男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曼陀罗
苏玉珩笑呵呵的接过发簪,揉揉鼻子说道:“谢谢,但是我没有什么能送给你。”
“这木簪虽不名贵,但是我很喜欢它上面刻着的花纹,所以一直戴着。”遇君焱之上木簪上的雕刻问道,“你可看出它上面刻着的是什么么?”
苏玉珩歪头看了看,说道:“好像是……鸟?”
“更准确的说,是鹰,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经你这么一说,果然像是一只正在飞着的鹰啊。”苏玉珩叫道,“这个翅膀,雕得好细啊!真厉害!”
“雄鹰正是因为有健硕有力的翅膀才能翱翔于天际罕有敌手。”遇君焱盯着苏玉珩的眼睛,诚恳的问道,“玉珩,你愿意做我的翅膀么?”
傻里傻气的笑容在苏玉珩的脸上停顿了片刻,他眯起了眼睛,又很快的从他的眼中发出清明的光亮,他将发簪举到遇君焱面前说道:“君焱,你帮我戴上它吧。”
☆、第29章理由
迟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再次踏入幽安王府的大门,现在别说是见到幽安郡王,就连想到他的脸,迟蔚便觉得浑身的不舒服,不但脑袋疼,而且屁股疼。那一次陪着遇君焱骑马,迟蔚的大腿根生生磨掉了一层皮,害得他好几天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但他却不敢忘了皇上交给的任务,刚刚好点就急忙来到王府请安。
只听吱嘎一声门被侍女推开,面容冷峻高高在上的遇君焱和低眉顺眼却不知道在傻笑什么的苏玉珩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迟蔚急忙起身请安,却在听得遇君焱说道“迟大人来得正好,本王正好有事想要找你。”的时候差点一个跟头又跪下去。
迟蔚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王爷找臣有何事?”
“呵呵,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本王想……”
迟蔚的心里咯噔一响,他只要一想就准没好事,不知道这次是想要什么。
只听遇君焱悠然说道:“我是想问,前阵子让你去办的给王妃种植桔林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件事。迟蔚出了一口大气,说道:“回王爷,臣已经派人去斩北县发下树苗,我想很快就可以植成树林了。”
“这样啊,很好。”遇君焱满意的点点头,“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带王妃去看看桔林。”
“您、您要去斩北县?”迟蔚的脸上划过一起不安,嘀咕道,“王爷千金之躯,去那种地方,恐怕……”
“怕什么?本王在斩南县住了这么长时间不也没事么,斩南县待得,斩北县就待不得了?难不成斩北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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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豺狼虎豹,强盗悍匪不成?”
当遇君焱说到强盗悍匪时,迟蔚的身体微微一震,斩北县强盗横行他从来都知道,只是懒得去管,那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又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榨取,自己何必去给自己找事,不如让斩北县的百姓自生自灭来得清闲。但如果遇君焱去到斩北县,看到那里的现状,一旦上报给皇上,自己这个知州的位置怕是不保。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一下,本王明日就要动身。”遇君焱没有等迟蔚的答案,转身离开,留下迟蔚心中打鼓的想着,这下可大事不妙,斩北县属于余州范围,遇君焱要去自己没有理由阻拦,若是他将那里的情况上报给了皇上可如何是好。
迟蔚忧心忡忡的回到府中,叫来他的师爷王利出谋划策。王利人如其名,虽然满腹经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见利忘义的小人,因为鬼点子多,平日了甚得迟蔚器重。听迟蔚讲完事情经过后,不紧不慢的捻着山羊胡子说道:“大人莫要头疼,学生倒是觉得,幽安郡王去斩北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哦?”听王利这么说,迟蔚刚刚的苦瓜脸瞬间变成了开花馒头,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师爷一定有办法,来来,你快和本官说说,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王利笑着回答:“大人不想让王爷去斩北县,无非是怕他抓住了您失职的把柄上报给皇上,是不是?”
“正是。”
王利问道:“那么王爷上报给皇上,会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能有什么好处。”迟蔚说道,“但是皇上派人来查的话,本官就麻烦了!”
王利点头道:“既然没有好处,就是可做可不做的事,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件对他有好处的事情发生,大人猜王爷会帮谁?”
王利的一席话让迟蔚醍醐灌顶,一拍脑门说道:“对啊!我怎么急糊涂了!那幽安郡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只要给他一点好处,就不怕他会不向着我。只是……”
迟蔚开花馒头般的脸再次蔫儿了下来:“那幽安郡王的胃口可是个无底洞啊……”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利劝说道,“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迟蔚想了想,权衡利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也罢,也罢!那你说,我要送王爷点什么呢?”
王利笑道:“送礼物不求有多名贵,但求投其所好,大人想想看,那幽安郡王喜欢什么啊?”
“他喜欢什么?”迟蔚气哼哼的说道,“山珍海味,金银珠宝,我看呐没有他不喜欢的。”
“可是这些东西王爷平时也能得到,当做礼物,就没有了讨好的作用了。礼物嘛,就要送他喜欢平时却见不到,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才最让人动心呐。”
迟蔚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和本官卖关子了,快点说,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王利笑道:“不知大人是不是还记得,前阵子有人从西瓦带来了两匹种马?”
一提到马,迟蔚立马就条件反射一般的觉得屁股疼,大腿肚子发麻,小腿肚子发软。他扶着椅子的把手坐下,点点头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好,你快去准备,明天我就把那两匹马送去给王爷。希望能将他拉拢过来。”
转过天,当遇君焱带着苏玉珩踏上迟蔚为他们准备的马车时,果然不出王利的所料,遇君焱在看到两匹拉车的骏马时眼中发出了异样的神采,感慨道:“这样的马拉车实在是可惜。”
迟蔚一见有门儿,急忙上前,谄媚的笑着说道:“能为王爷王妃拉车,是这两个畜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王爷若是不嫌弃,这两匹从西瓦带回来的马就留在王爷府中供您骑乐吧。”
遇君焱心中暗笑:“怎么,怕我见到斩北县的现状后向皇帝参你一本么,你有那个巴结我的力,怎么不去想一想怎么为百姓谋福,怎么解决斩北县的天灾*,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遇君焱心中虽满是不屑,脸上却装作很满意的微笑道:“迟大人真是有心了。”
迟蔚急忙回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事。”
☆、第30章脱身
到了斩北县,迟蔚恐谷良多事,没有将遇君焱领去县衙,而是把他安顿在一间行馆之中,对此,遇君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了房间,遇君焱问苏玉珩:“你说,有什么酒可以让人久醉不起?”
苏玉珩一脸茫然的望着遇君焱,回答说:“君焱,我不太会喝酒……”
遇君焱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这个人明明不傻,却非要装的傻里傻气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当真可气,但苏玉珩接下来的话却让遇君焱的怒气荡然无存,只听他道:“我虽然不是很懂酒,不知道什么酒的后劲大,但如果加以药物的辅助的话,很多酒都可以让人久醉不起哦。”
“哦?什么药?迷药?”遇君焱急忙问道。
“迷药只是统称,种类其实有很多的。”苏玉珩扳着手指头说道,“就看君焱你想要他睡多久,或者说想不想让他再醒过来。”
“醒来是一定要他醒过来的。”遇君焱说道,“迟蔚什么也是余州的知州,若是朝廷命官死于非命,以皇帝那多疑的性格一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君焱……”苏玉珩忽然说道,“在背后议论皇上多疑,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死罪一条哦。”
“怕什么。”遇君焱的嘴角上扬到一个优雅的弧度,有恃无恐的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皇帝又怎么会知道我说了些什么。”
苏玉珩的眼中闪过几分担忧几分复杂,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君焱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说出去呢?”
“这个嘛……呵呵。”遇君焱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啄了一口,悠然自得的说道,“玉珩,你很喜欢兰花吧?”
“嗯?”
“你在帝都家中的房间里种了好几盆兰花呢。”遇君焱盯着苏玉珩,目光灼灼,似乎要将他看透,“令尊苏大人似乎也是很喜欢兰花呢,他书桌上的那一盆七星吊兰是很难养活的品种呢,他竟能栽培得如此茂盛,实属不易啊。”
苏玉珩的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错愕,然后更多的是意料之中的无奈,遇君焱不怕他将两个人间的对话向皇帝的人泄露,因为他不敢,他的亲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前这位年轻王爷的掌控之中,他稍有异心,亲人就性命堪忧。
果然,先帝钦封的天狼将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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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只有匹夫之勇。
另一边的遇君焱此时,心中更多的是失落,眼前的这个人装傻充愣的功力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自己只是抓住了短暂的错愕便再也无法从那张脸,那双眼睛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下这样一步棋,其实遇君焱自己也是在赌,明目张胆的在苏玉珩面前表露自己对皇帝么不满,只是一个手段,一个让苏玉珩为自己所用的手段。知道的事情越多,便愈加无法抽身事外,当了解到自己对皇帝的不满后,苏玉珩便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帮着自己,要么帮着皇帝。
这阵子遇君焱仔细打听过关于当年苏家长女苏玉颜被落水而亡的经过。苏玉颜失足落水前十天,先帝的嫡长子因急病去世,当时在为他诊治的太医中,就有苏玉珩之父苏信。嫡长子死后,皇后郁郁成疾,没两年便病逝了,而后被封为皇后的人,便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当年的陈妃。这样看来,这场后宫风云中,最大的赢家无疑就是陈皇后,至于当年究竟是谁害死了苏玉颜,又是谁迫使苏信要让自己健康的儿子装疯卖傻,遇君焱想苏家的人心里都清楚得很。遇君焱不相信苏玉珩心中没有恨意,所以他正是要利用这样的恨意将苏玉珩拉拢过来做自己的左膀右臂让自己如虎添翼。
“玉珩。”
“嗯?”
“你还没有告诉我,有什么方法能让迟蔚醉上几天呢。”
苏玉珩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问道:“这附近有药铺么?”
“这附近人没有。”遇君焱回答道,“但我已经派朱斌去找到一家了,你只要将所用药材的名称和用量写下来,我便派人去抓药。”
遇君焱说完,竟亲自为苏玉珩研起了墨,再将挂在笔架上的毛笔沾饱了墨,递到苏玉珩手中。
苏玉珩接过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味并不少见的药材,交给遇君焱道:“去按这个药方抓药便可。”
遇君焱将药方交给朱斌,朱斌很快的将苏玉珩所写的药材全部抓来,苏玉珩煎好了药,又将药汁倒入买来的酒中,摇晃均匀,遇君焱拿起来闻了闻,说道:“竟闻不出一丝药味,真是奇怪,熬药的时候我明明闻到了草药特有的苦味。怎么竟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苦味并没有消失。”苏玉珩恢复了以往傻呵呵的嬉皮笑脸,指着药汁和酒说道,“不过是药汁中的一味草药激发了酒中的香味,使其更加明显,而明显的酒味能够遮挡住药汁中的药味,相辅相成,就治得了这一壶*汤。”
遇君焱很不习惯苏玉珩这样嬉皮笑脸的说着一本正经的话,但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命朱斌将苏玉珩调好的酒与迟蔚准备在晚宴上喝的酒调包。
晚宴之上,迟蔚有心讨好遇君焱,频频举杯相敬,这也正好中了遇君焱的下怀,他对迟蔚的敬酒来者不拒,然后偷偷将酒吐在了袖中备好的布巾之上。
宴席结束之后,迟蔚是被下人抬送回房间的,遇君焱拍了拍迟蔚刚刚送给自己的两匹骏马,对苏玉珩说道:“我们出发吧。”
☆、第31章首战
迟蔚赠送的马不愧为宝马良驹,天还未亮,两个人就已经到达了红叶村,令遇君焱没有想到的是,谷良竟然也在这里。
遇君焱皱眉道:“谷大人重伤未愈,怎么不在府中好好休息。”
“王爷有所不知……”谷良一句话没说完便不住的咳嗽,“水贼再次来袭,臣虽然自知并非将才,却不能眼见强盗肆意妄为,将红叶村百姓置身于水火,所以自不量力的再次来此组织抗匪。”
遇君焱拍着谷良的肩膀赞道:“我大元有谷大人这样的官员,实在是国家之福。”
谷良急忙抱拳道:“臣不敢邀功,只是做了应做之事。但是王爷千金之躯,怎的独自到这里来了?”
苏玉珩不明白自己明明站在遇君焱身旁,谷良哪里看出来他是“独自”来的,或许在谷良的眼中,自己这个“傻”王妃是不是跟来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苏玉珩做傻子做习惯了,并不会因为谷良的言语不当而生气。他一个人沿着小路缓缓走着,红叶村沿患江而建,本就被常年的洪涝灾害困扰,如今水贼横行,更是对这个本就贫困的村落火上浇油。看着岸边停放的受损船只和江水中残留的飘浮物,苏玉珩隐隐觉得,这帮水盗并不那么容易对付。
“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苏玉珩转身,看到遇君焱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身后。
遇君焱说道:“水贼的船只已经向这边驶过来了,我现在就准备出发。”
现在就出发?!遇君焱刚到红叶村,对战况和周围的环境根本就不了解,这么匆忙的出兵实在是不妥当。苏玉珩心中暗想,想要提醒遇君焱,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并没有打过仗,没有实战经验,对于兵法的学习应用仅仅是限于纸上谈兵,可眼前的这位年轻王爷却是征战沙场多年得到金牧将军和先帝称赞的天狼将军,不应莽撞出兵的道理他定是比自己要清楚,而如果他在清楚这点的情况下依旧决定出兵,就说明当前的情况下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苏玉珩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眼睛弯弯的像是两道月牙,拉着遇君焱的衣袖说道:“君焱,带着我一起去吧。”
遇君焱本想让苏玉珩留在红叶村治疗伤员,但从刚刚他在谷良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现在的局势非常的不乐观,水贼的兵力是我方的数倍,而且他们常年在水上打家劫舍,水战的技巧定是运用成熟,而自己虽然打过几年仗,却从未打过水战,经验匮乏,决定现在迎战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冒险。
其实遇君焱这次来到红叶村,本来只是看一看红叶村现在的状况和了解一下水贼的人数和战斗力再做部署,只是以红叶村现在的状况,实在经不住水贼的再一次洗劫。民心若是伤了,便很难再修复,而民为国家之本,民心所向直接影响到国家的根基,由于迟蔚的管理不善,斩北县的百姓本就对国家心灰意冷,所以这一战就算是为了挽回民心,遇君焱不得不打。
遇君焱点点头,对苏玉珩说了一句跟上,便同谷良等人一起上了船。
船向前行驶不远,遇君焱就看到了排列整齐的一排船对,一共十几条船,每一条船上都挂着黑色的大旗,战鼓雷雷,震彻天际。
领头的穿上,一个身穿锦衣的人一挥手,数以万计的羽箭向遇君焱所在的船队射来,遇君焱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草垛,在船上围成一圈,将水贼射过来的箭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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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君焱命人将箭头处点上过,再向水贼的船只射回去,火箭射到船上,火势蔓延,水贼的穿上很快着起火来,很多条船上的黑色大旗都被烧成灰烬。
水贼中指挥作战的锦衣人显然发觉这次的对手较之前难以对付,挥了几下手,所有水贼的船只整齐划一的调转了方向,往回驶去。
“快追!”谷良高喊道。
遇君焱沉默不语半晌,看着离开的水贼船只整齐,丝毫不见慌乱,忽然开口道:“恐有埋伏,快撤!”
就在大家都对遇君焱的决定表示不解时,忽然有小兵来报:“王爷,不好了!咱们的船不知怎的出现溢水!”
☆、第32章丢盔弃甲
“什么?”一个站在谷良身边的中年男子皱眉问道,“出行前我对每条船都进行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溢水?”
“这……我也不清楚啊……”
“走,带我过去看看!”
就在中年男子正要迈开步子的时候,旁边的船上忽然传来的求救的喊声:“不好啦!船底裂开一个大洞,水止不住,船要沉了!”
中年人立刻蒙了,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玉珩心道:“看来船只的破损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遇君焱面容冷峻的看着对面的船,沉默不语,忽然从身旁的士兵腰间抽出他的配剑向水中用力抛去,只见剑没入水中,一股鲜红便从剑没入的地方蔓延开来。
“血!”船上的士兵喊道,“水里有人!”
一会儿的功夫,水面上浮起一具尸体,一具腰间别写短剑男性尸体。
谷良恍然大悟道:“就是他们将船凿裂的?!”
“不错。那些水贼假意逃走,其实是暗中派人潜入江中对我们的船只进行破坏。”遇君焱说道,“让所有船只进行检查,看看有没有破损,让受损严重的船上的将士弃船到其他的船上去。甲板上的将士持弓密切观察水中的情况,发现异样立刻射杀!”
“是!”
水贼见计谋被遇君焱识破,不敢再在江中多加停留继续对船只加以破坏,纷纷潜逃。船上的士兵趁着他们到水面上换气的时候又射杀了几人,却并不能改变船只损毁过多的现实。
“王爷,所有损毁船只上的将士已经全部转移到其他船上,只是……”
遇君焱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船只有限,根本就载不了那么多人,就算船没有破,也会因为超重而下沉的。”
“这、这如何是好?!”谷良急得来回搓手,他身旁的中年人忽然上前一步跪到地上,说道:“王爷,臣愿意留下,与那些水贼决一死战!还请王爷快快乘船离开。”
谷良见状也跪下说道:“王爷,这次中了水贼的埋伏全因我急功近利,臣愿意留下,与水贼决一死战,将功赎罪!”
甲板上的将士纷纷跪下道:“我愿留下去水贼决一死战!”
遇君焱看着跪了一甲板的将士,气得脸上像是笼了一层霜,白得吓人。一拍栏杆道:“荒唐!胡闹!不必要的牺牲应当则,本王不需要你们在这里逞英雄,全部给我起来!船上的人一个不能少,全部都要给本王活着回去!这是命令,你们必须遵从!”
遇君焱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说道:“所有人解下腰间的配剑,全部扔到江里。”
众人虽心中觉得不妥,因为没有了武器他们就连最后和敌人决一死战的能力都没有了,但这既然是王爷的命令,他们也只好照办。命令很快传开,所有将士纷纷解下腰中配剑扔入江中,船下沉的速度似乎是减缓一些,却仍是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重量。
正在遇君焱冥思苦想的时候,只听耳边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扭头一看,原来是苏玉珩正将自己身上的护甲一件一件的脱下扔进江中。一边扔还一边嘀咕着:“这东西真不舒服,穿在身上重死了,连气儿都喘不痛快,哈~脱下来就轻松多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遇君焱的脑中灵光一闪,急忙也脱下自己身上的护甲,一会儿的功夫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了,然后对着直愣愣看着自己的众人命令道,“将身上的护甲全部脱下扔进江里!”
众人被遇君焱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急急忙忙的脱起了衣服。将所有护甲扔进江中后,船终于再次向上浮了起来。
“全力撤退!”
对面的水贼正等着他们的船沉下后过去杀一个片甲不留,却不想他们的船忽然向回驶去丝毫不见要沉的迹象。锦衣人拿着西洋镜远远看去,发现船上的所有人竟都只穿了一条亵裤,想是把护甲统统扔进江中才得以减轻了重量,心中暗暗奇怪,以他对谷良的了解,他就算是正襟危坐的等死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看来对方的船上一定是来了一个地位在谷良之上的人,看来以后患江上的生意没有那么好做了。
遇君焱等人回到红叶村,村中的百姓小是惊异的看着寒风中一个个光着膀子只穿着亵裤的将士,然后纷纷跑回家中拿出被子、披风等挡风保暖之物给他们披上。
遇君焱要在迟蔚醒来前赶回住处,不敢在红叶村多做耽搁,急忙乘马车赶往行馆。一路上,他和苏玉珩蜷缩在一条被子里喝着暖身的姜汤,忽然诚恳的说道:“这次咱们没有人员伤亡,你可是立了大功。”
苏玉珩嘿嘿的傻笑了几声,并没有多做回答。遇君焱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装傻充愣的态度,继续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些水贼水中作战的经验丰富,想必在患江一带称霸有些年月了,要降服他们还真的有些麻烦,单凭他们的水性出众可以潜入江中凿裂船板就已经是让人防不胜防。”
“别担心别担心。”苏玉珩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遇君焱的背安慰道,“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呵呵,说到聪明,你能想出那样的点子,岂不是更聪明么。”遇君焱扭脸看向苏玉珩,看着他那张“傻里傻气”的笑脸,忽然觉得竟然有些可爱,凑过去问道,“我很好奇,你正经下来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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