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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很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元月月半
皇太后道:“不坐,不坐,哀家不累。小四啊,妆奁在哪儿呢?听说内务府准备了八十台,是不是真的?”
“没有那么多。”四公主道,“在东厢房里放着。本来说是八十台,但嫂子和弟妹们对我太好了,内务府再准备那么多,可就没办法运去归化城了。”
太后看她一眼,心说,对你这么好,你还想把“陪嫁嬷嬷”的事赖到人家太子妃身上,真够没良心的:“带哀家去看看。哀家得瞧瞧内务府那群偷奸耍滑的奴才有没有以次充好。”
四公主一愣,转向太后,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又不像是知道什么,便说:“他们可不敢。”
太后边走边说:“那可不一定。你年龄小,不知道内务府那群人,胆子大着呢。他们啊,连哀家都敢糊弄。”
四公主心中一凛,连忙问:“皇祖母,您是不是听到什么?”
“没有。”太后说着,一顿,转向四公主,“你想知道?那哀家就跟你说吧。哀家早些天就被内务府的人给糊弄了。”
三公主出嫁前,太后亲自去给三公主添箱。四公主看到太后亲自过来添箱,也就没觉得意外。可她一上来就说妆奁,四公主有种不好的预感:“皇祖母,内务府是怎么糊弄您的?”
“哀家听说鸭蛋煎着吃好吃,就想吃鸭蛋。”太后道,“嬷嬷找内务府采买,内务府的奴才跟哀家说一个鸭蛋一百钱。其实呢,一个鸭蛋只要五文钱,你说他们的心黑不黑?”
“不,不会吧?”四公主惊讶道,“一个鸭蛋才要五文钱?”
吃鸭蛋这事是苏麻喇姑的主意,太后觉得不靠谱,“吃鸭蛋”怎么跟妆奁扯一块?可她自己没主意,只能听苏麻喇姑的话。
后来太后得知采买的奴才黑她那么多钱,险些气晕过去。如今再听四公主的话,一向反应有些迟钝的太后问:“采买的奴才管你要多少?”
“一个鸡蛋二十文。”四公主道,“我有次想吃核桃调蛋,膳房里没鸡蛋了,就请采买的人出去买五个,跟我说一百文。皇祖母,鸡蛋比鸭蛋小,民间的鸡蛋几文钱一个?四文还是三文?”
太后:“两文钱。等等,采买的奴才你这么多,你就真给他们这么多?”
“不给哪行呢。”四公主道,“为了五个鸡蛋闹得人尽皆知,多难为情啊。”
太后瞥她一眼,心想,你知道难为情,所以就想把“陪嫁嬷嬷”的事推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妃也是要脸的人。
“主子,门开了。”跟着太后很多年,很了解太后的嬷嬷瞧见太后看四公主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怕太后一秃噜嘴说出来,坏了大事,“您不看四公主的妆奁了?”
太后:“看啊,哀家来都来了。小四啊,叫你的奴才打开,给哀家瞧瞧那群胆大妄为的奴才到底有多大胆。”
“这……”四公主迟疑道,“他们应该不敢。”
“不敢更好。”太后说,“内务府若是真敢在妆奁上做手脚,哀家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四公主心中一突,太后今儿是有备而来?她老人家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拿她当枪使,借她的妆奁惩治糊弄她的内务府?
“皇祖母,内务府没这么大的胆子。”四公主笑着说,“他们啊,也就敢在鸡零狗碎的事上做手脚。”
太后叹气道:“小四啊,哀家都说了没有更好。有啊,你也别怕,哀家给你做主。来人,打开。”
“主子?”银杏拿着钥匙,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四公主,“奴婢打开。”
“打开啊,有什么好犹豫的。”太后说,“出了事哀家担着。”
银杏走向前,把离她最近的箱子打开就看向四公主无声地问,真要开啊?
事已至此,四公主又不敢拦着太后,也不敢把她轰走,只能点了点头,心不甘,情不愿:“打开吧。”
银杏把大箱子里面的小箱子一一打开。太后往前走两步,入眼的是一顶红宝石朝帽,嵌有东珠,朝帽旁边是金镶珊瑚头箍一围,金荷莲螃蟹簪一对等等,不禁有些失望:“这边的箱子也打开让哀家看看。”
“主子,您不看看这个?”跟着太后的嬷嬷指着近在咫尺的朝帽。
太后扭头看向她,首饰有什么好看的?
嬷嬷很想扶额,内务府胆敢以次充好,首饰是最好做手脚的东西:“主子,奴婢瞧着朝帽上面嵌的东珠不大对劲。”
四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真有问题?!
太后眼中一亮:“哪里不对?快说。”
“奴婢瞧着朝帽上的六颗东珠很像三等的珠子。”嬷嬷道,“奴婢记得公主朝帽上的东珠是二等东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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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从不注意这等小事,哪里知道啊。于是,就问:“小四啊,嬷嬷说得对么?”
四公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我也不知道。银杏,去,去把单子拿来。”
“你自己的嫁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太后皱眉道。
四公主心想,内务府送来七十多台妆奁,那么多东西,哪有力一件一件查看。再说了,要不是您老人家过来,谁知道内务府敢在妆奁上弄鬼:“我还没来得及查看。”
“那今儿哀家帮你查。”太后说着,拿起红宝石朝帽,猛地发现,“这个重量也不对啊。嬷嬷,你看看是不是比哀家的轻得多。”
嬷嬷顿时无语:“公主的朝帽比您的轻是正常的。内务府给的单子上应该有写多重。”
“没有。”四公主翻开看了看,“这个金嵌珊瑚顶圈有写,重五两四钱。”
太后拿起金嵌珊瑚顶圈,搁手里掂量一下:“有五两么?”
四公主很想翻白眼,在您手里,谁知道到底有多重:“我找个秤称一下?”
“对对对,还是小四的脑子活泛,找个秤称一下,省得咱们一个个猜。”太后说着,就叫管着钥匙的银杏把其他箱子打开。
晋江急匆匆进来,还没到门口就说:“主子,太后去公主所了。”
“什么时候?”石舜华放下手中的书。
晋江:“两刻钟以前。奴才托人打听一下,太后她老人家还没出来。”
石舜华望着北边,嘴角一勾:“继续探。”
“!”晋江转身出去。
坐在罗汉床上的弘皙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嫡额娘,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回去啊?”
“不用,没事。”石舜华道,“刚才给你们讲到哪里了?”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弘皙道,“嫡额娘,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石舜华挑眉:“你不知道?”
“额娘,我不知道。”弘晏开口说。
石舜华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快两周岁了,连这句话都不懂,真笨。”
“我聪明。”弘晏道,“阿玛说的。”
“你阿玛”石舜华感觉身边猛一暗,扭头一看,手一抖,“爷怎么来了?”
太子:“汗阿玛今儿有点不舒服,把奏折推给孤了。孤不想打扰汗阿玛歇息,就把奏折拿来这边处理。听说你在教他仨读书,孤便过来看看。弘晏,弘曜,听得懂吗?”
“听不懂。”弘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太子“扑哧”笑出声:“你俩还小,明年就懂了。弘皙呢?”
“禀报阿玛,儿子能听懂。”弘皙道。
石舜华:“所以你刚才是替他俩问的?你呀,别管他俩。他俩不懂的多着呢。”
“额娘,我不懂,你才要说啊。”弘曜道。
太子拍拍弘曜的小屁股:“往里面坐一点,哪里不懂,阿玛告诉你。”
“主子,不好了!”晋江看到突然多出的人,心中一突,倏然住口,“主子,爷,你们忙。那什么,奴才待会儿再来。”
太子:“站住!”
第95章四公主哭了
晋江猛地停下来,缓缓转过身,用不太确定的口气问:“爷,您是跟奴才说话吗?”
“甭在这儿跟孤装傻充愣。”太子转向石舜华,“爱妃,什么事不能让孤知道啊?”
石舜华头皮发麻。
“爱妃”两个字对石舜华来说很陌生,每次太子这么喊她都有事,而且没好事。石舜华的第一反应是听太子的心里话,听到太子怀疑她又瞒着他干坏事,不禁想念两年前的太子:“一点点小事。”
“哼!”太子瞥她一眼,“你觉得孤信吗?嬷嬷,抱弘晏、弘曜和弘皙出去。”
弘晏抱住石舜华的胳膊:“阿玛,别打我额娘。”
太子愣了愣:“打谁?孤打你额娘做什么?”
“爷,弘晏是见您脸色不对,又想挥鞭子打人。”石舜华道,“他屁股上的鞭痕还没完全消下去。”
太子明白过来,很是无语:“孤不打你额娘。”只是想掐死她,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闯祸,“阿玛跟你额娘说点事。”
“真的?”弘皙很怀疑,“阿玛,您教过儿子,做人要诚实,不能撒谎啊。”
太子心梗:“行,你们留下,成了吧?”说着,看向石舜华,无声地问,他仨留下没事吧?
“没事。”石舜华笑道,“真不是什么大事。皇祖母今儿去给四妹添箱,听说在公主所待了好长时间。妾身好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叫晋江盯着点。晋江,出什么事了?”
晋江下意识看石舜华。
太子嗤一声:“看她做什么?老老实实回答。”
“。”晋江一哆嗦,连忙说:“刚刚有个宫女跑去乾清宫找皇上,奴才看见就问当值的侍卫,出什么事了。侍卫说他也不清楚,只看到那名宫女是从北边过来的。奴才估摸着她可能是四公主的人,又见她满脸焦急,才说出事了。奴才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太子不信:“真不知道?”
晋江:“奴才真不知道。”
“阿玛,儿子知道晋江不知道。”弘皙道:“您进来之前,晋江刚出去。”
太子想了想:“你先退下。小顺子,去打听打听四公主那里出了什么事。”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小顺子回来禀报:“四公主的妆奁里掺杂了好些次品,首饰缺斤短两,嵌的宝石、珍珠也和礼单上写的不一样,三等东珠充当二等。
“奴才到公主所时,皇上大发雷霆,吩咐四公主的人把妆奁全部抬出来挨个查看。奴才回来的时候,四公主的院子里已摆满了。”
太子瞥石舜华一眼,见她很是惊讶,嗤一声,装,使劲装:“是不是很意外?”
“内务府的人简直胆大包天!”石舜华不但意外,还很生气,“爷,这事必须严惩。”
太子摇头失笑,还在这儿装呢。于是就说:“小顺子,再去打听打听。”随即转向石舜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这事你事先不知道?”
石舜华心中一凛,她男人又聪明了,居然不是问这事是不是她搞出来的:“不知道。不过,妾身知道内务府的人胆子大,也曾跟谢嬷嬷和阿笙唠叨过,内务府的人会不会在四妹的妆奁上做手脚。
“四妹下嫁意义重大,妾身想到这一点又觉得内务府不敢捣鬼。没想到财帛动人心,贪婪起来根本不考虑这事带来的影响。”
太子一眼不错地盯着她:“就这些?”
“还有一点。”石舜华心里想骂老天爷,前世想着祸国殃民,可她还没来及施展就陪葬了。结果,依然被文人墨客骂了两千多年的“狐狸”、“妖妃”等等。
今生不想再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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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当狐狸的首个条件美貌也掩盖住,一心想当个贤妻,却被自己的男人怀疑唯恐天下不乱,这叫什么事,“妾身等着看笑话。”
“四妹的笑话?”太子嗤一声,“这才对。你这种人”
“妾身是哪一种人?”石舜华打断他的话。
太子张了张嘴,一见三个儿子很想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若是关心四妹,孤都得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但有一点孤想不明白,这事对四妹来说是件好事,你看她什么笑话?被内务府糊弄了?谁没被内务府糊弄过,汗阿玛爷不能例外。”
石舜华:“汗阿玛一旦下令严查,内务府势必会大换血。看似四妹获益,指不定哪个侍卫的亲戚就因为四妹被抓起来。您说他们还能尽心护送四妹?
“所有的次品都挑出来换成好的又如何,京城离归化城几千里路,护送四妹的人路上把所有瓷器全摔碎了,汗阿玛能怪罪他们?不能,道路坎坷不是车夫的错。再说了,法不责众啊。”
“照你这么说,还不如不换?”太子道。
石舜华笑了笑:“明知妆奁有问题,又有宜妃这个靠山,四妹是敢叫内务府重新换的,可是却不能换,膈应不膈应?”
“所以还不如四妹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妆奁有问题。”太子说着,一顿,“这事是不是你挑出来的?”
石舜华连连摇头:“上个月初九妾身就把妆奁送过去了,那时内务府筹备的妆奁还没送去公主所。妾身没见过妆奁,这些天也没着人去过公主所,根本不知道哪些东西有问题,妾身怎么挑事?别出了什么事就赖妾身。”
“大嫂,三弟妹,四弟妹也去了,皇祖母此时就在公主所,孤不怀疑她们,偏偏怀疑你。爱妃,你心里没点数吗?”太子似笑非笑地问。
石舜华摇头:“妾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哪知道你怎么想的?再说了,您一直嫌妾身丑,看妾身不顺眼,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我有什么办法?”
“你伶牙利嘴。别叫孤抓个现行。”太子起身往外走。
弘皙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石舜华,不确定:“嫡额娘,阿玛生气了?”
“没有。”石舜华道,“做给你们看呢。别怕,他是去找你们皇玛法。”
弘皙:“是要告诉皇玛法你想看四姑姑的笑话吗?”
石舜华笑了:“当然不是。我和你阿玛,还有你额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谁犯了错,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像你很小的时候,我教训那个孙嬷嬷,就是关起门来打她。才不会告诉外人,给他们看咱家笑话的机会呢。”
“你们阿玛啊,怕送你四姑姑去归化城的侍卫故意把你四姑姑的嫁妆摔坏,提前跟你皇玛法提个醒。”
“可是我刚才听说内务府,内务府不都是包衣奴才?”小小的弘皙不懂了,“咋还有侍卫呢?”
石舜华:“包衣奴才把差的东西给你四姑姑,好的东西自己留下。如今这事被你皇玛法知道,你皇玛法要处罚内务府的包衣奴才。
“有些包衣奴才和侍卫是亲戚,侍卫看到他的亲戚因为你四姑姑被罚,恨上你四姑姑,所以就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使坏。可惜啊,你阿玛这么一去,你四姑姑的笑话是看不成喽。”
“包衣奴才的亲戚不都是包衣奴才吗?”小弘皙又不懂了。
石舜华道:“你们四叔和十四叔的额娘的娘家就是包衣。”
“啊?”弘皙惊讶的合不拢嘴,“德妃娘娘是”
“知道就行了,不能说出来。”石舜华道,“她因生了你四叔和十四叔,如今已变成皇妃。不能再说她是那个。”
“我终于知道四叔为啥不喜欢德妃娘娘的娘家人了,原来是包衣啊。”弘皙道。
石舜华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弘皙:“九叔说的。”
“你们九叔也是个大嘴巴子。”石舜华眼角的余光发现俩儿子一脸茫然,笑问:“是不是听不懂额娘说的话?”
小哥俩不约而同地点头。
石舜华招招手,双胞胎爬到石舜华身边:“听不懂也没关系,你们像弘皙这么大自然就懂了。额娘教你们《论语》好不好?”说着,坐到罗汉床上。
弘晏和弘曜窝在石舜华怀里,弘皙坐在石舜华对面,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石舜华念他早已学过的内容。看着两个弟弟总是忍不住问为什么,石舜华一脸无奈,还得耐心说给他俩听,弘皙也不觉得无聊。
话说回来,太子不知道石舜华能听到他的心里,走出东宫,回头看一眼,暗暗腹诽,不是喜欢看笑话?孤就让你看不成。
“爷,您去后宫不合适。”霍林见太子往北拐,连忙提醒道。
太子脚步一顿:“孤去乾清宫等汗阿玛。你去找汗阿玛,就说孤有要事向他禀报。”
“太子?”闻讯赶到公主所的宜妃还没站稳,看到太子的心腹过来,正疑惑他怎么来了。听到霍林的话,望着匆匆而去的康熙的背影,宜妃轻呼一声,福至心灵,开口就问:“太后她老人家在哪儿?”
“禀报娘娘,皇上过来就请太后回去了。”银杏道,“娘娘,主子在屋里,您过去看看吧。”
宜妃到正堂看到四公主正在抹泪,挥退所有人,留银杏守在门口:“哭什么呢?妆奁里面次品被挑出来是好事。”
“姨母……”有外人在场时,四公主喊把她养大的宜妃为宜额娘,没有外人,四公主就喊她姨母。对四公主而言,姨母这个称呼更亲昵,更像一家人,“没有一箱完好的。”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宜妃叹气:“我来的路上已经料到了。内务府那些奴才胆大不是一天两天了。妆奁送过来那天你就没打开看看?”
“看了。”四公主擦干眼泪,“东珠嵌在帽子上,我没看出那是三等珠。有个金镶珊瑚顶圈,册子上写五两四钱,刚才用秤一称,四两九钱,差这么一点哪能看出来啊。姨母,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先别哭了。”宜妃道,“我问你,太后是怎么想起来查你的妆奁?太后她老人家都分不清翡翠和软玉,能帮你看什么?”
四公主:“太后才不是帮我,她是气内务府的人。”把鸭蛋一事告诉宜妃,就说:“我觉得她老人家想跟汗阿玛说,又怕汗阿玛觉得她小题大做。就这么算了又气不过,便来我这里碰碰运气。谁曾想真被她带来的几个嬷嬷看出来了。”
“不对,不对,这不是太后的手笔,太后也想不出来从你这边入手。”宜妃想了想,“一定有人给她出主意。”
四公主忙问:“谁给她出主意?”
“太子妃。”宜妃很肯定,“你想想除了她谁敢怂恿太后查你的妆奁?你可是本宫的亲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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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嫂,为什么啊?”四公主难以置信。
宜妃道:“还能为什么,警告你以后少在她面前耍小聪明。”
“陪嫁嬷嬷那事?”宜妃点了点头,四公主张了张嘴,“都,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怎么还记得?汗阿玛都说了,我请示过他。”
宜妃:“你就别提你汗阿玛了。你的时间选的太巧,我都险些误会是太子妃教你做的。皇上那样说只是提醒太子妃,不可因为那件事为难你。
“但是你的妆奁有问题,她借太后的手捅出来,你汗阿玛即便查到她那儿,也不能怪她。关心妹妹这一个理由,就能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上。”
“捅出来对她又没什么好处,她干么要这样做啊。”四公主抬眼看到院子里的箱子,又难受的想哭。
宜妃:“你现在气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不敢相信是不是?太子妃就这么一个人,目的简单明确,她才不管牵扯多少人。”
“她可是太子妃啊。”四公主不禁睁大眼,“将来的皇后,一国之母。”
宜妃嗤笑:“正因为她是太子妃,有两个儿子傍身,除了皇上和太子没人敢把她怎么着,做事时才不考虑谁会被牵扯进来。”
“她,她就不怕连累石家人?”四公主问。
宜妃:“小九跟我说过,太子妃的铺子日进斗金,石家因为她根本不差钱,才不会抠你的妆奁。再说了,石家老太太还在,她是皇上的堂姑姑。有这层关系在,太子妃生不出孩子,皇上都不会怪太子妃。甭说这点事了。”
“姨母……”
“别哭,别哭。你做初一,还不许人家做十五啊。”宜妃拍拍她的肩膀,“以后切莫耍小聪明。”
“可我就不是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么。”四公主苦着脸道,“她嫁进来才多久啊,谁见着她都得低头行礼。”
宜妃摇头叹气:“她姓石,但她是皇家人。你姓爱新觉罗,你以后就不再是皇家人。小四啊,别怪姨母说你,你只是小姑子,搁在民间不喜欢当家的嫂子的小姑子,嫁出去以后就真成了泼出去的水,连娘家都没有。
“太子妃若是不厉害点,就你太子二哥动辄打死奴才的性子,能帮着皇上一起劝太子敛脾气?你只看到我们避其锋芒,怎么就没看到太子大婚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好。你有多久没听说太子和大皇子吵吵?”
“好,好久了。”四公主道。
宜妃:“别再哭了,拾拾去宁寿宫谢谢太后。太子妃看到你服软,陪嫁嬷嬷那事就算翻篇了。”
“她能看出来?”四公主问。
宜妃不禁扶额:“太后会跟太子妃说的。还有啊,以后这天下是你太子的,你嫁到喀尔喀蒙古,跟额驸好好相处,朝廷的目的达到了,太子妃再找你麻烦,太子也会拦着。”
“姨母,我听额娘说,舅舅跟她说额驸很平庸。”四公主道,“好好相处有点难。”
“别听你额娘的,正事没她,净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宜妃皱眉道,“跟你阿玛和兄弟相比,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平庸?隆科多不平庸,年龄不大,就是一等侍卫兼着副都统。可宠妾灭妻的男人能嫁吗?纳兰明珠不平庸,大清的官快被他卖完了,这样的男人你看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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