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过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裤茶
“李……”钱小剑张了张嘴。李砾阳拉住钱小剑的右手,晃了晃,讨好的笑了笑,然后用力一扯把钱小剑拉进自己怀里,头靠在钱小剑的肩上,沉沉低语。
“我……好想你。”
钱小剑眼睛一红,觉得自己活该被骂下贱,李砾阳一说软话,自己的心就跟着软了。钱小剑强忍住心里的酸涩,推开浑身酒气的李砾阳,“你找错人了,让开,我要过路。”
李砾阳不让,还要去拉钱小剑,钱小剑强忍泪水咆哮,“李砾阳,你他妈干什么?!我们已经掰了,我不是你养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有心,我也会痛,你他妈就看不得我过好是吧?非要逼死我是吧?啊?!”
“……”李砾阳伸出的手顿住。
钱小剑不再看他,他不让道,大不了他不回家了。钱小剑转身就下楼。
李砾阳是钱小剑中学、大学,也许也是他这操蛋的一生唯一的爱情,但钱小剑心里清楚,他和李砾阳永远不可能对等,李砾阳只把他当充气娃娃,当玩具熊,需要用时、想玩时就逗一逗,不需要了,就如垃圾,弃若蔽履。这爱情就好比毒痈,必须得挤出来,哪怕留坑、留疤,他也要把它从心口挤出去!
钱小剑,没关系的,心空了,习惯就好……
“老板,三两酸辣粉,多醋多芫荽!”
钱小剑坐在地摊上,面对刚出锅烫得不行的酸辣粉,吹都不吹直接往嘴里呼噜,嘴唇被辣肿了,口腔都起泡了,钱小剑也没停下,兀自把头埋在飘着水雾热气腾腾的碗里。
范涉到时,看到的就是钱小剑力往嘴里塞酸辣粉的蠢模样,他叫住钱小剑,钱小剑抬起头,飘散的热气里隐约可以看到钱小剑湿透的双眼,仔细一看,那人早已泪流满面。
“呃木有吃找李尼阳。”有水从下巴滑落,钱小剑止也止不住,任泪水直流,迷糊地望着前面范涉模糊的脸,嘟嘴解释。
“给。”
钱小剑木然的接过抽纸,“干嘛……”
“脏。”
“你嫌弃呃?”
“……”
“……”钱小剑见对面范涉一副古怪表情,才发现自己脑袋一抽说了蠢话,假意咳嗽了几下,一边擦脸一边忍着嘴唇上的烫伤重新解释,“我没有去找李砾阳,是他自己来的,不关我事,你别赖我。”钱小剑家婆还在医院,他可不敢肯定对面这龌蹉阴险的家伙万一误会自己还再纠缠李砾阳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范涉没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这东西很好吃?”
“好吃啊,我的最爱!”钱小剑想也不想就回答。
范涉瞪着漂着芫荽的油彤彤汤粉,似要戳破个洞,钱小剑看不下去正要叫他,就听范涉对去旁桌钱的老板说来一碗和他一样的。
酸辣粉上来了,范涉却也没吃,还是瞪着红彤彤的汤粉,直皱眉。
钱小剑看得难受,想这富家少爷思维真奇葩,买吃的光瞪就能饱吗?
“这个,为什么我的这么少?”
“啊?”钱小剑愣了愣,顺着范涉的食指看向自己碗里的酸辣粉,汤、粉、红油,没别的了。
在范少眉头要皱成川字时,钱小剑终于福至心灵明白这家伙说的是什么,钱小剑立马吆喝老板,“老板,这里加一碟芫荽!”
范涉看桌上又摆上了一份足量的芫荽,眉头才舒开。
钱小剑看范涉将碟子里的大部分芫荽赶进碗里,然后才掰开一次性筷子安安静静地吃酸辣粉,油然而生出一股高山流水逢知己的错觉。
钱小剑也无心说话,把碟子里剩余的芫荽赶进自己的碗里,然后继续吃酸辣粉,不过之前没感觉,现在恢复神志了,才发现嘴和口腔壁一碰到热的就隐隐作痛,所以钱小剑只能吃慢点。
钱小剑吃面条、粉条都会发出吸溜的声音,范涉则悄无声息、斯斯文文。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说话,兀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酸辣粉。在坐得满满当当的地摊小档里,倒也不突兀,反而在外人看来有一种奇异的温馨感。
结果,由于钱小剑嘴痛,范涉先吃完,坐在一边等钱小剑也吃完后,两人付了钱。
钱小剑与范涉保持半米距离并肩走着,钱小剑略窘,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和范瘪三“和谐”的吃了一顿晚饭,还这么安静地走在一起。
“喂,钱我没那么快还你,打个商量,分期吧,之后每个月我还你一点,今年每个月先还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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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明年开始每月还2000,10万的话,加上利息,最多六年,我都能全部还给你。”钱小剑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冻僵的鼻头。
“随便。”范涉手踹在大衣兜里,无所谓的说。
“呃……那你还有啥事?”不是钱小剑赶人,只是范涉和他家的方向完全一东一西,而范涉已经跟他往自己回家的方向走了20分钟了。
“……送你回家。”
“啊?”不是,他们关系有那么好吗?
“礼貌,你不懂吗?”
第7章娘不拉唧
“师傅,就在这下车。”
钱小剑把出租车停下,钱后看了看时间,9点55,今早先去了趟医院,还没来得及吃早饭,钱小剑摸了摸饿得难受的肚子,环顾周围找到一个停车点,停下车钱小剑去对街早餐店买了2个酱肉大包和1杯热豆浆。
一边吸溜豆浆一边大口咬包子,钱小剑沿街走着,眼睛随意看着路边的商店橱窗,然后突然停下脚步。
咦?是我眼花了?钱小剑暗暗的想,随即揉了揉眼睛,再往手工陶艺馆的玻璃橱窗看进去。没错,就是范涉那玩意儿。
透过明亮的玻璃,钱小剑看见范涉穿着蓝底围裙,双手沾满黄泥,正低头对着转动的坯板小心翼翼拉坯。
钱小剑乐了,想不到啊想不到,这瘪三的爱好居然这么……呃,小清新?文艺?总之,太特么娘了啊哈哈。
钱小剑索性站在外面,一边啃包子一边观赏范三少的娘样,真是越看越开胃!
吃完2个大包子,连豆浆也吸了个光,钱小剑抬头记下这家陶艺馆的名字,然后赶紧回到出租车上继续跑车拉客。
接近年关,人流量剧增,钱小剑刚发动车没开几步路就见有人招手。
“小姐,到哪?”
顾客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向左。”
开车久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能遇见,钱小剑也不觉得奇怪,直接按照女顾客的要求直行再左转。
“向右。”
“向右。”
“向左。”
……
当出租车又一次回到原地时,钱小剑看了看计步器,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请问您要去哪儿?我们这可又回到原地了。”
女顾客没有回答,而是又说了声“向左”。
钱小剑狐疑地转头,女顾客很漂亮,五官秀致,尤其眼睛澄亮,乍一看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但是,仔细一看,钱小剑觉得很不对头,她上身微倾,双脚合拢牢牢地并在一起,双手落在腿两侧拽着车垫,是个紧张拘谨的表现;而她脸则始终平视前方,像是看路但又像什么都没看,嘴里只念叨向左、向右,整张脸仔细观摩起来莫名有一股呆气。
钱小剑直觉不好,熄车问:“小姐,你还好吧?”
“向左。”女顾客没理钱小剑,重复道。
钱小剑按捺住冒火的冲动,“小姐,你是不是记错路了,我们都转了两遍,还是在原地。你就直接说你要去哪,我载你去。”
“……”女顾客终于转头看钱小剑,澄明的眼睛直接望向钱小剑,钱小剑觉得那股呆气更重,“记错?”
女顾客掰起手指头数,“一个左,两个右,两个……”
女顾客数了半天手指头,抬头疑惑问钱小剑,“哥哥,我没数错啊?”
“……”全程围观女顾客动作的钱小剑如遭雷轰,这女的,莫不是……傻子?那他这跑了将近1个小时的钱怎么要?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钱小剑试探地问。
“名字?”女顾客眼珠朝上顶,似在力思考,“……哦!糖糖叫我赵孟采!”
“……”钱小剑已经肯定这女人果然脑子有问题,想了想只得问,“小姐,你有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这个问题女顾客想也没想,兴奋地举起右手邀功似的喊道:“有!xxxxxxxxxxx。”
钱小剑又让女顾客念了一遍电话号码,然后迅速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喂,您好,曾经理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请问您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呃,你好,这边有个叫赵孟采的女士,请你们曾经理来接一下人。”
“……稍等。”
钱小剑等了一会儿,只听那边似有个男声说了什么,声音模糊听不大清,但说话语气不大好。
“喂,先生,曾经理……忙不过来,你看赵小姐左手腕上有条链子,上面有电话号码,您直接拨那个号码就行了。”
“好的。”钱小剑挂了电话。
“糖糖呢,糖糖呢?糖糖会来么?”叫做赵孟采的女顾客一脸期待看着钱小剑。
“他很忙走不开,小姐,给我看一下你手腕上的链子好吗?”
“哦……”赵孟采眼里的光减了一半,乖乖伸出手给钱小剑看。
钱小剑按赵孟采手链上小牌子刻着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说是赵孟采立马紧张地叫钱小剑帮忙照看着,别让她乱走,等她马上过去。
钱小剑拉着赵孟采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中等身材面色挎着菜篮的四十多岁妇女匆匆跑过来。
“太太,可算找到您了。”妇女拉起赵孟采上下看了看她,然后才挡在赵孟采面前对钱小剑说,“师傅,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可把我急死了。”
钱小剑知道赵孟采这么个情况的确很急人,所以看有人来了,之前撞上这么个人耽误他时间的怨气也就散了,摆摆手,“没事儿,大姐,以后小心点,别再走丢了。”
钱小剑摸摸后脑勺,“大姐,您看这车……”
“啊,你说,我来给。”妇女放下篮子去摸兜里的钱包。
钱小剑接过钱,把小票递给妇女。看妇女牵着赵孟采走了才坐回车里,继续跑车拉客。
春节前的日子就在钱小剑努力拉客赚钱的忙碌中匆忙划过。
除夕,钱小剑在医院陪家婆呆了一天,到老人家熬不住睡了钱小剑才裹紧外套离开医院。
走到小区,钱小剑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楼梯进口的墙上,钱小剑顿住脚步,呆呆望着那个身影过了不知多久,趁那人没注意到自己,钱小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然后走出小区,翻了下号码簿,找到没储存的一串号码。
“钱小剑?”
“嗯。范瘪、咳,范涉,李砾阳在我家楼下,你快来把他弄走。”平时心里叫瘪三叫久了,钱小剑差点脱口而出。
“……”对面沉默,钱小剑以为范涉是在介意李砾阳来找自己的事,却不料对方阴阴道,“你刚才要叫我什么?”
“……”所以这厮就是小气,用得着揪着人家的口误不放吗?大老爷们的。不对,玩泥巴的娘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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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诶。
“你笑什么?”范涉的声音仿佛牙缝挤出来的。
“啊?我笑”钱小剑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妈逼,得意忘形笑出声儿了。
钱小剑赶紧解释,“没,旁边有人在笑,你听岔了!”
“呵呵。”
“……你笑什么?”钱小剑听着范涉的笑不禁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没,你耳花。”
我靠,有这么睚眦必报的吗?!钱小剑不跟他一般计较,“你快来把李砾阳接走,我可听你的话躲着他呢!冷死了。”
“嗯。”范涉挂电话时又补了句话,“钱小剑,你要再敢说脏话,我撕烂你的嘴!”
“……”对方不给钱小剑回话机会直接挂机,钱小剑心里那个憋闷,哼,我就骂了,死瘪三,臭王八,烂东西,德性得!
钱小剑了电话,手揣进兜里,怂着脖子,站在报亭处走走跳跳以防脚被冻僵。
“咚”,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
“砰”的一声一簇礼花绽放,漆黑安静的夜空霎时变得绚丽缤纷,热热闹闹。
钱小剑缩着脖子仰头,往年除夕,自己在家婆那吃完晚饭就会匆匆赶去和李砾阳合租的房子,这个时候,如果还和他在一起,自己应该正巴着李砾阳去阳台加入放烟花的行列,李砾阳每次都很不耐烦,说自己无聊,没放完就走开了,或者直接拖着自己回房开。
今年,明年……再也没有那个人了。钱小剑仰起脸对着灿烂的烟花浅淡一笑,无声叹息。
会好的。
“钱小剑。”
“嗯?”钱小剑转头,范涉穿着一件大红夹袄拍着自己的肩。
“……”钱小剑望着范涉白皙漂亮的脸蛋,然后盯着他身上绣着小花的大红夹袄,喷了出来,“噗哈哈哈哈……”
第8章瘪三是错
钱小剑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脸都要开叉了,就在范涉脸越来越黑,趋向恼羞成怒时,钱小剑抱着笑疼了的肚子,强硬拉下使劲去亲耳根的嘴角,“范、噗,范、涉啊噗,你这咋整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范瘪三平时也算穿衣有型,穿衣有品的人,怎么过个年,这审美品位就从现代大都市撒腿狂奔到西北大农村去了?
范涉看钱小剑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身上的夹袄瞅,侧了侧身,抱起手臂遮住胸前的小花,冷漠一脸,“外婆送的,我妈硬逼我穿,出来得急忘了脱。”
“哦……”钱小剑故作严肃点了点头,然后背过身,肩膀一耸一耸简直停不下来。平时范涉那副冷酷脸还能吓吓人,今儿穿这样,板着一张冷酷脸解释我为啥穿小花红夹袄……麻痹啊,不知道他笑点低吗?!
等钱小剑笑够了转过身想留个影纪念一下时,范大红已经彻底没影儿了。
钱小剑略遗憾的揣回手机,调整了下面部神经往回走。
歇了两天,钱小剑又开始为钱奔波拉客。
“taxi”
钱小剑停下车,放下车窗,“太太,你要去”
“小剑?”
“……”所以说干出租车这一行,真是什么人都能遇见。
钱小剑拉上车窗准备直接开车走人,对方却是已经坐进了车里。
“……”钱小剑握紧方向盘,“下车。”
“小剑,我是你妈。”
“你配?”钱小剑忍耐怒火。
“……”邱吉珍抹口红的手顿住,“老婆子还好吧?”
“你关心吗?不用假惺惺。”
“小剑,我也是有苦衷,你别跟妈计较。”邱吉珍起化妆盒,“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吗,怎么跑来开出租了?”
钱小剑按捺下对自己亲妈大不敬破口大骂的冲动,“去哪?”她这是不会下车了,钱小剑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浪时间,只想快点送走这尊孽佛。
“海滨路达阳酒店。”
钱小剑发动汽车,不理后座贵妇人打扮的邱吉珍的各种问话,以限速下的最高速度开往海滨路。
“到了。”
邱吉珍下车,钱小剑伸出手,“15块。”
“小剑,妈的钱你也?”邱吉珍没有拿钱的准备,“宴会要开始了,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好好保重。”
钱小剑看邱吉珍理了理卷发走进达阳酒店,抿了抿唇,正要发动汽车快点离开这晦气的地方,结果天不遂人愿,车门突然从外打开,钱小剑被人提着后领从出租车里拖了出来。
李砾阳将钱小剑抵到车外面,面色不善。
“钱小剑,你可算出现了。”
“李砾阳,你放开。”钱小剑不得不后悔自己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
李砾阳看钱小剑被勒得脸色有些发白,松了手,侧身露出个高高在上的高傲脸,“闹够了吧?闹够了就给我滚回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听了这话,钱小剑惨淡一笑,原来自己的决绝在某人眼里只是犯贱闹脾气?
“李砾阳,我以前稀罕你,现在不稀罕了,不是闹,是真的。”
“你!”李砾阳恼怒转身,看了钱小剑一眼,突地笑了,“钱小剑,你不喜欢我?那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李砾阳盯着钱小剑发白的脸和攥紧的拳头,虎口捏住钱小剑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钱小剑,有本事就盯着我的眼再说一次你不爱我!”
钱小剑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口,心在嘶吼,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说不爱就不爱,他只是不想爱了,现在或许还鲜血淋漓、铭心刻骨,但时间久了,总能淡了忘了不想了,不爱了。不过,现在他确实说不出不爱……
李砾阳看钱小剑躲避不回答,嘴角一勾,放柔声音诱惑道,“钱小剑,回来。”
钱小剑偏头不想看李砾阳,却无意中瞥到不远处站着的范涉,范涉无声无息盯着这边,脸色不大好。
钱小剑想也不想立马推开李砾阳,“李砾阳,以前你怎样我都没跟你说过分手吧?那是因为一旦说了就是真的分手,不会再和好了。”
钱小剑瞥一眼似乎没打算上前的范涉,这都他妈什么事儿?!“所以,我放手了,反正你也不爱我,只是气不过当初我耍手段爬了你的床,这六年你该羞辱也羞辱够了,我俩扯清,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各不相干。”
“钱小剑,你把我拖下水,想走?没门!”李砾阳伸手要去抓钱小剑,钱小剑看范涉一个人置身事外,高高挂起,直接向他扑过去,“范瘪三,你愣着干啥,把李砾阳弄走,我还要拉客赚钱来还债呢!没时间陪你们玩!”
见钱小剑躲到范涉身后把他当挡箭牌,李砾阳脑门直抽,“小涉,你先进去,我有事和钱小剑说。”
范涉瞥了眼躲在自己背后,扯着自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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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钱小剑,“砾阳,宴会已经开始了,伯母正找你,有事以后再说。”
李砾阳想了想,知道钱小剑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只得先进宴会,“嗯。”
“钱小剑,识相你最好自己回来,别逼我动手。”李砾阳丢下一句警告就进了酒店大门。
李砾阳走了,钱小剑放开拽着范涉衣服的手,松了一口气。
“哎,你别这么看我,今天就拉客碰巧路过这里撞见李砾阳的,你也看到了,是李砾阳不想放过我,不是我要纠缠他……”见范涉转过身眼神渗人地看着自己,钱小剑大声辩解,但是看范涉眼神越来越冷,不觉声音越来越低。
“喂,又不是我的问题,你要有本事就把李砾阳看严了,别祸害我!”钱小剑想想又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怕啥,于是壮胆道。
“……”范涉伸出双手。
“喂,你、你想干啥?!”见范涉双手越来越近,钱小剑虎声虎气喊道。
“我说过,你再讲脏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钱小剑只觉自己嘴巴快要被范涉扯裂缝了,这厮还真是娘不拉唧、小气唧唧,都不嫌手脏!
第9章真鸡巴丑
“老板,两张酱肉饼,一个卤蛋,一杯豆浆,带走!”
钱小剑接过早餐,走到怡然手工陶艺馆,站在外面,一边看着里面人拉坯一边美滋滋啃大饼。
钱小剑经常拉客路过这条街,也发现了这么个规律,范瘪三每周双休日都会跑这里来亲手做陶器,且一呆就是大半天。
所以,钱小剑最近养成了个新习惯,每周六、周日都会随拉客跑到这条街上来买早餐,然后一边像这样站在外面看范瘪三拉坯一边啃大饼或包子。没办法,范瘪三娘唧唧拉坯的模样实在太下饭了。
正吃得高兴,钱小剑见一个女孩走到范涉旁边,对他耳语,然后,范涉转头与钱小剑啃着饼正大光明偷窥人的蠢模样对了个正着。
“嗝”钱小剑没反应过来,盯着范涉正脸顺带打了个饱嗝。
被人发现了,钱小剑也不觉得有啥,隔着玻璃对范涉贱兮兮地挥了挥手,正好跟范涉耳语的女孩出来,一脸文静腼腆地请钱小剑进去看看。钱小剑就摸着后脑勺稀里糊涂地跟着女孩进去了。
范涉似没想到钱小剑会进来,不着痕迹地挡住旁边放陶器的桌子,不大高兴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拉客路过,顺便在这买早餐来吃。”钱小剑将手里的大饼、卤蛋和豆浆提到范涉眼底晃了晃。
范涉看了看也进来了的女孩,“哦,每周末都留着肚子正好路过,然后对着我的方向啃大饼?”
“……”钱小剑黑线,本来是一件以观赏仇敌娘态来增强食欲、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的乐事,怎么就突然觉得自己猥琐了……但是面对当事人又不能讲大老实话,否则这厮又得犯抽折腾自己,钱小剑只得违心道:“因为……你好看。”
“钱、小、剑,你找死!”范涉压抑暴走的欲望,一字一顿阴狠道。
钱小剑捏了捏手心的汗,还好、还好没说漂亮。
“啊!这是谁捏得?”钱小剑眼尖地指着桌上刚成品的陶碗,看范涉果然看过来,钱小剑果断在心里为自己成功转移范涉怒火的机智点赞。
“这碗也太鸡巴丑了!”钱小剑大笑着拍着范涉的肩膀,“你说是不是?是谁这么瞎啊,瞎子都能捏得比他好嘛,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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