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小地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爷党
沈轩勃然色变,朗声喊道:“敌袭”
霎时间,原地整休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上城墙,一个个手持劲弩,严阵以待。只等到北蛮铁骑奔入射程之内,便齐齐发射。
霎时间昏黄的天空被一波波枪林剑雨所覆盖,只见汹涌袭来的北蛮铁骑仿佛稻草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然而北蛮铁骑人数众多,前仆后继之下,土城守卫士兵们手中的箭矢很快就消耗泰半。
正在此时,大将军冯汉带领守城大军冲出城外,与远道奔袭的北蛮军队绞杀在一起。霎时间杀喊震天,血肉飞扬。沈轩也手持长枪同冯少楠一军飞快跑到城下,与北蛮士兵交战。
沈轩年纪尚小,身材比寻常士兵看起来更要残弱一些。身上却穿着底层将领的服饰。北蛮士兵见状,立刻蜂拥过来,准备绞杀沈轩以争军功。岂料沈轩年纪虽小,打起仗来根本不要命。一只长枪悍不畏死的横扫竖挑斜插旁刺,饶是敌人的刀剑近在眼前,只要不是紧要之处,也悍不畏死的直接举枪就刺,逼得敌人不得不惜命回防,沈轩便趁此机会将敌人一枪刺穿,斩落马下。
如此不惜命的打法,自然身上刀伤也多。不过片刻,浑身就仿佛血葫芦一般。饶是刀剑伤口并不在致命处,这般流血也叫人触目惊心。岂料沈轩恍若未觉一般,竟是越战越勇,几息之间便将周围敌兵全部斩落,领着身后小队再次杀入人群……
一番厮杀直到天黑方才结束,徒劳无功的北蛮士兵扔下无数具尸体远路返回。厮杀一日的汉军人马也神疲力尽的悄然返程。出了规定值夜的将士外,所有士兵全都回营歇息,以备来日之战。
沈轩也一脸沉默的回了营帐。默默不语的将身上盔甲脱下,露出便是疤痕的身躯,新伤旧伤层层叠叠,交织在年轻的身体上,越发衬出男儿的壮和肃穆。
沈轩随意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当日将军冯汉赐给自己的金疮药,默默上药。不过片刻,门口一阵响动,冯少楠掀帘进入,看着仿佛孤狼舔伤一般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沈轩摇头轻叹,开口说道:“就知道你又懒怠去找军医。可背后的伤你自己也照顾不到。还是我来吧!”
说着,走到沈轩背后,熟门熟路的上起伤来。口中喋喋不休的说道:“后勤将士统计战报,你今次又斩杀近百敌首。功绩倒是很辉煌,只是这么下去,你恐怕没命等到朝廷的封赏。”
沈轩依旧沉默不语。冯少楠变本加厉的嗦,直忍到他为自己包扎完毕,沈轩再也忍无可忍,只得闷声说道:“我不会死。我的仇人还没有得到报应,我的恩人还没有过的更好。我就不会死。”
说毕,起身走到帐篷的角落处,将一摞摞心硝制的上好皮子捆绑在一起,继续摞起来。
冯少楠随后走过来,用手摸了摸那几摞皮子,开口问道:“你攒了这么多皮子做什么,是准备卖掉吗?”
沈轩摇头,开口说道:“送给恩人的。”
冯少楠见沈轩如此情深不悔的模样,转了转眼珠子,贼兮兮的打趣道:“你这么一往情深,也不怕你那救命恩人等不及你径自嫁人。那你奋斗多载,岂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轩回头,看着冯少楠说道:“我的恩人不是闺阁女子,他同我一样是男儿身。”
看着冯少楠不以为然的撇嘴冷哼,沈轩沉吟片刻,又补充道:“且他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九、十岁年纪。远不到谈婚论嫁之时。”
冯少楠再也无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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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白眼,转身出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道:“早点休息,明儿还有一场苦战要打!”
一时间人去楼空,没了冯少楠的呱噪和喋喋不休,营帐里显得越发安静。沈轩呆呆的坐在矮榻上,手里不知何时又握着那个老旧的荷包,听着外头呼呼的北风和偶尔传来的狼嚎声。间或还能听见一两声战士们悲恸的嘶喊,沈轩眨了眨眼睛,翻身睡下。
四年的时间,他从一个被主家逼迫逃窜的奴隶辗转成为从八品的骁骑尉武将,从一文不名的落魄小子成了一品大将军冯汉的义子,从一个还略带和软的天真少年变成手上人命无数的油条老兵……
际遇变幻,沧海桑田。可却还不够。
如今的他依旧弱小,没有能力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只能藏头露尾的躲在边塞不敢回京。沉重的杀父杀母之仇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得偿所愿,他会有能力让当年迫害他的人全都付出代价,也会有能力让那个唯一在乎他想着他为他好的少年活的更开心……
终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少年的身边,保护他。
只不知,那一天,何时才能到来。
呼号的北风夹杂着飘零的雪花,肆虐在西北偏北的苍茫大地。和暖的营帐中,一个沉默的少年侧身躺在破旧模板所制成的矮榻上,他的手里握着一只制作美却显老旧的荷包。他将那荷包轻轻放在枕边,视线牢牢的盯着,直到一阵困意席卷脑海,少年方才伸手握住荷包放在胸口,慢慢睡去。
帐外,月色如银,依旧半弯。
第96章2014更新番外
2014年更新番外之恶搞重回现代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赖瑾十分惊愕的发现眼前的景象是他熟悉又陌生的。
憋仄的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粉刷的雪白的墙壁,墙上挂着一张大幅的动漫海报,墙角立着一个大衣柜,大衣柜旁边是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书架,桌面上凌乱摆放着基本课本和没起来的文具试卷,桌子前面有一张椅子,椅子靠背上挂着一套蓝白色相间的运动校服,一个款式休闲的帆布书包。书包拉链上还挂着一个猫脸挂件。地上铺着黑白格子的地革,一个浅黄色印着米老鼠图案的塑料垃圾桶,床前有一双深蓝色塑料拖鞋,一颠一倒的堆在地上。
这是一间极为陌生又熟悉的屋子。
陌生的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熟悉的是这些东西都在他的记忆里封存很久了,纵然他刻意遗忘过,可此刻见到了,依然眼熟的刻骨铭心。
赖瑾深吸了两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惊愕,伸出双手在眼前晃了晃,皮肤白皙,骨骼纤瘦,充满了青少年的生机勃勃,与自己那具六十多岁,历经岁月浸染而变得松弛苍老的躯体相差甚大。
赖瑾坐在床上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脑中回忆起来的都是在红楼里沉浮的几十年。他从懵懂孩儿到寿终正寝的几十年。他所铭记的家人,朋友,爱人,他所经历的进学,入朝堂,告老还乡,游历天下……
赖瑾浑浑噩噩的抓了抓脑袋,又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知道现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亦或者这一切是一生的结束,是另一生的开始?
那他记忆中的有关于红楼的一切,还有那一个陪了他一辈子最终甘愿与他共死的爱人……究竟是一场虚妄还是真的存在过?
赖瑾不确定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不过此前已经有过一次穿越的经历,还是让他十分淡定从容的接受了目前的状况。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掀开身上的毛毯起身下地,踏着地上那双拖鞋,走到书桌前面。将摊在桌面上的课本合起,赖瑾在包裹着课本的书皮上看到了“高一三班,张子瑜”的字样,猜想这张子瑜大概就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又拎起校服,在上面找到“x市第一高中”的字样,这下连自己所在地也知道了。
赖瑾顿了顿,将桌上散乱的书本整理好放到书包里。扔在椅子上的校服满是汗味儿,衣袖衣襟上还有不明显的污迹,这让养尊处优惯了,且又十分注重仪表的赖瑾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穿一件脏了的衣裳,所以他拎起校服翻了翻衣兜裤兜,将里面的钥匙零用钱全部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大衣柜里面翻出一件干净的白色套头t恤,和一条米色休闲裤穿上,这才慢条斯理的推开房门走进客厅。
二十来米的客厅并不大,准确的说比他上一世用来如厕的净房都小。但是墙壁四周贴着带暗花的浅黄色壁纸,看起来明亮又温馨。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客厅中间的布艺沙发上,电视打开着,正在播报早间新闻。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阵阵米粥煎蛋的香气。
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转过头来,面容跟而立之年的赖尚荣十分相像,只是穿着打扮不同。赖瑾心下一喜,下意识脱口说道:“儿子给爹请安。”
随着口中的话,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请安见礼的动作。
下一秒,赖瑾就尴尬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只因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代,正常人大概都不会像他这么请安。
好在沙发上的人并没有在意赖瑾古古怪怪的举动,而是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再有两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少整那些没用的。”
赖瑾闻言,顺从的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男人应了一声,又说道:“你刚才那一套动作挺好看的,看来没少下工夫。等会儿跟你妈好好说说,只要你期末考进全班前三,你妈也不能太拦着你。”
赖瑾听得莫名其妙,口中却立刻接道:“嗯。”
男人弹了口气,摆手说道:“去刷牙洗脸,等会儿吃饭了。”
赖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眼睛一瞥,看到一扇乌玻璃的拉门。便顺着墙壁走过去,滑开拉门,果然是卫生间。
赖瑾顺手把拉门关上,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到镜子前面。眼前映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目致,与少年时的赖瑾有七分相似。
赖瑾站在镜子前面又发了一会儿愣,直到外边有人催促了,才赶紧洗了一把脸。只是刷牙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因为他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牙刷牙杯。想了想,赖瑾最终没有刷牙,而是转身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倒出一个扔进嘴里。
这一幕被端着荷包蛋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女人看见了,立刻扬声骂道:“什么臭毛病,大早上的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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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口香糖。”
那女人的长相,跟赖瑾前世的娘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如此巧合,让赖瑾觉得十分古怪。
沉吟之中,赖瑾并没回话,只听张爸皱眉说道:“大清早的你说孩子干什么,不过就吃个口香糖。”
“你就惯吧。”女人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恨恨说道:“老话说的惯子如杀子,你就惯吧。”
张爸不再说话,伸手召唤赖瑾道:“过来吃饭。”
赖瑾点了点头,从茶几上的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将口香糖吐出,然后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走到餐桌旁边,向那女人见礼道:“妈,早上好。”
女人原本绷着的一张脸立刻缓和下来,却还是故作凶巴巴的冷哼道:“你不跟我生气吗?你不是再不管我叫妈了吗?”
赖瑾不太明白之前的缘由,只站在一旁不吭声。
张爸急了,脱口就道:“郑秋梅你差不多得了,跟孩子叫什么劲。”
又拉着赖瑾坐下,口中安慰道:“别搭理你妈,她更年期。”
郑秋梅不满的哼了一声,拿起桌子旁边的空碗盛了三碗粥递过两碗来。赖瑾起身接过,开口道谢,一碗端端正正放在张爸跟前,这才自己坐下。
郑秋梅见状,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是装乖我也不让你去,你白劲。”
赖瑾依旧不吭声。食不言寝不语的开始喝粥,一口粥一口咸菜,一口粥一口咸菜,心里琢磨着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爸伸筷子夹了一个荷包蛋放在赖瑾碗里,道:“吃两个鸡蛋补充补充营养,我儿子天天上学那么辛苦,早上要吃的饱饱的。”
赖瑾看着被荷包蛋浸的全是油的米粥,无可奈何的暗暗叹息。
六十多年的食不厌脍不厌细,造就了赖瑾十分挑剔的胃口。而他之所以没夹荷包蛋,正是因为那荷包蛋煎的火候老了,而且油太多,不符合赖瑾因为年岁渐老而愈加清淡的口味。
只可惜张爸并不知道。赖瑾自然也不会让张爸知道。
赖瑾抬起头向张爸笑了笑,低声谢道:“谢谢爸爸。”
张爸立时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很是得意的看了坐在对面的郑秋梅一眼。
气的郑秋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翻了个白眼。
赖瑾坐在一旁,看着郑秋梅粗鲁的动作,那样的动作是孙氏永远都做不出来的。这也让赖瑾清晰的认识到,无论这些人的皮囊与他记忆中的那些人有多么相似,终究不是同一个灵魂了。
那沈轩呢?
他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能再次遇见沈轩吗?
赖瑾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将碗里的稀粥和泡的有些发软的荷包蛋吃光。心中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让赖瑾皱了皱眉头。
餐桌对面的郑秋梅一直在认真打量着赖瑾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看见向来活泼话唠的儿子几乎没怎么说话,偶尔说话也是和他那死爹亲亲热热父慈子孝,全然不搭理自己。
纵使郑秋梅心中早有准备,还是觉得又心酸又委屈。一时想着要不然同意得了,一时又想绝对不能松口,不然肯定要耽误儿子的成绩……
最终满腔怒火都转移到了张爸的身上,要不是这老家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说好了要跟他站统一战线最后却临阵倒戈跑到儿子那一边,自己也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么一想,又眼睁睁看着两人在面前大秀父慈子孝的郑秋梅立刻火了。一双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郑秋梅指着张爸的鼻子骂道:“老张你个阳奉阴违的小人,老娘再也不跟你一伙儿了。”
“噗!”赖瑾猝不及防,一口粥全都喷了出来,点点饭粒溅到桌上的咸菜和荷包蛋上。
赖瑾立刻抽了张餐纸擦擦嘴,满面通红的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这会儿没人搭理他了。张爸被郑秋梅骂的心虚不已,连忙开口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觉得吧,孩子的事儿应该让孩子自己做主,好不好的,你总得培养他独立自主的性格是不是?你总不能一辈子替他做决定吧?”
“什么独立自主?现在这学习多紧张啊,小瑜又是重点学校重点班的尖子生,你说他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学习,将来考不上大学,你哭都找不着调……”
“不是,那演戏也不耽误学习期间。是暑假才开始拍,等到开学人都拍完了。你就当让孩子出去散散心,玩玩儿呗。天天逼着他学子,把孩子都逼傻了,就算学习好又有什么用……”
赖瑾坐在一旁静静听了半日,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前身不知怎么被一个导演看中了,想让他演一个角色。但是身为母亲的郑秋梅不同意,认为演戏会影响前身的学习。而前身的爸刚开始也赞同他妈、的观点,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临阵倒戈反而支持起儿子来。由此矛盾也就产生了……
听着两人絮絮叨叨的辩论,赖瑾恍惚间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身为一个被封建思想荼毒了近六十年的老古董,赖瑾并没有当个戏子的欲、望,所以他刚想开口同意郑秋梅的决定,就听郑秋梅激动之下开口说道:“行,不就是让他演戏嘛,我也不拦着了,我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赖瑾:“……”
郑秋梅又转过头来,冲着赖瑾恶狠狠说道:“我跟你说,你看你期末考试成绩掉下来的,我揭了你的皮。”
赖瑾:“……”
一顿早餐吃的兵荒马乱的。吃过早饭后,赖瑾照例要背着书包去上学。
出了家门,赖瑾拿出智能手机搜索出学校的地址和可供乘坐的公交车,然后慢条斯理的赶到学校。在校门口被值勤的学生会干部拦了下来,质问他为何没穿校服。
赖瑾转头看了看周围齐刷刷穿着蓝白运动校服的学生,只觉得自己就跟鸡群里面那只鹤一样出众。然后他眼睛眨都不眨的勾了勾嘴角,一脸歉意的说道:“昨天回家的时候掉泥坑里了,校服全脏了。昨晚洗了校服,今早没干。”
那值勤的学生干部一脸不相信的问道:“昨天也没下雨,哪来的泥坑?”
赖瑾道:“从我家到学校有段路在施工,弄得灰土暴尘的,我没注意,掉坑里去了。”
那学生一脸惊悚,开口问道:“多大个坑,你没受伤吧?”
赖瑾道:“我没受伤,但是校服脏了。”
说完,不等那学生问话,直接说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那学生干部一脸迟疑的说道:“可是老师说不穿校服不让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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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我现在转身就走,跑到大街上晃荡一天晚上回家。我班老师要是给我爸妈打电话,我会说是你不让我进学校。若是我在外晃荡期间出了事故,自然也由你负责。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我记一下。”
赖瑾作势就要拿纸笔,那学生干部一晃,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我让你进去。但是我得记下你的名字和班级,到时候跟老师汇报,给你班扣分。”
赖瑾含笑道:“那是自然。”
随后干脆利落的报出姓名班级,然后晃悠悠的进了教学楼找到自己的班级。
他站在班级门口,看着一个个同学鱼贯而入,有同他打招呼的他便含笑回应,不搭理他的他也对之视而不见。等到预备铃声响起后,赖瑾看着全班同学都到齐,只剩下一个空位的桌子,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前桌是一个梳着平头的胖子,待赖瑾落座之后回过头来问道:“你咋没穿校服,今儿有升旗仪式。”
赖瑾将之前那番借口又说了一遍,便放下书包跟着同学一起下楼上操场。他很久没有参加过升旗仪式了,就算上一辈子有阅兵巡查之事,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是站在台上的。因此这般“深入群众”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只是同周围清一色的白蓝校服相比,他就算是“深入群众”,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考虑到队列的整齐,赖瑾等大军都拍完队之后很自觉的站到了最后一排。一个年龄四十多岁,容色严肃的女人走到跟前,板着脸说道:“因为你的原因,早上我们班被扣了两分。”
赖瑾很真诚的说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当时满脑子都想着他绝不会穿一件脏兮兮充满汗味儿和污渍的衣服,根本没想到学校的规章制度。当然,就算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然会如此。
赖瑾微微一顿,少不得将自己重复过两次的谎言再次重复一遍。
班主任孙亚芳被赖瑾真挚而又理直气壮的态度弄得很无语。只是这个孩子同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差生不同,常年都保持着拔尖儿成绩的张子瑜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学生,长得好,嘴巴甜,头脑聪明学习好,这样一个孩子,偶尔犯了一点小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孙亚芳只是点了点头,轻飘飘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便放过赖瑾,走到另两个学生跟前,疾言厉色的教训起来。
赖瑾在旁边看着,不由对那两个学生报以同情。
主席台上支着的广播喇叭里面放出久违的国歌,五星红旗慢慢升上旗杆,映着蓝天白云随风飘扬。这样的场景是赖瑾很久都没看过的。他感慨万千的仰着头看着头顶飘扬的国旗,心中想念的却是大业朝黑底金龙的皇朝旌旗。
有些记忆,虽不知晓究竟是梦幻还是真实,但究竟是被自己铭记着,深入骨髓。
赖瑾神情有些恍惚,正沉吟间突然觉察到一道灼灼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赖瑾抬头望去,只见主席台上校长席位旁边坐着一个人,年约二十六七岁,西装革履,正端着下巴俯视自己,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和估量。
就像是在打量一块砧板上的肥肉。
男人的神情让赖瑾不舒服的皱了皱。他仔细回忆了半晌,发现这是一张绝对面生的脸孔。不觉向旁边人打听道:“校长旁边那个人是谁?”
那人回头看了赖瑾一眼,直接说道:“听说是瑾轩集团的总裁助理,瑾轩集团前一阵资助我校建体育馆来着。”
赖瑾只觉得“瑾轩”这个名字分外耳熟,不由得心中一动。
再次抬眼看向那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撇过头去。
升旗仪式过后,便是一天枯燥的课程。因为还有两天就期末考试,赖瑾不拿起课本挨个翻看起来。高中的知识大都是基础且浅显的,再加上赖瑾的过目不忘,触类旁通,让他很容易就掌握了知识的重点。
所以在两天之后的考试中,赖瑾也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
毕竟这高一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其难度周折永远不会比科举考试还凶残。
毕业考试之后便是放暑假。而在正式放暑假的前一个晚上,赖瑾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那部剧的导演亲自打电话来询问赖瑾能否担任剧中的某个角色。
赖瑾听着电话那端的导演言辞恳切的劝说和游说,感觉到对方是真心实意,并且可以说是非常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担任这个角色。
这样的感觉让赖瑾觉得很迷惑。纵使他脱离这个年代很久了,但某些既定的游戏规则应该是通用的。
比如在俊男靓女多如过江之鲫的娱乐圈中,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阅尽千帆的导演执意于某一个圈外人?甚至放低了姿态去恳求这个圈外人饰演剧中一个还算重要的角色?
赖瑾不认为那个听张爸说还算有名的导演是脑袋灌水了,更不认为自己的前身真如那位导演所言,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就算真如那位导演所说,前身很有演戏的天分,可天分不等于实力。所以那位导演的别有用心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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