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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不过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裤茶
贱不过三
作者:凉裤茶

现代傲娇阴毒攻x二货渣贱受受变攻攻是小三千万千万别站错了cphe





贱不过三 分卷阅读1
《贱不过三》作者:凉裤茶
简介
贱受和小三的爱情故事
变态18重奏之变态5鞭:
贱受暗恋直男攻,耍手段让直男攻上了自己对自己负责,与直男攻在一起。直男攻知道真相变身渣攻花样虐贱受,贱受至贱强忍也要留住渣攻,最终在看到渣攻带情人回家滚在自己和渣攻的床上时彻底崩溃,心如死灰决定放弃渣攻,虽然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再也爱不上其他人了。但是与渣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喜欢渣攻的小三却不相信贱受会放手,以为只是贱受以退为进欲留住渣攻的苦肉计,于是一怒之下一狠派人绑了贱受要找人轮奸他……这是个1v1非常温情(信我)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贱受和……呃,一心想弄死贱受自己上位的小三。
这是一个想当受却做了别人家攻的男人,和一个本来是贱受却成了缺心眼二货受的男人的故事。
排雷:1v1,范涉x钱小剑,小三前后都洁,阴毒贵公子一只,特别特别傲娇,特别特别护短。小贱菊不洁,贱三一起后无不洁。走心走肾,傻白文博君一乐。
第1章暗恋直男
钱小剑暗恋一个人,把他当做自己灰暗人生的信仰和阳光来喜欢。
那个人叫李砾阳,高一下册文理分班后钱小剑的同班同学。本来两人虽同班但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顶多算是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但是,命运这种东西总是很悬乎,两条平行线因着李砾阳一次心血来潮的搭救和钱小剑坚持不懈的执拗,终于成为了相交线,自此纠缠不清。
那是高一下册临近期末考的时候,钱小剑照例被校外几个混子堵在巷口索要一周的保护,本来钱小剑只要像往常一样交足30块钱就彼此相安无事,只是家婆脚背被滑落的菜刀砍了,住医院花了些钱,孤儿寡母本来生活就拮据,这下当月的生活就短了100块钱,任钱小剑怎么省吃俭用,这个月最后一周的保护都只凑足了19块零7毛。
于是,混子们不乐意了,搜遍钱小剑全身也找不出多余的钱,刚好最近学校开始整顿周边环境,靠打劫弱势学生过活的混子们最近到的保护急剧下降,这几日正好憋了一肚子气,而钱小剑又恰好撞枪杆子上了,所以,混子头头带头作势要教训钱小剑去去晦气。
李砾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本来钱小剑都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打好回家如何向家婆交代一身伤的腹稿了,李砾阳却出现了。没有希望的人最怕看见的就是希望,有了希望就舍不得放手。从此以后,钱小剑便赖上了李砾阳,像个跟屁虫,总是默默无闻地跟在发光发亮的李砾阳身后。
李砾阳对于身后出现的小跟班,也无可无不可,只要不妨碍他也就任他去。因着李砾阳没有明确拒绝自己的放任态度,钱小剑铁了秤砣心,把自己对光明与美好的所有憧憬都寄放在了这个人身上。
可惜,好景不长。李砾阳长得帅,学习好,又是篮球场上的运动健将,所以他周遭也就不少飞蛾往他身上扑,而最让钱小剑伤心的是李砾阳是直男,他很享受被女孩子追逐仰慕的感觉,对于早恋也跃跃欲试,似乎已有了钟意的女同学。
钱小剑是弯的,从他初二第一次梦遗对象是考试场上借他2b铅笔的男同学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性取向不正常。不过,钱小剑一直瞒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李砾阳作为纯直男更是不可能发现,所以钱小剑怀着龌蹉的心思跟在李砾阳身后,而李砾阳却未有所觉,并且,与钱小剑相处久了,李砾阳觉得钱小剑虽然人长得普普通通,性情普普通通,不显眼不爱说话,但很乖很听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着很顺手,因而渐渐也与钱小剑走得近了。而钱小剑也越来越不满足与李砾阳的现状,越来越受不了李砾阳与其他女同学暧昧来往了,越来越渴望得到李砾阳,所以他做了件之后六年一直觉得值得的事。
高三毕业班级聚会上,钱小剑在李砾阳的酒杯里下了药,那药是钱小剑偷偷摸摸塞钱给校外的一个混子叫他帮忙弄到手的,据说只要吃了就会意识模糊,不管男女都能硬起来。当天晚上,聚会完毕,钱小剑扶着李砾阳回了自己的家,他家婆去亲戚家了,所以家里只有钱小剑和李砾阳两人。未等李砾阳药性发作,钱小剑就趁李砾阳意识不清用自己的菊花强了李砾阳的黄瓜,之后李砾阳爽到,立马变身为狼把钱小剑了个遍,两人足足干了大半夜才消停,之后李砾阳就泡在钱小剑里面酣然而眠。
第二天,李砾阳醒来,看到自己怀里的人,感受到自己晨勃翘起的老二处在一个湿润温暖的环境里,整个人都蒙圈了。
钱小剑未等李砾阳反应就装出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哭红了眼,先发制人,“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弯的,就、就故意这样羞辱于我?你、你明知道、知道我喜欢你的?”
听了钱小剑的话,李砾阳就更蒙圈了,“不、不是,我不是,你、你喜欢、喜欢……”
钱小剑拿过枕头捂住自己的头,低声抽噎,同时似无意地不时夹夹体内的那根勃起的肉棒。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尤其是李砾阳这样刚过青春期欲望强的大男孩,“嗯……”李砾阳爽得呻吟出来。
“啊!你、你怎么……大、大了……”钱小剑拿下枕头,红着兔子眼,假装受了惊吓,更用力夹紧李砾阳那根。
“别……啊……好爽……”
“……你、你昨晚要了我那么多次……怎、怎么……”
李砾阳看钱小剑一副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样子,下半身直接主导全身慢慢摩擦起来,然后,半是强迫半是诱哄钱小剑,让钱小剑又给了他足足两个小时。
发泄完,李砾阳总算清醒过来,他第一次,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本来自己也还是刚高中毕业的大男孩,不知道拔无情这回事,也觉得这事非常严重,再看钱小剑一口一句自己仗着他的喜欢羞辱他,于是一咬牙就答应钱小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愿意和钱小剑处处试试。
于是,钱小剑便装着一副半情不愿,又是害怕又是欣喜的样子点头答应。然后,两人就开始了长达六年的纠缠。
起初,李砾阳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钱小剑自导自演,还算信守诺言对钱小剑也挺好,当然,主要是排除掉的是男人这个事实,钱小剑也是非常爽的,而且他还不用担心怀孕。
但是,大一下那年,钱小剑遇见了当初给他搞药的那个小混子,两人说的话被李砾阳听见,从此,李砾阳性情大变,再不拿钱小剑当回事,虽然还是和他住一起,但是李砾阳开始荤素不忌,与外面的花花草草乱搞,与钱小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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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不是他,就是羞辱他,总之,再不拿好脸色看他。
钱小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何况他爱惨了李砾阳,哪怕他看不起自己、羞辱自己也还是想和他重修于好,想和他一辈子处下去,而且,这事一开始的确是自己设计了李砾阳,所以,对于李砾阳的态度,钱小剑忍了,觉得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李砾阳一定会发现他的真心,和他好。至于……李砾阳与其他男男女女暧昧调情,甚至上床,只要自己看不见,不去想,就好了,就好了……
李砾阳也因为钱小剑的这个态度,对钱小剑愈加看不上,越来越憎恶,对钱小剑也越来越随意放肆。
在与李砾阳交往的第六个年头,钱小剑以为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的时候,当下班回家看到李砾阳和陌生男人搞在自己和李砾阳的床上,钱小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李砾阳对自己的轻视不在乎,高估了自己对李砾阳的誓死不休,他觉得很崩溃,累了五年多的心终于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钱小剑抚着自己的心口,原来自己的心还没有麻木,痛得鲜血淋漓,再不能爱。
第2章我他妈贱
钱小剑最终决定和李砾阳分手,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心再痛,痛久了就会麻木;不能再爱也无所谓,一辈子遇见这一个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没有爱情又不是不能活。钱小剑如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再犯贱。
钱小剑和李砾阳闹崩后,钱小剑去公司上班却被告知自己被辞退了,钱小剑不明所以去找公司行政主管问原因,却被告知自己得罪了上头的人。
自己还能得罪什么上头的人,不就是李砾阳一人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之后一个月钱小剑到处奔波求职,均被无情拒绝,钱小剑这才算明白了,李砾阳是要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等着自己贱兮兮回去讨饶像狗一样跪求他。
钱小剑擦干眼泪,只要有双手在,总能活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处处碰壁后终于遇见一家不屈于李家势力肯留用自己的地方范阳酒店,于是钱小剑便留下来做了这家星级宾馆的一名服务生。
钱小剑干什么从来都矜矜业业,到范阳酒店工作两月余就获得了领班的认可,于是某天酒店来了几个重要客人,领班便带着钱小剑去接待,结果,却是与两个熟人狭路相逢。
那两个人,一个是几月不曾见面的李砾阳,一个则是范涉。
三人见面,钱小剑与那两人打了个照面,钱小剑心里就清楚,自己这份工作怕是又保不住了。
李砾阳自是不用说,见不得自己好。那范涉就更是。哪怕他在李砾阳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作为对李砾阳高度重视的自己怎么能觉察不出,李砾阳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对李砾阳的心思并不单纯。钱小剑知道,范涉同自己一样喜欢李砾阳,恨不得爬上李砾阳的床,奈何李砾阳被自己捷足先登了,所以,范涉对自己可谓芥蒂深重,怀恨在心,每次见到自己都偷偷拿阴毒的眼神警告自己,甚至有次还想拿钱砸自己让自己离开李砾阳,钱小剑没有答应,他就开始时不时背地搞小动作整自己。
等一下……范阳酒店,呵范呀,原来这是范家产业,看来不是恐怕了,自己被辞退已是板上钉钉了。
“你怎么在这里?”范涉看了眼李砾阳,见李砾阳径直坐下,完全不看钱小剑,便转头阴鸷地盯着钱小剑问。
是人都有三分血性,钱小剑再犯贱再能忍也是有底线的,之前因着李砾阳的关系处处忍着范涉,现在人都分了,工作也必然被这死瘪三搅黄,干什么还要受这窝囊气。所以经范涉这么一点火,这几个月,乃至这六年钱小剑所有的碰壁、委屈瞬间袭上脑门,引爆了他的五脏六腑,钱小剑便瞪着范涉,没好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范涉见钱小剑居然敢跟自己杠起,扫了眼钱小剑身上的服务生工作服,看着钱小剑对领班问道:“范阳酒店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什么人都往里招?”
“这,三少……”领班捏了把汗,踟蹰道。
“呲,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家酒店啊,拉倒吧!我不干了,爱咋咋地!”与其被范涉羞辱一番再被无情辞退还不如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至少挣了一口气。
“……”范涉见钱小剑脱了黑白工作服扔在地上抬脚就走,顿时黑了一张脸,而后瞥了眼李砾阳,见他有些讶异地望着钱小剑离开的方向,更是攥紧了拳头。
再次失业,钱小剑苦笑,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找到工作。钱小剑在街上游荡到下班时间才拾心情回家。
回到家,家婆正在洗衣服,钱小剑抹了把脸,立马跑过去夺过家婆手中的衣服,“跟你说多少次了,衣服放着我来洗,你少碰冷水。”
家婆还要再把衣服夺过来,“你上了一天班,多累啊,衣服我从小洗到老,你以为我洗不干净?”
“不是担心你洗不干净,这大冬天的,您老要没事就出去活动活动,找熟人唠唠嗑。”
家婆不说话,回了自己房间,钱小剑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揉了揉鼻子,边洗衣服边想等会去找老人家聊聊天,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晚上回来也闷不吭声不想说话,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人与她说话,想想都寂寞。
洗过衣服,热好剩菜剩饭,钱小剑与家婆面对面坐着,开始没话找话,想引老人说话,家婆渐渐话瘾上来了就开始滔滔不绝,不是说东家媳妇是个烂娼妇不安生,背地偷汉子;就是说西家老太婆瘫痪不能自理,浑身恶臭,还要拖累亲闺女,诸如此类。钱小剑偶尔搭话,家婆说得过分了就插嘴轻声细语斥责一句,总之一顿饭吃得也算和谐。
瞒着家婆,钱小剑又开始奔波找工作,有了之前的教训,钱小剑再不去什么正规的公司企业找,他选择一些小门小户的个企去找工作,虽然这样的地方一般自给自足,不愿拿钱招人,但总有少数愿意少赚点钱乐得清闲的,钱小剑找了两个星期,终于在一家民宿找到了活干。
人说倒霉了喝水都会被呛死,钱小剑前脚刚找到工作,后脚家婆就出事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那天钱小剑回到家,累坏了,倒沙发就睡着了。结果迷迷糊糊中听到厕所传来连续不停的怪叫声,钱小剑没当回事儿,老人家睡得少,家婆总是起得很早东捣鼓一下,西捣鼓一下瞎折腾,所以钱小剑翻了个身继续睡,但是那声音委实奇怪,像哼歌但哼得委实大声又不成调,钱小剑被吵烦了,心里也有点毛毛的,眯缝着眼去厕所瞧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厕所里的情景把钱小剑吓了个透心凉。家婆侧身倒在了厕所的地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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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墙上没起来,见钱小剑来了喘了喘气,没再叫了。
钱小剑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蒙圈以为家婆摔倒站不起来,于是去扶她,结果老人却一动不动,钱小剑才发现老人嘴歪了,话也说不出了,整个身体完全动不了。
家婆有高血压,之前嘴歪过两次,有半边瘫痪倾向,钱小剑是晓得的,但那两次只是嘴歪了,一段时间治疗慢慢也就恢复了,可是这次却是除了右手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钱小剑瞬间煞白了脸。
钱小剑心里哆嗦着,脸上却尽量放轻松,摸了摸老人斑白的头发安抚老人别慌,没事会好的,然后又跑去客厅掏手机,拿到手机条件反射要去拨李砾阳的电话,可是通讯录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号码,钱小剑索性直接拨号过去,手机刚按下一个键才猛然想起那人已和自己没关系了,电话号码也早被自己删除。
钱小剑慌得不行,现在这世道没熟人,直接找救护车的话,等车来了估计家婆也不知怎么样了,钱小剑一咬牙还是拨了李砾阳的电话,自尊这种东西和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家婆相比,真的就是坨屎。
电话拨通,接电话的却不是李砾阳,钱小剑愣了愣,“范涉?”
“是我。你不是已经和他分”
“你把电话给李砾阳,我找他有急事!”钱小剑不等范涉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范涉沉默片刻,像是在蕴育怒火,转而讥讽道:“你能有什么急事,不就是想反悔,巴巴地又跑回来求砾阳原谅?”
“我他妈的就是贱,就是作还不行吗?求您,把电话给他,我、我真有事!”钱小剑几乎咆哮着哭出来。
“……他醉了,醒不过来。”
“……”
“……”范涉见钱小剑突然没声儿了,顿了顿,“喂,钱小剑”
范涉还没说完,厕所又传出家婆不安的哼叫,钱小剑不及多想立马跑了过去。
“喂,钱小剑你那边干什么呢,鬼哭怪叫的,吓人啊?”
钱小剑顾不上去听范涉说了什么,蹲下身牵起家婆皮肉松弛的手揉了揉,“没事家婆,我在这。等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哈,你别急。”
“……”电话那边静默。
20分钟后,救护车抵达,医护人员和钱小剑合力小心翼翼把老人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急救。
第3章倒霉个蛋
“谢谢你啊……”钱小剑对着手机讲。
“……”范涉过了一会才阴阴说话:“谢就不用了,你只要别再出现在砾阳面前就好。”
钱小剑刚要说好,范涉就又补了一句,“也别打电话。”
“好。”
挂掉电话,钱小剑贴着医院的白墙,揉了揉太阳穴,等着急救室的灯灭。
“医生,我家婆怎么样?”见急救室灯灭,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钱小剑急忙跑上去询问。
“病人是不是有高血压?”
“是。”
“她应该是血压骤升引发脑溢血,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由于脑内有积血可能神志不清,昏迷不醒,同时病人已经出现半边瘫痪,最好尽快安排做手术。”
“做了手术就能完全好转吗?”
“这个,我们也不能保证。”
“……那大概要花多少钱?”
夜深,钱小剑脱掉外套,坐在黢黑的客厅里,盯着发亮的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手术用加上后续治疗,大概要二三十万。当然,这只是病人情况良好的情形下的保守估计。”
钱小剑存折里有2万,把这破房子卖了顶死也就15万。钱小剑没啥朋友,高中、大学及至工作后所有的力都用在了李砾阳的身上,所以根本找不到人借钱。如今,只有……
钱小剑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
流行乐曲响了十来秒停下。
“喂,哪位?”
“……妈。”
钱小剑的老汉是个赌徒加酒鬼,有点钱就去狎牌,没钱了就回家喝酒打老婆,找他要钱无异于跟乞丐抢钱。钱小剑的亲妈跟他亲老汉掰扯后,怕带着个拖油瓶不好改嫁,就把7岁的钱小剑丢给了半截身子埋进了黄土的家婆,之后除了开头一两年寄过两千块钱回来就再没管过钱小剑,也从来没有回来看过自己的亲妈和亲儿子。
“……小剑?”
“嗯。”如果可以钱小剑一辈子也不想和她联系,“妈,家婆脑溢血躺医院了。”
“……”
“医生说要做手术,我只有15万,你那”
钱小剑话还没说完,对面就直接打断。
“你作死啊!那老头子把钱看得贼紧,我哪有钱?我没钱!”电话对面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何况,老婆子年纪大了,也到岁数了。”
“妈……那也是你妈。”钱小剑心口堵得慌。
“我这边还有事,挂啦。”
手机没声儿了,钱小剑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手机贴着耳朵接电话的动作,沉浸在黑暗里。
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钱小剑拿下手机,看了看,是一串熟悉得疼痛的号码。
“喂。”
“你找我?”李砾阳高傲的声音从冰冷的手机里传来,如同施舍,因为他打电话找过他,他便出于礼貌又很不情愿地回过来。
“我……”钱小剑嘴巴咂摸几下,终是没说什么。
“钱小剑,有屁快放,想回来了是不是?哼,贱骨头。”
钱小剑慌张按下挂机键,等周围安静了,才发现手背湿了。
钱小剑在黢黑的客厅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站起身去家婆房间替她拾住院换洗的衣物。钱小剑走进房间,拾东西的不小心碰落了床头柜上的降压降糖药瓶,钱小剑捡起降糖药瓶,又蹲着走了几步,去捡降压药,却在拿起药瓶时顿住。
「“她应该是血压骤升引发脑溢血……”」
家婆每隔几天都会自己去医院量血压,每次降糖降压药要吃完了就会告诉钱小剑,然后钱小剑拿钱陪她去买。
「“小剑啊,你看看我嘴是不是歪了?”」
「“小剑,降压药快吃完了,过几天……”」
钱小剑拿着空药瓶,想着那个时候在饭桌上,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找工作,嗯嗯啊啊地回应着,完全没把家婆的话听进去。
钱小剑突然觉得悔死了,他不后悔这生错投进了邱吉珍的肚子,不后悔设计与李砾阳在一起并为他作贱卑微了六年,他只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能分一点心照顾家婆,哪怕注意一点点,也许家婆就不会……
钱小剑的家婆是个典型的喜欢背地道人是非,神神叨叨,且又心胸狭窄的市井小老太婆,老太婆喜欢说人坏话、对人不好,但对钱小剑这个由不孝女甩给她的包袱却从来不曾亏待,凡是有




贱不过三 分卷阅读4
好东西第一口总留给钱小剑回来吃;钱小剑初中在县城住校后第一个生日钱小剑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家婆却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去吃饭,那个时候钱小剑才注意到明明时刻尖酸刻薄、嘴上不饶人的家婆比起其他在校门口等学生的家长,竟显得如此寒酸,头上些微零乱的银丝,也让他鼻头一酸。还有去上大学的那天,深冬的晨早,钱小剑打算一个人悄悄离开让老人继续睡会,家婆却是在钱小剑一脚踏出门口时着单衣拉着钱小剑絮絮叨叨要注意安全,吃饱穿暖,好好学习。
钱小剑知道家婆招人嫌,邻里街坊都不大喜欢她,可是她却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钱小剑很珍惜她,再加上现在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了家婆的出事,钱小剑更是愧疚难当,恨不能一刀捅死那个时候听耳旁风的自己。
如果……家婆的性命要用自己的尊严,人格,和爱情来换,他甘愿。
不就是做牛做马,跪地求饶,巴巴地回去求李砾阳吗?之前都那么贱兮兮地缠着他不肯放手了,还怕继续下去?
钱小剑打定主意,第二天便趁二姥爷来探望家婆的时候去找了李砾阳。
李砾阳对钱小剑的到来毫不意外,鼻孔朝天,双手操胸,不拿正眼看钱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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