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嗯,我去说一下。”
看守他的两个彪形大汉小声嘀咕着。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胖子拿着手机小跑着出去。
东升坐在有点咯人的折叠椅上,开始佩服自己的镇定。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可想到严兴不会坐视不管,他就觉得天塌下来也不怕。想起曹维喜欢看的《神探夏洛克》,他不要求自己像卷福那样无所不能,至少不要太怂。
东升被绑得动弹不得,浑身酸疼的同时,内心开始烦躁传说中的终极boss究竟何时才能出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步伐慵懒的男人背着光,朦胧中显现。
逐渐靠近的人剑眉星目,看上很年轻。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反派?东升腹诽:现在的绑匪越来越高级了。
另一个留着寸头的肌肉男又拿了一把折叠椅,恭敬地请男人坐下。
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两个人却十分惧怕来人。面容姣好,而震慑力十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面罗刹?东升眼界大开。
“你叫东升?”男人双腿交叠坐着,闲散随意。
“……”东升没有回答,废话,嘴被堵着,怎么说话?
胖子倒是机灵,赶忙上前拿掉塞在他嘴里的破布。
东升喘着气,“我不认识你。”
“不重要。”男人半眯着眼睛,“你跟了邱明?”
“什么?”
“你是他的姘头?”
“瞎说八道!”
“有人看到你们很亲密。”男人靠近,低头俯视着他,猎鹰一般犀利的眼神。
“关你屁事!”
“也就是说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男人还在纠结于他与邱明的关系。
“你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男人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
晓之以理看来行不通,只能动之以情了,东升苦苦哀求道:“大哥,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碍不着您什么事吧?要不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您看看我这副丝样儿,劫财没有,劫色性别也对不上号啊?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奶奶还指着我光宗耀祖……”
男人微笑着,听他翻来覆去说了半天,玩味地看着他,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眼睛长得不错,看着也没那么讨厌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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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人口味这么重?东升惊道:“你别乱来!”
男人冷哼一声,“我倒要试试,邱明看上的人,尝起来是什么味儿。”
“放开我!”
东升扯着嗓子胡乱反抗,顺便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奈何他手脚被束缚,一眨眼工夫上半身就被扒了个光。这该死的夏天!
“诚哥。你的电话。”
谢天谢地!东升暂时松了口气。
男人皱着眉,接了电话,“他知道了?呵,我就是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诚哥?傅诚?东升支支吾吾道:“你是傅诚?”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眼睛又黑又深。修长的手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然后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虽然被打得莫名其妙,东升却冷静了些。背叛?关他什么事?敢情自己是炮灰?躺着中枪的感觉可不好受。
傅诚冷冷地问:“他跟你说过我?”
“谁啊?”
“邱明。”
“他说他喜欢你。”吓死你丫的。
“你他娘的放屁!”男人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被喜欢不应该高兴吗?东升愈发委屈了,这个叫傅诚的怎么这么别扭啊?“邱哥那么帅,你气个什么啊?”
“你丫闭嘴!”傅诚解开捆在他腿上的绳子,开始剥他的下衣,“废话那么多,现在就办了你。”
这是要动真格的?东升拼尽全力挣扎的后果,除了全身疼得要命,并没有任何成效。所以很快,裤子就被退到了膝盖上,他有种濒临绝境的害怕。
大门突然被人撞开,早已经吓得头脑一片空白的东升,隐约中,好像看见了他的严兴,救世主一般,真的出现了。
焦急的声音,赤红的双目,温柔地抱着他的双手,让他瞬间安心下来。感觉到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被柔和的布料遮住,他再次陷入了毫无知觉的混沌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东升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手机被放在一边,开机的状态。
“你醒了?”贾妍推门而入。
“妍姐?严兴呢?”
“那个大个子?好像走了。”
“走了?”东升又问,“那小枫呢?”
“他去买早饭了,一会儿就回来。”
贾妍递了杯水给他。没看到严兴,东升心里不踏实,拨了严兴的电话关机。
贾妍担忧地看着他,“他好像走了没多久,可能在飞机上。”
“哦。”东升心里空荡荡的,严兴跑来救他,怎么不等他醒就走了?
“那邱哥呢?他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东升记得傅诚是冲着邱明的。
“他?最不需要别人担心了。”贾妍笑了笑,“傅诚都被他扳倒了。”
东升听得一头雾水。邱明真的背叛了傅诚?不是说喜欢傅诚的吗?“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贾妍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地喃喃道:“诚子性子傲,现在落到邱明手里,恐怕要受罪了。”
“大东醒了?”宋枫兴冲冲地回来,“买了你喜欢的豆浆油条,快,趁热吃。”
还是发小贴心。东升异常感激地接过早餐,劫后余生的人难小小感性一下。吃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爸我妈快急疯了吧?”
“这个你放心,我骗阿姨说你去找严兴玩了,阿姨什么都没问。她还挺认可兴哥的嘛。”
那是,严兴那张嘴多甜。
一顿饭的时间里,东升颠来倒去问了宋枫好多问题。被盘问的青年终于忍无可忍,一脸无奈地说:“问来问去,不就是想问严兴嘛?”
宋枫接着自问自答道:“啧啧,兴哥看上去脾气好,想不到那么火爆。傅诚气场那么强的人,他上来就一顿暴揍。哎,邱哥拦都拦不住。”
那也是活该!想到差点名节不保,东升仍心有余悸。“他怎么突然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把你送到这儿的,后来我就睡了,再醒来兴哥就不见了。知道你小子醒过来看不见他,又得拉着张脸,我一刻没耽误,赶紧打电话找他。谁知兴哥那时候已经到了机场,好像很着急,没说两句就挂了。”
“没说两句,那也是说了啊。他说啥了?”东升又问。
“呃……”宋枫面有难色,“他让我离你远点,还不准你跟邱哥来往。”
东升:“……”这又哪跟哪儿?
东升不想像个受害者一样被人照顾,吃完饭,洗个澡,就和宋枫回家了。
严兴抵达n市,还是打了电话给他。
之后几天,他俩照例每天联系,不愉快的绑架事件仿佛从未发生过。只是,那个奋不顾身拯救他的青年好像更忙了,交谈间的冷淡和疏离虽微不可察,却难以忽视。
第13章惹你生气
童年的父母是两幅模糊的影像,短暂的陪伴之后总是漫长的分别,严兴其实跟他们的关系谈不上亲密。留守儿童的父母为了生存而被迫与子女分开,而他的父母为了事业,或者所谓的自我,几乎不去顾忌他的感受。
所以当父亲跟一个女人、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老女人,上演失踪私奔的戏码,感情上,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
只是,心目中理性睿智、如山一样的男人,竟然也会为爱痴狂,他想不通。为了一个并不年轻、也不美貌的女人放弃执奋斗多年的商业帝国,近似疯狂地追逐虚无缥缈的罗曼蒂克,他也理解不了。
电话里,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嘶吼得他心颤。这个在商场上披荆斩棘、无往不利的女人,却遭遇丈夫无情地背叛,在爱情里输得一塌糊涂。这该是怎样一种崩溃?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温存到头来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否定一定要如此直接和粗暴?
严兴想起年初与父亲的那场谈话,究竟从半年前让他接手公司之际开始谋划,还是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将就?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便是谎言和妥协的产物。
他甚至觉得一个追问的电话都显得多余。不告而别,便是最坚决的离开。
幸好,陈青一直给予他最适当周到的陪伴与帮助。在这个当口,能助他度过难关的,也只有陈青。
深夜难眠的时候,他还会翻和东升的聊天记录,反复地看,看着看着,堵在喉间的难过也会渐渐溶解。这个方法很管用。
“绑架?”曹维眼睛瞪得老大,“你这个暑假过得够刺激。”
“不过男人嘛,本来就没有贞洁这回事。哎呦!方东升!你打我干嘛?”
东升一脚把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踢飞,一边拾行李,一边说:“你要是被强了,张承端能把人废了。”
“呵呵,这倒也是,端哥那火爆脾气。”
东升见曹维也在铺床,“你都住大房子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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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生了,干嘛还占着床位?”
“我想了想,还是住宿舍方便,周末去他那儿就行了。”
“张承端能同意?”
“我可不想活在他的光环下。”曹维撇着嘴,“总不能老是被照顾的一方吧。”
东升手上的动作一顿,认同道:“也是。”
曹维道:“晚上喊兴哥一起吃饭吧。端哥也来,我请客。”
“行啊,哪来的钱啊你?”
“不是跟小神童补课的嘛,人家又考全年级第一啦,报酬多了些。”
东升直摇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小神童的第一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曹维朝他脑袋狠狠一敲,振振有词道:“跟我在一起他才有机会放松,这叫劳逸结合……哎,算了,说这些你也会不懂的,对牛弹琴。”
“哎呦,维哥真厉害!”
“酸!”
曹维提醒他,“现在就打给严兴,好不容易我请客,他必须得来。”
“知道了。”
东升嘴上一口答应,心里却犯嘀咕。也不知道现在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严兴,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些的天畏手畏脚实在有些窝囊,不就是被绑架了么,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没必要跟欠了严兴似的,非得矮一截。他这么一想,心一横便打了过去。
“什么事?”电话另一头悉悉索索,是纸笔触碰的声音。
“你在忙?”
“嗯,有什么事?没要紧的我先挂了。”
“等,等一下!”东升清了清嗓子,“曹维……他晚上请我们吃饭。”
“……”那边停顿了两秒,“再说吧。”
“他好不容易请一次客,而且……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我忙完去学校找你。”
“严兴……哎。”
话还没说完,电话却被挂断了。东升维持着手机贴耳的姿势,发了会儿呆。
晚上,饭店包间,只有严兴还没到。
“社长出发了没?”曹维看了下表,七点了。
东升没底气地说:“快了吧。”
曹维急道:“你倒是打个电话问问啊。”
“说不定在忙,不好吧。”
曹维打量着他,“你怎么回事?严兴是你什么人?你们之间需要这样?”
“少罗嗦。”东升不耐烦道,“现在打还不行吗?”
听筒里严兴的声音不紧不慢:“我在路上,你们先吃。”
东升客气道:“好的,不着急。”
“你俩有问题……”曹维贴过来,煞有介事,“严兴不会还介意绑架的事吧?”
“瞎说八道!他才不是那种人咧。”东升即刻反驳,心虚得很。
“这么激动干嘛?有鬼。”曹维双手抱在胸前,一双大眼睛仿佛x射线,把他看个明明白白。
三人在包间等到八点多,严兴才姗姗来迟。贴身的阿玛尼定制衬衫包裹着结实匀称的身体,长手长脚的人被剪裁良好的衣服衬得更为挺拔。严兴的脸是帅的,身材一直很好,声线也还是好听,可东升明确感觉到一种微不可察又心知肚明的情绪横在他们之间。
曹维一定要严兴自罚三杯,东升护夫心切,死活不给。
“我开车的。”严兴突然说,“确实不能喝酒。”
“最近够你受的。”张承端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
严兴看着他,对视间沉默了两秒,“还好,防止消息传出去,别影响股价就行。陈青办事那么仔细的一个人,还是被你知道了,n市金融这一块,没你掌控不了的地方吧。”
张承端笑了笑,“别人不知道就行了,公司在你手上运营得还是不错的。”
东升听他俩互相恭维,稀里糊涂,“你们在说什么?”
张承端不回答他,看着严兴。
严兴道:“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东升再后知后觉也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一顿饭就听严兴跟张承端打哑谜。他和曹维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了无生趣,只得埋头苦吃。
末了,严兴拉着他,“我送你回去。”
东升点点头,跟曹维、张承端告别。
回宿舍的路上,东升忍不住问:“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严兴淡淡道:“最近事多。”
东升隔着眼镜,看不真切他的神色,这些日子的憋闷就像越来越鼓胀的气球,“啪”地炸了。他抽出被牢牢握住的手,“还要敷衍我到什么时候?”
严兴微微蹙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哪有空敷衍你?”
“你……”
“好了,别闹别扭了。乖乖给我回去好好学习,别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东升一愣,生硬的话从在意的人嘴里出来,好像杀伤力也膨胀起来,如同被人指着鼻子骂“烦人”一样,脸上是挂不住的。他愤愤道:“你再说一遍!”
“我让你安安稳稳学习,听到没?别给我惹事了。”
“我给你惹事?我特么求你救我的?”
“我不救你?那你丫早被人吃干抹净了!你也成年了,长点心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用我教?”
东升脸上烫得厉害,有一肚子的话要怼过去,卯足了劲儿,却只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混蛋”。
严兴上前拉住他,不依不饶地说:“你听话点行不?我不想再看你出事了。”
“我出事也不用你管。”东升甩开他,继续大步向前。
严兴跟着,“你能做什么?最后不还得我帮你?”
东升知道严兴心情不好,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只是,这一句句的,难道不是在一下下戳他的脊梁骨?“你厉害,你牛逼,你不就仗着你爸那些臭钱吗?”他回过头,猛地举起拳头。
严兴轻而易举地擒住他的手,冷笑道:“暴力能解决什么?”
手腕被抓得生疼,东升挣脱不开,脑子倒清醒了些,“□□哈赤。”
“什么?”
“□□哈赤用暴力征服了一个更文明的民族。”
严兴皱眉看着他,似乎是被逗笑了,一把将他揉进怀里,“你啊……才真的是混蛋。”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早就不适用了。东升推开严兴,“有多远滚多远!”
严兴低头看着他,下颚骨动了动,极力忍耐的样子,“你说的?”
“对。”东升抵着头,不敢看对方。
严兴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升站在原地,却抬不起脚。他本应该好好说话的,严兴不也是为他好吗?
严兴沿着一排排梧桐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经济学院的宿舍。大四没有课,没必要再住宿,他就这样告别了学生时代的自己,还真是舍不得。
一面是轻松肆意的校园生活,一面是刀光剑影的商场厮杀,他有点累,想看一看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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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脸,那人却不愿意给了。
童年时,他有很多玩具,小伙伴们羡慕还来不及,他却向来随便乱丢,没有人分享的东西,存在的价值就不高。少年时,他又比同龄人拥有多得多的钱,依然毫不在意,甚至在别人说他是“富二代”的时候觉得反感。直到遇到东升,他的钱,终于有了意义。他记得东升去年生日时许下的愿望,他可以帮忙实现的。
所以,目睹放在心尖的人几乎□□地被人按住,他得有多克制才能硬生生忍下那种要杀人的冲动?既心疼又懊恼,东升这个傻小子永远不会明白他当时的纠结与挣扎。那场景直到此时此刻,还是如此地鲜明深刻、刺眼扎心,他介意,非常地介意。
严兴从小就明白没有期待的生活更轻松些,他没有要求东升的全心全意。可是,至少为了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做不到吗?
“严兴!”熟悉的、软糯的声音。
他倏然回头,看见东升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
“你别走!”东升吼出声。
严兴赶忙走进,讶异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碰碰运气。”东升咧嘴笑着。
严兴试探地问:“你不生气了?”
因激烈运动而起伏的胸口平息稍许,东升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更怕惹你生气……我听你的,好好学习,不再惹事了。你别为难自己,行不?”
皎洁的月光下,东升好看的眼睛炯炯,瞳孔里映出了严兴的模样。不难想象他是经历了怎样的自我劝服和妥协,那么骄傲和要面子的一个人……
严兴只觉得整个躯壳和伪装都被眼前的人儿给揉碎了、碾平了。他一把将人按在怀里,摩挲着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对不起,东儿,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儿,我混蛋……”
第14章曹维被甩
“十一点了,宿舍也关门了……”严兴擦掉东升额头上的汗珠,“跟我回去吧,明天送你过来。”
“那也行。”
“要不你直接搬过来得了。”
“呃,别得寸进尺。”
“……”
东升挑眉,“陈青还跟你住一起?”
“嗯,方便点。”
“方便什么?”东升食指抵着他的胸口,劲儿还挺大。
“工作啊。”少往不健康的地方想。
“你要是敢劈腿,我让你好看!嗯?听到没?”
要劈早劈了,还用等到现在?严兴欠着腰,做恭敬状,指天发誓:“婚前不劈腿,婚后不出轨。”
“少贫!”一记爆栗!
严兴抱着被袭击的头开车挂档,无意间一瞟,见那两条白花花的小细腿儿晃荡着,心里一动,直接浑身燥热起来。
“喂,把空调打这么低干嘛?”东升抱着自己,缩了缩。
严兴“啧”了一声,“有点热。”
东升突然坏笑着凑过来,调笑道:“哪里热?”
严兴咬着牙,一脚油门踩到底。
“你疯啦?开这么快?”东升抓着把手,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捏一把汗。
“这火可是你撩起的。”严兴压低声音,天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忍。
终于把车停到车库,严兴一把将副驾驶的人拉到了驾驶坐,按在胸口。
“你,你干嘛?”东升挣扎着,无济于事的同时,只能给人欲拒还迎的感觉。
严兴贴着他的耳朵,低喘着气,道:“等不及了。”
东升闻言一愣,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贴着耳朵说:“我也想你了。”
严兴双手托着东升的腰,低着头,看着对方好看的圆眼睛微微发红,深吸了口气,低声说:“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只有你是必要和必须。”
东升看着他,他们在狭窄的跑车驾驶座上,长久地对视。空调开得很低,他们却浑身发烫地燥热。
耳垂被轻啄了一下,严兴听见东升轻声说了一句:“我也是,只喜欢你。”
真要命。
半夜就听到了动静,严兴带了人回来。陈青躺在床上,听着喜欢的人跟另一个人,寻欢作乐。
几家春风拂面,几家寒风凛冽。
他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敞开双臂,躺在kingsize的床上,身边却空荡荡的。
这是怎样一种自虐和懦弱?不忍离开,又无法靠近。比一个人的长夜更让人难以消化的是什么?他忍受了多年的单身和孤独,该早习惯了。
早起为好友和好友的男友做了顿美味的早饭,反正一夜没睡,也不用再睡了,折腾一夜的人难赖床,他明白的,作为好友,这些都是礼数和周到。
长手长脚的男人穿着小短裤,顶着鸡窝头,糊着眼,从房间里出来,傻气得可爱。
“好香啊,做早饭了?”严兴笑着,“还做了三份?真好……”
“嗯。”
“谢谢了。”严兴拍了拍陈青的肩,“不用等东儿,他要再睡会儿。”
“你也克制点儿。”陈青开玩笑的口气。
严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笑道:“没忍住,确实要注意。”
陈青也笑了,有点僵。
开着奔驰g500来学校找他的,除了邱明还能有谁?东升早早等在校门口,邱明说来n城看看他,让他顺便带着四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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