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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此生应不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总裁哥哥
顿了顿,锦颐兀地叹了一声,“我怕的,是鬼子们丧心病狂地直接冲着老百姓下手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只要有战争,就意味着一定会有牺牲!
甫一听完锦颐的解释,王凡很想这样干脆利落地回答锦颐。他想说,他可以不在乎这场战争要牺牲多少人,也可以不在乎东北被夺回来时、会不会是空无一人的死寂。他想说,他在乎的仅仅是东北能不能重新归属于华夏。
然而,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如果百姓们是普通死亡,枪杀、凌虐致死,他们大可以将这些牺牲的百姓们视作为国捐躯的先烈,然后无所顾忌地从鬼子们身上加倍的报复回来。等到东北回归之后,他们只要动员了国人北迁,东北就还能像从前一样鲜活。
可要是百姓们是死于剧毒、死于病菌,那些剧毒、病菌被深溶于东北的赖以生存的土地里、细流里,那么至少是往后三百年,东北只能是留存着一片空寂。
“但凡鬼子们聪明点,他们早就该黑龙江撤走,逃回日本了。毕竟东北那时候还在他们的手上,逃走总要比守城容易些。而这样,他们也就用不着损失那么多的士兵了。可偏偏,他们选择留了下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普通人要是存了死志,那是很容易做出疯狂的举动的。我不得不去对鬼子们的想法和行为,去进行最大限度的揣摩。”
锦颐说着,莫名的,她总觉得自己想的这些必会成真。
“那咋办?要不我们直接调遣空军军部的人去炸了日本算了。鬼子兵看自己国家本土正在遭殃,总该没有心思再在咱们这里下黑手了吧?”
顺着锦颐的思路想来想去,始终也想不出个解决办法,王凡只觉得自己心里,“蹭”地就烧起了一把怒火。
可是,他同样也是一名军官,同样也是有脑子的,这样的话他也仅仅只是放在嘴上说着散散火罢了。他们威胁着日本,日本又何尝不是在威胁着他们?他要真是敢让人这么做了,最终得到的后果,也无非就是让东北的鬼子兵加速在土地和河流里投放病菌和剧毒。
无可非议,鬼子这次的手段的确是下流、让人不齿,但更让人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不得不受到它的威胁。
*
锦颐并不是一个喜欢事到临头了再想办法去解决的人,在确定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后,不敢耽搁一下,一回到铁血军在长春暂时占用的伪满皇宫,便立马发了电报给马启鸿、秦非正和林世源。
除了让他们暂停动作以外,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同马启鸿和秦非正这两个合作方来共同协商接下来的对策。
*
十月,天气俨然变得凉快起来的时候,出乎所有正在打赌说“华夏联军能用多久把东北给全面拿下”的华夏国人的预料,一直势如破竹的华夏联军,竟然在夺回了大半个东北、鬼子节节败退的时候,忽然放出了要整顿军队的消息,停下了继续与鬼子对抗的战争。
“你电报里说的都是真的?”
各自派了手底下最信任的人守在战地上,马启鸿和秦非正两个人,不管是和锦颐关系稍微亲近些的马启鸿,还是和锦颐关系一直都有些紧张的秦非正,在被士兵引进了伪满皇宫里的一间办公室后,都没来得及点评这伪满皇宫如何如何,少有的问了正坐在会议桌正中央的锦颐同一个问题。
比马启鸿和秦非正先到一天,林世源此刻正隔了一个位置,坐在锦颐的右边,褪下了一身军装,转眼间好像又变成了那个不起眼的、翻不起大波浪的颓废公子哥。
原本,林世源是不用来的。毕竟华夏联军,仅仅是铁血军和民军、产军的联盟罢了。但考虑到林世源对东北的熟悉,锦颐最后还是通知林世源来了。
随着秦非正和马启鸿在自己的左右落座,锦颐敛起了眉宇间外露的几分愁绪,说道:“我带着大军攻破长春的时候,阜善和他的妻子、大太监已经不在这伪满皇宫里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但在他们失踪前,阜善来找过我,唯一要我注意的就是鬼子的生化武器。”
“我得老实和你们说,阜善和我想象里的大不一样。对于他说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愿意相信他是从鬼子那儿偷听到了什么,这才跑来提醒我的。”
锦颐不介意将阜善来找过自己的事,告诉给身旁三个人知道。她想要让三个人商量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首先就得让人相信这件事的真实存在。
而事实上,其实是她多虑了。作为和她平等的、联盟另外两方最高掌权人马启鸿和秦非正,既然愿意出现在了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他们是对锦颐忧虑的事实给予了信任的。
“遇到这样的情况,无非就只有三种解决方案。”
兀地听见秦非正的声音,让锦颐感到十分诧异。
她和秦非正在一起协商过这么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她正正经经地听见秦非正主动贡献出自己的想法。
“第一种,赶在鬼子投放病菌、剧毒之前,我们首先把鬼子给一锅端了……”
秦非正眼瞧着锦颐的神色开始显现出异样,还不等锦颐出声反对,就率先否定了自己说出的这个方案
“但要是鬼子真的那么好对付,也就用不着我们现在聚在一起了。我们不知道鬼子什么时候准备投毒,也不知道鬼子准备以什么方式准备投毒。或者鬼子现在就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去,依靠着我们来投毒。也或者,鬼子正打着让我们把重点放在他们身上的注意,然后,他们就趁机派人出去投毒。”
也就是说,第一个方案是不可用的。
秦非正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去,“那么我们再来说说第二种方案。第二种方案简单些,就是像现在一样,我们已经打下了有将近三分之二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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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我们大可以就到此为止了,不必再继续去逼迫鬼子了。”
大抵是知道锦颐对自己的观感不大好,在提出了第二种方案以后,这一次都不等锦颐皱眉,秦非正便又再次否定了它
“但要实施这个方案,一,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已经踩在了鬼子自我设置的底线上。二,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提出这个方案真正对鬼子心理上起到的作用能有多大。三,就算这个方案真正奏效了,那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往后的日子,还是受着鬼子的威胁。”
在他攻入东北之前,他没对东北付出过任何的心思,所以,他大可以对东北百姓的现状置之不理。但攻入东北以后,他付出了力、脑力、兵力,在他的意识里面,他一路攻下来的地方就算是他国民政府名下的土地了,那些地方上的百姓,也自然就是国民政府的百姓了。
平心而论,如果到此为止,至少能保证他一路攻下来的黑龙江的土地彻底没有隐忧,秦非正是愿意采取第二个方案的。但显然,第二个方案,同样也是不可用的。
所以,无法,秦非正便只能再想出第三个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卡一卡章,明天再继续~
有可能不到50w字就可以完结了,反正不会太久了~
抱抱小天使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至于第三种办法嘛”
秦非正故弄玄虚地顿了顿,锐利的眼睛在在座三人的身上转了一圈,而后才放松了身上无形中凝聚起的一股气势,轻声道:“和鬼子们和谈。”
“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和鬼子和谈。”
秦非正看见锦颐下意识地皱眉不喜,也没想着要适可而止,反而又把自己方才的话给重述了一遍。
对于“和鬼子和谈”这几个字,锦颐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想了想自己这次让几人聚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鬼子生化武器的威胁,到底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看的?”
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马启鸿和林世源身上,锦颐低声询问。
反常的,在锦颐出声询问以后,马启鸿没有给出他的意见。或许,在他的心里,大致是认可秦非正提出来的第三种方法的。
至于林世源,见马启鸿没有出声,他倒是整了整袖口,颇为认真地坐直了身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那想法,却并不是锦颐想要听到的
“我觉得秦总司令说得很对,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林世源随声附和着秦非正的说法。
但想来,他也知道此时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平庸姿态,容易叫人忽视他的观点,他便不得不正了正神色,第一次在锦颐、马启鸿、秦非正三人面前摆出了一副稍显威严的脸孔
“谢司令,我想你也是知道鬼子向百姓们生活的环境投掷生化武器的危险性,才会那么迫切地把我们叫来长春的。”
此时,林世源身上给人的感觉,仍旧是不带攻击性的。但偏偏,此刻再开口时的他,却叫任何人都不能忽略。那种感觉,更像是在被软禁的这几年里,他把一身外放的气势,内敛到了骨子里。给人的威胁感,是自内而外地散发着的。
“不要说东北了。就是华夏、就是世界的任何一个省份城市,那都必定是承受不了生化武器对环境的破坏的。”林世源说着,“但凡是活着的人,哪个是不需要粮食和水活着的?要是让鬼子把咱们的土地和东北本就为数不多的河流给污染了,东北这地方会发生什么,我想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不是吗?”
是的,都很清楚。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这个问题,足足忧心了一个多月。
“可是,鬼子们那是什么人啊?那是豪无人性、不讲道义的畜生!那难道是我们眼巴巴地凑上去,跟他们说‘我们谈谈吧’,他们就能老老实实跟我们谈判的存在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锦颐更像是钻入了牛角尖,发泄似的把自己的不甘心宣泄了出来。
鬼子们有可以威胁着他们的,他们又何尝不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威胁鬼子、相互制约?
留在东北的鬼子兵们,是困兽之斗、鱼死网破般地想要拉上华夏的东北给他们陪葬。可他们要是真的想要和鬼子进行谈判,又何尝不可以威胁鬼子,要是东北有了什么闪失,他们同样可以像他们侵略华夏一样,反把战争的炮火攻向他们日本本国。
反正,如今军队编制内的将士稀缺、兵力锐减的一方,是他们日本自己。
说到底,她不想去和鬼子和谈,只是出于内心的不甘罢了。
果然,在她把问题问出口以后,林世源、秦非正和马启鸿三人只是兀自抿了抿唇,谁也没有真的想出声回答她的问题。
霎时,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锦颐的脑子什么也没有想,只反复的在心里缠绕着一种反抗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不情愿地去做某事,甚至比十年前从沈阳接到命令离开时更甚。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艰涩地从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那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过,我还是希望明天就能听见你给我的答案。”
站起身,在抬脚离开之前,秦非正略嫌不近人情地留下了这么一句后方才离开。
在他之后,马启鸿安慰似的拍了拍锦颐的肩膀,林世源又变回了一开始的鹌鹑似的窝囊模样,也跟着随后离开了。
一下子,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锦颐一个人。
她烦躁地紧闭上了眼睛,将两只手抚在脸上狠狠揉搓了几下,等到心里稍稍平静下来了一些,这才重新让双手从脸上放下。
真的要去跟鬼子和谈吗?
锦颐在心里这么问着自己。就像是恍然之间被人打开了感性的闸门,她的脑子里忽然充斥起了过往回忆里的种种片段
她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是怎么样排斥着这个让人看不到未来的世界的。甚至于,她对任何有关时政形势的探讨全都避之不及。要不是真正亲眼的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或者她这一生寥寥,也不会再有往后这十年的波澜起伏。
她想起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样毅然决然地决定弃笔从戎的。或者,当时的她真的只是一时意气,所以做起这个决定来,其实格外容易。但在往后三年、每一个被压榨得再没半点空闲的日夜里,真正支撑着她继续走下来的,是她对改革开放后的华夏,无法言语的期许。
于是,一撑就是这么十多年。原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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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好好陪在原主父母身边,替原主尽孝的想法没有实现;原本想要寻得二三好友,偶尔骑马看戏、偶尔嬉笑聊天、闲适地过完这一生的想法也没有实现。
十几年来,她隐忍、算计、征战四方,身边最好的友人,就是自己的手里的枪支和下属,生活除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处理事务、赶赴战场,什么也没有剩下。
她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华夏崛起、为的是华夏的盛世荣昌!
这十几年里,她亲手送走了明飞;亲口下令、不顾镇里百姓的安危,让人炸开了城门;更是亲眼见证了百姓们家破人亡的一帧帧一幕幕。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鬼子,让所有曾经把枪炮对准华夏的鬼子们死无全尸!但现在,她竟然却要按捺下心里的仇恨,委曲求全地去和自己最痛恨的鬼子们谈和平吗?!
锦颐的心里,有关于“不甘心”的呐喊从没停止过。她那一整天一直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从白天想到日落,又从日落想到了第二天旭日将要升起。
这不公平啊……
锦颐心里喟叹着。
她这十几年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过,此时,也不过是因着身旁别无一人,这才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打心里散发出来的低落和颓废
这不公平!
她心里想着。
分明是鬼子们不顾仁义道德、以一种极尽残虐蛮横的手段率先向华夏发起战争的。怎么到头来,被伤害的满身疮痍的那个,凭借着自身实力重新崛起的那个,反而要先低下自己的头颅,去向本不该得到饶恕的那个祈求和平呢?难道真的是被害者拥有原罪吗?
锦颐心里郁郁。
她以为,犯下了滔天罪孽以后的罪人,与他犯下的罪孽相对应,同样的也应该再没有安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了。要不然,像东北军里的李二狗一样,像为了守卫北平的明飞一样,千千万万位为了华夏长存而死的战士的性命,又该那什么来偿还呢?
这不公平!
第三次,锦颐的心里也不知道是沉痛、还是为那些战士们不值,她又喟叹了一次。
然而,任是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她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凭借一时意气就弃笔从戎的谢锦颐了。她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十数年,到了现在,在内心的一阵宣泄过后,她最后仍旧是让理智在自己的脑海里占了上风
正如许多年前她在报纸上所发表的那篇文章一样,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
诚然,要去跟一个能说得出“一百部国际法抵不上几门大炮;几项友好条约值不到一桶火/药”的人谈和平很憋屈。但事实却是,不管她的心里有再多的不甘愿,不管她心里觉得有多不值当,只要她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鬼子放射生化武器的问题,只要她没有办法让日本一夕之间灭国,那无论最终怎样,她终究是要妥协的。
她没有办法用三个省数百年的空荡,去填平自己心里的不甘。那样,就算东北又被重新归属在了华夏的领土里又能怎样?还不如从来没有夺回来过,至少这样,还能再有无数的人民世世代代生长在这。
所以,事实上也就像是秦非正和林世源说的,除了和谈,除了在这个畸形的社会上,去寻求一个畸形的平衡以外,他们压根就别无他法。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在让华夏不受损为、为华夏谋取利益地情况下,去同鬼子们达成和平的最终目的。
她所要求来的这一天的时间,说到底,也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愤怒和不甘。
等到太阳冉冉升起,天彻底亮起以后,她能选择的,其实也只是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奈,但其实很现实。历史上没有谢锦颐,没有铁血军,真真正正的抗战了十四年,流了多少血,最后还不是和小日本建交了?
哪怕是到了现在,比如钓鱼岛事件的时候,我们很多自己人都在说华夏不硬气。但要是可以硬气,谁又不想硬气?难道为了一时意气就要像日本宣战吗?现在可是彻头彻尾的热武器时代,一个导弹过来,半个城市就没了。更何况,两国交战,还不是别国得利?
所以,不论是过去和现在,大概所有的国家在和国家相处的时候,都在寻求一个平衡吧。
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憋屈点要跟鬼子谈和平以外,凭借着两方互相制约,东北的完整复问题,完全就不是问题了~
谢谢爱恨不过一世扔了1个地雷~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管锦颐心里怎么抗拒着第二天的到来,充满了朝气的太阳,终究还是照常升起。
“你们去联系那位福泽总司令吧。不过就是去跟日本谈谈和平罢了。”
锦颐嘴上说得轻松,但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苦涩。事实上,就连她自己,也已经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暗自花了多少力气,才咬着牙说出了这一句意味着妥协的话。
“呼”
不约而同的,马启鸿、秦非正和林世源三人见锦颐到底还是把问题看明白了,不自觉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连一直以来有些凝重的神情也瞬间轻松了许多。
他们就怕锦颐脑子一根筋,一门劲地钻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但好在,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哪怕锦颐把约见鬼子福泽总司令的事全权交给了他们,他们也已经谢天谢地了。
“午安,福泽总司令。我是国民政府的秦非正。”
秦非正用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致电到了被逼迫到吉林省延吉市内的,鬼子军部总指挥室。
他和马启鸿、林世源总共三人,仍旧待在锦颐先前刚刚离开的伪满皇宫的办公室里。最终,在三人之间,凭借着华夏官方政府国民政府领导人的身份,同及曾经留学日本、能说得上一口流利日语的缘故,与福泽约见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秦非正的身上。
在这通电话里,秦非正和福泽之间,始终是用着日语来进行交流的。即便马启鸿和林世源两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全身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手里的这通电话上,也全然没有在秦非正和福泽的交流过程中,听明白一个字。
他们只在秦非正“啪”地一声挂断电话以后,才从秦非正的嘴里听到了最终的结果
“福泽说,为了避双方违反约定,使上釜底抽薪的一招,他要求我们在谈判以前,首先登报发出声明,公布出华夏将与日本进行和谈的消息。要是华夏一方打着和谈的名号,在他们放下防备的时候,对他们发起任何攻击,他们就不会再犹豫,将对我们的百姓展开疯狂的攻击。”
“这一点要求,鉴于我们本来就没有要和鬼子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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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想法,我也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了。”
秦非正一五一十地阐述着,马启鸿和林世源也没发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认为鬼子们会怀疑他们是在耍诈也很正常,就纷纷颔首,表示自己了解了。
从办公室里离开以后,第二日,华夏全国人民就看到了来自铁血军、产党和国民政府三方的联合通告
《华夏方将于近日正式与日本方进行和平谈判》
就像是一颗炸/弹忽然被扔进了原本十分平静的湖面一般,好不容易慢慢从鬼子带来的阴霾里走出来、过上了安稳生活的人民们开始沸腾了
不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在华夏愈渐安定以后、比以往更加活跃的文人,总之,在社会的各行各业里,人们对忽如其来的这一消息,大致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一种是对华夏这一举动全然不能理解的,坚决抗议着的。甚至有许许多多的文人们都就着这个话题,写了许多篇极具讽刺意味的文章。
他们毫不遮掩地向着华夏联军的三方势力发问
“明明华夏离彻底驱逐鬼子就只差最后那临门一脚了,究竟是为什么,华夏联军要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和谈?!这究竟是国民政府一方的决定,还是华夏联军三方的共同?!”
这些人对鬼子的仇恨,或者半点也不比锦颐少。甚至于,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华夏联军在东北面临的困境是什么。所以,他们可以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甚至都不必像锦颐一样经历着苦痛的纠结。
至于人们当中更为流传着的另一种言论,则多多少少有一种“息事宁人”的味道了
他们说,“我们已经受够了战争,受够了战争中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果和平可以给我们带来安宁,我们为什么还要纠缠着过去不放呢?为什么不能让自己重新进入一段美好的生活呢?难道你们还想继续经历着无止歇的战争,过着明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的日子吗?!”
生活的磨难,不仅仅是能够激励人继续前行,同样也可以磨平所有人曾经锐利的棱角。
有些人被伤害了,就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把这笔账统统算回来的。而更多数的普通人,在被伤害以后,却只会另外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此安逸下来,全当过去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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