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离了个假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脆枣
说完这些话,简余卿才惊觉自己是有些冲动了,顾舒文的性子本就是强势一些的,会不会惹他生气了?
“知道了”顾舒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将简余卿不安的一面尽眼底,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地方真的需要反思一下,能让媳妇皱眉的男人,都不是好相公。
“刚刚是有一些痛。”顾舒文如实道:“但是现在,忽然就不疼了。”
也许是顾舒文一向是正经,又或许是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简余卿笑了下,只觉得似乎有一种愉悦从心底蔓延开来:“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余卿这是怀疑本王说的话了?”顾舒文挑眉,觉得需要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
“没有。”简余卿配合他的表演,稍加思索:“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那我岂不是行走的药包?”
“不,你不是药包。”顾舒文好笑的看着这个人眉飞色舞的东扯扯西扯扯:“你是本王行走的良药。”
简余卿忽然怔住,他低下头去,不去看他,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顾舒文的眼底是一片柔和,他如何能看不出简余卿是在担心自己,所以才一个劲的要说这说那,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够更开心一些。
担心自己一个人沉默着,会被一些不好的事情淹没。
但是其实并不需要他如此的,因为光是这个人本身,就是他的良药了,他对待自己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是自己的良药了。
有多久了,从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喜乐,他是父亲眼中最不争气的儿子,是扫把星,更是如今帝都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不快乐,那些人就快乐了。
窗外的雨声轰鸣,顾舒文搂着简余卿,居然是就着雨声,渐渐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母亲的性格并不强势,反而是一众姨娘中最弱势的一个,偏偏,他是嫡出。
但是父亲宠爱的,但是一个妾,父亲的眼里只有那位妾的柔情蜜意,没有母亲的地位,或许用父亲的话来说,看着平淡乏味,不懂的半点趣味的女人便会使他提不起兴趣。
而那个时候,父亲当然也更不会喜欢顾舒文,即使他对于顾舒文这个长子也赋予了厚望,顾舒文也努力的想要让母亲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但是没有用的,父亲的眼里只有那个二儿子,顾语,同样的事情,顾舒文做了,就是本该如此,顾语做了,就是懂事能干。
他不能抢,他要谦让弟弟,他不能失败,失败了就是当不起嫡子这个身份,失败了就是连弟弟都不如的人。
用下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和母亲一样失败的人。
无数的日夜里面,他都想撕烂那些人的嘴,无数个日夜里,他都会听见母亲瞧瞧抹泪的声音,难以入眠,都是折磨。
直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天,郁郁而终,父亲直到母亲死后的第三天才姗姗来迟,原因是因为顾语得了病,外出寻名医才回来。
然后,他的母亲,卧床半月,大夫都不愿意来,也不见父亲如此重视。
顾舒文也从而得知他并非母亲亲生,他是母亲从山中捡回来的,听起来非常可笑而又悲伤的消息,原来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的?这个世界是红色的,他没有亲人了,从此往后,这条路,都要自己走下去。
我猩红血路的世界,因为你的到来,春暖花开,芳草满地。
第75章我爱你像飞蛾扑火
简余卿对于顾舒文的过去,是不太了解的,在他的认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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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顾舒文虽然强大,但是内地里还是小性子的。
宠着一点就好了,还是很好顺毛的。
直到第三日的时候,大雨还是不停,简余卿见到了父亲简晟,他去见父亲的时候,简晟正好坐在亭子里面,亭子的四周是一大片湖泊。
这会儿有雨淅淅沥沥的下,简余卿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袍子,修身的长袍,束腰处绣着几束灵草的样式,漫天的雨幕以他为背景,温文儒雅的人儿像是从水墨画中走来的公子,进了亭子,衣摆处却未沾上任何泥污,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走来。
“今年的天气似乎不太好。”他起伞,靠在了一边。
往年这会儿秋高日爽,是个忙耕耘的好时候呢,这会一连着好多天的大雨是好久未曾有过的。
简晟没事就爱下棋,下棋的时候呢,旁边还需要有一壶茶才行,此刻他将棋子落下,视线放在这一池涟漪中。
“今年不太平。”简晟道:“皇帝是个好苗子,若是姑爷真的能扶持大,将来我国将是一片盛世啊。”
这几日都是简晟带着小皇帝玩,带他走访田间,带他堂上审案,小皇子乐在其中,整日都是笑嘻嘻的。
简余卿甚至都怀疑,若不是摊上了这皇家的宿命,小皇帝本就该这样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陛下是好的。”简余卿应声道。
小皇帝虽然每天看着是有些不着调,但是总归还是贤明的,一个国家的国主可以没有莫大的智慧,但是一定不能昏庸无道。
“姑爷教导的不错。”简晟由衷的感慨道。
简余卿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简晟示意他接过白子陪自己下一局,但是在下棋这件事情上简余卿向来不是对手,你来我往一会儿便快速败下阵来。
“父亲的棋艺湛,甘拜下风。”简余卿淡淡地笑了,他对输赢看的并不那么重要,只是有些惋惜自己有几步走错了。
“呵呵。”简父慈善的笑了笑,他道:“余卿你与燕子长得像,性子却是完全不像。”
每次提起已故的母亲,父亲总是话会多一些。
“你的性情温和些,燕子则不然,她呀,没有一刻闲得住,就连下棋啊,都是个闲不住的。”
这话听着嫌弃,但是话语间浓浓的宠溺掩都掩不住。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虽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极为的想念母亲,他看的出来,这座宅子的所有妖,都看的出来。
简余卿隐隐对母亲有些印象,只不过印象有些浅,那时他年纪尚小,人家都说妖长得快,不必像人类那般一岁一岁的长大。
其实也不然,妖小的时候更为的弱小,且成长极其的慢,有一整子,简余卿经常会成不了人形,那个时候母亲找他就很慌张。
经常会揪着父亲的耳朵:“儿子又不见了!我不是叫你看着吗?”
谁都想不到,那个时候苦苦求饶宠妻如命的父亲会如现在一般沉稳,成熟,
“母亲性情活泼一些。”简余卿只能做此总结了。
“唉,她呀,就是心态好。”简父虽然感慨有时来的快,但是去的也快,只是一会儿便恢复了自然,天空炸响惊雷,雨势更大了些。
“余卿,你知道为什么得蜀山脉的天气会忽然不好吗?”简父至此似乎才缓缓地开始正题。
简余卿对此算了摸到了一些门道,但是不能确定。
他道:“是因为……那个宝物的缘故吗?”
他到底没直接问是不是因为盛晨的缘故。
“这四方龙脉大阵,其实阵眼并不是宝物。”简缓缓将子捡回盒子里面,继续指点自家孩子:“风水的运营讲就的一个气字。”
“而为了使四方的气运能够得以想通,老祖定下的四个阵眼,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气运之处,自然也是灵气最浓郁的,所以宝物们能够成人形,但是能够在龙脉的滋润下得人形的,其实本身就可以说是龙脉的一种繁衍。”
“父亲是说,他们就是龙脉?”简余卿一点就透。
简微微地点头:“这虽然是为父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极有可能,若是最近频生异像,那怕是龙脉出了事情。”
对于父亲的这个猜测,简余卿不由地凝重起来,若是盛晨就是龙脉的话,那么最近忽如其来的恶劣天气难不成就表明是盛晨出事了?
简余卿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坐立不安,而他的异样被简尽眼底,简道:“可是有心事?”
面对父亲的疑问,简余卿摇摇头,想想总是很不安,他当即站起身道:“父亲,孩儿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告退了。”
简倒是不阻拦,而是点点头:“那便去吧。”
简余卿感激的点点头,他想去寻顾舒文,毕竟王爷最近都有在盛府的附近安排眼线的,对于盛晨的一举一动应该也了解才对。
简余卿回到院子,却见顾舒文站在屋内,手中拿着一方折子,神情凝重。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顾舒文回过头来,他皱起眉:“怎地走的那么急。”
因为走的有些急的缘故,他的衣服有一块被雨水打湿了,简余卿自己是不以为意的,倒是顾舒文给人拉进屋来:“去换件衣服。”
简余卿无奈道:“只是湿了一处而已,不会着凉的。”
“最近天气凉,谨慎些好。”顾舒文不依他。
没办法,简余卿只能转移一下话题,他道:“最近盛少侠的动态如何?”
提到这个事情,顾舒文的神情明显凝重了不少,他还是道:“近来出入乐府频繁。”
简余卿想着怎么跟顾舒文讲这个事情呢,但是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他能遮掩一时,但要是因为遮掩这个事情因小失大,反而得不偿失。
所以简余卿道:“王爷,如果我说,我觉得盛晨不是人类,你相信吗?”
他本以为顾舒文只可能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不相信,一种是被自己说服,然后相信。
但是顾舒文只是经过短暂的沉默后道:“所以呢?”
简余卿:……
你不按照套路出牌啊王爷,你这话我没法接!
“所,所以……”简余卿难得有点结巴,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接:“所以,我是说觉得那个乐姑娘接近他可能是别有所图。”
“哦。”顾舒文冷漠脸,因为最近天气渐渐凉了许多,这会儿屋中为了保暖也有一些小暖炉,顾舒文个简余卿领到里面取暖:“余卿认为那乐悦图的是盛晨的什么?”
“这个……”简余卿总觉得王爷这个问题虽然看似正常,实则有些犀利:“这个我一时判断不了,有可能是为了妖怪的内丹啊,什么的……”
“那所有的妖怪和人类在一起,都会担心这个吗?”顾舒文挑眉,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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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汪深沉如水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仿佛望进了他的心里。
没由来的,简余卿心中一紧。
“当然不是啊。”他有一种似乎在为自己辩解的感觉:“这也是分妖的。”
简余卿一本正经的为自己挽尊:“有的人类就是特别好的,他们肯定都是特别好的人啊,不然怎么会喜欢他呢,根本不会觊觎什么的,王爷肯定是对妖有什么误会,以为都是傻瓜吗,专门喜欢对自己别有所图的人。”
顾舒文无声的笑了,特别好的人吗。
简余卿解释完后,总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他都要忘记自己来找王爷的本意是来做什么的了,只好努力扯会正题上面去:“王爷这是相信了?”
“嗯,你既然怀疑了,自然是有道理的。”顾舒文心情愉悦,愉悦的挂在脸上。
好吧,不愧是王爷,该说接受能力就是比别人强吗?简余卿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要去看一看盛少侠?我总觉得乐家的人没安好心。”
顾舒文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他的话不无道理,人生自古有情痴,盛少侠一看就对乐姑娘情根深种的模样,若是此刻去阻止他,甚至说一些怀疑的话,指不定还会被指责挑拨离间呢。
简余卿叹了口气,他又如何不了解顾舒文的意思呢。
“不过。”顾舒文话锋一转:“乐悦倒是个突破口。”
“嗯?”简余卿半天反应过来,王爷是说,突破乐家的突破口吗?
“王爷的意思是……”
顾舒文点点头,对简余卿道:“大概就这几日吧,估计乐家会有动作,他们要等不及了。”
他对赵夕鸣释加压力,赵夕鸣自然会对乐家释加压力,乐家若是真的想从盛晨身上得到什么,估计这几日也就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轰隆!”天空炸响一声惊雷,声音大到似乎要将天撕破,简余卿眯了眯眼,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模样,忽然想起盛晨临别时候的模样。
他忽然有些怀疑,盛晨是不是其实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只是就算即便如此,也愿意飞蛾扑火?
世间自是有情痴。
第76章我没有爱过你
简余卿到了盛晨的消息,大体是告诉他,盛晨准备和乐悦成亲了。
这一大反转刺激的简余卿都没有能够回过味来,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乐府还对这门婚事是非常反对的态度。
仔细阅读下来,盛晨的喜悦之意,溢于言表。
简余卿将这封信递给顾舒文看,顾舒文道:“不是他的字。”
这个回答让简余卿万万没有想到,他问道:“王爷之前看过盛少侠的字吗?”
顾舒文道:“前几日见过。”
想来也是,若是王爷真的想看盛晨的笔墨,倒也不是难事。
顾舒文见简余卿的表情便知道他想岔了,他道:“想什么呢,上次去盛府,满室的字画,上面瞧见的。”
简余卿惊讶与顾舒文超乎常人的记忆能力了,他道:“可是既然不是盛少侠,又会是谁呢。”
那封信被顾舒文递给简余卿:“自然是想让我们看见的人。”
这件事情有人希望他们不要插手,难不成,是乐家的老爷吗?
“要去乐府看一看吗?”简余卿问道。
“不必,今日陛下去了。”顾舒文轻描淡写道。
简余卿:……
提起这个,他就一肚子吐槽,前几日乐府不知怎地,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还有附近的百姓说看见夜晚的时候有可疑的红光闪烁。
这件事情惊动了官府,父亲本来要独自过去,正好小皇帝当时也在,这下好了,陛下这几日本就憋得无趣,正好借此去乐府闹一闹。
此时,乐府。
简晟坐在乐府的上座,小皇帝站在一旁,房少锐本来在练剑不欲要过来,最后耐不住小皇帝软磨硬泡,也跟来了。
这会儿一左一右站在简晟的身后,就跟两个小书童一样,即使这两个孩子长得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简晟的压力也是很大,确实抵不住陛下的情绪高涨,此刻乐老爷正毕恭毕敬的坐在下头,他道:“这是什么风,把县太爷您刮来了。”
简晟道:“本官听闻乐府最近频生异相,放心不下,特地前来查看一番。”
乐老爷的脸上险些就要挂不住,他笑道:“县太爷您真是多虑了,能有什么异相啊,这您也看到了,府上多安宁了,定是有些碎嘴的人传的谣言。”
这府上确实是没有什么异相,但是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这其中小皇帝的体会更甚。
在简府的时候,就非常的舒服,说不上来哪里舒服,就是觉得无论是空气还是居所都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而在乐府,就有一种压印的感觉,让人觉得闷闷地,很不舒服,他非常地不喜欢这里。
瞪了一眼乐老爷,小皇帝抿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乐老爷:……
嘿!我这个暴脾气,真的是谁都能给脸色看了,忍……
简晟慢条斯理道:“本官也是记挂着乐府,所以特地来关心一下,还望乐老爷莫要多想。”
毕竟这会儿不能把人给逼急,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乐老爷是明白人,哪里不知道这个意思,他笑道,连忙道:“县令大人爱民之心,在下怎么会误会呢,这还劳烦县令大人跑一趟,心中实在有愧,来人啊!”
在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小厮走了进去,端着一排的金银珠宝,意味明显,乐老爷道:“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县令大人能够下,不然在下心中着实难安呀。”
简晟对这些金银珠宝的似乎并不以为意,他道:“乐老爷的心意本官无福消受,听闻令千金得了重病,不知现在如何了?”
乐老爷心意被拒了,倒也不生气:“小女如今好多了,只是还需要静养,若是病好了,在下必然携着小女登门拜访。”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登门拜访,似乎两家有多么亲密的关系一般,简晟道:“不敢当,即使如此,那本官也就放心了,也祝愿乐姑娘能够早日康复。”
乐老爷感激道:“那就借县令大人吉言了。”
前厅在你来我往,后厅
盛晨坐在房间里面,面色苍白,几日前,乐悦忽然发病,危在旦夕,他无法,只能耗尽心血让大夫为乐悦续命。
但是伤了根基,现在几乎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
乐悦在隔壁,内心也很忐忑,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的态度让她很忐忑,虽然她的确伤害了阿晨,但是阿晨不会死的啊,要是她不那么做,父亲和整个乐家都会遭殃的。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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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糟糕,阴雨连绵,城中都人都在传,得蜀山脉是不是也会像单州一样发洪水了。
虽然这谣言都已经被大部分压了下去,但还是止不住通过佣人的嘴巴传进了乐悦的耳朵里。
侍女带她见遇见盛晨的时候,就知道盛晨并非人类,但是盛晨的原型她并不知晓,毕竟……
救下盛晨的人,并不是她。
这么多年以来,不知为何,她也总是觉得盛晨并非普通的妖,要不然,爹爹干嘛非要针对盛晨?
这么想着,外面传来声音:“小姐,老爷请您过去。”
乐悦忽然被从思绪里唤醒,她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起身,让丫鬟为自己梳妆,始终是有一些放心不下,乐悦问道:“阿晨现在如何了?”
丫鬟道:“奴婢不知,盛少侠今日一直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
“这怎么行。”乐悦有些着急了:“怎地也不过来告诉我,他为了救我现在身子一定不好,你们也不看着点。”
忽然之间被责难了,丫鬟有些委屈,明明小姐您都没有问起来过:“是,奴婢知错了。”
乐悦其实自己心中也虚,不敢过问,此刻心中的担忧却是终于将那抹恐惧压下,她道:“我去看看。”
“小姐!”丫鬟连忙道:“老爷还等着您过去呢。”
一想起自己的爹,乐悦心中就生起一抹畏惧来,她道:“知道了,走吧。”
一路走来,就要走到乐老爷的书房,却发现书房中还无人,乐悦问起,一旁的小厮道:“老爷还在前厅会客,还请小姐在外等候。”
在外等候,这是还不让进门了,乐悦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厮还有一些犹豫:“这……”
“这什么这!”乐悦的气势上来了,横眉冷对:“本小姐现在说话都算不得数了吗?!”
小厮这下子也知道不妙了,连忙道:“小姐息怒,奴才告退。”
待四周都无人了,乐悦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她走了进来,走到乐老爷的书桌处。
现在看爹爹的态度估计不会兑现当初对阿晨的承诺了,一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乐悦掠过书桌,直接往后面走。
爹爹的疑心重,重要的文件和信息都不会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可是这后面的书架上都是一些书籍,根本翻不出什么。
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回来,乐悦急的头上都要冒出汗来,喘了一口气,外面打响了闷雷,借着雷的光,似乎屋内的一副画忽然被照亮,也吸引了乐悦的注意。
那是一副山水画,画中有一位美人,眉眼羞怯,那是乐府的当家主母,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这副画却一直都在乐老爷的书房放着。
乐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抬起画,画的后面是一面光洁的墙,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她就要放下。
却在放下之时试探的戳了戳墙壁,墙壁毫无动静。
一股失望涌上心头,乐悦叹了口气。
有人的声音从外面渐渐传来,似乎是乐老爷的声音,糟了!乐悦的心一紧,要是被爹爹发现自己擅自进了书房就完了。
书房的里间有一扇窗,没有办法,虽然外面下着暴雨,但是乐悦还是打开了窗户跳了下去,冰冷的雨水瞬间沾满全身,她颤抖的把窗户关上,靠在窗下。
于此同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跟着父亲进来的似乎还不止一个人,两个人的声音就着雨声有些听不太清楚,但是乐悦努力的靠着窗户,还是可以听到一些。
乐老爷的声音她尤为熟悉,此刻居然还带着些谄媚:“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一定办妥了。”
“是是是,若是盛晨死了,扇子也给您。”乐老爷忙不迭的应下。
“这个大人您尽管放心,绝对不会自爆神魂的,那小子对我闺女死心塌地……”
大雨还在下着,接下来乐老爷说什么乐悦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她现在甚至都站不起来。
爹爹什么意思,阿晨会死吗?那,是不是她害死的阿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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