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字眉
又不知过了多久,老梁终于在三三两两出来的人中,发现了一道抱着孩子的身影。
“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啥。
乔赫这才抬眼,将文件合上,放在桌板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顿了几秒钟,又拿起来重新戴上。
睡醒后司真带着乔司南和其他小朋友玩了会儿游戏,看他有点累,出来时便一路抱着他。
她没想到乔赫已经来接,老梁忽然下车跑过来,要从她手里接孩子时,她才看到停在路边树下的轿车。
胳膊确实有些酸了,她正要松手给老梁抱,乔司南却忽然转身,抱住了她的脖子。
司真便道:“没关系,我来吧。”
老梁便跑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司真想把乔司南放下去,一直很听话的他却突然不知怎么了,小手臂紧紧搂着她不撒手。
乔赫见状皱了下眉,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不悦。
“南南怎么了?”司真温声问。
乔司南不说话,抱得更紧了。
司真迟疑,看了看一旁气场强大的男人,最终还是心疼儿子更多,抱着他一起坐下来。
老梁把车门关上,乔司南的手才松了一点,怯怯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司真摸了摸他的头:“南南累了就睡会,我抱着你。”
乔司南趴在她身上,摇了摇头。
然而车开出去不久,他就在司真怀里睡着了。玩游戏时他虽然一直跟在司真身后,不怎么和其他小朋友闹,终归是消耗了很多能量。
被他枕着的手臂酸了,司真也不敢动,一直坚持到车停在学校公寓楼下。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孩子,司真只好主动跟旁边全程都在看文件的乔赫说话:“你抱着他吧。”
乔赫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默了片刻,放下文件倾身过来。
骤然靠近的气息让司真本能把脸向另一侧偏了些许。
乔赫靠得很近,抱起孩子的动作似乎又格外慢。他抬眼,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一只白嫩耳朵,暗了两分。
等他把孩子抱走,司真拉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才慢慢喘匀那口气。
乔司南在半路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座椅上。他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茫然过去,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后知后觉地发现司真不见了。
乔赫听到身边呜呜的哭声,看过去:“哭什么?”
老梁也吓了一跳:“小少爷怎么了?”这孩子很少哭的,难道是因为发现妈妈不见了?
乔司南趴在窗户上,也不回答,只是呜呜地小声哭。
乔赫皱眉:“坐好,别哭了。”
乔司南从来很听他的话,这次也是乖乖转回来坐好了,哭声却止不住,抱着刚才盖在身上的小毛毯,伤心欲绝。
“乔司南!”乔赫冷下声音,“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老梁忙解围:“小少爷醒来看不到妈妈以为被丢下了吧。”说者无心,没有注意到乔赫骤然一变的眼神,“老板,要不您再给小少爷妈妈打个电话?”
司真回到家里,稍稍休息了几分钟,正要开始做晚饭,来了电话。
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本能觉得跟孩子有关,接起来,便听到那端他道:“下楼。”
“怎么了?是不是南南……”
她话没说完,便听到了听筒里隐隐约约的哭声。心紧了一紧。
“他睡醒没看到你,在哭。”乔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匆匆忙忙跑下楼,便见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司真跑过去打开车门,小小的身影正缩在座椅上,怀里紧紧搂着一条很旧的毛毯,浅蓝色的法兰绒已经有些褪色,上面印着小黄鸭的图案。
那是……她以前用过的毛毯。
那一霎那心头的滋味……
司真心都要拧碎了,俯身抱起他,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南南不哭了,我在呢……”
乔司南睁开被眼泪糊住的眼睛看她,又抱紧了她的脖子。
司真上车坐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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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哄了一会儿,他不哭了,趴在她肩膀上轻轻抽泣。
她转头,才发现乔赫不知何时下车了,站在路边,沉默地抽着一根烟。
司真拍了拍紧紧圈着她的小手臂,“南南今天晚上留下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去跟爸爸说一声。”
乔司南慢慢松开了手,带着哭腔:“嗯。”
司真用手指擦掉他的眼泪:“南南真乖。”
她下车向乔赫走过去,车里,乔司南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乔赫似有所觉,在她走过来时,掐灭了烟,抛进两步外的垃圾桶。
“想说什么?”他转过身,声线和目光一样沉。
司真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想让南南留下住一晚,明天再把他送回去,你看可以吗?”
乔赫意味不明地轻呵一声:“明天你能保证他不哭吗?”
“我保证。”司真说。
乔赫没再说话,眸色幽深地看了她片刻,越过她走过去,把乔司南从车上提了下来。
“明天下午我派人来接他。”他说完这句,最后看了她一眼,上车离开。
第67章六十五分
南南对他的依赖,出乎司真的意料。
今天是第三次见面,他们相处的时间总共还不到12个小时。也许这就是母子之间的感应?
见多了大哭大闹撒泼耍赖的小孩子,还不到五岁的他却连哭都那么压抑隐忍,太让人心疼。
乔赫的个性必然是个严父,又是在老爷子那样的教育方式下成长,司真不知道他面对孩子时会不会多一点耐心,她知道的是,作为应该在孩子身边陪伴他、安慰他的妈妈,自己缺席了太久。
她没有一天不后悔,南南是支撑她回来最大的动力之一。可是到今天她才发现,看到孩子一点都不能减少她的悔恨,反而会变得更加强烈。
她住在五楼,自己爬上去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上楼的时候乔司南一直抱着她的脖子,司真抱着他走到三楼,就已经累了,但舍不得把他放下来,便继续慢吞吞地,走一阵歇一阵,一边轻声哄着他。
一直到她打开门,进了屋,乔司南已经不哭了,但眼睛里还窝着泪,鼻子红彤彤的,趴在她肩窝里,不时轻轻抽一下,可怜巴巴。
司真抱着他坐到沙发上,脱掉他脚上的运动鞋,握着他的小脚丫轻轻按摩:“南南是不是走累了,脚疼不疼?”
乔司南摇摇头,停了下,又点头。
司真笑起来,继续帮他捏着。
“南南是不是以为阿姨偷偷跑掉了?不是的,阿姨只是到家了,看南南睡得香,就没有吵醒南南。南南舍不得我吗?我也喜欢跟南南一起玩,我们南南是最乖的小朋友。”
趴在她肩膀上的小家伙不出声,司真柔声说着:“下周阿姨还找南南一起玩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南南有没有玩过海盗船?过山车?阿姨胆子小,不敢玩,南南敢不敢呀?”
“敢。”乔司南这才用委委屈屈的小鼻音回答。
“南南怎么这么厉害啊。”
司真轻声细语地哄了很久,乔司南还是黏着她。没有多少时间去做饭,他们晚餐就吃得很简单。用包寿司剩下的米加鸡蛋腊肠做成炒饭,又煮了一碗热汤面,煎个荷包蛋,撒一些腊肠丝。
她总想尽自己所能给儿子最好的,仿佛才能弥补一些自己的亏欠,不过这简简单单的炒饭和面,乔司南也吃得很香。
司真用小碗给他盛的半碗炒饭,他用小勺子舀着,吃得干干净净。她又给他捞了点面和一个鸡蛋,吹凉,他还不会用筷子,拿叉子扒拉着,吸溜吸溜吃进去。
白天在草地上又玩又睡的,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灰扑扑的了。
司真抱乔司南去洗澡,帮他脱衣服时,他脸蛋红红的,用手捂着小裤头。
司真看得好笑,问他:“在家里是谁棒南南洗澡的呀?”
“爸爸。”
“那今天阿姨帮南南洗好不好?”
乔司南娇羞地点了下头。
司真抱起他,坨掉白色的小裤头,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将他放了进去。乔司南小心翼翼地站稳,两只手抓着浴缸边缘。
小孩子骨架很小,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胖,脱掉衣服身上却是肉肉的,又白又嫩地泡在水里。
司真拿着莲蓬头,缓缓的水流帮他冲洗身体。乔司南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著她,司真偶尔对上他的视线,对他微笑,他的眼睛便也跟着变得亮亮的。
司真洗得很认真,又很小心。虽然是第一次帮小孩子洗澡,但一点也没有把泡沫弄进他的眼睛。
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洗完澡,她用浴巾帮乔司南擦干身体,然后裹成一个蚕蛹,抱到卧室。
乔司南大概没有这么玩过,被包得像一条毛毛虫,站在床上,好奇地弯腰去看自己的身体。
司真拿了自己的一件短袖t恤,回头刚好看见他一脑袋栽到了床上。幸好放的位置在床中央,他歪倒在一侧,变成了一条弯弯的虫。
司真笑着走过去,把他从浴巾里解救出来,套上衣服。她的size已经很小,穿在小孩子身上就变成了裙子,盖住了屁股和大腿。
把他抱到地毯上,拿出自己做的那些陶泥小动物给他玩,司真叮嘱道:“南南自己在这里玩好吗,阿姨去洗澡,南南有事叫一声,阿姨就能听到了。”
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没有关卫生间的门,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
乔司南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听了一阵水声,似乎知道她不是偷偷离开了,才拿起一只玩具。
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司真洗了一个很迅速的澡,又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洗干净,晾到阳台。
她回来时,乔司南伸着两只短短胖胖的小腿,正专心致志地把小动物摆成整整齐齐的一排。
司真悄悄走过去,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伸出手指,往他腰上挠了两下。
乔司南一激灵,扭着身子想躲开她的手,失去重心倒在了地毯上。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司真往手指上哈了一口气,一边:“咯吱咯吱……”一边用手挠他的痒痒。
乔司南像一只虫子似的扭来扭去,喘着气,脸都憋红了。
“痒痒……”他眯着眼睛在笑,却没发出声音。
司真笑眯眯地说:“那阿姨帮你挠痒痒。”说着,一只手挠着他的腰,一只手去攻击他的胳肢窝。
乔司南用小手臂抱着自己,想躲开自己的魔爪,却完全抵挡不住。哪里被碰一下都痒得不行,手脚并用地乱扑腾。
最后终于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司真怜爱地看着他。
闹了一通,乔司南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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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跑了一大圈,脸蛋红扑扑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司真拿纸巾帮他擦了擦鼻涕,又擦掉他额头上冒出的细小的汗珠。
他乖乖地坐在那儿,看了司真一会儿,忽然倒下来,抱住她的腿,像一只依赖妈妈的小猴子。
快九点时,乔司南打起了小哈欠,司真便抱他去洗手,回来放到床上。
她跟着躺下来,乔司南侧过身朝着她的方向,两只手叠起来放在脸下面。
那乖巧的样子看得司真心痒,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阿姨可以亲一下南南吗?”
乔司南又害羞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边点头一边“嗯”了一声。
司真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动作里的小心翼翼,大概只有自己能体会。
“南南想听故事吗?”她问。
乔司南眨了眨眼睛,奶气的声音小声说:“想。”
“那阿姨给南南讲一个小河马的故事好不好?”她怀孕的时候看过许多故事书,到今天才有用武之地。
乔司南点了点小下巴。
本以为这天晚上会是这么多年自己睡得最安心的一次,司真却又做梦了。
梦到那个幽暗可怕的山谷,幼小的身影追着汽车奔跑,大雾笼罩着山和树,车窗里妈妈的脸却变成了自己的……
司真猛地坐了起来,静谧的黑夜里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打开床头灯,看到身旁安静乖巧的睡颜,心跳才慢慢平稳下来。
乔司南小眉头动了动,似乎被吵到了,司真忙把他的被子掖好,很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上次准备的小马手串没有送出去,隔天早晨吃过饭,司真把它戴到了乔司南的手腕上。他举着手臂看那只马。
“这个也是南南,”司真说,“阿姨这里有很多南南。”
乔司南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司真便把自己从前做过的许多小玩意儿和小衣服都拿了出去。
很多衣服上都绣着或缝着小马的图案,不过现在的乔司南已经全都穿不上了。但他很有兴趣,司真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给他看。
有一条蓝色的围巾倒是还能用,司真缠到他的脖子,说:“这个围巾也送给南南。”
乔司南使劲地低头想看,看不到,司真便抱他去照镜子。
看到镜子里穿着薄卫衣戴着围巾的自己也不觉得傻,还双眼亮晶晶地,很高兴。
“阿姨再给南南织一件毛衣好不好,也绣上小马,和这个一样的。”她指着围巾上的小马图章给他看,“可是织毛衣好慢的,要一个星期才能织完,南南说怎么办呢?”
乔司南拧着小眉头,认真地思考。
司真又说:“南南等着阿姨,乖乖听爸爸的话,等织好了毛衣,阿姨就可以去找南南玩了,好吗?”
乔司南想了想,点头。
“拉勾勾,”司真伸出小拇指,“这是我们的约定,说话算数。”
乔司南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司真勾住他,晃了晃。
两个人在家里呆了一天,玩玩小游戏,吃吃东西,一点也不无聊,时间反而消失的很快。
五点钟,司机准时到了楼下。
乔司南穿着已经洗干净的衣服,背上一只黄色小鸡的双肩包。司真送他下楼时,发现他正拿着那条围巾,往脖子上缠。
她笑起来:“现在戴围巾会热的。南南带回家,等过几天天冷了,和毛衣一起穿。”
乔司南却坚持用笨拙的小手揪着围巾两端,力地放到肩膀后面,一松手,又掉了下来。
小家伙固执得很,司真便过去帮他将围巾戴好。
因为和她有了约定,这次乔司南没有再哭,乖乖地跟着她下楼。
老梁一见她们便乐了:“小少爷不热吗?”
乔司南摸了摸自己的小围巾,严肃地摇头。
老梁笑着为他打开车门。
司真抱乔司南上车时,才发现乔赫在里头坐着。
他瞥了眼九月份的天却要戴围巾的小傻子,见他情绪稳定,这才抬眼,淡淡地望向司真。
司真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挥了挥手说:“南南,我们下周见哦。”
乔司南也举起小手向她挥,郑重其事地说:“嗯!”
司真的视线这才转向另一侧的男人,“我下周还来接他,可以吗?”
“你们都约好了,还需要经过我的允许吗。”乔赫面无表情地说。
司真只当他是同意的意思:“那以后每个周末我都接他过来,如果有其他事的话,我们提前商量。”
乔赫不置可否。
司真关上车门,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
车里,乔赫的目光频频扫向乔司南脖子上的小围巾。
后者正专心地抱着自己的小黄鸡书包,拉开拉链,小肉手从里面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铁盒。
饼干的香气渐渐在车厢里蔓延开。
他小手很力地掰了一圈,才把盒子打开,里面两排摆得整整齐齐的曲奇饼干是司真亲手烤的。
乔司南伸着短短的小手指,一个一个很认真地数了一遍,一共16块。
数好了,他捏起一块,举着小手伸向旁边的老爸,仰起小脸看着他。
乔赫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却很顺手地,把他手里的盒子拿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块饼干,姿态随意地放进口中。
乔司南看着他。
乔赫面不改色,一块又一块。没一会儿,一盒饼干吃了个干净,他把空空如也的盒子还给眼巴巴盯了全程的小朋友。
乔司南低头看着盒子里仅剩的一张防潮纸,愣了一会儿,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那一块放了进去。
自言自语道:“南南的。”
第68章六十六分
司真没回公寓,去市场买了宝宝线,晚上吃完饭,便开始着手织毛衣了。
白天还要上课做课题,有时候晚上回来还要看资料,她的时间并不充裕。每天中午休息的空档,抓紧时间织两针,晚上忙完其他事情,坐下来一织就是几个小时。
熬了几个晚上,总算是赶在周五把毛衣织好了,过了遍水,晾干,这样过一阵南南就能直接穿了。
原想带南南去游乐场的,提前查询天气预报,周六可能降雨,便取消了室外活动的计划,改订儿童剧院的票。
当天一早,天气果然没那么明朗了,司真刚刚做好早饭,便接到了乔赫的电话。
他有重要的工作,早早把乔司南送了过来。
司真倒省了事,下楼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打开车门。
乔司南背着上次那只小黄鸡书包,圆溜溜的眼睛开心地看着她。他今天穿了苏格兰格纹的裤子,米色底,搭配着同色系的小西装和干净利落的白衬衣,斯文又帅气。
乔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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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想要下去,司真直接把他抱了起来,笑着说,“早上好呀,南南今天好帅。”
乔司南羞涩地抿起小嘴。
司真诱导着:“要跟爸爸说什么?”
乔司南认真道:“爸爸再见。”
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嗯”,司真这才望过去一眼。
虽然要下雨了,气温并不算低,以前一年四季都不穿秋裤的乔赫,腿上却盖着毛毯,正是上次南南抱着哭的那条。
大概是她视线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乔赫转头瞥了过来。
司真挪开眼,关上车门。
她抱着乔司南走进楼道,他忽然要下来自己走。小家伙腿短,爬楼梯有点吃力,却坚持不懈吭哧吭哧迈着腿。
上了一半,司真怕他累,要抱他,乔司南却摇了摇头,小声说:“爸爸让南南自己走。”
“南南很棒啊,自己走到三楼了。”司真说,“为了奖励南南,阿姨抱一会儿好吗?”
乔司南想了想才同意。
早餐是小米南瓜粥,用饺子皮和炒熟的土豆青椒丝卷的春饼,培根卷,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都是很家常的东西,乔司南吃得很香,小手用什么都显得笨拙,却很认真,像个优雅的小绅士。
司真取来连夜赶制好的毛衣,展开给他看,白色的毛衣,左边胸口别着一颗小马图案的徽章。
“阿姨答应南南的毛衣织好了,南南喜欢吗?”
乔司南睁大了眼睛看,小鸡啄米式点头。
小孩子崇拜的眼神让司真很受用,捏着小衣服在他身前比划,不知道尺码会不会有误差。乔司南乖乖地挺胸站直。
事实证明她的手艺还在,肩膀的宽度和袖子的长度都刚刚好。
“很合适呢,”司真把毛衣叠起来,“等到天冷了南南就可以穿了。”
乔司南看她要把衣服起来,有点着急地说:“南南穿。”
“南南现在要穿吗?”司真看了看他身上的衬衣,外套进门时她就帮他脱掉了。还不到穿毛衣的季节,不过今天下雨,穿厚点下午出门倒是得着凉了。
她帮乔司南套上毛衣,袖口和领口都理好。
小家伙真的很喜欢这件毛衣,时不时就要摸一摸胸口的徽章,很小心地把它摆正。
趁着上午还没下雨,司真带乔司南去儿童艺术剧院看童话剧。
她记得南南的房间里很少有卡通的东西,玩具也大多是积木和拼图之类的益智型。这些幼稚的剧目乔赫应该不会带他来看,但司真不希望他的童年缺少应该有的童真和趣味。
五岁的小朋友做什么都很认真,看童话剧的过程也不吵不闹。剧场里的小朋友很多,有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哭闹的,又干脆睡觉打小呼噜的,乔司南却一直很专注。
离开剧院时,外面果然已经下起雨了。
司真叫了车,将妈妈包背到背上,然后抱起乔司南,腾出另一只手来打伞。
这种状态每一个做妈妈的都不会陌生,有了孩子再瘦弱的女性都会变身超人。
计程车停在剧院门口,司真抱着孩子从雨中走过去,打开车门,先把孩子放上去,然后是包,最后伞坐进去。
乔司南身上一点雨丝都没沾上,她的肩膀和头发却湿了一些。
司真关上车门,向司机报了地址。这时候,一只小手从一旁伸过来,轻轻去擦她脸上的雨水。
司真转头,看到儿子认真专注的小脸。
再硬的心肠这时候怕是都要软化。
司真把包拿远,把乔司南抱过来挨着自己坐,问他:“南南和司机叔叔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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