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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字眉
“奶奶怕你受委屈,”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老太太捶了捶胸口,眼角一行老泪落下来,“我的打打啊……”
司真眼圈发红,给她顺着背,“没事的,都会解决的。”
司俊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司真出来,他站了起来,讷讷地:“姐。”
“你今晚还回去吗?”司真脸色有点差,“要不留下来吃饭吧,在这里住一晚,我和奶奶睡一个房间就好。”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一会儿就回去。”司俊杰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几个袋子,“我给奶奶和……南南,带了点吃的。”
司真点点头。
一时无话,姐弟俩沉默地站着。
过了会儿,司俊杰才开口:“那……我走了。”
“等一下。”司真回去拿了两箱营养品。司俊杰忙推辞,司真塞到他手里,“都是别人送的,家里很多,奶奶也吃不完,你带回去给张姨和梦雅吧。”
司俊杰接过来。
司真送他到门口,他走了两步,又停下,目光复杂地回头,低声说:“姐,你别和他在一起了,他只会欺负你。”
没等司真回答,他已经很快地转回去,大步进了电梯。
这个年过得分外凄凉。
年夜饭司真做得很丰盛,七八道菜,可是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
没有再提其他的事,她尽量让自己轻松一些,得惹奶奶难过。老太太似乎也忘了之前的事,如常和她说话,祖孙俩吃着饭等着春晚,倒也算温馨。
只是晚上临睡时,想起南南嚎啕大哭的样子,心里酸涩不已。不知道他晚饭吃的什么,有没有吃好。
不会去想,是不是真的是她做错了?
是不是让监控的事轻描淡写过去,和乔赫延续那一天的甜蜜,然后就能皆大欢喜?
乔赫还是那个乔赫,会因为“保护”而软禁她,会因为“想念”而监视她。
她放弃了那么多东西逃跑,为什么最后还是回到这个圈子里?
脑子很乱,一夜睡不安生。
与此同时,江畔别墅18号二楼小卧室里,坐在床上的小朋友哭得伤心欲绝。
乔赫站在床前,黑着脸看着他:“哭了一天了,还没哭够吗?”
乔司南抱着他的胡萝卜抱枕,满脸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妈妈……”
从回来到现在,他的哭声就没断过。乔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我说了,不许再哭。以前没她的时候,不是也能活下去。”
可是已经尝到了甜头,再想戒断哪有那么容易。
小朋友不懂那么多道理,只是想要妈妈。
“再哭信不信我揍你。”乔赫狠厉道。
乔司南吓得闭紧了嘴巴,却忍不住难过,身体一抽一抽地。
乔赫皱着盯着他,良久,冷着声音道:“想让她回来,就给我乖乖听话。”
早上很早醒来,司真将昨晚剩的南瓜豆腐羹热了热,陪奶奶下楼散步。
因为禁烟花令的施行,市里听不到一点烟花爆竹的声音,想从什么地方找到一点年味都不容易。
金筱筱的视频电话来得很巧,她和奶奶散完步刚回到家。
“过年好啊!”因为婆家的特殊关系,金筱筱过年回了自己娘家,活力四射的脸在屏幕上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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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好!”
奶奶坐在司真身边,乐呵呵地看着屏幕:“你也好哇!”
“奶奶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女儿,我给你看啊,”金筱筱回头喊了一声,叫韩嘉言把三个月大女儿的抱过来,屏幕对准小家伙懵懂的脸,“奶奶你看到没,这就是你们家南南的小媳妇。”
奶奶乐了:“嗳,这孩子长得真好!什么时候带孩子过来啊,奶奶有红包。”
“那敢情好,我明天就带她过去跟你讨红包了,”金筱筱笑着说,“要不你们家提前把聘礼给了吧哈哈哈。”
她的感染力成功让奶奶心情好了很多,司真在一旁也不禁挂起微笑。
金筱筱又道:“只有你们两个在家吗?我女婿呢,怎么还不出来参见她丈母娘?”
“乔赫带回去了。”司真说。
金筱筱这次蛮有眼色,没在说什么,转而问:“那你们今天玩什么,要不要出去转转,现在初一很多商场都开着门呢。”
“转不动了,”奶奶道,“老胳膊老腿,走不动路咯。”
“谁说的,我看你气色挺好的,好好养身体,叫司真带你出去旅游,也享受享受,咱们祖国那么多大好河山等着你去看呢。”金筱筱贫嘴道,“以后南南长大要是想耍赖皮不娶我女儿,我还指着你给我做主呢。”
奶奶笑了。
视频里不时有韩嘉言的影子出现,一直在旁边照看孩子,很少说话,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
趁他起身去做什么的功夫,奶奶悄悄道:“筱筱太会挑了,这个小伙子真不错。”
“有啥不错的,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在家都只能自言自语,”金筱筱嘴巴不停地吃着坚果,“不过有一点好,就是听我的话。”
韩嘉言回来正好听到,也没反驳的意思,将一杯热水放到她面前。
司真在一旁笑了笑,奶奶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叹了一声。
奶奶歇晌的时间比较久,晌午吃完饭,司真陪她看了会儿电视,送她回房间休息。
等她睡着,又穿上衣服出了门。
别墅院子的铁艺大门关着,她摁了很久门铃,没有回应。
猜想乔赫可能带南南回老宅了,犹豫着,想给他打一通电话,迟迟没有拨出去。
“司真?”
余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真转身,看到她裹着披肩扶着腰,从17号门前慢慢走出来。司真走向她:“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很冷。”
“言言说看到你了,我就出来看看。”余尔道,“乔先生早上带南南出去了,应该是回老爷子那儿吧。”
“嗯,我来之前没有联系她。”司真扶着她回家。
余尔迟疑道:“昨天南南回来之后一直哭着想往外跑。我不清楚你和乔先生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孩子夹在中间,太可怜了。”
司真默了片刻:“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司真,”余尔停了下来,看着她,“你当年过得有多不开心,我是看在眼里的,也是唯一一个目睹你倒在血泊中那个画面的人;这几年,又亲眼看着乔先生一个人把南南带大,也算是你们感情的一个见证人。我不是想劝你跟乔先生和好,我毕竟是个外人,你们之间的事,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都不了解。”
她笑了一下:“感情的事我其实很不擅长,我以前和我们家白先生闹离婚,你也知道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想清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知道,谢谢你。”
白家父母过年被接了过来,正带着白少言在院子里玩。司真把余尔送回17号别墅,远远向两位长辈颔首,又向冲她热情挥手的小朋友微笑挥了挥手。
回去的路上,她不回想余尔的那番话。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后悔的决定,便是当时抛下乔赫和孩子离开。
但,即便是抑郁症已经治好的现在,将她放置在同样的情境中,也未必就能做出不同的选择。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让步。
南南是她无法割舍的,如果为了孩子而选择妥协,那对她自己,还有乔赫,又真的公平吗?
那通电话最终还是拨了出去,漫长的嘟嘟声之后,才被接起。
那端没有声音,司真也没有开口,一段时间里,电话中只有僵硬的沉默。
“你带南南回老宅了吗?”她出声。
乔赫“嗯”了一声,漠然的声音让人很容易想象出他冷漠的脸色。
“他今天还有哭吗?”司真问。
乔赫瞥了眼对面,乔司南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对身边一直和他说话的姑姑乔璇毫无反应。
等了半天,他没说话,司真又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谈谈南南的问题。”
他态度冷得不像话:“还有什么可谈?”
司真抿唇:“你不能不让我见他,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能和南南相处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少……”
“我给了你选择。”乔赫嗓音很沉。
“你所谓的‘选择’,就是用南南逼我就范吗?”司真的声音带着颤,“乔赫,你从来都不给我任何选择,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你把我关起来,监视我的时候,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乔赫起身,打开通向花园的门,走出去。
“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也回来了,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足有三层楼高的梧桐树没了夏日的繁茂,枝桠仍然巍峨。乔赫站在树下,“司真,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司真败下阵,闭着眼睛摇头,声音低下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问题在哪儿。你这样,和你爷爷有什么区别?”
乔赫冷笑了一声:“我如果和他一样,何必那么多心思,直接把你绑回来就是。”他停了会儿,语气不明,“也许我早应该那样。”
新年无声无息就过去了。
那天和乔赫在电话里又起了争执,没商量出个结果来。有时候司真都快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和这个独断专行的男人相处的。
她最初对婚姻的幻想,是找一个温和善良的男人,平平淡淡地生活。哪料人生和自己的期待背道而驰。
回头想想这几年,像做了场梦。
美好的记忆只有那么多,痛苦却很漫长。
大概只能算是一场噩梦。
司真一直没有见到南南,直到他农历生日那天。
她和乔赫都过公历生日,不过南南的农历生日刚好是元宵节,一个特别的日子。
其实主要原因是公历生日那天刚好是周六,司真准备了蛋糕和礼物去看孩子,去被关在别墅门外,没能见到他。她把东西交给老梁,他叹了一声:“小少爷最近不怎么吃饭,都瘦了。”
司真想想就心疼:“那我下次做点吃的给他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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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梁往里头看了一眼:“您趁哪天老板不在再过来吧。”
司真感激地点头。
幼儿园已经开学了,大学也开学了,第一周没课,但需要处理的教务不少,忙碌的工作让司真短暂忘记了压在心头的石头。
十五这天,乔赫在公司开会,没有去接乔司南,老梁接上孩子放学到家,便给司真通风。
她连忙赶回家里,煮了点元宵,又匆匆开车到江畔别墅。大门依然关着,她摁了门铃之后,门便打开了。
走进院子,刚打开房门,便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乔司南着急地从楼梯上往下跑,一边忍不住扁起了嘴巴。“妈妈!”
司真忙把保温壶放下,跑过去抱住他,“南南,妈妈好想你。”
“南南想妈妈。”乔司南委屈地说。小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脖子,眼泪很快把她肩上的衣服打湿一片。
司真抱着他到沙发上,心疼道:“南南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乔司南包着嘴:“想妈妈。”
“妈妈也想你。”司真轻轻擦掉他的泪痕,“但是南南要答应妈妈,就算妈妈不在你身边,也要好好吃饭,好吗?”
乔司南又哭起来,拼命摇头:“妈妈别不要南南呜呜……”
“妈妈要南南,妈妈最喜欢南南了。”司真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抱着他亲了亲,“南南乖,不哭了,妈妈和你拉钩,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乔司南趴在她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努力地伸出小手去勾她的手指。
司真勾住他的手,晃了晃。
抬头时,发现楼梯前面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刚刚从楼上下来,正谨慎地看着他们。对上司真的目光,她才开口:“您好,我是司南的家教。”
“你好。”司真擦掉眼泪,整理好表情,“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南南了,真的很感谢你。”
对方摆摆手:“没有,我应该做的。”接着,有些迟疑地打量她片刻,“冒昧问一下,您……”
司真道:“我是南南的妈妈。”
“哦哦,对不起,我没见过您……”家教顿时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乔先生吩咐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刚才南南跑得很快开了门,她都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也搞不明白,乔先生说的“任何人”,到底包不包括孩子的妈妈。
“过来坐吧,”司真说,“我只是来看看南南。”
家教“哦”了一声,走过来,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也不怎么说胡,有些拘谨。
不知道乔赫什么时候会回来,司真不敢待太久,喂乔司南吃了碗元宵,感觉才坐了没多久,就六点了。
她起身去拾保温壶,乔司南立刻抱住了她的腿,嘴巴一扁,就是一汪眼泪。
“妈妈不走。”他带着哭腔说。
司真鼻子一酸,软着声音说:“妈妈现在不走,把东西拾一下。”
乔司南慢慢松开了她,但是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司真蹲下来:“妈妈答应过不会离开南南,就一定会做到的。”她抚摸着小家伙哭红的脸颊,编了个蹩脚的借口,“但是妈妈现在要去打怪兽,不能每天都和南南在一起,不过妈妈心里每时每刻都想着南南。妈妈需要一点时间,很快就能把南南接回身边了,南南愿意等着妈妈吗?”
乔司南哭得委屈巴巴,还是很懂事地点头:“南南等妈妈。”
“嗯,我们南南好乖。”司真轻声哄着,“不要哭知道吗,要听爸爸的话。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要是想妈妈了,就用梁伯伯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乔司南点头,眼泪哗哗地流。
司真忍着眼泪,抱住他:“南南要记得,爸爸和妈妈永远都爱你。”
第97章九十五分
乔生制药总裁办公室,因为冷面总裁脾气转好而变得轻松愉快的的氛围,没能维持多久。
年后开工以来,整个办公室的气压一日低过一日,秘书们夹紧尾巴做人,总裁和夫人感情生变的传闻反倒是从其他部门口中听说的。
起因是总裁特批的那个抗肿瘤新药项目又来开研讨会,上回特地跑到会议室撒狗粮的总裁,这回不仅没露面,在电梯间撞见还全程冷脸。
更让秘书们惊掉大牙的是,三月份,一封关于抚养权的律师函送到了办公室来。
赖高晓将律师函送进乔赫办公室,放在桌子上。一向遇事沉着的赖特助,这次也觉得有些棘手了。
乔赫靠着椅子一言不发,视线落在那封公函上。
“乔总,”赖高晓斟酌良久,才道,“我认为这件事还有私下协商的余地,打起官司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小少爷,对公司也会产生影响。”
乔赫抬起眼睑,脸上的神色极淡:“交给法务部全权处理。”
赖高晓顿了一下:“是。”
要说打官司,他们的法务部经验丰富从没输过,虽说并未处理过类似的“家庭”纠纷,但也不惧对方名不见经传的小事务所。
只是这些私事上他摸不准乔总的心思。
理论上,无论是从乔总独自抚养孩子五年这一点,还是两方天壤之别的经济条件,这场官司他们输不了。但以赖高晓对上司的了解,赢,未必是他想要的。
司真站在waiting咖啡馆的门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早知道有后来这么多纠葛,不知道当时怀着一腔善意的自己,还会不会去招惹乔赫。
佳寻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母爱泛滥过头了。那时候觉得乔赫别扭脾气坏,像个小朋友,误会他和自己同病相怜,总想给他一点温暖。
但是冷和热遇在一起,有时候能融合,有时候却是一场灾难。
“回忆什么呢,”玻璃门从里侧推开,高莉站在门口有些讥诮地看着她,“你都不照镜子的吗,以前看着还有点灵气,现在从头丧到脚,看起来生活对你很残忍啊。”
“大概所有的仁慈都给了你吧,”司真踏上台阶,“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还成吧。”高莉走在前面,领她到一处卡座。她已经快四十了,整个人的状态反而比几年前更好,是一种生活美满的好气色。“我嫁了个老外,比我小,但是挺会疼人的。”她耸了下肩,“大概是我这辈子运气最好的一次。”
“那很好啊。”司真在她对面坐下,“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没事我怎么会找你。”高莉说话很直接,“听说你要跟乔赫抢孩子,真的假的?”
她眼中的猎奇让司真有些无语:“你从哪儿听说的?”
“乔赫可是靠着我的帮助才扳倒老爷子的,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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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的人脉是说着玩的?”
司真道:“听说了一些。你约我来就是想听八卦?”
“我才没那么闲。”高莉翻了个白眼,“不过我真挺好奇的,上次你俩不是挺好的,抱着上楼就没下来过,挺激烈吧,怎么短短时间又闹翻了?”
“我不想说这些,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司真拿起包,起身。
高莉拽住了她的手腕,司真停住,她便松开了手。
“我以前做了挺多坏事的,针对你也是因为对乔赫有点想法,我一直觉得自己撞了大运才能遇到我老公,这几年被感化得都快一心向善了。”
司真看到她脸上那种自嘲的笑,有一瞬间却挺羡慕的。
“我就是劝你一句,能找到一个不计一切爱你的人真的不容易。乔赫的品性我太清楚了,老爷子那种方式教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人。你应该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吧,我也算是看着他成长的,冰天雪地罚跪、正午太阳下暴晒、老爷子一怒便是棍棒交加。”
这些司真从来不知道,也无法想象,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子。
高莉看着她:“不过说句难听的,你也挺自私的,他最艰难的时候你离开他,现在回来享清福还不满足。要我说你俩半斤八两,互相了拉倒,别去祸害别人了。”
司真一周接了三通律师的电话,约她去谈细节。
谈了好几次了,自己这边能给的信息她已经都给了,不知道那位张律师还想知道什么。周内她抽不出时间,到周末才和对方约了见面。
“司女士,你这官司不好打啊。”张律师翻着她的资料,年轻而锋芒毕露的脸上先后露出皱眉、嘴角下压的表情,最后啧了一声。
“孩子的抚养权是根据最有利于孩子成长的原则来判决的,两岁以下的一般会优先考虑女方,你儿子已经五岁了,你不占这个优势。从抚养条件上来看,入这方面你倒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跟孩子父亲没法比,而且您家里还有个老人是吧,租房子住……”他短暂的停顿,没说出口的意思昭然若揭。
基本都是以前说过的话,司真坐在他对面,有些心不在焉。
“按你说的,孩子出生之后你就离开了,一直由父亲抚养,这也是个很不利的条件。”张律师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别的含义。
“这些我都知道,”司真回思绪,“我希望的是能和那边协商轮流抚养孩子,这个你有把握吗?”
张律师没有正面回答,低头看着资料:“如果男方曾经有过明显过错,或者思想品质上存在一些问题的话,对你会很有利。”他抬起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没什么过错。”司真道。
如果不是乔赫拒不肯和她协商,她也不会选择打官司。
张律师看了她一会儿:“我明说了吧,接到你这个案子之后,我也做了些调查,听说那位乔总在你怀孕期间曾经监.禁过你,这种反社会人格倾向……”
司真微微蹙眉:“没有这回事。”
“你不用担心,你是受害者,这件事曝光出去舆论肯定是偏向你的,也能很好地开脱你抛弃孩子这个行为。这位乔总之前在商场上的手段心狠手辣众所周知,不是还曾经暴力胁迫……”
“我说了没有,”司真脸色冷了一些,“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尽力争取就是,别拿其他的事情做文章。”
这些对于她争孩子的抚养权当然有利,但是她不能让别人攻击乔赫。
张律师的表情慢慢变了,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摔,再开口时已经能听出不耐烦:“不知道你在这儿维护他干嘛,你们都感情破裂到打官司,还一往情深的样子给谁看,人家拿整个对律师团对付你的时候也没见念什么旧情。你要是这样不配合,爱找谁找谁去,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这场官司你必输无疑!”
司真把散开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整齐:“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咨询我会照付给你。”
走出写字楼,看着灰蒙蒙的天,心里忽然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
决定打官司之后,她找了三个律师,得知法庭上要面对的是乔氏从无败绩的金牌律师团,她的处境又各种不利,没人肯接这个案子。必输不说,还要担着得罪大企业的风险。这个张律师年轻气盛急于出头,才接受了她的委托。
司真被逼走到这一步,不害怕输,怕的是伤害到乔赫,伤害到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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