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直在找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刃上翩舞
内衣秀在邮轮上进行,而别墅离码头有一个小时车程,罗世嘉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看,旁边的司机两眼盯着前方聚会神地开车。开着开着,突地‘嘣’一声,一个白色的人影猛地从天而降,砸到了疾速行驶的汽车上,挡风玻璃顿时被砸出了巨大的‘蛛网。’
“出了什么事!”罗世嘉惊叫。
司机下意识狠踩刹车,车子顿时发出吱呀似猪叫的声响,然后行着扭曲的轨迹撞到了路边的防护栏上。
安全气囊弹出来稳稳接住两人脑袋。大脑短暂空白后,司机余惊未平地抬起头看来,只见挡风玻璃上趴着的女人混身血淋淋而又面目狰狞地盯着车内,嘴角诡异地翘了起来。
竟然笑了。
司机一阵毛骨悚然,一边手忙脚乱手解安全带,一边喊:“少,不爷,下车,快下车……”
同时,另外两辆车也跟着停在路边,几名保卫迅速下车,打算靠近,谁料,吴倩猛地回头,一头杂乱的长发瞬间伸长,像锋利的刀尖一样对着几人胸口:“谁过来我连他一起杀!”
“……”
几名保卫老实不动。
相比其他人的怯场,已经见过几次鬼的罗世嘉显然经验丰富得多。他哆嗦着手,从脖子上掏出那个绣着金线花纹的锦囊对着吴倩:“别,别过来,本少爷有符印护身,不想魂飞魄散就滚远点,别过来……”
吴倩笑得更诡异,慢慢向前爬,脑袋穿透挡风玻璃,一双腥红的眼睛直碌碌地盯着罗世嘉:“姓罗的,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司机已经解开安全带开门,性命攸关之下,他选择丢下主人连滚带爬逃了去,但罗世嘉不死心,不相信这符印不管用,一掌贴到吴倩额头上大骂:“该死的是你,死女鬼,去死吧。”
但是显然没有半毛作用,罗世嘉眼见情况不对,使劲掰把守打算弃车而逃,但吴倩已经爬到他跟前死死陷着他的脖子:“畜生,你撞死我全家,今天就要你陪葬!”
罗世嘉彻底怂了,摇尾乞怜地求饶:“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是我的错,但我那天晚上喝多了,我也不想撞你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吴倩咬牙切齿:“还我丈夫和孩子的命来……”
“我……咳……咳……救……”罗世嘉连救命也喊不出,两只眼睛翻白,眼看就要死翘翘,不料这时,一道金光从
女主一直在找死 分卷阅读17
另一侧车门像子弹一样飞了进来。
吴倩眼疾手快闪开,定眼一看,竟然一是道黄色的定身符贴在了罗世嘉旁边的车窗上。
定身符虽然没有杀伤力,但用符的人竟然能将一张纸当暗器使,可见修为非同一般。
谁?
吴倩心里顿时警钟大响,扭头朝黄符飞来的方向看,就见路边一个高挑帅气、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男人慢悠悠地把手机放进裤兜里,看笑话似地说:“月黑风高的干嘛?搞谋杀?”
吴倩心里一沉,这个男人他见过。
是那栋别墅的主人。
她就是在那栋别墅里跪求黎邀帮忙的。
吴倩出神,罗世嘉趁机钻出车子,屁股尿流地朝颜灼跑过去,但由于腿颤得太厉害,还没跑到就啪地一扑到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但他仍旧战斗力十足,像个要去炸碉革命烈士,哪怕火烧眉毛也不喊痛,最终匍匐前行到颜灼脚底下,抓着他的裤脚像抓着救命稻草,眼泪鼻涕流成一团糟:“救我……救救我……这女鬼要害我……”
但这根救命稻草似乎并不善解人意,他揪着眉毛像瞅苍蝇一样瞅了罗世嘉两秒,抬腿一踢,十分嫌弃道:“放开,死王八羔子,别脏了老子的鞋。”
这一腿足足把罗世嘉瘦不拉几的弱身板儿踢得滚了几个圈,滚到几米之外几个保卫跟前,保卫赶紧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罗世嘉站起来时,身体打晃,脑子发晕,被踢懵了。
同样懵的,还有吴倩。
他完全码不定眼前这个男人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是为救罗世嘉而来,刚才那一脚足足被罗世嘉惦记一辈子。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阻止她?
短暂纠结之后,吴倩变得冷静。
今晚是杀掉罗世嘉唯一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再也等不到,她已经没有退路,不管这个男人目的是什么,都不能阻止她报仇,哪怕魂飞破散,她也要拉着罗世嘉陪葬。
她从车子上站起身,头发越来越长,飘浮在空气里像无数条蟒蛇扭曲舞动。
她卯足了最大码力朝罗世嘉飞过去,头发以及又尖又黑像獠牙的指甲齐齐对准罗世嘉,打算来个一招毙命,哪知,眼看就要到手,又一道黄符朝她的面门直直飞了过来。
吴倩气急,再次躲开,瞪着颜灼怒吼:“让我杀了这个人渣,谁也不能阻止我报仇!”
但颜灼似乎比吴倩更无奈,他背靠在越野车的车门上悠悠叹气:“挺着个肚子还喊打喊杀,不知道要注意胎教吗?”
“就是,了它!快了它!别让它到处害人!”
罗世嘉大叫,虽然被踢了一脚,但是感觉自己人生安全了,他竟然站在一旁看起热闹,助威呐喊。
“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多管闲事!”吴倩尖叫。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大忌,被颜灼这么调侃似的说出来,她简直急火攻心,就差没原地爆炸。她怒瞪着眼,头一甩,头发像一排排黑色的尖刀直朝颜灼飞过去,哪还管自己有没有发过誓。
颜灼眉头一皱,心道:下手真狠!他后退两步打算躲开,却听头顶上空突地惊雷一响,一条闪电直直劈了下来。
吴倩一愣,迅速撤回头发,同时后退十几米远,但头发还是被烤焦一大半。
不过幸好,她长头发不要本钱,也不时间,头一甩,头发再次疯长,甚至比之前更旺盛。
这一道雷倒是把她劈了个清醒。
她不能对颜灼出手,不然还没抱仇,就会被劈得里嫩外焦,一点也不划算。
见颜灼好像被这一道雷惊到了,望着头顶发呆,她再次重整旗鼓,把目标锁定罗世嘉,飞蛾扑火似地扑了过去:“去死吧,人渣!”
吓得罗世嘉惊叫:“啊……别过来……救命……”
颜灼其实是在‘夜观天相’,大好的晚上,虽然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但也算风平浪静,怎么也不像是会突然天降惊雷的天气,而且正好劈在他跟吴倩之间。
他有点纳闷,一时分了神,再低头一看,那女鬼竟然又要扑到罗世嘉面前了,铁了心要把事情搞大,他当机立断,横手一甩,几张定身符同时飞出去,围成一个圈,把吴倩堵得水泄不通,看她往哪里躲。
黄符发出道道金光,逐渐变大并拢,很快就把吴倩打包成了一个金黄的粽子,缩回颜灼手里。
颜灼掌心一握:“工。”
他扭头看一眼瘫软地上拍胸口的罗世嘉,冷冷一笑钻进车子里嗷地一声开走。
活人造的孽,还得用活人的方式解决。
一只鬼瞎折腾什么?
一个保卫狗腿似地扶起罗世嘉:“没事没吧,少爷?”
结果罗世嘉跳起来往那人脸上狠狠甩一掌:“废物,一个二个都是废物,本少爷花那么多钱养你们有什么用,关健时候一个也派不上用!”
被甩了一脸的保卫低下头哑口无言,心道:谁让你人不惹,偏偏惹鬼。
另一个保卫又战战兢兢地问:“少爷,现在怎么办,回家还是去码头?”
罗世嘉胸口起伏地琢磨了一会儿:“去码头!”
那个该死的讨债鬼被抓了,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而现在他受了惊吓,不找个美人安慰怎么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让我杀了那个姓罗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挂着一个婴孩拳头大小的透明玻璃瓶,玻璃瓶里,迷你版的吴倩全身动弹不得只有舌头能动。
她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地叫骂,颜灼都懒得搭理她。
耳朵实在受不了,他干脆打开车子音响,不过放出来的不是音乐,而是一个老头嗡嗡念经的声音。
吴倩顿时觉得脑袋又胀又痛,哭着哀求:“别放了,别放了,把它关了……”
颜灼扯了扯嘴角,吊儿郎当地笑:“关什么?这是我师傅的原声带往生咒,这种唱法只有他一个人会,我好不容易偷录的,别人花钱也买不来,多听几遍,等你身上怨气消了,说不定还能长出小翅膀飞天堂。”
这是要强行超度她。
吴倩顿时惶恐失色,大叫:“不要!我不要听!关了!快给我关了!”
颜灼笑容不变:“既然成了鬼,乖乖投胎做人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下辈子还能跟你肚子里的儿子做姐弟,一定要把人家生成没头没脑的怪物,你这妈是怎么当的?”
吴倩哑然,神情麻木的愣了一会儿,又叫:“我要报仇,我不要投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颜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叹气,放弃沟通,任由她叫,没一会儿,吴倩就霜打的茄子似的,再也没力气叫了。
车开进别墅里稳稳停下,颜灼取了玻璃瓶大步朝屋里走。
解决了这个小麻烦,
女主一直在找死 分卷阅读18
家里还有两个大麻烦等着他。
谁料,他刚跨上大厅外的台阶,头顶上空就哗地一声,又一道闪电长了眼睛似地朝他劈来。
颜灼眉心一跳,仰身倒翻了两个跟抖闪开,再一看,他刚才脚踩的地方已经被劈成了一个可以把人活埋的坑。
颜灼觉得自己日了狗。
捉一只鬼而已又没伤天害礼怎么会遭雷劈?
他就不信这个邪,扯了扯衣裳又朝屋里走,结果毫不意外,闪电又来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快更狠,他虽然躲开了,却不留神踩到地面碎了的石头上滑了一跟斗,屁股狠狠砸到地上,差点没把尾骨摔碎。
“嘶……”颜灼痛得青筋直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天意,连老天也要帮我报仇……”
玻璃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掉出来还摔碎了,吴倩重获自由飘在半空中仰天长笑,笑完就一溜烟飘走了。
颜灼想追,奈何屁股太痛,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白忙一场还无缘无故遭雷劈,颜灼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草!”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这两千字是补上的,所以周六下午还有一更,大概四点以前吧。
喜欢的小伙伴,记得帮我点个【】。
要是有小伙伴能昧着良心冒泡夸5几句,帮5勾引更多妹纸,5会以身相许滴~~~~~~
第14章艳遇
“完了!完了!起晚了!”颜舒允猛地从床上爬里起来,手忙脚乱不分里外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黎邀和妙妙早上八点的航班,他说好了要送她们去机场的,为此,他昨天又留宿在颜灼这里,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哪知他竟然睡过头,七点四十才醒过来。
从这里到机场起码半小时车程,等他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一定是他感冒,昨晚又吃了药的原因,竟然完全没听到闹铃。
他套好衣服,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蹦出房间,打算去敲黎邀的门,却发现门开着,人却不在,衣服行李也比翼而飞,显然已经走了。
他再去妙妙的房间看,结果同样。
颜舒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灰头土脸地数着地板走到颜灼门前敲,门关着,但是没人应。
他家小叔脾气古怪,从来对他爱理不理,颜舒允习以为常,数着地板下楼,对正在厨房捣鼓的吴妈招呼:“早,吴妈。”
吴妈笑呵呵:“早啊小少爷,感冒好些了吗?”
颜舒允闷着鼻子说:“好很多了,谢谢吴妈。对了吴妈,小邀和妙妙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知道吗?”
吴妈眨巴了下小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听颜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门口道:“嗯,走了,人家看你病得不轻又睡得像头猪不忍心打扰,所以自己叫车了。”
颜舒允:“……”
想也是这样。
但是,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最后一面也没见着,颜舒允总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打劫过一样,空荡荡的。
“吴妈,小叔,我先回家了啊。”他转身,继续数着地板朝大厅走,省得看他小叔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吴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说不出的沧桑和悲壮,同情地喊:“哎,小少爷,吃了早餐再回去呀。”
颜舒允头也不回:“不用了,我回家吃。”
吴妈:“……小少爷伤心了呢,四少爷快去安慰一下他吧。”
颜灼难得正经地点头:“嗯,吴妈别担心。”
他不紧不慢跟着颜舒允到大厅,直到颜舒允快出门,才开口叫住他:“小子。”
颜舒允回头:“小叔有事?”
颜灼蹙着眉,表情有点严肃,不知道是担心的还是愧疚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死了这条心吧,那个女人不是你该喜欢的。”
“……”
颜舒允觉得自己空荡荡的胸口又被人补了一刀,他讪讪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已经结婚了,他不死心还能怎么办?
“没别的事,我回去了小叔。”他转身,托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朝外走。
走出大厅,颜舒允感觉自己两个鼻孔已经堵得密不透风,大概感冒又加重了。
他抬头,一边望着天空眨眼吐气,一边下台阶,不料,没下几个,竟然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比人还深的大坑里。
颜舒允摔得又痛又无语,一脸懵逼地向上望,完全不知道大门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坑。
“吴妈,好久没吃你炸的小黄鱼了,今天做一顿给我解解馋怎么样?”颜灼倚在厨房门口‘点菜’。
吴妈顿时两眼一亮,欢天喜地道:“想吃小黄鱼啊?好呀好呀,我一会儿就出去买菜给你做去,呵呵。”
颜灼很少回家,已经好久没说想吃她做的菜了。
“辛苦了,吴妈。”颜灼笑了笑,“我先上楼,一会儿再下来。”
吴妈:“去吧去吧,早餐做好了我叫你啊。”
“好。”
颜灼抽着嘴角,忍着臀部的传来痛打算抬腿上楼,就听颜舒允扯着嗓门喊:“小叔……小叔……小叔帮帮我,我掉坑里了……”
颜灼:“……”
他昨晚又是捉鬼又是清理‘做案现场’居然把门外的坑忘了个干净。
这大侄子不仅缺心眼儿,现在连眼睛也不管用了!
他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受伤,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已经很辛苦了,现在竟然还要弯下腰,伸长手,忍着屁股的痛力把人拉起来。
吴妈听到声音出门,看看外面的两个大坑,再看看正咬紧牙关‘拯救’大侄子的颜灼吓得尖叫:“哎呀!外面怎么多了两个这么大的坑呀,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哎呀,小少爷没事吧,让我看看没摔着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呀?”
颜舒允使劲拍身上的泥:“没事,吴妈别提心,下面都是泥,没摔着。”
吴妈见颜舒允四肢健全,头也没破皮啥的,相信他真没事,又开始气愤了:“谁那么缺德在咱们家刨了两个大坑呀,太可恶了,四少爷,咱们报警吧,一定要把那个人抓起来!”
颜灼长嘘一口气:“是雷劈的……吴妈,别动气,当心身子,我打电话让人来填。”
“啊?!雷劈的?!”
吴妈和颜舒允同时张嘴瞪眼,惊得快要掉下巴。
打发完颜舒允,安抚好吴妈,颜灼这才上楼。
他推开门,见床上的人仍旧安静地睡着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他脸色越来越沉,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早就放着的座椅上。
昨晚,他也是这样坐到天亮的。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黎邀的脸,17年过去了,时间没有她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张脸仍旧干净白
女主一直在找死 分卷阅读19
嫩,似乎手指一碰就会破,她仍旧年轻、漂亮,甚至比17年前更让人……挪不开眼。
那天晚上,站在楼道口第一眼见到她,他甚至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到她手腕上那颗红得像血的朱砂痣,他才确信,现在的黎邀就是当年的十一,燕十一。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连痣的位置、大小、颜色也一样?
她对他笑,叫他‘颜叔叔’,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
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算变高了,变帅了,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也不至于变成另一个人,怎么可能认不出?
唯一的解释是,他对她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艳遇。
她对他没有任何留恋,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的模样也记不清。
还真是……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沿着她的额头、眉毛、鼻梁、脸颊轻轻滑过,然后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无聊得绕圈圈。
黎邀皱了皱眉缓缓睁眼,就见一个清晰放大版的颜灼神情怪异地坐在自己跟前,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头发把玩。
她浑身一颤,试探性地开口:“颜,颜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颜叔:“死心吧,那女人不是你该喜欢的。”(我的!我的!不准抢!)
大侄子:嗯,我知道。
抱歉,午觉睡过头,晚了一点。
第15章命绳
“颜,颜叔叔?”
这几天,别说这么近距离看颜灼那张脸,就连对话都从来没超过两分钟。
黎邀脑袋有点晕,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醒了?”颜灼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自然而然地回手,好像他刚才不是趁机吃人豆腐,而是好心帮她把身上的枯叶了拿掉。
黎邀‘嗯’了一声,仍旧皱着眉,半晌之后终于想起昨晚自己明明在拾行李,却突然晕倒了。
晕倒了……
被下药了!
黎邀脑子顿时警钟大响,条件反射翻身而起,却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绑住了。
待遇瞬间从‘客人’变成了被囚禁的‘犯人’。
多少年没这么被人这么整过了?黎邀不确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怒火正一点一点往上冒。
但她很早就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闭上眼,吸气吐气,把怒火一点一点压下去,然后挣扎着坐起来,看向颜灼,眼神充满了戒备和警惕,:“颜叔叔,这是干什么?”
这种眼神一般都是用来看陌生人,又或者,敌人的。
颜灼‘呵’地一声,笑得更肆意,甚至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你说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黎邀冲他挑眉:“请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颜叔叔,才会换来这种待客之道?”
“不知道,呵……”颜灼又笑,笑过之后突然地冷下脸,俯身一点一点逼近,气息扫在黎邀脸上一句一顿像审犯人一样问:“你跟那只猫接近我侄子什么目的?说!”
“……”
黎邀惊愕得哑口无言。
他竟然知道妙妙的是猫。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
他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人?
一时间,大堆问题塞满脑子,但黎邀没功夫去想,她现在只担心妙妙的安危。
她曾经尝过这世上最剧的毒,最厉害的迷药,都没有半点作用,但颜灼却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把他弄晕,而她竟然没有半点知觉。
直觉告诉她,现在颜灼很危险,完全不是妙妙能够应付的。
如果他要害妙妙,一个晚上的时间绰绰有余……
“妙妙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黎邀瞪着颜灼,眼里掩饰不住的愤怒。
颜灼坐回椅子上冷笑:“你都自身难保还有时间担心那只猫?”
黎邀一字一句重复:“我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杀了,做毛领大衣了。”颜灼无所谓地答,好像杀的不是猫而是只蚂蚁。
黎邀闭上眼冷冷吸气,觉得自己磨了几十年的好脾气被他一句话炸回了解放前。
不料,下一秒,颜灼云淡风清地笑了起来:“骗你的……”
“……”
黎邀再次无言以对。
如果他知道妙妙对于她的意义,就不应该开这种危险的玩笑。
“如果我真把那只猫杀了,你会怎么办?”颜灼突地没来头地问一句。
黎邀冷着脸,沉沉看了他几秒,拒绝回答。
因为,答案并不友好。
半响,她吐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颜叔叔,虽然妙妙是妖,但她顶多吸人两气,从来没害过人性命,我们之所以来锦城,是因为颜少感激我们救了他,一定要请我们来这里玩,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很热情,我们没法拒绝,所以就来了,但你可以放心,我们接近他没有任何目的,并且,如果不是你昨晚……我们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怎么的,黎邀觉得颜灼的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沉,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们,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踏入锦城半步,但请你放了我们。”
黎邀觉得自己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但说到最后,颜灼的脸还是黑成了锅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