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喵~”那只猫也看到了阮昧知,顿时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瑟瑟发抖倒退两步,树枝一颤,它赶紧停住动作不敢再动。
阮昧知看到小猫那进退为难的苦逼样,不禁笑了:“你不会是上了树,结果下不来吧?”
小猫居然很有灵性地点点头。
“要我救你下来么?”阮昧知笑嘻嘻道。
“喵~”小猫猛点头。
阮昧知谨慎地带上了防毒手套,又用真元力给自己做了防护,这才足下一蹬,飞身上去,将小猫给拎了下来。直到这一刻,阮昧知才意识到,这只猫的危险性,自己很可能会被这只猫……萌杀!看看这小小软软的身子,看看这绵绵绒绒的皮毛,在看看这乖乖巧巧的小模样,哥真的好想拿脸蹭它个一百年啊!
就在阮昧知和掌心萌猫深情对望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冷得掉渣的声音“你是不是太闲了。”
殷寻问作为极为护食的貔貅宿主,不仅会吃人的醋,兽的醋他也是照吃无误。阮昧知桃花三千,没想到殷寻问第一次抓奸的对象,却很不幸地竟是一只猫。殷寻问一想到在自己四处找人时,阮昧知却是在和这只猫高高兴兴地玩闹,他就很有种关门放狗的冲动。
阮昧知扭头,俯视,微笑:“主君。”
“跟我回去。”殷寻问重重一拂袖,甩身走人。
“是。”阮昧知不解地琢磨,到底是哪个胆肥的惹了自家豆丁。莫非柳云仙伺候洗澡没伺候好?一想到这种可能,阮昧知不由得喜笑颜开。
“你准备抱那只野猫回去不成?”殷寻问在神识中看到阮昧知抱着猫不撒手不说,还笑得如此灿烂,顿时更不爽了。
“有何不可?”阮昧知心情正好,回答得那叫一个漫不经心。
“不许养!”殷寻问斩钉截铁。
“为啥?”阮昧知好奇道,一般说来小朋友不是都该很喜欢小动物的么?
“你守着我还不够?养这种玩意儿有什么意思。”殷寻问不耐道。
阮昧知这货的属性里,天生带一点欠抽的成分,看见小孩整天挂着张冰山脸,就总忍不住想要刺激刺激,看看那冰山面具崩裂后的画面。于是这混蛋故意将小猫抱得更紧了些,扬起下颚,吊起眼梢道:“怎么没意思,你有它的长相可爱么,你有它的皮毛软乎么,你有它的爪爪好捏么?!”
我有!我比它可爱比它软乎比它好捏!殷寻问默默咽下一口憋屈之血,口气恶狠狠:“你给我等着!”
然后殷寻问就开始脱衣服……
阮昧知的内心陷入煎熬,他是阻止呢还是不阻止呢,不阻止吧有伤风化,阻止吧没准儿就会错过一个脱光抱在一起的大好机会……好为难。
阮昧知尚在纠结中,妒火中烧的殷寻问已经脱得只剩下了一条底裤。他不再继续,恶狠狠地瞪了阮昧知一眼,然后嗷呜一声,变成了貔貅。
当初殷寻问不告诉阮昧知自己就是貔貅不过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和怕给他带来祸患,这会儿眼见阮昧知就要为个没它可爱没它软乎没它好捏的的低等生物移情别恋了,加之阮昧知的生命安全已有整个宗门作保证,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再不隐瞒,誓要向阮昧知证明,守着他一个绝对足够!
阮昧知整个人都傻了,我去,这是什么神展开,功夫熊猫第三部?但很快阮昧知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用浸淫盗版碟数年的大脑,迅速推出了一个可怕的答案:莫非殷寻问是殷爸爸和某个妖族妹子的产物?传说中人人鄙夷的半妖?阮昧知脑海中立马挂钩上了一只脚踏两条船的混血犬妖,顺便脑补了一下若是殷寻问身份败露,被逐出宗门,人人喊打的悲惨画面。心情瞬间又沉重了几分。
此刻的阮昧知完全忽略了他自小到大看过的典籍里,只有妖兽而无妖族这一残酷事实。不过就算阮昧知想起来了,估计他也能自圆其说,比如殷爸爸为了给宗门创造出秘密武器,于是重口地糟蹋了一只熊猫什么的……曾经有个头上刻爱字的熊猫眼孩子不就遇到过类似情况么。
仅比当初大了一圈的熊猫崽晃晃悠悠地爬到阮昧知脚边,然后发现阮昧知正神游天外,于是嘿咻嘿咻地顺着阮昧知裤腿往上爬,它决定,一爬到阮昧知心口就把那只讨厌的猫给踹下去。
那猫确实有灵性,尚未等神兽同志实施暴行,就果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阮昧知的怀抱,跑得没影了。
熊猫仔爬到阮昧知的心口,扬起圆滚滚的小脑袋,蹭蹭阮昧知下巴,提醒阮昧知回魂。
阮昧知回魂,但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没了亲亲抱抱不说,还立马将熊猫从怀中拎出,丢回地面道:“变回来。”
殷寻问整个兽都蒙了,脑袋被一朵名为“阮昧知不喜欢我了”的巨大阴云所笼罩,郁闷得都快吐血了。
“现在变不回来?”阮昧知说着就开始往外掏阵旗,那是他最近才高价搞来的一套隐踪阵,属于压箱底的救命底牌,可以避开元婴期及以下修行者的神识查探。
殷寻问经过这五年的修行,对化形这事儿自然更加驾轻就熟,看阮昧知如此坚持,只好叼着底裤跑到灌木后变回人身才出来。
但阮昧知还是继续将隐踪阵布置完毕,放置好作为能源的五颗中品灵石,这才拖了殷寻问进阵,开口问道:“你能变熊猫的事除了我和你爹还有谁知道?”
殷寻问这会儿整个人都包裹在低气压中,木着脸道:“没人。”
“你娘也不知道?”阮昧知试探。
殷寻问坦白道:“我爹说我一出生娘就死了。”
脑中半妖两个字又亮了几分,阮昧知压低了嗓子道:“那你爹有没有叮嘱过你,不可随意将变身这事暴露给别人知道?”
“的确说过。”殷寻问微微颔首。
阮昧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眼前这个完全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的小鬼,道:“那你还大喇喇地当着我的面变身。”
“你又不是别人。”殷寻问说得理所当然,从一开始,阮昧知在他心中的地位就是不一样的,任何人都无法相较,也无法取代。
“……”阮昧知哽住,眼眶忽然有点热。他自问虽不算个十足的恶人,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鸟,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对他而言,实是弥足珍贵。
虽然我已是撸得满手脏污,但我也不是不期待,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觉得我比谁都干净,即使只是因为他看走了眼,我也很开心。
阮昧知开口,声音微沙:“你父亲可有告诉你为何必须保密?”
殷寻问脑中浮现出上次变身期后父亲的话:虽然你已掌握貔貅的五成力量,能完全敛气息,并随时控制转化,但你乃貔貅宿主这件事,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你是神兽宿主这事儿固然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但我混元宗已是第一大宗,无需你来加重砝码。而你身份也已是门派少主,无人能动摇,加不加上神兽宿主这个名头都所谓。若是说了,不管听到消息的人是喜是怒,是敬是妒,总归麻烦。还是等有必要时我们再行公布,得那些无知小人说闲话或是动什么歪心思。
于是殷寻问简回答道:“因为被人知道后会被说闲话或者动歪心思,还很麻烦。”
你爸说得真委婉……阮昧知暗暗叹息一声,终于在半妖猜想这个结论上重重盖了个戳。
“怎么?”殷寻问看着阮昧知那愁眉不展的样子满脑子浆糊。
“没事。”阮昧知扯起微笑将殷寻问抱入怀中:“就算有事我也会护着你的。”
这一刻,阮昧知终于将自己定位从跟班升华到了守护者。面对着一个官二代兼富二代,这小屁孩倚靠山抱金碗还tm的是个修行天才,曾经的阮昧知没因为羡慕嫉妒恨给他套麻袋都属于自制力强的了,更别提产生什么要将这小孩护在自己羽翼下的想法。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对同性别的强者总是格外冷酷,但当遇到弱者时,却又会善心大发给予庇护。而当他们遇到这种原来以为很强,结果近看了却发现其身处悬崖随时可能遭遇不幸的倒霉蛋时,那感情就泛滥得更汹涌澎湃了,具体情况请参见阮昧知现状。
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若阮昧知没脑补出这么个狗血悲催的结论,也许一百年过去,他也只是吸点阳气混个工资,永不会将殷寻问放到自己的守护领地中。但这一刻,命运的菊花旋转着悄然盛放。怜爱怜爱,怜已经有了,爱还会远么?
73、转战小正太
殷寻问正纠结着阮昧知是不是已经不喜欢自己兽形这个问题,就冷不丁被人拥入怀中,猝不及防之下又听到阮昧知那句煽情表白,这一会儿深渊一会儿峰巅的,心神想不激荡都不成,结果噗嗤一下变成了个黑白毛团。
“……”
“……”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这会儿身处隐踪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33
阵的隐蔽空间中,又有国宝在怀,阮昧知顿时再也忍不住,扯掉那包裹着毛团的衣裳,逮着熊猫就是一阵狂搓,嗷嗷嗷,就是这个手感,好怀念!
神兽君被人扒掉衣裳,从头摸到脚,心情……很复杂。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殷熊猫挥舞着胖爪子挣扎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屈服在阮昧知的魔爪下,僵着身子任凭蹂躏。熊猫崽眨巴眨巴那湿漉漉圆溜溜的双眼,愤愤地哼唧:“咩嗷嗷!”哼哼,要不是怕伤着你,本君才不会由着你放肆!
别扭的殷寻问少年完全无视了一个问题,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毫发无损地拍开阮昧根本就毫无难度。十载春秋,贵为高高在上的第一大宗少主,却罕有机会能体会他人怀中温度,寂寞融血,彻骨寒凉,他不过是……想要暖一下身子,一下就好。
阮昧知这禽兽一边揉捏着萌物,另一边也不耽误正事,趁着殷正太啥都没穿的大好机会,捞起袖子就开始尝试吸阳气,人形和兽性的真元力运转自然有所差别,但阮昧知还是凭着扎实的理论功底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取得了丰硕成果。
源源不绝的真元力从捏着圆屁屁的手掌,蹭着软肚肚的脸颊,架着胖爪爪的胳膊处流入阮昧知的身体,以一比一的高质量将阴性真元力中和为中性。
殷熊猫发现阮昧知抱着抱着就固定在一个姿势上不动了,不由得抖抖黑乎乎的圆耳朵,低下圆滚滚的头颅,看看那个拿自己肚子当枕头的坏家伙到底怎么了。
“呜喵?”
软软的兽叫在耳朵边响起,阮昧知虽然听不懂,但也大概能从语气中听出问询之意,当即含糊道:“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汪呼呜,咪咩嗷哟。”既然你这么请求了,那本君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再抱一会儿好了,三个时辰怎么样?
殷熊猫湿润的小鼻头小小抽动了一下,无声地抬起毛茸茸的前爪,小心翼翼地反抱住了阮昧知的……后脑勺,它自己的圆脑袋也随之低下,轻轻抵在了阮昧知的头顶。然后板着熊猫脸眯起了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幸福的咕噜声。
阮昧知难得有个机会吸得这么畅快,当然抱住就不舍得撒手了。等他终于爽够了,天都黑透了,而熊猫也早已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感受了一下此番获,阮昧知顿觉不妙,自己貌似把殷寻问几个月的劳动成果都给搜刮跑了,这么大个缺口,等殷寻问醒了肯定会发现的,不补救不行啊。阮昧知轻手轻脚地将怀中毛团放到盘起的腿上,熊猫崽轻轻哼唧了一声,扭了扭为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却是没醒来。
阮昧知也不吵它,从悬挂在手腕上的玉中取出一个白玉瓶,瓶子不大,里面只装着一颗丹药真元丹,
貔貅身为神兽,嗅觉自是极为灵敏,盛着真元丹的白玉瓶一开,丹药的味道便立刻刺激到了沉睡中的殷寻问。殷寻问还没厉害到闻香识丹药的地步,所以他只能模模糊糊意识到阮昧知趁着自己酣睡之机,拿了颗作用不明的丹药出来。
修仙者吃丹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殷寻问连眼都懒得睁,抖抖耳朵就准备继续睡下去。但是,下一刻,他的睡意却骤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阮昧知的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正试图将自己的嘴打开。很显然,阮昧知这是想要趁着自己睡着偷偷给自己喂药!
殷寻问就算是个二货那也知道不能乱吃药这一常识,但他在犹豫了一瞬后,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任由阮昧知将那颗作用不明的丹药塞进嘴里。比起防备和怀疑,他更愿意选择去相信,那个他深深依恋着的人不会害自己。最糟的结果不过是,再浪一颗逆命丹,以及被重视之人背叛罢了。
真元丹的功效算不上很特别,只是有两个特色,很补,很贵。
修真是一个体内灵气从量变到质变的进化过程,直接往身体里灌真元力固然是能让人迅速进阶,但除了阮昧知这种变态,很少有人的经脉能承受住这种冲击。而真元丹的作用就是在护住经脉的前提下,直接为筑基期修士提供大量真元力。这颗真元丹本来是阮昧知为龙惊千求购的,能让他从筑基初期迅速进阶到筑基中期。结果等到两人天各一方了店家才终于到货,于是阮昧知只好转手喂给现任储备粮殷寻问。
丹药入口即化,殷寻问很快便感受到了丹药的妙用,经脉被一种玄妙的力量所覆盖,大量的真元力蜂拥入丹田,迅速推进着自己的修为。直到一炷香之后,凝聚在真元丹中的纯真元力全部转化为自身能量,他才终于从那坐火箭的神奇体验中回过神来。殷寻问虽然知道修真界有这种丹药,但他之前从未服用过,毕竟他的天资已是顶尖,用不着借助外力。现在真的吃下,才明白,这丹药的好处,他虽已是筑基后期,但要到达金丹期还需要好一段时间的积累,而现在,他离结金丹,仅仅一步之遥。
为什么?殷寻问心中浮现出大大的问号。想起阮昧知白日里那一次只能操纵寥寥几片琉璃瓦的真元运转水平,和擦个瓦就连驾驭飞舟的余力都没有的悲催真元力库存,殷寻问不得不惊叹于阮昧知的无私奉献神。跟天资卓绝的自己比起来,阮昧知自己明明更需要这颗丹药不是吗?他不是说做侍者的好处之一就是能从主君那里求得丹药灵石么,那他现在倒贴丹药不说还做好事不留名是想要干嘛!
从湖里偷一杯水,和从缸里偷一杯水,哪个更不容易被发现呢?阮昧知怀揣着长期压榨储备粮的邪恶野望,当然是对方的修为越高,越方便他下狠手。喂饱了储备粮,阮昧知立马开始宽衣解带,磨刀霍霍地准备扑上去马力全开地吸个痛快,这儿可有一晚上的时间给他为所欲为呢。
可惜殷寻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熊猫“喵昂喵昂”地咂巴咂巴嘴,缓缓睁开了眼睛。
于是刚刚将衣襟扯开的阮昧知,又若无其事地将衣襟拢了回去。内心各种苦逼……眼看着菜熟,起锅,盛盘,结果筷子都拿好了,却不给吃,太残忍了!
黑白团子假模假式地打了个呵欠,绷直爪子伸了个懒腰,便摇摇晃晃地爬下阮昧知的腿,叼着衣衫裤袜,绕到阮昧知身后,变回了人形。
“为什么我的修为忽然增长了这么多,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重新坐回阮昧知对面的少年故作迷惑。
“什么都没发生啊,也许你化为兽形会有某种福利也说不定。”阮昧知睁着眼说瞎话。
“阮昧知,你之前说要护着我,为什么?”殷寻问不准备直接戳破阮昧知的谎言,委婉问道。
忽然被人问到这一点,阮昧知有点懊恼,那句话他本不该说出口的,关心则乱啊,看吧,刷好感度了吧!
“你是我主君,我理应护着你不是么。虽然我没什么实力,不过相信在主君您的培养下,小的终有一天能为主君尽上绵薄之力的,在此之前,还望主君能多多栽培。”阮昧知一副谄媚小人的模样,脸上直白无比地写着“求丹药求灵石”几个大字。
“阮昧知,你是不是很怕我承你的情?”殷寻问突然直言问道。
一箭正中红心,被人说破心思的阮昧知傻傻地半张着嘴,满脑子空白,一时间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面容冷峻的正太却是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了冰山面具,弯了眉眼,勾起唇角,轻轻笑了。
心底一直隐隐期待着的答案终于真正地浮现于眼前,殷寻问内心窃喜之余却也不了一阵发酸,明明是为自己而来,为何阮昧知不肯承认不说还故意让自己误会?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承他的情?若是自己不去试探,他岂不是要被误会一辈子,这个纯善的笨蛋!
每一个青涩的少年心中都有那么一个人,他集万千美好于一身,他身负无数莫须有的美德,他在他眼中轻轻松松甩了世上芸芸众生好几条街,他就是传说中的初恋对象。
早恋是盲目的。殷寻问不仅盲目了,他还瞎眼了,将某个心怀不轨的邪恶大人认定成了个做好事还要留恶名的傻子,天下的傻子都要哭了好么?
不过,很多时候,一世的真爱,就是因为一时的眼瞎……只要结局足够美好,谁又会在意故事的开头有多坑爹呢?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阮昧知轻咳一声,赶紧转换话题:“变身这种事你能完全控制么?什么情况下你会失控变为熊猫?”
看出阮昧知的窘迫,好心的殷寻问少年也不再落井下石,配合道:“基本都能控制。”这五年少了某个祸害的插足,殷寻问就历史经验看来,觉着自己的自控力还是不错的。
“那你若一直保持不变身会有什么坏处么?”阮昧知敛眉。
“父亲说,这于我而言,是战力的一部分,我当勤加修炼,直到彻底掌控这种能力才是。”虽然不明白阮昧知问这个干嘛,但殷寻问还是老实交代了。
“也对,看片千万,不如一妹在手,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才是靠谱的。”阮昧知点头赞同。
虽然听不懂,但神兽的直觉告诉殷寻问,这句话貌似有点不妥,于是他乖乖沉默。
“你修炼的事,你父亲定然已经为你安排妥当,我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我只嘱咐你一点,今后万不可在他人面前随意变身,为你的安全考虑,今后若有什么贴身之事,比如洗澡什么的,你直接找我便好。其余的侍者,以防万一,让她们在外围干点杂务就是。”阮昧知说得无比诚恳。
原来你绕了这么一大圈的目的就是让我记得下回洗澡找你么?殷寻问吐槽无力,不过心底却泛起了微妙的愉悦感。
“我们回去吗?”阮昧知起隐踪阵,建议道。
“好,我们回去。”殷寻问牵起阮昧知的手,向玄明殿走去。
……两人手牵手走了半个时辰后,阮昧知终于忍不住暗自吐槽:少年,你忘了你会飞么?这么远的路难道你想全靠甩火腿解决,恐怕我们得走到天亮去才能到吧。
不过看在从牵起的手上传来的阳气的份儿上,阮昧知明智地选择了闷不吭声,顺便将殷寻问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殷寻问有所感,低笑一声,看着阮昧知的暗夜中的侧影,眸光柔软。何其有幸,君心似我心。
74、转战小正太
当阮昧知和殷寻问手牵手走回家的时候,天果然已经亮了。
阮昧知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感慨万千:“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殷寻问望着天边红日,静静等待下文。
“昨日诸般已然成为浮云,所以……”阮昧知扭头盯着殷寻问,满怀期待:“我们去洗澡吧!”
“……”你对洗澡到底有多大的执念啊!
“打看到你家温泉的第一眼,我已是怦然心动,你好歹给小的一个跟着你蹭温泉的机会啊,主君~”阮昧知不要脸地采取了撒娇政策。
一种身为主君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殷寻问故作矜持地微微颔首,旋身,回首,淡淡道:“跟我来。”
阮昧知眉开眼笑,小孩子什么的,最好哄了。
两人相携向浴室而去,柳云仙姑娘却像每逢关键时刻必然插入的广告一般忽然弹出,拦在两人身前,微笑作揖道:“主君,不知可有需要云仙伺候的地方?”
抢一回生意不够,妹子你欺人太甚了啊!阮昧知完全无视掉了上回是自己为了三颗灵石亲手将主君拱手卖掉的事实,战意高涨地便要开口将这个女人打发掉。不想,却是有人先开了口。
“以后没得到传唤,不许出现在我面前,本君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侍者。”殷寻问的嗓音虽还带着孩子的糯软,但语气却是坚如寒冰,刮得人遍体生寒。
柳云仙的面色霎时惨白,垂着头战战兢兢,连声都不敢吱。
阮昧知这才是第一次看到殷寻问真正摆出混元宗少主的架子,高高在上的姿态,淡漠犀利的眼神,倨傲无情的口气。阮昧知冷不丁给吓了一跳,原来这小家伙也是有阶级意识的啊。想想殷寻问之前对自己的态度,阮昧知不得不承认,殷寻问之前那点小姿态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和自己闹别扭而已。要是殷寻问有一天也这么对自己……阮昧知立马堵住脑中联翩的浮想,他蛋疼。
没人敢再出来抢戏,两人顺利进了后院到达温泉前,殷寻问扭头看向阮昧知,微微眯眼:“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在怄气?回头我将那女人撵了就是,何必为这种蝼蚁不痛快。”
阮昧知心情各种纠结,一方面想着自己现在也算是侍者中的一员,主君这么冷酷无情他压力很大啊。另一方面又想着这小孩对自己到底还是念旧情的,可惜他受之有愧。
“阮昧知。”殷寻问再次开口。
阮昧知低头等下文。
“我又忘了带换洗衣衫。”殷寻问语气淡定。
“我去给你取。”阮昧知应得痛快。
“不必,你先洗着,我自己去取。”殷寻问不等阮昧知回答,已是身化流风,跑得没影儿了。
喂喂,到底谁是谁的侍者啊!阮昧知无奈地抽抽唇角,开始脱衣服。这小孩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貌似越来越好了?难道自己这恶人装得还不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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