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捏紧拳头,柔软的长绫在掌心揉成一团。殷寻问只觉得如堕炼狱,全身都被那怒火烧灼得噼啪乱响。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元瞬间灌入软绫,长绫如灵蛇一般陡然窜起,轻灵地将阮昧知双腕匝匝捆缚固定于床头。
殷寻问掀开被单,面色更冷,阮昧知的亵衣并非出门时穿的那件。近乎粗鲁地扯开阮昧知的亵衣,殷寻问视线在阮昧知白嫩的身躯上飞快逡巡,他需要一点证据,来证明某种可怕的猜想不过是自己多心。
“你在干嘛?”一个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是阮昧知,这货总算是醒了。
殷寻问没有说话,攥住阮昧知的裤腰向下一拉,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顿时再无遮掩,暴露在雪青的床帐下。阮昧知本想要伸手阻拦,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死死地绑在了床头上,本就熊熊燃烧的起床气顿时撩了原:“殷寻问,你tm变.态啊!赶紧给老.子放开。”
殷寻问看也不看阮昧知此时愤怒的神情,他双手抓住阮昧知的两腿,猛然掰开,凌厉的视线仔细打量着那方寸之地。纯粹的审视,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眸色寒凉如雪刃。
天下第一宗的少主,纵然平日里再如何温柔,骨子里的霸道却是与生俱来。所谓极情,爱有多炽烈,衍生出的行就有多决绝。殷寻问曾对阮昧知说的若你背叛,我便禁锢强留的话并非玩笑,而是真正的威胁。可怜阮昧知却从来没意识到过自己亲手养大的忠犬其实也有黑化的那一面。
“你……放开!”被人如此直白地瞅着要害,纵使阮昧知是个二皮脸,也禁不住羞窘得浑身泛粉,恨不能将殷寻问一脚踹飞,然后将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去。
阮昧知的下.身看起来很干净,没有发泄过的痕迹,蜷缩的鸟儿在逼视下微微发着抖,可怜兮兮得像是恨不能躲到草丛里去。殷寻问面色稍缓,黑化带来的鬼畜指数下降了不少。捏着阮昧知大腿的手微松,但动作却是坚定依旧,骨节分明的大手插.入腿与床的贴合处,迫使将其向上弯折,叠到胸口,露出弧度曼妙的股.沟。一手横拦,让光.裸的两腿保持反折,另一手并起两指顺着缝隙下滑,行至中段的凹陷处稍稍前探,撑开小口,将那隐在峡谷中的私密之地感受得清清楚楚。干燥,紧致的触觉从指尖传来,殷寻问总算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自己想多。
殷寻问松开对阮昧知双腿的禁锢,正欲开口,眼前却是陡然一黑,继而太阳穴被凝集着真元的脚跟狠狠砸中,被人一脚扫下床去。
很不幸,阮昧知并非那被绑了只会一味哭泣求饶的弱受,也不是那如果道歉就能原谅的圣母。他信奉的一向是以牙还牙。所以,在双腿取得自由的一瞬间,阮昧知就果断将自家攻踹下了床,然后右腿一个上劈,猛然砸断床柱,将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要不是这软绫勉强算是个不错的法器,他在发现受制的第一刻就将其撕成碎片了。
殷寻问尚在眩晕中,阮昧知已是翻身下床,踩着殷寻问的双手,倒骑在了他的背上,那双依旧被捆着的手,更是凶残地将殷寻问的一条腿圈了起来,勒住腿骨往上死命扳折,手法凶残地摧残着殷寻问的韧带。
“嗷!”殷寻问猛然受袭痛叫出声。
阮昧知不为所动,冷着脸道:“刚刚你发什么情呢。”
“你是我情友,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纵然知道阮昧知和居誉非是清白的,但一想起阮昧知在错认后依旧任由施为的模样,殷寻问依旧意难平,咬着牙不肯服气。
阮昧知的回答是将殷寻问的身体从一百度掰成了一百二十度。
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关节摩擦的咔咔响声,殷寻问果断回软绫对阮昧知的束缚,同时也将自己的腿从这场折磨中解脱出来。
阮昧知没有再次行凶,而是翻身回到床上,将自己的身体用被单盖住。这才居高临下地瞅着趴在地上的殷寻问道:“你就算是我情友那也没资格不经我同意就动手动脚,尤其是趁我睡着捆着我骚扰我!”
“我没资格,居誉非就有资格了?”殷寻问梗着脖子看向阮昧知。
阮昧知莫名其妙:“你怎么又乱吃醋,干他什么事。”
“你刚刚,在床上叫的是……他的名字。”喉咙干涩,每一个字殷寻问都说得无比艰难。
阮昧知之前只是没清醒,到不至于毫无意识,这会儿一回忆,顿时全想起来了,难怪殷寻问会发狂,要是换成他遇到这事儿,非把殷寻问吊起来严刑拷打不可。追根究底,祸根在己,阮昧知想着想着,心底的怒气就慢慢平了下来,虽然还是很不爽,但也不再是纯然的不满。
见阮昧知沉默不语,殷寻问忍不住催促道:“为什么你会……”
“干你什么事。”阮昧知没好气道。素女楼那段日子可是他的黑历史,谁提他跟谁急。随着对之前事情的回忆,阮昧知猛然意识到“等等……这么说来刚刚你不是一时激愤想强哔我,而是在检查我有没有爬墙?”
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重燃,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阮昧知气得连指尖都在颤抖。阮昧知在素女楼那种地方过了整整八年,对某些问题远比一般人敏感得多,比如被视作女子,比如被污蔑强迫。
“是。”殷寻问理直气壮地点头,他并不觉得自己先确认清楚,再开口询问阮昧知有什么不对。剥去阮昧知的衣衫,抚摸每一寸肌肤本就是他的特权不是吗?
可阮昧知并不这么认为,得到老子同意扒衣服那叫情.趣,不经老子同意就扒衣服那就叫侵.犯,阮昧知扯起唇角,笑得人心底生寒:“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和居誉非有点什么,那我不爬爬墙岂不是很对不起你的期待?”
殷寻问沉了脸,冷冷道:“信不信,我真去杀了居誉非。”
“去吧去吧,只要你杀得了。”阮昧知冷笑。
殷寻问抽出飞剑便往外走,明显是真动了杀心。
“你脑子有病啊。”阮昧知一枕头砸在殷寻问肩上,止住了他的步伐:“凭着自己捏造的罪名胡乱杀人,你还敢再中二点吗?”
“那就解释给我听啊,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床上叫居誉非的名字!”殷寻问知道自己现在这矫情的模样一定很不堪,但那些被深压在心底的不满却是再藏不住:“你每次都是叫我信你,信你,可你自己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无条件信你一回两回三回,可我要怎么才能站在空洞的底座上信你一辈子!”
“无条件信我,你信过吗?”阮昧知现在一肚子火,满心里都是被强迫检查了的屈.辱感,根本没那个耐心去和殷寻问掰扯。他取过衣物迅速将自己裹紧,只想摔门而去,得再看到殷寻问那张糟心的脸。总算穿戴整齐,阮昧知蹬上靴子起身愤然道:“我告诉你什么叫信任,信任就是全无防备地睡在某个疯子旁边,等被绑在床头扒光了才反应过来信错了人!”
不等殷寻问回答,阮昧知已是大步流星地摔门离开,驾着飞剑不知去向何处。
殷寻问看着那被狠狠甩上的木门,颓然地躺回地面,疲惫从骨头里一丝丝渗出来,令人绝望的无力感压得他呼吸艰难:我不过是脱去你的衣衫看了一眼而已,为什么你如此愤怒;我不过是想要你一个解释而已,为什么你如此回避?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若有不满便开诚布公地讲出来,为何我问了,你却总是不答。到底,是谁不信谁?
其实,情人间的吵架很多时候,都没有谁是真的错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阮昧知漫无目的在盘龙山上找了个地头下了飞剑,化悲愤为食欲,准备残害几个小动物,将装了一肚子气的肚腹用食物填满。一炷香后,阮昧知碰上了一只双眼湿漉漉,看起来无比柔弱温顺的生物阮尔踱。
阮昧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风尘略显狼狈的男人,岁月几乎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那副温润平和的模样,一言一行都散发着我很无害的气息。
“你是……”阮尔踱也愣住了,眼前的少年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隐约的预感让他心口酸涩得几乎落下泪来。
“我是小知。”阮昧知勾起唇角,轻轻微笑:“承您吉言,我活下来了。”
“小知,小知……”阮尔踱跄踉着奔到阮昧知身前,却在即将触及时猛然缩回了手。这个被歉疚折磨了十多年的男人抱着头蹲在阮昧知脚边,泣不成声地一遍遍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阮昧知别开眼,眼眶发红,嗓音暗哑:“没事,反正我们分开的时候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你们不欠我什么。”
阮昧知这样一说,阮尔踱哭得更伤心了,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只觉得无颜见人。
阮昧知无奈地叹息一声,将阮尔踱强行架起,然后紧紧抱住:“就算我们已经不再是父子,之前的情分还是在的。”
“小知,我总算……找到你了。”阮尔踱回抱住阮昧知,哽咽着笑道。
“你一直在找我?”阮昧知轻轻拍着阮尔踱的背脊,柔声问道。
阮尔踱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我一直都有找你,不过因为不能离开慕芳她们母女太久,所以一直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又是这样,自己总是比不过那个女人的。阮昧知苦笑一声,想要松开手结束这个拥抱,却被阮尔踱抱得更紧,像是唯恐他就这样消失掉一般。阮昧知挣扎了一下就由他去了,虽然这个男人每次都把自己排在那个女人后头,可对自己的心意,却不是假的啊。只是遗憾,这世间有妥协而无双全罢了。
深情拥抱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孤寒的身影正向这边飞来,赫然正是才因为吃醋黑化过一次的殷寻问少年。明晃晃的出墙场景正等着殷寻问见证,另一场更大的风暴于无声中悄然酝酿……
秋风寒凉,阮尔踱虽功力低微,衣衫单薄,但有子在怀,他只觉得如置春日,浑身煦暖。不过随着拥抱时间增加,阮尔踱渐渐还是感受到了凉秋的萧瑟冷意,而且,貌似有越来越冷的趋势……阮尔踱陡然直面不知缘起何处的寒风,忍不住瑟瑟发抖。
感觉到阮尔踱在微微发抖,阮昧知有些诧异地捏捏阮尔踱冰冷的手,关心道:“怎么了?”
“无事。”阮尔踱尴尬垂目,自己实力不济这种话,怎么能对儿子启齿。
阮昧知见阮尔踱有意隐瞒,于是也不再多问。虽然他的确感念小时候阮尔踱对自己的照顾,但两人的关系到底也没多亲密,问多了反而不好。阮昧知自玉中取出两个垫子,抛到地上,笑笑道:“坐吧。”
“你把它改挂手上了?想当初我给你戴上玉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阮尔踱触景生情,摩挲着阮昧知手腕上的坠线:“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话音刚落,便觉又一阵寒风袭来,冰冷刺骨。
殷寻问蹲在不远处的树上,咬牙切齿。敢情阮昧知从不离身的玉是这男人送的,而且还是趁着阮昧知年幼无知下的手。作为一个年幼无知时就被阮昧知勾搭预定的小攻,殷寻问表示危机感略重啊。
阮昧知顺势拉着阮尔踱在软垫上坐下,笑得轻松:“我过得挺好的,这玉我回头就还给你。”
“不……不用。”阮尔踱如触火星般猛然缩回手,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看得出,你现下修为已然胜我许多,想来这玉于你而言也已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留着它。我虽是个无用的男人,却也希望,能给你些什么,哪怕只是块小小的玉也好。”
阮昧知低眉敛目,笑容微涩:“好,这玉我戴了这么多年,受益不少。要真还给你,我还真挺舍不得的。”
阮尔踱面上顿时好看许多,笑道:“你不嫌弃就好。”
藏在树上的殷寻问用无比嫌弃的目光瞪着阮昧知手上的玉,琢磨着回头就把那玩意儿给偷偷弄坏,然后再送阮昧知一个更好的储物法宝,让他知道那破烂玉到底有多上不得台面!
“这软垫上的绣花挺致的,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身为人父,自然是要关心子女的婚姻状况的,阮尔踱小心翼翼试探道:“小知,你可有心上人了?”
“你想多了,软垫是我自己买的。”阮昧知委婉否认。他和殷寻问之事目前可暴露不得,就算对象是阮尔踱也一样,况且,阮昧知也并不如何信任阮尔踱,毕竟这男人可是有前科的。
而隐在一旁的某人却是险些一个手抖将整颗树都给轰断,什么叫“你想多了”!阮昧知这是要有了新欢就立马抛弃旧爱吗?!
以防阮尔踱继续问东问西,阮昧知主动道:“你怎么会到盘龙山来,可是有事?”
“混元宗少主广下请帖,有意相看道侣,我便陪着慕芳过来了。”阮尔踱轻声解释道。
“我现在乃是混元宗的客卿,此次道侣选拔之事亦有我一份。”阮昧知抿着唇,唇角勾出几分笑模样,一双凤眼却是看定了阮尔踱,似有深意。
“混元宗客卿,向来是个尊位,你既是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阮尔踱温和地笑笑,对阮昧知话中之意,却是理也不理。阮昧知为自己这一家已经付出得够多了,他有何颜面再强扯着那点本已不存在的关系,来拖累这个孩子。
见阮尔踱没有顺杆子往上爬,阮昧知面上笑容又真心许多,扯着阮尔踱的袖子道:“今日你我相逢,实乃一大喜事,我们一起去诚场喝一杯。”
阮尔踱面上却是露出几许为难之色。
“怎么,你不方便?”阮昧知善解人意地问道。
“我今日上山本是为了交名帖,没想到却是迷了路,耽搁到现在也没交成,所以……”阮尔踱越说越小声,水润润的眸子里满是歉意。
“没事,我带你去。”阮昧知起身抽出飞剑,示意阮尔踱上来。
于是两人共乘一剑,向着混元宗会客处飞去。而隐在暗处的某人却是先行一步,守株待兔去了。
到达目的地,阮昧知刚下地,就被混元宗门下弟子给包围了。阮昧知将阮尔踱护在身后,正想问他们想干嘛,却见弟子们对自己自己齐齐作了个揖,恭谨道:“见过阮仙君。”
太……太长脸了有木有!阮昧知将本欲高扬的唇角死命压下,矜持地微微颔首,朗声道:“众卿平身~”
弟子们茫然了,无措,找不着北了,阮仙君这是啥意思来着?
好在这时,相关负责人已是从殿内急急奔了出来,躬身问道:“阮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60
仙君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您只管用传讯符叫我上去便是,怎么好劳动您大驾?”
“兰夫子,好久不见。”阮昧知眯眯眼,不紧不慢道:“我不过是在山上闲逛时偶然遇见这位道友,发现他迷路了,于是顺手将他送来。”阮昧知无意给阮慕芳当垫脚石,自然也就不会在人前与阮尔踱挂钩联结。
阮尔踱心知阮昧知用意,并不介意,冁然一笑配合道:“的确如此,多亏阮仙君好意,鄙人才得以顺利到达。这是在下的名帖,还请兰真人验。”
兰夫子接过名帖,却是对阮昧知道:“阮仙君,照例我需要问这位道友一些问题,会耽搁不少时间。不知您……”
“哦,你只管做你的事去,不必管我。我正准备去诚场好好玩玩,然后在啖煌阁大吃一顿呢。”阮昧知说着便踏上了飞剑,一会儿便飞得没影儿了。
兰夫子这才将头转向阮尔踱,有礼道:“这位道友请随我来。”
阮尔踱这只呆兔子就这么被人哄着踏入了殿中密室,而密室这颗树旁守着的,赫然是殷寻问这头凶兽。才和阮昧知就出墙问题吵了一架,这会儿再遇出墙嫌疑,殷寻问自然不会巴巴地跑去找阮昧知求证,惹得他不痛快。所以,他选择了围观偷听,然后再找另一位当事人来对质。他倒要看看,这位和阮昧知到底是什么关系,摸摸抱抱亲密至斯!
兰夫子按殷寻问的吩咐瞒着阮昧知将人送到,立马关门退下跑远,瞎子都能看出自家少主此刻心情很不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叫什么?”俊逸非凡的少年端坐于阶上,眉目凛然,寒气四溢。
阮尔踱忍不住一个哆嗦,结巴道:“在……在下阮尔踱。”
非“你女儿叫阮慕芳?”殷寻问拎着名帖就像拎着张破布。
凡“是。”阮尔踱垂首温顺道。
“你成了亲?”殷寻问乜斜着眼,轻蔑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是。”面对着眼前人毫无敛的气势,阮尔踱禁不住冷汗淋漓,可直到冷汗滑入眼睛,带起刺痒,他也没敢擦一下。
殷寻问神色阴沉,语气阴森:“你跟阮昧知什么关系?”
阮尔踱一愣,继而快速答道:“鄙人与阮仙君并无关系。”
殷寻问眼也不抬,淡淡道:“说实话。再敢说一句谎我就一掌拍死你,丢到阮昧知跟前。”
阮尔踱抖了两抖,就跟只被老鹰盯上的小鸡仔似的,恨不能将小脑袋都埋到翅膀下去,弱弱道:“在下与仙君现下确实已经再无关系。当初鄙人做下错事,负了阮仙君,仙君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在下过错,还念着当初那点情分,对小的多有照顾,但在下却是无颜再与阮仙君攀什么关系的。”
殷寻问综合手中信息,脑补片刻后道:“你的说的负了他,莫不是指你为了个女人抛弃了他?”
“您怎么知道……”阮尔踱愕然地看向殷寻问。
于是殷寻问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想起阮昧知对这人的态度,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骂道:“你做下这等混账事,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昧知面前!你怎么,怎么配……”
阮尔踱苦笑:“我确实不配。”
看着眼前这个窝囊弱小的男人,殷寻问真心为阮昧知不值,这种人,哪里值得阮昧知在被抛弃背叛后还时时戴着定情信物日日挂怀,哪里值得阮昧知再见面时不计较其已成婚生子不说,还依旧亲密缠绵事事照拂。这种人,连自己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阮昧知是瞎了吗,就算要爬墙也别找这种货色啊!
“你还喜欢阮昧知么?”殷寻问每个字都冷得像是能结出冰渣。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阮尔踱眨巴眨巴眼,总觉得这话有点别扭啊。可怜阮尔踱这单纯的男人,从未想过男男之间也可能有不纯洁的关系。
殷寻问冷淡而傲慢地抬起下巴,慢慢道:“那他喜欢你么?”
“在下不知……”阮尔踱叹息一声,似怅惘又似庆幸:“毕竟他从未说过。”
不知怎的,殷寻问忽而想起很久前自己与阮昧知的一段对话
阮昧知:“东邪说,虽然我很喜欢她,但始终没有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殷寻问:“如果今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也会和东邪一样故意不告诉对方么?”
阮昧知:“也许吧。”
“最后是昧知主动离开你的是吗?”殷寻问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密室中回荡。
阮尔踱摸不准对方是谁,为何会对当初之事如此了解,只得老实点头道:“是,他主动断绝了我与他的关系,然后就用传送阵强送我离开。之后我与他便再没见过,直到今日方才重逢。”
殷寻问垂了眼,指甲深入掌心,当初的对话在脑中越见清晰
阮昧知:“西毒说,从小我就懂得保护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殷寻问:“那你呢?”
阮昧知:“我很赞同西毒的说法啊,如果自己不保护自己,还有谁保护你呢?”
……
阮昧知:“西毒说,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殷寻问:“若你无法得到,你会如何?”
阮昧知:“若是注定得不到,我会远远避开,然后努力忘掉。求不得这玩意儿,伤不起。”
原来……那人才是阮昧知的真爱吗?殷寻问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即满含羡慕嫉妒恨的眼锁定了眼前之人,殷寻问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
所以说,乱教小孩是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另,子债父偿什么的,真心伤不起。
殷寻问掌心凝满真元,对准阮尔踱狠狠轰去。
阮尔踱反应迅速地……抱头蹲地发抖。
殷寻问对真元的操控已到达发自如的境界,当即止住真元的去势,将其从三角状凝做球状,对着阮尔踱砸下。
以阮尔踱的实力,在殷寻问的攻击下自然只有躺平等死的份儿。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就在真元球即将轰击到阮尔踱身上时,阮尔踱身上忽而张开了一道防护罩,将攻击挡了下来。
“阮昧知对你还真好啊!”殷寻问很快认出,阮尔踱挂在腰际上的一块玉佩正是自己给阮昧知的,当初他曾用同一款的玉佩抵挡过陆潇汜的攻击,这法宝的威力自然无须赘述。
“什么时候……”阮尔踱也发现了腰间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块玉佩,看着玉佩陡然绽放的光华,再联系殷寻问的话,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多半是阮昧知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给挂上的。即使是在这样的绝境中,阮尔踱也禁不住为自家儿子的心意微微弯了眉眼。
这笑在殷寻问眼里便格外刺眼起来,抬起手,对准阮尔踱又是一巴掌。于是这两人便玩起了砸龟壳的游戏,殷寻问死命砸,阮尔踱在墙角蹲着等砸,不是他不想反抗,实在是双方等级差距过大,反不如缩小受击面积,多撑一会儿。
阮昧知做事向来走一步想三步,既是有心想保阮尔踱安全,又怎么可能只挂一块玉佩了事。于是,在阮尔踱受袭的那一瞬间,阮昧知便通过之前做的小手脚感应到了,于是他二话不说调转方向,直奔会客处。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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