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经过整整一盏茶时间的不屑努力。殷寻问总算将那龟壳打得濒临破碎。
殷寻问在阮昧知多年的熏陶下,可没有胜利在即时废话一番的毛病,反而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髓,是以,殷寻问服了颗丹药,将体内濒临枯竭的真元补满,然后果断出手,毫不留情地砸向了阮尔踱。
防护罩在这全无保留的一击之下哀鸣一声,轰然破碎,与玉佩本体一道化为点点光尘,消失在空气中。尚未被防御罩消化的攻击自然而然的全落到了阮尔踱身上,阮尔踱连痛哼一声都来不及,便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本着毁尸灭迹的杀人操守,殷寻问根本就没去看阮尔踱被自己打死没有,抓紧时间蓄积起下一道攻击,不将阮尔踱轰击成渣,誓不罢休。
就在此时,密室的屋顶被人一剑洞穿,然后一个纤细身影出现在密室内,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屋中场景,然后僵硬地将脸扭向殷寻问:“你干的?”
“是又如何。”殷寻问冷笑,手一抬,一道金色流光直袭向地上的阮尔踱。他倒要看看,那个人在阮昧知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阮昧知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将这一击挡下,然后冲到阮尔踱身边,查看他的状况。
“他当初那么对你,你竟还这么护着他,阮昧知,你到底看上这家伙什么了?!他根本就不配你如此……”殷寻问看着阮昧知那着急的模样,他只觉得痛心。
“关你毛事!”阮昧知咆哮了,飞速地取出救命丹药塞入阮尔踱口中:“阮尔踱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居然下死手!你tm神经病啊。”
面对阮昧知的破口大骂,殷寻问瞬间黑化,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人。意图染指者,死。”
阮昧知彻底出离愤怒了:“意图染指你妹啊!这是我爹,我亲爹!”
“他是……你,你亲爹?”殷寻问傻眼了。
“不是我爹难道是你爹啊!”阮昧知摸着阮尔踱越见微弱的脉搏,抖着手给他灌下一颗又一颗的药。
“那之前你们在人前怎么形同陌路,那他怎么说他跟你没关系?”殷寻问冤得一脸血。
“我已经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阮昧知红着眼哑声道:“要是阮尔踱就这么死了,殷寻问我饶不了你!”
殷寻问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建议道:“要不送到我爹那里去救治?”
“还不走!”阮昧知抱起阮尔踱,果断踏上飞剑。
闹出大乌龙的殷寻问不敢耽搁,领着阮昧知和他那倒霉爹直奔混元殿。这回轮到殷函子这倒霉爹子债父偿了。
121、悲催恋爱路
殷函子此时正在殿中悠哉看书,冷不丁看到两团黑影直冲门面,倏然起身,紧张问道:“怎么了小寻?”
殷寻问正要老实交代,阮昧知已是抢先开口道:“少主和我对练时一不小心打到了来宾,为防事态扩散,所以在第一时间送到您这里来,请您出手救治。”
乌龙吃醋事件瞬间被阮昧知上升为外交事件,事涉自家儿子,殷函子不得不打起神高度关注。快步走上前,将神识放出,然后他的神色迅速地……淡定了下来。
“区区凝气期而已,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殷函子从纯外交角度分析完毕,安慰殷寻问道:“小寻不必挂心,此人若是被意外打死只能怪他自己实力不济,牵扯不到你的。”
“……”阮昧知咬着牙克制自己揍人的冲动。殷家这父子都一个德性,完全不拿弱者当活物看啊有木有!
殷寻问赶紧劝道:“父亲,还请您务必尽力救治此人,我才任戒律掌事,又值众派齐聚我混元宗之际,不宜生事。这事确实是儿子不对,我行事虽素来全无忌惮,却也不曾枉杀他人,若是此事不解决,只怕会于我心境不利。”
“既然这是你的期望,为父自会尽力相助。将人送到偏殿去吧,他的伤看着虽严重,但只要舍得用药,便不难痊愈。”殷函子笑笑,领着人向偏殿走去。阮昧知抱着自家倒霉爹快步跟上。
将人安置好,殷函子便果断挥手赶人,不欲暴露关系的阮昧知立马乖乖退下。
殷寻问跟着阮昧知出了混元殿,见阮昧知踏上飞剑,正要跟上,却被阮昧知一伸手拦了下来:“别跟着。”
殷寻问欲言又止,只怕自己越说越错,于是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去窥他神色,却发现阮昧知面上根本就没有表情,令人无从揣测。
好在阮昧知很快又开了口,声音干巴巴的,听得出是在竭力忍耐:“我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若再和你待着,很可能在怒极之下说出让我自己追悔莫及的话。我需要冷静下来才能跟你沟通,所以眼下你最好给我闪远点。”
“那你早上什么都没解释就摔门而去也是因为这个?”殷寻问定定地看着阮昧知,眼睛亮闪闪的。
“废话!你以为那事儿就这么完了?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阮昧知咬牙切齿,那双眼一时幽亮一时黯淡,充分演绎了一个饱受自家攻折腾的小受是何等的苦逼:“还有,阮尔踱被你差点被你打死的帐,等哥冷静下来了,回头找你一块儿算!”
知道阮昧知所作所为同样是为了维护住这段关系,殷寻问胆儿瞬间肥了不少:“其实你有火冲着我发也无所谓,不用刻意避开的。但是结束关系之类的话你……”
“你想得美!”阮昧知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殷寻问的话,眉目狰狞地咆哮道:“结束关系?凭什么啊!你以为我在被你这样那样后还会白白放你走吗?!这世上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要想分手,最起码你得把肉债都十倍奉还了才成。哥才不会给你理所当然抛弃哥的机会呢!别以为只有你有小黑屋,哥也有!”
面对阮昧知理智全失之下的咆哮,殷寻问终于忍无可忍地……笑了。
阮昧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说了很奇怪的话。关系越亲密,情绪反应便越真实,说出的话便越不经大脑,阮昧知懊恼地狠狠瞪了殷寻问一眼,再不敢多纠缠,抽出飞剑瞬间消失在天边。
很久很久以后,阮昧知才终于知道了自己竭尽全力也没能让殷寻问答应自己反攻的祸根所在。自作孽,不可活啊!暴怒之下,果然是不能随便开口的,不然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说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话。
见阮昧知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殷寻问踟蹰片刻,到底没敢跟上去,把人惹急了就不好了。
好在殷寻问没跟上去,不然他非得气得呕血不可,因为阮昧知直接去了居誉非那里。阮昧知去的目的也很单纯,不过是去找居誉非敲诈些医疗和防御用品罢了。经过前一阵子的相处,阮昧知对居誉非的研究成果有了深一层的了解,自然也有了进一步的垂涎。居誉非此人身为喜新厌旧的研究狂,在劳动成果方面很是大方,或者说对阮昧知很是大方。所以,阮昧知顺理成章地又将居誉非归入了肥羊行列。
居誉非一脸微笑地迎接阮昧知的到来:“我还以为你忙了那么多天会想要好好休息一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如此看来你的研究兴致不输于我呢,我俩果然是同类。”
“别,我和你绝对不是一个种族,我是人类,纯的。”阮昧知摆摆手,对于居誉非的夸奖敬谢不敏。
“你看起来颇为不愉啊,怎么,小少主欺负你了?”居誉非扬起眉梢轻笑道。居誉非对阮昧知知之甚深,阮昧知若不刻意隐瞒,自身情绪便很难瞒过他的眼睛:“你又做什么事犯他忌讳了?”
“不是我做什么,是他做什么犯我忌讳!”阮昧知想起来还有气,谁家伴侣会没事把你绑起来检查还把你爹当情敌打个半死?殷寻问被鞭子抽到的到底是背还是头啊,脑子整个都残了有木有。
“你们以往的经历不同,为人处世有冲突也属正常,你不妨将你过去种种告知于他,想来他也会多多包容忍让的。”居誉非温言细语,一派君子风度。
“就他那个洁癖的性格,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阮昧知抬眼正对上一双光闪烁的狐狸眼,顿时熄了声,这家伙可不是个适合倾述的对象。
“告诉他什么?”居誉非追问。
阮昧知侧过头,避开居誉非探究的视线,不准备再跟这黑狐狸多说。
居誉非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无非是你不愿将你在素女楼中被当做炉鼎教养大的事告诉他罢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我看那小子对你的态度,就算你真被无数人睡过了他也不会介意的。”
“你少在这儿瞎操心,他对我的态度如何还用你说?我早将过去的事跟他说过了,我根本就不担心你说的那事儿。”阮昧知勉力勾起唇角,眉却是忘了抚平。
居誉非没有说错,他确实不愿让殷寻问知道那段经历,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永远英明威武毫无瑕疵,你见哪个渣男在重新做人后,会巴巴地跑去告诉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神,说自己当初上.猥.人.妻.下.亵.幼.女的?殷寻问这家伙优秀到让人想揍他的地步,自己竭尽全力也不过才勉强够到他的高度,最近自己为了形象连黄色故事都很少说了,又怎会容忍过去的污点将自己与他的差距再度拉开。
“你既说了,我便信了就是。”居誉非自然看得出阮昧知是在撒谎,:“若你真有一日想要离开他,只管来找我,我保你平安。”
“居誉非……”阮昧知敛了伪装的笑意,盯着居誉非冷然道:“是我将殷寻问带上这条弯路的,我便要对他这一辈子负责,他若不弃我,我绝不负他。所以,起你那些心思吧,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能挑拨的。”
“是是是。”居誉非笑嘻嘻地应下,眯起的眼中寒光流转,他若不弃你,你便不负他吗?那么,如果他先不要你了,你就会离开了吧。看来,自己动手的时机已经到了呢。
“阮仙君,掌门请您过去一趟。”屋外忽而响起一个声音。
阮昧知一愣,随即匆匆和居誉非告别,直奔混元殿,心下不住祈祷:千万别是阮尔踱出事了!
“掌门。”阮昧知再度踏入混元殿,第一眼见到的,依旧是掌门那副优哉游哉的姿态。心下微松,但阮昧知还是忍不住问道:“您唤我来,可是那阮尔踱出了什么事?”
“不,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你为何要提剑冲入待客处?”殷函子笑容温和,却带着凛冽之气。
阮昧知心里一凉,随即很快平静下来,殷函子身为混元宗的掌门,若诚心想知道什么事,自然没有查不出的道理。现在的问题在于,殷函子是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又查到了哪个地步。
不久前才从混元殿中走出的兰夫子无辜望天……
“属下对少主不敬,还请掌门恕罪。”阮昧知避实就虚,主动告罪道。
“不必紧张。以你的性格,若非被小寻惹急了,怕也不会如此行事。”殷函子善解人意道,同样避实就虚的略过了阮尔踱在此事件中的作用。与其直接问阮昧知他与阮尔踱的关系,还不如自己慢慢查,这小子可是忽悠人不偿命的。
难得见儿控没有偏袒自家娃,阮昧知反倒紧张了,埋着头不敢说话。
殷函子既是没打算从阮昧知这里求真相,自是有其他的理由需要召见昧知,他也没多绕圈子,直接道:“阮昧知,你难道没发现小寻受伤之后,于之前便有些不同了么?”
“似乎的确如此。”阮昧知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殷寻问的种种,顿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爱情带来的脑残效应,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啊。阮昧知犹犹豫豫道:“少主的言行貌似很容易……失控?”
“小寻用封灵珠直接结丹的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殷函子淡淡道。
“知道。”阮昧知蹙眉,难道这样结丹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
殷函子继续道:“我们用这种手段虽然绕过了进阶这道关卡,但小寻进阶与心境不符的问题依旧存在。”
“您是说少主正处在心魔状态?”阮昧知立马联想到了自己当初的悲催遭遇。
殷函子摇摇头道:“并不完全是,他走了捷径,自然就会在心境上有所缺陷。照理来说这种缺陷完全可以通过他自己不断修心来补足,但现在看来,似乎他的状态并不像我预期的那么好。”
是啊,因为你儿子谈恋爱了嘛,早恋会导致成绩下降这个定律天朝人都知道。阮昧知心虚垂头。
“听说之前你在居誉非那里连续待了好几天,可是有解决心魔的办法了?”殷函子关心道。
感情您主动解决咱的心魔问题是为了让哥给你儿子当小白鼠吗?阮昧知再次被殷函子的冷酷无情小伤了一下心,然后信口扯了个谎:“已经有些眉目了,具体的操作还需要再斟酌。”
殷函子的反应是立马高高兴兴地叫人传唤居誉非去了……
刚说完谎就即将面对被拆穿的命运,阮昧知忽然好想哭。
居誉非施施然出场,冲着殷函子优雅一揖,道:“不知掌门唤我来所为何事?”
殷函子不动声色道:“不知阮昧知的心魔之事你解决得如何了。”
“已经有了些眉目,具体如何执行还需斟酌。”居誉非不愧是阮昧知的好基友,谎扯得那叫一个心有灵犀。
“哦?具体说说。”殷函子感兴趣地追问道。
居誉非不着痕迹地扫了阮昧知一眼,忍不住勾起唇角。正想着动手的时机到了,殷函子就配合地将契机送到自己手中,本还打算自己主动提出解决心魔的事呢,如此一来,这坑就挖得更不着痕迹了,实是天助我也。他就不信,在经历了自己的安排后,阮昧知还能和殷寻问继续在一起。
居誉非张开口,说出了自己筹谋已久的打算……
122、悲催恋爱路
“据我所知,小知身上是有主君赐予的神佑刻印的,可提供庇护,可分担因果。而我的解决方案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我准备借助神佑刻印提供的灵魂链接来混淆他们在天地中的身份认知,在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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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时利用此链接引诱‘上面’将他们两位当做同一个人,然后将心魔导向非受劫者,小知与少主可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们各自的心魔于对方而言多半毫无威胁,是以,只要能误导成功,心魔便不攻自破。”
阮昧知身为居誉非的长期搭档,自然一点就透:“你是意思是……心魔互换?”
“正是。”居誉非微笑颔首。
“你当‘上面那个’是傻子吗?这么容易就被你给糊弄过去。”阮昧知顿了顿,想起了自己的几次心魔经历,瞬间转了风向:“‘上面那个’好像真挺傻的,你这个方案没准儿还确实可行。”让水怪进沙漠单挑,让火神去北极找茬,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还真是挺带感的。
此时,被质疑了智商的天道正抱着心魔君祸害别人,所谓天道有感,就是只要你在平日里不明着喊天道的大名,这货是肯定不会主动关注你的。于是属性疑似天然呆的天道就这么由着三人给他打上了好糊弄的标签,继而密谋着要如何将它忽悠得昏头转向。
一番讨论之后,三人顺利地敲定了这个方案。
居誉非悠悠然地笑道:“那么,等小知冲击元婴期时,我们便如此行事了。”
“就没办法在这之前先模拟试验一下什么的么?一出手就直接挑战元婴期大关不好吧?”生性谨慎的阮昧知弱弱抗议。
果然是这个反应!居誉非笑吟吟地看着阮昧知如自己预计一般跳进坑来,故作为难道:“恐怕不太容易。”
事涉自家儿子,殷函子自然更慎重了几分,开口道:“阮昧知说得有道理,誉非你且努力试试。”
“是。”居誉非欣然应下。
殷函子和阮昧知绝想不到,居誉非对付真正心魔的方案也许尚未成熟,但他的模拟实验却已是恭候已久了。他的目的不是要弄死阮昧知和殷寻问,而是要离间两人,相对于危机四伏的晋级时刻,当然还是在模拟试验时比较适合动手。
三人讨论终于画上句号,阮昧知心情也已经基本平复过来了,他慢慢飞回玄明殿,穿过正殿,踏进东院,进入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屋中已经守着一只大毛团了。
阮昧知看着眼前这只试图用卖萌来求原谅的生物,叹息一声道:“对不起。”
殷熊猫瞳孔瞬缩,心下大骇。刚刚那事儿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错吧,阮昧知主动道歉,难道是要准备干点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阮昧知看着眼前吓得呆毛根根炸起的小孩,忍不住笑了,摸摸他毛茸茸的头道:“抱歉没能早些发现你脑子有病,没能好好看守你不说,还冲你发火。”
“……”殷寻问有一种自己被骂了的微妙感。
“跟我透个底,你目前的心魔到底有多严重?”阮昧知认真道。他不会跟个神经病计较,他只会在把神经的病治好后再一起算总账。
毛团子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心理状况良好。
阮昧知继续道:“今日居誉非拿出了解决我心魔的方案,他企图用神佑刻印的链接来让你我顶替对方经历心魔考验。我觉得这个方案不错,但执行这个方案的人,我信不过。”
殷熊猫嗷嗷叫着表示赞同。他早看出居誉非不是个好东西了。
“所以我告诉他,需要先来一场模拟试验。但事实上,我会借此机会真正对元婴期发起冲击。其一是因为若我能在短期内晋级元婴期,那么我的那个计划将更加顺利。”阮昧知徐徐道:“其二是因为,无论居誉非是否想借解决心魔这个机会来对付我,应该都会尽力保证模拟实验的成功,为下一步动作打好基础,毕竟比起模拟试验,进阶这种关键时刻动起手脚才叫真正致命。所以,模拟实验的安全性反倒会比之后的实验都高。”
“喵咩……”殷熊猫有些担心地用熊爪揪着阮昧知的衣摆。
“小寻,你可愿助我?”阮昧知柔声低语。
殷寻问沉默片刻后,到底还是投降沦陷了。他绝不会承认,在点头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阮昧知若如当初一般陷入心魔也挺好。这样,阮昧知的眼里就只会有他一个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昧知将殷寻问阳气制造机这一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不断地给殷寻问灌下仙丹灵药,一等阳性真元生产出来,便立刻搜刮走,化为自己的力量。这事说起来简单,但若没有混元宗这个庞然大物做后盾,没有殷寻问这个纯阳体质天灵根全力配合,没有过去种种苦难造就出的身体条件,阮昧知绝不可能像开了金手指一样在短时间内修为狂飙。
幼时的摧残试验让阮昧知拥有了特殊体质,素女楼中的炉鼎遭遇让阮昧知学会了吸之法,居誉非的算计抹杀让阮昧知修得了导灵之能,南无派的潜伏学习让阮昧知摸清了吸纳规则,混元宗的仆役生涯让阮昧知获得了极品萌宠,进阶的艰难困苦让阮昧知再不惧走捷径带来的心魔后患。所有苦难里都藏着财富,少了哪一步,阮昧知都不可能到达今日这晋级如喝水的境界。修仙界里有人终其一生都未能问鼎元婴,便是天资卓绝者,也需耗至少数百年的光阴,而阮昧知这个怪胎,却用手边的所有资源生生砸出了一条通天捷径。
往往只有等熬过了命运的种种摧残,才会发现事后得到的馈赠有多么惊人,不过……大多人在等待领钱的过程中就被命运给折腾死了。好在,阮昧知为数不多的特长里,尚有抗蹂.躏这一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阮昧知的后福来得迟归迟,却比大多数人都要深厚得多。
半个月的时间里能发生多少事呢?
那些应征的妹子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到达了混元宗,不过阮慕芳母子因为某种可笑的矜持,还在路上慢慢晃悠。
阮尔踱的伤势已经在殷函子的全力救治下基本恢复了,不过出于某种不单纯的算计,殷函子让他继续躺在侧殿里昏迷。
阮昧知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冲击元婴期的临界点,不过出于对周围某些人的不信任,他耗大价钱将自己的修为刻意隐藏了起来。
居誉非模拟试验的详细方案终于递到了殷函子和阮昧知跟前,不过出于某个不可告人的动机,他将其中的很多手脚都拾得不着痕迹。
模拟试验的日子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了。
混元殿的密室内,阮昧知和殷寻问相对而坐,手心互抵。两人周围画满了居誉非心准备的咒符法阵,纯的灵力流转其间,引发玄妙的法阵之力。
“记住,一盏茶后此符便会发动,到时你们潜在的心魔便会被引发出来,这心魔并不会像渡劫考验时那般厉害,你们大可不必紧张,只要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行事就成了。”居誉非说完这些话,便和殷函子一齐退出了密室。居誉非本是很想留下来全程围观的,怎奈何阮昧知死不妥协,于是只好悻悻然败退。
一等密室的门合上,阮昧知和殷寻问便各自迅速掏出一颗真元丹塞入口中,强行提升体内的真元。阮昧知体内早已濒临饱和的真元在这最后一根稻草的压力下,终于开始由金丹转向结婴。殷寻问将新增的阳性真元主动打入阮昧知丹田之内,将阮昧知体内的最后一点阴性真元中和为无害的中性,于是对金丹期的冲击活动就这样顺畅无比的开始了。
天道有感……这货总算有感了,兴冲冲地带着心魔直扑阮昧知所在,然后迅速被居誉非那繁复的阵法搞晕了。
心魔渐起,阮昧知被心魔君熟门熟路地拖进幻境,不过……这回的幻境却是以殷寻问的记忆情感模板建立的,结果,可想而知。
阮昧知一进幻境就看到了惊悚的一幕,三个裸.男,三个眼熟无比的裸.男,正在玄明殿的正厅里嘿咻。一人大喇喇地半卧在地上,结实的胸膛上搁着一只白嫩纤长的手,手的主人正坐在他的宝具上款款摆动腰肢,黏腻的水声随着肌体的碰撞有节奏地响起,间或夹杂着一两声销.魂的呻.吟。另一个狐狸眼的叉开双腿,站在那骑.乘者身前,将炙烫之物送入对方口中。苍白修长的手深深插.入青丝之中,按着骑.乘者的后脑操控吞吐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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