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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这个男人还能再窝囊一点吗?!殷函子何曾见过性格弱到这种地步的男人,顿时各种暴躁,又不好拂袖就走,只得耐着性子又劝了几句。
结果阮尔踱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像是彻底陷入了自我厌弃般,翻来倒去地自省。殷函子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在阮尔踱第八遍说起“都是我没用”这句经典台词后,殷函子终于忍无可忍,草草告辞,拂袖走了。他实在没耐心陪着这么个抓不到重点的废物耽误时间,这回阮尔踱清醒的时间被他设置为一个时辰,估计等这家伙自责完了也不剩什么时间了,干脆等下次再问。
待得殷函子走后,阮尔踱依旧絮絮叨叨个不停,但他低垂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他从来都是个小人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对着他,向来只会给予无视、轻视、鄙视的待遇。他很清楚,他当不起他们的重视,更当不起殷掌门这种大人物的重视。而殷函子堂堂第一大宗的掌门,亲自出手救他不说,居然还等在床边,守着他醒来,亲切慰问,耐心劝导,未太反常了,他阮尔踱何德何能受得起大掌门如此照顾?所以说,这位其实还是冲着小知来的吧。
况且之前殷寻问对自己的恶意可是再明显不过,这真是一句误会就能解释的吗?父子两个一前一后,态度天上地下,实在叫人看着迷惑。他不够强大,也不够聪明,所以,他能做的也仅仅是闭紧自己的嘴,别再连累小知而已。
一阵困意袭来,阮尔踱缓缓爬回床上,裹紧被子。直到再度昏迷,他的眉头也不曾解开:对不起,父亲好像又拖累你了……
算着时间,殷函子将神识扫向偏殿,那人果然已经昏睡过去了。殷函子冷哼一声,这个男人简直废物得令人发指,要不是猜不出阮昧知又在玩什么把戏,他才没耐性跟这么个蝼蚁废话。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套话大业,殷函子只觉得更暴躁了,他第一次觉得,其实弱小到某种极致,也挺可怕的。面对这么个多逼问两句就能哭给你看的男人,殷函子觉得压力很大。
依旧将阮尔踱搁在无害至极这个范围内的殷函子,再一次证明了他眼瞎一万年的个人特质。就算是蝼蚁,只要沾上儿控这个属性,那也是不能小瞧的啊。
两个儿控的交锋暂且搁到一边,再来看看阮昧知这边。他得了授权,当即开了个茶话会,向二十三个门派的来宾们都下了邀帖,不过出于某个心照不宣的理由,来的都是妹子们,至多再陪上一位亲近的长辈。
阮昧知选的是个好地方,周围是琳宫梵宇,身边是瑶草琪花,软垫木凳错落其间,叫人看着便觉得轻松舒适。他姿态优雅地烹着茶,然后用真元一齐送到各位客人手上,狠狠炫耀了一把对真元的操控力。
茶是好茶,烹茶的人亦是技艺湛,妹子们无论懂或不懂,都只有赞一声好飞份儿,同时对眼前这个清艳出尘的男子多出几分掂量。
有懂茶的妹子当即借此机会开始了显摆,柔声道:“这白露素来是所有灵茶里最难泡好的,讲究三洗,三润,三泡,而且每一次的水温都有讲究,若是水烫半分,则茶汤浊,若水冷半分,则茶味涩。可阮仙君此茶,茶汤鲜白而不浊,茶香悠长且馥郁,茶叶鲜爽而不钝,实是技艺非凡。”
“过奖。”阮昧知笑得谦逊。
阮慕芳捏着茶杯,恨恨地瞪着那个妹子,只觉得炫耀什么的,最讨厌了。
大家喝了茶,又说了些闲话,阮昧知这才奔向主题道:“掌门命我招待各位仙子,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各位,并不了解,难会有不周的地方。是以这次请大家来喝喝茶,增进一下了解。”
妹子们自动将阮昧知说的“增进一下了解”替换为“进行一下考验”,然后有点小紧张地盯住阮昧知。
“我欲送些混元宗的典籍给各位,还望大家告诉我你们是什么灵根,什么体质,我也好为各位挑选出最合适的礼物。”阮昧知温柔道。
果然是考验!妹子们不约而同想到。当然,阮慕芳又要比一般人想得更多些:阮仙君这是在故意给自己露脸的机会吗?
想到此处,阮慕芳忍不住先开了口,得意洋洋道:“本仙子是渐阴体质。不知,在座的各位妹妹中,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呢,若是只有我一个是渐阴体质,岂不寂寞。”
谁是你妹妹啊!在座的妹子们被阮慕芳那高傲的态度搞得分外不爽,不过她们中还真没有渐阴体质,渐阴体质者万中无一这种说法,可不是说着玩的。不过,就在此时,阮昧知却是悠悠开了口:“放心,你不会寂寞的,本君就是纯阴体质。”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一个大男人,纯阴体质,这是要逆天啊!
阮昧知丢了这么个炸弹出来,妹子们自然再也没法静下来好好品茶,草草报完自己的资质后,再客套几句,此次茶话会就结束了。
阮昧知迎着妹子们临别前的探究目光,笑容淡定,想来很快各派头头们就都会知道自己是纯阴体质的事了。真是……再好不过。
见妹子们走得差不多了,阮昧知也打算拾拾回玄明殿了,不过眼前却是忽然出现了一位妹子,不是别人,正是阮慕芳。别人听话的重点是在纯阴体质上,但她只听到了那句“放心,你不会寂寞的……”。既然阮昧知都告白了,她自然要表示表示才好。
138、脑补有风险
“阮仙子,你找我有事?”阮昧知被阮慕芳那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飞速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看到阮昧知的反应,阮慕芳却是在一怔之后,迅速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你放心,我无意作殷寻问道侣。”
阮昧知这回是真吓住了,阮慕芳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啊……
阮昧知那受惊小兔子般的眼神,别说,还真挺萌,至少阮慕芳看着看着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一点点,极为难得地主动安慰起对方来:“不必惊讶,虽然你口上并未明说,但你眼中的恋慕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我与你纵是见面不多,却也看得清楚。”
阮昧知郁闷了,自己看殷寻问的眼神到底是有多露骨啊?连这只眼高于顶的妹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真有那么饥渴?还是说,阮慕芳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样单纯,其实她的观察力十分敏锐?
阮慕芳的形象在阮昧知眼中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阮昧知面上镇定,心底却在飞速推算着阮慕芳拿到这个把柄后可能造成的破坏。
“你不会想要否认吧?”阮慕芳略带骄矜地笑睨着沉默不语的阮昧知:“我已将话挑明,你若还不敢承认你的心意,我倒是要瞧你不起了。”
地下恋情被人无情戳破,阮昧知带着点小紧张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就算自己一会儿对阮慕芳干点什么很黄很暴力的事儿应该也很好扫尾。于是武力值完爆阮慕芳的阮昧知变得淡定从容起来:“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特地来找我,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
阮昧知这表情渣得简直不要太明显,根本就是在完美诠释着何谓吃完擦嘴不认账。阮慕芳被阮昧知的反应搞得有点蒙,她迟疑道:“阮昧知,我明了了你的心意,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得都快哭了。”阮昧知皮笑肉不笑,等着阮慕芳的下文。他很好奇,阮慕芳捏着这个把柄找上自己所图为何,她既是对殷寻问没企图,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阮慕芳就是再瞎,那也看得出眼下的阮昧知根本一点都不高兴。于是她困惑了、诧异了、然后深思了……
之前阮昧知刻意避嫌,还可说是因为不了解自己的心意,于是选择默默守护,以给自己少主夫人之路造成阻碍。可现在自己都表明态度了,为什么他却是这个反应?正常反应难道不该是欣喜若狂,泪流满面感谢上天仁慈什么的么?还是说有什么依旧拘束着他,让他无法坦然和自己在一起……
可这少主道侣还未定,就算自己此时退出,改而和阮昧知在一起应该也不算什么啊。难道说……其实少主的道侣早就内定为了自己,其他的女人不过是拉来走个形式而已?所以,身为殷寻问下属的阮昧知不能说,不敢爱,甚至连想都不能想,只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成为殷寻问的女人……
沉吟良久后,阮慕芳面上忽而浮现出洞悉世事后的悲哀,她凄艳一笑:“我懂了……恨只恨我资质非凡,鹤立鸡群。不想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种种,今日却成了颈上枷锁,造化弄人啊!”
阮昧知呆呆地杵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痛苦纠结:你懂了,我还不懂啊!求翻译求解释各种求?!
“阮仙君,你既已决定守忠义而弃挚爱,那就当今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吧!”阮慕芳撒完狗血,特凄美地一扭身,踏上飞剑,决绝而去。
阮昧知在回过神后,自然二话不说拔剑就追,他才不会因为阮慕芳一时的疯言疯语放松警惕呢,灭口,必须灭口。
阮慕芳注意到阮昧知在后面紧追不舍,于是瞬间脑补出了阮昧知心系于己却又因顾忌少主无法告白,却也不甘放弃的苦逼心理,心情一时间变得又痛苦又甜蜜自己,真是一个罪孽的女人。于是她真元运转,跑得更快了。
阮昧知紧盯着阮慕芳的背影,眯起眼:居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69
然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然后果断装疯降低自己警戒心,伺机逃跑,阮慕芳果然不简单!
不得不说,在脑补这方面,阮昧知和阮慕芳真心不愧是兄妹,他们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阮昧知将阮慕芳划入机智狡诈的敌人范围后,忌惮心大起,再不耽搁,他一甩手便要放出真元将阮慕芳捆住拖回来。
可不巧的是,就在此时,一个路人闯进了两人之间,还正巧是天仙门的掌门,阮慕芳的师父沐梅辰。
阮昧知不得不停下脚步,不情不愿地扯出一张笑脸,招呼道:“沐掌门好,真巧啊。”
“我是特地来找小徒的,刚刚似乎见仙君在追慕芳,可是有什么事?”沐梅辰飞到自家徒儿身边,含笑问道。
“只是之前见阮仙子神色不大对,想问问而已。既然现下掌门您来了,我就告退了。”阮昧知打量着隐隐藏在沐梅辰身后的阮慕芳,默默地阴谋论了,他极度怀疑,阮慕芳在找自己说话之前,就给沐梅辰传了信请她过来,以确保谈判失败后能安全脱身。这样想的话,之前阮慕芳那几句疯言疯语多半还起着拖延时间的作用,他该对阮慕芳的机智表示一下赞美吗。
灭口之事已不可为,阮昧知只得带着满心的脑补暂且败退,以待下次再战。
知道这世上最悲催的是什么吗?不是遇到神一样的对手,而是遇到的明明是头猪,却偏偏按照自己的行事手段将其脑补为神,然后绞尽脑汁,跟自己过不去。
且不管阮昧知是如何地阴暗揣测,百般推演,沐梅辰来找自家弟子的理由其实无比单纯,是为了伊逝烟。伊逝烟本就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货色,前几日得了阮昧知撑腰,自然就更加嚣张起来,又是换住处,又是叫伺候,居然还管混元宗要宝衣丹药,嚣张到这位天仙门掌门都看不过去了。于是她找上了伊逝烟,不想一番谈话后居然得到阮昧知是伊逝烟弟子的消息。由于此事不管怎么想都挺玄幻,沐梅辰只好再找阮慕芳一趟,确认一二。
眼见阮昧知走远,沐梅辰这才开口道:“阮仙君对你似乎格外照顾些呢。”沐梅辰这话问得委婉。
“师父您也看出来了……”阮慕芳涩然一笑,尚沉浸在与真爱有缘无分的苦闷中。
“慕芳,仙君他对你另眼相待,想必是有什么缘由的吧?”沐梅辰继续她的委婉路线。
“还能有什么理由。”阮慕芳带着些迁怒与挑衅直直盯住沐梅辰,道:“不过是为着私情而已。”掌门她们肯定早就暗中将自己许配给了殷寻问,她倒要看看,若是这些人知道了自己与阮昧知的事,会摆出怎样一副嘴脸。
阮昧知居然真是伊逝烟的徒弟?!沐梅辰皱起眉,可伊逝烟能教阮昧知什么?
见沐梅辰蹙眉沉默,阮慕芳更是抑郁,口气更冲了,咄咄逼人道:“不知师父您,对此有何感想。”
想不通这歹师出高徒的逻辑,沐掌门索性不再去想,转而直言道:“慕芳,我来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说下你母亲的事。按理说既是上面有人照拂,便是放松自在些也没什么。可你母亲最近行事却实是有些太过,你私下劝着点吧。”
对于伊逝烟最近的表现,阮慕芳当然也是清楚的,起初还疑惑为何母亲突然就骄纵起来,现下结合掌门那句“上面有人照拂”的话再加上之前的猜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她成功卖了女儿换得殷掌门亲家的身份,混元宗少主他丈母娘,能不骄纵吗?
阮慕芳对阮昧知本也只是些微好感,这会儿陡遇挫折,那一分好感便被不甘之心渲染成十分,顿时被这自导自演的苦情戏给俘虏了个彻底。阮慕芳可不是那种会将门派利益置于自身私.欲之上的人,对身边之人也没什么感情,草草得出结论后,当下便把师门和家人都恨上了,只觉得他们贪慕虚荣,一点也不顾自己的想法,实在面目可憎。
于是阮慕芳冷笑一声:“母亲要做什么,岂是我这区区女儿劝得动的!”,然后拂袖而去。
沐梅辰莫名其妙当了阮慕芳的出气筒,心里很是不爽,但念及阮慕芳被选中为殷寻问道侣这个可能,她又将怒火都压了下去。且看着吧,总有风水轮流转的一日。
此间种种误会,阴差阳错居然还就接了下来,实属凑巧。可这一切又岂是凑巧一词能解释干净的,推动着误会滚滚向前的,终究还是他们自己,有人毫无自知,有人自恋自私,有人贪图功利,于是各色心思交杂成一局乱棋,说到底不过两个字活该!
当然,活该的还有一位,那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的阮昧知同志。这厮越想越觉得阮慕芳是个不稳定因素,焦躁得都快脑袋冒烟了。龙惊千与阮昧知汇合后便一直藏身在玄明殿,自然很快就发现了阮昧知的反常,一等阮昧知身边没人,便主动蹦了出来,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阮昧知并不想将龙惊千拖下水,只隐晦问道:“我若想让某人永远都不对外说出某些话,可有办法?”
“杀了他就是。”龙惊千轻叩着脸上面具,说得轻描淡写。
“我是想问有没有类似的魔门禁制或者药物,能达到这种效果。”阮昧知干巴巴道,紧抿的唇充分说明了着他此刻有多不安。
“这种东西我向来没什么研究。”龙惊千为难道。
阮昧知一怔,继而低喃:“是啊,你向来不关注这些的。要说起这类东西,有谁比那个人更有研究?”
“昧知?”龙惊千看阮昧知在恍然后面露纠结,忍不住出声唤道。
阮昧知长叹一声,终于下定决心:“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龙惊千看着阮昧知绝然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悲壮感。
为了躲避莫须有的一拳,将自己主动往刀锋上撞这种傻事,也就只有阮昧知这聪明人才做得出来了。说什么疏离防备,真出了事,还不是咬牙将某人划入了值得依靠的范围,虽然那谁谁谁根本就不可信……自作孽,不可活啊!
139、倒霉乃自找
虽然已经下定了去找居誉非的决心,但阮昧知却也不至于就这么将自己直接往狼口里送,居誉非毕竟不是殷寻问,想要什么跟他装个乖卖个萌就成,要搞到封口道具,他还需筹谋一二。目标,在居誉非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将东西偷偷搞到手。
所以,当阮昧知走进囚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越是接近,脚步越是轻得无声,阮昧知静静打量着囚室中的人,这货被关了些日子,看起来依旧人模狗样的,就是他住的那件牢房倒了大霉,被刻满了鬼画符。
“难得你来看我,怎么,有事?”居誉非真不愧是对阮昧知知之甚深的好基友,连阮昧知的神色都不用看就直接戳中红心。
“不,我仅仅是来看看你而已。”阮昧知隔着栏杆讪笑,言语里透着一股心虚的味道。
“看看我被你坑死没有?”居誉非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你明知道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何必说得这么难听?”阮昧知故作伤心地拖着嗓子。
居誉非抬眼,看定,温文一笑:“那你现在对你所看到还满意吗?”
“怎么可能满意,像你这样的人,至少要用枷锁绑起来才叫看着人心情愉悦啊。”阮昧知说完之后,眼神忽而漂移了一瞬,总觉得刚刚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的样子。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居誉非却是眉眼弯弯十分欣慰的模样,细长的手指在墙面上轻轻勾画着,喉间溢出的声音有如低叹:“混元宗的囚禁阵法,也不过尔尔,你看,我在这里以逆行刻印混淆乾坤二位……”
我去,这才几天啊,居誉非就把混元宗的禁锢阵给玩萎了。听着居誉非滔滔不绝的解说,阮昧知的小心肝悄悄地颤抖了一下,居誉非这种高智商罪犯,果然不管放到哪里都会成为大型杀伤性武器吗?
居誉非越说越亢奋,连说带比划,最后索性直接将囚门打开,走了出来……
喂喂,这到底是囚牢还是居誉非他家后院啊,探监者的人生安全还能更没保障点吗?!阮昧知看着离直接越来越近的居誉非,真心很想拔腿就跑,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制止了他,封口道具还没拐到手呢,再怎么说,也要先将事前布置好的棋都走完才行。
阮昧知强忍住逃走的冲动,在居誉非离自己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候,一脸淡定地取出了一块血色玉简,塞到居誉非手中:“喏,拿去。我就知道你闲不住,所以帮你把研究笔记带来了。”
居誉非神色一滞,然后握紧了玉简,连着阮昧知的手一块儿“多谢。”
为什么每当他咬牙切齿地确认阮昧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的时候,这家伙却又总会再蹦出来,在自己刚刚结冰的心上抚一把,把心给暖回来?所以说,他最讨厌阮昧知了,叫人爱不得恨不得,恨不能将人心神摄了从此成为足下忠犬才好。
阮昧知没想到居誉非会冷不丁捉了自己的手,条件反射便要抽回,但一想到这回的目标计划,又忍住了。他垂了眼,刻意露出两分歉意来:“你还是听我说完以下这些话,再决定谢或不些我的好。”
“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居誉非捏着阮昧知的手刻意加了几分力道,将掌心那一团温软捏得发白,笑容却是越加温和。
阮昧知痛得直吸气,也顾不得演戏了,真元一荡将居誉非的手震开,倒退两步飞快道:“你储物法器和屋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拿去调查研究了,我只抢下了你的玉简。虽然错不在我,但毕竟你是因我才落到这般地步,作为你曾经的研究伙伴,那些实验成果对你而言有多重要我再清楚不过,所以……抱歉。”
“原来就这档子事啊……”居誉非不以为意地扯起唇角嗤笑:“打我进混元宗起,那帮庸才就一直都跟在我屁股后边儿想要捡我啃剩的骨头渣子充饥,这回被他们窥得机会,不嗷嗷叫着扑上来才怪。怕只怕,他们得了东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没建树可以拿别人法宝来充数,但没脑子却是没法用别人的智力来弥补的。以他们那可怜的水平,别摆弄着摆弄着反被法器折腾死就不错了。”
是啊,以咱这凡人的可怜水平,就算有你的储物袋在手,也不敢随便往外掏,所以我这不就套你话来了吗。阮昧知默默为自己的智商心酸了一把,抱着一堆法器却不敢用的娃你伤不起。
“你倒是想得开。”阮昧知别开头,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你就当我多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昧知才欲擒故纵地往外走了一步,就被居誉非给拽住了,他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阮昧知抿着唇,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抱歉,刚刚失态了,我来之前跟那些人吵了一架,我不想他们动你的东西,可到底还是……”
“为什么?”居誉非愕然,阮昧知忽然变得这么可爱,他有点不习惯。
“是啊,我干嘛要这个浑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纯属多管闲事。”阮昧知别扭地梗着脖子,死盯着身侧的栏杆,就像那上面刻着万分的春宫图一般。
“为什么……”居誉非低喃,像是在问阮昧知,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每一个字都蕴着隐晦的欣喜与期待。
阮昧知这个渣却是完全没管居誉非态度,自顾自地将台词接了下去:“大概是因为……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吧。”
居誉非彻底怔住,霸占某人的欲.望在心底的阴暗处疯狂滋长。所以说……他最讨厌阮昧知了啊!讨厌到恨不能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摆出傲娇姿态的阮昧知这时才将视线投向居誉非,将他的恍然与动容都一一入眼底,然后悄悄地在心底比了个v,反应如预期,计划很顺利。此刻沉浸在窃喜之中的阮昧知不会想到,他此番设计会带来多么灾难性的结果,谁让他没事撩拨居誉非这种危险生物,一旦居誉非打定主意要干点什么了,阮昧知的悲剧也就可以预期了。随便刷人的好感度可是要遭报应的啊。
阮昧知趁热打铁,走下了棋局的最后一步。他故作黯然,轻轻叹息道:“我跟他们说,这些东西他们弄不懂,只会弄坏。但是我懂,交给我才是最佳选择。可惜,我高估了我自己,他们拿了个法器给我看,说是可以远距离控制,依据条件,让人那什么的,可我根本连那东西要如何操作都猜不出……”
“你是说,那个可以远距离操控,致人昏睡的?”居誉非毫无所觉地跳进了阮昧知挖的坑里。
“可能就是这个……难道你手上还有别的类似的?”阮昧知不动声色地试探。
“若说作用到人身上的,似乎只有这一个吧。”居誉非认真回想后道:“还有一个是远距离操控爆炸的,但那东西很简单,你不可能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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