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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鄙人欲领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宝,其全程安全由核心弟子专人负责,贵宗乃我道泰斗,为表敬崇,贵方可亲指三人相护。为防与他派所求冲突,还请列示五人以备选,鄙人将尽量满足贵宗要求。我宗核心弟子均乃大好男儿,掌门怜其仙道孤独,方才有此一邀,若姻缘巧至,亦愿与贵宗结姻为亲。此本为小辈谋,并无半点强求之意,鄙宗目前尚未对核心弟子明示此意,是以还请贵宗亦暂对诸位女仙隐下此中内情,良缘所结,端看天意。”
玉签看完,老头子眉梢一挑,又不动声色地将东西回储物袋里。看来混元宗确实是要将核心弟子推出来结亲。这么做也并无不可,但当初混元宗请自己来的名义不是参加殷寻问的结侣大宴吗,为何玉签里却完全没提到这位少主呢?还是说,这少主结侣的人选其实已经定下了,所以才开始推出核心弟子,试着与各派接触?也许,在这阮仙君给出的二十三片玉简里,就藏着一片与众人手中内容截然不同的……
这位来自泰斗级宗门的老头确实没猜错,而那片截然不同的玉简就在阮慕芳的师父沐梅辰手上,其中内容如下
“鄙人欲领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宝,少主心属贵派仙子阮慕芳,故而其全程安全将由鄙人专门负责,于此期间,进一步代少主验看。人选早定,于他派未不公,是以还请暂缄尊口,将此内情按下勿传。若因此妄生流言,引惹众怒,到时为情势所逼,虽抱憾我宗亦只能错失良缘。”
天仙派掌门沐梅辰将玉简捏得死紧,努力压下拼命想要上翘的唇角,心中狂喜之余又有几分不安。自家弟子能得混元宗少主青眼自然再好不过,怕只怕过不了阮仙君这后头的考核,大好形势转眼湮灭。而且玉简中的警告也不得不重视起来,阮慕芳他娘可不是个安分的,回去多少得注意些才好……
众人怀着各色心思,草草告辞后,便各回各处。阮昧知则骑着熊猫回了玄明殿,殿中诸位侍者早已对这个不靠谱的世界绝望了,纷纷扭头,权当没看到自家少主乖顺的忠犬模样。
“今儿你就别变回来啦,晚上我抱着你睡。”阮昧知揍在神兽毛茸茸的耳朵边低语。
殷寻问无语地抖抖耳朵,默许了。驮着阮昧知这绒毛控慢悠悠地往阮昧知的院子走,这会儿已是饭点,全宗上下,也就只有阮昧知的院子里有厨房。每念及此,殷寻问都由衷地感叹自己媳妇真是贤惠得无人可比啊!
不想,阮昧知一进自家院门却是先对上了龙惊千的面具脸。
龙惊千大喇喇地坐在走廊阑干上,似笑非笑道:“刚刚的比斗我也去看了,昧知,你这一身功夫可是越来越俏了。”
阮昧知从殷寻问背上一跃而下,懒懒道:“别笑话我了,刚刚那算什么比斗,跟小寻打,最没意思了。”
熊猫君顿时不满了,嗷嗷直叫着抗议。
龙惊千横了殷熊猫一眼,嘲道:“你小子别不满,我兄弟之前比斗时可一直都让着你呢,不然别说你变身貔貅,就算变身天神也别想打赢他。”
阮昧知让着他,难道他就没让着阮昧知吗?!殷寻问再次确定大舅子这种生物,果然非常讨厌。
阮昧知不知昨晚龙惊千与殷寻问的龃龉,只当自家兄弟不忿于自己打假拳,笑嘻嘻地护在了自家萌宠跟前:“大哥,还记得我出门之前跟你嘱咐过什么吗?”
“呃……”龙惊千尴尬地挠挠头,试图装傻混过:“嘱咐那么多,你具体指哪一句?”
阮昧知做痛心疾首状:“我记得你似乎是答应了我不会出门乱逛的吧?你今儿不仅出门了,居然还敢跟在我后头,那些客人里可是有参加过神霄宗围剿的,到时认出你这魔宗新主可就热闹大发了。兄弟你这是嫌我日子过得太安逸怎么地?”
龙惊千瞬间蔫了,认命地垂头道歉:“这次是我莽撞,下次再不会了。”
阮昧知感觉到了龙惊千周身那压抑的气息,有点小忐忑地劝道:“我知道你会来此,全是为我,甘心受此约束,也全是为我。兄弟无以为报,又不能以身相许,想一解心中歉疚,终不得法。要不大哥你教教我?”
“唉,我们俩用得着说这些?”龙惊千上前揽住阮昧知的肩膀,爽朗道:“兄弟你要真觉得歉疚,就陪我在这院子里好好打一场,好久没和你对招了,看到你和殷寻问在台子上比划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将那小子踹下来,换自己上。”
“没问题。”阮昧知刷刷两下又布下几重禁制,摆开了架势。
龙惊千也不矫情,足下一蹬便杀了过去……
那边叮呤当啷打得热闹,监牢中的某人听得也很热闹。从阮昧知将监听法器按到阮慕芳身上起,他自己的也同时落入了被人监听的悲催境地,可怜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倚重的道具其实全出自某个危险人物,每倚仗一分就多多一分危险,坑人者人衡坑之,此乃正理。
居誉非半眯了眼,苍白的手指摩挲着血色的玉简,薄薄的唇挑起一个冷冽的弧度:“神霄宗……魔宗新主……龙惊千?这可是颗好棋,至少,将死殷小少主足够。”
已经被恶人盯上的殷小少主此刻却是浑然未觉,满心满眼都是他媳妇儿和一个糙汉子厮磨纠缠的画面。阮昧知那句“跟小寻打,最没意思了。”真心挺戳人膝盖,殷寻问就想不通了,自己这修为,这本事,多少人仰望拜服,怎么落到阮昧知手上,就这么不受待见。不是他殷寻问小心眼,阮昧知若是说的玩笑话,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他就是知道,阮昧知是真这么觉得的,所以他才格外不爽。阮昧知打斗后那百无聊赖的的模样现在想来也多少有些刺眼,他倒要看个清楚,阮昧知和龙惊千打又能多有意思?!
阮昧知和龙惊千的比划并是一般修士那纯粹斗功法真元的路子,更类似于凡界武者间的决斗,没有远远隔着放大招的说法,贴近了一招一式地比划,是以也要惊险许多。
龙惊千路数刚猛,大开大合间,破风奔雷,便是沾到点边也非死即伤。阮昧知则走的轻灵机变的路子,游走在龙惊千的爪风之间,游鱼般滑不溜手,逮住机会便是一下狠的,似乎真要夺了龙惊千的命一般。殷寻问看得一头冷汗,这哪儿是在比斗,这分明是在厮杀!而且彼此指尖都凝着大量真元,龙惊千一招下去,将阮昧知的皮肉撕裂还算是轻的。
场边人看得毛骨悚然,阮昧知和龙惊千却是越打越亢奋,阮昧知身法越加飘忽诡谲,在龙惊千身周来回穿梭,甩出一连串幻影,像一条毒蛇般将龙惊千层层缠紧,越打越急,越逼越紧,似要将其生生绞杀。龙惊千却如一柄厚重石剑,稳稳地扎在原地,剑锋凌厉,锐不可当,任阮昧知如何奇招百出,他自一板一眼地通通挡回去,那招式似慢实快,半点下风不落。
殷寻问看得不敢眨眼,只等一出现险情就立马出手将人救下,当然,他只管救阮昧知一人而已,至于大舅子龙惊千嘛……管他去死。
阮昧知寻得龙惊千一个防御空档,毫不客气立马发难,两指直刺龙惊千双眼。龙惊千不慌不忙,反手相撩,将阮昧知的指剑格住,另一手,已是指勾如爪,向着阮昧知的丹田狠狠袭去。见阮昧知似乎要遭,殷寻问不再犹豫,抬爪便要出招将人分开。阮昧知却是先快一步,被龙惊千架住的那只手瞬间折肘如捶,重重砸向龙惊千的咽喉要害。龙惊千出招略早,阮昧知距离略近,便是殷寻问一时间也难以分辨出,到底是龙惊千会先将阮昧知的丹田撕裂,还是阮昧知会将龙惊千的咽喉砸碎……
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之时,阮昧知的肘稳稳停在了距龙惊千咽喉一厘之处,而龙惊千的爪也湛湛停在了距阮昧知丹田一厘之处。两人同时招,脸上都露出了畅快的笑意。此时殷寻问的攻击却是到了,将龙惊千直接砸飞了出去……
“小寻你干嘛?”阮昧知扭头瞪着那只看起来分外无害的熊猫君。
殷寻问冤得真是一脸血,要不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71
是这俩打得那么过火,他何至于插手。
“别怪他,这小子多半也只是担心你而已。”龙惊千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关心则乱嘛,他信得过你的修为,却信不过的本事不是?对了,咱们这场比试算是平手?”
阮昧知翘起唇角摇摇手指:“不,该算是我赢。若真打下去,你咽喉粉碎,肯定会比丹田破裂的我先死,而且我这一击下去,会将你重重打飞,你那爪子还能不能继续加深伤害可就难说了。”
“行,算你赢。打架最要紧的还是要痛快,输赢什么的不重要。”龙惊千喘着粗气,被面具遮住的眉宇间尽是舒畅。
“你是输家嘛,当然要说输赢不重要……”阮昧知孩子气地碎碎念。
殷寻问怨念深重地瞪着眼前两人,跟龙惊千打就真那么痛快?跟自己打就真那么无聊?阮昧知你敢不敢不要笑得那么畅快!大舅子这种邪物,绝对是这个世上最讨厌的生物……没有之一。不对,还有种叫居誉非的生物和大舅子并列讨厌名单榜首之位。
“你家神兽怎么看着像是在炸毛啊……”龙惊千施舍了一个眼神给殷寻问,邪笑着道。
“还在生气啊?”阮昧知走过去给殷寻问顺毛:“别担心,我有分寸的,以前我和龙惊千对招都这样,外人看着凶险,其实根本不会有事。”
殷寻问背后的气压顿时更低了,脑子反复轰鸣着一个词外人,外人,外人……
有时候他真恨不能早认识阮昧知,最好一出生就守在他身边,参与他的每一段人生,然后将那些讨厌的家伙们一个个全拍得远远的,让这个人的岁月里,充斥满自己的身影。然而现实是,总是会蹦出个谁谁谁,和阮昧知有点不得不说的故事,有点不清不楚的情分,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个外人。
龙惊千看着眼前这连耳朵都耷拉下来的所谓神兽,忍不住幸灾乐祸:“殷寻问,就算你是阮昧知的道侣,有些东西也是你永远给不了阮昧知的,有些人也是你永远都替代不了的。”
殷寻问尚未咆哮,阮昧知已是先炸毛了:“龙笨笨你没事撩拨他干嘛,兄弟后院着火,你管灭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龙惊千不痛不痒道:“比如他就永远无法给你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斗。”
“嗷呜!”殷寻问抗议。他怎么就给不了了?论修为,他能甩龙惊千一条街去。
阮昧知沉吟了一会儿,却是点点头默认了。
殷熊猫不满地拿爪子挠挠阮昧知的衣摆,大有现在就去比划比划的意思。
阮昧知揉着熊猫脑袋,温言道:“你跟我大哥计较这个干嘛,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之间本就不同,我跟你打本就没法尽性,就算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喵?”殷熊猫歪歪头,又不忿又不解。
“自己想去吧!”阮昧知却是调皮一笑,没给答案,一溜烟地跑厨房做饭去了。
龙惊千看着阮昧知那蹦而去的欢脱模样,却是若有所思,待得厨房里杂音响起,他才小声对殷寻问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昧知有事第一反应是去找居誉非,而不是你了。”
殷寻问立马求知若渴地盯住龙惊千,求解答!
龙惊千摊手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无耻模样:“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说完这句,龙惊千就和他那邪恶的兄弟一般,坏心眼地闭嘴走人了。
殷寻问瞪圆了熊猫眼,咬牙切齿地想:他是不是该恭喜一下龙惊千,这厮终于挤掉居誉非,成功问鼎讨厌鬼名单的榜首之位了?
而监牢中的另一个讨厌家伙,此时也如龙惊千一般,露出了个了然的微笑。那魔宗头子说得没说,的确,有些东西是殷寻问永远给不了阮昧知的,有些人也是他永远都替代不了的。
殷寻问的确不会懂。那是仅属于他和阮昧知的两人游戏,夹杂着对彼此的忌惮与恐惧,在微笑中一步步逼近底线,看看谁先将刀锋架上对方的咽喉。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这一切疯狂又可怕,但只有他和阮昧知才明白,他们就像两只嬉闹的幼狼,看似毫不留情的利爪下,是确到毫的掌控力,游刃有余地在真正伤害的临界点上玩着激烈交锋的把戏。
他们是知己,是对手,有多危险就有多刺激,理智上避之不及,情感上欲罢不能。他们是敌人,是伙伴,一次次设计,却又一次次留情,只是怕这世上再无人来陪自己玩这微妙博弈,独守寂寞。
阮昧知是强者,而每一个强者都逃不过对一展力量的渴望。所以阮昧知永远逃不开自己身边,因为,堪与他在力上一决雌雄的人也许有很多,但堪与他在智上一战的于此修仙界仅有他居誉非一人而已。至于殷寻问……对于阮昧知而言他实在是太没有威胁了,激不起半点斗志,所以才格外无趣。
居誉非摩挲着玉简,垂眼轻叹:“所以说,家花总是没有野花香啊……咦?似乎有哪里不对?”
143、危机四面伏
在这云幕染血的逢魔时刻,密切关注着阮昧知的可不止居誉非一个,还有一位大boss,那就是殷函子。阮昧知闹了比斗以酬宾这么一出,殷函子就算置之不理也会有所耳闻,更何况,他一直热切关注着事态发展
“你刚刚说……阮客卿给了你们行程安排的玉简?”殷函子端坐在混元殿的宝座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名为“我很不好惹”的王霸之气。
“是,这便是那块玉简,小的事后也去其他贵客那里探了探,诸人的玉简内容应是大同小异。”回话者恭恭敬敬地立在殿下,赫然便是那送女参选的客人之一,除天仙门外另一个二流小门派洞渊门的掌门布瑕柳。
殷函子手指轻弹,那玉简便如长了翅膀般自布瑕柳指间脱逃,呼扇到了掌门大人的掌心。
“怎么看这意思,像是小寻的道侣已经不必选了呢?”殷函子阅读完毕,面上阴云更甚。
布瑕柳虽明面上是的洞渊门的掌门,但实际上不过殷函子手下一犬马尔,当下面对着殷大掌门的隐怒,只能哆嗦着噤若寒蝉。
殷函子蹙着眉,各色思绪浮沉纠结
若所有的客人手中,都是这么一份玉简……那就说明,阮昧知并无心替小寻选道侣,近日所做作为,另有所图。
可若那诸位客人手中玉简,有一份与众人手中玉简内容完全不同……那就说明阮昧知确已有了计较,可这考核才刚刚开始,阮昧知又是凭什么定的人选?
殷函子吧唧一下将前来投奔自己的小玉简捏成渣渣,冷声吩咐道:“布瑕柳,你立刻去天仙门探探口风,或者直接把他们手中的玉简弄出来也成,我今晚就要知道其中的内容!”
“是。”布小掌门飞快地应了话,然后更加飞快地撤退了。
殷函子有些苦恼地揉着眉心: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坏事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摸着发展呐!他倒不是诚心要将阮昧知往坏处想,只是,越了解阮昧知这货,就越觉得这家伙卑鄙无耻阴险龌龊,不防着点不行。唯一比较痛苦的就是,他就算将阮昧知的一言一行都窥察得清清楚楚,也摸不透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半个时辰后,布瑕柳又回到混元大殿。
“禀告殷掌门,属下并未拿到天仙门手中玉简,但属下正巧撞上了一件关乎此消息的秘事。”
“说。”殷函子微微倾身,提起全副心神。
布瑕柳垂头道:“属下暗中潜入天仙门客居处,正遇沐掌门与阮慕芳母女说话,沐梅辰那话说的隐晦,只是要伊逝烟注意些,即使知道了某些内情也不该如此张扬,毕竟在少主道侣公布之前,依旧存在变数。伊逝烟只说她并不张扬,她身为阮客卿的授业恩师理应得此待遇。阮慕芳却似是极为不忿,她说,说……”
“说什么?”殷函子催促。
布瑕柳偷偷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道:“她说‘当我不知道我早被定为了少主道侣么?你们这一个个的遮遮掩掩,强借名目又是何必!横竖你们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混元宗姻亲了,再张扬些又如何?张扬得天下皆知才好!’那阮慕芳说完这话就摔门离开了。属下自觉事已明了,便不再逗留,回来复命了。”
殷函子怒极反笑:“阮昧知给我家小寻定下的就是这等目无尊长的跋扈女子,还是在人家不领情的情况下……他这结侣大宴主持得可真是好啊!”
布瑕柳乖乖闭紧了嘴,不敢接话。
“小寻一心信任着他,将人生大事托付他手,他居然、居然……”殷函子气得直发抖:“你且先下去,待我考虑出个结果再吩咐你!”
布瑕柳二话不说迅速闪人。
殷函子咬牙切齿地发了一会儿狠,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蔫在了宝座上。以小寻的性子,恐怕就算阮昧知给他定下头母猪,他也会欣然接受吧?自己若因此责罚阮昧知,不用想也知道小寻会蹦出来说这是他的选择,与阮昧知全无关系,到时候反而坐实了阮慕芳的少主道侣身份。
殷函子现在才明白,原来最痛苦的不是将阮昧知的一言一行都窥察得清清楚楚,却摸不透这家伙到底要干嘛,而是就算摸透了这家伙到底要干嘛,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
独悲催不如众悲催,殷函子果断起身,转头往偏殿走去,这会儿唯一能给他点安慰的,莫过于阮昧知还有个重要人质在自己手上了。
阮尔踱再次从昏迷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殷函子那张阴沉的帅脸,心情有点小复杂。这年头儿子太出色也有风险啊,不然自己这小人物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殷掌门这等凶残生物面对面吧。
阮尔踱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感慨,他脑子一转,便先发制人:“小知来看我了吗?”
这父子俩是组团来给我添堵的吧?每次这么开口都这么直戳膝盖。殷函子随口胡诌道:“他刚刚还在的,你若早醒一刻便能见到他了,不过这会儿,想必他已经在忙了吧。”
“我真没用,连昏迷都昏得这么不是时候……”阮尔踱没兴趣去分析阮尔踱说的是真是假,他只需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好就够了。
殷函子都快被阮尔踱这句经典台词搞得心理阴影了,赶紧打断对方,直奔正题道:“昧知眼下负责着小寻的道侣大典,可今日我得到消息,似乎昧知直接将阮慕芳内定为了小寻道侣啊。”
阮尔踱瞬间呆住,这……不可能吧?
“他要照顾自家妹妹我可以理解,可他利用我赐予他的权限如此行事,未也太……说实话,我很失望。”殷函子沉声道,他一直都觉得阮昧知那家伙可能很糟糕,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很糟糕。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阮尔踱表示很解。
“扶持自家亲族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殷函子冷笑。
阮尔踱心如乱麻:阮昧知对他妹妹居然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吗?竟是赌上自己的名誉和身份作此谋划!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好不现实……
“作为阮昧知的父亲,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殷函子这会儿看到姓阮的就油然而生出一股使用暴力的冲动。
阮尔踱抱着头,闷声道:“我真没用……”
你够了!阮尔踱现在可以确认阮昧知和阮尔踱确实是父子了,两人简直滑溜得一脉相承,让人无从下手。见阮尔踱这个反应,殷函子也不想再浪时间,抬手便欲将人弄昏,阮尔踱却是忽而抬起头,道:“求阮掌门允许,让我见小知一面,我相信,小知绝不是那样的人。”阮昧知就算再宽容,那也不至于胸襟广阔到这地步吧?
“你敢担保他不是?”殷函子俯视着他,压迫感十足。
“我敢担保……”阮尔踱这话答得很没底气,这么多年不见,他如何清楚自家儿子变成什么样了。况且就算是阮昧知小时候,他也从没看清楚过。
“既然你敢担保,那我们就且看着吧。等阮昧知罪证确凿,成为众矢之的,无人可保时,我再和他算这笔账!”殷函子寒声说完这句,便袍袖一挥,让阮尔踱继续晕去了。他亦不欲对阮昧知下狠手,但若是阮昧知一意孤行下去,到时候,就怪不得他了。
阮昧知的处境,不过一眨眼便危机四伏起来了,居誉非窥伺在侧,殷函子冷眼旁观,还有个名为阮慕芳的不定时炸弹,这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但当事人明显还懵懂着,依旧没心没肺地继续着他重友轻色的日子。阮昧知在殷寻问的劝导下,俨然已是丢却了草木皆兵的美德,谁都无法保证事事如意,他现在的行事方针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躺平任揉捏。
阮昧知拉皮条的日程在貌似和平的氛围中继续,第二日核心弟子与诸仙子便在阮昧知的率领下进了秘境,开始了采宝活动。整个过程,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了解一二
众妹子:掌门/师父/父亲昨晚的意思是叫自己斟酌着换对象是吧?哎呀,这位哥哥其实也很不错嘛……
众核心弟子:这只妹子好生可爱,似乎少主暗示过可以深入交往来着,先勾搭着再说,诚挚祝福妹子被少主涮掉~
阮慕芳:明明已经准备好将我呈给殷寻问了不是吗?阮郎你现下摆出这生死守护的样子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惹心伤罢了。我都放下了,认命了,阮郎你却还放不下,看不透,哎,我真是个罪孽的女人……
阮昧知:坚决守紧阮慕芳,随时准备灭口!
当然,阮昧知作为一只万人迷属性的主角,在妹子们移情别恋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地成为了目标之一。其造孽过程如下
“这是凝寒草,驱炙丹的主药,南宫傲,你带这位丹鼎宗的青箬笠仙子去采一下。”阮昧知抓住一切机会拉皮条。
“驱炙丹?我怎么记得其配方里并无凝寒草?”青箬笠妹子小小声地发出专业意见。
“驱炙丹的古方里确实是以这味药作为主药的,《灵材图鉴炼丹篇》里有提及。你若有兴趣,回头我便将丹方抄给你一份。”感谢阮尔踱当初给的儿童读物,阮昧知对各种大家都不屑于关注的偏门知识,那是熟得不能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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