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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小寻,你愿意也被我所束缚么?”
“我愿意。”殷寻问郑重许诺,有如自愿献祭的羔羊。
霎时,石架上符咒大亮,无数真元铸就的石锁将殷寻问层层裹覆,遮蔽他的视野,阻塞他的听觉,禁锢他的喉舌,捆缚他的躯体,最终将殷寻问困入黑暗地狱,再无挣扎之力。
阮昧知勾起薄唇,眼中的恶意再无半点遮掩,上挑的凤眼里满是嚣张得意:“本尸,你输了。”
阮昧知抬手将囚禁着殷寻问的巨大石架塞入储物空间,踏上飞剑离开了此处。
……
“誉非,你来了?”
居誉非尚未跨入山门,便被阮昧知截了个正着。
“恶尸?”居誉非蹙眉看着来人面上那惑人的笑意,倒退两步,直觉地戒备起来。
阮昧知仿若未觉,笑容又温柔了两分:“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殷寻问呢?”居誉非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对:“他居然舍得让你独自来见我。”
“我将他支开了。我又不是本尸善尸,没那个耐性陪小孩子游戏。”阮昧知轻描淡写道。
“特地支开?”居誉非轻笑:“看来你是准备做坏事了啊。”
“知我者,誉非也。”阮昧知笑容暧昧,侧身偎进居誉非怀中,贴着他的耳垂将蛊惑之词轻轻吹入:“誉非,我知道你是应本尸的要求来处理我的。可你是否想过,跟本尸合作远不如跟我合作美妙。我和本尸不一样,我可不会为个小孩子自缚双脚,我会跟你走,去实践我们当初的种种设想;我会与你携手,享用这无限江山。”
“阮昧知……”居誉非叹息一声,笑着摇摇头:“你当我傻么,你连殷寻问都不要,又怎留下我。怕是我刚替你解决掉本尸和善尸,你便反手将我给解决了。”
“怎么会。”阮昧知眼神幽暗,笑容甜美:“我想要开宗立派,想要扬名立万,而你,就是我必不可缺的伙伴,殷寻问那小子如何能与你相比。那小孩整天想着如何解决掉分神的问题,若我真将本尸和善尸抹杀,他怕是会第一个跳出来当绊脚石。他嘛,也就只有被你我做成傀儡的价值而已。”
“真无情啊……”居誉非笑得幸灾乐祸。
阮昧知抬手揽住居誉非的颈项,喷洒在居誉非脸侧的呼吸炙热如亲吻:“我会为你建立实验室,你想要的材料我都会为你找到。我会给你无与伦比的信任,无论你想做什么实验,我都会支持。我会为你夺回自由,你再也不必顾虑龙惊千加于你身上的契约。只要……你解决掉善尸本尸即可。”
“你都这样说了。”居誉非半垂下眼,慢吞吞道:“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阮昧知满意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居誉非不可能拒绝自己的提议。谁让善尸和本尸给不了居誉非的,他能给。
“给我一间密室,我需要先画个符阵,将你目前的状态固定下来。”说干就干,居誉非道:“不然一等本尸出来,我可就死定了。”
阮昧知点点头:“没问题,我这个状态最多再保持三个时辰,你最好抓紧时间。”
两个半时辰后……
“符阵还没准备好么?”眼见时间所剩无多,阮昧知再次催促道。
居誉非头也不抬:“你先站到中央去,我需要感应清楚你的特质,才能接着画下面的符阵。”
“那你快些。”阮昧知大步走入阵心,难得一切顺利,他可不能容忍大好计划,败在这最后一步。很快,他就能得偿所愿了。
“站好了么?”居誉非依然没抬头,只吩咐道:“将体表的真元进丹田。”
“好了。”阮昧知照做。
“那么……”居誉非终于抬起头,面上带着的,却是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封!”
霎时,符咒嗡鸣,光华大作,未知的力量冲击着分神的存在。恶尸阮昧知又惊又怒:“你要唤醒本尸!为什么?难道我给你的条件还不够优越吗?”
“啊……大概吧。”居誉非笑容纯良:“实验室的话,我已经有了。只要打着为魔宗好的名义,不管什么材料某个家伙都会为我搞到呐。而我只要用恶人做实验对象,实验手段就算再残忍,他也不会管。至于主仆契约嘛,其实没事破解着契约玩儿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恶尸咬着牙,一点点被本尸所取代。居誉非最后的话语,就这样飘散于风中,如此模糊,又如此刺耳。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若你全无良善,我又怎么敢与你携手。反复无常的恶劣家伙,有我一个,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亲指出了文中的一些缺陷,所以将结尾的那几章重新修了一下。番外隔了这么久才更真是不好意思。顺便,调整了一下章节顺序。毕竟番外后面的部分涉及到了剧透,希望不会给亲们带来不便,o(n_n)o在这里先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168、番外分神...
阮昧知再抬眼时,已是面无表情。
“多谢。”阮昧知冲居誉非点点头,淡淡道。
本尸总算出场,居誉非亦松了口气,心情颇好地取笑道:“你家恶尸还挺好骗的嘛,我竟不知,你便是恶到极处,亦是对我深信不疑的。”
出乎居誉非意料的是,阮昧知居然只是瞪了自己一眼,并不反驳。
“你真这么信任我?”居誉非不可置信道:“你别吓我啊,哥的人生观都要被你给颠覆掉了好吗?”
“那就颠覆掉好了。”阮昧知不痛不痒道。
“我……我才不信。”居誉非被阮昧知刺激得声音都高了八个度:“你又忽悠我。再不坦白我可就要罢工了啊?”
阮昧知微微蹙眉:“本以为事后再解释,会更有利于为保证你干活的积极性,结果却是这样么?失算了。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缘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解释。”
虽然阮昧知的声音毫无起伏,居誉非还是觉得自己从中听到了一点小失望。感情这混蛋原本打算伪造个胡萝卜吊着自己走么?没能如您所愿乖乖上当还真是对不起啊,禽兽君!
阮昧知的中指在鼻梁处虚推了一下,迅速地开口解释道:“恶尸满怀恶念,以己度人,自然也是人人驱利。在他看来,哪方给出的利益更多,你便会理所当然地倾向哪一方,根本没有不配合他的理由。你又故意拖到时间紧迫时才提出要求,他唯恐错过机会,哪里还会仔细思量。再加上,恶尸性情偏执自负,会上当一点都不奇怪。”
“……”居誉非无语凝咽。虽然理性上完全接受,但感情感觉无比坑爹是肿么回事?
“这个法阵还能坚持多少时间?”阮昧知环顾着四周流光四溢的符刻,问。
居誉非轻咳一声,甩掉那些无谓的想法道:“你只能顶掉恶尸的时间,善尸出来的时间一到,你就会消失。”
“一炷香的时间的时间么,那能做的事就只有……”阮昧知说着便将储物空间打开,将石架取了出来。
“这是?”居誉非斜睨那被层层锁链所包裹的球状物,好奇道。
“是个蠢蛋。”阮昧知言简意赅。
五指翻飞,阮昧知转眼便打出了近百个法印,一阵光华炸开,层层锁链终于悉悉索索退回石架之中,将那个姓殷名寻问的蠢蛋的给放了出来。
殷寻问迷迷糊糊睁开眼,恰看到阮昧知那张死人脸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前事迅速闪过脑海,殷寻问心有余悸地退开两步,小心翼翼道:“昧知你……”
“我不是叫你保重了吗?”阮昧知用你这个类人猿简直没救了的语气数落道:“正因为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我才将身上的大杀伤性武器早早抛了干净,唯一留下的这个囚悔架,还是我用来对付我自己的,若非心甘情愿被捆缚,石架的禁锢效力连一刻都撑不到。没想到,纵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依旧无法自保。“
殷寻问苦逼地耷拉着耳朵,凝视着自己的脚尖,局促不安道:“阮昧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阮昧知径直打断殷寻问的话,淡淡道:“恶尸说那些话,目的仅仅在于摧毁你的意志,让你束手待毙,并非实话。”
“不……我想问的是,你真的准备在居誉非存在的情况下,使用囚悔架来对付你自己?”殷寻问不坏好意地扫了某人一眼,真诚道:“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必定会出手,到时刀剑无眼,怕是会……”
“就算刀剑有眼,你也会让它们选择性地眼瞎吧,小掌门?”居誉非斜睨着某人,吐了个槽。
殷寻问瞅着居誉非笑而不语。
剩下的时间已经无多,阮昧知懒得去搭理这对一见面就相杀的冤家,将囚悔架摆设完毕,就自己爬了上去。
殷寻问注意到阮昧知这边的动静,一把将人拽住,面带忧色:“昧知你三思啊。”
“你在质疑我计划的周全性?“阮昧知挑眉,面无表情地盯住殷寻问。
殷寻问一个哆嗦,立马松了手。
“不必担心,若居誉非真有异动,自会有人处理。”阮昧知淡然地摆好耶稣受难的姿势,将自己往石架上铐。
“有人处理?是谁?”殷寻问不放心地追问,要知道,居誉非这货可是很凶残的。
“是我。”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冒出。
殷寻问扭头,只见一个俊朗身影正大步靠近。
殷寻问回视线,问阮昧知:“你也叫了龙惊千来?”
“我没有叫,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阮昧知冲龙惊千微微颔首。
“你不是去真穴之渊抓灵兽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居誉非扭身,一副诧异的模样。
龙惊千白他一眼:“少装纯,你若不是早知道我就在后面,又怎会在出手对付恶尸时刻意恭维于我。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就算你拍我马屁,我也不会对你放松半分警惕的。前两天我又搞到一份主仆契约,回头你就签了吧。”
居誉非的脸黑了:“……都签了一百多份了,有必要么?”
“有必要。”龙惊千答得斩钉截铁。
“你个魔头。”居誉非愤而控诉。
纵然阮昧知处于本尸状态,也不禁感慨:“他是真爱你,你早该知道。”
于是龙惊千和居誉非的脸一起黑了。
龙惊千作重患家属状摇头叹息:“阮昧知这病不治不行啊。”
居誉非再补一刀:“脑残至此,只怕很难根治啊。”
殷寻问一句翻盘:“好一出夫唱妇随,真有默契。”
龙惊千 amp;居誉非齐刷刷扭头,怒目瞪:“……”
玩笑归玩笑,阮昧知的动作可没慢半分,言语之间,已是动作飞快地将石架上的法阵准备完毕,在落下最终一笔前,阮昧知开始了他最后的叮嘱:“正式启动囚悔架后,我会被强制昏迷,但不排除恶尸或者善尸凭借个人能力,意外苏醒的可能。唯一能保证的是,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挣脱束缚的。所以,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令人不安的静默。
阮昧知再开口时,口吻间已是温和亲切了许多:“因为有些事不得不做,所以就先出来了,见谅。”
“善尸?”龙惊千好奇地瞅着阮昧知的第三种状态。
“你不赞成本尸的处理方式?”相比龙惊千那一副纯围观的架势,居誉非明显想得更多。
“没错。”善尸是一个实诚孩子,当即直言不讳道:“本尸和善尸总想着粉饰太平,一个选择压制,一个选择逃避,但我无法苟同,做人,还是得有担当些为好。”
说着,阮昧知便解开了囚悔架,轻轻巧巧地越回了地面。
正所谓三个和尚没水喝,在踟蹰间,三人已是错过了阻止阮昧知的时机。倒是在吐槽方面,这仨和尚颇有默契,冲着阮昧知异口同声道:“一脸正气的昧知(小知,兄弟)什么的,太违和了。”
阮昧知了囚悔架,来到殷寻问跟前,歉然地替他理了理长衫:“恶尸不该那样对你的,抱歉。”
殷寻问握住阮昧知的手,笑容温柔:“不要紧,反正不管你乐不乐意留在混元宗,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阮昧知默默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喂喂,你兄弟正在被恐吓呢,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居誉非不坏好意地向龙惊千进言。
龙惊千一巴掌呼在居誉非后脑勺上,作过来人状:“你懂什么,人家那叫夫妻情趣。”
阮昧知忽而侧头,望向龙惊千。
“……”龙惊千说私话被逮到,不禁有些尴尬。
阮昧知沉吟片刻,终于长叹一声,缓缓道:“对不起,龙惊千。”
“啊?”龙惊千愕然地半张着嘴,不太明白这情节是如何发展的。
阮昧知肃色道:“一直以来,你都待我如待己,可我却实不配作你兄弟。”
“何出此言?”龙惊千隐隐冒出些许不安。
“龙惊千,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果然,龙惊千的预感成真了,阮昧知缓缓道:“我拜你为大哥,跟你学武是为了制造机会吸你的真元,以此衍生的种种行为,诸如喂你灵茶,教你功法,送你丹药,都仅是为了养肥你待宰而已。很遗憾,你以为的真兄弟,从来都不曾存在。”
龙惊千表情木然,就像一个刚刚被告知老婆已然爬墙的倒霉蛋。
居誉非掏掏耳朵,觉得这情景略有点熟悉。
殷寻问不禁扭头捂脸,他就知道,从上一次善尸出来跟他交代黑历史起,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大魔王阮昧知将亲手开启真相地狱,并欠揍地站在悬崖口等人将他踹下深渊。
“骗人的吧……”龙惊千发出一阵干笑声,眼里却是一片吓傻了般的茫然。
居誉非摆出一个同病相怜的表情,怀揣一份幸灾乐祸的心情,拍拍龙惊千的肩:“别自欺欺人了,想想阮昧知所修的功法以及阮昧知现在的状态,你懂的。”
“抱歉。”阮昧知走上前,冲龙惊千深深一揖,此刻的他,正直得令人无法直视。
“你,你怎么能……”龙惊千胸口急速地起伏,一双圆眼睛愤愤鼓起,委屈地瞪着阮昧知。
阮昧知露出一个饱含歉意的苦笑,诚挚建议道:“所以……自今日起,你就当不曾认识过我吧。若是要打要罚,我也认了,是我欠你。”
“你说什么?!”龙惊千终于抓狂了,冲着阮昧知张牙舞爪地咆哮:“有种你再给老子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93
说一遍!”
眼看阮昧知还准备说点什么,殷寻问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劝道:“龙惊千你别激动,善尸就这德性,他第一次出来就叫我和他断绝关系,还说什么若是没遇见他,我定会有更好的前程,所以现在应该将一切搬回正轨云云。跟这货认真,你就输了。”
“你走开,这是我和我兄弟的私事,没你插手的份儿。”龙惊千脸色阴沉:“放开昧知,我有话问他。”
殷寻问自是不愿,唯恐龙惊千一怒之下伤害阮昧知。无奈阮昧知一意孤行,制止殷寻问动手,主动跟着龙惊千走到一边去了。
殷寻问正要跟上,却见居誉非一个闪身挡在了自己身前。
殷寻问瞬间冷了脸:“居誉非,这是何意?”
“这个啊,主人表示他不希望有人干扰他处理私事呢。所以……”居誉非勾唇,轻笑:“你只能在这里乖乖等着了。”
“凭你?也想挡我?”殷寻问挥掌便劈。
居誉非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地面瞬间升起一道环形光墙,将殷寻问罩住。居誉非笑得狡黠又得意:“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站在我布置的法阵中啊,小掌门。”
殷寻问愤愤地轰击着光墙,却也只能接受下短时间内无法摆脱居誉非的现实。
居誉非这熊孩子向来很会玩儿,左右无事,索性拿殷寻问取乐起来:“选手殷寻问又打出一记十连击,漂亮!但禁锢阵选手凭借其强壮的身躯,将这次攻击再度硬抗了下来。真是令人惊叹的防御力。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殷选手昨晚太卖力,以至于今日成了软脚虾。毕竟殷寻问是一位‘小’选手嘛,大家都懂的~”
殷寻问懒得理会居誉非那明显带有阮氏风格的调笑,凌厉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龙惊千身上,是他失算,没想到向来视昧知如亲弟的龙惊千会突然反水。现在只希望龙惊千有所顾忌,别真干出什么蠢事。
“你的意思是,从此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兄弟了是吧?”龙惊千盯着阮昧知,表情凶恶。
“是。”阮昧知很没眼色地点点头。
“是你妹啊!”龙惊千一拳轰出,狠狠砸上阮昧知的脸。
阮昧知踉跄两步,却也不躲,依旧站在原地,一副任由处置的挫样。
龙惊千一把揪住阮昧知的前襟,拖到跟前,喷他一脸唾沫星子:“爷不管你现在中的什么邪发的什么疯,哥只知道,你这种轻易绝交的态度让哥很不爽。所以,要么你立刻道歉回之前的话,要么被哥揍到道歉,回之前的话。”
“你难道还不明白么?”阮昧知虽被龙惊千拎着,态度却依旧正直到欠扁:“我真的没资格做你兄弟。”
龙惊千毫不留情又是一拳,肚子猝然受击,阮昧知被打得跌落在地,蜷缩成一团,狼狈地咳嗽不休。
“你说谁不明白来着,我没听清楚。”龙惊千俯视着阮昧知,眼神冰冷。
阮昧知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混合了欣慰与痛楚的奇怪表情,抽着冷气道:“我怀小人之心接近你,利用你……你又何苦……”
龙惊千再度拎起阮昧知,拎着只狗崽子似的将人晃了晃,嗤笑:“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我生气是因为你轻易就抛弃了我们的兄弟情,而非你利用于我。”
“……”阮昧知欲言又止。
龙惊千抵着阮昧知的额头,恶狠狠道:“只有懦夫
168、番外分神...
才会通过否定一切来逃避过去所犯的错误,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老子好好当兄弟,把哥给你的兄弟情都补回来。”
“对不起,龙惊千,我……”阮昧知黯然垂眼。
龙惊千抬手就将阮昧知重重掼在了地上,狞笑着掏掏耳朵,问:“你叫我什么来着?”
“咳咳……”阮昧知撞到了头,虽然不是很痛,却是呛了不少灰尘,但他依旧挣扎着爬起来,望着龙惊千,徐徐道:“龙惊……”
龙惊千一脚将人踹翻:“叫大哥。”
阮昧知瘫倒在地,抖着嗓子:“龙……”
又是一脚,龙惊千踩在阮昧知的小腹上,面色阴寒:“叫大哥。”
“龙惊千,你再打昧知试试!”殷寻问早已忍无可忍,疯了似的砸着禁锢阵。
便是连居誉非,也不再有心情逗弄宿敌。
龙惊千扭头,淡定地看着殷寻问:“吵什么吵,你以为这儿就只有你一个人心疼阮昧知是吧?”
“那你还……”殷寻问怒不可遏。
“所谓大哥的职责,就是要在兄弟犯二的时候,抽他丫的。”龙惊千说着,又将刚刚作出龙字口型的阮昧知踹得翻滚出去。
“龙!惊!千!这是你自找的!”殷寻问再顾不得龙惊千身份暴露后有什么结果,怒吼一声,澎湃真元的全力释放,瞬间,地动山摇,殷寻问用纯粹到暴力的可怕力量将脚下的土地,连着所谓的禁锢阵一道,轰成了碎末。
“居誉非,挡住他。”龙惊千连头都没回,径直对居誉非下了命令,又将阮昧知给拎了起来。
“你这是要弄死我啊。”居誉非苦笑着,挡在了再无顾忌的殷寻问身前。主仆契约的存在,让他别无选择。
殷寻问当然不会对居誉非手软,准确来说,在看到自家道侣被人殴打的第一眼,他便陷入了对杀戮的血腥渴望中。
居誉非提剑直刺居誉非心口,本质上依旧属于后勤人员的居誉非除了用装备硬抗,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不过一剑,居誉非的八层防御,已是被殷寻问砍得只剩四层。直到这一刻,居誉非才知道,之前的殷寻问是有多节制。
“龙惊千,我最多只能拖延半刻,而那些混元宗门人估计也快到了。你要做什么赶紧的。”虽然恨不能龙惊千去死,但反抗无能的居誉非,也只能在这饱受约束的苦逼状态下,为自己努力谋求哪怕一点点生机而已。
龙惊千没有理会居誉非,他仅仅是揪着阮昧知,又将那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叫大哥。”
“龙魔头,你去死吧!”居誉非气急败坏地咒骂着,边拼命地往外掏法器抵挡,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件件法器被殷寻问瞬间摧毁。
无论居誉非如何努力,终究是在绝对的力量前渐渐无力了下来,殷寻问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放任居誉非自由来去的青涩少年,身为天下第一大宗掌门的他,强得无可置辩。
最后一件法器,最后一层防御,终于在一阵残酷的碰撞声中破碎,居誉非惨笑一声,闭上眼,已经……没办法了啊。
“嘭”
腰侧忽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居誉非猛地跌飞出去。
“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龙惊千挡下殷寻问的致命的一击,瞪着发傻的居誉非吼道。
“死魔头……”居誉非揉着隐隐生疼的腰,呲牙咧嘴地微微翘起了唇角。
殷寻问并不在意忽然换了个对手的事,此时此刻,比起杀掉居誉非,他更想看龙惊千这个魔头血溅三尺。
龙惊千的手上功夫,自是不俗,但他依旧不是盛怒之下的殷寻问的对手。龙惊千很快便落入下风,被动抵挡起来。
龙惊千很清楚,不出半个时辰,自己便会在殷寻问这摧枯拉朽的攻势下负伤败落。更糟的是,不出一刻,那些听到动静的混元宗门人便会将这里层层包围,他很可能连败在殷寻问手上的机会都不会有。但龙惊千依旧不紧不慢地抵挡着殷寻问的攻击,他知道,那样的情况,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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