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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旺家小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香橙
择菜洗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小胭开始和面准备包饺子,杨边疆中午有做活的主家管饭,冯亮一早也说中午不回来了,他那四个同学说带了食品点心野餐。
小胭:“姐,你说三哥要真是谈了对象,让二哥咋办呀,二哥都还没娶媳妇呢,三哥要是先订婚结婚……”
说的也是,农村人那会子还讲究长幼有序,比如大闺女先出嫁,二儿子才能结婚。三哥要是先谈对象结婚,冯东在别人眼里处境就不好看了。
冯东婚事一直也没着落,家里困难,尤其在别人看来,上有结了婚的大哥,下有上大学的三弟,二哥怕是在家里最不受重视的,礼和家产方面肯定吃亏,加上年龄本来就耽误了,所以很难遇上合适的。
眼看着如今大包干,冯家人有力气肯干,日子一天天好过了,新房子也有了,可二哥这年纪在农村要想找个未婚的姑娘实在不容易,二伯娘又坚决不想给他找个有婚史或者有缺陷的。
于是二伯娘就经常慨叹,仨儿子,累呀,爹妈没本事,心里最亏欠的就是夹在中间的老二了。
“没事儿,三哥就算谈对象,他也得明年毕了业才能结婚呢。”冯荞想了一圈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我们家二哥那么好的人,肯定能遇上个合适的。”
小胭一撅嘴:“哼!那些人都是瞎眼,她们看不到二哥的好。”
冯荞:“就是就是,万贯家财还不是自己挣来的?莫欺少年穷,二哥无非是眼前困难一点,那些人凭啥挑剔他!”
小胭擀面皮,冯荞坐那儿包,包薄皮大馅的韭菜鸡蛋饺子。两个妹子一边包饺子,一边义愤填膺给她们二哥抱不平。
冯荞心里有前情,瞅着小胭心里又叹气:哎,可惜了,这小丫头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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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二伯、二伯娘他们一回家,鲜美可口的韭菜饺子就出锅了。怕他们大热天干活又累又热,不想吃热饭,小胭把饺子捞出来晾在高粱秆串成的盖帘上,饺子汤也盛出来放凉,等大家洗了手坐下吃饭,饺子不热不冷正可口。
农活忙,二伯娘就没让大堂嫂回去做饭,把他们一家三口也叫来吃了。这会儿二伯娘吃着饺子,配上爽口的凉拌洋葱和黄瓜,就笑着叫大堂嫂:“小宝妈,看见没?有个闺女才享福,你跟老大赶紧再给我生个孙女吧。”
她说着低头去逗大孙子:“小宝,叫你妈再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弟弟!”小宝喊,“要弟弟。”
“这小东西,谁教他的。”二伯娘笑着点了下小宝的脑门。
“谁教他呀,他小姨家生了个妹妹呢,他去玩了几回就嫌妹妹娇气爱哭。”大堂嫂笑着打趣:“妈,人家巴不得都要孙子呢,你倒是不重男轻女。”
“我不贪心,你们一个一个的,儿女双全就好,都是孙子又有啥好的?”二伯娘哈哈笑起来。
儿女双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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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早就是这么个心愿,谁知愣是一连生了三个臭小子。好在三个臭小子都还孝顺正干。
一家人说说笑笑吃了午饭,各自去休息一会儿,避一避正午毒辣的日头,很快又拿起斗笠锄头下田去了。小胭说怕那块地下午干不完,想跟去干,问冯荞能不能看着小宝。
冯东:“不行,这小调皮蛋腿快到处跑,冯荞现在走路都不方便,小胭你也别去了,你还是留在家看着这俩吧。”
把她放到跟小宝一样档次了?好像自从她怀孕后,在冯东眼里就变成瓷娃娃了,可能因为自己没结婚不懂,冯东有时候比杨边疆还紧张。冯荞哭笑不得:
“二哥,哪有你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废人,看个小孩子我还看不住了?”冯荞从兜里掏出一张零钱,冲小宝一晃:“小宝,走,姑姑带你买糖吃去,不过你得听话哦,你跟姑姑慢慢走不许跑。”
果然是资深小吃货,小宝赶紧跑过来,屁颠屁颠牵着冯荞衣襟,一脸卖乖地跟着她往外头走。
冯东:……这谁家小屁孩!
冯荞领着小宝悠闲地在村里转悠一圈,到村中新开的小卖部给小宝买了两包饼干,回来时候遇上了扛着锄头的冯老三和寇金萍。
冯老三老远看着冯荞,兴许是自觉没脸,脸色讪讪的,寇金萍却分明翻了个白眼。
寇金萍知道,再过三五年,公社原先大集体那些单位就该倒闭关门了,最早倒闭关门的一批,食品站、农具厂、还有一个拖拉机站(农机站)。人都说冯荞如今日子如何如何滋润,男人工人身份有面子有钱。寇金萍心里愤恨,就盼着农具厂关门倒闭让冯荞两口子好看呢,谁知道人家自己先辞职了,手艺人在农村受尊重,挣钱还更多了。
再看看她自己闺女呢,小粉倒是成功嫁给孔志彬了,孔志彬如今整天捣鼓着要做大生意挣大钱,经常不着家,小粉挺着个大肚子,整天跟公婆鸡飞狗跳地干架。她那对公婆也不是好的,寇金萍不了想护着闺女,埋怨孔母几句,孔母竟哭哭啼啼指着寇金萍骂:
“你看看你那个闺女,就是个泼妇,整天闹得家里不得安宁。我们孔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寇金萍反唇相讥:“驴不走别怪磨不转,你自己是个好的?还不是你整天想拿捏我闺女,你活该!”
狗咬狗一嘴毛,这一家子就没安生过。
对面一步步走近,冯老三告诫地瞪了寇金萍一眼,警告她别再去惹冯荞,然后脸上堆笑对冯荞说:“冯荞啊,你今天来啦?”
“我来二伯家。”冯荞一拉小宝,“爸那你忙吧,我送小宝回去了。”
她客气一句话,转身就走。她时常回二伯家,一个村子住着,难有时候遇上冯老三,遇上了就遇上了,反正他们父女的关系状态人尽皆知,冯老三找她说话,她也就客气地应付一句,省得村人看热闹,然后该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冯老三也有自知自明,每次也不会多纠缠,怕自己难看。不过这次冯老三犹豫一下,又叫住了冯荞。
“冯荞,那什么……边疆他得空不?得空叫他给我打个平板车,我好用毛驴拉庄稼。”觑一眼冯荞波澜不惊的表情,冯老三又惴惴地找理由解释:“你看,我也知道他忙,可我自家女婿当木匠,我找别人做活也不好看啊。”
这么说,他倒是顾全女婿的面子了?冯荞一想,得,她一个孕妇,杨边疆整天交代她吃好喝好就行了,她操这个心干啥?
于是冯荞笑笑说:“他今天被村南老李叔家请去做活呢,你自己去找他说吧。”
冯老三一听,是不是有门啊?一辆平板车也算是当时农家大件了,杨边疆给他做,工钱省了,说不定他厚厚脸皮,木料也能省了。冯老三赶紧屁颠屁颠跑去村南老李家。
杨边疆跟李师哥刚从农具厂解好木料回来,正指挥几个人卸车,冯老三仗着有外人在场,女婿不能翻脸难堪,赶紧跑过去找杨边疆。
他把来意一说,杨边疆就神态自若地答应了。
“行啊,就是我们手上活儿太多,先答应人家了的,怕得等上一两个月了。木料一般用洋槐结实,你先准备好。还有就是做平板车这样的大件一个人可做不了,我得跟师哥一起干。我的手工钱就不提了,师哥的工钱也不能叫他吃亏。”杨边疆说着给李师哥递了个眼色,“师哥,你看呢?”
李师哥把手上刨子一磕,一本正经地说:“工钱好说,可就是边疆你这嘴也太大了,我们手上的活儿一两个月哪里能干完?这还不算寿木、房梁之类的急活,不能推不能等的,恐怕排到过年也挨不上号。别人家不好得罪,自家亲戚就理解一下吧。
杨边疆:……师哥威武!这家伙一句话就推到过年去了,过了年有脸你再来说?杨边疆看看头顶初夏的阳光,笑笑继续干他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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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又发生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当晚杨边疆在主家管饭,还没回来呢,冯荞跟二伯一家正吃晚饭,村里刘三家的拎着两包点心找上门来了,笑眯眯跟迎出去的二伯娘说:“我听说冯荞妹子来了,我专门来找她呢。”
冯荞当时很惊讶,还以为啥事情呢,抱着个肚子赶紧把人请进屋里坐。
刘三家的进屋坐下,一脸陪笑地说了来意,想请杨边疆个徒弟。想拜师学木匠的是她家小儿子,十六了。
冯荞:“……”
她也才二十岁好不好?杨边疆要真了这个徒弟,她岂不是要被叫做师娘了?尤其那徒弟才比她小不了几岁。
不行不行,冯荞本能地就开始推辞:“刘嫂子不行啊,你看他自己也才干了几年,还太年轻呢,哪能就熬到徒弟的份儿了。”
“能!咋不能呀,冯荞妹子啊,你管怎么也得给我这个面子,不是我夸,我家那小儿子人还算聪明伶俐,不笨也听话懂事,他能学好的。”
冯荞哪是担心人家学不好啊,她不想年纪轻轻当师娘不行吗?不行吗?
第100章徒弟
刘三家的显然是铁了心来的,她家日子过得那么抠,连点心都舍得买来送礼,当然不会让冯荞一句话就挡回去,赶紧拉着冯荞说好话。
“我说冯荞妹子呀,你就别跟我谦虚了,你家小杨师傅年纪虽然轻,可手艺是顶好的,我家小武初中刚毕业,很是勤快懂事,你看我家里穷,我就想给他学个能吃饭的手艺。来的时候牛皮我都给小武吹过了,我说冯荞妹子人好又热心,一准能给我这个面子。咱村里谁不知道,小杨师傅疼媳妇疼得紧,肯定都听你的。”
高帽子都送上了?冯荞摸摸鼻子,好声劝导:“嫂子,你看他也才二十几岁,哪里当得好师父呀。你要真想给小武学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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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挑一个比较好的老师傅,要不我叫他帮你物色物色?”
“哎冯荞妹子,你说咱这方圆几十里,原来都知道徐师傅手艺好,有名的木匠老把式,你家小杨师傅是徐师傅关门的徒弟,自己头脑也灵活,人都说论眼力、论手艺没人比得过他。再说人家徐师傅在农具厂工作呢,咱就是打破头也进不去,正好跟小杨师傅又沾了你这亲戚,可不就找上门来了吗。”
徐师傅那年纪,也快退休了,早就开玩笑说杨边疆是关门弟子了,往后不打算再徒。再说农具厂也不能随便人,刘三家的这也是门儿啊,当不成徐师傅的徒弟就争取当徐师傅的徒孙?
尤其像杨边疆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师傅,自己混得好,将来能给徒弟的助力也更大。
刘三家的说完,又拉着二伯娘,央求二伯娘也帮她说说好话,既然拜师,诚意当然要足啊。
冯荞想了想,就说:“刘嫂子,要不你看这样吧,这事儿其实也轮不到我替他当家,等他回来我跟他说说。”
“那行那行。”刘三家的高兴地答应着,却没有走,坐那儿继续跟她聊家常,这是要等个准话呀。果然没过一会儿,杨边疆吃完饭回来了。
听冯荞和刘三家的一说,杨边疆倒没多惊讶,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刘嫂子,我到底年轻,行有行规,徒这事我得跟我师父报备一声,师父要说允许我,我见见孩子也投缘,那我就下了。”
刘三家一听高兴坏了,连声道谢,乐呵呵告辞走了。
冯荞哀怨地瞥了杨边疆一眼,连冯东也意味不明地盯了他一眼。
杨边疆:“……咋啦?”
“你还真要徒弟呀?”冯荞问,“你知道她家小武多大了吗,十六了。你自己多大了?二十五。你可真行。”
“带个学徒也没啥不好的。”杨边疆笑,转向冯东问,“那小孩怎么样?是不是正派肯干,别太笨,勤快有眼色才行。”
“小武那小孩倒还算老实肯干,他上头两个哥哥,跟冯亮一样是老三,家里不会惯着他,不算笨,人也勤快本分。刘三两口子为人也正派,家里挺困难的,想学徒怕也是想找条出路。”
杨边疆:“嗯,那另天我见见。”
“你不是说要先经过师父批准?”冯荞立刻抗议,“师父肯定不批准你。”
杨边疆终于察觉媳妇的抵触情绪了。他已经出师了,师父不会过多干涉他徒,再说他师父那么好的性情。他那么说,不过是想留个回旋的余地,要是看着人选不合适,就说师父嫌他年轻不同意,也就算了。这关节冯荞自然也明白,亲亲小媳妇儿明显就是不喜欢他徒弟。偏偏小媳妇怀孕以后小性子也多了,有时候撒娇使性子,磨人不讲理,他还不敢得罪。
杨边疆自己欠虐的理论,小媳妇比他小那么多,有点小性子才可爱,全当夫妻情趣了。
于是杨边疆陪笑着问道:“为啥呀?”
冯荞哀怨地:“……你说为啥?我可不想让个十六岁的熊孩子叫我师娘。”
噗!
她话一出口,一家人都笑喷了,二伯娘差点没笑岔气,小胭正拿着块饼干喂小宝,笑得浑身抖动,把半块饼干戳到小宝腮帮子上了。
杨边疆也是笑得不行。安抚地拍拍她,说天都晚了,要不咱先回去吧。
大晚上杨边疆不敢骑车带她,孕妇可不敢疏忽大意,他就推着自行车跟她一起走。月光明亮,两人慢悠悠散着步出了村子,上了平坦的大路,才让冯荞坐上车后座,一边聊天,一边慢悠悠小心骑车。
“媳妇儿,我是真打算个学徒。”杨边疆提起来又想笑,憋着笑解释道:“你看我现在活儿太忙,有些活一个人没法干,只好拉李师哥一起,可他也忙得分不开身。我带个学徒,不光有人给我跑跑腿打个下手,他自己也能学一门手艺,将来多条出路。”
木匠这一行很少像他这么年轻徒,老师傅也不是轻易徒的,所以刘三家的才会那么好说歹说,眼下这年代,手艺人能挣钱,可比光指望种几亩地强多了。
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杨边疆却不这么想,眼界放开一些好不好,不要以为全世界只有这个镇子大。
“是这个道理。”冯荞笑,“我就是觉得……怪好笑的,你那么年轻,人家管你叫师父你好意思答应?”
“我不管多年轻,能当他师父就行。”杨边疆说着开始显摆,“媳妇儿你要知道,你男人有两下子的,我好歹有初中文化底子,当过工程兵,搭桥铺路做框架啥都干过,很多东西我都不外行,学木工也比旁人学得。你看原木打眼一过,我就能一口说出它能解多少方木料,怎么解才能最佳利用。你看李师哥入行比我早了五六年,他有时拿不准还来问我呢。”
一条野兔突然从路上窜过,杨边疆稳稳刹住自行车,大长腿两边一撑,没让媳妇受一点震动,
进村也不敢骑了,怕路上突然跑出狗啊猫啊的,小两口又下来慢悠悠步行,一路回到自家的小院。院子里冯荞种的月季花开了,满院子沁人心脾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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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亮那四个大学同学在当地一连玩了四五天,终于决定离开了,冯亮松了一口气。临走时同学拉着冯亮,邀他一起去另一个地方再玩两天,冯亮赶紧拒绝了,说他还得下田干活呢。
回来后冯东私底下问冯亮,他这些同学什么来头呀,放假有闲钱跑出来玩,三个女同学长得都挺好,要是有啥不寻常的关系,赶紧去跟爸妈说清楚,该定下来就定下来,可不能闹着玩。
冯东跟他说,你看孔志彬,跟那个女知青该订婚不订婚,结果弄一身腥,说都说不清楚。
冯亮扑哧笑了:“二哥你这话说的,孔志彬当时要是跟那个女知青订了婚,绿帽子更牢靠,还不是更加丢脸倒霉?二哥你放心吧,那些都是同学关系,那个男的李红岩是我同班同学,跟我处得不错,三个女生是他妹妹和妹妹同班的,真就是放假闲得慌跑来玩。他们都是家庭富足不知人间疾苦的来头,我跟他们划拉不到一块去。”
“真的?”
“真的。”冯亮说,“人家真就是我同学的妹妹罢了,我哪能跟同学妹妹有别的事儿,我是那样的人吗。”
冯东:“那冯荞是怎么嫁给杨边疆的?”
冯亮:“……”
亲哥哎你相信我行不行?我真没干啥呀。
然后杨边疆就开始徒弟了。那天之后,刘三两口就带着小武给他看,他见过了那个刘小武,聊了几句,也没说不,就说让小武跟着他先打几天下手,看这孩子适不适合吃这碗饭。
这人也不想想,他口中的“孩子”也不比他小多少,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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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长成大人了。
然后杨边疆身边就多了个小跟班,起初干的就像冯荞以前干的活,杨边疆也不主动使唤他,他就屁颠屁颠跟着,递个曲尺拿个凿子,弹个墨斗抬个木料啥的,做事挺有眼色,实在找不到他能干的活儿,他就帮着杨边疆端茶倒水,或者抱着个斧子蹲在旁边看他干活。
杨边疆一瞧,嗯,这孩子可以。于是一个月后,他就端出师父传给他的那一套,说你要认我当师父可以,不过你首先得守师规、守行规,守做人的规矩德行;学徒三年你就跟着我干活,没有任何工钱;在我身边我管你吃住,一年给你做两季衣裳。师徒如父子,你既然拜我当师父,学徒三年就全由我管教,你爸妈都无权干涉。第一年打杂,第二年学艺,第三年熟工,三年后我说你能出师,你才能出师,一辈子的师徒名分你得遵守。这些你要能接受,你就正经拜师入行,不能接受你就另做打算。
民间师徒跟农具厂的时候还有不同,杨边疆当时是退伍安置分到农具厂,干了半个月的杂活之后就被徐师傅看中了,才正经了他这个徒弟。其实你看农具厂好几个小学徒,那都是上头分配进来打杂的,没正经进过师门,学徒就永远算不上木匠,也不会有谁正经教他们手艺,拿工资干杂活而已。
杨边疆当时有自己的工资,也不用师父包吃住,不过师父拿他当儿子养,师父给他的规矩他可一直记着。如今他小武,自然跟厂里有所不同。
小武哪还有不接受的!挑了个好日子,由他爸刘三和他叔带着,挑着鸡、鱼、肉、酒、茶叶、点心六样礼物,正经登门来拜师。小武恭恭敬敬给杨边疆磕了头,杨边疆当着小武的爸和叔叔的面,把师规重申一遍,然后送给小武一个红包做见面礼,叫他起身,这拜师礼就算完成了。
冯荞在旁边看着,被杨边疆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那熊孩子爬起来,兴冲冲先喊了一声“师父”,一转脸看着冯荞,就响亮地来了一句:“师娘。”
冯荞:“……”
看看小武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个头,冯荞默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坏蛋杨边疆,她都是让他给坑老了。
小武家就在冯庄村,离得太近三里路,也就先没在杨边疆家住下,白天跟着师父,杨边疆自然会管他吃饭,“包住”这一条就不用落实了。这恐怕也是杨边疆挑了他做徒弟的原因之一,真要个路远的,在他家安营扎寨住下……那岂不打扰小两口亲亲热热的小世界?多煞风景呀。
杨边疆徒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毕竟他自己年纪轻不急着传承,真没想到他会。他这边了个徒弟,那边立刻又有人托了人来说话:我家小子也想拜师行不?一块儿了吧。
杨边疆赶紧放出话去,能力有限,小武出师之前绝不再了。
杨边疆身边从此多了个跟班小徒弟,人还挺机灵,本来穿得破烂流丢的一个孩子,身上全是捡他两个哥哥穿小了的补丁衣裳,让杨边疆一拾,给他做了两件换身的新衣裳,打扮得干净整齐了,人也神大方了,回家爸妈一看,哎哟喂,熊孩子变了个人似的,把他两个哥哥羡慕得要命。
熊孩子挺勤快。三年内小武除了在自家住,整天跟在师父身边,每天一清早就跑来师父家报道了,有木工活干木工活,没木工活他就给师父干家务活,这都是作为徒弟的本分,闲下来扫地,烧火,喂猪,啥都抢着干。农活忙时杨边疆不接木工活,下田种他那二亩地,小武也就屁颠屁颠跟着师父去种地。
就是有一点不好,嘴巴太甜,一口一个师父师娘,每每喊得冯荞想拿煎饼给他嘴堵上。
当时杨边疆徒,李师哥还取笑了他一番,这么年轻你啥徒弟呀,你自己还没老呢。杨边疆说:“师哥,有个跟班也挺好的,人家孩子学点手艺也多条出路。你不一个?”
李师哥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我自家还有俩儿子呢,长大了就传给他们。”
于是师兄弟再一起做活的时候,李师哥就哀怨了。杨边疆在那儿做活,手一伸,小武早把曲尺递上去了,眼皮一抬,小武又把木扛过来了。休息吃饭的时候,小武的表现就是:
“师父,你喝茶。师伯,你也喝。”
“师父,你的筷子。师父,你的汤。哦,师伯,你也喝汤。”
李师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第101章新想法
中秋节后,冯荞听说冯小粉平安生下一个男孩。这消息说不清是喜是忧,儿子都生了,这个小家庭在当时的情况下,大概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
那个年代的婚姻,也许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
秋大忙,冯荞挺着八个月的肚子是帮不上忙了。以前冯荞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找点儿事干,
从她肚子鼓起来,身体不方便了,杨边疆便不许她再干这干那,连猪都不让她喂了,怕她端猪食万一有个闪失。
她如今用二伯娘打趣的话说,过的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日子,其实她哪有那么懒,她明明每天在院子里喂喂鸡鸭,浇花浇树,散散步活动活动,也炒菜做饭。
可看在周围很多村民的眼里就是“娇气”,尤其是让一些身为同类的女人更加不能容忍。她从入秋就不下田又少出门,吃得好穿得好,加上大嫂添油加醋的夸张说法,就变成了她怀孕后啥活也不干,倒了油瓶也不扶,妥妥的被男人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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