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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旺家小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香橙
爹妈没催婚,冯东没想到被弟弟催婚了。
想想可也是,他就算不急,可他这当哥的拦在前边,人家冯亮急着结婚呀,他一个人在县城工作,单身汉的日子可不舒服,早早地把曹晓晶娶回家,小夫妻互相照应,生活上也方便。
“主要是没结婚我就只能住宿舍、吃食堂,不结婚人家不给我分房……”冯亮嘿嘿笑,“食堂可真是吃够了,还多花钱,单身宿舍,洗个衣裳都不方便。”
好像理由很充分啊。
冯东当时抬抬眼皮,竟没搭理他。冯亮不了有些哀怨,二哥自己每天守着小媳妇,吃喝穿用小胭都给他弄好好的,咋这么没有同情心呀。
结果第二天早上吃饭,冯东忽然跟二伯和二伯娘说,他考虑了一下,家里同意的话,他打算秋后结婚。
他考虑了?冯亮心说,昨晚说时没反应,今早忽然就考虑好了,分明是昨儿晚上去跟小媳妇商量了。
于是二伯娘忙去找人算吉日,定在了农历十一月初九,秋忙完了天也不算冷。冯亮一听,没隔几天,就跟家里说他自己选的吉日,也不必查什么老黄历了,定在元旦节。
二伯娘一听,赶紧翻翻日历一看,元旦节是腊月初七,这一算,兄弟俩婚礼间隔还不到一个月,这会子都农历六月份了。
关于结婚事宜,一商量,冯东还想把三间老房子翻建成瓦房,不然俩兄弟结婚也不好看,本来嘛开春时候就有打算翻建,可开春他忙着种果树,没抽开工夫啊。
冯亮挺赞成他的提议,兄弟三个都能成家立业了,老房子翻建成新瓦房,不光是面子问题,一家人住着也舒服。
于是决定赶在喜事之前翻建新房,期间家里还有好几亩庄稼要秋冬藏,一家人顿时忙翻天了。
紧赶慢赶先盖新房,三间低矮破旧据说比冯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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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还大几岁的茅草房,算算还是解放前爷爷留下的传家宝呢,半天工夫夷为平地,砖瓦木材进场,千头万绪忙了一个多月,终于赶在花生之前把新瓦房建好了。
一边拾房子,准备喜事,一边还要花生、豆子和玉米,一路忙下来,地瓜进家,挖好地窖储存好了,冯东和小胭的婚礼也赶到跟前了。
二伯娘:哎呦可忙死我了。不过老夫妻俩忙却充实,整天忙得乐呵呵的。
冯荞在这个过程中几乎也帮不上什么忙,杨边疆却跟着挺忙活,冯东盖房子结婚,他这个做木工的发小和妹夫当然闲不着,还一副“我有经验”的样子帮着张罗出主意。比如:
“冯东,这个五斗橱你可不要做了,马上就落后了,做一套新时兴的组合衣柜吧。”
“桌子不要买这种,我结婚的时候买了,当时还觉得好来着,冯荞现在嫌它粗老笨重,我都打算换掉了。”
冯荞:就你经验多,结婚的经验有了也就没用了,合着都拿来用到冯东身上了。
杨边疆一边给铁哥们帮忙,一边自己厂里越来越忙,也不知怎么的,他一开始主要做各种小工具,最初其实也就是个家庭作坊罢了,后来有城里的建筑公司找上门合作,开始做各种建筑模板和专业工具。现在这方面的生意越来越多,都是大宗订单,赚钱啊,于是他索性渐渐淘汰了赚钱少、订货零碎的小工具,开始专门做建筑行业的木工订单。
八十年代初,百废待兴,到处都在搞建设,杨边疆的厂子已经有一定规模,便占了先机,订单接不过来,整天加班供货,好像财神爷特别青睐他似的,好时运,好行情,全让他有意无意赶上了,工厂发展顺得让人嫉妒。
冯荞呢每天在家带带孩子,也没法分神干别的,只好每天看着男人往家赚钱。
娃娃会走路以后,村里人便时常看见娘儿俩出来散步溜达,大人拎着个浇菜的小水桶,小人儿居然也有模有样地拎着一个玩具小桶,去的时候桶里空着,浇园回来的时候,桶里便顺带拎着嫩绿的青菜,顶花的黄瓜,鲜艳火爆的红辣椒。
为了迁就后边学步的小人儿,她走得慢慢悠悠,后头的小娃娃也就摇摇晃晃跟着,玩具小桶里居然也拎着一棵嫩生生的萝卜缨,下边还带着手指粗的小红萝卜,一看就是娃娃小朋友的杰作。
小孩子走路慢,就是给她学走路多活动的,特意就没骑车。走着走着懒了,不想走了,娘儿俩索性就逗留在路边玩,揪两根狗尾巴草也能玩一阵子,或者坐在石头上择菜,她择菜,小娃娃就忙前忙后捣乱,揪了菜叶去喂路过的小鸡。
把那青菜择干净了,慢慢悠悠继续往家走。出村到菜园两三百米的路,娘儿俩能走上一下午。
也有时候,小娃娃骑上她的玩具小车车,妈妈在前边拴了根绳子牵着,走走停停,一路去河边散步。
冯荞成了别人眼里的大闲人。
其实说她闲她还真委屈,她哪里闲了?她管的可多了呢,家里几十只鸡,上百只鸭子,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娃娃,一个早出晚归的大男人,还有满院子的花树果树,可全都指望她养活。
临近两个堂哥的婚期,冯荞就一直琢磨着给他们送点儿啥礼物。杨边疆没得说,冯东结婚的家具他几乎都给包办了,虽然他现在忙,没时间亲手做,可却都是从他厂里出来的,运回来往冯东屋里一摆,漂亮,气派。
于是冯荞也就不再琢磨给二哥送啥,想来想去,她给小胭准备了一套漂亮的床品,缎面的龙凤被子,绣着鸳鸯的枕头,过去讲究新娘子再穷也要陪嫁两床被子,可小胭哪来的娘家呀,二伯娘原本是打算给她做的,冯荞索性就帮她备办齐了。
至于冯亮,他的结婚礼物让冯荞拿不定主意,为啥呢,冯亮也就只回家来办个婚礼,他的小家安在县城,听说公家给他们分了一处三间带小院的平房做婚房,家具和被子枕头之类,人家娘家早就说了要陪嫁的,又不知道人家缺啥,冯荞一时就不知道要买什么。
杨边疆于是就说,送红包吧,直接送钱,让他们小两口缺啥自己买去。
“那怎么好,红包随礼自然是要给的,按着风俗来,可你也不能给钱代替礼物呀。”
冯荞不禁有些鄙夷自家男人了,有钱了不起呀,有钱你就烧包,暴发户心态,你直接拿一把钱,说是给冯亮结婚买礼物的,三哥他能要?
结果杨边疆到底还是暴发户了一把,送舅哥结婚的东西差了看不上眼,他选来选去,最终给冯亮买了一块当时风靡国内的英纳格手表,这表在当时一两百块钱的价格,那年代可以妥妥算是奢侈品了,以至于冯亮工作上班都不怎么好意思带,怕太扎眼。
☆☆☆☆☆☆☆☆
冯东和小胭的婚礼挺有趣,之前就商量,小胭怎么出嫁啊,冯东怎么去接新娘啊两人的房间挨着门呢。
冯亮:“二哥,干脆等到了吉时,你就直接去隔壁把新娘子抱过来,那边被窝抱到这边被窝,多省事儿呀,车也省了。”
冯东瞥一眼冯亮,为啥感觉这小子老欺负他呢。
本来大家商量的主意,让小胭先去别的地方,比如去冯海或者大伯家,然后从那儿出嫁,可小胭自己不乐意,说自己就是在二伯家长大的,偏要在二伯家出嫁。
于是满院子亲朋好友就在各种起哄欢笑声中,眼看着冯东把穿红挂绿的新娘子从西屋背出来,背进东屋新房里去了。
外头该放鞭炮放鞭炮,前一分钟打完了催妆鼓,下一分钟又劈里啪啦放起了接亲炮,西边屋子添妆嫁姑娘,东边屋子娶媳妇,该有的仪式都有,一样也不差,农家小院里莫名的喜感。
村里人纷纷说,这喜事办的,双倍热闹。
小胭当天穿着二伯娘请“全福人”给她做的红棉袄红棉裤,头上戴了一串红色的绢花,长串的绢花一小朵一小朵挨在一起,从后脑绕着一侧的发辫盘到前边,留了个花穗在耳边颤颤悠悠,显得格外娇俏漂亮,活泼又喜兴。
小胭自己也没个嫁人的感觉,这屋到那屋,都没出这个院子,新娘子嘛,总是要害羞一下的,可这小丫头连意思意思的害羞一下都没有,跟着别人一起高兴乐呵,丝毫没有新嫁娘的羞涩忐忑。
她忐忑啥呀,对她来说,结婚就是换了个屋子睡觉不过说实话,冯荞有些担心,回想她出嫁时“二伯娘式”的婚前教育,小胭那小丫头真的明白“换个屋子睡觉”代表什么吗?
这么一想,还真让人有某种猥琐的期待。
婚礼当天,冯荞一家三口吃了喜宴便回去了,三天回门,新娘子是不必挪窝的,也就无从来回门一说,结果冯荞乐颠颠又跑去了。
去了一看,人家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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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旧,一个做饭一个烧火,温馨默契仿佛一对老夫老妻,却又满满的新婚小两口的热乎黏糊。
冯东新婚蜜月还没过完,冯亮的婚礼又来到了。冯亮可不能跟冯东比,按风俗头天晚上他还一定得在家里住,按风俗要让小侄子滚床。
这家伙是个贪心的,他把二宝和娃娃两个小宝宝丢在床上,撒了满床的糖果让他们滚着玩,还说这样滚床,他赶明儿一准能生个龙凤胎。
五更天不到,冯亮就被叫起来了,怕他耽误了去县城接新娘。
冯亮头天晚上特别有神来着,拉着大哥二哥和杨边疆喝酒,喝完了酒聊天打扑克,还嚷嚷这是他“告别单身之夜”,结果天不亮就得起床,打着哈欠抓着头发,忽然就开始嫉妒冯东了,冯东娶媳妇的时候可半点都不担心迟到,哪用像他这样起五更啊。
一边打哈欠犯困,一边赶紧拾洗漱,吹头发擦皮鞋,不一会儿,冯亮就把自己拾得帅气潇洒,神抖擞跑去县城接新娘。
路远,冯亮接新娘的车是一辆借来的军绿色小吉普,曹晓晶一身大红的羽绒服,洋气又漂亮,一对新人手挽着手,大大方方下车进了家门。
二伯娘乐呵呵看着新人进门,笑着说,她这辈子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杨边疆跟着忙前忙后,冯荞带着个孩子,也没人舍得使唤她,只管抱着娃娃看热闹,吃酒席。
喜宴是当地传统的“八大碗”,八个热菜,四个凉菜,二伯娘家虽然不宽裕,但好歹三个儿子都争气,二伯娘也是个要强的,喜宴的菜也就尽量往好的办,在农村算是很过得去。
冯荞其实不喜欢这些油腻腻的喜宴菜式,可实话说,老百姓以前穷惯了,就觉得大油大肉的才叫好菜。
她吃了些清爽的小凉菜,挑了软烂可口的四喜丸子喂娃娃。邻居五婶子坐在她旁边,很高兴地跟她聊着婚礼的事。
“冯荞啊,我看见还有开小汽车来的呢,来了三辆小汽车,说是冯亮的朋友,哎冯亮果然是混好了,二嫂子接连娶进门两房儿媳妇,双喜临门,儿子又争气,二嫂可真有面子。”
“应该是三哥的同学和同事。”冯荞笑着解释,办喜事能来三辆小汽车,在村里可是头一份儿,村里人看来是大场面啊。不过她知道,来的都是三哥交好的朋友同事,他们改天回去,还要在县城办两桌酒,请路远没来的学校老同事和新同事喝喜酒。
“哎,二嫂子家是越过越好了,这日子越来越兴旺。冯荞你也是,越过越好了,谁不知道你现在是有钱人,村里人都说,咱们冯庄村出了两个人物,一个冯亮,大学生还在县里工作,另一个就是你,嫁得好,开工厂,有钱有福气,两个都出在你们一家,我看如今村里谁也比不上二嫂子了。”
五婶子说的二嫂当然是指二伯娘,这些话平常二伯娘也没少听,村里很多人也是真心替二伯娘一家高兴,话说几年前这家人还吃不饱饭来着。
第130章仙姑
五婶子跟冯荞家长理短地闲聊,夸完了冯荞夸二伯一家人,然后新郎新娘来敬酒,五婶子又把新郎新娘一顿猛夸。
郎才女貌啊,可真般配。
农村的喜宴,屋里地方小摆不下,院里搭起专门的雨布大帐篷,一次能同时坐下四五桌客人。冯荞坐在这边,冯老三也坐在不远处另一桌,都是本家近房的男客,农村男人们不讲究,喜酒喝得高兴起来,就吆五喝六大声说笑。
冯老三坐在其间,看样子也喝了不少,脸红脖子粗地挥着筷子跟别人说话。
冯荞留意看了一眼冯老三,春节时冯老三摔断了左大腿,年纪一把恢复也慢,整整在家养了几个月才好,小半年都没出家门。情况冯荞了解过,说她爸跟寇金萍还纠缠在一块儿呢,反正老样子。
一晃大半年过去,仔细看看冯老三,脸色虚浮,萎靡,显得苍老了不少。
冯老三摔了腿,寇金萍摔的却是脑袋,脑震荡不轻,听说到现在还有后遗症,经常喊头晕头疼,鉴于她是个装病的行家里手,也没人知道真假,反正这段时间两人一起在家懒着,不事生产。
冯荞有时候真不明白,她爸跟寇金萍到底是个什么孽缘,两人在一块儿就没消停过,日子折腾成这样,居然还死搂着对方不放弃,大约也是真爱?
五婶子注意到冯荞看冯老三,就絮絮叨叨把话题转向了冯老三。
“我看你爸的腿倒是好利索了,不过我看寇金萍摔伤后总有些神神叨叨的,她那个闺女小粉好像也不怎么打搭理她,你说寇金萍这人品也没谁了,亲闺女都合不来。”
旁边四奶奶听见她们聊天,就插嘴道:“冯荞啊,听人家说寇金萍这次摔伤脑袋,之后就能通神,会算命啊,算姻缘算祸福,你听说过没?”
“真的假的啊?”五婶子问,“以前可也听说过她会算姻缘,可你看看她给自己闺女找的那个婆家,没钱没势就不说了,整天闹翻天,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这样的姻缘谁还敢让她算呀。我刚才还说她神神叨叨的呢,怕不是脑子摔出毛病来了吧。”
“是真的,她家跟我家邻墙,我看见过,寇金萍在家里摆了一张香案,供着神仙牌位呢,她自己说的,说她摔伤脑袋后大病一场,差点就死了,有神仙来看顾保佑她,她才好了的。好了以后她就开始通神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能给人算命看病,算姻缘、小孩惊吓,驱鬼看邪病。”
还有这事?冯荞不由得一愣,再次刷新了她对寇金萍的认知。
想想寇金萍以前就很会装神弄鬼,这事搁在她身上似乎也就不奇怪了。寇金萍这是要投身发展神婆事业了啊。
冯荞忙问:“四奶奶,真有人敢让她看病啊?人命关天,可千万别弄出什么事来。”
“你别说,还真有人信。”四奶奶于是絮絮叨叨讲起寇金萍神婆职业生涯的“成名之作”。
寇金萍摔伤后不是神神叨叨的吗,然后她在家里摆上香案,就开始在外头说自己大病不死,能够“通神”,可以请神上身,驱邪治病。
可也巧,碰上前村那个李婶子了。要说李婶子本身对“寇半仙”倒是很有几分相信的。
回想一下,当初李婶子家的大儿子娶不上媳妇,寇金萍准确地给她算出了未来儿媳是哪个方向、啥时候能成,就连人家儿媳妇的年龄相貌都说了个差不多,准得太邪性,让李婶子想不信都不行。
而今李婶子摊上啥事情了呢,她婆婆前阵子死了。婆婆去世没多久,李婶子就开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自己哭哭啼啼说是被婆婆的冤魂缠身了。
婆婆生前的时候,李婶子对她婆婆可不算好,有病都不管不问,还咒骂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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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儿死,婆婆去世以后,终究心里有些愧疚,又因为丧礼的一些小事,李婶子偏又把大儿媳得罪了。
大儿媳于是放了狠话,老猫屋里睡,上辈留下辈,就冲你对你婆婆那个样儿,等你老了,也别指望我过问你,凉水也不会给你端一碗,饿死你个老货活该。
然后,李婶子就癔症了,一天到晚神经病似的,说被她婆婆冤魂缠身了。家里人带她去了卫生院,可医生也看不好心病呀,结果她就找上寇金萍了。
寇金萍满口答应,烧香请神,一段时间之后寇金萍进入了羊癫疯状态,手舞足蹈嘴里说些没人听懂的话,烧香磕头跳大神,又拿凉水泼李婶子,老半天恢复正常之后说:李婶子身上的冤魂已经除去了,她婆婆原谅她了。
说来也怪,之后李婶子的病就好了……好了。
而李婶子的大儿媳经这么一吓,即便跟婆婆仍旧不和睦,可也没敢再骂骂咧咧放狠话,怕冤魂呢。
神婆治病要酬劳的呀,于是寇金萍要了李婶子五块钱和两包“三刀蜜”点心。
农村乡间,迷信者多得是,李婶子加上寇金萍自己出去一宣传,还真有人悄悄来找寇金萍惊驱邪之类的,别的不说,偶尔给寇金萍混点儿零钱花、混两包点心吃倒是可以。
要说寇金萍也是逼的,她也不想辛辛苦苦跳大神,满心只想好吃好喝享清福,可没那条件呀。
寇金萍跟冯老三两人种着几亩地,年纪一大把了,也没有别的入,勉强够吃的就不错了,日子肯定拮据。结果春节两人摔伤,骨折的骨折,脑震荡的脑震荡,寇金萍本身又懒,没病都能装病,两人大半年没下田干活,他们家田里的草比别人家庄稼都高,眼看也快吃不上饭了。
她指望的富贵命的女婿孔志彬,不管有钱没钱早就把她恨之入骨了,一边恨她一边还防备她,可不会给她一个钱,也厌恶冯小粉跟她走动,冯小粉自己也是恨死她那个亲妈,恨她坑了自己的婚姻,哪还会关心她的生活。
就这么着,寇金萍亲手把自己弄得人憎鬼厌,孤家寡人了,也就死搂着一个窝囊废自私鬼的冯老三,相爱相杀,整天互相折腾。
冯老三今天来吃喜宴,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耳边听着村邻们对新人和二伯娘一家的各种啧啧夸赞,便开始与有荣焉,自己也觉得飘飘然了,竟拎着酒瓶跟同桌的人吹起了牛皮。
“我冯老三怎么啦?我冯老三混得不孬啊,我闺女女婿开工厂,有钱,都说他们是全镇最有钱的人,我侄子大学生,当官,在县里当大官……”冯老三打了个酒嗝,挥舞着酒瓶兴奋,“你看看这村里,有几个能跟我冯老三比的,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有几个能跟我冯老三比,有的人他凭啥看不起我冯老三?”
平常他大约没脸说这些话,可几杯酒下肚,躁狂兴奋,脑子就开始跑路了。平常也不该有人会理他,随他自己嗨去,可几杯酒下肚,同桌的村民莽汉也就有人跟他顶牛了。
“拉倒吧你冯老三,那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儿子,就说你闺女吧,你亲闺女,可她咋不搭理你呢?你自己的那些破事儿,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还真有脸说这个大话。”
“我闺女怎么不搭理我了?我是她亲爸,她是我亲闺女,我闺女一直是个好的,我摔伤住院的钱还是女婿给我出的呢,你凭啥这样说我?”
冯荞一听那高亢的嗓门,就知道冯老三这是又喝多了,心里真想叹气,便不动声色抱着娃娃起身去另一边,给陪着冯亮敬酒的杨边疆使了个眼色。
两口子的默契,杨边疆立刻就过来了,冯荞于是冲冯老三那边示意了一下,便抱着娃娃去新娘子屋里玩去了。
杨边疆一瞧老丈人那个丑态,扭头看了冯亮一眼,别的不怕,大喜的日子怕他给冯亮的婚礼丢脸。
杨边疆想了想,自己也懒得过去,转身去另一桌,在大伯耳边嘀咕了一句,大伯赶紧站起身,过去就把冯老三拉走了。
“老三,你干啥呢!”大伯气得数落,“你怎么二两黄汤一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这可是你亲侄子的婚礼,看看你这样子,也不怕丢人。”
冯老三嘀嘀咕咕的,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大伯呵斥了几句,他哼哼唧唧也不太清醒,大伯没法子,只好一路把他送回他家去。
一进冯老三家门,靠北墙果然摆着个香案,上头小香炉里插着一根香,上面写着“天地大仙君”的牌位,还画着符,寇金萍头上包着个青手帕,正在烧香磕头。
“呸!”大伯指着冯老三狠狠骂道,“看看你这个家,弄成啥样子了,早晚把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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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吃完冯东冯亮两兄弟的结婚喜宴,杨边疆这天也在家摆了一桌酒,请了他师父和师哥,还邀请了周围镇上几位有名望的木工老师傅来喝酒。
这桌酒有着一种特别的用意,叫做出师宴他的徒弟刘小武三年出师了。
杨边疆按照一辈辈传下来的行规,请了方圆百十里的木匠老师傅来,搁在过去就是对外宣布,我徒弟要出师了,从今往后他可以正经从事木匠这一行,祖师爷后继有人,却也给各位增添了新的竞争对手,引荐给各位老师傅,大家多多照应,分给他一口饭吃。
出师宴上,杨边疆送了小武一整套木工工具,告诉他以后靠手艺吃饭,本分做人,不能违背木工行规,小武则恭恭敬敬叩拜师父传艺教导,表示遵守师规行规,一辈子孝敬师父。
出师宴之后,改天小武就在自己家正经摆下了“谢师宴”,专门宴请师父,同样请了几位老师傅作陪,感谢师父师母的教养大恩提起来冯荞还真有些心虚,她实在也没教导人家孩子什么。
杨边疆对这些规矩比较看重,师徒如父子,毕竟小武今后不论混得咋样,也都是他的徒弟,关系他三分脸面。
其实规矩做出来给同行看了,大家承认了小武同行木匠的身份,但小武却不会真的跑到社会上去做木匠。他又不傻,师父厂里正用人,早先他就跟师父说好了,出师后仍旧跟着师父干,入可比他自己当个小木匠来的多。
杨边疆当然也不会撵他,其实他还真挺看重这个小徒弟,于是给他开了一份丰厚的工资,留他在自己厂里培养个左膀右臂。
社会在变,行业很多东西也在变,杨边疆私下里跟冯荞说,以后怕不会再正经徒弟了,这么一个徒弟也就够了,尽到行业传承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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