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太可爱[校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里_
出剑、剑,防守、反击。
剑尖交错,数秒内只听到“铛铛铛铛”一阵脆响,身材高大的进攻方一阵抢攻,手稳心狠,眼见就要把对手逼下剑道。只见他一记弓步直刺,左腿猛地一蹬地面,身子瞬间前窜,整个人宛如一张满弓,把手中之剑直送向对方下腹。
然而对手的反应十分敏捷,那是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剑客,只见她身子一侧,原本已经触到她身体的剑尖居然就这样从她的金属服上划过!
剑尖没有感应到压力,计分器上的4:4并没有跳动。
“卧槽,太可惜了!”剑道旁,一排五大三粗的汉子发出了不满的咆哮。他们抱着腿坐在藤编小椅子上,头盔扔在旁边,头上汗津津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酸爽的味道。
比赛还在继续,可比赛结果却不可避的滑向了另一个方向原本的进攻者还未来得及回弓步,那个刚刚被他逼得不停后退的对手已经抓住时机,迅速压剑打出一招防守还击,主动权在手,先前的进攻者立即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女剑客使出一招平平无奇的击打直刺,但是在绝对的速度之下,根本避无可避!!
剑尖击中对手右肩,细微而敏锐的电流立即把比赛结果呈现在了计分器上。
“哔”
只听一声轻响,计分器左边的数字从4跳到了5,正式宣布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耶!!!!”
赛道的另一边,女孩子们的欢呼声清晰传来,她们拥抱着、开心着,脸上带着畅快的大笑,甚至还有人因为激动而落泪。
若以为这群姑娘只是啦啦队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们所有人身上都穿着纯白色的击剑服,通过防护服上磨损的痕迹和她们手上的老茧可以看出,她们每一个都是专业的击剑运动员。在她们身上看不到娇滴滴的做派,她们就像是刚下了战场的女武神,在庆贺来之不易的胜利。
再看赛道上的两位选手,其中一位身高超过一米九,肩宽腿长,他摘下击剑面罩,刺猬般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整张脸黑红交加。
而获胜的那位女选手比他更累,她长发及腰,绑了低低的马尾垂在脑后。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帘,明明是一位清秀佳人,可她眼里却燃烧着野心与欲望。
两人隔着两米远的距离遥遥对望,视线胶着,隐隐有着一股□□味。
“怎么?”女孩冷笑,“输不起?”
男孩虽然身材高大,但仔细看去,他嘴上刚刚长了一层“绒毛”,年龄也就18岁上下,他嘴硬道:“这只是一场队内切磋,算不得数的。”
在正式赛场上,男选手与女选手需要分开对战,唯有十岁以下的幼儿组才有可能进行混战。
“输了就是输了。”女孩挑眉,“说好了团体赛,哪个组赢了哪个组就有优先吃饭权,输了的那个组还要负责半年的场馆打扫愿赌服输吧,loser!”
“你!”
“行了,吵什么吵!”充作裁判的教练皱眉打断了两人的吵嘴,“说了多少次,赛道上的胜负不要带出赛道,别忘了你们是队友。”
可惜两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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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进去。
男队和女队向来谁也不服谁,以前“那丫头”在时,把两对人马都拾的服服帖帖的,可惜……
教练想到记忆中明媚灿烂的少女,回忆起她带着队员们刻苦训练的样子,心里一阵怅然。
算了,不想了。
教练清清嗓子,严肃提醒:“再吵的话今天哪队都不准加餐!大北、晓楠,行礼!”
两位对手一个翻白眼、一个撇嘴,不情不愿的向对手行了击剑礼,然后磨磨蹭蹭的走近,敷衍的握了握手。
两只手一触即分,仿佛对方身上有什么恶心的病毒似得。
待教练离开后,其他队员们立即一拥而上,围住了这两位队长。这个帮忙擦汗,那个帮忙解金属导线,看上去好生热闹。
只是男队女队之间泾渭分明,谁都不愿意理睬另外一方。
就在这时,女队那边有个运动头的小姑娘说:“楠姐,刚才你手机响了好半天。”
说着,她把晓楠的手机递了过来。
晓楠摘下手套接过手机,漫不经心的点开了qq未读消息瞬间,她的表情变了!站在她旁边的女队队员们清楚的看到了她脸色的变化,先是狂喜,紧接着眉头紧皱,满眼怒火!
晓楠立即回身看向自己的对手,可性急的大北已经带着男队往大门口走了。
“大北!”她立即喊道。
“干嘛!”大北头也没回,气哼哼的问。
晓楠高声道:“心跃刚刚给我发了消息,她后天来剑馆!”
“……”大北的脚步一下停住了。
议论声嗡嗡响起,晓楠身旁的姑娘们像是即将见到偶像的迷妹,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小火苗。“杨队要回来了?”“这次又能见到杨队了!”“我好想杨队呀……”
然而大北在原地停留了半晌,开口时不带一丝感情:“她爱回来就回来吧。她现在根本不是击剑队的人了,她来干什么,和楼下那群初学者一起玩过家家?”
晓楠打断他的话:“她这次是带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有什么大不……”
“是个男的。”
“……”
“你听清楚没有,杨、心、跃、要、带、一、个、男、生、来、剑、馆!”
大北猛地转过了身子,一根根头发都竖了起来,成为词典里“怒发冲冠”的最佳写照。
而且不仅是他。不管是男队,还是女队,不管是大北,还是晓楠,每个人的心口都被大火点燃了。
这个神秘男生是谁?是杨队的男朋友吗?杨队居然带男朋友来剑馆?杨队不再是他们偶像了?杨队不再属于他们了吗?
……不行,他们坚决不同意!!!!!
居然有人胆敢独占杨心跃?
那就先过他们这一关吧。
※
在复读生心里,国庆节能有三天假期,真的是求之不得的幸事。虽然老师留了非常多的作业,但对于自觉性很强、又很会分配时间的杨心跃和钟可来讲,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烦。
他们约好下午两点在钟可他们小区门口见面,可是从午饭时间起,钟可就开始坐立难安,明明中午吃的是他最爱的打卤面,和他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筷子,急匆匆跑去阳台。
钟可家位于六层,从阳台望去,刚好可以看到小区正门。老旧的筒子楼闹中取静,平常甚少有外来车辆靠近,便道两边栽满了丁香花,初春时节,吹落一地浅紫色花瓣,美不胜。
钟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里,一会儿抬头望望小区门口,一会儿又低头侍弄起手里的多肉。
多肉植物又称为多浆植物,茎叶肥厚、摸上去充满弹性,常见的芦荟、仙人掌都属于多肉植物,不过钟可最喜欢的还是景天科的多肉,观赏性更强。
小小的阳台四面搭满了架子,密密麻麻摆了数不清的小花盆。多肉很好养活,也不像有些植物那么霸道,会抢夺其他植物的养分。不同品种的多肉可以相安无事的栽在一起,所有有些聪明的商家会搭配颜色、形态不同的多肉,把它们组成更具观赏性的组合盆栽。
而钟可正在做的,就是diy一盆观赏盆栽。
钟爸爸爱养鱼,家里有几个淘汰下来的玻璃鱼缸。钟可选了一个没有磕碰过的浅口椭圆形鱼缸,里里外外仔细洗刷干净,打算以它为“花盆”设计多肉拼盘。
它先在鱼缸里铺上一层栽培土,喷一点营养液,接下来就可以移植了!
多肉的根系很发达,并不脆弱,男孩把它们一个个从陶盆里挖出来,细致的把根上的脏土磕干净,摘掉不健康的叶片,然后再按照颜色搭配、高矮间隔的把它们移植进透明鱼缸中。
他一口气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十几株多肉,有晶莹剔透的草玉露、一丛丛的山地玫瑰、顶端红通通的乙女心,淡紫色的丘比特,还有大和锦、冰梅、姬胧月等品种。热热闹闹一大盆,看上去养眼极了。
待所有多肉移植完毕,他又在棕褐色的土壤上铺上了一些乳白色的小石子。外面售卖的多肉拼盘都很漂亮,商家还会摆放几个小玩具讨女孩子欢心,可惜钟可翻遍了家里,只找到了小时候玩过的乐高小人,刚巧是一男一女的形象。
他望着手心里穿着高中校服的乐高小人,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把它们摆进了花阵中。
刚做好这一切,他的手机响了。
他期待了一整天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电话接通后,女孩清脆的声音传来:“钟可你可以下楼啦!我在大门口等你!”
钟可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冲进卧室换衣服。
待他穿好运动装、捧着那个玻璃多肉花盆准备下楼时,在厨房洗碗的钟爸爸叫住了他。
“可艾,等爸爸一下。”
钟可以为父亲有什么事要嘱咐他,便乖乖站在玄关等他。
钟爸爸在围裙上擦干净手,居然回屋拿了钱包出来。
钟可的脸瞬间涨红了:“……爸,不用了,我,我压岁钱还有。”
钟爸爸摇头,拆穿了儿子善意的谎言:“自从你妈得病后,还有哪个亲戚敢和咱家往来?压岁钱你多少年没过了?”
他先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想了想,又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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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紧接着又把五十回去,换成了一百。别看只有两张纸币,若是省着点用,也足够他们爷俩吃一周了。
钟爸爸强硬的把钱塞进了儿子的裤兜里,他瞥了眼儿子怀里的多肉盆栽,再看看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心里的滋味五味繁杂。
他抬手拍了拍钟可的肩膀,细细嘱咐他:“和女孩子出去玩,大方些,啊。”
钟可闷声应了,没敢再和爸爸对视,低下头匆匆走了。
※
小区门口,停靠着一辆大气豪华的suv轿车。车身将近两米高,后排空间极大,坐在里面视野很是开阔。
凉凉的冷气在车厢内盘旋,杨心跃脑袋倚在车窗玻璃,待见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笑容立即跳到了她的嘴角上。
“钟可!”她打开车门,探出大半个身子,招呼男孩上车。
两人约好在这里见面,钟可原以为他们会一起坐车去剑馆,哪想到女孩家里直接派车送两人。
钟可虽然不认识什么豪车,但是单看这辆车的外观,就能猜出它价值不菲。更别提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位司机,穿西装,打领带,戴墨镜,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专业。
钟可眼瞳微微一缩,忽然觉得自己手捧的这盆礼物,廉价的根本拿不出手。
可惜这么大的目标,再怎么藏都没用了。
杨心跃视力好,离得老远便注意到了钟可怀里的多肉鱼缸,她开心的咋呼着,急急忙忙把那盆多肉“抢”了过来。
“这是送我的?……这一定是送我的!”她着迷的望着手心里的小小世界,沉迷于这些形态各异、颜色不同的多肉里。
多肉植物可真奇妙啊,不论是宿舍里的巨型芦荟、还是这些异纷呈的景天,她都喜欢极了。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礼物的价值,而是送礼物之人的心意。
望着她惊喜的笑容,钟可不由自主的爬上了车后排,落坐在她身边。
人和人注定是不同的,有人天生富贵、有人注定贫寒,可并不代表这层壁垒是永远融化不了的。
富贵时不骄傲、贫穷时不自卑这样的沃土才适合心灵之花的成长。
“奇怪。”杨心跃的声音打断了钟可的沉思,她指了指后排某株多肉上伸出的细长小杆,疑惑问道,“钟可,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心跃手指所指的乃是一株“春萌”,叶片呈长卵状,像莲花般排布,青绿色的叶片顶端有一点红,和它的名字一样,透出一股“萌”感。
而现在这株春萌“头”上升起一根细长的绿杆,和棉签差不多粗细,但是很长,上面零星排布着一些小叶子,绿杆的顶端则是一大团绿色的小“花苞”,像是绣球一样。
钟可耐心为她解释:“这株春萌要开花了。”
“……!!!”杨心跃先是一惊,又是一喜,“真的是它的花?原来多肉是能开花的?”
“是啊,而且春萌的花很漂亮,花瓣是钟型,纯白色,开起来像是新娘手里的捧花。”
按理说春萌应该是春季开花,只是这株莫名其妙的在九月底开始疯长。在发现春萌即将开花后,钟可几乎没有思考就立即决定,他要把它送给杨心跃。
至于理由嘛……
钟可的指尖戳了戳春萌的叶片,轻声问她:“你猜,多肉植物长出来的这根能够开花的‘杆儿’叫做什么?”
杨心跃哪里会知道,她摇了摇头。
钟可侧头看她,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笑意:“这叫‘花剑’。你没听错,就是那两个字,‘花剑’。”
多么有趣的巧合。
“……”花剑女孩愣住了。
“心跃,这支‘花剑’,我送给你。”
第十七章剑馆之行(中)
性能良好的纯黑色suv轿车驶下主干道,稳稳的停靠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夏末的热浪席卷而入,一下吹散了车厢内的凉意。
杨心跃打了个“热寒颤”,匆匆忙忙的跳下了车。在她身后,身材瘦高的男孩子迈开长腿,一并走了出来。
“当当当当~!”杨心跃夸张的伸开双手,语带骄傲的指向身后的建筑物,“欢迎来到‘万象击剑馆’!”
钟可抬头望去,这栋两层楼高的建筑物整体色调是亮眼的明黄色,带来一种勃发、积极、畅快的视觉效果。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墙,可以清晰的看到室内前厅,几名年纪不大的孩子手里拉着一米长的击剑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刚下课。
高高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醒目的招牌,“万象击剑馆”五个大字闯进了钟可的视线。
“走吧!”杨心跃来到这里就像回到了娘家,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随手拽过钟可的胳臂,急匆匆的拉着他踏进了剑馆的大门。
杨心跃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她轻车熟路的带着钟可走向了后面的训练场,哪想到他们在经过前台时,被前台的工作人员拦下了。
“不好意思两位小同学。”前台小姐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击剑馆,请问你们两位是来参观的吗?有预约吗?家里大人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杨心跃停顿了一下,她打量着这位眼生的前台,反问,“你……是新来的员工吗?”
前台满脸莫名其妙,回答:“我是五月份来的。”
五月份啊……人家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将近半年,确实算不上新人了。
杨心跃心中恍然,没想到一转眼,她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再踏入过这里了。也对,从五月份开始她就在准备高考,等到成绩出来后她又迅速投入到复读准备中,确实没有时间往剑馆跑。
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用汗水打磨花剑的日子就在昨天,实际上一转头,时间已经推着她匆匆走远了。
曾经那个爱剑如命、一天不练剑就手痒的“杨心跃”,逐渐被现在这个奋斗在练习册里的“杨心跃”取代了。
杨心跃甩甩头,把这股突如其来的失落甩出了她的身体。
她笑笑,主动自我介绍:“我也有挺久没来了。我以前是这里的学员,不过我是楼上的。”她俏皮地指了指天花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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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需要登记吗?我叫杨心跃。”
“啊……!”前台小姐下意识的捂住嘴,“小妹妹,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杨队’啊?”
“咦?你听过我?”杨心跃眨眨眼。明明她都金盆洗手了,怎么江湖还有她的传说?
前台小姐赶快点头:“当然当然。你的照片现在还挂在二楼的奖杯室呢,不过照片上你头发短的像男孩子,我没认出来。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大美女。”
她又看了眼杨心跃身旁的钟可,笑道:“男朋友也长得帅。”
钟可:“……”班草同学现场演绎大变番茄。
大番茄磕磕绊绊地否认:“不,我不是,我没有……”
杨心跃倒是没受影响,大大方方的一摆手:“不是啦,这是我同学,过来参观一下。”
她性格爽直,向来和“羞涩”这种情绪挂不上钩,即使被人调侃,她也完全不受影响。不避嫌、不躲闪,坦荡的拉着钟可的胳臂,仿佛他俩真的是结拜兄弟,已经义结金兰的那种。
可惜她的这份“不在意”,对上了钟可的那份“在意”,难让后者心里有些失落。
※
告别了热情的前台工作人员,杨心跃继续带着钟可在场馆里参观。
万象击剑馆分为上下两层。
剑馆一楼是给普通学员们上课的地方,数千平米的大厅里整齐排列着三十条金属剑道,根据学员们的年龄与学习进度分成了初级、中级、高级三个层次,每个层次各开设了十个平行班,由教练带着学生们上大课。
在一层上课的学员们都属于业余爱好者,诚然会有一些身体素质好、成绩佳的好苗子,只是这些学员们都无心走专业运动员路线,打比赛都是“重在参与”为主。
杨心跃当年也在一层练过。她因为是“暴发户的女儿”,小时候没少被人欺负。杨爸爸为了让她强身健体,就为她报了击剑班,想让她锻炼意志力。
她身手敏捷力气又大,很快就脱颖而出,等到小学毕业后,她便转去了二楼,开始跟着教练进行更为专业系统的训练。
这是钟可第一次来击剑馆。虽然此前在网上看过很多比赛视频,可亲临现场的感觉完全不同。
兵戈对撞、喊声震天,身处现场,澎湃的战意席卷而来,钟可即使站在剑道外,依旧被这股气势撞的血脉喷张。
就连他这种外行都觉得激动,那杨心跃一定也……他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结果意外的发现,她居然无聊到开始打哈欠了!
“好了好了,这层参观完了,咱们赶快上楼吧。”杨心跃早就看腻了这群小豆丁的花拳绣腿,她颠颠跑到钟可身后,双手顶住钟可的后背,把他推着走向了二楼。
钟可无奈的被她催促着,踏上了通往楼上的阶梯。
※
剑馆二楼,是另一个世界。
与一楼明亮、温馨、活泼的装饰风格不同,整个二楼只有白灰二色,透着一股肃杀与铁血之意。
明亮的灯光下,两队人马正安静的做着训练。
一队由女孩子们组成的“娘子军”手持花剑,正在做最基础的“击打直刺”训练。花剑比赛中有“主动权”的说法,防守方想要转守为攻,必须率先击打对手剑身,才能出剑。可以说,“击打直刺”是花剑中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然而就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招式,却最为考验选手的基本功,速度、反应能力、眼力缺一不可。赛场上两方为了争夺主动权,经常会来回击打对手剑身数次,一秒之内剑身碰撞声不绝于耳。
而另一队则是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钟可身高一米八五,和同龄人相比算是高个子,可若是把他塞到那群男生里,他的身高瞬间变成了垫底的那一个。因为击剑运动需要手脚并用,身高越高,那么臂展越长、步幅越大,所以教练选人都是特地选的高个子。
他们两两一组,捉对厮杀,一方出剑、一方喂招,只见攻击方的箭尖一抖,剑身在极窄的空间内绕过对手的护剑牌,直刺向对方胸口。眼见一招奏效,防守方灵敏的后退一步,压剑抢过主动权,同时弓步出剑,柔韧的剑身刺穿空气,一举送向对方的下腹
“好!!”
杨心跃没忍住欢呼出声,大声的鼓起掌来。
在她身旁,钟可已经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双眼圆瞪,嘴巴微微张开,双拳紧握,他像是被人施加了魔法,变成了一尊雕像。
明明一分钟之前,他还在为楼下的对战而激动,可是现在,他就把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忘光了。
真正的击剑运动员和单纯的爱好者,差距的不仅仅是实力,更是身上的气质他们就如同手中的剑,明明浑身上下找不到“刃”,依旧锋芒毕露、所向披靡!
钟可还记得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那次杨心跃和他开玩笑,随手摸过一支笔,冲着他“比划”了一番,徒然暴增的气势令他动容。那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活泼爱笑的同桌,而是肃穆坚定的“女武神”。
同样的心悸感,这次又出现了。
另一个世界毫无保留的在他面前呈现,若是他能再踏进一步,他是不是就能多了解她一点?
杨心跃的鼓掌声打破了训练馆内的紧张氛围。
原本嘈杂的场内瞬间安静下来,她就像是一只巨型磁铁,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一秒、两秒、三秒……
剑道上,一位穿着击剑服的长发女孩扯下面罩,不管不顾的随手一扔,迅速向着杨心跃跑来。
面罩砸落在地,放出“嘭”的一阵巨响。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嘭”声响起,那一张张藏在黑色面罩后的脸露了出来,每张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激动。
“杨心跃!”率先抵达杨心跃身边的,正是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她看上去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比杨心跃足足高了半个头,“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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