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太可爱[校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里_
她话音未落,其他人已经簇拥了过来,把杨心跃紧紧围在了场地中间。
“杨队!”“杨队我们好想你!”“杨队呜呜呜……”
甚至有人夸张地哭了起来。
围在杨心跃身旁的,不仅有迷妹、更有迷弟。那些身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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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男学员们如铜墙铁壁一般,把她裹在了最中间,甚至有人很不要脸的捏着她的胳臂,埋怨道:“杨队,你都没肌肉了!”
“嘶……轻点捏轻点捏!”杨心跃大大咧咧地说,“我这只胳臂可受过伤,我现在是娇花,别再把我当霸王花啦!”
被人群挤到旁边的钟可:“……”
虽然他早就料到,以杨心跃的性格,应该在哪里都很有人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刚刚还如狼似虎的剑客们,在杨心跃面前全都成了讨欢心的宠物猫宠物狗,嘤嘤叫着让她顺毛……
杨心跃因为忙于学业,已经很久没来过场馆了。虽然他们双方的人生轨迹已经慢慢岔开,但他们经常在网上聊天,而且同吃同住同甘共苦所培养出来的默契,哪是那么轻易就能舍弃的?
头发长长的女生正是女队的队长晓楠,她看了眼杨心跃空空的双手,问她:“你的击剑服呢?”她嘴角紧抿,不满地质问,“你不会真把花剑扔下了吧?”
她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杨心跃居然什么都没带击剑有专用的击剑包,一米高、三十厘米宽,上窄下宽,帆布质地,底下带小轱辘,专门用来装击剑服和击剑。刚刚在一楼,学员们都是拉着击剑包来剑馆的。
“没有没有。”杨心跃忙说,“我现在每天都会练练剑,肯定舍不得把花剑忘掉的。但是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技巧还在,力量速度都跟不上了,虐楼下那群菜鸟还行,真和你们打,面子都要丢光啦!”
一边说着,她笑嘻嘻拉住晓楠的手,左右摆了摆:“好楠楠,好楠楠,不要生我气啦。”
晓楠打掉她的手,扭头对人群外的小姑娘嘱咐了一句:“玉玉,把你的击剑服脱了,给杨队换上。”
“喂!”杨心跃一叉腰,不满道,“给你的杨队留点面子不好嘛?”
“不好。”晓楠声音冷冰冰。
杨心跃早就领教过她的坏脾气,知道她这人嘴硬的很,没想到晓楠当了队长,还是这幅气死人的老样子。“我这么矮,你们的击剑服我都穿不上……”
不光男击剑选手要选大高个儿,女选手也是人人个高腿长。一米六八的杨心跃实在太矮了,可她当年硬是凭借过硬的技巧和绝顶的速度,站到了顶峰。
“不用担心。”晓楠扒拉开人群,把一个运动头的小姑娘拽到了杨心跃面前,“她不到一米七,你穿她的刚刚好。”
运动头小姑娘都快开心疯了,双眼沁着泪花,不停地点头:“杨,杨队,你好!我是玉玉,今年六月份转来万象剑馆……”
杨心跃眼睛一亮:“哇!新人诶?和我一样高?看来我后继有人了!”
晓楠冷哼一声:“人家刚满十五岁,还能长。”她顿了顿,把头转向一边,从嘴角挤出一句话,“人家为了你,刚进入成年组就特地转来咱们剑馆。”
“哎呀?”杨心跃噗嗤一声笑了,“这么说来,她和你当初一样啊。”
※
杨心跃被大家簇拥着走向了更衣室,临走前,她特地跑到钟可面前同他说话。
“不好意思啊,好久没见大家了,一时开心,忘了把你介绍给他们了。”
“没关系没关系。”钟可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虽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但仍然被他们的队友情谊感动。
“我先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要和晓楠就是刚刚辫子长长的姑娘打一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待会儿再来陪你。”杨心跃说。
钟可问:“我能去剑道旁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估计会输的很惨。”她小声道,“不许笑我。”
“我哪里舍得……呃,我是说,我一定会给你加油的!”钟可忙说。
杨心跃去换衣服时,钟可一个人在场馆里溜达了起来。
这么一溜达,就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钟可意识到,场馆里的人,好像看不到他=_=||||当然,不是物理学意义上的看不到他,而是哲学意义上的看不到他……
他冲他们打招呼,他们扭头。他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他们绕过。他想要加入他们的对话,他们直接换话题。至于自我介绍,他们更是当作了耳旁风。就算他踩在剑道上,正在激战的双方直接停战,换到旁边的剑道。
钟可怀疑自己来的不是剑馆,来的是唯心主义者大本营,他们深谙“意识决定物质”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对他采取漠视的态度,仿佛这样就能从根本上消灭他。
钟可:“……”所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钟可思来想去,越想越无辜。他从踏入剑馆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当他的男花瓶,乖巧懂事又听话,该惊叹就惊叹,该鼓掌就鼓掌,根本没机会做错事啊。
墙边的桌子上扔着几把剑,钟可定睛一看,发现刚巧是花剑重剑佩剑各一把。
三种剑的外形差别很大,首先从剑柄上就能区分出来。佩剑剑柄更像是普通人脑海中的“西洋剑”,有个半月形的护手;而花剑重剑的剑柄则是有三个分杈,主杈上有手指压痕,方便握持;花剑与重剑虽然剑柄相同,但花剑更轻、更巧。
钟可此前只在网上见过三种剑的照片,今天终于见到了三把剑的真身了!每把剑的剑身与护手牌都布满了击打的印痕,这说明它们不是装饰品,而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他望着这三把剑,心里痒痒、手也痒痒。
反正……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得到他,所以他摸摸看,也没关系吧?
钟可着迷般的伸出手去,拿出侍弄花草的力道,小心翼翼的用指腹碰了碰冰冷的剑身。
细长的剑身上有一道凹槽,剑尖用绝缘胶布紧裹,顶端是压力感应装置,只有按压力道够强,剑尖才会下陷、同时记分牌才会计数。
钟可的手指顺着剑身上的凹槽,慢慢从护剑盘向剑尖方向滑动。他的力道很轻,带着憧憬、带着尊重,像是在抚摸带有灵性的雕像。
最终,男孩的指尖停留在了剑尖的压力感应装置上。
他手上微微使力,只听“咔哒”一声脆响
“臭小子,我的剑好玩吗?!”
被抓包的钟可浑身一抖,慌张的转过了身子,然而鼻尖却撞向了一个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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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
他惊恐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只怒发冲冠的“黑熊”矗立在他面前,在“黑熊”身后,还有一左一右两大护法在虎视眈眈。
钟可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居然被男队队员包围了!那位领头的“黑熊”他认识,刚才听杨心跃叫过他的名字大北,男队队长。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见过剑,只是单纯想摸摸。”
“想摸摸?”大北双手抱胸,低头俯视着他,“我的剑可不是那么好摸的!”
“……那我给你擦干净?”
“哼哼,你摸了我的剑,现在该让我摸摸你的了!”
“???”
大北给两大护法使了个眼色,两人踏步而出,一左一右按住了钟可的肩头。
钟可:“……”可怜、弱小,又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钟可艾:28%→被忽视后下滑了!
“嘿嘿嘿嘿击剑真好玩,比男人好玩!”的杨心跃:-30%→完全忘了钟可是谁了
第十八章剑馆之行(下)
面对身经百战、浑身紧实肌肉的专业运动员,钟可这个书生哪有什么招架之力?
大北派出哼哈二将,一左一右擒住他,连拉带拽的把他推进了更衣室。
一群身高远超一米九的男生把钟可团团围住,这个扯衣服、那个拽裤子,片刻之后,钟可就被他们脱了个光。
紧接着,他稀里糊涂地套上了一身击剑服。
这衣服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泛着一股萦绕不去的酸爽汗味。正规的击剑服足有好几层,而且全部是不透气的厚实布料,纯白色的布料上满是发黄的汗迹。护胸和半臂背心勒得紧紧的,钟可光是动一动,就觉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大北轻蔑地说,“忍着!不绑紧了,待会儿被戳伤了可怪不到我。”
“……”钟可又不傻,看到这架势自然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他赶忙解释,“我只是陪杨心跃过来看看,不是想学……”
“谁说要教你了!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想学也晚了!”
钟可:“……我才18。”
大北虎目一瞪:“我17,有意见?”
一米八五的钟可仰望一米九五的大北:“……”
没意见、没意见。
钟可脾气好,被这帮大老粗翻来覆去的折腾都没生气。这感觉就像是叛逆期人厌狗烦的淘气弟弟,抢到了姐姐心爱的洋娃娃,一边嫌弃这个洋娃娃丑的要命,一边又害怕碰坏了它,只能笨手笨脚的给洋娃娃梳头、化妆、换衣服。
十分钟后,穿着一身笨重击剑服,脑袋上扣着一顶三斤重的金属面罩的钟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更衣室。
在他身后,是同样全副武装的大北。
“行了,拿起你的剑吧。”
※
双脚踏上阔别已久的金属剑道,杨心跃心中的海啸声没人能听见。
飓风掀起波澜,把那些早就深入海底的记忆翻卷而出,浪花裹着那些辉煌的过去,把它们冲到了沙滩上。
六岁那年,她第一次拿起花剑,她便认定这是她一生的追求。当意外发生时,最让她痛苦的不是加诸在身上的伤痛,而是永远无法再走上赛场的寂寞。
不过……她向来乐观,也比所有人想象中的坚强。当教练、家人、队友们还沉浸在悲痛中时,她已经拍拍屁股从深坑里爬起来,拾好行囊,准备走向另一个方向了。
所以今天,她重新穿上击剑服,重新站上赛道,心中涌起的只有“老友相见”的开心,并没有失落。
毕竟,她的人生已经继续前行,身边也有了新朋友。
……不过说起来,她的新朋友去哪儿了?
杨心跃左右看看,却怎么也没找到钟可的身影。
万象剑馆非常大,单层就有数千平米。二层只向这些专业运动员开放,杨心跃她们现在正站在最边缘的赛道上。她抬眼望去,只见在遥远的房间尽头的另一条赛道上,所有男队成员都在那里聚集着,看样子是在围观一场比赛。
杨心跃个子矮,离得又远,只能看出来剑道上有人在打比赛,人墙阻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对战双方是谁。
杨心跃问身旁的小姑娘:“你叫……玉玉是吧?我带过来的那个男生,你看到他去哪儿了吗?”
听到偶像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玉玉脸先是一红,可当她听清杨心跃的问题后,又瞬间卡壳,急忙忙把视线投向了对面的晓楠。
晓楠脸上没什么表情,云淡风轻的接话:“不知道,没见到。说不定是觉得二层太无聊了,他跑去一层闲逛了。”
“……”奇怪,杨心跃想,钟可明明答应自己要看她打比赛的呀。
晓楠见她分神,立即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快点儿,你不会是怯场,想拖延时间吧?”
“谁说的?!”杨心跃这个单线条家伙立即被挑起了战意,她挥舞着手中的花剑,眉毛都拧到一起啦。
比赛开始前,杨心跃右手持剑,左手压了压剑尖,把剑身调整到习惯的曲度。
花剑剑刃长度110cm,重480克,金刚质地。顶级选手用的花剑都是量身定做,更软、更韧,若是使劲挥动,可以听到风声呼啸。
小迷妹们围着她忙先忙后,帮她把电导线接好,又为她系好身后的伸缩线。
这一局的对手是晓楠,她是新任女队队长,惯用左手剑,腿长、步幅大,攻势凌厉,杀气十足。
然而杨心是个右撇子,以前她全盛时期对战晓楠就颇为头疼,每次都是险胜,这次估计要被狂虐了。
但奇怪的是,想到即将到来的“惨败”,杨心跃心里没有紧张,只有满满的兴奋。
晓楠看了眼围绕在杨心跃身旁的小迷妹们,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真不愧是杨队,杨队一来,我这个新队长连个帮手都没了。”
小迷妹们脸皮薄,赶快低下头,一个个耳尖通红。
杨心跃无奈道:“好啦好啦,楠楠队长请专注比赛,待会儿可不要……”
“不要让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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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惨?”
“不。”杨心跃笑,“不要顾忌我面子,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多厉害吧。”
“……”晓楠朱唇紧抿,半晌,郑重回答,“好。”
※
“呦呵,这就不行了?”
在房间深处的另一条赛道上,大北手持一柄重剑,居高临下的望着被他打趴在地的钟可。
围观的其他队友们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神情,有人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差不多行了,别把队长的朋友欺负哭了。”
虽然同是击剑选手,但大北练的是重剑若把重剑和花剑放在一起比较,两者手柄部分完全相同,但重剑更沉,剑条横截面也有所不同。
两者更大的区别在于比赛规则:花剑可攻击的范围很小,仅为不包含胳臂的上半身;而重剑的攻击范围是全身有效,甚至包括头部!
在这场一点也不公平的“比赛”开始之前,大北花了十分钟教钟可站“实战姿势”,然后又教他如何出剑。
钟可根本没有任何基础,学的晕头转向。
大北说:“我就站在这条线这儿,前后位移不会超过一步,我不会主动攻击你反击你不算只要你能击中我一次,你刚才乱碰我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钟可:“如果我击不中呢?”
“击不中你就不准再出现在杨队面前!”大北气哼哼地说。
“……”根本没有关系的两件事,究竟怎么混成一谈的?
钟可用他能够考到700分的脑瓜思索了一番,立即明白过来这其中的逻辑关系。惩罚他碰剑是假,这些队员们不满杨心跃带他来剑馆才是真。
就算他刚刚没有碰到大北的剑,他们也能找到其他理由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么看来,杨心跃的人缘真是太“好”了。
面对这种挑战,钟可不想退缩,即使他明知道获胜的机会趋近于无,可他还是想拼一把。
若是未上场就认输的话,他还怎么有脸和杨心跃做好朋友呢?
他双腿分开,双脚丁字形站立,压住一个稳稳的马步,同时抬起右手,手中紧握重剑,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向着大北刺去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不过眨眼的功夫,钟可手中的剑直接被打飞脱手,与此同时大北的剑尖重重戳到了钟可的面罩上。
若不是有金属面罩相隔,这雷霆一剑就要直刺他的额头了!
直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姗姗来迟的“害怕”才出现在钟可的心间。这与胆子大小无关,不论是谁,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根尖锐的长剑击中额头,任何人都会后怕的!
大北回剑,大笑起来:“第一剑,你失败了。”
然后是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数不清多少剑过去,大北宛如戏耍小动物一般,把钟可牢牢牵制住了。
又是一次绝妙的“反击”!大北手中的重剑拐过一个刁钻的角度,居然直接绕过了钟可的身体,剑尖一记狠抽,重重打在了男孩的后背上!
钟可疲惫的双腿早就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这一击恰好打在他后心,他双腿一软,居然就这样被打翻在地。
钟可趴在地上,高高仰望着大北,金属面罩阻隔了他的表情。大北想,这个软脚虾被折腾了这么久,那张脸上一定写满了投降吧?
哼,这人不就是长得帅、又会读书吗?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家伙想做他们杨队的男朋友,门儿都没有!
“你要不要认输?”
“……不认。”
大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喂喂,你可别逞强啊。我都练了十年了,你才练了十分钟!今天你就算累到脱水,也碰不到我的。”
“那就先等我累到脱水吧。”钟可双手撑地,发软的双腿虽然不停的颤抖,但却异常坚定的站了起来,“再来一局!”
※
“再来一局!”
面罩后,杨心跃的双眼熠熠发亮。
汗水如小溪般流淌,在面罩内汇聚成洼。头帘已经被完全浸透,贴在额头上,她努力眨眨眼,不让汗水流入眼睛,影响她的视线。
“你已经连输五局了,还没输够?”晓楠用讽刺的语言掩盖了心中的关心。
晓楠也累得够呛。
1v1的花剑比赛一局四分钟,率先击中对手五次的人获胜。听上去四分钟转瞬即逝,只有真正站上赛道上的人,才会明白这每一局、每一击、每一剑,都有多么漫长。
不是每一次出剑都会击中对手,需要不停的试探、不停的进攻、不停的防守。花剑为了争夺“主动权”,剑身会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激烈相撞,花火四射。
赛场上,每个人的神都时刻紧绷着,只有巨大的压力才能产生极致的动力,四分之一秒的出剑速度足以决定生死。
但是足够畅快!
这五局里,杨心跃一共拿了八分,第一局两分、第二局三分、第三四五局只拿了一分……
正如她们当初约定好的,晓楠没有一剑放水,这八分是杨心跃堂堂正正拿来的,代表着她现在的真实水平。
杨心跃曾经是剑尖上的王者,是同龄人里最耀眼的存在。若不是去年那场意外,杨心跃现在本应该进入国青队,去争夺国际奖牌!
晓楠从u10(under10yearsold/十岁以下)儿童赛组别时就追在她身后,为了跟上她的脚步不停练习着。而现在,晓楠终于可以打败她了。
对于这个比赛结果,晓楠很不开心。
可是杨心跃高兴坏了。
“再来一局吧!最后一局!”杨心跃兴致勃勃地说。
她又一次退回到起始线后,站稳实战姿势。她甩了甩疲劳的右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即使在复读班连写十张试卷,都不如紧握20分钟剑柄累。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不想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啊。
她定定神,举起手中的花剑,剑尖上挑,对准了晓楠的有效攻击部位。她眼神坚定,人如剑,剑如人。
赛道外,玉玉双手紧紧攥着衣服下摆,紧张的看着剑道上剑拔弩张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玉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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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祈祷:“这一局,杨队一定一定一定要赢啊。”
“……不可能的。”旁边的另一个小姑娘叹气,“你看,杨队的右臂,在抖。”
那是杨心跃受过重创的地方,坚持到现在,她一定很痛吧。
玉玉:“嘤qaq”
第十九章
重剑的“重”字,不光体现在手中之剑的重量上,还体现在剑头的压力感应装置上。
花剑与重剑都是只能“刺”的武器,兵戎相接时,压力感应装置触碰到对手的有效部位,计分器上便记一分。轻轻一“刺”没有效果,必须使劲“刺”才可以。
花剑的压力感应装置是500克,而重剑是750克在横截面不超过1平方厘米的地方,施加750克的压力,这一“刺”下去,即使隔着厚厚的击剑服,依旧会有痛感。
面罩后,钟可吐出一口浊气,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不去想自己身上会留下多少剑痕。
击剑是体力消耗极大的有氧运动,别看击剑运动员一个个看着纤瘦,其实浑身都是腱子肉。钟可只是个普通学生,平常疏于锻炼,跑个步都会气喘吁吁,现在被这群肌肉男硬拽着“玩”了半个多小时,早就累的浑身发软,全靠一口仙气吊着。
他知道聪明的人应该选择退让毕竟大北管天管地,却管不了杨心跃在复读班和谁当同桌。
可是钟可不允许自己认输。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有莽夫才会看不起秀才的好脑筋。
钟可看上去已经穷途末路,其实他的大脑里一直有一组数字在飞快的跳动着。
《福尔摩斯》里面有个故事,讲述了人的身高与脚印、步幅的关系。正常人的步幅(脚心到脚心)应该是身高的37%左右,跑步时甚至能达到一米以上。在这场并不对等的比赛开始之前,大北曾经夸口许诺“他的移动距离为前后一步”。
已知:大北身高一米九五,钟可身高一米八五,重剑长达110cm,大北可移动范围为前后一步,钟可移动范围不受限制。
求问:钟可站在什么位置,才能让自己的剑击中大北,而避对方的剑碰到自己?
这个问题猛然看上去无解,因为大北臂展要长于钟可,无论如何钟可都会身处他的有效攻击范围内。大北虽然不能攻击,但是他可以反击,故而每当钟可靠近,都会被大北一顿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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