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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靠靠
张致用筷子将那煎蛋分为两半,夹了一半到张泰碗里,张泰待要躲闪,张致说:“一人一半,大哥你不吃我也不吃。”硬是将鸡蛋夹到张泰碗里,盯着他吃下了,才吃自己那一半。那鸡蛋煎得金黄喷香,竟是张致从未吃过的美味。
饭后,张致抢着洗好碗。张泰在房里忙活着什么,等张致拾好进房一看,才知张泰在房里又搭了张床,两条凳子,撑着块床板。张致心知张泰是不敢与他同床睡,以尴尬。但这床板破破烂烂的,搭在两条凳子上,万一倒了怎么办?张致不舍他八尺的大个子蜷缩在这么一块小床板上,且他如今心里不知为何,一点不介意与张泰同床睡,便道:“大哥,你搭这个干吗?我们睡一张床便好,这床板如此窄小,你哪能睡得好。”
张泰闻言一愣,讷讷道:“床小,我挤着你不好。这床板也不窄,我自己睡着自在。”张致瞧不见他表情,又说道:“这凳子歪歪斜斜的,你翻个身倒了怎么办?这床不小,我睡觉向来老实,不会挤着的,你别睡这里了,睡不好的。”张泰只是反复道不妨事,愣是不松口。
张致莫名烦躁起来,一声不吭走到床前。床是屋主留下的旧床,不是什么好木头,雕工也粗糙得很,依稀看得出来床栏上雕着鸳鸯戏水,想是婚床。既是婚床,自然可容两人歇息,张泰不过是借着挤做借口,张致岂能不知。
房里安静下来,张泰一人抖着棉被。灯火昏暗,但张致仍能瞧出他那床棉被与自己这床不同。如今虽是入夏天气,但边塞与安城不同,白日里日头晒得人流汗,夜里却凉得很,得盖薄被。张致摸摸自己这床棉被,蓬松柔软,是新打的棉花。又起身去摸张泰那床,心里立即了然张泰那床棉被怕是人家当的便宜旧棉被。
张致心里又气又急,又酸又软,真不知拿张泰如何是好了。
第二十四章
自从赁了房,似乎事事都顺心起来。张致在商贩往来必经之地摆了个写字摊子,一日下来也有几十文钱,张泰仍是到集市去给人卸货装货卖力气。两人也不敢大手大脚,通把这些钱存下来,只盼典所带铺面的屋子,好重开打铁铺子。
张致更是绞尽脑汁,每日苦苦思索,想寻些挣钱的法子。他总想着张泰从前那屋子跟铁铺,盼着早早能给他再置办起这份家业。张泰去给人搬运货物,每日里有货没货说不准,有时早早就回来,有时天黑漆漆了还不见他身影。从前在安城一日三餐这些杂事都是张泰打理的,如今张致也不能坐等着张泰回来再做饭。正经烧一顿饭他不会,做些粥面倒还可以。张泰若是迟回来,通常都饿得狠了,话也不说,呼哧呼哧两大碗热粥如茶水一般就灌进肚里。张致不由说:“以后若是迟回来,在外面先买个包子、烧饼顶顶饿。”张泰笑笑道:“这都要回家吃饭了,浪那个钱做什么。”张致心知他舍不得花那几个钱,也不多说,以后就买几个肉饼、包子在灶上热着,等张泰回来了,给他填肚子。
张泰舍不得给自己花钱,倒舍得给张致花钱。他自己两件旧衣服,破了补,补了破,补丁打了三四层,他也无所谓,反倒给张致买了身新衣裳。说是张致是写字先生,须得穿长衫才好,自己拿了张致的旧衣裳剪成一块块布,在油灯下修补自己那件破衣。张致走过去,坐在那看他补衣服。张泰粗大手指捏着根缝衣针,手法甚是熟练。张致看他缝了一会,那补丁层层叠叠,都数不出来有几层了。张致道:“大哥,你这衣服都破成这样了,你不给自己买件新的,给我买做什么?我每日里就只是坐着,又不劳动。”张泰回道:“我买衣服做甚?我这衣服三天就得磨破,把这肩膀补得厚厚的便可。你那衣服都洗得发白,快破了。一个写字先生,穿得寒寒碜碜的,谁愿意找你写信?穿件长衫,也有个秀才模样,我看见穿长衫的,就觉得肚子里学问多。”张致嘟哝:“我又不是秀才……”
昏暗灯火下,张泰埋头缝补衣物。二人不再言语,一室寂静。天色已黑,四周巷弄寂静,偶尔孩童哭啼、犬吠,随之又归于平静。张致忽觉得,若有一人待自己如此之好,又何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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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是贫是富。从前种种,皆已过往,如今他只想对张泰好一点,张泰若欢喜,他也欢喜。
张致想着想着,不觉心神激荡,只定定望着张泰。可惜张泰这榆木疙瘩浑然不觉,修补好衣裳后,见张致仍盯着他,便道:“怎的?你还有衣裳要修补?”张致摇头,脱口叫道:“大哥,你”话一出口,张致自己反倒愣住,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说出话。
“我如何了?”张泰问。
张致摇头,道:“无事,歇息吧。”
张致有些发愁。从前他不假辞色推拒掉张泰,斩钉截铁说了绝无可能,此时如何回过头去跟张泰说自己心意已变?且不说张泰信不信,他自己都说不出求欢一般的话。待要不说,就如兄弟一般过日子,张致又按耐不住。他眼睁睁瞧着张泰隐藏心意,呆子一般一心一意对他好,就想去撩拨张泰。他也不知为何,见张泰明明对他还有情、却还按着兄弟相处来待他、自己苦苦忍耐,心里便隐隐地高兴。
为了瞧张泰的窘态,他忽地多了许多心眼。他与张泰每日洗身都是日落后在院子里打井水冲凉,他洗身时,张泰总是偷偷躲开,他就故意忘拿东西,光着身子喊张泰给他拿干布巾。张泰窘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瞧好,递了布巾,便赶紧走了。张致冲完凉,见张泰已把锅炉灶台都擦洗得干干净净,急道:“你又擦那炉灶做甚,日头落了,这黑漆漆的能看见脏处吗?你等我白日里没事,慢慢擦洗就是了。你搬了一天东西,本就全身酸疼,还去弄这些做甚。”
张泰白日里搬货,肩膀处总是压得一片红肿酸疼,张致夜里总要帮他搽点药酒揉一揉。张泰笑道:“你也是忙了一天了,哪能事事累你,都让你做了?”张致被他说得没脾气。张泰每日早早起来,煮粥洗衣,屋里屋外打扫干净才出门,还能剩下什么事给他做?
张致随手披上亵衣,让张泰房里坐了,拿出药酒按捏他肩膀。张泰道:“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哪里需要天天搽药酒的。”张致边捏他肩膀边道:“你每日扛一二百斤的货物,来来回回不知几十几百次,现在不觉得如何,久了恐落下什么酸痛病根。”
搽药酒时,张致又起了坏心,故意装作失手倒得多了些。那药酒顺着张泰脖颈处往下流,流得厚实的胸膛上都是。张致急忙忙地用手去抹,又拿干布巾在张泰胸口处乱擦。张泰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来便好……”张致哪里听他的,手下仍是不停。他洗完澡,亵衣随手披的,故意不系好衣带,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一双手又在张泰胸膛上似有若无乱摸,张泰果然窘得耳根通红,好半晌才伸出手,拉住张致亵衣衣带。
张致只觉胸口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弟弟、你”张泰结结巴巴道。
一瞬间,张致只觉一阵火辣辣的,从胸口处烧上来,直烧到他脸上,烧到耳根处。
“你把衣服穿好了,莫着凉了。”张泰边说着,边把张致衣带细细系好,“这里跟安城可不同,白日里热得厉害,晚上凉得很。”
“……”
第二十五章
张致日日看着张泰,有时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出气。张致藏了许多心眼,假做了许多举动,都敌不过张泰这个实心眼,恰似小石子投入湖里,一丝动静也无。思想来思想去,怕只有当面对着张泰那呆子说清了。但张致一见到张泰,说些别的还好,若要说这事,一张嘴犹如被浆糊粘住了,通说不出一个字来。如此拖拖拉拉,不觉也过了一两月,转眼便是七夕节。
七夕节多是家中有女子的才过这节,张泰张致两个大男人,倒也不相干。但张致着急了这么几个月,无法可想,这一日走在街上,见行人们皆提着各色果子面点,准备拜祭月娘,忽的心中有了个计较。他何不借着拜祭月娘,准备一桌酒菜,一是自己可借酒壮胆,今日好不好都把心里想的告知张泰;二是若张泰一时不信他,便将张泰灌个酩酊大醉,趁醉拉上床。
七夕当日,张泰忙了一天,浑不知今日是七夕。晚夕到家,见张致摆了一桌酒菜,整治了一只烧鹅、一尾鲜鱼并各色果子点心,正等着他。张泰诧异:“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有酒菜?”张致答:“你日子都过糊涂了,今日已是七夕,今年已过了一半。咱们二人今年前半年日子不好过,如今好了,安定了,恰巧今日过节,我拜了月娘,咱们也摆一席酒吃。”他说什么张泰都好,当下二人坐定了。
张致给张泰盛了碗面,道:“你先吃点面,填填肚子,别只吃酒,伤了胃。”张泰笑呵呵接了,两三口就吃净了。张致便开始寻着由头劝张泰喝酒,一会说今日过节,该给大哥敬酒;一会说他张致有今日,该感谢大哥,又敬酒。如此连吃了一二十杯,张泰吃得脸都红了,张致脸倒还白白的。张泰摆手道:“不可再吃了,明日还得早起做事。”张致道:“明日就歇息他一日又如何?从到了这振东城,也有两三个月了,大哥你没一日休息的。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这般辛苦。”说罢,垂眼不作声了。
张泰见他这样,急了,道:“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上头去了?歇息就歇息,再不要说对不起谁这话了。”张致抬眼道:“怎的不能说?本就是事实。你原本好好一份家当,有铺子有钱财,吃我连累,都抛撒得干干净净。这等恩情,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不敢忘。自我离了家,再没人对我这般好过了。”张泰道:“你我是结拜兄弟,本该如此。”张致故意道:“便是兄弟,也没见有大哥你待我如此好的。”说罢,又劝起张泰酒来。张泰被他说得心慌慌,一杯接一杯,不觉将一壶酒都吃光了,直吃得晕晕然。张致见张泰已有八分醉意,拿了灯盏低声道:“大哥,到屋里去,我帮你捏捏肩膀。”张致这一晚也吃了许多酒,双颊微红,荧荧灯火下,眉目如画,直把张泰看得都痴了。张致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事,心里不由一软,拉起张泰手,将他牵到里间自己床上坐好。
张致心中打鼓也似,脱了张泰上衣,倒了点药油在自己手心里,搓热了,再按捏张泰肩膀。触手只觉张泰浑身火烧似的热,忙问道:“大哥,你如何身上火烧也似?”再去看张泰,只见张泰紧抿着嘴,不发一语。张致心中霎时明了,知张泰恐怕已是情潮涌动。若不是心中对他有意,哪里会这般容易动了欲念。饶是如此,张泰平日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绝不泄露半点心思。张致思及此,心中不由软热一片。
张致一双手由张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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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揉捏到他胸前,只觉掌下一颗心跳得厉害。张致盯着张泰双眼,低声道:“大哥……我心里,已是不想与你做兄弟了,你可知?”张泰脑袋已是醉得糊涂了,听了张致这话,昏昏然分不出是真是假,是梦是醒,只以为自己醉了酒,正做梦,哪里敢应。张致好不容易借酒壮胆说出这顶要紧的一句话,张泰却没半点回应,张致一恼,索性将张泰推倒在床,扒了他衣服裤子。
张泰这一倒,有些懵。只是他嘴上虽不应,扒了裤子后,胯间那话儿直挺挺硬邦邦,已是把主人心思泄露得一干二净。张致见张泰睁着眼盯着他瞧,又羞又恼,拿衣物扔在他脸上,嚷道:“不许瞧!”说罢,双手握住张泰那话儿,埋头吞进口中。
张泰双眼看不见,黑漆漆中只觉胯下之物进了一个又热又软又湿的所在。他哪能不知那是何处,霎时间打了个激灵,只觉销魂不可言,胯下物立时又暴胀了几分,撑得张致口涎直流。张致只觉那话顶到了他嗓子眼,几乎要哽住,百般艰难下仍吐着舌头,沿着那巨物舔舐。当下张致蹲在床上,来回吞吐舔舐了也有半柱香时间,直弄得张泰连呼带喘、爽快难言。张致口舌酸痛难当,吐出嘴里东西,道:“好哥哥,你怎的只顾不泄?”
那张泰只当是在梦里,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住,两手抓住张致肩膀,将那话捅进张致嘴里,弄了百十下,才射出浓浓一股水,把好干净一床棉被都弄湿了。张致也不知怎的,从前最嫌恶这等腌事,如今见张泰一脸爽快,自己心里隐隐高兴得很,连那一向软绵绵的东西,也半软不硬起来。张泰见了,翻身将张致压在身下,一张口就把张致那东西吞了进去。他没做过几次这事,但那话儿天生就好湿热紧致处,张泰一条热烫舌头又来来回回舔舐,直弄得张致腰也软了,口里直呼好哥哥饶了我。不多时,张致只觉浑身一激灵,腰间一酸,泄了出来。张泰来不及吐出,倒被他弄了一脸,却还凑上来要与张致亲嘴。张致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从他懂事被卖进南馆里,他心里厌恶这欢爱之事,从来只觉疼痛耻辱,从未如今日这般舒爽过,只觉当下美不可言,莫怪世人皆易沉迷于此。
原来这张致从前胯下之物不能起,自己已当它是死了。却是因为他胸中郁闷,滞涩难舒,渐渐阻了气血,连带得身子也不好了。这半年离了安城,一路上他被张泰悉心照料,一颗心渐渐沉沦,从前厌恶男男之事,如今却渐渐看开,反倒好了。
好半会张致才缓过神来,扯过身旁衣物擦拭张泰脸上物事,笑道:“好干净的东西,顶着它在脸上,也不擦一擦。”张致性子冷淡,寻常不笑出声来,如今一张笑脸在张泰眼前晃,晃得张泰心神难安,胯下之物又挺立起来。张致察觉,抬起腰来,轻声道:“你可慢些。”
张泰得不的这一声,那话儿立时坚硬如棒槌。饶是酒醉,他也还记得不可直接进去,怕伤了张致。只伸手抹了张致水,涂在他后处,粗大手指极尽耐心,慢慢研磨。直磨得张致腿软腰软,后处湿软一片,才提起胯下棒槌,缓缓插了进去。他那话儿上尽是张致舔舐的口涎与水,湿滑滑就进去了,只觉里头软热难当,说不出的销魂。张致两脚勾在他腰上,喘息连连,再说不出一句勾人的话,只伸手揽住他肩膀。张泰当下激动难耐,进进出出,弄了几百下,把个后穴弄得湿泥一般。张致受不住,一只脚滑落下来,张泰便换了姿势,抬着他一只脚,另一只压在身下,斜着弄,直把张致弄得连呼“好大哥,慢些吧”。如此被翻红浪,直到灯油烧尽,张泰才泄出来。张致已是睁不开眼,张泰将他搂在怀里,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十六章
次日一早,这张泰未醒还好,醒来只觉怀里一个热乎乎的人儿,昨夜之事立时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恰似一桶冰雪往天灵盖直浇下来,浑身都凉了。他一动,张致便醒了,见张泰呆愣愣坐在床上,半句不言语,便起身叫了一声“大哥”。
张泰扭头去看他,只见他身上红痕遍布,不由白了脸,颤声道:“我……昨夜……”张致见他脸色不好,问:“昨夜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张泰哪里还记得清楚,脑子里乱糟糟只记得昨夜自己忍耐不住扑倒了张致、一夜颠鸾倒凤,张致昨夜有意灌了他许多酒,心知张泰怕是酒后不记得那许多,待要把他昨夜话再讲一遍,他又说不出口,吞吞吐吐了半日只说:“我自是愿意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张泰就想起从前在安城时,他为了报恩假意逢迎自己的事,张泰脸色更不好了。待要质问张致这是为何,又觉自己没底气。昨夜他虽醉了,但还迷迷糊糊记得张致一碰他,他就按耐不住,最后握着张致的一只脚,干得天翻地覆。此时还如何理直气壮说“咱们两人是结拜兄弟,行此事于理不通”?
张致半天没听到张泰应答,又见他眉头紧锁,知张泰心有疑虑,怕是还担忧自己不是真情实意而是为了报恩。张致本想说些好听话儿来抚慰张泰,脱口却道:“你不愿意?”
这叫张泰如何回答?待要说不愿意,实不是他心中所想;待要说愿意,他二人早已说好只当兄弟,如何突然之间,又变这样了?若要说实话,张泰心里自然是愿意与张致不当兄弟当夫妻。他钟情张致,为了张致抛弃家业,为了张致戴罪奔逃,若能得张致一点回应,只怕他要欣喜若狂。只是,张致心里所思所想为何?是还想着报恩吗?
张泰闭了嘴不说话,张致有些恼了。他已做到这地步,还说了他愿意,张泰怎的还似根木头,脑袋里不知在瞎想什么!张致见讲的没用,还不如做,当下一把将已经起身坐着的张泰又推倒在床,扯去他身上被子,果见他下身竖得直直的。张致话也不多说,往前就坐了下去。他后处昨夜本就被张泰弄得湿滑一片,水都还未擦拭,此刻毫不力便吞进了张泰那偌大物事。
这等姿势,那硬物自是进得更深,张致倒抽了口气,就上下动了起来。张泰还来不及回神,只觉那物事进了一湿暖之处,胯下立时又硬了几分。他还残存几分神志,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张致动了几下就没了力气,毕竟昨晚折腾得厉害了,趴在张泰胸膛上,道:“我这是做什么,你看不出?只顾问怎的?从前种种皆过往了,如今我是自己愿意的,你还只顾着问!”
张泰再傻再呆,也是个血气沸腾的男子,此刻如何还能再思再想,脑子里那根弦绷不紧了,心心念念的人赤身裸体跨坐在自己身上,哪里还把持得住!张泰两只大手一抓,铁铸一般牢牢包住张致屁股,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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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一下,不断吞吐那硬物。张致两手撑在张泰胸膛上,被弄得半句话也说不出,前边颤颤巍巍,半软不硬起来,显是也尝了好处。张泰迷迷糊糊只记得昨夜张致似乎也泄了,但毕竟记不清楚,此时见张致那处硬了起来,知他也舒爽,心里犹如那饥渴的人得了水,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弄了百十回,张泰方泄了,张致那处仍硬着。张泰拔出那话儿,将张致放倒在床,立即蹲下用口舌含住张致那处,极尽之能舔舐起来,直弄了半柱香时间,张致才泄了出来。张泰躲闪不及,都泄在了他嘴里。张致嫌那东西腌,急急道:“快吐了!”张泰一抬头,却都吞了下去。张致惊呼:“你!”张泰不甚在意:“没甚味道,你放心。”说罢张泰心里也纳闷:怎么就如着魔了一般,竟觉泄在嘴里也不要紧,吞进去了也不要紧。
二人已是狂了一夜,大清早又弄了一回,张致累得又睡了过去。张泰见弄得他身上、床上皆是乱糟糟一片,不由红了脸,自己去打水,仔细擦洗了张致一身汗水水。将张致后穴水掏弄出来时,张泰见他后处已是红肿一片,便如熟透的桃儿一般,连那白屁股也被自己抓得尽是红肿指痕,心内不由惭愧。张致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张泰自是守着他,又将一床上东西都慢慢拾了一遍不提。
且说从这日起,张泰二人面上还是兄弟,暗里倒当起了夫妻。二人仍是早出晚归,无甚不同,夜里便歇卧在一处。只是这日子过起来,总与从前不同了,若要说有何不同,二人倒也说不出来,只觉心内更为欢喜了。
一日,也是凑巧。张致晚夕归来,遇见间壁居住的吴婆在门口看热闹。这吴婆叫住张致,道:“陈兄弟,你家老鼠好不厉害,昨个半夜,咬得木头咯吱咯吱响。你须养只猫儿,好抓老鼠。”张致听了纳闷,哪里有什么老鼠?这吴婆六十几岁年纪,老眼昏花,耳朵莫不也半聋,听岔了?张致嘴上只应是,不曾与她多说。待得进了家门,忽地醒悟过来,哪里是甚么老鼠咬木头,分明他与张泰夜里颠鸾倒凤,弄得床板咯吱响,吴婆年老听不清,误当作是老鼠咬木头。
当下张致臊红了脸,又不好意思与张泰说。夜里张泰再要做那事,他便咬住了牙,不敢再随意叫喊。张泰稍一用力,床铺一响,他便慌说:“轻点!”一场折腾下来,弄得张泰浑身是汗仍不得尽兴。张泰只觉不对,一再追问,张致只得说了吴婆这般如此说道。
张泰听了,搂着张致叹道:“还是自己典所屋子才好。”他们当初图便宜,赁的这一所旧屋子,墙壁薄,时不时便能听见间壁的动静;下雨天,屋顶还漏雨。且这条巷子各色人等都有,常有人过来打听两兄弟的事,还有要说亲的。长此以往,总不是个事。可要典所房子,又谈何容易。二人来到振东城几个月,早出晚归,辛辛苦苦,到如今还攒不了几两银子。
张致捏捏张泰手掌,轻声道:“总会攒够钱的。”
第二十七章
闲话休提,却说自二人来到振东城安家,倏忽已过数月,不觉年关将至。入冬下起大雪后,商路湿滑难行,商人们大多回乡过年,白日里少了许多生意,张致便拾来家,与张泰二人关着门烤火。
屋里笼着盆炭火,烧得热热的。张致上身趴伏在床,两只脚还站在地上,棉衣都未脱,只扒了裤子,露出一个白馥馥屁股,正被张泰干得好。寒屋冬冷,张泰怕张致着了冷,也不脱他衣服,就只这样弄。张致趴在床上,被弄得说不出话来,又记挂着间壁有人,不敢叫喊,床板一响,他便要叮嘱张泰小点声。张泰那话硬得疼,只恨不能尽力弄一回,这样缩手缩脚,哪里能尽兴,索性将张泰抱起,使他两手撑在墙上,道:“好弟弟,你就这样站着,可不怕床板响了。”两人那处还粘连着,张致只觉站着与躺着不同,后处被撑得火辣辣的。他两手撑在墙上,羞得连耳朵尖都红了,只觉实是荒淫。待要叫停,又想着这段时日二人皆不敢尽兴,张泰皆顺他意,他说小声便小声,他要停便停。他实是不忍见张泰憋着,便忍住了,只说:“你动吧。”
张泰得不的这一声,立时动了起来。他小心翼翼了这段时日,此刻哪能忍得住,挺胯弄,打得张致屁股连连作响,满室回荡。也不知是怎的了,张致只觉今日十分地奇怪,许是第一次站着弄,后处夹得紧紧的,张泰舒爽得粗喘连连,低头靠在张致肩膀上,热气喷得张致耳朵都麻了。张泰又忽地伸出舌头舔弄张致耳朵跟脖子,惹得张致麻了半身,低声叫道:“别……”张泰就喜欢听他这样轻声喘息着说话,重重顶了他好几下。张致只觉后处一股酸麻,腿软得不行。张泰大手一捞,托住他腰,下力气连连弄,顶得张致连连讨饶,一炷香后才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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