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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朗白公子
怎么回事?
身上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无力感,肖荻脚下虚浮一晃,眼前的事物晃动着一阵模糊,肖荻用力甩甩头想要将这讨厌的感觉赶走,却不料刚一甩头就头脑眩晕不受控制地一个趔趄向前倒去。
“噗”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肖荻苍白着脸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在快速流失,整个人如同一只漏气的口袋,千年修为自他的身体迅速抽离融入天上那片法则的劫云里。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耳朵里嗡嗡轰鸣着,肖荻面色苍白地半跪在地上,在心里将巴扎黑凌迟了一千遍,妈蛋这也叫“稍微”抵挡一下法则之力!特么要不是反派魔神君修为高刚刚那一下劳资就被搞死了好吗!还有法则之力那是普通人能抵挡得了的吗!你敢用自己的修为和法则硬碰硬,那法则就能直接给你来个釜底抽薪,把你辛辛苦苦修炼千年的修为全部没!你看看劳资,堂堂神级强者现在就已经把自己的修为败光了,如今是连个筑基期的菜鸟都比不上了,特么没有修为劳资就是个实打实的战五渣好吗!
天上翻滚的黑色的劫云渐渐平息散去,山谷里燃烧着的红莲业火也缓缓熄灭,肖荻脚下尽是被业火烧焦的泥土,周围光秃秃一片,远处树林里的树木全都被业火的余烬舔/舐成焦炭,一阵微风吹过,那些被烧成焦炭的树木再也不能维持树的形状,接二连三轰然倒塌化作齑粉。
“咳咳……”剧烈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后随手用袖袍擦一把嘴角的血迹,抬头幽怨地望向巴扎黑,“你个死肥猫坑死劳资了……”
“……你这不是没事嘛……”巴扎黑蹲在空中心虚地不愿看他。
“我特么再信你就有鬼了……”肖荻轻咳几声艰难地自地上爬起,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的土,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
修绥赶到那处爆炸的地方时,发现方才惊天震地的爆炸已经平息了,红莲业火也已经熄灭,这里到处都是被业火烧过的痕迹,焦黑的土地中央,站着衣袍微微凌乱的黑发男人。
听到他的声音,男人缓缓转过身,在看到他苍白的面孔时修绥一愣赤红的红莲业火,男人猎猎翻飞的红衣,飞扬的墨色长发和向自己伸过来的修长的手……这些画面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虚若浮生,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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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
是了,这个男人是魔神,屠戮天下为祸苍生的魔神,当年自己解开封印亲手释放出来的魔神,当年……随随意意如同杀死一只蝼蚁一般杀死自己的魔神……
想到这里,修绥手中灵剑瞬间出鞘,浓郁的灵气包裹着剑刃,带着破空之声朝男人的胸口狠狠刺去。
明姜刚刚赶到,还未站定就看到修绥灵剑出鞘朝着焦土中央的男人刺去,心里升起一阵焦急想也不想地握着承影朝那男人的方向飞去。
“噗”几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利刃入肉的闷响在寂静空旷的山谷里尤为刺耳。
“咳咳……”肖荻捂着被刺穿的胸口咳出一口血,修绥剑上的灵气“嗤嗤”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已经被眼前戏剧性的神展开惊呆了。
身前修绥手握灵剑刺穿肖荻的胸膛,而修绥自己亦是被飞身赶来的明姜用承影刺了个对穿,在他后面,明姜蓝袍上面一点血迹慢慢扩散开来,两根缠绕着魔气的黑色锁链猛地穿透明姜身体,蝎尾一样张牙舞爪地四处挥舞,锁链那头的最后面,站着面色苍白的夜杀。
肖荻巴扎黑: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瞬间三杀的节奏要不要这么酸爽!全场最佳居然是夜杀!?
夜杀此刻亦是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画面,方才看到明姜提剑向尊者大人冲过去就条件反射地以为明姜想要刺杀尊者大人报仇,担心尊者大人的安危心里焦急他就那么出手了,却没想到明姜要刺的根本不是尊者大人?他……其实是想救尊者大人?怎么会这样……
修绥在刺到魔神的同时只觉自己心口一凉,迟钝地低头望去就看到自己胸前探出的月白剑刃,艰难地回过头看到蓝袍染血的少年,难以置信地出声,“为什么……”
“肖荻……”明姜没有理会修绥,松开手里的承影,迈着艰涩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那个面色苍白的黑发男人走去,血顺着穿透他身体的锁链滴到地上,然而他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痛,固执地一步一步靠近那个男人,在那男人身前停下,朝着男人苍白的脸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是想要抹去男人嘴角刺目的鲜血。
“肖荻……我……”
“喵呜”
话到嘴边还未说完,一只黑猫不知从哪里扑出来,猝不及防地扑进肖荻怀里打断了他的话。
见明姜满身是血地朝自己走来,胸膛被刺穿的肖荻还在发愣,就被巴扎黑这死肥猫扑了个满怀,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叮”的一声系统提示。
【叮系统提示:系统判定本世界主角攻受即将死亡,本世界任务失败,系统将在哔声后强制脱离游戏世界……
哔】
“肖荻”
肖荻还未弄明白系统提示的是怎么回事,这具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迟钝地感到有人在自己摔倒的瞬间抱住自己,然后眼前就出现明姜焦急的脸,他好像在对着自己激烈地说着什么,可他一点也听不清,只觉得眼前明姜的脸似乎很悲伤。
为什么……你不应该悲伤的,我是你的仇人,我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个面色苍白的强大魔神,在明姜怀里缓缓闭上了自己漆黑的眼。
恢复意识后肖荻自系统空间中睁开眼,没有看到巴扎黑那张忧国忧民的猫脸,倒是吃惊地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
“你是谁……”
他呆呆望着男人妖冶的金银妖瞳,总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似的……可是在哪呢?肖荻用力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肖荻困扰着努力思考的时候,男人微微一笑,瞬间出现在肖荻面前,说是瞬间,其实是因为肖荻根本没有看清他究竟是怎样移动的,那个男人在空间里就那么轻轻踏出一小步,却能一下子移动了那么长的距离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到底是谁……
男人向着肖荻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肖荻的眉心,“恭喜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
肖荻一愣,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回家”了?
突然,一声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肖荻的愣神。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完成游戏,系统将在哔声后将玩家传送至现世,请玩家做好准备。哔】
完成游戏?我并没有完成这见鬼的游戏啊……
灰色空间突然扭曲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时间空间似乎都在扭曲着逆流,除了肖荻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倒退。肖荻愣愣地看着那个金银妖瞳的男人距离自己觉来越远,伸手想要拉住男人的衣角,却抓了个空,心里那种悬而未决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你到底是谁!我究竟在哪儿见过你!
突然,记忆深处一双漂亮的金银妖瞳骤然自脑海中闪过,肖荻对着男人不断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巴扎黑!”
“你是巴扎黑对不对!”
“嘘”
他远远地看到男人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搭在唇边,嘴角勾着狡黠的笑意。
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穿越的眩晕瞬间席卷了他,隐约之中,他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肖荻,再见了……”
我……
猛然睁开眼,肖荻赫然发现自己正提着公文包站在地铁站的站台边上,只要再稍微向前一步就要跌进轨道里。黑黝黝的地铁涵洞深处,一辆刚刚到站的地铁车头直直射过来的光刺得他眼睛一痛,一节节车厢飞快自他眼前驶过惊得他连连后退几步,站定后他愣愣地打量着四周,听到温软的女声在广播里播报着站台,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匆匆,见地铁到站全都熙熙攘攘朝车厢涌去。
我,回来了?
肖荻愣愣地想。
可是为什么是回来了?我刚才去了哪里?
就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春秋大梦,在早上睁开眼睛的三分钟里,无论你怎么努力,梦境里的一切都会一点一点湮灭,让你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怎么拼凑都拼不完整,只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喜悦悲伤还都深深地被大脑记着,可是那些引起喜悦与悲伤的故事,却都已经飞灰湮灭不留痕迹。
没有人能够对抗这种湮灭,这是一种残忍的毫不留情的彻底湮灭。
而现在,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愉快的,痛苦的,高兴的,悲伤的一切,都开始在一点一点在肖荻的记忆里褪色,那些肖荻曾经深深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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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画面,那些他所经历过的一切故事一切感动,如今全都一点一点被他遗忘。
他无法对抗这种遗忘。
就像你无法对抗一面向你倒过来的墙。
脸上突然的湿潮将肖荻惊醒,伸手愣愣地摸上自己的脸,手心里是一片滚烫的泪。
我……哭了?
明明没有发生任何悲伤的事情,可我为什么哭了?
明明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悲伤,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
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到底……
片刻后,肖荻疑惑地用手擦擦眼睛,就连方才那份悲伤,也被他遗忘了。
抬起手腕看看腕表,肖荻顿时汗如瀑下,艾玛劳资开会快迟到了!赶快赶快,抓紧时间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急急忙忙提着公文包挤上地铁,下地铁后打了出租飞快地赶往公司。
气喘吁吁地赶到公司,搭着电梯一路上到10楼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抬头看看公司里的时钟,见距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就从公文包里掏出电脑,打算趁这个时间整理一下马上开会要用的材料。
刚刚打开电脑,就看到邮箱里新邮件的标志在不停地闪烁,疑惑地点开了那份邮件,肖荻顿时黑了脸。
“亲,想要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吗?”
“想要在异世界征战八方吗?”
“想要称霸天下征服天下各色妹子吗?”
“想要成为人生赢家吗?”
“……”
“点击yes,系统带你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肖荻:什么鬼!中二病的世界已经不适合我了好吗!果断no!
将鼠标移至“no”的光标上,轻轻点击了一下。
“咔嗒!”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选择炮灰模式,炮灰系统绑定中……】
☆、第54章明姜番外炙烈如莲
村里的老人告诉他,小孩子一定要乖,一定要听大人的话,不然会有专吃小孩的魔族来吃掉不听话的小孩。
“魔族?”年幼的明姜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歪头望着讲故事的老人。
老人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恐吓道,“魔族啊,全都是青面獠牙的怪兽,头顶长着角,牙齿这么尖,嘴一张啊……”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就是这么大!一口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啊!”老人的样子吓了明姜一跳,他连忙从小板凳上跳下来躲到母亲身后。
母亲好笑地摸摸他的头,无奈地对老人笑道,“张伯,您就别吓唬阿明了,我们家阿明乖着呢,就算真的有吃小孩的魔族,那也不会吃我们家阿明的。”
“真的?”他仰起头看着母亲漂亮的眼睛认真问道。
“真的。”女人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阿明别怕,就算真的有魔族来了,娘也会保护你。”
那日午后阳光明媚蝉鸣入耳,村口老树下面懒洋洋卧着的大黄狗,老人龇牙咧嘴的恐吓和母亲放在他头顶温暖的手,像是一幅经年泛黄的画卷,深深藏在明姜记忆深处,他至今清楚地记得,记得那日母亲温和的话语,她说阿明别怕,就算真的有魔族来了,娘也会保护你。
却不想,一语成谶。
那是个普普通通的像往常一样的夜晚,睡前娘亲照例替他掖了掖被子,吹熄床头的油灯关门出去了,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正要睡过去,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喧哗吵醒。
怎么回事?
疑惑地自床上爬起身,刚要下床查看,房门就被母亲急匆匆推开,看到母亲焦急的神色,他疑惑地问道,“娘亲?”
“阿明,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见他已经下了床,母亲匆忙抱起他将他塞进衣柜里,安抚性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娘亲……”愣愣感受着母亲放在他头上不断颤抖的手,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就已经回手关上了柜门。
娘亲,她在害怕……
透过柜子的缝隙,他看到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闯进家门,将萦绕着不祥气息的长剑插/入母亲的胸膛。
魔族……
张爷爷说魔族青面獠牙专吃小孩,母亲说阿明很乖,魔族来了她也会保护阿明。
在魔族锋利的剑下,衣柜的木板脆弱得像纸,那个魔族只是轻轻一挥手中魔剑,就撕碎了母亲留给他最后的庇护所。
瞪着惊恐的眼,无助地望着眼前桀桀狞笑着的黑衣魔族,牙齿无意识地将拳头咬得鲜血淋漓。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娘亲会死在魔族剑下,这个魔族又为什么要杀死自己?
我明明……很乖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命丧黄泉时,那个男人出现了,宛若神兵天降,就那样徒手握住魔族锋利的剑刃,殷红的血自剑刃上滴落,滴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他呆呆望着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望着他握住剑刃的手,那只手修长白皙,却是蕴涵着强大的力量。
他是谁?他救了我?
不知自己是何时失去的知觉,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魔气肆虐的村庄,身下柔软的床铺和寝殿里燃着的袅袅熏香让他觉得恍若隔世。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锦袍男人,见他醒了,男人温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男人的动作让明姜一愣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每天早上他还在赖床的时候,母亲都会这样温柔地摸摸自己,然后叫他起床。
只是与母亲温暖的掌心不同,这个男人的手冷得像冰。
然后男人就告诉他,他是魔族,屠戮了他亲人的魔族。
怎么会这样……
他以为他是神兵天降,以为他是强大到可以救世的神,在他挡在他身前握住剑刃救下他时他是那么信任那么向往这个强大的男人,可他现在告诉自己他是魔族。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愤怒也没有理由愤怒,可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被欺骗了的羞恼你骗我!我那么相信你,可你却是魔族!
他恼羞成怒目眦尽裂的样子却让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对待一个胡搅蛮缠的孩子,又像是根本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
该死的魔族!该死的男人!
那个无眠的夜晚,男人再一次在魔族手中救下他,面对紫衣魔族的质问,男人霸道一笑,他说明姜是他的义子,他会护他周全。
看着男人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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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前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的莫名的情绪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一瞬间他几乎在那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仿佛只要这样躲在他身后,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时他一愣,连忙慌乱地告诉自己,他是魔族!他是仇人!杀了娘亲杀了大家的仇人!
紫衣魔族走后,他转身看着他,依旧眼神温柔,仿佛与刚才轻而易举捏断魔族手臂的是两个人一般,他让自己叫他父亲,并允许他在十年之内随意刺杀于他。
为什么这么做,他咬牙问。
男人一笑,说自己寂寞千年,如今想要养个有趣的玩意儿。
他一愣之后更加愤怒,但是奇异地,心里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好,还好他给出的是这个原因,起码这个原因,能让自己继续保持对他的恨。
他在害怕,害怕在这个男人的强大与温柔面前,自己会忘掉自己对魔族的仇恨,会真的失去自我,真的成为男人糖衣炮弹下面的俘虏。
如此,他就在这富丽堂皇诡气森森的魔宫之中安定下来,名义上是魔族尊者的义子,魔宫之中的“明少爷”,可只有他和男人明白,维系这层关系的,只是脆弱的十年之约,是十年间,他可以对他任意的刺杀。
原以为那个男人他作为义子只是一时兴起,但男人似乎是真的想要让他变得强大,他给他适合人族修炼的功法,教他筑基练气,毫不吝惜地给他高阶丹药,在他修为凝滞不前时点他突破,然后每每在他修为突破时,他都会像一个真正的好父亲一般欣慰地点点头,对他说明姜你很不错。
恐慌……
他心里的恨在一点一点被这个可怕的男人消磨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脆弱的恨意几乎溃不成军,他在一点一点改变着他可是如果没有恨,他还是自己吗?
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上古承影,半是恼羞成怒半是自欺欺人,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灵剑,狠狠刺进男人胸膛。
男人嘴角溢出的血迹让他瞬间愣住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不躲?他以为这个男人强大到永远都不会受伤,以为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伤到他,他以为就算自己用尽一生,都不可能追上男人的境界半分,可是自己现在居然刺中他了?
男人手上的血迹在他额上点下嫣红的朱砂,他听到他说明姜,那把承影可以伤害到我,你可以用它来报仇。
既然它可以伤害到你,那你为什么把它给我?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心魔是想要杀掉男人却杀不掉的痛苦,可是当他走进心魔劫,那道白光闪过以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让他慌了心神。
那时他一路追着男人的声音在洞中奔跑,男人的声音像是狡猾的猫爪,一下一下挑逗挠动着他的心脏,他心想一定要抓住那个可恶的男人,然后杀了他以祭娘亲在天之灵,却不料在眼前白光闪过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洞中。
那是男人的寝殿,雕花檀木的桌子上面燃着青烟袅袅的金兽,那味道闻得他头脑发晕,凝神看去,看到寝殿正中华丽的大床上面红绡万丈,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隐藏在朱红的纱帐后面。
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阵紧张,隐约猜到那纱帐后面会是怎样的光景,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僵着身体一步一步朝大床走去,伸手撩起纱帐的时候,他几乎都听到自己的关节发出僵硬的咔咔声。
就那么僵着身体立在床边,床上的男人衣衫凌乱媚眼如丝,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勾起魅惑的微笑,光裸修长的双腿微微打开,做出无声的邀请。
“肖荻……”
他从没有想过那个强大温柔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仿佛那个男人天生就该是冷心冷情没有丝毫情/欲的,可是现在,那个男人就那样躺在床上,做出那样的神情却毫不违和,就像……他本来就是那样一样。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恼羞成怒自我厌弃地举剑朝床上的人刺去,这不带丝毫杀意的一剑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格开,下一秒,方才还在床上的男人就将自己半裸的身体靠进他怀里,用光/裸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伸出舌头轻轻□□着他的耳垂,微微沙哑的嗓音里充满魅惑:“你真的……想杀我吗……”
我……
回过神时,男人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他疯狂地啃咬着男人的身体,手指在男人白皙的身体上留下大片的掐痕,他的动作毫不温柔,仿佛已经失去自我,已经变成了一头只有原始欲/望的兽,而男人就是他此刻的猎物,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整个吞入腹中,狠狠撕碎他身为魔族尊者的光环,将他所有的强大所有的坚不可摧都化作此刻柔媚入骨的呻/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压抑多年的恨或是爱。
男人用自己修长的腿缠着他的腰,柔软的手指抚上他紧绷的脸,他在他身下咯咯地媚笑着,在他耳边对他说明姜,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明姜手下的动作一顿,愣愣看着身下衣袍凌乱的男人。
见他停下来,男人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探头亲吻着他的嘴角,“……明姜,我爱你,我是你的……”
“啊”
还在发愣的时候,额上突然的灼痛让他痛苦地呻/吟出声,污浊的灵魂仿佛在被烈火烤炙,明明很痛苦,但他的思维却越发清晰起来,恍然想起自己还在心魔劫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魔。
捂着灼烫的额头低头看去,只见身下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整张脸就突然扭曲起来,赤红的业火开始自男人身体内部向外燃烧,瞬间就将身下的人烧成骷髅然后飞灰湮灭。
猛然睁开眼,明姜就发现自己正躺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方才的红绡万丈金兽袅袅全都消失不见,额上的灼痛还未散去,是男人昨日留在他额上的那一抹血迹。
他再一次被他救了,在他将要迷失在心魔里的时候。
原来……我的心魔不是杀了他,而是……
自漆黑的心魔劫中走出,外面的骄阳似火刺得他眼睛一痛,那个男人就那样伫立在一片灿烂的光中,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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