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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歌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双声
不得不承认,这一番变动可谓用心良苦,越歌打算排练时当面对林松表示感谢。
其实,无论担任主角还是配角,越歌早就打定主意要认真对待这场告别演出,因为这不仅是林松的告别,是“强迫振动”的告别,或许也是越歌自己的告别。这不是说他要告别舞台,而是说他要告别自己,告别自己的一段恣意任性的人生,从此以后,越歌就要自己为一家三口柴米油盐打细算,为实验室各项支出锱铢必较,从此以后,或许他的名字和林松的名字再不会并列在一起,他们将踏上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渐行渐远。
虽然二人之间没有太多真情实意,但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各种含义上的在一起现在忽然要分开,越歌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所以,他决定把手术安排在告别演唱会之后再进行,反正他已经撑了这么久,再耽误十几天应该也问题不大,而演出所必须的设备,外体音腔,他需要尽快搞定。
说到这个,越歌有几分无奈。
介于如今囊中羞涩的境况和矿石价格飞涨的形势,他本想先用那套旧的将就一下。结果,因为叮嘱桑特说那套东西可能有一些辐射,让他不要靠近,桑特出于关心越歌的本能,启动了废弃物处理程序,把那套旧的外体音腔销毁了。
也就是说,越歌只能选择赶快做一件新的。
他先从霍姆学院本地的跳蚤市场淘了一小块血藤石样品重新进行实验,验证爱丽莎之前的观点,确认了这种材料确实有很好的声音特性,然后便开始浏览各大星球的市场信息,希望能捡漏买到最便宜的矿石。
可惜,在现今的技术条件下,不同星体之间的信息和物资交流早就不受到空间距离的阻隔,商人们兢兢业业沟通有无,使得各地价格也趋于一致,捡漏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不存在。
“越先生,我建议您不要再犹豫了,尽快出手,提纯时细致一些,以目前的价格和预算,可以满足您的材料需求。”爱丽莎见越歌研究市价许久,忍不住出声提醒。
“太贵了。”越歌关掉了光脑屏幕,“不然还是用镜石吧,技术改进之后,不会再出现二代音腔的辐射泄露问题。剩下的钱可以给桑特买润滑油。”
“您不能这样做,一是因为存在巨大安全隐患,二是血藤石的品质不是镜石可以比拟的,您以后还要进行很多演出活动不是么,您需要一件最好的设备。”
“或许以后我们可以在思路上进行一些创新,不再使用音腔这种方式。”
“那是以后的事了,告别演唱会可不等人。”爱丽莎顿了顿,“您不用担心钱,我的兼职工作源源不断,很快就能有不少入。”
越歌慈爱地笑了笑:“想不到第三星球这么缺乏计算资源。你的零用钱先自己留着,我联系一下林松。”
电话拨出去,接听的人是林松的新助理。听清越歌的来意,他趾高气昂地回答道:“抱歉越先生,因工作需要,林总的私人财产最近才进行了一次详细整理和清点,其中并没有属于您的财物,我想,您要找的银.行.卡及其账户密钥并不在林总的手中。”
越歌不想跟这个陌生的助理多说,他冷淡道:“能让林松接电话吗?”
“林总正在开会。”
“那让他散会之后联系我。”
“抱歉,林总日程紧凑,可能没有时间,请您……”
正说着,陌生助理的声音忽然从信道中消失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越歌?”
“是我。”
林松似乎轻笑了一下:“找我有事?”
越歌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语气很悠闲,不是说在开会吗?”
“看到你来电话,我就溜出来了。”
“我确实找你有事,”越歌的声音低沉,“我们的演出入一直在你手中管理,现在,能把账号归还给我了吗?”
“你都说了是‘我们’的演出入,不是你一个人的,怎么能叫归还。”
“好,你留一半,另一半转给我。”越歌知道林少爷看不上这点小钱,故意刁难只是为了取乐而已,但越歌没空跟他闲扯。
林松那边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有人过来叫他回去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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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会议,他将通讯器临时静音,越歌便耐着性子等。
不一会,通讯恢复,林松语速快了一些:“越歌,我马上要回去,长话短说。首先,之前的演出入早已经花光了,在经纪公司支付告别演唱会的分成之前,账户余额只有79星币,还不够买一份红虾千层饼。其次,我这边刚刚进行了财务盘点,因为仓促,很多东西没有整理清楚,这个账户暂时在我名下不能动,就算里面有钱,最近我也不能转款给你……涉及到一些商业原因,抱歉,一时不太好说。”
“你!”越歌对他的解释极为不满。
“我先挂了,别忘了排练时间,我等你。”
然后,林松切断了通讯。
越歌把通讯器甩在一边,冷脸盯着茶几上的铃兰花,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时爱丽莎在半空中展开了虚拟屏幕。
“您不必为林先生的态度而生气,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想他必须立刻去处理。”
“嗯?”越歌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前线照片。
巨大的爆炸卷起漫天烟尘,燃烧的炮火染红了大半个天际,激光武器的光束杂乱交错,织成残酷的火力网,仿佛镇压了全部生存的希望。
爱丽莎冷静的声音响起:“刚才,西部战场前线,敌军使用了前所未有的超高能杀伤力武器,爆炸冲击波影响了周边十几个星球。林家在附近的冶炼工厂和矿山也受到波及,虽然通讯暂时还未恢复,但估计情况很不乐观。”
“另外,”爱丽莎补充,“爆炸也影响了整个联盟最大的血藤石产区,两分钟内,矿石的价格上涨了50%,哦,现在已经翻倍了。目前血藤石期货的实物交割已经出现违约风险。越先生,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您买不起,而是买不到了。”
第5章黑塔
这时林松的电话打了过来,越歌接起。
还没说话,越歌看到爱丽莎将屏幕图像从前线战况照片切换到了个人邮箱林松刚刚往经纪公司发了邮件,同时抄送了越歌。
他要求演唱会时间推迟。
不跟其他人商量就擅自决定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这种行为不算妥帖,但此刻,越歌可以想象林松所受的压力,虽然刚刚不欢而散,他觉得还是应该体谅这位老搭档。
“时间推迟,我没意见。”越歌主动表态,“你有公司的事要处理,我这边也不清闲,正好各忙各的,等事情都理顺了再进行告别演出,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次有纪念意义的演唱会,我们都不想把它搞砸。”
“……”林松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带着一些无奈的笑意,“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那就这样,先挂了,别忘了给铃兰浇水。”
“保重。”越歌说得诚恳。
结果林松却道:“别用这种语气,我没你想得那么惨,关心我的话,多看看财经新闻?”
“没时间。”
“那让爱丽莎看看。嗯,桑特也要看,前几天去你那里,时间太晚没顾上跟他玩,我怕他太久不见我,记不得亲生父亲的样子了。”
“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越歌果断线。
不料,电话刚挂,又有通讯接了进来。
来电人让越歌有些惊讶竟然是他的恩师,希尔教授。
越歌清清嗓子,下意识地整了整领结,接通了电话。
“希尔老师。”
“越歌,你在……吗?”
教授那边信号很差,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楚,越歌半蒙半猜地回答道:“老师,我在家,有事吗?”
不过显然对面也没听清越歌的话,教授用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吼道:“什么?”
越歌皱着眉调低了通讯器的音量,一字一顿道:“老师,我说,我,在,家!您,有,事,吗?”
“在……太好了……邮件!”
然后希尔教授挂了机。
越歌想,这应该是要给他发邮件的意思吧。
半小时后,他到了希尔教授的邮件。
希尔教授受水声学研究中心的同僚邀请,去了一个遥远星球的深海研究站参观考察。前线的大爆炸虽然没有影响到研究站的安全,但损坏了星际交通和通讯线路,一群科学家只好在海底多留几日,一边开会做实验一边看鱼,等着外面局势稳定,飞船航线恢复。
这时军方火急火燎地联系希尔教授,说要请他马上前去总指挥中心帮助解决技术问题。可以想象双方是怎样在电话中大吼大叫鸡同鸭讲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清楚的。希尔教授表示他现在无法前去,但作为国防课题组的组长,他也不能把军队的求救置之不理,于是他推荐了自己的学生,越歌。
在邮件的结尾处,希尔教授饱含关切地写道:“不要拒绝任何工作机会,孩子。”
越歌明白教授的心意,就算他没被困在那个倒霉的深海研究站,这一次八成也会带着越歌去军队露个面。在得知“强迫振动”解散的消息之后,希尔教授十分担忧自己这位最得意门生的前途,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为越歌铺路。
越歌没有拒绝教授的好意,而且,军队是教授的长期合作伙伴,既然教授把这件差事交给了他,他不想让双方的关系受损。
越歌下载了附件中的加密邀请函邮件之所以发送了三十分钟,八成就是因为通讯不佳以及这封邀请函的数据量太大了然后订了从第三星球飞往第一星球的机票。
边境的战事并未给星际联盟中心区域的生活带来太大影响,穿梭飞船依旧定时起降,风雨无阻。
这次越歌坐进了普通客舱,对他而言,除了不能享受到红虾千层饼之外,这里并没有太多不便。反正舱位等级也不会改变航程时间长短,越歌算了几组模拟数据,不知不觉便到达了目的地。
第一星球,星际联盟的首都,联盟的重要机构十有八九都设在这里,越歌所要去的军方总指挥中心也不例外。
那个地方被人们称作:黑塔。
指挥中心之所以被称为黑塔是因为这里以前确实有一座黑曜石做成的塔,那是某位元帅就任之初为了展现军队的威严而建造的。然而后来的另一位元帅不觉得那座塔有何威严肃穆,反而认为黑曜石黑气沉沉,影响了指挥中心积极向上的工作氛围,便叫人把塔拆了。
只不过,黑塔这个叫法早已流传开来,深入人心,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
出租车载着越歌来到黑塔警戒区域外,出示了邀请函和身份卡之后,越歌被允许入内。
当然,这只是黑塔的第一层安全保卫线。
越歌往指挥中心办公大楼走。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学生时代他就跟着希尔教授来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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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时,他也曾被邀请前来参观和面试。
所以,路过黑塔的遗址时,有些难得进入警戒区的人在兴致勃勃拍照留念,越歌却目不斜视,匆匆而过。
大楼一层接待区人不少。
接待台的小姐阴着一张脸,机械地为排队办理手续的访客们发放通行卡。发到越歌这儿,她已经把卡递到了越歌手里,却又生生拽了回去。
像是终于吃到了不一样滋味的糖果,小姐脸上的乌云散去了,声音里甚至带了一点惊喜和兴奋。
“先生,您的安全验证无法通过,不能为您办理手续,请去等候区等待,我会联系邀请您的部门派人出来接您。”
虽然有些疑惑,但军方的说法向来就是天理,不容置疑,越歌听话地点点头:“能问一下我的安全验证为何无法通过吗,其实我不是第一次来了。”
“呃……”小姐看着光脑上的信息,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好像是因为您曾经拒绝了我们发出的工作offer,系统判断您在思想观念方面存在一些,呃,小问题。”
“好吧,谢谢您,我去那边等。”
等候区里没太多人,毕竟能接到军方邀请函的人一般没有安全验证通不过的。
越歌寻了个空位坐下,立刻有吧台服务人员为他端来了一杯水。
“请您稍候。”年轻的女服务生声音甜美。
“谢谢。”越歌接过水杯,放在一边。
然而女服务生没有离开:“您是……越先生吧?想不到在这里碰到您,实在意外。听说演唱会要推迟举行了,真遗憾呐,您和林老师已经开始排练了吗,这次打算演唱哪些歌曲呢,能不能透露一些消息给我,绝对不外传,我保证!我是‘强迫振动’的忠实粉丝,这次也买了最高价的门票,我超喜欢林老师的!”
越歌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小姐,你在工作时间可以跟访客闲聊吗?”
“我……”女服务生的脸顿时红了。
“请您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女服务生怔了片刻,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吧台旁边站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他刚刚挂断一个电话,像是因为说了太久,渴得厉害,仰头灌了一大杯水。
女服务生回到吧台,帮他把杯子续满,然后不禁对着这位男士抱怨起越歌的傲慢。她声音不小,可能是故意说给越歌听的。
“还以为自己有林少爷撑腰呢,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真是不识抬举!哎曹先生您也认识吧,那边那个人,以前是个唱歌的歌星。我听我叔父说,好像威廉将军很喜欢他呢,嘻嘻,威廉将军可是……哎,算了,不能说不能说。人啊,总是病急乱投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黑塔上上下下乱成一团,这个时候跑过来,谁顾得上他啊。”
中年男士显然没有把女服务生的话往心里去,他只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您叔父……您叔父能联络到西边吗?他的通讯线路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哎呀曹先生,军方的通讯线路怎么能随便让你用!”
被称为曹先生的人姿态很低地笑了笑:“以前也是用过的。”
“此一时彼一时啊,我刚刚都说过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位曹先生不说话了,他往越歌这边看过来,脸色微微有些愠怒,大概是因为被一个照管吧台的女服务生轻视,甚至将自己和出卖色相的过气小歌手相提并论而感到难堪和气愤。
越歌对上了他的眼神,看到他蔑视的表情,内心觉得有些好笑。然后,他转回头,唤出光脑,继续自己刚刚在穿梭飞船上没做完的模拟数据计算。
曹先生又开始打电话了,语气愈加着急。
“还是没消息吗?我在……我在问……你以为黑塔是你家开的,想进就进?不光是矿的问题,还有船,那艘飞船是新的,刚买的……该死!现在就别再提其他事了,什么狗屁科学家……骗子!”
听到他对科研工作者不敬,越歌不太高兴,不过越歌现在没功夫理睬他了,因为一张熟面孔走了过来,八成是来接自己的。
不料,刚要站起来打招呼,那位男士匆匆挂了电话,朝前来接人的军官跑去。
“开普勒少校!真没想到您百忙之中还能下来接我,刚刚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的事……”
被称作开普勒的年轻军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白色的手套甚是扎眼。
“曹老板,我不是来接你的。”他左右看了看,视线从越歌身上扫过,像是没看到有这么个人一样,“我看您还是别在这儿耗着了,听说政府那边在紧急维修民用通讯线路,你要相信政府的能力。”
“没错没错,我相信,我一向相信政府,”曹老板赔笑道,“我这不是心急嘛,我那一船货,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我……”
开普勒低头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您手上的矿山那么多,不差这一点。不过,难得能发一回国难财,看着朋友们都赚了,自己心里着急,对吧,我能理解。”
曹老板脸色骤然一僵,往后退了半步,惊恐地看看四周:“少校,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一直诚实经商、守法经营、按时缴税,我是正经生意人,只有别人骗我,没有我坑别人,您可不能给我扣这种帽子!”
“别这么紧张啊,说着玩的,来杯咖啡吗?”开普勒往吧台那边走,曹老板在他身后诺诺跟着,看样子还在试图求对方帮忙。
越歌哭笑不得地看着开普勒的背影。
少校先生,您真的不是来接我的吗?
开普勒在吧台悠闲喝着咖啡,忽然接到了长官的电话。
“将军!”他立刻站得笔直,“是,没有见到邀请的专家。”
将军似乎下达了什么命令,开普勒高声答道:“是!”
越歌看看时间,如果继续耽误下去,他就要赶晚班飞船返程了。于是他起光脑,走到了开普勒面前。
“开普勒少校您好,别来无恙。”越歌伸出一只手。
开普勒戴着手套,矜贵地捏了捏越歌的手指:“您是?”
越歌浅笑:“我是您要接的人。”
少校挑眉,然后夸张地笑起来。咖啡的味道喷在越歌的脸上,越歌嫌恶地错开了身体。
旁边的曹老板和女服务生都笑了。三个人用相似的玩味目光上下打量越歌,觉得这个过气歌手在自取其辱。
“我想您误会了什么,”开普勒故作礼貌地说,“我并不是威廉将军的下属。”
越歌平静道:“请允许我说得直白一些,我不知道威廉将军是谁,我今天是受星间防御指挥中心的邀请,前来解决次声波监测设施以及电声信号问题的。您目前就职于该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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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清楚。”
一连串专业词汇从越歌嘴里蹦出来,三个人都很吃惊。
越歌刚要把邀请函拿出来给开普勒看,通讯器发出提醒,越歌连忙接起电话。
“您好,惠特将军,有劳您亲自联络。我已经到了,嗯,我想,大概等开普勒少校喝完剩下的半杯咖啡,他就会领我上去了。请您稍等,少校喝咖啡的速度很快的。”
挂断电话,越歌看到开普勒神情慌张,笑了笑:“您好像不记得我了,但我对您印象深刻。当年在飞行比赛上,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越歌又把目光转向曹老板:“我不认识您,冒昧跟您说两句话。首先,不要随便污蔑科研工作者,其次,军方自己的通讯联络也同样还没彻底修好。算了我再多说一句吧,既然您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妨再多等一会儿,有我在,马上就能修好了。”
第6章安全条例
越歌稍微往后退了半步,给开普勒让出一条引路的通道,开普勒竭力掩饰着难堪的表情,对越歌行了一个军礼。
“越先生,例行公事,请不要介意,我需要查验您的邀请函。”
越歌坦然拿给他。
开普勒看了一遍,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看明白,然后将邀请函交还给越歌,伸出一只手臂道:“这边,请随我来。”
越歌稍一点头,跟了上去。
电梯里,开普勒欲言又止地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开口道歉。
“对不起,刚才出来比较匆忙,没确认姓名,以为是之前跟希尔教授来过的另一位年轻专家,多有冒犯,请您恕罪。”
越歌看着他,不想再过多纠结,相信刚刚的话已经让对方回味起令人羞臊的往事,眼下还是工作要紧。
于是越歌淡淡地说:“没什么,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对您的上司说无谓的话。”
开普勒松了一口气,二人再无交谈。
当年,在历史悠久的星际联盟青年飞行员大赛上,作为由军校选派的种子选手,开普勒输给了霍姆学院飞行器设计专业的工科生林松,爆了那次比赛最大的冷门。要知道,在之前的200余届比赛上,军校生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
军校的领队老师虽然也十分遗憾,但并未怪罪自己的学生,还特意安抚了开普勒的情绪。可血气方刚的开普勒十分不服气,他自己出身于中产之家,认为林松能拿冠军不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而是靠家中的关系暗箱操作在比赛中抽到了最有优势的机型。要知道林松的母亲是联盟有史以来最负盛名的女飞行员,从青年时代起就立下无数战功,在军队享有极高的威望,即使后来因为意外负伤,双腿截肢,但装着一对义肢的她军威犹在,佩将军衔,仍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没跟领队老师报备,开普勒敲开了比赛组委会办公室的大门。他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强烈要求重赛,然而这样空口无凭的怀疑并不能成为重赛的理由,他的重赛申请没有得到支持。
申请虽未通过,这事情却传开了。林松主动找到他,说组委会不组织重赛,我们两人可以私下比试,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于是二人交换比赛机型,约了一次一对一单挑。那一天,参赛的年轻人们大多都还没返程,众目睽睽之下,开普勒用着他所认为的优势机型,在空中被林松虐成了一只飞不高的土鸡。
等开普勒灰头土脸地从机舱爬出来,林松已经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等着他了。那天越歌也去看了热闹,林松拽着越歌当面嘲讽开普勒。
“老兄,你知道吗,比赛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想飞你抽中的那架战机,因为前一天晚上,我跟我朋友在那架飞机的机翼下‘玩’了好几个钟头,往机身上溅了一堆宝贝,开赛的时候大概还没干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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