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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驿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了半盏茶时间,被楚昊一手一个拎着领子提开;对待自小长大的伴读君的态度是随手一扔,对待阮白的态度是往手上一抱,拿出手巾一边给擦汗,一边训斥:“那么给田凯复面子干什么?随便交手个五六招,直接把他放翻不就行了?看看现在把自己累到了吧?”
田凯复表示不服,反正有阮白在,他一点都不怕楚昊,自己抹汗:“田某虽然不擅武艺,但是……”
田凯复的声音戛然而止。压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带着一点微凉,刚刚还被楚昊抱在手里的阮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扣着他的脖子。
“咕嘟。”田凯复咽了一下口水。
围观群众也咽了一下口水。
阮白放下手,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立威的嘛。他转身走到楚昊面前,摆出一副武林宗师的架势:“请。”
楚昊挑眉,看起来普普通通地一伸手,直接扣住阮白的两只手,一提溜就抱到手上:“别闹。”
作者有话要说:害羞的原始人
马原始人大娘(*/w*):看中了……打晕……拖回山洞……
马原始人大娘(*/w*):以后夫婿要是……要是不听话……可以打到听话。
马原始人大娘(*/w*):以后孩子要是不听话……也可以……打到听话。
第三十八章太极豆花
围观党们还没从“老爷好厉害啊”的感想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他们好厉害啊的老爷被楚昊被抱走了,跟抱个大胖一样。
好吧,现在大胖死沉死沉的,再说死胖子也不让人抱。
楚昊倒也不是真心那么的想……好吧,他确实非常想对外宣告自己对阮白的主权;不过他这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把阮白抱起来,还是因为阮白短时间内没法走路。
别人可能不清楚,甚至连田凯复估计都看不出来,可实际上阮白刚才那一下爆发出来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自身身体的承受能力。
走出了一段距离,阮白有些颓丧地感慨:“我还以为自己可以。”果然是错觉啊。现在这幅小身板,距离他以前的身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楚昊反手就想打他屁股,落上去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阮白的衣服穿得不多,他的手底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凸起的肩胛骨,不禁有些恶声恶气:“少自以为是。你当你现在有多厉害?亏掉的底子是能这么快就补回来的吗?”
阮白脚痛,心情不好,不过楚昊说得对,他没法反驳,只能低低应了一声:“哦。”
楚昊又在阮白背上拍了拍,力气轻得和教训丝毫不沾边,拍个灰尘都要比他大力。不过他自觉已经教训过了,看阮白又在反省,干脆把人放回卧房,从箱笼里找出药酒,给阮白推拿。
裤子一扒,把亵裤往上一推,露出白生生的腿。楚昊看了眉头又是一皱,拿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两下,嘀咕:“腿还没哥的胳膊粗。”那两条手臂更是跟芦柴杆一样,也不知道当初哪里来的力气,杀掉的匈人比他还多。
白天的炕上并没有多暖和,只是一点做饭烧水产生的热度,阮白差不多被扒剩了一个内衣,“服务人员”还磨磨蹭蹭,二狗老爷很是不痛快:“动作快,冷。”
楚昊一个实权在握的世子爷,被这么使唤却一点都没觉得不对,赶紧把药酒倒在手上搓热了,再给推上去,推完腿推后背,推完后背推胳膊。
阮白整个人都被搓热了,在床上拱了拱,拱到被窝里。
楚昊把人翻面:“别趴着睡。”他看着药酒瓶,眉头皱得死紧,搓完全身都没下去多少。略显粗糙的手伸进被窝照着狗肚子摸了摸。
阮白猛地一弓身:“干嘛!”
“啪。”没有拴上的房门被老四一爪子拍开,大胖小胖一起挤进来,双双往炕上就是一搭,后腿蹬了蹬,不知道是不是太胖了,上不来。
“唔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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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狗眼看着阮白,十分可怜。
阮白刚想伸手,就见炕边的狗爪印,手掌一番轻轻拍了它们一记:“小脏狗,不准上炕。”
楚昊就近把小胖捞进怀里,摸了摸狗肚子:“看看,你身上的肉还没小胖多。”他得赶紧把二弟给养胖,不然到时候被他一压,那不是……世子殿下顶着一张正直忠厚脸,xx思想开始在脑内狂奔。
“瞎说。”小胖才几斤?阮白转头对上依旧十分高冷的老四,和人来疯的老三不一样,老四十分稳重,一般没什么事情/不到饭点,不会来找他。
“老四,什么事情?”
老四抬头看了看两人,最后把视线放在阮白身上,对着门口一扭头。
阮白赶紧把衣服穿上,下地试着走了两步,微微有一点酸,不过慢慢走也没关系。楚昊的推拿手艺不错,本来他这也算不上怎么受伤,估计到明天就能没事了。
楚昊赶紧伸手要抱,阮白指挥:“背。”
楚昊只能蹲下身,抄着阮白的膝弯站起来,跟着老四往外,一路走到牲口棚。
整个荒驿内,牲口棚的活最繁重,除了每天晚上都要留人值夜外,每天的清扫和喂食都是一项不轻的工作。汤信厚来了之后,才开始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出于驿站的牲口还要等明年开春了再调拨,不过曹达当时打过招呼,自己筹措要方便得多。若是依赖官方渠道,通俗来讲那就是得等中央发往地方,一来路上都不知道要走多久,二来马匹这东西在大周属于稀缺物资,各个地方都抢着要,很多地方的军队都配备不齐,还指望一个位于角角落落的驿站?
他们顺阳关这个地方,虽然要啥没啥,可到底靠近关外,养马场虽然没有翟城那边多,可到底还是有一两个。自己弄马,不仅要快得多,还便宜得多……嗯,这中间产生的差价嘛,当然可以自由支配。
当然,差价不差价的,在阮白的估计中自己不倒贴钱已经不错了。如果朝廷给一匹马,他们不敢送一头驴子过来;可是直接给钱的话,中间不知道要打多少折扣。总之有利有弊,阮白觉得还是自己弄。
老四慢悠悠地走到一个牲口棚前面站定。老三正蹲在棚外面,寒风把两条大狗的毛吹得飞起,看上去格外威风凛凛。哪怕是屠户出身的周大虎走过,脚都有些发软。其他几个就更不用说了。
牲口棚如今基本已经用不着其他人来帮忙。反正对于驿卒来说,今后照顾这种大牲口得是必须会干的活。他们从现在开始学起,顺便也当是给自己赚个食宿钱。哪怕将来干不了驿卒,要真能学到一手,将来回到辅军中,境遇也不会比以前差。
看上去最没用的竟然是张大牛,他连牲口棚都不敢靠近,就光准备东西负责给另外几个人跑腿。
老三看到老四过来,站起来懒洋洋地伸爪子厥屁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张大牛脚一软差点倒地。
楚昊伸手把人一提,摆正:“你至于嘛!”
张大牛吞了吞口水,看了看两个人,觉得胆气壮了一点:“小小小人猎户出身,有一次进山遇到一条大虫,那眼神跟跟跟老三一样一样的!”咽了咽口水,“那天,一同去的十个猎户就回来了两个。小人运气好,另外一个一条腿断了。”
大虫?老虎吧?
阮白看老三,想想当初那犀利的牙口。这货对上老虎应该是打不赢的,如果等大胖小胖长大了,全家上阵群殴,估计老虎也够呛。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象了一下,到时候他出门就带四只狗,谁不服就咬谁……哦,都不用咬,估计没几个能挨得住老三一爪子的。
二狗子把狗爪子往张大牛肩膀上一拍,鼓励:“怕什么?上,你得战胜自己的心理阴影!”
楚昊把狗爪子往自己怀里一揣,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张大牛。
张大牛突然对心理阴影四个字心领神会。
幸好这个时候汤信厚走了出来,抹了抹汗,看到楚昊和阮白,赶紧放下手快走两步上前行礼:“小人见过大人,楚大人。”
老三扭了扭头,冲着牲口棚里看了看,然后对着阮白叫了一声:“汪!”
翻译:快来看。
阮白和老三在这一刻心灵相通。他一边脚步往前,一边问汤信厚:“这是怎么回事?”
汤信厚赶紧回答,脸上带了点喜气:“回禀大人,有一头牛生崽子了,难得还是双胎。现在看着是瘦小了一些,不过小人这些天多注意,应当无妨。”
羊的数量多,回到大周后照顾得又好,已经陆续生了几只崽子。
匈人的牛和大周的牛不一样,没人知道该怎么养,连汤信厚都是摸索着来,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揣上的崽子。
“辛苦你了。”阮白探头看了一眼小牛犊,在看看身边的两只胖子,还是胖子好看,弯腰把一只胖子揣怀里。外面好冷,胖子好暖。
楚昊一看阮白都把脸埋进狗毛里,就知道他又冷了,长臂一伸,连人带狗抱起来,一路走回屋里,期间遭受无数次狗爪蹬脸。
“去厨房。”阮老爷声控座驾。
楚昊脚步一转去厨房,问:“你要亲自下厨……大胖你再打老子脸,信不信我揍你?!”
大胖歪头看了看楚昊,湿漉漉的鼻子凑上前,对着一张糙脸嗅了嗅,转头对着阮白的脸舔了舔。
楚昊突然觉得好羡慕,他也好想舔……咳。他堂堂平西王世子,怎可沦落到跟一只狗计较!
下午的射箭课虎头蛇尾,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厨房里原本只有云姑和三娘在洗洗切切准备晚饭。
看到两个人进来,云姑顿时眉开眼笑:“楚大人。老爷今天要下厨?”阮白的手艺绝对不是盖的。她以前姑娘家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会做菜,到了夫家也是好吃的,加上家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由得她折腾。每年逢年过节自己做的糕点盒子拿出去送人,都是非常体面的。可是在吃过阮白的手艺后,她就由衷佩服起来。每到阮白下厨,她就要在边上打下手偷师。
三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虽然这些日子已经练出了一些胆量,但到底没怎么敢主动跟两个人打招呼,只是低低叫了一声:“老爷,楚大人。”伸手就从锅子里倒了两碗枣子茶递过去。
糖很贵,枣子倒是没那么贵,相形之下简直白菜价,还是大甩卖的那种。泡枣子茶也不用整个枣子,去了肉,把核放进去泡着就行。这年头,人连吃饱都难,更不用说是甜的东西。从潘大宁口中知道,他们那种普通的农户,只有家里面条件不错的,才能在过年的时候吃到一口甜的,就是有也是省给孩子吃。
这种廉价的枣子茶,男人女人都很欢喜。
阮白捂热了双手,站起来看云姑切菜,胳膊粗的直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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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菜刀下去就是一刀两断,断口十分整齐平滑。大骨头放进锅子里熬汤,到晚上就是一大锅香浓的高汤。
“云姑,早上不是还剩一点豆腐脑么,在哪儿呢?”
“我去拿。”三娘把一个大木盆,照着阮白的指示放桌子上。
阮白又对跟进来的丽娘说道:“去给我点芝麻、面粉、花生。”
他打算做点芝麻糊,本来该用糯米,不过糯米如今是和糖一样贵的玩意儿,关键是他在顺阳关根本没见着。
芝麻洗净炒香,拿了小手磨慢慢磨细,和面粉一拌,再慢慢加入枣子茶搅拌成糊。
楚昊在边上剥花生看着阮白的动作,不知不觉剥好了一盘子花生:“花生好了,要怎么弄?”
“找把榔头什么的拍碎。”芝麻糊有点多,他决定黑一点点,拿了小碗给在厨房里的一人盛了一小勺,美其名曰,“尝尝味道。”
没有白糖,只是用枣子茶来调味,味道并不怎么甜,不过芝麻的香味更加浓郁……
阮白还在回味,就听到耳边连续轻微的爆响,转头看到楚昊抓一撮花生放手心里,手一握,再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细末。
楚昊的眉头一皱,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再抓一把一握,这回好了一点,不过碎得不是很均匀。不过他这回点了点头,接着两手左右开弓,一盘花生仁不消片刻就变成了颗粒均匀的花生碎。弄完,他才端起碗喝芝麻糊,觉得这个不错,他娘应该会喜欢,嗯,不能忘记大表姐。
阮白已经吃完,叫丽娘把忙活了一下午的人都给叫进来,自己则像是摆龙门阵一样,一溜摆开二十几个小碗,一个碗里两勺豆花,放完再拿着芝麻糊勾出半边s形,变成阴阳鱼的形状,阳鱼用芝麻糊点了个圆,阴鱼直接就拿花生碎撒。
阮白折腾阮氏糙汉子版太极豆花,但是没一个人知道这图案是个啥意思。勤学好问的田凯复率先问道:“阮兄,这是什么?”
“太极图啊。”阮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碗豆花,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各种别扭,突然灵光一闪,内心卧槽,为什么豆花会是甜的?为什么这种邪物还是自己做出来的?
他把碗一推,无视张嘴哈哈哈的大胖小胖,推给楚昊,低头教训:“狗不能吃甜的。”
人都吃不到甜的,哪里还会给狗吃甜的?田凯复忽然一个激灵,阮白不是出身边关农户,家境十分贫寒吗?可是那身手、那身气度、还有偶尔谈论的时候那种开阔的视野和偶尔一阵见血的见识,他都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出身普通的农家少年。
田凯复心里面想得有些多,忘记了追问。
不过楚昊可没忘记,等晚上睡前,把人扣住了开始拷问。
阮白没想到对自己常识的东西,对楚昊来说竟然还是新闻。累了一天,他的脑子难有些跑调,就开始对楚昊讲睡前故事。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图,阴鱼阳鱼相交……”
“太极拳、八卦掌……”
“陈氏太极、杨氏太极……”
“以慢打快,四两拨千斤……”
“太极张三丰……”
“一个西瓜大又圆,我把西瓜一劈二,一半给你一半给他……”
“西瓜是什么?”楚昊又问,但是阮白已经呼呼了。
阮白醒的比昨天要早一些,楚昊还没回来。他穿好衣服活动了一下,发现一点酸痛都没有,内心给楚昊的推拿手艺点赞。
外面天蒙蒙亮,屋里还很暗。大部分人都起来了,走道里点了火把,忙忙碌碌地在洗漱,他们今天早上还得早锻炼。
阮白推开门一看,楚昊站在院子里,伸手在比划……大西瓜!
“噗。”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西瓜是什么?
小白:你没吃过的。
柿子:好吃吗?
小白:好吃。
柿子:现在没有西瓜,要不要吃柿子?
小白:哪里有柿子?
柿子:这里♂那么大一只♂
第三十九章试招
楚昊看到阮白出来,眉头一挑有心想问,却见阮白对他招了招手:“一会儿再说。”
楚昊点头,把衣着单薄的人提溜进屋里,跟着其他人一起洗漱完,然后一群人抖抖索索地绷着脸皮走出屋子,走出院门。
周围一片旷野,无遮无挡地北风呼啦啦地刮过来,真是……
“晶晶亮透心凉,嘶……”
阮白小声嘀咕,忍着打哆嗦的冲动,好在刚才都在院子里做了一下简单的热身,而且有了昨天的垫底,今天倒是有几个人觉得还好。
今天的情况有些两极分化。昨天表现不错的照样,昨天有些不上不下的,如许二等人赶了上来,剩下的那些则比昨天还不如。
不跑步的人一旦进行了长跑,第二天必然腿部酸痛无力,哪怕他们有照着阮白说过的互相按摩放松,也没有多大成效,不过是跟着快步走了几圈,也是累到差点倒地不起。
跑完圈,今天全家出动的老四跟了进来,老三还领着大胖小胖在外面疯跑,舌头都甩到下巴上了。
老四抖了抖毛,显然心情不错,蹲坐在阮白身边,看着他们打拳。今天除了复习昨天的五个动作外,还学了新的五个动作。然后楚昊加入教练队伍,和阮白演示女子防身术。
阮白朝着楚昊勾手示意,楚昊走上前从背后把阮白抱住:“如果你们被坏人从身后抱住了,这时候不要慌,抬脚用力踩坏人的脚……”
姑娘家们都感到很新奇。阮白教的第一招又很基础,用的都是小巧功夫,并不力气,也不难学。
姑娘们看着男人们跃跃欲试。
男人们糙脸通红,他们倒是不介意和姑娘们练习一下。可若是他们真的敢跟阮白示范的那样,敢从背后把姑娘抱住,他们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不定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见不着。
冬天没多大的活要做。荒驿虽然大,他们的人也多,使用的器物和家伙什都是新的,完全谈不上修补,现在手头的活计,都是为了明年要新修的驿站使用,有标准的规格,他们只能慢工出细活,时间上面并不赶。如今的驿站连一块砖都没影子呢。
于是,男人们开始每天早晚都主动花上一个时辰习武,也有不少人凑到汤信厚身边求指点。虽然现在大家都是预备役驿卒,可是谁都知道汤信厚基本上差不离,谁让他有这么一份手艺呢?
当然,等驿站建成了,人家当人家的驿卒,肯定不可能再来给他们养羊养牛养驴子养马。他们迟早得学起来,还是趁着冬闲的时候赶紧学,不然等开了春,土地化冻之后,他们还得种地养鸡什么的,肯定没现在有空。
他们这边学习热情高涨




穿越之驿丞 分卷阅读61
,楚昊拉着阮白也不放松。
每天的上午是雷打不动的文化课,楚昊结束了冬至假期也得回军营。不过每天的下午倒是没什么大事,楚昊现在好歹也是个千户,哪怕下午有什么需要办公的事情,也可以让许五等人来通知他,反正荒驿距离顺阳关不远。大战又刚结束不久,除了定期的巡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定要让楚昊出面的。
阮白觉得自己的学白交了。说好的射箭课程呢?好吧,楚昊是有教他射箭,还给他做了两个皮扳指轮流戴。可是同时他还得教楚昊打太极。
他确实是练过一段时间太极拳啊什么的,但是太极这种武功什么易学难之类的都只是说说,实际上可难学了,流派又多,他学了一阵虽然比花架子要好一些,可绝逼不到能传授人的地步。最让他感到糟心的是,田凯复也在边上跟着学也就算了,大胖提个爪子慢吞吞放下又慢慢提起,还歪个脑袋冥思苦想状是在干嘛?!
大胖慢慢提起后腿,照着墙根撒了一泡尿,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阮白:“……”
楚昊把箭矢塞他手里:“别走神。”
阮白张弓射箭,一箭正中靶心。开始他只是没掌握好力气,实际上他还是可以的。五个驿卒包括汤信厚在内,也在练习射箭。猎户出身的张大牛还有些基础,不说箭无虚发,也能做到不脱靶。不过到底野路子出身,并没有系统学过,目前看起来比阮白还有所不如。
张大牛的内心有些懊恼,脸上也带出来了一些。
阮白安慰:“别跟我比,我在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杀人?!张大牛悚然而惊,吃完晚饭找人科普。然后荒驿人民就跟他描述,当初他们的老爷在草原上面对匈人是多么的勇猛,如何唰一个人头,唰一条马腿。
其实阮白说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论真实年纪,他比张大牛还要大几岁,他是那种从小培养起来的特工,参与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年纪真的挺小。那次算得上是机缘巧合加上被逼无奈,完了还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辅导……
如今的他虽然说不上杀人如麻,却也对杀几个立场对立的人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要论杀敌经验,他这种从培训起就以人作为对象的,和张大牛那种以野兽作为对象的猎户,完全没有可比性。
楚昊还在研究大西瓜,不,是太极拳。
阮白开始相信,楚昊真的是个天才。就凭着他几句乱忽悠的话,楚昊竟然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已经能用自己摸索出来的太极拳把田凯复打趴下。
田凯复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拍灰尘:“我本来就不是楚大人的对手。”
当年刚做伴读的时候,他还有过一阵不服气;类似于这小屁孩比自己还小两岁,也就是仗着一个好出身,这样的心情。他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面还是有些骄傲的。想当年,他无论是在私塾还是在学堂里,都是佼佼者,比他大的孩子都没几个能在文武方面胜过他的。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选为楚昊的伴读;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被楚昊在各方面打击到木有任何自信心。
如今不过是又一次被打趴下而已,有什么奇怪的?他要是能把楚昊打趴下才有鬼。不过这一次他感觉很奇怪。
“打着很难受,每次都被攻击到不得不救,或者是力气用老的地方。刚才摔倒也好像是自己摔的。”
楚昊点点头,他也觉得奇怪,从来没有一次过招这么省力气,喃喃:“借力打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一个田凯复对他来说并不能试出多大的效果,他对着阮白报备了一声,“我去一趟军营,晚饭不回来吃了,不用给我留饭。”
楚昊骑着马,飞快到了军营,第一时间就召集了手下,上了校场。
他到底只是一个新晋的千户,手底下的兵不可能满员,除了他原先的手下外,如今也就是多了两三百人,大部分是从辅军中转过来的。
如今才没多久,士卒和原辅军的差别还十分巨大,从集合的速度就能看出一二,列队更是一目了然。这还是他用了阮白的那套方法,才整齐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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