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太阳渐渐落山了,小胖还没回来。阮白叫了一声,没应声。
阮白有些急了。他这两天神不对,竟然就这么让一只光长个子不长心眼的狗崽子,自己一只狗跑出去玩。
手上的望远镜当然没什么夜视功能,现在的光线看出去跟没用差不多。
“小胖”
“小胖”
“汪!”
穿越之驿丞 分卷阅读132
在阮白急得跳脚的时候,小胖叫了一声,声音竟然还不远,没过多久,草丛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小胖赶着三只羊过来,邀功一样蹲坐在阮白面前摇尾巴。
哪怕光线昏暗,阮白也可以轻易判断出,这种羊和匈人养的羊品种很不一样。现在也没空计较小胖的猎物到底是哪儿来的,只能赶着羊进地道。
三只羊也不知道本身就性格温顺,还是屈服与小胖的威慑力,虽然对钻地道明显抗拒,可也没多挣扎。
石室内已经起床的张大牛,看到羊吓了一跳:“这是……”
小胖:“汪!”
张大牛愣愣道:“哦,这是小胖赶回来的啊?”
小胖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尾巴,把羊赶到它心目中的羊圈的位置一个角落里。
张大牛试探道:“要不,我给做个栅栏?”
小胖没听懂,不过仰头看了看张大牛,随即伸了个懒腰,拱着阮白去睡觉。
阮白被它这么突然袭击,手上的玻璃差点掉地上,没好气地反手打了它屁股一下:“别闹,自己去睡。”
小胖大怒,站起来扑到阮白背上,两只胖爪毫不力地摁在阮白肩头。
张大牛看着一撮牙花。小胖如今没一百斤也有九十斤,那爪子肥得比人胳膊还粗。他们家大人的小身板……纹丝不动。真不愧是大人啊……
阮白就这么背着小胖来回忙碌,在石室内爬上爬下地安置东西。
张大牛看自己帮不上忙,干脆取了水去平整拓宽地道。
等张大牛中途回来取水的时候,石室内已经亮晃晃的了,虽然肯定比不上白天外面那么亮,但是眼下只点了一盏油灯啊。平时那么点亮度,看个书都力。
是的,张大牛是好学生,随身带书本。和其他几个驿卒相比,他的文化课成绩一直不高,总觉得自己脑子笨。
阮白已经在石桌上摆开了一堆东西,见张大牛好奇,就说道:“看看能不能搭个灶,总不能总吃干粮。”石室内有水,但是水最好也烧开了喝。
张大牛觉得自己的脑子搞不定这事:“大人要小人帮忙只管叫一声。”
“知道了。”
不像外面那一段,铲平的石墙地面,各种垃圾都会被及时清理出去,张大牛清理的这一头没敢往外扔,只是尽量集中地堆在一角。
阮白挑了一些石块,把刚才调配好的药水一点点放在石粉里混合拌匀,当成水泥一样用来粘合石块。这是越泽王的另外一个方子,阮白也是第一次弄,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石洞内有通风口,排烟的问题倒是不需要太过纠结。张大牛来回几趟,阮白就已经把一个简易的灶台砌好。
小胖早就没了耐心,径自爬到石床上去睡了。
刚砌好的灶台还不能用,别的不说,阮白那一大包里面就没锅子……最后还是只能对着灶台干瞪着眼啃干粮。
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楚昊回来了。
楚昊看到阮白在石室内,有些惊喜,快步走过去,扶住阮白的肩膀:“你来了。”他到地堡的时候,阮白还在睡,看他那么累,他也舍不得叫醒。
“嗯。这几天我待在这儿。”有正事,阮白坐起来也不睡了,“找到曹将军了?”
“找到了。”老三找人很厉害,根本没花多久,“曹将军现在距离这儿不远,我把地方告了诉他,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派人过来取补给。人数不会超过二十。”顿了顿,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了抱阮白,“我得马上赶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嗯,回去让人给我捎个铁锅过来。”
楚昊看了一眼石室内多出来的灶台,比划了一下留出的放锅子的大小:“知道了。老三它们在草原上疯,估计得过两天才回来。到时候你就拦着别让它们出去了。”
阮白点头:“明白。”到时候估计草原上的战火大概就彻底燃烧起来了。
楚昊没说,实际上曹将军已经带着曹家军,灭了两个千人匈人骑兵。有心算无心之下,匈人骑兵几乎没翻出什么浪花。
他找到曹将军的时候,整个军队中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和曹将军一聊,才知道马镫在实战中的作用比预料到的还要好。
曹将军原话:“马蛋,让匈人们也尝尝在马屁股后面吃灰的味道!”
周人的马匹产量少,质量也没有匈人的马匹好。如果地形换成山地之类的,马匹的作战优势未必能发挥出来。可是曹将军几乎打从当兵起,就一直在大周西线。广阔平坦的草原给了匈人战马足够的空间加速,往往一轮冲刺下来,就是势如破竹。
这一回,他们却靠着周人的战马,跑赢了匈人!
而且由于两次都是晚上袭营,带回的战利品也不少,短时间内补给完全足够。一些伤员由于医药包的存在,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楚昊很快就走了。阮白注意到楚昊的速度飞快,完全不是平时晨跑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轻功?”草上飞、八步赶蝉、水上漂、凌波微步……好酷炫的样子。决定了,回去教“学”,让楚昊教他!
原来楚昊还会这一手,怪不得比他早了没几个小时,事情却已经利索地办完了。
与此同时,王妃却发现了马厩里的囚犯:“这儿怎么还有个人呢?”
面对王妃,汤信厚当然是知无不言:“回禀娘娘,这人是个细作,还没来得及审问,就先关在这儿了。”
为儿砸分忧是当娘的责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妃转头交代身边的大丫鬟:“琴儿,交给你了。”
琴儿行礼,柔声领命:“是,娘娘。”
汤信厚听着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目瞪口呆。好歹是个细作,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是一个小姑娘不要紧吗?
琴儿弱弱地站在汤信厚面前:“这位大哥,那这人就交给琴儿了。”
汤信厚愣愣点头,刚想问要不要帮忙,却见琴儿微微弯了下腰,伸手提着那细作的衣领站了起来。
细作平时手脚都被绑着,自己没法找到着力点,哪怕一半身子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的分量总不见得比一篮子鸡蛋轻吧?可是琴儿就是用提鸡蛋的样子提着细作,还向王妃行礼:“娘娘,琴儿先告退了。”
“嗯,先下去吧。”
琴儿袅袅娜娜地提着鸡蛋,不,细作走了。
王妃看汤信厚的样子,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琴儿干这活很熟。”那些个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个个都被琴儿揪出来,无一遗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是规规矩矩琴棋书画来的。可是既然嫁给了平西王,那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夫君是个武夫,她也跟着培养一下兴趣爱好,双剑合璧什么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浪漫事情嘛。
后面把娘家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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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来,小姑娘爱舞刀弄棍的,王妃看久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跟别家姑娘差不多啊,只是她家姑娘的特长更加犀利一点,挺好的,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负。
她身边的这群丫鬟,差不多是和小姑娘一起长大的,潜移默化之下,变成了一支娘子军……
楚昊小时候曾经还以为,所有的姑娘家都是这样的。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别人家的姑娘都不是这样的!
琴儿办事很效率。楚昊回顺阳关的时候,细作的口供已经放到了他的案头。
上面的结果让楚昊感到出乎意料:“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小子。”
口供平西王已经看过了,看楚昊的样子,挑眉:“不然你以为是谁?”
楚昊摇摇头:“没以为是谁。我就想谁那么闲,会盯上我家二弟一个小驿丞。”阮白虽然弄出了很多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譬如说京城从上往下数的几个人眼里,恐怕还只是盖了个留待观察的戳,在某些方面会对阮白略微开一些方便之门之类的,但是派人盯着这样的行为……说白了,阮白还远没有这个价值。
平西王把供词放在蜡烛上点了烧掉,感叹:“太子……还有的学呢。”老周家的人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皇帝是个老狐狸,太子这只小狐狸怎么……那么耿直呢?
没错,这种派细作盯着一个技术人员的行为,在平西王看来就是耿直。要知道细作这种职业,都是用来盯着政敌的。培养一个细作的花绝对不少。有空闲把细作派到阮白身边,怎么不把细作派到平西王身边?
太子小狐狸看来要去户部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楚昊不想对太子发表什么看法,转而问道:“工坊那边,那个药水怎么样了?”
平西王眼睛一亮:“那几个京官虽然废柴得很,看了好几遍都没学会怎么配药水;不过好歹有点用处,会兑水装瓶。这活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得悄悄的来,到时候把那些匈人崽子吓一跳。”
楚昊听着老爹阴阴的笑声,撇了撇嘴:“数量不会多?”
“嗯……来不及装瓶的到时候就屯着,要是匈人崽子来攻城,直接倒下去,比滚油好用。”
楚昊斜睨他老爹:“今年匈人大概是攻不过来了。”他把曹将军在草原上的行动说了。
平西王嘿嘿一笑:“还以为老曹没了血性,只会学个乌龟缩起来,这样才对嘛!不过老曹风光的时候也不多了,你得赶紧准备出城接应。否则等匈人反应过来,老曹那几千的曹家军,可要喂狗了。”
楚昊点头:“知道。”来的时候,他一路上已经安排了一些事情,作战准备更是早就已经完毕。这一回他们不等匈人攻过来,掌握主动在手的感觉,很爽!
平西王一看儿子哈欠连连:“赶紧回去睡觉,你二弟呢?”
楚昊的哈欠打到一半,也不走了,委屈地看着自家老爹:“二弟现在守着地道呢。你不知道,那儿啥都没有,又阴暗又潮湿,连点火烧点热的都不行……爹啊,你和娘对我和二弟这事到底怎么看的?能给个准话不?”
平西王没好气地看着儿子:“怎么?要是我们同意,你是不是立刻就要让小二过门?要是我们不同意,那你就立马带着小二浪迹江湖?”
楚昊被平西王说中心思,有点笑不出来,话都不说,直愣愣地看着平西王。不会他爹娘真不同意吧?
平西王飞起一脚踹过去,见传言中已经到了武学宗师级别的儿子,毫无反抗地摔倒在地,才知道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有多重,不禁叹了口气:“等这场仗完了,你们就给老子拾拾回家,把该办的礼都办了。”
楚昊头皮麻麻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整张脸跟会放光一样:“谢谢爹成全!”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门,一直跳到将军府大门外,才反应过来:卧槽,好丢脸。赶紧整了整衣衫,龙行虎步地走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骑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职业病
小糖糖(⊙_⊙)?:爹你干嘛呢?
唐岩糖爹(⊙_⊙):兑水。
小糖糖(⊙_⊙)?:好好的酒干嘛兑水?
唐岩糖爹(⊙v⊙):……
小糖糖(⊙o⊙):爹你要卖假酒?
唐岩糖爹(。_°☆(- ):老子兑了自己喝,你管得着嘛!
第八十五章 宗师
阮白没想到,自己守在地道里,等来的第一批人,并不是来取物资的,而是伤兵。
然后他很快明白,自己虽然给曹将军配了大量的医药包,甚至还包含一套第三款的,但是培训时间太短,他们能够利用到的部分少之又少。一些简单的外伤他们能够及时处理,但其它的就没法子了。
这时候还是曹将军想到了自己神奇的义弟,亲自带着人,偷偷摸摸地把一些不便携带的物资和伤员送了过来。
阮白只会急救的那两手,自认就是个蒙古大夫,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死马当活马医,正骨缝合止血,更多的只能通过地道运出去找正经大夫救治。
张大牛这个前任猎户也有一套应急治疗的法子,差不多也能抵得上半个蒙古大夫。能坚持到被送过来的伤员,大部分都是骨折,只要不是内脏出问题,阮白大概都给折腾回来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伤员,阮白抹了把汗:“这样不行,大夫还没过来吗?”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就算再加上一个张大牛,两人也只能当一把护士。
来接送伤员的依旧是越泽王手下的心腹。这十几个人,阮白看着都觉得累。他们不仅要开拓地道,还要来回奔走运送伤员物资。
人的力是有限的。短时间内日夜不停地工作,勉强还行。但是哪怕分成了两班倒,这些人已经坚持了将近一周,阮白用小灶给他们熬了点羊汤米汤,聊胜无地补补。就是小胖总觉得奇怪,它明明每天都会赶两头羊回来,为啥羊圈里的羊都不见多。
一个叫周大的二十多岁的汉子,明显是里面领头的,闻言擦了一把汗道:“外面大战已经开始了,大夫……王爷正在想办法,但是恐怕……”
越泽王那么怕死的人,王府内当然有家养的大夫,数量还不是一个两个。但是越泽王似乎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去年犯下的错误,这一次一个不剩的把大夫派去了高头关,就连从地道这边送出去的伤员,想要得到救治,也得送去那边。
不过照阮白看来,越泽王这么做的原因,还跟他现在人在顺阳关有关系。平西王的出现,带给他的安全感,恐怕比一支军队还要有效。他虽然害怕平西王,但是不可否认,平西王非常能打仗,他几乎就是在平西王的各种事迹中长大的。既然已经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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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跑不了了,那整个边关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平西王身边。
阮白只能默默继续奋战在第一线。这次大战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弄个职业技术学校出来!
种地?种地要那么多人干嘛?
种地有农忙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农闲的时候吗?
再说,大周没地种的人多得是,哪怕是买呢,他也要买点人来。他一个煤老板,没道理连买人的钱都没有。
额头和后背,冒着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虚汗,阮白忙得都有些被逼急了。
而且他很担心,照着眼前送伤员过来的频率,眼前这个地道会不会被匈人发现。
要说怎么想什么来什么。第二天天不亮,阮白被小胖踩醒的时候,就深恨自己的乌鸦嘴,低声暗咒:“我明明没说出来。”
一支大约五六十人的匈人骑兵,正在附近游弋。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似乎没发现什么,升起了一个火堆,大部分人下马休息,五六个人还是骑着马在警戒。
天空露出了一点鱼肚白,草原上却还是茫茫的一片黑。没过多久,烤羊的味道飘散开来,小胖用脑门顶了顶阮白,大眼睛里的委屈几乎要化成实质。
阮白匍匐在草丛里,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火堆附近的情况。那队匈人骑兵的状况并不好,最起码有一半以上的轻重伤员。剩下的一半,看起来体力也不充沛。有几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几个匈人正在照料。
两个匈人正在烤羊,另外有两个匈人正在宰羊,边上还有一只羊待宰。
小胖趴在阮白身边,低声呜呜。那是小胖的羊!
小胖和大胖对放羊几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而且看到什么都想放牧。两只狗崽最热爱的活动,是每天早上“放牧”从顺阳关跑出来的一大堆人,跑的慢的会被赶回人群,然后把这些士卒们全都赶回关城/羊圈。
早上小胖照例赶着羊出门,结果没走多远,就被好多坏人发现。
小胖对比了一下人数,发现打不过,回头就跑,可是自己的羊就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匈人们根本就没多想,这种野生的羊,在草原上并不多见,数量不多,哪怕是羊群,一般也只有三五头。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幸运,完全没想到这些野羊是有主的。
今年的周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竟然主动从龟壳里钻了出来,竟然还敢有胆子在草原上对他们进行围猎!他们这一支到的晚,一来就看到自己的部落已经被周人剿灭地差不多了。
马鸣声引来了周人的注意,数百周人骑兵立刻追截过来。哪怕他们平时再看不起周人骑兵,也不敢拿不到百人去和几倍于自己的敌人斡旋。更何况,黑夜的火光下,那些满身是血的周人,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魔鬼一样……
还好他们离得远,沿路丢下几十具尸体,才算是逃出了性命,只是现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阮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五六十个人,哪怕其中只有一半的战力,在没有周详的计划下,他也不可能单挑这么一群。
现在的情况不比去年。那会儿的匈人对他没有杀心,眼前的如果他直接出去,迎接他的不是万箭穿心,就是乱刀砍死,没有第三条路好走。而且这个距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地道,只要有一个人跑掉,都能出大乱子。
天快亮了,到时候更加不利于隐藏。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到地上。阮白咬了咬牙,慢慢摸回地道:“大牛,带上家伙,跟我来。”
张大牛早就已经准备好家伙。草原上没有太多的屏障,他过来之后,白天除了观望敌情,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各处布置陷阱。
可是就算是有陷阱,他们也只有两人一狗崽,就连老三它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现在都不见狗影。
不行,做人不能连狗都不如,还要老想着去靠狗。
张大牛飞快地挥去心头不该有的想法。他从阮白手上接过望远镜,身为弓箭手,他的目力很好:“大人,那些匈人似乎想休息。”
阮白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影:“他们不会休息太久。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他们就会跑。这里随时都会有曹将军那里的人过来,这些人我们一个都不能放跑。”要是双方撞上了,只要放跑一个匈人,无异于大周这边白送给匈人一条直通大周的密道。
张大牛呆呆地张了张嘴,很想说他们总共就两个人,要说放跑,也是匈人放跑他们吧?眼前是几十个人啊,又不是几十只鸡。
阮白不管,脑子飞速地思考着附近能够利用的一切东西。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警戒的匈人下马休息,从同伴手中接过烤好的羊肉。另外几个匈人匆匆吃完食物,跳上马匹替换同伴负责警戒。这里距离周人的地盘还是太近,他们不能久留。
匆匆塞了一点食物,首领模样的匈人发话:“轮流休息半个时辰!”
这句话的声音不小,在下风口的阮白听得一清二楚。至于张大牛是有听没有懂,他不懂匈人话。
阮白小声翻译了一遍,道:“说是轮流,他们有一半的伤员,肯定不能负责警戒。剩下的轻伤和完好的,其中的一半,也就不到二十人。”二对二十,差距还是很悬殊啊。他忍不住心想,如果在身边的人是楚昊就好了。张大牛的实战经验少得可怜,打猎和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新手的第一次,一般而言能发挥出一半的实力,已经非常难能可贵。
小胖见阮白不理它,有些急了,大脑门使劲顶阮白的腰:“呜~”小胖的羊快被坏人吃光啦!
阮白安抚地拍拍狗头:“别急,过会儿给你马。牧马比牧羊听着拉风多了,嗯?”
拉风这个词阮白经常用来骗小狗,小狗小胖大概能明白这个词代表了各种高大上。头一低,不闹了。
阮白从包里扒拉出一小包药粉:“把口罩拿出来。”然后把药粉撒在口罩的隔层上,“小心放好,来,跟我去去放火。”
张大牛跟着阮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好在这段时间基本功很扎实。两人一狗绕着匈人的临时营地半个圈,都没人发现。
阳光渐渐出现,照射在露珠上反射出点点的光线。然后,匈人发现起雾了。
雾气并不大,贴着地面。如果不是临时营地被踩出了一块相对空荡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发现竟然有一层薄纱一样的雾气。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箭枝破空的声音传来,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一个匈人跌落马下。巨大的动静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有的弓箭搭上弓弦飞射了出去,有的拔出刀子,策马往箭枝飞来的方向飞跑过去。
这时候又是一声坠马的声音,来自于他们身后,在下意识回头的瞬间,侧面又是三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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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被刀子斩落,一支射中了马脖子,一支射中了手臂。
人脑的判断需要时间。如果真的是战场上,这些匈人们肯定无法被如此轻易得手,但是谁让他们先中招了呢。刚才弥漫了整个匈人营地的可不是雾气,而是阮白和越泽王联手制品的一种迷药加强版。其实阮白也是第一次对人使用,之前他实验用的都是老鼠。这一次为了保证效果,自己连一点样品都没留下。
效果不错。
本来就疲惫又带伤的匈人,在强力迷药的作用下,就算有反抗的心,各种动作也会慢一拍。本来巡逻的人不会全部中招,可是他们在追击第一道箭枝的时候,全部经过了迷药最集中的营地,不仅影响到了人,还影响到了他们骑乘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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