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艹!叫什么上将军,诨号叫没人治才对!特么的当初是怎么让这个土匪混进来的?
左元亮又微笑着对匈人副使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老丈人不给力啊。不是说去看二小子了吗?怎么还能放匈人过来叽叽歪歪?家里的老大也不成事,看来下次见面得带上媳妇儿一起教育教育,顺便带着媳妇儿领略一下塞外风光……
匈人副使感到后背一阵恶寒,面上却撑得牢牢的。
左元亮刚成亲的时候,曾经作为女婿,跟着岳父大人到西边溜达过一圈。那一年,匈人不说被打得缩回去吧,但是像今天这么嚣张地跑来跟周人提条件,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身在朝堂,左元亮比其他人要知道的多一些。大周这些年的发展明面上看是不错,但是架不住几乎年年都有天灾。去年夏天,北方旱灾;前年,南方地动;大前年,东部水灾……这一样样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国库空得能跑马,皇帝的私库也贴了不少。
在这种前提下,能拨给边关的物资,短缺是肯定的。只能说曹将军能守住已经不容易了。
其实顺阳关除了物资问题外,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将领的青黄不接。
曹将军实质上是一个更适合冲锋陷阵的将领,但是现在不得不逼得守城。他一出去,家里就没人看大门了!
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离退休干部平西王来看大门……
平西王看着肩膀上纱布一天比一天厚的阮白:“小二啊……”
阮白蹲在地上仰头对平西王眨巴眼:“啊?”他躲得可好了,绝对不会妨碍到往来士卒,一回头,发现兔叽王爷又蹿去城头了,“阿清过来!”扒在城头上太危险了,说不定敌人有狙击手呢?自从他看过楚昊的弓箭水准之后,他就相信冷兵器在某些变态手中,不比一些热武器弱。
越泽王只是扭头看阮白:“我在这儿看着不行吗?”
“不行!你碍着人了!”阮白严肃脸,摸出一个折叠小板凳,又从边上摸出一兜炒花生,“过来吃花生。”
“噢。”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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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低垂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城墙。
被无视的平西王大怒,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阮白塞了一把花生。
“爹,您也吃。”
“吃什么吃?!”平西王低吼,“你们两个……”给老子滚下去,“就待在这儿别乱跑,机灵点知道不?”擦,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知道!”老丈人,您放心,他会保重小命,还要娶楚昊呢!
越泽王和好朋友统一战线,仰头结结巴巴跟了一句:“知、知道。”
“哼!”平西王简直心累。
越泽王等霸王龙走了,才委屈地看着阮白:“花生都没了。”被霸王龙抢走了。
阮白掏出一个布袋子:“没关系,我还有椒盐黄豆。”
越泽王有些迟疑:“吃豆子会……不雅。”放屁不好。
阮白挑眉:“城头上风那么大,有什么关系?我亲手做的,尝尝。”
嗯,椒盐黄豆的味道很不错。一包下去,大战也开始了。
越泽王双手握紧望远镜,指骨用力到发白,紧张地缩成一团。
阮白手里面玩着一把匕首,根据声音来给好朋友当解说员。
匈人们:“啊!!!”
阮白:“很明显,匈人们开始发起冲击。”
匈人们:“啊!!!”
阮白:“很明显,匈人们已经迅速接近。”
匈人们:“啊!!!”
阮白:“很明显,匈人们进入射程范围。”
越泽王已经被巨大的声波攻击,弄得整个人都懵圈了,很想问问阮白,明明都是一样的“啊”,哪里听得出明显了?
阮白指了指装药水的大水缸,已经有全副武装的士卒们把它装在投石车上。因为提前交代过,不管是药水的可怕,还是密封效果的豆腐渣,士卒们的动作十足谨慎。
好在他们只需要确保大水缸不要在墙头上散架就可以了。
阮白一把拖住往前瞎跑的越泽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巨大盾牌,小心选了个空挡,才把人拉过去:“这里,看两眼我们就撤。”
“嗯嗯嗯。”越泽王满口答应,拿着望远镜看着装着药水的大水缸,果然没撑到落地就在空中爆开。他也看不清楚,究竟是因为被匈人的箭枝射中,还是自身的封口质量真心太烂。
只是,在这个高度爆开,药水就像是一场局部地区暴雨一样,对落点的匈人军队造成的杀伤力,简直是毁灭性的。
想想吧,刚才还好好的人,被水浇了一下,突然就烂掉了……目睹了这一切的匈人们,整支军队都不好了。
那些水缸爆开的碎片,也在高速冲击下,造成了有效杀伤。只是比起药水形成的恐怖效果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原本在冲锋的阵营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停顿,但是战马跑开的速度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停下来的?前面的停住了,后面的来不及刹车,匈人大军发生了严重的非机动车追尾事故,严重堵塞了交通。
交警……咳,平西王抓住时机,率众冲出城门,对匈人一阵掩杀。明明没有锐,平西却带着这些普通水准将士们,将匈人们杀得屁滚尿流。
小兔叽在城头上看着霸王龙在底下浴血奋战,兴奋地浑身发抖:“阿白,咱们下去杀!”
阮白把兔叽从墙头上抓下来:“别捣乱,咱们该回去了。”他下去给匈人添一道烤兔子么?
在城头忙碌的士卒们,就这么看着瘦巴巴的阮白,扛着比他年纪大比他高壮的越泽王,步履稳健地下了城墙。
自忖身强体壮的士卒们:“……”
不过身为掌握了整个顺阳关后勤的男人,阮白是真心没时间再继续陪疯狂小兔叽了。一场大战下来,仓库得空出好多,而整个一场战争,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天时间。
所以,他需要把仓库继续填满。
不得不说,越泽王冷静下来后,还是很够朋友的,全程陪着阮白想办法,还给阮白支援粮草。
越泽王的封地很富庶,兔叽的钱多多哒~
阮白却对越泽王怒目而视,拍桌:“给我东西,还要让我给你打白条,还是不是兄弟?!”
越泽王眨巴眼,无辜道:“可是这不是给你的东西,这是给整个边关的啊。再说,看在你的份上,我已经给你打了八折,还直接给你运过来……嗯,亲兄弟,明算账。”他又不是家大业大的皇兄,总共就身边这么点地方,过日子得打细算,财大气粗什么的跟他没关系。
阮白低头:“好吧。我还要一些布匹、药材……”能从那么近的地方调集到补给,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而且价格还算不错。
战争是一场持续性的烧钱运动。刚刚一场大战,就把账本烧了个窟窿。
阮白还没来得及感慨,赚钱的速度赶不上败家的速度,就听见有人来通报:“阮大人,外面有位叫云姑的村民来求见您……还带了十多个匈人。”
“咦?”阮白微微瞪大眼睛。在得知匈人即将犯边的时候,他是徇私悄悄把消息递给云姑他们了,目的也是为了通知他们加强防备。毕竟匈人去年能越过边境一次,今年一样也可以。
可是他没想到,云姑他们竟然还能抓到匈人?
见到阮白的时候,云姑的脸还白着,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表功,而是:“老爷啊,能不能让姑姑先坐着,腿软。”
“坐呀,姑姑您跟我客气啥呢?”阮白让云姑坐下,越泽王跑去围观活的匈人,房间内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
云姑也不拘束了,眼泪哗啦啦地下来:“老爷啊,这回可吓死姑姑了……我杀人了啊……”
云姑原先在家的时候,是一大家子人。去年遭了兵灾,她原本以为家里面人都死光了,结果等流民遣送回来的时候,一大家子人竟然还剩下一半。虽然家业都没了,但是人在就好。云姑在荒驿的时候,也算是改头换面,不仅带着家人,还带着返乡的村民,一起积极向上,建设新农村。
阮白发展一些新业务的时候,也给了他们一些照顾。虽说亲人逝去的悲痛永远都在,但是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总算是有个奔头。
手上有钱了之后,他们就想着得防着匈人再来。于是他们锻炼身体,又找了猎户什么的布置陷阱,家家户户筑墙不算,还想着把整个村子围起来。
后来看到边关的各种行动愈发频繁,集市也停了。眼看着整个村子是围不起来了,当下就联合了周边数个村子……大家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再说人多也能壮胆。
还真别说,在组织下,大家一起干活巡逻锻炼,还自制了一些棍棒之类的物品防身,当第一时间发现匈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害怕,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来得及想到害怕。
于是,一头大象被一群蚂蚁给咬死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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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人不是大象,周人也不是蚂蚁。这个第一个弄死“大象”的蚂蚁,就是云姑。
“我、我都没想什么,就想到我惨死的孩子……那个手起刀落……怎么匈人的脖子刚巧就在我眼前呢?怎么都没猪腿骨硬呢?”云姑哭得眼泪鼻涕齐流,忽略内容,简直是被人欺负惨了。
阮白在边上给递帕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姑姑干得漂亮!那些匈人死有余辜!想想要是我们不砍了他们,就轮到他们来杀死我们。难道就准他们烧杀抢我们,不准我们反过来?惯得他们。”
云姑一擤鼻涕,目露凶光:“就是,惯得他们!”拍桌站起,“就是,凭什么就他们抢我们的?我们也得抢他们的去!”她一撩袖子,大力拍了拍阮白的肩膀,“果然还是老爷说话有道理,姑姑这就去给匈人们一点颜色看看!”然后,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阮白不明所以:“姑姑这是咋了?”
云姑摸摸腿,小声尴尬道:“这个……姑姑再坐会儿,缓缓,腿还软着。”
阮白嘴角抽了抽,忍住笑,在云姑边上坐下:“姑姑有空,正好听我随便唠两句。咱们现在,主要不是打回去,而是找到匈人们到底是从哪里绕进来的……”
听阮白说了半天,又吃过了中饭,云姑才终于找回了双腿,走出去的时候已经能够笑面如花:“老爷,那咱们逮住了匈人,再给您送来!”
“好啊,姑姑自己注意安全!”
守门士卒面无表情,腹诽:把匈人说的好像馒头似的,做好了送来?不过那两驴车的匈人尸体,还真是“做好了”送来的。
他们边关的百姓什么时候这么凶残了?这是在跟他们当兵的抢饭吃吗?
如果把云姑他们送来的匈人分个等级,那就是三分伤的、五分伤的、七分伤的、伤得不能再伤的。
虽然觉得糙汉子,尤其是被修理过的糙汉子没什么好看的,但因为是人家大老远特意送给他的“礼物”,阮白还是带着好朋友去围观了一下“牛排”们。
参观完之后,阮白摸了摸肚子:“好饿,好想吃牛排。”
越泽王完全不知道这种食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能干巴巴地接口:“耕牛不能杀啊。”
阮白将向往的目光投向大草原的方向,啃指头:“那儿有好多呢!你不知道,去年我就从草原带回了好多牛,还能拉车,耕地也行。不过自家的舍不得杀……”
所以,杀别人家的你很舍得是吧?
阮白在好朋友鄙视的眼神中,画了一张牛的分解图:“这里是肋眼牛排,有大理石纹,五分熟最好吃了;这里是上盖肉牛排……”
平西王出战回来的时候,还在奇怪怎么屋子里静悄悄的,结果推开门一看,两只蠢货盯着纸上的一头牛,哈喇子流了一地。
“出息!”
没出息的阮白扒拉着平西王的袖子:“爹,我想吃牛!”
平西王的第一反应和越泽王一模一样:“耕牛不能杀。”
阮白比划了一下草原的方向,眨眼。
平西王眉头一皱,低头搓了搓下巴,看了阮白一眼,点头:“这个可以有。”老曹他们在草原腹地晃荡着呢,弄上几群牛应该不难吧?
正在草原烧烤的曹将军,正生无可恋地啃着伙头兵递上的嘎嘣脆的烤肉,眼看着楚昊将一块块喷香四溢的牛肉切成小块放进嘴里,无意识地张着嘴:“你给我吃点!”
“不!”楚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皱了皱眉头看曹将军,“你们少吃点,不够吃马肉就好了。剩下的我要给我家二弟带回去。”
因为之前的大战,马匹有很多伤亡,干脆就留作补给。分一头牛出去他已经很心疼了,别想再动剩下的。
曹将军拍草地:“我是你上司!”
“可是牛是我自己抓的,还有老三老四。”探消息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小股匈人骑兵,赶着一群大概是作为储备粮的牛羊,并没有什么家庭成员存在。反正才二十几个人,他带着两条愈发凶残的狗,顺手就给灭了。
曹将军再拍草地:“你二弟是我义弟!”
“哼!”楚昊干脆转过身,背对着曹将军。本来阮白是他一个人的二弟,凭什么就多了义兄?这老不要脸的,多大年纪了还义兄?呸!
曹将军拍不动草地了,这臭小子现在厉害了,仗着他打不过他了是吧?等着,他回去忽悠阮白去!就不信治不了他!老子的岁数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大!
楚昊把烤好的牛肉,放凉一点,喂给老三老四。
老四矜持地舔了他一口,表示味道还不错,继续投喂不要停。
在阮白成功到来自草原的牛羊大礼包的时候,平西王府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群山里的土匪窝已经被彻底摸清楚了。
在晚上的家庭会议上,阮大厨给丈人丈母娘做着铁板牛排,听着老丈人怒目横飞:“什么土匪!那就是一群反贼!”
王妃擦了擦嘴边的酱汁,很自律地结束了晚餐,才说道:“好久没人这么有胆色了。王爷,你忙着打仗,这点小事就交给妾身吧。”
平西王瞬间犹如一瓢冷水兜头浇下来:“不,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夫人您出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妃笑容灿烂中带着一点落寞,“妾身在这里也无事可干。”原本她还帮得上一点忙,可是等阮白一来,两天一过,她就闲得只能去摆摊卖鸡蛋了。问题是现在集市都关了。
所以,王妃觉得这里不好玩了,她要自己去玩耍,不陪平西王了。
阮白已经整个人都愣住了。所以,不是王妃不怕霸王龙,而是王妃本身就是霸王龙吗?突然赶脚娶一头霸王龙幼崽过门,压力好大肿么破?
接着,平西王倒也没再瞒着阮白什么,而是在女暴龙/王妃的威压下,将那个反贼窝点的详细情况向王妃一一说明。阮白这才明白,原来王妃不是要亲自去镇压,而是去近距离感受一下作战气氛来的。
阮白一家吃完,大胖小胖还没吃饱,也不知道它们听懂了没有,反正王妃一开始说话,它们就连吃的心思都没有了。
大胖小胖:“汪!”
王妃笑嘻嘻地揉揉胖子们:“哟,大胖小胖也要去吗?娘带你们去呀~”
平西王:他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狗儿子!
阮白:乱辈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娘的商业帝国
柿子娘( ̄ ̄):第一步,圈地!
柿子爹&柿子(⊙w⊙):看中哪里,说!打下来!
柿子娘( ̄ ̄):第二步,孵小鸡!
柿子(⊙o⊙):爹,你陪娘玩吧,我走了。
柿子爹(⊙⊙):不孝子!
柿子娘()/:第三步,农家散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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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大王子
王妃最终是一个人走的,丢下了平西王,丢下了儿子和狗儿子。
平西王陷入看啥啥不顺眼的死循环中,满脸写着被抛夫弃子的那个“夫”的怨念。
接下来的战争,周人打出了风格,打出了水平。
上来就是砸水缸,那些大水缸里有些是可怕的药水,有些干脆就普通的清水。等匈人的阵型乱了,他们就上霸王龙……哦,不对,是平西王。原本相对普通的边军们,在头龙的带领下,虽然还没有变身霸王龙,但是也逐渐从小绵羊变成了小盗龙,各种灵活各种凶残……
然后这群强盗们冲杀了一阵就跑回城里躲着休整吃饭,也不知道吃的啥,那喷香……隔了城墙都能闻得到。
匈人们要是分散,对周人根本就没法形成有效威胁;要是集结,那就是先来两缸……
匈人们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无限大,可是现在有些进退维谷。毕竟他们开头打出来的口号是要给小王子报仇来的,总不能现在变成了给敌人送菜,送完就各回各家吧?
当然,在顺阳关坚不可摧的表象下,整个西线已经面临着巨大的物资短缺的威胁。若是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有效的解决,顺阳关姑且不说,其它几个小的关隘恐怕会面临不攻自破。
在这段时间内,阮白深刻认识到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还好,在一个月后,在王妃的围观下,那群藏匿极深的土匪或者叫叛贼被剿灭了。后续的问题轮不到阮白管,他只管把大批的兵器输送到战场上。等他实际经手之后,才知道抄出来的数目远远不止牛商所说的那些,还有大量的弓箭和箭枝,甚至还有弓弩。
在战争进入到第二个月的时候,阮白这个后勤官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粮了!
可是这亩产量低得让人心碎。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拥有一百多亩地的大地主了,在耕作上既不缺畜力,也舍得下人力,加上家中牲口多人多,农家肥那是杠杠滴。哪怕今年刚开荒吧,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才不对!
最后结果统计出来,平均亩产才两百斤有木有!还是带壳的有木有!造缺油水又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一天得吃多少才能算饱吗?就这点产量,尼玛还得交税!
“老爷,咱们下足了肥料,产量一点都不比别人的熟田差!”叶冬完全不明白阮白木然表情背后的悲愤,在他看来这个数字已经很好了,整张脸上都透着喜气洋洋。
阮白硬是靠着强大的演技,和颜悦色中透出一点适当的喜悦:“辛苦大家了,都好好休息。晚上宰两头羊!”
蔫蔫儿地回到将军府里,刚巧碰上暴躁的老丈人:“爹。”
或许是看别人不爽,自己就能爽一点。平西王感到心情好多了,还有闲心关心起小儿子:“这是怎么了?成不好吗?”他看过那地长得挺好的啊。
“嗯……亩产两百斤。”阮白低头掰手指头,怎么都觉得靠着种地发家致富不现实。而且他现在各项产业的入,哪一样不是蒸蒸日上。这么点粮食产出,说实在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还真看不上。
眼前这百多亩地位置和成因特殊,论辖区的话,税直接上缴给顺阳关。其实要是严格按照阮白他们作为灾民的特赦来讲,他三年内是可以不用缴税的,再加上他现在大小又是个官,也能有一定份额的税。可是他不仅打算缴足了,还打算直接捐了许多出来,自己留了一半也够了。要是不够的话,大不了等局势稳定了,他再从别的地方买。
“……剩下的留个两成,大概够自己这边吃用的。另外三成,我打算拿去贴补遭灾的……”
平西王原本只是随便听听儿子的烦恼,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小儿子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心肠却比谁都软。
“小二,这件事情你做错了。”
“嗯?”阮白不明白。
“这人呢,都是贱皮子,不能惯着,尤其不能白送东西。”平西王直言,“规矩怎么样就照怎么样办?你做好人,可未必有人领情。”
其实这道理阮白都知道,可是临到头,他总觉得……不厚道。这么些时间,要说他认识了所有顺阳关上下,那是不现实的;但是经常和他打交道的、混了个脸熟的,不知不觉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熟人。
没道理他锦衣玉食着,却看着边关将士们半饱着肚子,还要去拼命。他心里面过意不去。再说,驻守顺阳关的又不是别人。明面上的一把手是他义兄。现任实质上的老大,是他老丈人。他男人还在外面草原上野着呢,野了两个多月都不着家!
“野男人”楚昊此刻充满了男人味,老三老四已经很久不愿意靠近他了。
楚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显得更加壮,手上拿着望远镜,对着两只狗横看不是鼻子竖看不是眼地冷哼:“平时在家给你们洗澡,就要死要活的。现在倒还爱干净起来了。”
两条破狗一点都不见瘦,反倒像是把肥肉变成了肌肉,那一身金毛在阳光下跟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老三听见楚昊的碎碎念,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即扭过头。老四更是头也不回。
楚昊嘀咕了一句:“没良心。”
出差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已经归心似箭。可是曹将军却像是尝到了甜头,更像是这些年被迫憋在城里憋出了毛病,死活就是不肯回去。
他作为下属,只能带着部下,跟着曹将军一起疯。只是他大部分的手下才训练没多久,只能分派出去做各种后勤工作,他身边跟着的只有百来人。要是碰上现在这种情况,那只能他一个人带着两条狗上不是谁都能靠着两条腿,追上骑马的匈人的。
他追踪了三天,才总算是追踪到了这个匈人的营盘。规模不大,但是无论从骑兵的配备,还是从帐篷的花纹来看,里面都是个实打实的匈人贵族。嗯,这方面刺杀过匈人小王子的楚昊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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