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男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倾思慕宇
看着南宫铭又下了山,封昱纶这回没去跟,反正跟也会跟丢,而是直接冲到了沈画的帐篷里。
沈画惊讶地看着他,自己天天缩在被窝里都嫌冷,他天天睡树怎么活蹦乱跳的?
“你觉不觉得,最近南宫铭有点奇怪啊?”封昱纶道。
“哪里奇怪,比起这里天天丢羊,南宫铭再正常不过了。”沈画道。
封昱纶:“……”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南宫铭总是下山采买,一去就一整天,可实际上买回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少,而且我每次跟他下山,都会跟丢。”封昱纶道。
“你还跟踪人家?”沈画挑眉。
“……”封昱纶撇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你好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吧?”沈画又道。
“……这也不是重点好不好?”
“你不找我报仇了?”沈画又问。
封昱纶算明白了,他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他对南宫铭的情谊,已经到了如此为他袒护的地步了?
“沈画,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南宫铭真的有问题。”封昱纶厉声。
沈画索性躺倒不理他了。
封昱纶咬咬牙,气冲冲地出了帐篷,他不是恶意怀疑南宫铭,开始他的确因为南宫铭没有和沈画同房而高兴,可是后来一想,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他俩早有旧情,沈画又不远万里来找他,俩人这情况明显是旧情复燃了,复燃还分房睡?也可能他俩都是别扭性子,觉得时机未到,可是他看南宫铭虽然对沈画一往情深的样子,却总不敢跟沈画太亲热。
不同房亲亲脸亲亲嘴抱抱总可以了吧?别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对于江湖儿女,还有两个断袖而言那都是扯淡,何况沈画命不久矣。
沈画有时候会跟南宫铭亲昵一点,哪怕他靠下南宫铭的肩膀,封昱纶都会发现南宫铭会下意识一僵,情人在一起,不应该会因为喜欢对方,而想和对方亲近吗?怎么南宫铭却有点……害怕呢?或许人和人不一样,这些举止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封昱纶还是觉得怪怪的。
偏偏怎么提醒沈画都不听!
夜里,南宫铭把羊群赶进圈里,打算回帐篷休息,可是却见沈画的帐篷还亮着灯,便进了帐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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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昱纶躺在树上,本来想去拦着来着,想了想,又把眼睛闭上了。
沈画趴在桌子上,正无聊地用手敲着桌面,南宫铭却是极为了解他,知道他这副模样,一定是在想事情。
“小画,在想什么。”南宫铭走到桌前,到他身边坐下。
沈画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耷拉下来了,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南宫铭仔细想了想,又想到帐外的封昱纶,斟酌道:“是不是封公子跟你说什么了?”
沈画双手托住下巴,看起来十分可爱,萌萌地看着他,点头道:“嗯。”
南宫铭一顿。
“他那人就那样,”沈画又道:“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我没理会他。”
南宫铭点点头,还是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沈画问。
“小画……”南宫铭有些犹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能不能,把你的盟主令借我一用?”
“好啊。”沈画想也不想就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火焰令牌。
那令牌使用的是上古铁而制,铁质呈黑红色,坚硬不催。
他竟想也不想就把盟主令拿出来了,这让南宫铭有些发愣。
六年前南宫铭曾经窃取过盟主令,只是被沈盟主又抢回来了,沈画当上武林盟主之后,在防止冥癸神教、红罂楼等邪教复苏,沈画安排了手下严格把守,除非有盟主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不止如此,这盟主令意义非凡,盟主令更代表着盟主本人,持盟主令可以号令整个正道武林!
他就这么给自己了?
“小画……你不问我要盟主令做什么?”
“有这必要吗?”沈画笑吟吟道。
南宫铭眸光一暖。
“沈画!”封昱纶突然掀开帘子冲了进来,“你不能把盟主令给他!”
他本来不想偷听来着,可是忍不住啊!
“这盟主令有多重要?你怎么能随便给人?万一他用这个去号令江湖,那该怎么办!”封昱纶吼道。
“他?”沈画瞥了眼南宫铭,“他不过就是当年冥癸神教的一个小小细作,冥癸神教都被灭了六年了,那些教主长老都被我杀光了,凭他,没有财力没有背景,光靠一个盟主令,怎么号令群雄?”
盟主令虽然厉害,可是没有财力背景,光靠一块铁,号令一个两个还行,号令整个中原武林,扯呢。
“小小细作?”封昱纶低头看向南宫铭,他不相信南宫铭的身份就这么简单,整个冥癸神教都被灭了,就剩他一个,他就只是个细作?
沈画挑挑眉,“跟你有关系吗?不管他是什么人,盟主令是我的,我愿意给就给,我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你管得着吗?”
“你!”
封昱纶深深地喘了好几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沈画一眼,转身出去了。
沈画看都懒得看他,打了个呵欠,道:“好困啊,我要睡了,一起吗?”
南宫铭嗔他一眼,似乎是怪他这么轻浮,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出去了,走时,不忘带上盟主令。
自从南宫铭得了盟主令,封昱纶跟踪他跟踪得更勤了,虽然每次仍然会跟丢,不过确实被他发现南宫铭有几次在跟一些神秘黑衣人在说些什么,他想再靠近时又怕惊动南宫铭,多少次暗示沈画他都不听。
都说坠入爱河的人是盲目的,沈画是瞎透了啊!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又是十五,南宫铭今天却一整天不见人影。
沈画缩在帐篷里,病发着,明明痛苦非常,却死活不肯出去找冷水,封昱纶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为他用冷毛巾不断擦拭额头。
沈画由着他照顾,最后那一丝意识却不断地看向门口,仿佛期盼着南宫铭会突然走进来一般。
“沈画!”封昱纶抓起沈画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要再对南宫铭抱有期望了,他真的有问题,说不定他已经拿着盟主令逃走了!你们有杀父之仇啊!你以为他真的会对你真心?”
沈画睨他一眼,不想听他说这些,吃力地把他推开,重新蜷缩在床上发抖,他拔下头上的玉冠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哪怕全身颤抖个不停也死活不肯撒手。
封昱纶气得全身都发抖了,却还是狠不下心离开,他现在没了武功,只能这样照顾他。
直到天大亮,沈画的病情才渐渐好转沉沉睡去,封昱纶一夜未睡,却还是担心他,想去厨房给他找点吃的。
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虽然开始把他当成楼子婴的替身接近他是自己不对,可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够大了吧,当了整整一年的禁脔啊!想他当初武功多厉害啊,就这么被废了,他都不曾气过恨过,本来是要找他报仇的,可是想到他中了罂花散命不久矣,又不忍心下手,后来更是发现自己才是被利用当替身的那个,自己都不计前嫌照顾他了,偏偏他死活不相信自己,不相信那个南宫铭有问题!
天下间报仇报得这么窝囊的,除了自己也找不着别人了。
沈画这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没有泡冷水,也没人用内功为他疗伤,这一夜是他生生熬过来的,即使病发过后他还是痛苦非常。
南宫铭、南宫铭,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小画,小画?”
是他的声音……他回来了……可是沈画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画你醒醒,小画?”
沈画了很大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南宫铭……”
南宫铭这才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沈画想摇头告诉他没事,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对他弯弯嘴角。
“小画,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南宫铭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卷。
这羊皮纸卷已经发黄发旧,边缘还损害了不少,可是打开看里面,竟记载着冥癸神教的最高心法,包括沈画一直没有学会的最后两章。
沈画不解地抬头看他。
“这几天,我就是在忙活这件事,想要治你的病,你就必须得学会这最后两章,我记得以前听教主提过这心法的藏处,所以问你借了盟主令方便行事,经过我多番打探寻找,终于找到了。”南宫铭温柔道。
☆、走了就别回来
“这几天,我就是在忙活这件事,想要治你的病,你就必须得学会这最后两章,我记得以前听教主提过这心法的藏处,所以问你借了盟主令方便行事,经过我多番打探寻找,终于找到了。”南宫铭温柔道。
沈画没说话,只是眼眶已经隐隐泛红。
“傻瓜,哭什么,只要你好好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南宫铭温柔地抚着沈画额前的碎发。
沈画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得了这羊皮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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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便开始认真修炼起来,遇到不懂的,南宫铭便会为他指点一二,在下一个十五的时候,沈画虽然仍旧会病发,但是情况已经被之前好上许多,这让南宫铭和沈画都欣喜不已。
可是封昱纶,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即使封昱纶再年轻力壮,可是也有些吃不消了,他裹了三四张羊皮,还是觉得冷得厉害。
封昱纶正冷得睡不着,突然听见南宫铭的帐篷里有了细微动静,他忙装睡。
果然,片刻后见南宫铭一身暗色衣服瞧瞧出了帐篷,他先是看了眼沈画的帐篷,见里面毫无动静,便悄步朝帐后树林走去。
大半夜的,去那干什么?封昱纶想了想,轻声跳下树跟上。
封昱纶怕被发现,不敢跟太近,加上夜里太黑,果不其然他又跟丢了,不过封昱纶不敢懈怠,在林子里一直寻找,找了许久,终于隐约见到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他认出是南宫铭,另一个……他看不清,不过确定没见过,因为这里只住了他们三个人。
封昱纶刚要靠近,那身影似乎发现了他,瞬间消失了。
封昱纶顿住脚步。
“封公子,”平时南宫铭对于封昱纶的跟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居然主动开了口,“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呵呵,沈画信你,我可不信,”封昱纶朝他走近两步,“听说你借沈画的盟主令,是为了去冥癸神教取心法的秘籍?”
南宫铭点头,“是啊。”
“听说你只是冥癸神教的一个小小细作,这可是你们冥癸神教的至高心法,你怎么会知道藏处?”封昱纶冷冷道。
“我和教主私交好不行吗?”南宫铭斜眼睨着他。
“私交好啊?那这心法你一定也会吧,那你干嘛不直接教沈画,非要用他的盟主令?”封昱纶又道:“还有你这三五不时会面的黑衣人,又是谁?”
南宫铭转过身冷眼看着他,完全没了往常温柔大度的模样。
南宫铭盯着他,突然森冷地笑了下,“你果然聪明,看来不先解决你,还真是个大麻烦啊。”
“你想做什么?”
南宫铭冷笑了下,封昱纶意识到危险,刚要转身逃走,却只觉得人影一闪,南宫铭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做……”
封昱纶话没说完,南宫铭突然出招一掌击向封昱纶的胸口,封昱纶忙着闪开,可他毕竟武功全失,南宫铭紧接着出了第二掌攻向他的后背,封昱纶闪躲不及,整个人被他打了出去。
封昱纶这才知道,原来后方就是个陡坡,南宫铭这一掌,竟将他从陡坡上打了下去。
这坡陡得厉害,加上天色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封昱纶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抓不住,反而别碎石划破了手掌手指。
封昱纶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不知滚了多久,他终于抓到了一棵荆棘,虽然手掌被细刺刺穿,可总算稳住了身子。
他疼得有些发抖,站都站不起来,即使痛,他还是扶着那棵荆棘,奋力地想站起来,必须站起来,因为不站起来就会摔下去。
不对,南宫铭之前一直隐忍着,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下手,难道是今天他想做什么,嫌自己太碍眼了?
是沈画?沈画要出事了!
封昱纶刚刚爬上陡坡,想到这点,想不跌地朝帐篷跑去。
封昱纶的后背腰上肩膀腿上都有伤,他半路捡了个树枝当拐棍,飞速地跑到沈画的帐外,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沈画睡得正熟,从听到封昱纶在帐外粗重的呼吸便醒了过来,他没当一回事,没想到封昱纶竟然直接冲进来了,沈画坐在床上,没有点蜡,在黑暗中沉着脸阴森森地瞪着他。
“沈画,我们走。”封昱纶大步冲上去,抓住沈画的手就要走。
“你发什么疯!”。
“沈画!南宫铭真的有问题!我刚才看到他在跟神秘黑衣人会面,一定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马上跟我走!”封昱纶抓着沈画就要把他扯下床。
沈画觉得烦躁,索性一把将他甩开,黑暗中,只听封昱纶痛得倒吸了口凉气。
沈画皱了皱眉,把床头的蜡烛点上,这才看清封昱纶的满身伤痕,最严重的是他的肩头和手掌,肩头里都还嵌着石子,手掌更是血肉模糊。
“你怎么了?”沈画皱眉道。
“我发现了南宫铭会面神秘黑衣人,他想杀人灭口。”封昱纶冷冷道。
沈画沉默不语。
“沈画,就算你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可请你仔细想想,难道你真的看不出南宫铭的怪异行为吗?不说别的,盟主令他还你了吗?沈画,你不要再傻了好吗?”封昱纶怒道,加上身子上的剧痛让他站都站不稳了。
沈画及时地出手扶住他,这让封昱纶不禁一愣,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触碰自己。
沈画把他扶上床躺好,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给他包扎,期间封昱纶一直都没回过神来。
沈画沉默不语,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全部包扎好,他伤到了腿,沈画仔细检查过,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
包扎完,沈画把药箱放回去,起身要出门。
“你去哪?”封昱纶半撑起身子急急道。
“我去找他问清楚。”
“沈画!”
沈画回过头看他,许久,对他柔柔一笑,“盟主令还在他那,我总要拿回来,放心吧,他打不过我。”
封昱纶了然,是啊,盟主令关系重大,总要拿回来。
封昱纶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沈画出了帐篷。
他终于说服沈画了,终于说服了,他终于相信自己了……
封昱纶觉得心头一下子好轻松,他在树上睡了一个多月了,终于有床睡,冻惯了都忘了什么叫温暖了,这被窝这么暖和,让封昱纶顿时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一切都过去了,沈画会要回盟主令,会跟南宫铭恩断义绝,然后他就带沈画走……
封昱纶盘算得好好的,等他醒了就带沈画走,可他不知睡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的,朦朦胧胧中好似听到谁在说话。
“他就是任性了一点,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否则不会说找我报仇,却到现在还没动手。”这是沈画的声音。
“可他一直在破坏你我。”南宫铭道:“小画,我们再遇不容易,我不想失去你,可我害怕他一再破坏……”
沈画似乎有些为难。
“小画,他为了让你误会我,甚至不惜弄伤自己,滚下山坡嫁祸于我,保不齐他还会做什么!”南宫铭语气有些急切。
许久,终于听到沈画的声音,“我明白,我……我会让他离开,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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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铭有些欣慰,“那就好。”
“我时日无多,我当然希望和你好好渡过最后的日子,何必与他浪时间。”沈画的声音虽然因为生病变得嘶哑,却依旧好听而温柔。
封昱纶一直以为自己昏着,想醒醒不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干涸着双眼看着屋顶,耳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的谈话。
半晌,沈画走了过来,封昱纶没有听见南宫铭的脚步声,所以他应该还没走,就在屏风外。
封昱纶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沈画。
“封昱纶,你走吧。”沈画淡淡道。
封昱纶看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最后的日子,我想和南宫铭在一起。”沈画道。
“你不相信我。”封昱纶突然道。
“南宫铭跟我解释过,因为他许久不曾回过冥癸神教,想回去取些东西,所以还要用盟主令方便行事。”沈画解释。
“你不相信我。”封昱纶还是这句话。
“封昱纶……”
“你不相信我!”
沈画不说话了。
封昱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封昱纶,”沈画面色如冰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南宫铭想杀你,把你推下了陡坡,可你现在不会武功,杀你易如反掌,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而且我检查过,你一点内伤都没有。”
☆、他的沉默付出
“封昱纶,”沈画面色如冰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南宫铭想杀你,把你推下了陡坡,可你现在不会武功,杀你易如反掌,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而且我检查过,你一点内伤都没有。”
所以,沈画是相信了南宫铭的话,认为他是故意弄伤自己来冤枉南宫铭?
半晌,封昱纶突然笑了,“好,我走。”
沈画终于松了口气,对他也不再板着脸,而是温柔地笑了,那样的笑容封昱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那就好,走了……就别再回来了,祝你幸福。”沈画柔声道。
“好,”封昱纶点点头,“你也是。”
因为封昱纶受伤,所以沈画便让他睡床,自己在桌子上趴了一宿,封昱纶倒也没推辞,只是道了声谢,第二天
一早,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沈画的药很有效,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只是扭伤和肩上的伤依然很严重,走路也很是困难,只能拄着树枝行走。
沈画没有扶他,只是看着他自行拄着树枝,一直送到一线天门口,沈画没有再送,封昱纶对他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一句“再见”或者“保重”都没有,拄着树枝一步一步坚定地远走。
想他封昱纶,一代江湖风流少侠,红罂楼的楼主,怎么弄得这样凄惨?一身数一数二的武功被废了不说,现在还被人误解,被人怀疑,还遍体鳞伤……
他一向自诩沈画对自己的爱,所以无论沈画做了什么,他都不介意,不生气,武功没了就没了,再练就是了,关在地宫就关在地宫,住哪不是住啊,酒色财气满足他就好了。
可是,怎么他也是把自己当替身呢……他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也没说过爱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傻,觉得他爱自己爱得要命呢?
呵呵……
现在好了,他安心地去找楼子婴,反正沈画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放他和南宫铭双宿双飞好了,省得死在自己面前心烦。
嗯,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这样你大爷!他才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凭什么要把沈画放手!他为什么要放沈画和南宫铭双宿双飞?他应该把沈画关起来好好折磨才对!宁死也不要沈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封昱纶气得把拐棍一把扔掉,又恶狠狠地踢了下地上的石子。
别以为沈画放他去找楼子婴,自己也应该放手他和南宫铭在一起!
等等,他放手自己找楼子婴?
他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那就好,走了……就别再回来了,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祝你幸福?沈画会说祝你幸福吗?
封昱纶突然想到一年前,沈画废他武功那天对他说的话,他说:“以后的几十年,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一天,都不会分开。”
他坚定地要自己跟他在一起,坚定地囚禁自己,这一年了,沈画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委身于自己,委身于一个替身,这是沈画这么骄傲的人会做的事吗?
还有从昨天开始,沈画好像就一直在撵自己走,对,没错,他就是在撵自己走,为什么呢?为了和南宫铭过二人世界吗?不像啊,他撵自己撵得太迫切,就好像他妨碍了他什么,赶走他,沈画就能做些什么……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沈画一定是要做些什么!他得回去找他!
这样想着,封昱纶转身就要往回走。
可他才刚迈出去两步,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一身黑色劲装,面上还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封昱纶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是认得他的打扮,这是沈画手下暗卫的打扮。
封昱纶皱眉,“让开!”
“封公子,请下山!”暗卫冰冷道。
他这么说,更让封昱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让你让开!”
暗卫一动不动。
封昱纶绕过他要走,只见那暗卫如鬼魅一般瞬间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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