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
作者:未知
古代he情深美攻x温文儒雅大侠攻逆c暗恋与占有短篇
孔雀王 分卷阅读1
《孔雀王》作者:未知
文案:
江湖第一美公子和他暗恋的大侠的争锋往事
心上人是万人迷,所以我只好努力吸引所有人爱慕的眼光,谁都不准看他。
玉之x丹漱堇
1、花会
三月初,春光正好,百花初绽。按节令,此时正赶上牡丹会,少年少女汇聚一处,走过繁华街道,赏玩集市上陈列的珠玑,随后结伴到野外踏青寻英,少女会将携带的水果投掷给爱慕的男子,而少年会将随身的美玉赠给美貌的少女。
玉之,就是这样一个掷果盈车的人物。
他坐着宝马香车,车后跟着长长的仪仗。骏马雪白,雕窗嵌玉,跟随的仆从衣着俱是不凡。有早开的桃花,随风飞舞,滚落在车尘之后,徒留一地芬芳。
早在马车出现在街道之初时,便有人认出了这是哪家公子的车撵,拥挤的人群纷纷从中间分开一条路,少女们屏息翘首,粉颊娇俏,亦有少年眼神晶亮,跃跃欲试。
毕竟,玉公子的车,总是比寻常车驾出名些。
玉公子,在世人眼中,大概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春来冬往,凡是盛会,常会出现玉之的影子,其所到之处,往往令名媛娇女黯然失色,而每每盛会之初,少女们又妙心装扮着,渴求那俊美的如玉公子能多在她们身上驻目一时。
当然,这不是车撵有名的缘由……至少,不是主要的。
有一年盛会,大概是华山比武,空前绝后。玉之也去往观战,看不过二三场,便乘着黄昏驾车离去。驶至城外,月色初上,清风拂过海棠簌簌,路过的薛家二位公子正巧看见晚风掀起的锦帘后车中人的侧颜,月色空明,皎皎如昙花一现。
宝马雕车香满路,惊怔之后,二位公子竟双双驾起轻功随那车尘追逐而去,也不顾华山争鸣,想是此间佳人不似凡人,错过只怕终身憾事。
二人直追至邻城,天色破晓之际,车上人拂开珠帘,下车入了客栈,二薛才堪堪认清追了一路的是位翩翩公子。
于时笑谈广为流传,玉之的宝车,便也出名了。
雕车从街道之初驶到街道尽头,已是堆满了鲜果和绣工美的香囊,间或夹携些系着璎珞的玉佩。至集市中心,正热闹的地方,车停了。
一把沉香檀木折扇拨开南珠垂帘,玉之走出来的时候,周遭一片寂静。他托起衣摆边的累累果玉,让仆从放入匣中好。略过重重人群,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不远处的胭脂摊边、那道英挺俊拔的身影上。
那是位侠士,衣着劲落,腰间佩剑,好一派潇洒风采。名满天下的侠士,丹心诚忱,救人于危难,自是有无数佳人倾心以待,此番盛会正是应萧家之邀在萧府小住。而此刻,他身旁的萧家小姐娇容飞红一片,羞涩动人……正痴痴望着车撵上的玉公子。
丹漱堇不知方才萧明阙犹豫不决的樱粉胭脂和芍药胭脂挑好也无,还是应该索性都买下,即便对萧小姐无意,但一个男子陪女儿家出来,也断没有让人家姑娘掏钱的道理。
他只见那俊美如天人的公子微微一笑,容光消雪胜似春华,身边的萧小姐便头也不回地奔赴人群弃他而去,丝毫不见清晨软语求他上街同游的娇羞依恋。
他眼睁睁看着萧小姐将宅居闺中绣了一月有余、据下人传闻是要送给他的苏绣冰丝香囊,欢欢喜喜地递给了车上的如玉公子,那俊美公子下,低头在美人耳畔轻赞几句,美人羞不胜风地垂首抿唇而笑,如是清扬若梨花的情态……
丹漱堇名满江湖,红粉知己不知数,从茶馆的说书人家女儿到京城皇室贵媛,皆有望其青睐之佳人,如今众目睽睽被弃之若履,他不禁想:便是有绝世武功、名动天下,有了玉之……也是很难娶到媳妇的.
2、采英
倏而起了微风,早春落木零零而下,散漫地延在地上,嫩绿如轻翡。玉之如愿将心上人身边的美人横刀夺爱,心中对丹大侠多了几分鄙薄嫌弃:风流是流连百花,片叶不沾,谅你丹大侠招摇过市轻佻引蝶,到头来还不是孑孑茕立。
玉之说要陪萧明阙看胭脂,便在暧暧的春风中向丹漱堇走去。明丽的清风扬起他绛紫的衣袍,广袖轻摇如练,一身不佩环玉叮咛,却自有风神,步履施施,飘飘若乘风而去,玉之便踏着一地粉华碧翡,如是含蓄而矜贵地风`骚着。
华欲露而自敛,我若要撩拨你,必先要引诱你,待你心笙摇曳夸那青莲好,我却依旧亭亭净直,所谓君子端方,玉之深谙此道。
他走到胭脂摊前,身边跟着娇美的萧家小姐,低头看了看胭脂,侧首对美人道:“萧姑娘姿容胜雪,本不必借燕脂增色,不过这樱粉鲜妍,倒是配姑娘的灵动。”
萧明阙水眸脉脉,羞怯应了。
玉之便要将那胭脂买下,却被胭脂小贩推拒:“公子您就直接拿着吧,不钱。您这一夸好颜色,人人尽来买我的胭脂,这盒就当送您的谢礼啦。”
玉之闻言一笑,便谢了那人美意。
萧明阙得了胭脂,这才想起同行的丹漱堇,便引荐给玉之认识。
萧明阙站得离丹漱堇三尺余远,是个矜持温婉的大家闺秀:“玉公子,这是九华清门的丹漱堇。”
玉之道一声“丹大侠,久仰”,客气疏离。
“丹大侠,这位是玉公子,想来……丹大侠也是知道的。”
丹漱堇回礼一笑,心中仿佛遭到了嫌弃,以及一种“明明人家上午还唤他丹大哥”的不知名滋味。
春光旖旎,沦为祸水的玉之道:“江湖事务繁忙,不知丹大侠竟有闲来此花会赏玩。”
丹漱堇清清朗朗地一笑:“说来惭愧,前些日子听闻那采花大盗将在这牡丹花会现身,在下此番正是来守株待兔的。”
玉之被这清风中俊气坦荡的一笑摇曳了心神,不由想:他,对多少人这样笑过……怪道招人,那么多风流债不是说假的……不自重!
玉之饮了一口自酿的无水酒昔,面上自若如故:“这采花贼莫不是意在今年的牡丹仙?据闻江南漠北萧容齐三家女儿皆世间少有的绝色佳人,白家的幺女不久前亦及笄,从四方赶来,为这牡丹仙的名号,难知花落谁家……丹大侠,可要仔细看护了。”
丹漱堇眉眼沉静肃穆:“他正是扬言要这天下第一美。”
日头渐渐高了,赴节的少年少女在湖畔的青青草地上野炊嬉戏,风吹得水边的野星摇摇欲落,婆娑惹怜。
玉之坐卧一方桃树下,小酌着新酒,春衫宽袖随风扬起,桃花如雨不知落在哪家姑娘的心上。不远处是欲语还休的萧明阙和几位衣着明丽的少女。
俊美如谪仙的公子,醉眼看着那方人群……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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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正辗转于容齐等家族的千金之中,温然攀谈着,小心谨慎着……了解着情况,为即将到来的风雨作着万全之策;为打草惊蛇,若有佳人娇莺燕语欲与之同游,他也不会拂了美人的面子……
对此,玉之表示:呸!
他仿佛被这大好春光醉了,也可能是被这剔透如琥珀的酒水醉了,他轻轻转动着,在桃花间隙遗落的日辉下,斑驳流光的玲珑杯,赏玩。
长长的鸦睫垂下,羊脂玉般的俊颜上落了阴影,他想:走了一个萧小姐还不够,潇洒!非得让爷把你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揣走是不是?丹漱堇,你……不知好歹……
酒杯倏忽落在草坪上,酒水浸渍春袍。
玉之,便在一片桃花酒香中,乘着微风,睡着了。
日落月出,华灯初上,各家的小姐们在放完花灯后,便要展示才艺书画,轻歌曼舞……为这天下第一美的牡丹仙。
玉之独自走在街道上,凉风习习,此时是城里戒备最森严的时刻,索性让护卫各自散去,自己一人出来逛逛,买个糖人吃。
等到临近了摊位,又踯躅,觉得此事怕不合身份,犹豫间便倚在不远处的石桥栏杆上,假意在看花灯。
若问为何不让仆从出来替他买,玉公子答:要亲自挑样式。
桥上美人,夜风悄悄拨开了他的衣袖,露出的手腕为月色轻吻,仿若霜雪。
丹漱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月下美人观花影,美人观花,花观美人。
他走上前去,桥上人看着他,他忽然不知如何言语,眼光一瞥,道:“玉公子吃糖人么?”
话音未落,丹漱堇便感到一阵窒息的尴尬。
两两相觑,相觑无言。
他仿佛看见玉之用难以道明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瞬,便听清风送来了他的声音:“丹大侠……若实在想买,我也是却之不恭的。”
玉公子的话里……仿佛透着无奈?丹大侠心想。
丹漱堇本该一笑释之,毕竟一般这都是玩笑话,几分促狭。但他看着眼前人夜色里清邃如星的眼眸,就当真去买了,还问他要什么糖画的。
玉之悠悠走在他身后,说陪丹大侠挑挑。
仿若白日陪萧明阙挑胭脂一样。
夜色迷蒙,灯影如豆,玉之咬着糖人,惆怅这心上人大概八岁就知道拿糖人哄人了,而如今自己,竟然还要了……
丹大侠倚在桥栏边,看玉之吃糖人,不知怎么的,看那不似人间有的佳公子,吃糖人,他买的糖人,心里就那么熨帖舒服……他想了想,在静谧的夜风里轻声交代了自己一天的成果:“牡丹仙……大概是要落在白家小姐的头上了。”
那凭栏的翩翩公子淡淡应了声,丹大侠些微……说不出的滋味。
……都吃他的糖人了。
不多时,丹大侠便被白家的小公子叫走了。
在夜市最热闹的时候,吃完了糖人,又在桥上吹了会杏花微雨风的玉之,才向庙会走去。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凤箫声动,一夜鱼龙舞。
玉之正待看清台上人是何模样,俄而大风骤起,灯笼摇晃,异香漫夜。
惊呼乍起。
当然,那惊呼声不是他的,那不符合他的身份。虽然他是当事人。
玉之感到身上一沉,腰间一紧便被人带起飞在夜空中。透过那人衣袖的空隙,他看见远处丹大侠身边,正欲送出玉佩却被打断的白家小公子......手里的南红明玉。
风太大了,他想,等我回来就把那白三郎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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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了,今天爆字数~美人晚上切记不可单独出门,玉公子这天下第一美是坐实了~
3、遇狐
玉之在此之前,是没怎么听说过采花大盗这么一个人的,或许在青榭画台、楚楼莺馆,为那些伶人作词赋诗的时候,也听过一点风声,毕竟坊间话本里,常有梁上君子与落魄佳人的传说,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在夜里悄悄掀起房瓦,屋内雾气袅袅,美人正在沐浴。
但玉之对此不上心,便是听了也忘了。他认为这类做派,上不得台面。
同是招惹情债,引风抟浪,那丹大侠广施恩义,偏偏行的端坐得直,五美欲以身相许而不得,使得无数佳人魂牵梦绕……算是上乘;而那采花之流,急于求成,焚琴煮鹤,不愿徐徐图之,轻薄一番便没了踪影,倒贴不说,还让名媛千金夜夜咬牙暗恨在心,只能整日东躲西藏,下下乘!
至于玉公子本身,不必见其人,仅闻其名声,便已是夺人心神,更非那般旁末之徒可与同论。
玉之是被饿醒的,腹内如同火烧,容不得他不醒。
他有点忐忑,毕竟像他这般身份特殊的人,一朝被掳走,总不有其他意图的可能,譬如美人……旧人……要借此见他。
……哪怕掳人的是个采花贼。
甫一睁眼,耳畔便传来一声
“美人儿我们快来睡个觉吧!”
“.…..”
玉之懵了,如此直白粗暴,让他感到有点猜不透江湖的套路。
他看了那人一眼,一愣。
【芙蓉玉面,俊俏郎君,风流浪子,如是梁上潇洒】
玉之表示,所谓坊间传说……他是再也不信了的。
他移开视线,不忍再看第二眼,心说难怪只能出来采花用强……
此前,不愿徐徐图之焚琴煮鹤之语……是我污蔑阁下,失敬!
玉之盘恒了一下,这采花贼看起来年近四十,按话本桥段,基本上已经是上一辈的传说了,跟他并不会有什么后续。
他是这般想的。
除非带了人皮面具。江湖经验是这样说的。
玉之这厢思忖着,那人不管不顾就要上来解他的衣服。
玉之说等等。
那人停下,笑问他怎地。
玉之感到自己快要飞升,强撑着说:“你……怕是劫错了人。”
“天下粉黛红装,无一可比玉公子。”那人大笑,“况且公子甚是肖似当年的武林第一美人可惜被那席老贼抢了去,二十年来再未现身中原。”
玉之闻言愈加鄙弃:采了数十年的花,中途断了袖,墙头草,可耻!
那人说完便要欺身而上,伸手扯他的领口。
玉公子屈尊降贵按住他的……袖子:“你我同为男子,与……以往和女子迥异……凭何论雌雄?”
那采花大盗半辈子窝在温柔乡里,龙阳之事也知道一些,只不过眼前这位玉公子与寻常哭哭啼啼的女子不大一样,似乎……有跟他探讨一番的意思?
采花贼兢兢业业数十载,头一次掳了男子,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不由来了兴趣:“那你说怎么办?”
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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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兵之计奏效,稍稍放松了些,忍着饥饿想了几种策略,或转移话题,或胡诌使他败兴,但他拿不准哪种说辞会不会触动那人、适得其反……
况且,这人言辞间似乎还牵扯了上一辈的恩怨......
最终,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首先……”
采花大盗坐在床边,洗耳恭听。
“你……给我拿点饭来。”
采花贼:“.…..”
他想象不出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物会说出这样的话。
玉之淡定地看着他。
“有趣,有趣,”那人大笑三声,“玉之玉公子名不虚传……”
言罢便起身出了门。
玉之刚松一口气,那人又探进头来:“你倒也真是能睡,寻常人一天的药量,你睡了三天难怪一醒来就要吃饭。”
玉之:“.…..”
这是特意回来嘲讽他能睡?叫都叫不醒的那种,能睡?……还是说他睡完就吃?
玉之坐在床上等了一会,确定那人走远了不会折回来,便从窗户翻了出去,不走寻常路怕门上留了机关。
玉之绕过庭院回廊,发现竟空无一人,直觉不妙;但已是出来了,只得继续走下去。
他跨过一方月影洞帘,便见了一片树林。然后,在树林里迷了路。
玉之在第三次绕回同一个地方后,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
……难怪庭院里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他有点沮丧,一半是饿的。
一望无际的丛林里,莺声燕语,鸟鸣涧涧。
松树下,站了个俊美公子,衣衫凌乱,发冠微斜。
而,一个松果砸在头上,落在沾了灰的靴子边,玉之抬头看去是一只松鼠。
松鼠圆滚滚的一团,伏在树上,小巧的爪子抱着自己长长的尾巴,偏着头打量着树下的人,乌凌乌凌的眼转动着,很是伶俐。
昔日玉公子游走山涧,曾写过松上脱兔的辞句称其敏捷,现在他看着松叶掩映间那只肥硕的松鼠,想吃。
苏州有一道名菜,叫松鼠桂鱼,乃是将桂鱼做成松鼠的形态,看着像个松鼠,入口却是极鲜美的桂鱼,再于船上烹上一壶清茶,颇有意趣。
玉公子揣度着,若将那松鼠桂鱼倒过来桂鱼松鼠,将松鼠做成桂鱼的模样,伴以山间野卉……也是极有风趣的。
玉公子在松树下看着松鼠,含情脉脉。
松鼠突然一个激灵炸了毛,绒绒的尾巴更是蓬成了个球,一眨眼便没了影子。
公子叹气。
……那么胖,还跑那么快,白瞎了一身好肥膘!
玉之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松果,觉得可以另谋出路。
他在松树边转了几圈,最终在一簇簇针叶掩藏下的树洞里,找到了一小堆榛果。
果然有存粮……玉公子心想。
“难怪长那么胖……”
那逃过一劫的松鼠再次出现时,玉之已经把松树上大大小小的洞里珍藏搜刮了个干净,他听见的动静,偏首一瞧,树上挂了只洞主,“鸠占鹊巢”的江洋大盗仿佛能从它圆溜溜的黑眼睛里看出熊熊怒火。
玉之对于失主出来得不是时候之感慨,犹如禽兽。
禽兽刚刚吃饱,不打算加餐。
蛇蝎美人冲松上脱兔抿唇一笑,扬长而去。
玉之遇到岔口不再转弯,径直向前走。不多时,眼前一片天光。
溪水映天白,波光粼粼。
盈盈一水边,沾裳四三星,岸来香野笑,馥馥丛花行。
玉之沿着溪水向上游走,走至溪水清清处,便半跪下来,捧一把水饮了。
他看着溪水出神,忽然一道火红的倒影在溪底闪过。
玉之惊而抬头,来者竟是一匹狐狸从对岸趁他不注意跳过溪水,落到他身畔。
俗话说,饱暖思银鱼。
午日的阳光下,赤狐火红皮毛犹如被滚了一层金辉,尾巴蓬蓬若天际霞云,玉之看的心都化了:好想撸一把……
玉之,有时也是个自省自律的人,在此危急生死存亡之际,他尝试扪心自问,毕竟他拥有数不尽的珍裘皮毛白虎披风……
……但这是活的!岂可混为一谈!
那火狐黑玛瑙似的眼,望着他。他向狐狸伸出手,狐狸歪歪头,向后跳了一步。
玉之矜持着,站起来拍拍衣服,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实则躲了起来,蹲在灌木丛后,准备出其不意,捕狐。
只见那狐狸凑到水边,用纤墨的爪子拨了拨溪水,又舔了舔……
此狐灵性之外,竟也通些人性,不知是否有人驯养,玉之心想,若是野生的,便好生蹂躏一番;若是那采花贼养的,便剥皮吃了。
不远处忽地传来簌簌声响,玉之不由心生警觉,又是一阵风过,那采花大盗竟真来了。
那采花来了,手上托了只松鼠,明显在找什么,玉之觉得那肥肥的松鼠似乎有些眼熟……被松鼠砸了松果又把人家辛辛苦苦堆集的榛子吃了个干净……把失主欺负了个够的玉之,悟了,这片地方的活物,只怕都是他豢养的,
细作啊……公子叹,觉得榛子吃得不亏。
他看狐狸的心态变了紧张;毕竟出逃被当场捉住,总是很尴尬的,被逮回去的……一般会面临跟出逃前不一样的局面……
玉之拒绝面对这种局面。
狐狸仿佛感受到他内心的凄楚,瞥了他一眼,扭身一跃,消失不见。
采花被赶来的大侠暴打,玉之心想:真惨,都一把岁数了,还要出来闯荡江湖,还要被打。
玉之出来时,蹲久腿麻,站不稳,一瘸一拐地走。大侠震惊,误会采花得手,不禁痛惜。
大侠不知该不该视而不见,以尴尬
玉之悟了大侠的眼神,解释,蹲久腿麻,大侠不信,心情如丧考妣。
玉之强调,真是腿麻。
大侠努力做出相信的眼神,说:是这样。
心里暗自承诺:我定不会把此事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玉之知其不信,便道:不妨找个地方歇歇再走。
心想等麻劲过去,可正常走路了,你便知晓自己错了。
找块巨石坐了,一会儿腿不麻了,起身说,走吧。行走如常。
大侠欲言又止,想说真的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想提议背他又怕唐突,冒犯公子尊严……
玉之转身,看留在原地那人兀自纠结的模样,觉得是解释不清了。气闷,行走如风。
大侠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
天色晚了,两人找了个山洞住下。
大侠黄昏时砍了棵树,刨了个锅。到晚上可以用了,溪边盛水煲汤。
玉之看他忙活,递过来的清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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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接,想说他想吃烤松鼠……随便打个野兔也行。看大侠努力掩藏却仍显得悲伤脉脉的眼神,心想:这若是个女人,大侠只怕现在都要为坐月子做准备了。
又想:若落难女子都被大侠碰上赶上救了……那他还真是个接盘侠,大众款的。
一顶顶的绿帽子往自个脑袋上扣,且不说那得取多少个媳妇……到时候,继承祖宗基业都不知道怎么选,亲生的抱养的,总得一碗水端平……
大概是出于对白日的报复,玉之虽然知道丹大侠大致不会做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在心里把大侠越描越黑,思绪飘远了,走神间便把汤接过来,喝了几口。
他不知道的是,大侠曾经……确实救过这样的女子,只不过是捅完那贼人就走了,赶到村落请人把那女子接回来,并没有后续。大侠有时候……还是很端庄的。
当然这话是不能有人跟玉之说的,否则他大概会谦虚一番:那丹大侠这回……是见到美色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