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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贺情看他插了吸管喝了一口,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样?”
应与将点点头:“甜。”
什么?这杯也甜?那小丫头买错了?
他听到应与将问:“尝尝?”
贺情眨眨眼,这种相对两懵逼的情况下也没想那么多,伸手拿了应与将的那杯奶绿,张口就含住吸管,吸了一口。
这他妈,没味儿啊,纯奶纯抹茶,甚至还有点儿苦,绝对一点糖都没有。
他狐疑着去看应与将:“这特么哪儿甜了?”
应与将勾唇一笑,一张硬朗的俊脸今天显得格外温柔。
“甜。”
贺情“嚯”地站起身,不靠在椅背上了,耳尖又开始疯了似的烫,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鬼样。
没听见应与将说话,贺情侧着脸没看他,喊一句:“你,别光顾着签字啊,手印,手印摁了么?”
应与将说:“摁了,很红。”
虽然没听懂那句很红什么意思,但贺情只觉得脸上温度愈发灼热,烧得火苗一团团的。
不就是个间接接吻么,贺情你至于吗。
从应与将坐在办公椅上的角度看,能看到贺情脑后的一个发旋儿,不算宽的肩,挺直的背脊,比例勾人的一双大长腿,纯黑色马丁靴裹着紧实小腿,对着木地板的地面儿一踏一踩的。
贺情掏了一包烟出来,看了眼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开口问他:“能抽么?”
应与将“嗯”了一声,伸手把烟灰缸递过去,再去拿合同准备摁手印。
推开窗户一些,贺情迎面被冷风吹了个哆嗦,手指并拢夹出一根叼上,又摸一根,对着应与将发出邀请:“来一根?”
应与将站起身来,迈步走至窗边,伸手把窗户推严实了一点。
就光这么一系列动作,贺情都觉得压迫。
但他很迷恋,应与将带来的这种威慑力,安全感,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一些柔情。
应与将从他指缝接过了烟,从裤兜摸了个火机出来,摁下窜起火焰老高,眼底看不清神色,手掌护着火,凑过来要给贺情点烟。
贺情愣了一下。
他叼着烟,也凑过去了些,直到火焰将烟草点燃。
贺情猛吸一口,看着火星蔓延般地烧,耳边似都能听到烟草呲拉声。
他侧过脸去瞥应与将。
应与将正要点燃他那根,咬着的滤嘴被贺情用指尖夹了去。
贺情启唇,咬爆了应与将这根烟滤嘴边的那颗爆珠,把烟又夹到指缝间,递到应与将嘴边。
他眼神幽幽地,轻笑道:“这包烟有爆珠。”
应与将目光暗了暗,张嘴,从贺情手里把烟又叼上了。
一股子草莓味儿。
以前应与将在北京,包括现在抽烟都抽什么中华南京大重九,都是一条一条的,别人给他供来,哪儿抽过什么爆珠洋烟,没想过还有这讲究,得咬一口滤嘴,把爆珠咬爆了,那股子果味儿才会出来。
他看到贺情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吸烟,半张开嘴,乳白的气体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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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唇齿间流溢而出,都化作了雾。
周末拉力赛,要跟这么个人待两天。
他想起前几年在北京跑国际拉力赛的经历,不由得稍有些兴奋起来。
还真是期待。
1水:不守信用。
第二十三章
应与臣发现,他哥的衣兜里最近开始多了一包marlboro草莓爆珠。
他哥不让他高中就抽烟,平时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吧,认得一些香烟牌子。
他在家里翻到过九五之尊,真龙盛世,连黄鹤楼1916都翻出来过,就是没见过他哥会抽外烟,更别提还是草莓味儿的。
他爱偷拿他哥的烟抽,一根根的,很少被发现,初中的时候在北京,大冬天,抽了一口那味道散不去,应与臣跑阳台喝了半小时西北风,没忍住又抽了一根,被他哥抓了个正着。
他哥问他在干什么,应与臣赶紧掐灭了那烟,大气不敢出,鼻孔里还在冒烟,说他自己在生气,然后笑场笑得隔壁邻居都听得见。
那天应与将阴着脸,冷笑一声,让他去阳台再气一个小时,甩了一包真龙盛世给他。
“应与臣,这一包抽不完,你甭进客厅。”
之后,应与臣再他妈也不敢抽烟了,抽来皱着了。
但今天桌上这包烟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偷偷摸了一根出来,乖乖地穿衣服穿鞋背书包去上学,刚把自行车锁解了,哼哼唧唧地就点上,把爆珠咬了,“哎哟”一声,反复确认了一遍:“草莓味儿?”
不会吧,他哥抽草莓味儿的烟?
应与臣当时的状态,就是个叼着烟,骑着小黄车,校服穿得垮垮的,书包带子垮垮的,满脸怀疑人生的小孩儿。
今晚上应与臣下晚自习下得晚,骑着小黄车飞奔回家,总算在楼下堵着了他哥刚刚回来,他书包带子半吊着在胳膊上,小脸皱成一团:“哥,你今儿怎么又那么晚呢?”
应与将把车锁了,手里还夹着一沓打印纸,上面印着些路线图似的图案,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说:“有事。”
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应与臣一缩脖子,又蹿到另一边:“工作忙?”
下一秒,他闻到他哥身上一股子香水味儿,这种味道他没闻过,但能确定不是女士香水。
应与臣一双星星眼亮了起来:“哥,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应与将手里还攥着车钥匙,攀上弟弟的后颈捏了一把,捏得应与臣觉得凉,又缩了下脖子喊:“靠,不想说算了,你还冰我……”
“明天我要出趟城区,有个拉力赛,要走两天。”
他听他哥答非所问的,不满道:“你没回答我问题!”
应与将没搭理他,继续交代事情:“跟同学出去玩注意点分寸,按时去车馆报道。”
应与臣胡乱地“好”“嗯”敷衍了几句,一边上楼一边吊着他哥的胳膊不放,见他哥压根儿懒得搭理他,等他哥都摁了电梯了,问了句:“哥,你拉力赛有搭档么?坐副驾驶混吃等死的那种!”
应与将把应与臣拖进电梯站好,伸手摁下了楼层3:“嗯。”
这下应与臣更来劲儿了,不理亲弟弟就算了,还不带亲弟弟玩,又开始吊他哥胳膊一顿甩:“哥!你说!香水味儿是谁的?谁跟你去拉力赛?”
“贺情。”
“啥?”
“贺情。”
“我,我问的两个问题……”
看着楼层到了,应与将又伸臂把弟弟拖出电梯,沉声道:“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贺情。”
应与臣作为他哥的究极无敌小马仔,第一次觉得挫败。
这尼玛,迷之危机感也来了,直觉这个世界上即将出现第二个男人,会在他哥的世界里分割下一半。
回家拾明天拉力赛必须的用品时,除了驾照,身份证,换洗衣物外,应与将还真的不知道该带什么了,应急药箱和比赛赛服,官方都应该会准备,这么一来也没太多东西好拾。
晃了一圈,反复确定该带的都带上之后,又给贺情发了一份必备品清单。
一切工作都差不多交代完毕,准备好后,他靠在床头,手里转着车钥匙,盯着昨晚拎回来的口袋。
那个口袋孤零零地放在房间的一角,硕大的chanel标志与房间性冷淡风的装修风格还有些相融。
应与将把手袋拎起来,拿出里面那一瓶香水,往手腕上来了点,鼻尖萦绕开一股麝香、海狸香,是属于动物的气息,充满禁忌的遐想。
昨天晚上被贺情拉着去太古里逛了一圈儿香水,chanel柜姐说有适合花美男的花香、大男孩的柑橘,颓废的广藿香,贺情听了顿都没顿一下,说:“给我来个颓废的!”
那个柜姐嘴角一抽搐,看贺情这怎么样也不像颓废型的,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跟个柱子似的应与将,加了句,还有性感的成熟男人的海狸香。
贺情咳嗽一声,说,那给我来个性感的呗。
于是应与将一声不吭,看着贺情拎着个chanel的口袋,跟着自己进了停车场,拿出香水来,又对着他自个儿的手腕喷了一下,装得一脸疑惑,说:“怎么现在喷就不性感了……”
然后贺情用指腹沾了点儿,伸手抹上应与将耳后,轻捻了一下,再倾身过去,细细嗅了一番,眉开眼笑:“适合你。”
下车的时候,贺情也没把他那个chanel的袋子拎走,给应与将发了个微信,说送他了。
直到今天下午见面,贺情都凑过来闻了一下,低声说了句:“真的性感。”
大冬天的,应与将只觉得热。
……
成都,龙泉山。
这里是离成都市区三四十公里的地界,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朝曦初起,金色的光辉照耀了整片山脉,也点燃了整个西部拉力赛赛场。
冬日暖阳,重峦叠嶂,远处山脉一片苍翠,山脚下依稀能见搭建完毕的砂石丘陵,山林赛道。
尽管这几年国内汽车赛事并不太受瞩目,拉力赛也不同于f1那么惊心动魄,但依然吸引来不少外界的关注度,记者媒体,民间团体,都纷纷前来围观参与,旗招展,一幅蓄势待发之状。
外面停车场早已挤满了早早来签到的各路车友,越野车来得最多,还有不少人带了帐篷,誓与此场比赛一路奋战到最后。整个赛场还算大,临时搭建,两天跑下来,几个赛段,大概也就绕着几百公里。
此次拉力赛采取单个发车的形式,每个车组由一名驾驶员和一名副驾驶员组成,以每个车组,跑完特殊路段比赛的时间,与所受处罚的时间累计计算最终成绩,时间越短排名越靠前。
贺情老早就到了,第一次参加拉力赛,前一晚上压根睡不着,要不是不能早到,他估计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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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四五点就想在这儿守着了。
曾经在普通赛道上名震一时的贺小少爷,正靠在主办方提供的越野车上,一脸无语地看着贴满了车身的红牛饮料的标志。
那么大一个红牛的logo,混着些汽车零件供货商五花八门的小标,把整个车流畅的身形遮得看不出,前脸只剩个倒三角进气格栅和开过眼角的前灯。
盯着前面参赛车辆满身的佳得乐运动饮料logo,贺情心里一乐呵,这他妈,饮料赛跑?
这次拉力赛的赞助商是与玛莎拉蒂一样来自意大利的阿尔法罗密欧,拥有纯正的赛车血统,但估计是因为近几年各大豪车品牌都开始制造suv,阿尔法罗密欧也推出了stelvio,这次来赞助西部拉力赛,一部分原因应该也是为了打开中国市场。
贺情不喜欢小众品牌,拿着手机给还在路上的应与将拍了这车的屁股发过去。
不加贝:给你看我的屁股
他倒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那边马上就到赛道的应与将拿手机一看,感觉呼吸一紧,心中乐得直笑,深吸一口气才稳下心来仔细看了这张图。
盘古名车馆:stelvio?
不加贝:不喜欢盘太低
盘古名车馆:发动机是法拉利产的,现在是纽北赛道上速度最快的suv。将就一下。
其实贺情倒不在乎这车是什么血统,只是单纯地觉得这车性能问题会影响到两人安全,虽然说买过保险了,他自己一个人参赛还好,这车上坐了应与将那就不一样了。
看到应与将头一次回这么长一段话,贺情心里舒坦多了,美滋滋地回了个“快来”就把手机扣着了。
身上穿着的赛服也变得没那么难受,尽管他纯黑的赛服胸前,还有一只大大的深红色公牛。
有个他眼熟的朋友,抱着头盔过来,一身的商标logo,从车窗边儿过,对着贺情竖了个大拇指:“贺少,穿着赛服更帅!”
谁不喜欢听人夸啊,况且是在喜欢的人马上要来的情况下被夸,贺情高兴了,把护目镜一取,眯着眼喊:“谢了兄弟!”
对方也是个爽快人,凑过来与他碰了个拳,笑着说:“没想到今年能在拉力赛上碰到你……谁跟你一起?风堂?还是那个,那个甘肃的……”
“嗳!我哥们儿,兰洲,成都本地人,”
贺情不怒反笑,手腕搭上档杆,心里有点得瑟,继续道:“不过这次陪我来的是盘古的应总,听说过?”
面前这哥们儿一拍脑门,他算是个经常参加拉力赛的选手,惊叹道:“我靠,可以啊,那我还比赛个屁啊!”
还没等贺情发问,对方又说:“前几年北京国际拉力赛,我草,这爷们儿的勇猛程度,与赛道的困难度成正比……”
很少从身边人口中听到有关于应与将的事儿,贺情兴趣上来了,正打算再多聊几句,对方也是个急性子,猛地把头盔一戴,往后看了一眼:“他来了,哎!贺少,我记一下你们的车贴的什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被这么一夸,虽然吧,也不是夸自己,但贺情现在心里可是太他妈得瑟了!
贺情笑着喊:“红牛!走位最风骚的红牛!”
应与将到的时候,阳光又大了些,他身后追着举话筒的川台女主播,高举的摄像机,旁边是各色体育频道递过来的音棒,叽里呱啦也不知道问了些什么,贺情也没注意去看。
他满眼都是那换好战袍和战靴的高大身躯,一身肌肉虽被纯黑衣料遮掩得实,但光看身形,便能看出这人身躯之下隐含的劲爆力量。
此刻的应与将,在贺情眼里就是一头独猛骁勇的虎。
他身后那个川台的女主播举着话筒,凑到应与将身边问:“应与将先生,您今天与贺情先生搭档参加拉力赛,请问你们两人工作是如何分配的?”
应与将的眼神朝贺情这辆红牛stelvio看了一眼,眼底攀上些期待的神色,沉声应答:“我是他的领航员。”
由于错开时间出发的缘故,除了在赛道上狭路相逢,其余时间他们根本看不到竞争对手,贺情和应与将这一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瞩目。
贺情看着应与将朝自己跨步走来,心中七上八下,乱成了一片。
接下来的四十八个小时,除了晚上在统一驻扎的营地休息外,其余时间都要和应与将一同,在人工大雾弥漫或者泥泞盘山中度过。
他们将用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去驶过每一处急速弯道,其间艰难险阻他从未体验过,和平时参加的赛车比赛也大相径庭,需要去征服大自然带来的重重障碍。
除了自己本身的车技,还需要应与将的配合,由他比赛期间安排生活琐事,以及保障车辆维修力量,从这一点看,他们两人的配合,在两个赛段来看,应当是绝对稳当的,但比赛期间的意外是无法预料的。
贺情想起小时候在头脑里经历过的奇妙冒险,想起每次在电视上看到拉力赛时自己的热血冲动,甚至,想到了他这两天即将同应与将一共披荆斩棘的自己。
在广播的大声播报下,周围媒体车友的呼喊中,贺情从后视镜里看到,应与将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大袋主办方准备的衣物、应急药箱和车辆检修工具箱,放到了后备箱里。
然后他迈腿绕到车的身侧,打开了车门,坐了上来。
应与将单手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再俯过身去,像第一次在二环试驾时去给贺情系上安全带。
贺情鼻尖一股海狸香混杂麝香味,顿觉口干舌燥。
他听到应与将沉声说:“走吧,贺情。”
1皱:堵起了。
第二十四章
应与将一开口,每每吐出的话语像火焰似的,总能把贺情神经末梢那端引火线给点燃,然后噼里啪啦引燃开来。
手里牢牢握紧方向盘,贺情深吸一口气。
这他妈,车上两条命,成败在此一举。自己这个垃圾赛道车技,也不知道他那儿来的勇气,真的坐上自己的拉力车辆。
等下甩弯要慢点儿,刹车踩紧一点儿,别磨磨唧唧,注意同道行驶是否有车辆,冬日霜露容易结冰,路滑要注意紧急制动……
贺情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默念着出发前一晚找朋友专门咨询的一些拉力赛须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太过不知天高地厚,那平时在金港跑的赛道跟这儿龙泉山重重屏障,能一样吗?
还兴致勃勃地跑来报名,主办方被自己那势在必得的样唬得连驾照都没看他的。
应与将正将手中的止汗毛巾和手套放入扶手箱内,大概是看出贺情有些紧张,低下声来劝哄道:“跟平时一样开,集中注意力。”
贺情闻言更紧张了,他现在就希望应与将在旁边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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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规规矩矩地待着,不要让他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个他,不然真的是连脚下面往左是油门还是往右都想不利索了。
应与将见贺情手抓方向盘抓得牢牢的,呼吸故作镇定,一张脸憋得都有些红。
安慰性地,应与将又添一句:“成绩不重要。”
贺情听了直咬牙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这可是他二十岁的一块巨大的里程碑,况且还有应与将在身边,他更要努力去搏下这场胜利,哪怕是没有登顶,比不过那些更有经验更年长的拉力赛选手,也不能让应与将丢了他自己的威名。
下了赛场各媒体争相报道的,只有胜者的名字与败者的成绩,谁会去管是谁开的车,谁又做了些什么。
脑子里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他贺情纵横赛道两年,没拿驾照的时候也练过短途的车,他不怕难,不怕苦,他只想着赢。
想他自己赢,想应与将赢,更想和应与将一起赢。
随着耳畔一声号响,身后爆炸开人群的高呼声,送着他们的这辆车,一路携风带电,从封闭停车场驶出,正式进入rs行驶路段。
这是不同特殊路段之间的连接路段,也就是龙泉山设置给他们的第一道关卡。
应与将把车窗完全关上了,伸手把路书拿出来仔细翻阅着,看着贺情开得还算稳当,心下放心了一些,指尖顺着路书上的标注的规定路线滑下,调整了一下车内装载的gps,把时间卡拿出来,准备好在下一个路段检录处盖章。
他注意到车上挡风玻璃下方还有个小小的摄像头,估计是组委会和裁判组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贺情看他在盯监控,吹了声口哨,问:“看到监控了?”
应与将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听贺情骚包一句:“可惜……”
这会儿应与将可没功夫去逗贺情了,全身心都扑在这个车手的安危上。
他注意到贺情的手臂没摆对位置,挺直了背去看前面的路,松一口气,开口道:“手别放太高。”
贺情本来聊完一句骚,还心里一上一下的。
他闻言一愣:“啊?”
“别动。”
应与将说完,伸手去把贺情的手肘往下拉了点:“拉力赛道会导致车身跳动,握太高手臂容易被震断。”
这么一折腾,贺情才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身边坐了个应与将,那种安全感和安心程度铺天盖地,把他自己一颗勇猛又止步不前的心脏裹得严严实实,顿时轻松不少。
七八公里的连接路段平稳地过了,迎面而来的就是第一处赛段,设置在龙泉山下的一处冲刺性急转弯道,模仿张掖赛道的丹霞赛段,长度达到二十一公里,飞沙走石,人工堆砌起来的丘陵边还有沙砾在往下掉落。
车手的座位一般来说都比领航员高,贺情余光偷瞟应与将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进入丹霞赛段,车身侧面飞溅起尘埃沙雾,铺天盖地,瞬间将整辆车吞噬在沙石之中,贺情连忙开了雨刮,明显能感觉到轮胎下积了小石砾,开着都有些响动。
贺情暗自庆幸起步时就甩掉一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赛段冒出来的车,没有与那辆车堵在赛段之中,可以敞开了跑。
每一次方向盘转弯,贺情都打得很死,看得应与将有点儿心惊胆战的,这么开下去,随便哪辆车的部件寿命都好景不长,等比赛完了下来,得教教他怎么转盘子。
“弯道变缓。”
“好!”
“直道长度四十米。”
“嗯!”
“落地处平缓。”
“没问题!”
“你……”
说罢,应与将叹口气,觉得好玩儿又好笑,“不用每句都回答我。”
贺情被说得脸上一阵红,谁让应与将说话的调调平稳深沉,直惹得他心痒痒。
见贺情闭着嘴不吭声了,应与将拿着路书又看了会儿,指挥道:“前面有个口,油门踩到底。”
贺情还是没忍住,“嗯”了一声,脚上力度加重,冲到前方的路障前,这辆车的提速能力在此刻完美彰显。
他一脚下去,双涡轮增压发动机的动力,在分秒之内升到顶峰,硬扛着路障上的土槛便冲过去了。
车身跟着土槛的弧度猛地一抖,像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拉力越野车一样腾空而起,随后落至地面,失重感升腾而起,他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落地之后,他喘着气,转头去看一边的应与将,后者右手牢牢抓着车门上的扶手,左手搭在贺情的座椅边,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应与将拿抹布给他擦了一下被车内闷得有些起雾的挡风玻璃,夸赞了一句:“你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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