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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手机一震,贺情低头去看。
盘古名车馆:冷么?
不加贝:不冷啊
贺情又看到,应与将慢吞吞地,把那一叠衣物拿起来,又穿回到了身上。
外面冷风一吹,贺情觉得顿时心情有点儿复杂。
不加贝:你觉得你身体特别好是不是
盘古名车馆:还行。
盘古名车馆:快睡。
贺情心中一窒,鼓足了勇气,打下一行字。
不加贝:你过来睡
盘古名车馆:不闹。
等了会儿,贺情有点挫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索性打开手机回了兰洲和风堂加油打气的消息,裹着睡袋翻了个面儿不去看应与将了。
在贺情闭着眼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身后一阵声,感觉是有人过来拉了帐篷的拉链,关了那盏灯。
他太累了,没力气转身去看,就着昏昏沉沉的感觉,一头栽进睡梦里去。
寒风四起,夜色中的龙泉山阴沉神秘,温度骤降。
手里提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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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帐篷的露营灯,应与将在贺情的帐篷外坐着,迎面吹着一股子冷风,耳畔是贺情略有些不安稳的呼吸声。
他摸了包烟出来,连着点了好几根。
过了半小时,应与将把烟头往红牛罐子里摁灭,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和土屑,转身进自己的帐篷去休息了。
只愿明天的一切,都平平安安。
1攒劲:得劲儿。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贺情起了个大早,掀开帘帐,就看到帐篷外的地上一颗遗落的烟头。
他眯起眼看,是九五之尊,应与将爱抽的烟。
贺情睡得饱,但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去考虑那么多了,昨晚他做梦都梦到他们赢下了最后一道赛段,拿下了这次拉力赛的冠军。
吃过早饭洗漱完毕,贺情沉默着走到车边,昨日溅到车身的稀泥已经被应与将洗得差不多,这人现在正提着一大桶冰水,把往车屁股后猛地一浇。
贺情往后站了点儿,眼瞧着那水在应与将四周溅开,砸向地面迸发出朵朵水花。
这爷们儿真帅啊……
靠,想起童年的海尔兄弟了。
真特么想看看应与将脱得只剩条小裤衩是什么样。
脑子里这么想着,一顿狂笑,但贺情表面上还是正经得很,咳嗽一声,问:“可以走了么?”
应与将看他那憋红了脸的劲儿,不知道贺情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抬手,用手背抹了溅到脸面儿上的水珠,点了点头。
今天贺情做车手,可谓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神和战斗力来,从驶过rs赛道,进入第三赛段开始,警惕性就变得极高,随时都在注意过往车辆。
参加今日赛程的选手都和他们俩一同从营地出发,加上线路差不多,一路上基本都是你追我赶,你别我车我卡你位的,路边上也聚集了不少围观的民间车友,在沿路边为他们挥着毛巾加油打气。
贺情是谁,金港赛道抢道卡位练出手段来了的,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贺情的胆子比应与将更大。
他那速度飙赛道飙惯了,一脚油门下去根本停不下来,再加上平时在城里没事儿也到处遛弯,在成都这种大城市里,高峰期经验丰富,卡位也牛逼,就是还是老毛病犯得厉害,用力过猛,甩弯特别容易甩过头。
第三道赛段平稳地过了,第四段赛道是过漫水区域,挖成浅池的泥坑里面和着冰凉的水,伤车不说,还特别难趟过去。
应与将冷眼盯着水位,未高过进气口,高度十分确。
看来这主办方还真花了些功夫筹办这次比赛。
他跟贺情打了个招呼,下车去拿工具箱,掏出防水包扎物来,把后面容易进水的管子给堵了。
这一段赛道光顾着过水就行了,不担心头盔会阻碍视线的问题,贺情的护目镜也不顶用了,他把护目镜取下来,正准备全神贯注地下水,还没找好坎儿下去,头上一重,视线被遮挡了些,头上就被戴上了个圆圆的头盔。
想都不用想,脑门儿上巨大一个红牛的logo,整个头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露了双桃花眼,滴溜乱转。
他有些不舒服,把车停在坎边,伸手去取:“太特么遮眼睛……”
应与将伸手给他摁住了,说:“这段儿你只看前面就成了。”
贺情转了转这个沉沉的东西,只觉得脖子重,转过脸才看得清楚应与将,他张口又问:“那你呢?”
应与将劲吧啦地把贺情的头又扳正了,从身侧取了自己的给戴上,声儿有些严厉:“管好你自己就成。”
喉头一梗,贺情给堵得说不出话来,也懒得废话了,把方向盘稳住,缓慢踩着油门,挂了低速挡位,平稳驶入了水中,不然发动机进水,那问题就大了。
水底有泥沙,行驶都非常艰难,贺情卯足了劲,一气通过打头阵的那一段水路,他察觉到车轮有些打滑空转,连忙道:“有点儿滑!”
应与将朝窗外看了一下,水漫得不多,前面还有车辆在正常通行,说:“看远顾近,方向修正了,别转。”
有了应与将在旁边指点,贺情觉得这段路通畅多了,全神贯注地把这水淌过了,抵达对岸时,发现都有几辆车比他们快些,不有些着急:“能不检查么?”
应与将伸手弹了一下贺情的头盔,弹得他“嗷”了一声,开车门下车,拆除了防水包扎物,检查了一番发动机点火系统是否沾了水,用工具箱里的干布将可能会受潮的电器部件擦了个干净。
这边儿贺情也没闲着,检查了齿轮箱、水箱散热器片,等应与将检查完毕后,又回车上把发动机打燃,烘干了发动机上面的水和潮气。
全部做完之后,贺情还有点儿小骄傲,头盔下只看得见他眯着双眼,笑道:“这一趟我也学了不少维修的门路啊!”
应与将也戴着头盔,眼里跳动着看不清的情绪,伸手又敲了一下贺情的头盔,回了句:“劲儿。”
连着被敲了两次,贺情不甘示弱地去敲了回来,敲一下喊一句:“应总在家吗!”
应与将也不躲,让他敲着傻乐,一遍遍回着“嗯”“在”。
接下来的赛段就变成了比赛的重头戏,刷过检录处的时间卡,来到了叫做sss超级的特殊路段,这儿上路采取双车竞发模式,也就是下山的一段盘山公路,路线与昨日稍有不同,但因为是下坡路段,并且曲折,也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之一,是最吸引人去围观的一个赛段。
在rs赛段上一鼓作气,贺小少爷可谓是拿出毕生所学,发了猛地一脚油门打着左转向灯超越了前面的不少车辆,在他以为稳拿冠军的时候,来到了最后的sss超级特殊路段。
贺情打着盘子,刚驶入赛道口,贺情就看到了与自己比试的那一辆车,是另一个小品牌今年新推的suv,心里一乐,这最后饮料赛跑变成了两大小众品牌之间的争夺了?
他看着旁边那辆车里的人,盯不出是谁,眼瞧着面生,伸着脖子去看,被应与将一把摁回位置上,说话的声音都冷了几分:“别去看人。”
贺情这下听话了,看离倒数开始的时间还有一分钟,便说:“答应我个事儿呗?”
应与将心里一跳突,“嗯”了一声,又听贺情说:“这场要是赢了……”
“你陪我去汽车影院,行么?”
应与将一愣,在心中叹一口气,淡淡回道:“好。”
不过他还没听说成都哪儿有汽车影院的,倒是听说二环内有一家规模不大的,还在修建中。
贺情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笑着说:“我投资了一处,还没修好,也不知道要修多久……反正,等修好了,不管那会儿你跟我关系还好不好,你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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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好。
应与将没吭声,心里已经应了下来。但他没法儿跟贺情说。
贺情见他没说话,气得想翻白眼,不过眼下比赛更加重要,把头盔的带子拴紧了一点儿,恶狠狠地:“等下让你见识见识,本金港小霸王,怎么拿下这赛点的!”
“不是不能漂移,”
应与将突然说,“等下我教你。”
贺情眼一眯,心情好了那么一丁点儿,朗声回应道:“一言为定!”
耳边裁判一声令下,轰鸣声震天响,贺情心想这改装过的车就是不一样,声浪都能跟跑车比肩了,就是改得有点儿像拖拉机的声音,还将就能听。
这么想着,伴随着耳畔风声四起,座下阿尔法罗密欧这款车的原始赛车之魂彻底被点燃,贺情的兴奋度也达到了顶峰,速度在冲刺阶段不断提高,仪表盘转动得厉害,一次次向右倾斜,声浪快震破耳膜一般,连带着两侧树木花草,都通通化作了一道绿色的闪电,自身侧疾驰倒退。
山间盘山路的隘口不得预料,路书上也没写得明白,但应与将仔细看过,是没多大问题的,他半点儿差池都不敢出,一边盯着贺情的方向盘,一边调高了座椅去看路。
贺情起步的时候比对方车辆快了一大截,也是跑赛道跑出来的毛病,贺情属于爆发型选手,一开始就咄咄逼人,通常将这一股子气焰携带到最后,一举冲关。
可是拉力赛不同与普通赛车飙车,没多久贺情就被追上了,对方车辆斜着盘子过来别了他一把,别得贺情差点儿点了急刹,直直被逼到另一根道上去。
他心中怒极,但又心知肚明,赛场上容不得半点儿置气,迅速调整好心态,又踩狠了油门儿往前冲,路边欢呼和录像的人他已看不真切了,闷着头冲上了最为有看点的sss级超级赛道上的“血战两公里”。
他刚刚冲进关卡两三百米,应与将拿着路书在看,见离入弯处还有一段距离,连忙命令道:“拉手刹,盘子打稳,摆动漂移。”
贺情一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这种时候听应与将的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他在直线上使用了手刹,眼前风景一阵急速摇晃,车身提前贴着边线冲入了弯道,在攻入弯线时,车身发生了漂移。
那一瞬间贺情心领神会,就着应与将的第二道命令甩了一把方向盘,一气呵成式的攻下了整条线路。
顺利通过第一弯道的贺情爽得快找不着北了,暴喝一声:“完美!”
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和不能停下,他连凑过去抱着应与将亲一口的想法都有了。
应与将在旁边看他那么有天赋,平时偶尔犯傻犯浑,关键时刻脑子还特别灵光,不也高兴,笑道:“学得挺快。”
贺情一听了,简直跟烟花炸上天似的,一阵暗爽,不过他也没空多逼逼,贴着弯道冲入了下一道弯道。
sss说白了就是连续弯道,特别考车手的大心脏和反应能力,贺情也知道接下来几乎全是弯道,甩着尾巴一道道地过,都还是没看到前面的那辆车。
等又过了一个弯道,他听到熟悉的轰鸣声,心知他需要超越的那辆车就在前面,脚下不觉地又踩得重了些,何奈赛方提供的stelvio重心太高,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媲美赛车的速度,心下有些急。
“不要躁,”
应与将看出来了他面上的焦虑之色,问道:“直线漂移会么?”
我靠!又漂!鱼摆尾啊,太刺激了吧?
贺情有点儿兴奋了,也有点儿热,连忙说:“会!”
第二十七章
应与将拿着路书看了一下,确定下面又有一个弯道后,看了眼前面对方车手的车屁股,沉声道:“减速,直线漂,找好点,然后入弯。”
贺情也是赛道上锻炼下来的人,胆子肥,回想了一遍以前自己胆大妄为的时候在金港玩儿直线漂的方法,盘子来回打转,将车身在道路中向两边不断侧摆,轮胎擦过地面的尖锐之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下只能用这种方法去抢时间,在过弯道时将前方的车辆超越了。
前面的车貌似也感觉出来了贺情的举动,频频朝入弯道更近的一方靠拢,急得贺情找不到角度切入弯道。
这种摆动最难之处,并不只是把车身的重力转移在高速状态下控制得当,还需要它的摆动角度,刚刚在入弯处,是正确的入弯角度与速度。
正当贺情找了角度时,只听见耳边一阵巨响,前方那辆车下弯速度过快,冲得操之过急,直直撞向了弯道边的一棵大树上。
那车的车头凹陷进去,尾巴猛地一甩上赛道,斜斜停在路边,挡住了一小半儿的路。
这个场景犹如当头一棒猛地砸向贺情的头,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他脚下踩急刹只会造成人仰马翻。
会造成更加不可估量的后果。
应与将双目赤红,一向镇静的他此刻都已大脑一片空白,只得伸手去稳贺情的方向盘,整个身子朝贺情那边扑过去。
应与将大喝一声:“别动盘子!”
只剩不到一秒的反应时间,贺情紧抿着嘴唇不吭声,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力气比应与将大。
他猛地挣开应与将铁钳一般的臂膀,手臂护上方向盘,拼了命地朝着应与将的方向,也就是右边,狠狠地一甩盘子。
下一秒,贺情趴在方向盘上稳住朝右的方向,不顾应与将伸过来揽住他脖子的手,只顾着紧紧抱住方向盘不让方向有丝毫松动。
贺情只听得耳畔炸开一声巨响,周遭一阵阵人声尖叫一浪高过一浪。
撞击的一瞬间,贺情只觉脑海闷痛,整个上半身都被应与将伸出的臂膀揽到了副驾驶的那一侧,安全带在此时发挥了稳定作用,才没把他们两个人通通甩出去。
一切归于平静。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未曾到来,贺情只觉得头晕,慢慢地想支起身来,抬头去看一边的应与将。
他只看得见应与将的眼,红成一片。
看得贺情的眼也红了。
应与将的手臂正紧紧护着贺情的上半身,贺情在最后一刻被应与将用尽了全力拉下身子来,如果依旧维持着刚刚他稳住方向盘的姿势,他早就头破血流了。
两人都伏低着身子喘气。
应与将不吭声,贺情也不敢吭声。
他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刚刚那个盘子往右甩得狠,贺情把所有的撞击力全部从中间转移到了自己的这边。
应与将从准备撞上的一瞬间,把一切看在了眼底,知道贺情在想什么,使劲去扳他的方向盘,怎么扳都扳不动。
他只恨方向盘不在自己手中。
如果不是应与将教的这招“鱼摆尾”,贺情找不到正确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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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神按照正常弯道的走线切入点走,那铁定就撞上前面的车屁股,将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但贺情没想到在那么一瞬间,本能的反应让他选择了保护应与将。
所以他把他的方向盘拼了命地往右打,将撞击重心全撞在了自己的这边,还好速度太快,甩得猛也甩得狠,撞上那棵树的时候,车身侧滑,仅仅撞坏了车的后车门,整个车门凹陷进去,连火都没熄。
应与将觉得头顶和脚底都在冒火。
生死之间,是贺情在保全他。
他臂膀被刮掉的车耳朵玻璃刮伤的长口已显得微不足道,在他眼中压根都算不上什么了。
应与将紧紧盯着贺情。
贺情还带着头盔,呼吸一喘一喘地,旁边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全部围了上来,给他们俩递来止血的纱布,还有一拨人正在帮他们把车从坎下推上来。
贺情眯着眼,眼底有些泛红,梗着脖子不说话,直直地盯着应与将看。
还好,完美。
总算扳回一局,在应与将总是想着护他的情况下。
贺情把手伸过来,惊险过后,还微微发着抖,他伸手去摸应与将流血的手臂,检查了一下,还好不深。
他喘着气,把头盔取了,让脑子清醒了一点,外面群众在喊什么完全听不见了。
前方那辆车好像问题也不大,还好自己这辆,也没出太大问题。
贺情感觉头都要爆炸了,他贺情哪儿为谁做到过这个地步?
为了应与将,今天,贺小少爷,在龙泉山赛道,差点把命都丢了。
他埋下头,不敢去看应与将。
心跳得太快了,一浪接过一浪,除了懵,其他什么都想不到。
在旁边喧哗的人声中,应与将开口,声音哑哑的:“你伤着没。”
贺情一笑,说:“没事,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他听到贺情的声儿小小的,但不容拒绝:“应与将,我们继续跑。”
应与将闷着声,捂着一胳膊的血,开门下车,围着车身转了一圈。
但前面那辆车已经明显不能再跑了,车组的两个人也下了车,检查车的情况,并跑过来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
贺情勉强笑着,喘气儿道:“我们还要继续。”
这他妈的,什么苦都受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只要还能跑一公里,他就得跟应与将一起把剩下的一公里给跑完。
跑完,跑完就了事儿。
他贺情就不是有头无尾的人,更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接下来的路,贺情的速度慢下来,虽然着急应与将手上的伤势,但是仍然心有余悸。
眼见着两个弯道稳稳地过了,应与将在旁边还是闷着,面色铁青。
贺情猜测着他在恼什么,大概是在恼他自己。
最后一道sss赛段一过,贺情又平稳地驶入了rs连接赛段,跑了七八公里,将车停入了封闭停车场。
应与将率先开门下来,贺情喊他一声,他也不回一句话。
贺情熄了火,跑去后备箱拿了医药箱下来,把纱布扯出来裹成一卷儿,取了酒往纱布上浇淋了一些,绕到车后去找应与将。
后备箱正大开着,里面堆满了物资和检修物品,还有一个轮胎,挡住了一些往前看的视线,应与将半靠在后备箱的托板上,面朝外,半边袖子高高挽着,纯黑的赛服都被玻璃划破,紧实的肌肉上一道道血痕刺目。
贺情头盔都还忘了取,把酒往托板上一放,凑近了些,准备给应与将上个药。
他还没反应过来,顿觉腰身被一道大力揽过。
应与将伸出那只渗血的臂膀,将贺情整个人搂抱入怀。
贺情一惊,呼吸的速度比刚才惊险之余还快了几分,就这么乖乖地被紧抱在怀里,耳尖烫得不像话,心跳加快了些,面颊上都泛起潮色。
应与将把他放开一些,低下头来看他。
两人的呼吸仅在方寸之间,贺情压根不敢抬眼。
应与将抬手,把贺情的头盔取了。
下一秒,贺情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是应与将轻碰了一下他的。
他怔愣住,抬眼去看应与将,而对方的眼里,依旧是化不开的浓墨,带着炽热的火光。
应与将低垂着眉眼,大手扣上贺情的后脑勺,强迫性地与他对视。
这个人,这个小孩儿,从认识以来做的种种,是非爱恨,早已击垮了应与将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刚刚盯着贺情头盔下的一双眼,眼神带着倔,眼尾带着红,一股子横气,一点儿都不觉得方才自己舍身为他的事有多么的危险。
这一双桃花眼,瞪人都含情,更别说瞪他应与将,简直就是眼尾带勾,在把他心里空白的部分,一寸一寸霸占了去。
他仿佛看到了贺情第一次被他压在引擎盖上的时候,那种倔强的眼神。
但这一次,是为了他应与将。
贺情已经乱得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了,腰身被禁锢着,不甘示弱地望向应与将发红赤目,他本能地,环上应与将的脖颈,凑近了应与将的薄唇,大着胆子,亲了一口。
立刻回应他的,是应与将铺天盖地的吻。
贺情只觉唇齿被一股猛力撬开,沾着狂肆的强势被狠狠挤入唇舌之间,仓促而粗野,应与将的唇舌在他的口腔中碾过一道道火焰。
应与将吻得他唇角发烫,唇色愈发殷红。
胸口燃起一片火,烧得贺情都想把手里的酒瓶子揭盖儿喝了。
他明显感觉到两人呼吸渐渐粗重,贺情哪儿受过这些,第一次接吻,腿都软了,被应与将半抱着放上后备箱托板,又被摁住一番掠夺。
贺情的后脑勺被应与将小心翼翼地托着,生怕他磕着一星半点儿。
应与将明白,他的贺情已经再经不起半点受伤了,至少在他的视线内,任何理由都不允许。
贺情被吻得要死了,被喜欢的人吻着的感觉太他妈魔幻,他觉得自己鼻尖都在泛酸,又生生将那股劲儿压下去。
不能哭,太特么丢人了。
他抱着应与将的背,长腿半踩在地上,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吊着,身上的男人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情早都忘了自己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了,满脑子都想着身上这个人是应与将,是被他天天放在心里捂了又捂的人,就感觉自己的动作根本不受控制。
等应与将吻得够了,贺情浑身都软了,看应与将粗喘着气,拿自己的鼻尖去蹭贺情的下巴,力度小心而虔诚。
应与将等了二十七年,等来一个贺情。
应与将低着头,眼眶也热。
贺情看他情绪有点儿不对,手肘撑在托板上,绕过他的伤口,手心成,托着应与将的脸,正准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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