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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当然,嗨完就回望江名门了,这就是离九眼桥近的好处。
他刚敲了敲贺定礼的办公室门,开了条缝,就看到他爸在沏茶,刚将热水冲淋茶壶温了具,置茶冲泡,神情严肃,将水壶下倾上提三次,最后把泡好的茶倒入茶海,准备着下一步。
贺情瞄好时机,进了房间,刚想开口,就看贺定礼拿了茶盘托着给他,大红袍泡出来的偏赤色的茶汤看得他一点儿想喝的欲望也没有,凑近了还有股蜜香奶油味儿。
但他爸都这么大方地给他了,贺情还是乖乖地接过来,仰头一口干了。
贺定礼呼吸一窒:“……”
舌尖卷舔了嘴角的残余,贺情喉间那股甘甜的味儿挥散不去,眨眨眼:“爸,怎么了?”
贺定礼勉强原谅了儿子的粗鲁行为,张口问道:“怎么样?”
贺情想了又想,一口气全进肚里了,现在回味也没多大印象,老老实实地说:“寡淡。”
“行了行了,够了。”
贺定礼揉揉眉心,叫来秘书了茶具,心中彻底放弃了对儿子雅致兴趣的栽培。
除了飙车和做生意,这小子还会什么?现在倒好,项目都敢让给别人。
他清了清嗓子,手指敲了敲桌面儿,说:“刚北京来电话,说阿斯顿马丁召回一千多辆车,有一些是从我们这儿卖的,去安排一下召回事宜。”
贺情听得白眼都要翻了,他最烦那些车辆召回了,每次客户来4s店送车的时候那眼神,跟想干死4s店老板全家似的,满眼都是一句话,你们耽误我用车了。
厂商有问题召回了跟他们4s店也没关系啊,贺情觉得开4s店简直就是遭罪,因为客户是有一点儿问题就找4s店咨询,对,就是那种贴个膜都得问4s店什么色好看的。
得,这一下他事儿又多了。
贺情踌躇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爸,我快两周双休没休息了,这周能给我空个档么?”
最近贺定礼老把一些贺情以前不用负责的事儿扔给他,上周末就被这些事在公司捆了两天,家都没回,周末谈恋爱的时间都没了。
贺定礼古怪地看他一眼,把杯里剩的大红袍一口一口品了:“再说吧。”
这句说完,办公室门外有人敲了,贺定礼说了声“请进”,秦佑抱着电脑进来了。
对,就是那个一看到贺情就犯怵的销售总监,这会儿正板着脸在办公室里站着,看着两代老板都站在这儿,一时有点混乱,也不知道是跟贺情说话还是跟贺定礼说话:“贺,贺总,那个,售后部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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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电话,有客户就来了。”
贺情眉头一皱,这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车间那么多个车位也还没空出来,道:“谁啊?这么积极?”
秦佑都不敢抬眼看贺情,冷静了一下说:“单,单江别,就北门那个做车……”
一定这名字贺情耳朵就发痒,被吹气儿那事他能记好一阵子,连忙摆手道:“得得得,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应付着,我马上下来。”
表面上云淡风轻的,贺情心里都快磨起一把三米长刀了,这孙子在二环上堵应与将,找人怂恿着灌酒的事儿他都还记着,今天这又来哪一出,赶上着找怼呢?
等贺情跟他爸交代完事情下楼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分钟以后了,阿斯顿马丁的4s展厅里停的品车型正在被单江别围着欣赏,时不时摸一下,摸得贺情有点儿隔应。
贺情走近了,默念几遍“他是客户我是老板”,还没开口,就看着单江别伸出手来,嬉皮笑脸地:“贺少,好久不见啊!”
看这人把手伸出来了,贺情没法也懒得矫情,伸出手回握了,也不讲话。
姓单的才在这儿提了一辆阿斯顿马丁就遇上召回,但负责召回事件的贺情的确是幸灾乐祸不出来,之前这人来买车的时候,还说是因为贺情在微博上说开这牌子的车的人有品味,才揣着卡来买的车,那架势,跟那种拿现金蛇皮袋买路虎的暴发户有的一拼。
单江别也是习惯了贺情这唯独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继续笑道:“贺少,今天,怎么没见着应总啊?”
一听他提应与将,贺情神经都紧绷起来了,努力克制着怒气,冷着脸说:“我更关心什么风能把单哥吹来。”
单江别抚掌大笑,伸手摸了摸旁边阿斯顿马丁db9的耳朵:“召回嘛,也不是好大个事,就是顺便来看看你……”
贺情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又变,看了一眼一边儿站着的秦佑,后者识趣地走开了。
自从跟男人在一起之后,贺情以前没开发的那根神经敏感了起来,总觉得这人从认识一开始说话就带刺儿的,但现在听来又觉得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分明就是有意撩拨他,要么就是逗着玩。
贺情脾气冲,面儿上还是冷冰冰的,侧过身去,抓了块绒布要去擦那只被摸过的车耳朵,单江别略有点儿尴尬地把手拿开了,又放到车身上,于是他放哪儿贺情就擦哪儿,惹得他忍不住说了句:“贺情你什么意思……”
“变速箱软件控制有问题,会导致车辆在驻车时发生溜车,特别不安全,所以召回。”
手里攥着绒布,贺情将其对折又翻了个面儿,继续自顾自的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找我,那我给你解释了,为车辆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抱歉,您的售后,加贝会一直跟进……”
单江别看了一眼因为已过了下班时间,空荡荡的4s店大厅,咬牙切齿地:“贺情,你少他妈装了,我那句话你能没听懂?”
贺情抬起眼,心中思虑万千,大概猜到了这人想说什么,毕竟最大的爱好就是跟个变态似的天天点赞他微博点赞他朋友圈,白眼一翻,冷声说:“保安还没下班,你别在我店里折腾。”
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了他爸还在楼上,不然闹开了真的就完了。
“应与将呢?今天不粘一块儿了?”
贺情闻言一愣,眉心都快拧成结,眼底的小火焰窜了老高:“关你屁事。”
单江别伸手戳了戳贺情的肩膀,戳得后者往后退了一步,忍着继续说:“你要找我麻烦,可以,但能别在这儿不?”
看了看表,单江别的手往兜里一揣,一块浪琴的表闪得贺情晃眼,不侧过了头去,想起应与将光溜溜又结实的手腕子。
要是给他带这么一个表,估计那人得给沉甸甸的感觉烦死。
单江别看他走神,有些不满,拍了下贺情的胳膊,拢紧西装外套,打了个寒噤:“行,我等你十分钟,跟我去三环转一圈儿。”
成都三环路,一圈儿五十多公里,晚上车少,压着限速跑下来差不多半把个小时。
贺情全程木着脸坐副驾驶上,都想一头撞死在挡风玻璃上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在姓单的车上待着超过十分钟的时间。
以至于,单江别把手机里他和应与将在ifs尼伊格罗酒店大厅的照片摆出来的时候,贺情面色不改,还是木着一张俊脸,声调凉飕飕的:“你什么意思啊?”
单江别“嘿”了一声,把手机起来,把天窗打开,冷风呼呼往里灌,他跟不怕冷似的,任着那风把头发都拨乱开了,嗤笑道:“我什么意思,你俩接下来上楼了是吧?整整四个小时啊,应总真牛逼。”
贺情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但还是平视着前方,手把车门把手都扣紧了:“说些什么屁话。”
太大意了,从尼伊格罗大厅往上走的时候光顾着吐槽门庭了,都没注意到有熟人在喝下午茶。
他刚想说点儿什么,又听单江别说:“你真以为你爸不管你了?那天跟我一起谈事儿的,就是你爸一朋友,还问我,这楼上还有喝下午茶的地方么?”
“我说有啊,一楼是餐厅呢,估计吃饭去了……吃个屁的饭!贺情,那会儿四五点呢,你俩吃饭去了?”
贺情不吭声,闭了眼往窗外转脸,慢慢睁开眼,平复好情绪,冷静道:“你想多了。”
这人阴损,连捅应与臣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在车上放录音笔也不是不可能,舔了舔干涩的唇,贺情半个字儿都不敢说错。
这想法才刚结束,只见单江别果真从扶手箱里拿了个录音笔出来,“啪”地一声给关了,又扔进了扶手箱里。
他又把手机摆出来,直接关了机,又扔进扶手箱里。
贺情眼瞧着单江别拨动方向盘边的拨片儿,脚下用力,车速迅速提升上去,有如驽箭离弦,引擎声一浪盖过一浪,飙得三环上正常行驶的车左闪右躲,惹得贺情抓紧了扶手大喊道:“你他妈自己想死别撞着人!”
没想到单江别一边开车一边来劲儿,速度又提上来了些,踩着三环一路璀璨的路灯灯光,迎面是交错纵横的高架,一脚又冲上了桥去。
“贺情,我是,我就问你,你是不是?”
单江别边爬坡边说,贺情耳边震得难受,只觉得发动机转速估计要到顶儿了,这速度跟飙金港似的。
这时候去抢方向盘也是个作死的举动,他除了冷静着喘气儿,什么事都做不了。
让他好言好语去哄这个不要命的傻逼玩意儿,更不可能。
单江别一笑,又换了个档:“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想跟你搭个伴儿,你他妈脸太大了。”
我靠,老子以前不是啊。
在一瞬间,贺情一下就想通了这么两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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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单江别使的所有绊子,以及一些细节,眼神暗了又暗,紧抿着下唇,半句话都说不出。
这时候偏偏不凑巧,他手机还响了。
这个点儿能给他打电话的,无非就三个人,风堂、兰洲,还有应与将。
前两个在下班前已经联系过了,今晚都在九眼桥嗨呢,哪儿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风堂那败家子带的你吧?成都gay圈儿乱得很啊,你跟谁不是跟呢?”
贺情暴躁得要死,呼吸都快停止了,眼看着这车又上了通往沙西线的一条路,心想着这特么按着路线飙下去,都快出城了。
这事儿不能让应与将知道,那人脾气跟定时炸弹似的,永远不知道多少火能点得燃,不然又他妈扯一堆事儿出来,搞不好还得闹到他爸那儿去,到时候就真的大家一起完蛋。
手机响得他真的不得不想去接,况且还是男朋友打的。
贺情坐在副驾驶位上,第一次感觉情况能让人这么窒息。
这么僵持着,单江别的速度慢了点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不是?”
贺情手都快把这真皮坐垫给抠破了,呼吸缓和了些,尽量忍着想去一巴掌抽死驾驶员的冲动,咬牙冷着声儿回答。
“不是。”
只有跟应与将,贺情才是。
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半点儿主意,想都不要想。
车速终于慢下来了些,贺情镇定下情绪,双眼盯着后视镜里不断倒退的绿植与零星车辆,心里有些发紧。
看车来车往,好似电流星散……
他突然想要应与将一个拥抱。
1跑车炸街:超级跑车轰油门或者猛加速,以及高性能发动机提高转速引发的巨大声浪、换挡时排气筒的爆裂声。形容因为以上原因,车辆在大街上声儿特大。
第五十二章
跟着这疯子一路飙了二十多分钟,贺情最后在三环边上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被放下了。
将近凌晨的路边儿,出租车没有一辆,更别说滴滴了,谁乐意来啊。
贺情实在没辙,打个电话给风堂,说话的声儿都惨兮兮地:“大哥,来接我。”
最后过了四十多分钟,贺情硬是被夜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手机都快没电了,才老远看着兰洲那辆路虎揽胜停在路边儿上,开着应急灯,两个发小从车上下来,拎着件羽绒服跑着过来给贺情笼在身上,护着上车了。
贺情在后座窝着想了老半天,都没想好要怎么跟他俩解释这个情况,毕竟他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下车的时候,姓单的还特认真的说:“贺少,等你和应与将分手了,给我个机会?”
贺情白眼一翻,差点一拳头上去,恶狠狠地答:“没那一天。”
兰洲这路虎揽胜才开出去五六十米不到,贺情就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就几个字:你和风家大公子要是把兰少也带弯了,记得跟我说声。
“操!”
贺情忍不住骂出声来,连忙回头从后挡风玻璃想去看这附近哪儿还停着姓单的车,果然在对面马路的闸道上还真看到他刚下来的那辆车。
紧接着又来一条消息:当然,兰少肯定没你好吃。
不就是想约炮么,说得这么情深意笃,冠冕堂皇的,做作给谁看?
还他妈敢打兰洲的主意!
前座副驾驶上的风堂还略有些担心地老把头转过来问他怎么了,贺情快被气死了,鼻尖儿被他俩身上一股子烟酒味堵得难受,吹了风脑袋晕乎乎的,咬着唇不开腔,哼哼唧唧几句,也就一笔带过。
他再也不想说开阿斯顿马丁的人是绅士,有品味了,姓单的简直就他妈是个王八蛋。
接下来的几天,贺情还是被集团事务缠身,好不容易又有气儿歇歇,直接被他爸扔过来的一张邀请函安排了,坐飞机去了趟北美车展,位于美国的汽车之城底特律。
再回来又是五日后,在那边被代理商招待得每天吃好几顿,晚上住个酒店之前都得抓去做个按摩,但车友带着去的红灯区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贺情现在对着那些大胸蜜桃臀的欧美姑娘,半点儿电不来不说,甚至满脑子都是应与将以前跟姑娘上床的场景,虽然都是想象出来的,但还是就这口气堵在心里,咽不下去。
说难听点儿就是瞎吃飞醋没事儿找事儿,这种怪异情绪整得贺情根本没功夫去应付那些热情的外国车友。
哪儿有人连远古时期的床伴儿的醋都吃啊。
不过自己那么喜欢他,吃点醋也正常……
偶尔有几个男车友,看他提不起兴趣,起了点小心思,拉着贺情问他要不要换一种,几句话没说完就动手动脚,把手背往贺情腰腹上轻蹭的,一股子男士香水的味儿扑面而来,得他够呛。
贺情只是皱着眉头,曲起手肘把人推拒开一点儿距离,礼貌地说,他有男朋友了。
对方无一不是瞪大了眼,惊异非常,再者拍拍手欢呼,追问是何方神圣,或者夸那人真是好幸运。
贺情摇摇头,眨巴着眼,尾角下那颗小痣亮晶晶的,也不说是谁。
从底特律都会韦恩县机场回来的时候,贺情下了从北京转来的航班,落地双流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不意外地,又在双流机场t2的到达出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不过这次来的是应与臣这个小兔崽子,双手插在兜里,藏蓝色棉服,上边儿缀着橙黄条纹,脚上一双螺旋藻球鞋,染了深棕的发乱糟糟地,但由于没遮住额头,神清气爽,看着十分青春活力。
年轻真好啊,贺情每次看着应与臣就想起自己当初高中,快意人生的样儿。
他手上还拖着一箱行李,面色有些憔悴了,也不敢说是去红灯区被拉着玩儿整的,远远的给应与臣打了个招呼,小孩儿撒丫子跑过来给他接过行李。
应小二上下打量了下他嫂子,神情略带担忧,忍不住说:“哎哟,穿个踏拉板儿就出来啦?飞机上没睡好?”
贺情脚上还穿着酒店里带出来的拖鞋呢,踩着软软的,比穿皮鞋舒服多了,瞪着眼回答:“拖鞋怎么了?我觉得舒服!不过这能睡好么,转了几趟,时差都倒不过来……”
应小二狗腿地跟着跑了几步,手上拉着贺情的一袋行李,本来就长得挺高一截了,眼里小白兔似的眼神还是改不了,说出来的话却吊儿郎当的:“够局器吧?我明儿还得上学呢,为了您我还熬鹰那……”
回头一眼瞥过去,贺情腾出空手捏一把应小二的后颈肉,道:“关我屁事,你今儿逼着你哥陪你过生日吧?顺便来接了趟我,少邀功了!”
被戳穿的应小二“诶嘿”一声笑,追着贺情又跑了几步,朗声道:“我今天满十九,明儿我就去考科三,把驾照拿了!”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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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将又要破财给他弟弟买车了。
贺情是见着醋就得吃一点儿,不吃还心里真不舒坦,一个大白眼翻过去,骂道:“应与臣你他妈挂了几次了……还没考爆呢?”
话音刚落,就见着应小二拖着他的箱子呼啦呼啦一顿跑,超过了贺情,还回头甩电眼:“还差两次!”
被挑衅的人一愣,神色复杂,这两兄弟,都是混不吝的主,但为什么性格和外表能差这么多?
一出航站楼就看到应与将的迈巴赫s停在路边儿上打着应急灯,应与将解了安全带从车上下来,接过应小二手里的行李箱往后备箱装,弄好了又冷着脸上了车,看着贺情坐到副驾驶上,俯过身去,给人拴好安全带。
贺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应与将伸手过来勾了他的脖颈,在嘴角印了个浅浅的吻。
随后应与将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按档,脚下油门稳踩,锁了四周车门,缓缓驶入机场高速。
应小二就坐在后座上,真特么紧张,手心都是汗,毕竟他还没能适应他哥和贺情接吻的场面,生害怕接下来干柴烈火,小别胜新婚的,没控制住,留他一个人在车上亮得跟led跑马灯似的。
不过还好,他哥还是比较能把持住。
晚上回了望江名门,应小二迅速跑进自己的房间猫着了,过了半把个小时,还是忍不住跑他哥房间门口站着贴耳朵听。
那种青春期的好奇心一上来,怎么都克制不住,就扒着听,也没听出什么奇怪的动静,应小二都要怀疑他哥是不是不行了……
他才站了没几分钟,只听里面他哥低沉着嗓一声怒吼:“应与臣!”
我草,这下得给应小二吓了个半死,迅速跑回房间装死,盖着被子瑟瑟发抖,没一会儿他房间门就响了,看着他哥上半身什么也没穿,腰间系着条白浴巾,才洗完澡的样,发茬还滴着水。
应小二这时候戏上身,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咽气儿似的迷糊道:“干啥呀哥……”
应与将眯着眼看他那怂样,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弟弟好玩儿,说:“挺能耐啊,还会听墙根儿了?”
顿了一下,他伸手去握门把手:“得了,明儿一大早还得去考科三,都早点睡。”
话说完,他就把弟弟的房间灯给关了转身合上了门,这房间黑得突然,应小二一声叫唤,在房间里的独立卫生间洗漱完毕,就缩了被窝,生闷气,这气了一会儿,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高三生早上醒得早,睡醒了又没按耐住好奇心,应小二拖鞋都没穿,蹑手蹑脚地往他哥房间门口一站,把耳朵贴门缝上竖起来,只听得里面一阵听不出是谁的低喘声之后,传来了重物落地在地毯上的闷闷一响,听得应小二心惊肉跳的。
接下来就是贺情哑着嗓子的一声骂:“应与将你给老子滚下去!”
再过了几秒,还是贺情的声音:“你不嫌疼啊?屁股啊,屁股!你瞪我?还瞪?得,你牛逼你别动,去,躺平了……”
应小二都快惊呼出声了,睁大了眼偷听着,心头一跳一跳的,可太他妈心疼他哥了。
他真是千算万算,十万个没想到……
他威武的哥哥,居然是下面的那个,还被这么凶地对待。
忽然那种与贺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感觉又油然而生,应小二暗自握紧心中的小拳头,决定等今儿个他哥送他去考场的时候,好好跟他哥哥谈谈这个问题。
不过他有点儿担心,他哥还能起床来送他么?
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应小二在饭桌前捧着一碗粥看着他哥和贺情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洗漱完毕的模样,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贺情还裹了件米灰色的运动外套,脚上一双棉拖,在门槛儿上一踩一踩地,吹了声口哨:“快点儿吃,吃完送你过去。”
一口气把粥给喝了一半,化悲愤为力量,应小二慢吞吞地说:“我哥送我就够了……”
最后还是那辆玛莎拉蒂总裁横着停在龙港驾考点儿大门口,停了几分钟,车又开走了,留下应小二一个人缩着脖子站那儿,瑟瑟发抖,太他妈冷了。
算了,还是先把考试考了再说吧。
……
姓单的亮底牌的那件事出了之后,贺情还专门跑了一趟尼伊格罗酒店,带着风堂,连着坐了两三天下午,都没看到单江别说的那个他爸的熟人。
他特别想把酒店监控调出来叫人删了,但是,这无异于打草惊蛇,万一惹了事端,那又被将了一军,但他完全忘记了他那天下午跟应与将出了酒店电梯之后在走廊里有没有亲密举动,那会儿脑子里的理智都软成浆糊了。
应小二科三过了的当天下午考了科四,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就拿到了机动车驾驶证,晚上贺情一去找应与将,就看着小孩儿吊着他哥的脖子闹,说想去金港赛道。
贺情半阗着眼看应小二,后者也不甘示弱似的看回来,在他哥的车馆里面转了一圈儿,也没找着合适的车。
看应与将那满不情愿的样子,怕是巴不得给他弟整个装甲车,才不怕上赛道被撞。
贺情手插着衣兜走过去,撞了应小二一下,笑着说:“晚上真想去金港?”
“对啊,太久没去了……”
这句说完了,应小二就想起上次在金港还就是跟贺情干架那一次,连忙住了嘴,悻悻道:“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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