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然后他挠挠耳朵,正准备从包里掏个纸笔出来留他的电话号码,做贼心虚地抬头往周围扫了一圈儿,看到了贺情。
这个人真好看……怎么有点儿眼熟?
好像那天在金港被他哥揍得……我草!是他的话,自己今天还跑的了吗!
应家兄弟说一不二的性格在此时此刻完美体现,应小二长腿一迈,立马跨上自行车,坐都没坐稳,书包还是只背了一半。
应与臣哼哧哼哧地蹬着踏板就溜号了,一点儿都不像喝得有点醉的人,留下贺情风中凌乱。
贺情面色发青,掏出手机,再拍了一张应与臣潇洒的逃兵背影。
不加贝:他跑了往合江亭的方向
不加贝:[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九眼桥太平南新街xx号]
盘古名车馆:有劳。
他这正气得怒火攻心,身后兰洲在接受了贺情会看上男高中生这种设定之后,默念一百遍“没有关系”“性向自由”后,跌跌撞撞地追出来了。
兰洲扶着他肩膀喘气,道:“怎么了,把人吓跑了?”
贺情一张脸冷得比之前刚来的时候还可怖,就着从北边儿吹来的寒风,吹得他一哆嗦,阴测测地来了句:“弟债兄还。”
听得兰洲摸不着头脑。
第十一章
那晚,应小二虽然将共享单车蹬得胯下生风,但很遗憾地没有能比他哥的奔驰大g开得快。
他早上是跟他哥说他在学校补习,叫他哥不用来接,十一点半左右的样子会去同学家住,至于为什么要去同学家住,应小二说,因为睡前要背一遍化学公式才睡得着。
“哥,你能背吗?你不能!我要一唱一和的那种鸳鸯式背法!”
应与将正在拾挂牌文件,眼皮都没抬:“快滚。”?
应小二是相信,只要他够快,再加上二环堵个车,他哥是追不上他的。
于是在他即将转下一个路口就抵达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他哥的车确确实实正堵在那条文翁路上,作为全场最酷炫叼炸天的车,十分惹眼。
应与将把车窗摇下来,冷着脸看自己弟弟骑着共享单车,哼哧哼哧地从车边过,一边瞪他一边脚下的动作还没停。
瞪着瞪着,应与臣开始装委屈了,嘴一瘪:“哥……”
车上这位回过头来,双眼紧盯着仪表盘,看都不看他一眼了:“上车。”
应与将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应小二没去上学,不是他哥逼的,是他自己要求的,直接打电话给学校请了假,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电脑、平板和psp,连带无线路由器都给扯了,摊在客厅的桌子上。
应与将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应小二站在桌子面前,双手抱拳,低声叨叨:“对不住,各位,今日应某失陪。”
然后他回头看到他哥裸着上半身,肩胛骨上搭一块毛巾,撑着栏杆盯他,梗着脖子就喊:“哥!我今天好好学习,你别气了成吗?”
应与将边下楼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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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擦脸上的水珠,冷笑道:“你把贺情的车剐了,这事儿不算上?”
应小二眼一红,想了想还是狡辩一下:“这是意外,不是故意的,也得算这里边儿么?”
应与将毛巾一挥,抽在他屁股上:“滚进去。”
“夭寿啊,应与将虐童了!”
于是应小二吐吐舌头,灰溜溜地,阔别他的电子设备兄弟们,抱着一套三五一个文具盒,屁颠屁颠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努力学习。
心下叹口气,让弟弟安稳点儿过活还真是个难事。
不过,应与将倒巴不得应小二就在卧室里睡一天,也比闷着学习一天好。
等文件都查阅过了,应与将算了一下户头上的钱,理好账单,把手机拿出来,找到贺情的微信,发了个消息过去。
盘古名车馆:你好,贺情。我是应与臣的哥哥。昨晚应与臣在九眼桥剐蹭了一辆迈凯轮p1,应该是你的车。麻烦拍一张事故图给我,以及给我一个账户,我把维修金转过去。有劳。
那边贺情正在家无聊得要死,看到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打开一看就是应与将发过来的一大段话。
眼皮跳了跳,贺情转念一想,这维修也就百来万,一点点瑕疵,没必要整得这么严肃。
他还偏偏就要应与将欠他这么个人情。
不加贝:不用银行单日限额
盘古名车馆:维修金大概多少。
不加贝:1000000000000000000万
见着应与将把话输入了又删掉,删掉了又继续输入,贺情抱着手机大笑,笑得右边一颗小尖牙都冒了出来。
结果下午贺情的午觉都还没睡饱,就听集团里的人打电话来说,盘古名车馆那边送了辆车过来,是点名送给贺小少爷的。
贺情瞌睡都吓醒了,没想到应与将还来这么一招。
他猛地坐起身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着手机问:“是个什么车?”
话出口的一瞬间,他似乎都能听到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偌大的床上,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那边接线员听贺少这架势,也跟着小心翼翼地,神秘地说:“乔治巴顿。”
我草,我草,贺情贫瘠的语言能力在此时又发挥得淋漓尽致。
于是贺情故作冷静道:“稍等。”
然后他把电话一扣,扯过枕头抱在怀里一顿蹂躏,兴高采烈,屈膝跪在床上学着世界杯的时候兰洲他们的样子,兴奋得一阵低声呐喊:“让我们恭喜中国队!”
再然后,贺情稳住情绪,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电话:“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到公司来。”
他冷着脸听那边接线员怯生生地“嗯”了一声,随即是一阵嘈杂,像有一圈女孩儿围着窃听似的议论:“贺少下午要过来诶!”“我都想回去换衣服了……”等等。
贺情无语,直接挂了电话,暗骂一句,这个应与将,怎么知道我喜欢他那个破坦克的?
自己没说过也没提过啊,难道是被撞的那一天眼冒光被他看到了?
不应该啊……贺情摸着下巴摸了半天都要把假体摸出来了,还是没想出个答案来,心里痒痒。
之前兰洲一两年没见贺情,看他抽条长高,下颚线越发致,脸越来越小,还怀疑过:“情儿,你,你别生气啊……你是不是整容了啊?”
贺情一个爆栗打他头上,摸摸自己下巴:“来来来,你来试试能不能给你煮个饺子吃?”
思绪回到车上,贺情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仗着床大,横竖都来了一遍,还是没想出来,忍不住把手机掏了出来。
不加贝:应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乔治巴顿的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慢吞吞地回了句,贺情一看气得吐血。
盘古名车馆:秘密。
秘尼玛个头啊,这样没由来地就被看穿了心思,简直没有一点安全感。
贺情眉头一皱,发了那个小刀带血的表情过去,那边应与将秒回了个菜刀带血的表情回来。
低头一看手机,贺情又要吐血了,这人怎么这么幼稚,还跟自己比刀大刀小?
于是贺情顺着性子发了个骚,直接挑了个红唇亲吻的表情发过去。
那边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回消息,倒是贺情有点怂了,手指长按屏幕,准备撤回,突然回过来一条语音。
这是他们两个人用微信沟通的时候,发过的第一条语音,况且还是在自己发了亲吻的表情之后。
贺情甚至都有点不敢去点。
那一日,贺情抓过被褥蒙住头,趴在床上,拉开落地流苏滚边大窗帘,悄悄露了双桃花眼出来,又悄悄点开那条语音,将手机举到耳畔。
眼底倒映着窗外成都冬雨潇潇。
他听见应与将用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熟悉却又稍微柔软几分的语调,轻声道:“因为去年,看你微博转过一辆乔治巴顿。”
应与将的声音在那一天,如烈酒一般灌入贺情的喉间,醉得他眼底泛潮,头脑发晕,胸腹都炸开一朵朵璀璨烟火。
“你说够劲儿,”
应与将继续说,压低了音量:“你说,特好看。”
那天下午,加贝集团的接线员又接了一次贺小少爷的电话,还显得有点儿受宠若惊,因为平时一般贺少是不会打这个前台电话的。
贺情清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盘古的人还在么?”
那个接线员点点头:“还在呢!”
贺情又问:“他们老板在不,就是一个特别高,目测一米九的……”
她四处望了望,眯着眼看盘古来的那几个员工:“没吧,这几个个儿都不高……”
贺情“嗯”了一声,道:“那行,我下午不过来了,手续办好了你让人把车开到我家来。挂了。”
从床上坐起来,贺情觉得今天心情简直倍儿好,剐个车还赚了一两百万,这剐得也太值了吧?
但,好像,他如今更多的喜悦……是来自于那辆乔治巴顿是应与将的座驾,并且,应与将对他说了那样的话。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贺情想着,臊了一张大红脸,而且,刚刚自己,还约了应与将来陪着试驾。
应与将说了那样的话后,贺情也是一条语音回击过去:“七点,我把我家小区地址发给你,我来试试,我要是出什么问题,你负不起这个责。”
过了有十来分钟,应与将那边回来一条消息,一句简单的“好。”
再过了半小时,贺情起床找衣服穿,在衣帽间一阵乱翻,终于翻了件满意的外套出来穿上,很骚包地挑了双黑色马丁靴出来。
拉开镜子一照,修长的双腿入目,短款毛衣下若隐若现的腰腹,领口外翻干净的衬衫,贺情对着镜子又是一阵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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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满意。
他又感叹一遍这身段,这长相,心里大喊:贺少!男模!国际男模!
下一秒贺情就窝在衣柜里,拿手机刷朋友圈,毕竟他还若有若无地在主意应与将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刷出来一条应与将这个老年人发的小视频。
看样子是在家里的客厅落地窗前拍的,视频里有细雨淅淅沥沥,水滴成串儿从玻璃窗上滑落,汇集成一条条,宛如山涧溪流。
文字配的是:成都下雨。
碰面的时候是在贺情家小区门口,那种独栋别墅的小区一般都人比较少,不是住户,保安不放行的话,要下车走很长一段儿才能找着。
再一方面,贺少心中别扭,不想让应与将知道他家是哪一栋,于是也一步步走出来,悠哉悠哉的,应与将在车上按着雨刮器,等了快二十分钟。
那辆乔治巴顿停在小区出来左拐的路口上,贺情打着伞,每个步子都往水洼上踩,溅得一靴子雨水,看得应与将满眼笑意。
等他踩完脚下的水坑,抬眼便看到那辆乔治巴顿头顶的车灯亮起,启动之声轰鸣,像野兽在雨夜中怒吼。
贺情心想,这他妈的,转角遇到爱。
第十二章
天色暗下来后,雨疏风骤。
等贺情走得近了些,应与将正准备开车门下车换到副驾驶上去坐着,就见贺情一个箭步上来,拿伞给他遮了头顶的雨。
应与将一愣,勾起唇角:“讲究。”
当贺情坐上驾驶座的时候,心中那滋味可太满足了。他对车的执着好比不少女孩子对口红,唇上覆了欢喜的色,心底一瞬间升起的满足感是无法言说的。
踩着油门加了动力,等贺情一脚轰到主干道上,睁圆了一双眼望着挡风玻璃上形成的雨帘,又伸手去刨了一下有些歪斜的后视镜。
他感觉到应与将的视线斜过来,是炙热而带着试探的意味,但自己又不敢去看他,两人上车到现在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对,一句都没有。贺情也很纳闷,自己怎么就说不出话来了?
跟脖子被人掐住了似的,堵得慌。
这时,倒是应与将突然开口了:“安全带。”
贺情正堵车,再加上车内气压低,他自己也烦躁地慌,瞪眼:“不拴,没那习惯。”
虽然他平时开车每次都是乖宝宝,安全带系得稳稳当当,不违章不占道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回嘴几句。
旁边儿副驾驶上的应与将正端坐着,右手搭在摇车窗的按钮上。听贺情这么冲了一句,应与将睨他一眼:“别动。”
贺情眼瞧着应与将抿紧薄唇,单手摁开安全带扣,去了身上的束缚,上半身越过中控台,俯身下来。
他左手手肘撑在贺情的椅背上,右手去够贺情耳侧的卷器,勒着那条宽宽的安全涤纶织带,将锁舌摁进腿边的带扣。
贺情似乎都能感觉到,应与将的手指蹭过了他的侧脸。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应与将已经稳坐在位上,立体的五官像浓墨般化在夜色里。
车里灯光全关了,只有仪表盘和中控台还发着亮。
应与将见他半天没动静,侧过脸看他,淡淡道:“想什么?”
贺情有些喘,脑子里一片混沌,还没反应过来。
想什么,你说我想什么?
他突然有点儿后悔今晚把应与将这尊神给约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没事儿找事儿净往火坑里蹦!
应与将回过头:“挂档走,后面堵上了。”
这句话说完,贺情看了眼后视镜,眼见着后面的确堵成了长龙,连忙挂了前进档踩下油门,方向盘一打驶入主道,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估计,我估计吧,是看你车牛逼,车牌也牛逼,这些人怎么喇叭都不带摁的……”
应与将咳嗽一下,说:“又不是京a五个8。”
“你这好歹也三个8啊!”一边说着,贺情正打着转向灯超了一辆车,乐了:“不过你来了成都,该入乡随俗。”
应与将点了根烟叼上,话也简单明了:“成。”
贺情一听就莫名雀跃,忽然又觉得今晚约他也没百搭,于是贺小少爷心情大好,脚下踩得重了些,速度提起来了,又打了转向灯再超两辆路上跑着的车。
“那你,三个8前面那俩字母,yc,啥意思啊?”
应与将听他这京片子语气,忍不住勾勾唇角:“你说成都话,我听得懂。”
他挺喜欢听贺情说成都话的,语调偏高,话尾带稍,出口有些软气,但贺情向来说话挺冲,给人听了耳朵里竟还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跟他招人的眼尾一样。
贺情这条件,站那儿就是一幅画了,再一开口,便觉着整个画面变得明媚。
见应与将答非所问,贺情还有点儿拗:“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应与将拿出车上的烟灰缸抖了点灰去,道:“与臣。”
贺情一愣,正心中暗骂几句死弟控,百味陈杂之时,又听应与将补了句:“摇号纯属巧合,碰上了而已。”
鬼才信你摇号能摇到三个8?不过,可能真是运气好吧?
这么想着,满意了,贺小少爷一遇上感情的事儿脑子里就只剩一根弦,虽然这根弦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拨得动。
贺情又飙了一小截,时速刚好压在限速上,超了一辆车,引得一边儿应与将低声斥了句,难得带了点着急的情绪:“慢点儿。”
一路压着人民南路的主干道一条直线飙到了快到天府广场的位置,贺情抬眼看窗外路边整齐排列的路灯澄黄,到了大十字路口,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根道走,便问:“我们去哪儿?”
应与将第一次从贺情嘴里听到“我们”两个字,还是形容他俩的,不自觉地有股暖意从胸腔升腾而起,冲得他都有点儿眩晕。
他侧过脸,去盯贺情迷茫的表情,缓缓开口:“去哪儿都成。”
贺情仿佛不太能察觉得出自己听不得他沉下声说话,心中又是一阵大动,暗觉自己莫名其妙。
平时盘古里忙,最近生意也不错,应与将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鲜少进城晃悠,来了成都也没吃过多少当地的美味。
等贺情开着车从小通巷那边儿过的时候,应与将见雨也下得差不多了,摇下窗户去看,冷不丁问了句:“奎星楼那边有什么好吃的么?”
一提到吃,贺情这种成都本地人,简直跟触及到了知识的广泛面一样,说:“有,有家串串特别出名。”
应与将“嗯”一声,手里转了一下火机,在犹豫要不要点根烟:“那下次……”
后视镜都没功夫去看了,贺情瞪着一对儿星星眼。
应与将想着贺情,还是算了,摸了火机揣兜里了:“我带我弟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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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贺情差点没哽死,见应与将光顾着去看那条巷子没搭理他,一时间有点儿暴躁情绪上头:“你他妈的,指指路?”
“这边可以走。”
“哪边?”
“那边也成。”
“别尼玛这边那边!你跟我说左右!”
应与将闻言,没忍住笑,生生给憋在了嘴角。
等稳下面上表情来,应与将侧过脸看他。
这会儿贺情正气得咕噜咕噜冒泡,一置气,也懒得理应与将,只是被这么直接一盯着,耳根本来就热,现在更是蒙了一层潮红。
于是,两人就在一路这样的争执声中一路开到了二环外,刚好遇到了设卡的交警,倒不是查酒驾。
贺情视力好,隔着老远就一眼就看到了刺目的灯光,心下马上就想起了是怎么回事儿。见周围的交警也只围了三三两两,突然想使个坏。
伸手去拨弄车灯控制,贺情问:“嗳,这车远光灯怎么调啊?”
应与将看出来贺情在怄气,虽然也不太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愤怒点在哪里,但也只有先顺着捋捋毛:“自动的。”
贺情冷哼:“在哪儿呢?”
说这句话的同时,贺情还在心中默默暗示自己:我以前都开的自动挡,也没调过灯,不会使。
于是他反复确定了迎面没有车辆之后,脚下油门稍松,速度降下来了些,眯着眼看应与将。
后者松了安全带,倾斜了身躯过来,将手指卡住方向盘左侧的控制杆,往内侧拨动了一下,随即又坐回位置上。
远光灯开着,持续了有十来秒,贺情又乖乖地把远光灯关掉,别过脸对着应与将一笑,眉眼如月弯弯:“挺好用哈!”
应与将不可置否,点了点头。
等贺情踩着三四十码的车速,再往前开了几十米,就在路口边儿上,如愿以偿地被交警拦了下来。
那边交集看这一辆这么大的乔治巴顿过来,心中也有点犯怵,举起手里醒目的荧光警示牌提醒车上驾驶员下车的时候,还有点紧张,没想到那车远远隔着十来米就停了。
晚上这边设卡的地方偏,路灯也照得不亮,那交警也被旁边儿的远光灯刺得眼痛,没仔细去看车上下来的男人,是从哪边儿下来的。
那交警抬头看了下应与将,心中暗道一句:嚯,这男的面相好凶。
然后交警把头顶警帽一扣,明示了一下应与将,他是警察,再从腰间掏出本子一五一十的记,他问,应与将就一句句地答。
交警撕了一页下来,塞到应与将手里。这男人太高,需要自己抬眼看,还好索性目光对视时,他觉得这男人似乎心情还不错。
伸手往不远处一处凳子上一指,这小交警还挺礼貌地笑道:“远光灯滥用体验区,请吧。”
于是,应大总裁,端坐在那根凳子上,享受眼前刺目的远光灯照射折磨的时候,把车停在一边儿等的贺情简直快笑翻过去。
他抓紧时间,掏出手机对着那边儿坐着的应与将,咔嚓闪一张,用滤镜拉高了亮度,存在手机里。
虽然那张照片上的应与将,都被照得只看得清依稀的轮廓了。
贺情枕着手臂,靠在副驾驶座上,掏出手机给兰洲发微信。
不加贝:应与将在感受那个远光灯滥用体验区前几天微博上火了的那个
兰州:操,你怎么知道?
不加贝:操我跟他在一块儿呢
贺情这句发完的时候还有点儿得瑟,又去看应与将,发现那人已经站起来了。
兰州:???约架?
贺情又伸长了脖子去看,看应与将规规矩矩地交了单子,揉着眼正往这边儿走。
我靠,这么快就完了?
贺情咬咬牙,继续打字。
不加贝:我打赢了把他摁在引擎盖上一顿天马流星组合拳
兰州:哦,我不信。你发张他照片嘛?
看应与将已经走近了,绕过车头,过来拉车门,贺情迅速打完最后一句话:没!有!
于是应与将拴好安全带的时候,眼睛还有点儿疼,又抬手揉了揉,看贺情弯着眉眼,笑容粲然,还以为是眼花。
贺情瞧他又这么明目张胆地瞎瞅自己,立马张牙舞爪:“你看灯还没看够?”
打燃了火,应与将看眼前宽阔的道路,也跟着笑起来,低声道:“看不够。”
1刨:捣鼓。
第十三章
这一晚开着车回家的时候,贺情让应与将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应与将的奔驰大g就停在小区外面,走了几步又被叫回来,看到贺情将一把伞从车窗扔出来:“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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