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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兴高采烈地开着车回家里车库之后,贺情了好大的劲才把这辆比陆地巡洋舰还大两圈儿的乔治巴顿停进了车库。
都停不下了,要不然只留这辆乔治巴顿,还有最爱的迈凯轮p1,以及那辆说修好了送回来的centenario……
不行,自己怎么能为了这一辆车牺牲其他车。
但他的车他都舍不得停到集团那边儿去……万一给看车的人,一个没轻没重的,谁担不起那价格,修车也够够的了。
那辆centenario,简直修得他肉痛,亏这车还是他爸想尽办法给他搞到的,还千叮咛万嘱咐,什么贺情你开车,你老子我最清楚,你就去瞎招摇吧?千万千万别给撞了,不好修。
借他爸吉言,第一天就给撞了。
想好之后,贺情围着应与将这辆乔治巴顿转了半天,检查过车灯,轮胎,又绕到车屁股,抬脚踢了两下。
他眯眼盯着那车牌上写着的“京ayc888”,若有所思。
嗯,这车牌得换,换下来是把这块车牌还给应与将呢,还是自己留着?
不对啊,这送车就送车,还送车牌的?户都没过,这牌子还是给应与将算了,他总要回北京的吧,而且这车牌绝对不便宜,在成都自己留着也没多大用……
然后贺情翻半天才翻了两个遮车罩出来,乐颠颠儿地从车库坐电梯上楼去了。
他一到客厅,见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欧式落地灯,光线幽暗。
再往边儿上看,贺情看到他出差回家的老爸,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郁地盯着自己。
凭二十年来修炼而成的直觉,贺情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此时此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贺情单手提了一把裤腰,手里还握着乔治巴顿的车钥匙,迈着两条大长腿,就着光一边儿摸索着栏杆一边儿往楼上走:“爸,我想上厕所……”
他听见身后炸出一声呵斥:“回来!”
见到如此场面,贺情也只有束手就擒,乖乖地走过去,手背着,面朝贺父站得笔直:“爸。”
贺父人到中年有些发福,但相比起同龄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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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轻很多。他在商界著称的就是手腕铁血,其人也是个比较死板的性子,成天除了开会出差到处飞,就是回来检查贺情的工作。
然而,贺情这人,就是属于高压政策下出来的,反弹过度的那种类型。家里管得越严,他越想浪,所以他满十八岁的那一晚,硬是反抗了他爸一次,直接从家里一楼的窗户翻出去。
那一晚之后,贺父就知道这小孩儿管不大住了,索性把一些事务陆陆续续扔给了他,任其野蛮生长。
但当时的贺父,也没想到,贺情能野蛮成这样啊?
每次在贺家家宴上,商场聚会上,外人亲戚提起贺情,那叫一个赞不绝口,贺情也一口一个“叔伯”“阿姨”叫得特甜。
贺情老被夸长得俊,身段儿好,脑子也好使,做生意厉害,然后贺父每次听完,心里总忍不住加一句,身手也挺好,也挺败家的。
毕竟贺情打的架,烂摊子,可以跟他的所有车被剐蹭,被撞击的次数成正比。
贺父每每指责贺情的问题,贺情就闭着嘴不反驳,采取消极的抵抗政策,贺父就总说他,顽固不化,刀枪不入,最后连杂草丛生这种四字词语都用上了。
现在贺情真正地长大了,贺父管他的机会少了,但每次在车这方面,还是要说他几句。
比如现在,贺父正瞪着他,开口:“把你手上的东西放桌上。”
手中不自觉一握紧,贺情心想这个车可千万别让他爸了去,咳嗽了一声,正经道:“爸,这是别人送的。”
贺父冷声呵斥:“送的?贺情,你今年买了几辆了?上次买迈凯伦的时候,就跟我打保票,说只要这一辆上千万的车,结果呢?过生日,又看上兰博基尼那个,那个什么,森特……”
知道他爸最近在恶补英语,贺情机灵劲儿上来,还是忍不住接了句嘴:“centenario。”
贺父面上一板,声音大了一点儿:“知道!”
贺情背着手,又不敢开腔了,见他爸又半天不出一句话,试探着说:“你是不是看到了?”
贺父冷笑,声音犹如洪钟:“乔治巴顿,这排量,这噪音,全小区都醒了!”
嘴上“哎呀”一声,贺情倔脾气上来,也毫不犹豫地反驳道:“真是别人送的,那个人把我的迈凯伦剐了!”
他看着他爸怀疑的目光,又驳一句:“可能那个人一时想不开,就把这辆乔治巴顿赔给我了!”
“嗯,然后。”
“然后,我爸,就把钥匙没了啊。”
贺情靠在椅背上,扫了副驾驶座上的应与将一眼:“行了,哥们儿,车牌我下次还你,我爸还是挺好说话的!”
从试驾那晚到现在隔了五天,这五天一过,他爸一走,他的脚跟不听使唤似的,又到盘古名车馆来了,看应与将亲自开了一下午会,不由得感叹一阵高智商的重要性。
听到“哥们儿”这词,应与将就有点头疼,他好歹也比贺情大了七岁,就不能喊句“哥”听听?
当然,这种要求对于心高气傲的贺情来说,也是比较过分的,应与将觉得贺情撑死喊他一声“应总”。
应与将闷闷地憋着,也不讲话,继续冷着脸听贺情开了话匣子似的:“我爸觉得我买centenario了不少钱,哪儿能啊,勤俭持家。”
上千万的车,贺情说勤俭持家,那就是勤俭持家。
然后,应与将被贺情赶下车,站在盘古名车馆的停车场出入挡杆的亭子边,眼睁睁地看着贺情把哪辆centenario开过来,直接从关闭着入口的挡杆下,开过去了。
贺情直接这么过了挡杆,把车停到一边儿,伸出头来喊应与将。
“怎么样?是不是忒勤俭!”
应与将闻言一笑,不是说了不用说北京话了么,还给那瞎学一遭。
周围有过路的员工对着应与将点点头示意,见老板今儿心情好,旁边又停了辆估计全四川就这么一辆的centenario,惊喜得不行,掏了手机想咔咔就是一通拍。
应与将见贺情半个脑袋还露着,抹了一把头发,侧着张俊脸,对着后视镜在照镜子。
于是应与将脚上军靴一踏,铁臂一抬,伸手挡了那人的镜头,铁青着脸:“工作去。”
今天贺情来的时候,应与将还在会议室开会,面前十几号人,看着他拎了个部门经理上去,他自己坐到位置上,眼皮都不抬一下:“讲。”
最近业绩下降,应与将也窝火,逼着每个部门的领头人上去反思了十多分钟,才大手一挥,直接散会。
等他出会议室,就见着贺情一个人端着杯柠檬水,坐在大厅沙发上,裹了件棉服,还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兰洲正在搓麻将,搓得震天响:“情儿,你怎么一逮着空闲就抓不着人啊?有入得了眼的了?抛弃我了吧?”
贺情不屑,两道生得偏细的眉一皱:“是你管的吗?”
“……”
电话这头贺情见应与将那边会议室的门开了,匆匆回了偷瞄的目光,摆作十分潇洒的坐姿,忙不迭再添一句:“行了,他多长,你多久,能比吗?”
这句还偏生就钻进应与将的耳朵了,他愣了一下,也捕捉到了贺情方才的眼神。
什么多久,比什么时长……他瞅我干什么。
贺情臊着一张脸,见应与将来了差点儿没直接站起来,硬是忍着等应与将走近了点,问他:“等了多久?”
贺情笑都懒得笑了,悠悠开口:“不久,刚来。”
应与将低头一看腕表,明明现在都五点多了。他记得在会议室的时候,员工进来通知的时候是三点。
下班时间过了之后,在贺情表演完兰博基尼如何勤俭持家之后,应与将把自己那辆磨砂黑的奔驰大g也牵了出来,贺情一看,当即决定,他今儿要开这个车。
非把这车车灯摁爆不可。
贺情一坐上车,就开始挺听话地拴安全带,一边拴一边问:“你之前故意拿这灯闪我?”
应与将没吭声。
那可不是拿这灯闪贺情?
闪得贺情脸红,眼红,闪得他一片白皙的脖颈上都泛了圈儿潮意,闪得应与将眼都红了。
不过那会儿,他确实对贺情还没多少想法,单纯地觉得这小孩儿挺好玩,第一眼欠揍,第二眼就……
可是那个时候,两人都是站在风云顶端的传说级人物,在车圈儿里已经被传成冤家对头,一见面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似的,先是打架后是弟弟被捅,再后来抢客户。
这么说来,还多亏了应小二,要不是他喝醉了往贺情的迈凯伦上剐蹭的那一下,估计这辈子贺情都得对他一直那阴测测的眼神。
虽然这会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没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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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贺情的问题之后,贺情就又开得挺快,仗着经常跑赛道弯道,技术还不赖,一上了路就容易由着性子胡来,平时除了自己都没人在旁边儿看着,这不是个好习惯。
这辆奔驰大g方方正正,怒吼着声浪,裹挟寒风,一路飙上了二环高架,今天贺情说想往东门走,兜一圈儿风就回家。
等他们下了二环高架,走辅道出去,贺情本来时不时在瞟应与将,却突然瞥见后视镜有几辆车跟了挺久,而且都是统一的黑色大众辉腾,贺情懂车,就看着觉得车型号都是一样的。
“嗳,”贺情喊了一声应与将,“后边儿有车一直跟着。”
应与将闻言,马上伸手去调后视镜,紧锁眉头,眼底泛上来一股狠戾,嗓音有些低哑:“是姓单的,估计以为今儿车上的只有我。”
这种场合贺情不是没经历过,然而显然应与将对付这些早就轻车熟路。
贺情看了一下这条路的限速,已经快把速度踩到限速以上了,抓紧了方向盘,喝道:“你坐稳!”
没想到应与将直接解了安全带,凑过来去扳正贺情频频回头的脑袋,压了嗓子吼他:“你别回头。”
“现在,你把车停到路边。”
“你不怕他们扑上来?万一这堆二愣子有……”
贺情口中那个“枪”字还没出口,就被应与将打断道:“换我来开。”
他听到应与将如此说,瞪大了眼,手上的方向盘仍然没打,脚下油门儿也死活不松。
“你骨架小些,从中控这儿过。”
应与将一边说着,一边用温热有力的大手仍然钳制着他,贺情没办法动弹,咬牙狠声道:“那你呢?”
“贺情。”
这一瞬间,贺情甚至觉得,每次这人一放下冷面喊他全名,就没什么好事儿。
又凑近了些,应与将的朗目剑眉直直跌入贺情眼底。
应与将的声音放得极为柔,语气软到似乎贺情都觉得这人在哄骗他:“我下车。”
1打保票:作保证。
第十四章
这话一说完,没余地商量似的,应与将伸臂摁住贺情的肩膀,半强迫地去够方向盘。
贺情被应与将这么独断专行的样子气得怒火中烧,只觉得眼前忽然一暗,身边大半个人压制过来,脚间歇踏住刹车,往左边儿一打盘子。
这车改过的真皮裹的四幅方向盘尺寸极大,贺情的骨架子本就偏小,在如此急迫的进行下,手臂搁置的适度不够,根本不好控制盘向,被逼得实在没辙了,把车停在了路坎边上。
索性路上车辆不多,再者就是见这么大个奔驰大g开得左摇右摆的,还打着应急灯,都避而远之。
贺情是什么人,虽然比应与将少活了七年,但好歹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一号人物,平时又乖又不爱主动惹一屁股事儿的,除了火气大脾气暴躁生得金贵之外,摸爬滚打也算是全见识过,一眼就看出来应与将什么意思。
从他真正认识应与将开始,不得不承认,打心底佩服这个男人没错,可不代表应与将能牺牲一切换应小二周全,就有资格去为贺情作保。
车是自己非要开出来的,姓单的去招惹应与将又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凭什么就要应与将来挡这么一支暗箭?
贺情眼刀带刃,眉梢都像淬过火星子,怒吼道:“你他妈逞什么能,让我下去行不行!姓单的手下都认识我,他们吃了豹子胆也不敢……”
伸手去拉车门,应与将仿佛没察觉到贺情的火气,头都没回:“不冒这个险。”
应与将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贺情虽说正在气头上,也没功夫跟他多矫情,果断松了安全带,迅速躬着身子迈腿跨过中控台,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后面的辉腾车队。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车后视镜是双层向外,跟公交车的差不多大,让人视野极为开阔,幸而他还能把追着的车队甩了那么一小段距离。
可是就算是那么短短几秒,应与将下车之后,还是暴露在了一个极为不安全的环境下。
贺情知道,他让自己从中控台过,自己倒是安全了,但这车目标极大,若是后面那些车上有人在这附近埋伏着,或是一群铁了心要搞事儿的孙子,后果不堪设想。
等应与将上了车,这人几乎是边关车门边加油,伸手把后视镜往自己这边儿一掰,手刨了一把转向灯,嗓子跟蹿了火焰似的:“别往后看。”
抛开正在气头上不说,贺情这回也乖,自觉拴好安全带,伸手去摁aux按键关了射灯,双眼平视前方,抬起手臂去抓窗户上方的扶手。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贺情算是彻底感受到了他跟应与将在车技上面的差距。
估计那晚要是贺情死活不让应与将下车,他们俩就被堵在半道上了。
就算是在晚八九点的高峰期,从偏僻点儿的道路走,还是有不少车,但应与将还偏就是开着这辆四开门的奔驰大g,甩盘子避过各色车辆,不从有人行横道的道过,集中了一万分的注意力,以各种风骚走位,亮着前后赤红的车灯,似双目含着血光的游龙,在黑暗之海里翻腾激进,若隐若现。
过了街道,逼近二环高架入口时,时速达到八十多码。
贺情只觉着虽然关着窗,但车身高离地间距的底盘让人重心不稳,还是颇为颠簸,耳边都能听到这车的滔天声浪轰鸣。
他知道,单江别找人捅应小二,表面上说着是帮贺情出口恶气,但其实就是怕应与将这二手车和修车的生意不知道见好就,在成都做大了,影响到他北门的利益。
人应与将卖的是豪车,那单江别他妈的在北门卖的都是些什么?
配件,尾翼,连改色膜都是国产的劣质胶,撕了都会有残留到腐蚀车漆。
去年过年的时候,风堂给他赏面子,把自己的宾利飞驰拿去贴成雾蓝色,后来换色的时候那膜一撕下来,风堂简直都想把姓单的厂子给端了!
那辆飞驰给风堂拿去换了辆新出的宾利添越suv,被贺情呵呵一笑,直接封了个最丑豪车suv,还说这种车型,自己都不想卖,风堂气得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
等马上到了闸道入口,应与将阴沉着脸,别过头去检查了一下贺情是否还系着安全带,确定之后,开口说:“坐稳了。”
下一秒,应与将猛地一甩盘子,又一脚油门到底,直直冲上了二环高架桥。
他们身后的那一溜儿辉腾速度也快,但何奈车身太长,一路都只顾着盯应与将的奔驰大g,没注意看路,以为应与将这次也要从桥下窜,也一脚油门跟着闷跑,没想到他盘子一甩,风驰电掣,在分岔路的地方冲上了桥。
闸道入口有些陡,贺情只觉得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座椅靠背上,浑身都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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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回头看一眼被甩得看不见影儿的车队,忍不住大喊一声:“应总牛逼!”
等稍微安全一点儿了,应与将见贺情这么兴奋,警惕性也降了一点下来,淡淡道:“在北京的时候,常有的事儿。”
贺情一愣,想想也是,不过他突然好奇起应与将的光辉岁月来,决定等回家之后,找人专门咨询咨询。
说不定能挖点情史什么的出来,想想就觉着激动!
可这人看着不像风堂那种人,虽说人不可貌相吧……但是,这条件,这男子气概,怕是有一堆狂蜂浪蝶往他跟前凑。
贺情又想起风堂那天说的“这种男人睡遍gay圈无敌手”,嗓子眼儿就犯堵,估计也不少男的喜欢他吧?
等这辆霸道的越野平稳地行驶在车辆不多的高架桥上后,应与将才往右看一眼贺情:“想知道什么?”
听了这句话,贺情有点儿心虚,暗自嘀咕,这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贺情眼皮儿一翻,摸摸自己的鼻子,努嘴道:“不感兴趣。”
应与将又往右看一眼,惹得贺情羞赧,忍不住说他,成都话都飙了出来:“你紧到看我干撒子?”
鲜少听贺情对着他说本地话,一时间竟还稀罕不已,应与将故意逗他,转过脸认真看路,丢一句:“我在看后视镜。”
这句话听得贺情心中怒骂,放屁!明明就瞅我了,还看后视镜?
车又行驶了一段儿,绕过平时会走的路,从下个路口出去再转个弯下辅道,就是往贺情家走的方向了,应与将故意又跑了一段确定确实那群人没追上来之后,才打了转向灯准备从出口去。
等车都要开到小区门口了,贺情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姓单的?”
应与将眸色一黯,冷声道:“见过。”
一想到今天非要开奔驰大g出去招摇,贺情就有点后悔,皱起眉来:“今天感觉他们劲儿也不大……只是警告你?”
应与将点点头,“嗯”了一声。
每次听到这类型的回应,贺情心里就奇了怪了,这人怎么还这么闷,捂不热似的,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多说一句话像要他命,光顾着天天“嗯”“啊”“哦”的,演色情小说呢?
心里是这么想,但贺情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表面上看着冷,胸腔里却满是炽热,逮着在乎的人就烧,憋着劲儿往上扑的。
从刚刚应与将护着他就看得出来,这人是真心待他。
贺情一撇嘴,看车停了,摆摆手:“算了,我回了。”
应与将又闷着不吭声,点点头,要不是贺情目光一直捉着他不放,估计还以为这人压根没搭理他。
贺情睫毛忽闪忽闪的:“这几天,你先别出门了?”
应与将这下不点头了:“事儿多,不成。”
倒是该再安排应小二住一周校,威胁他不许出校半步,跟学校保安通个气,让他乖乖待一周,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贺情听他这么说,猜也是有生意要做,也不想去跟他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板着脸转头就走,留个背影给应与将望着。
一路从小区走回家的时候,贺情一路都在想,他这下莫名其妙跟应与将走近了,之前的账就真的这么一笔勾销了?
他承认,长这么大对他好的人多了去了,但好的方式不一样,像应与将这么淡然又直击他内心的太少。
最开始他可羡慕应与臣了,有这么护短的一个哥哥,反观自己,除了兰洲和风堂,手下的一拨人,其他屁都没有,自己还老是出一摊子烂事。
跟应与将闹了这么些天,金港赛道没怎么去,盘古名车馆倒是去得勤,业界都在诧异怎么这贺小少爷还转性了?
当然,圈儿里也有人笑他,贺情啊贺情,被打一顿还去找人玩,你他妈这是得有多欠揍?
这句话传到贺情耳朵里简直难受死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但他就是从小被捧大的,听不得这些人一阵乱叨叨,碰上应与将有关的,他又不想去解释太多。
你们知道个屁啊,自己还没缓过劲儿来想办法报复应与将,应小二就因为贺情被捅一刀,他哪还来的脸去找应与将麻烦?
在成都,应与将确实不敢招惹贺情,但是为了应小二,他还是反击了。
贺情知道,虽然说风堂一天到晚看着没心没肺的,但他和兰洲两个私下绝对给应与将使了不少绊子。
金港赛道那么多人打不过应与将一个,兰洲再找人去围他就有点儿不自量力了,直接从车馆下手,不给他搞垮也得搞点儿事情出来,贺情说放过他就真的放过他?
不可能,他俩见不得贺情受委屈,一点都不可以。
断了几处货源,抹黑了一把口碑,整点儿纠纷,这种阴招,兰洲耍得上好。
这些都是兰洲那天发现贺情跟应与将走得近了之后,才一五一十告诉贺情的。贺情听了也没多说,冷着声儿问了句:“他知道是你们做的么?”
兰洲摸不清贺情的情绪,说:“知道,我打了个电话过去,跟他说了离你远点儿。”
听贺情那边儿不吭声了,兰洲又追一句:“但你俩怎么还联系上了?”
贺情撇嘴,半句谎都撒不出来,只得老老实实道:“合得来呗。”
兰洲大骂:“你个傻逼,老子找人算过了!你和应与将五行相克,你他妈小心被骗!”
贺情一听就火了,回嘴道:“滚蛋,应与将是什么人,盘古开了一年,在成都的市价,你不清楚?老子就算天天追杀他,他这生意也能做,成都不行,他不知道换别地儿吗!”
电话那头被一顿喷的人简直懵逼:“这么多年你除了我和风堂护过谁啊?你凭什么这么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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