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杀我[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宝
宁雨珩攥紧双拳,默默地仰头望向远处坐在树枝上吹埙的喻苓谦,心中酸楚又无处诉说。那种快乐安宁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三十三年前,他知道君流霄因为在魔界负伤而闭关疗养。那之后的某一天,他应师父的命令前往天水镇,去那里迎接一位备受尊崇的道友。他即刻出发,从玄虚宗抵达天水镇耗时一天一夜,可到了天水镇的那一刻,他傻眼了。
这个号称世外桃源的水乡小镇,已然变成了鲜血横飞的人间地狱。
他望着充满死亡与血腥之气的天水镇,步履艰辛的往前走,每走一步就能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尸街头,无论男女老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皆毙命于此。殷红的鲜血渗入土壤,引来乌鸦的欢鸣,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他难以置信望着眼前一切,活了百年他也未曾亲眼目睹这等惨状,即便诛杀过千百妖魔,也未见妖魔屠城杀人如此惨烈,血流成海,违背天道,到底是何等妖魔横行,居然……
他往前跑着,迫切的要逮到那罪魁祸首,却不知为何,越往前走空气越凉,天空之中甚至飘起了雪花。天象异变,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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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莫不是冤情冲天?
他怔鄂的想着,却在下一刻见到了足以让他崩溃的一幕
那个一尘不染的白色身影,即便身处鲜血与污秽之中依旧纯洁无瑕,他那白色的华丽衣袍半点血污与灰尘都不沾。他肃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目光平和冷漠,直直的盯着地上横死的男男女女,没有任何反应。
宁雨珩浑身僵硬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叫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而对方似是察觉到了注意自己的视线,他回头,清冷的眸光正对上宁雨珩惊慌失措的眼神。
“流,流霄,你在这里做什么?”宁雨珩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不是在闭关吗?”
那人并未回答,好像根本没听见,或者听见了根本没当回事。他反而微低下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身下那力呼吸,苟延残喘的乡民。蓦地,缓缓伸出了手。
宁雨珩心头一颤,拔出佩剑从心就冲了过去。几道疾风剑式,从君流霄手中解救下那个仅剩一口气的乡民。他试图以真气灌输救活那个乡民,然而乡民伤势过重是第一,君流霄不给他救人的机会是第二。
只见那银发纷飞,夹杂着冰雪眨眼间就到自己面前,这是第几次与君流霄交手了?宁雨珩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每次交手都是自己输,无一例外。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刻宁雨珩深深地知道,以往的所谓交手切磋对君流霄来说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因为他君流霄根本没尽全力,根本没认真,根本就是玩玩而已的态度就轻松把他宁雨珩拿下。
而这一刻他知道了,君流霄认真了,那电闪雷鸣间的速度让他眼花缭乱,若不是躲得快,他只怕会跟身后的破屋一样在瞬间冻成冰柱,然后砰的一下碎成粉末。
“师父。师父?”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宁雨珩蓦然转醒,从回忆的漩涡中脱身还有些茫然,望着身前的君澈,他轻笑一声才道:“找到你师祖了?”
“没有。”君澈有些惭愧的说道:“师祖也没回玄虚宗,也没入仙界,我找遍了京城也没有,弟子无能,不能为师父分忧。”
宁雨珩声音柔和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为何师父还不开心?”君澈低着头,嘴唇紧珉着,“弟子知道,师父很忧愁,师父有心事,还是弟子无法帮忙的心事。弟子……隐约能感觉到,师父,您是否是因为师叔的关系才的我?”
宁雨珩心头一紧,眼神中微不可查的无措被君澈注意到,更加印证了君澈的想法。
“师父还念着师叔?”君澈有些难以理解,“弟子知道师父重情重义,但是师父,师叔是杀人屠城罪无可赦的魔头啊。就算他是您的师弟,但他三界不容,双手染满鲜血,师祖也很无奈。”
宁雨珩没有再回答,他只是仰望天空,露出让人心酸的苦笑。君澈不知为何,每次提到君流霄,宁雨珩总是露出很悲哀,很愧疚的表情。他不理解为何师父要愧疚,又不是他杀的君流霄,就算是他又如何?君流霄杀人如麻,难道不该死吗?
那阵阵的乐声突然停止,君澈和宁雨珩都楞了一下,就见到远处拿着埙的喻苓谦朝这边看来,喻苓谦早就注意到了偷窥他的宁雨珩。
“那是灵尊吗?”君澈还有些不敢确定,“对了,无暇是不是在灵尊手里?”
宁雨珩走出树荫下,面对喻苓谦的方向行了礼,“灵尊,素日未见,可还安好?”
喻苓谦没理会,君澈心中焦急,便直接问道:“灵尊,可否归还玄虚宗仙器无暇?”
喻苓谦听了这话,只露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过了许久才慢条斯理的说了句,“我已经给毁了。”
君澈脑子差点没炸了,“毁,毁了?”
“灵尊,此等大事万不可开玩笑。”宁雨珩也急了,喻苓谦似乎很喜欢欣赏别人心急如焚的样子,惬意的靠在树干上打算再玩玩他们。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嚎,“灵尊你在哪儿啊?灵尊……灵尊啊!”
君澈一愣,顺着那声音看去,远远跑来的居然是只猴子,准确来说是只修炼百年的小妖。
喻苓谦看见这货,立马将宁雨珩和君澈丢到脑后,问道:“怎么了?”
洛琅气喘吁吁,累瘫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公子他,他他他他他……”
洛琅话还没说完,等喘匀了气抬头一瞧,喻苓谦已经没影了。
“唉?人呢?”洛琅挠着脑瓜瓢,感觉前方有阴影笼罩下来,仰头一看,居然是君澈那个倒霉孩子,呀,还有君流霄的师兄。
洛琅琢磨着是否该打个招呼,君澈就一把将它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身体拎起来瞪眼睛瞧,“我就说眼熟,原来是你这个小偷。”
洛琅撇撇嘴,果断甩锅,“谁让你戴着宝玉,都是你的错。”
“……”君澈真想把这该死的猴子炖了吃。
“你是言七公子身边的……”宁雨珩有点印象,命令君澈将洛琅放下,道:“你跟言七公子签订魂契了?”
魂契,也等于生命共享,双方的修为会在签订魂契之时翻倍,彼此的气息相呼应,即便远隔千万里也能感受对方的一呼一吸。
洛琅眼巴巴瞅着,无奈摇头,它倒是想跟君流霄签订魂契了。
“师父,它只是个宠物而已。”君澈满脸不屑,“不过它既然在这儿,想必那言允初也在附近,言家人也必然在京城。清阳门那边汇聚天下修仙界同道共同斩妖除魔,近日就齐聚在虚客栈。”
宁雨珩看了眼洛琅,对君澈道:“走吧。”
☆、不算迟
言允初知道,第二天早上再醒来言蔺就会变成白痴,灵体受损,魂魄碎裂,痴傻是必然的。
回到楼下,言允初打开房门的瞬间,一道强风扑面而来,吹得言允初险些眯了眼睛。待到风停,他朝屋里一看,喻苓谦正一脸煞气的站在那儿。
“怎么回来了?”言允初随口一问,进屋关门的时候,正好对上喻苓谦转目过来的森然的眸光,吓了言允初一跳。“你怎么了?”
喻苓谦扫视屋内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言允初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半晌才迈步上前,高大的身子将瘦小的言允初完完全全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你没事吧?”
“什么?”言允初被喻苓谦异常的举动吓到,看喻苓谦明显焦急的脸色也觉得匪夷所思。要说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能让万年仙兽令尊大人心慌意乱的了吧?
“洛琅说你……”喻苓谦语气一顿,一时间有些懵。洛琅是心急火燎的去找自己,但似乎并没有说言允初怎么着了,自己是还没来得及听后续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言允初想到方才险些被夺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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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觉得啼笑皆非,又看喻苓谦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加惊奇,忍不住调侃道:“灵尊是担心我的安危?”
喻苓谦也不回避,坦荡的接招道:“看来我真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您不嫌浪时间?”言允初笑道:“不用找你家君流霄了?”
喻苓谦不予理会,只专注于言允初的一举一动,似乎是想在其中寻找些端倪,毕竟人的小动作很难改掉,不经意间流露出以往的痕迹是不可避的。
就比如……
“你也喜欢枕着胳膊睡觉?”喻苓谦坐在桌边,手里握着茶杯饶有兴趣的轻轻转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上以手臂为枕的言允初。
“也?”言允初侧过头望着他,神色懒散道:“这又不是君流霄的专属。”
“君流霄,你叫的真顺口。”喻苓谦的目光诡谲起来,给言允初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就见到喻苓谦笑的阴险狡猾,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清茶,“人人都不敢直呼他的大名,你叫的倒挺随意。”
“……”言允初后知后觉,望着天花板沉默老半天,又换了另一条胳膊枕着,最后选择的是转移话题。
“洛琅呢?”
“卖了。”
言允初:“……”
*
正如言允初的预料,清早店伙计去房里送早饭,刚一推开门就被一茶壶砸的头破血流。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蒙着被褥的狗熊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弄得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屋内一片狼藉,吓得店伙计急忙跑楼下去找人。
听说言蔺有事儿,言家人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上去看情况,结果就见言蔺从被子里冒头,见到人就哈哈哈哈的大笑,然后疯癫的抓起什么东西就朝人扔,闹得鸡飞狗跳棉花乱飞,场面一度混乱,言婷都要崩溃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言婷捂着脸哭泣,看言蔺那又唱又笑的模样,觉得恐怖骇人,畏缩的躲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言惑身后。
“老先生,家父这是……中了什么邪术不成?”言惑紧张的望着韩路,韩路缓缓捋着胡须,闭着眼睛为言蔺把脉。言蔺不老实,需要三个人按着才不会乱跑乱跳,韩路了手,沉重的叹了口气道:“依我看,言兄想必是练功不得法,走火入魔导致的神失常。”
“什么!?”言惑等人大惊失色,“那,那能不能医得好?”
韩路看言惑迫切的眼神,只是无奈的摇头,“他的三魂七魄溃散,灵体受损,已经无法恢复了。”
言蔺就趁着众人震惊之余,奋力挣扎开三个按压他的儿女,跳起来蹲在床上学狗叫不说,还手舞足蹈的闯出房门招摇过市,好在路过的高涵击出一鞭,将言蔺里三层外三层的缠起来,才算束缚住这条疯狗。
“道友,谢过了。”言惑心急火燎的和言婷搀拉言蔺回房。
言允初站在门外看了眼,默不作声,无意间的一回头,正好看见对面走廊上的蓝季沅。蓝季沅对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笑容中带着点诡诈的调调,扇着扇子走了。
言允初又待了片刻打算回房,却在楼梯拐角处又碰上等在那里的蓝季沅。二人相视一眼,蓝季沅笑着道:“言长者那么巧的就发疯了?”
“你想说什么?”言允初表情冷淡。
“比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点,你倒是蛮对我胃口的。”蓝季沅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言允初也没兴趣跟他玩儿拐弯抹角的攻心计。
二楼的大包厢内,针对言蔺的事件众人集合讨论商议对策,曲航考虑着说道:“我师父怡花祖师不久后即将驾临虚客栈,要不等我师父给言长者诊治诊治?”
“那就再好不过了。”言婷道:“怡花祖师肯定有办法,她什么时候到?”
“昨夜万里枢传信,家师已从清阳门出发,预计明日可到达。”曲航话落,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站到屋内中央,对在座众人说道:“家师还在万里枢中提到她的一点猜测,若说君流霄死而复生是万不可能,按理说有火蕴天尊亲自诛杀,再加上仙器无暇的帮助,君流霄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火蕴天尊说,他已将君流霄诛魂魄,消灵体。家师以为,或许灵体并没有完全消融。”
“什么意思?”韩路听得一知半解,曲航继续说道:“大家莫不要忘了,君流霄可是仙家。即便他魂飞魄散了,但只要灵体尚未消融,魂魄是可以重新凝结的。也就是说,灵体不消,君流霄不灭。”
众人俱是一愣,彼此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回味曲航的那番话。言惑更是险些跌到桌子底下,勉强定神问道:“怡花祖师的意思是说,想杀君流霄,光是诛杀他的灵魂和身体都是无用的?”
“不仅如此。”曲航暗暗攥紧了拳,看着众人震惊的目光,说出了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的话,“若君流霄的灵体复原,那他就真的彻彻底底的复活了。他的功法修为都会回归,到时候……”
“怎么能阻止?”一清阳门弟子一激灵窜起来问道:“到那时候,君流霄岂不是要毁天灭地了?”
“是啊,尤其是无暇还下落不明。”
“而且玄虚宗的灵尊还向着他,到时一仙一魔,三界岂不是……”
“所以,我们要趁早将君流霄杀了。”孙放镇定自若的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饮下,眉宇间回荡着不以为然和轻蔑,“咱们有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没有灵体的君流霄吗?”
高涵没理他,只问道曲航,“公子,那君……的灵体在何处?是飘落在三界某处,还是被封印了?”
“这个……”曲航有些尴尬,无奈的摇头道:“这个还不得而知,所以我们要抢在君流霄前面诛杀于他。”
“可我们找遍人妖魔三界,都未见他的影子。”韩路道。
曲航深吸口气,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君流霄的灵体,或许飘散在某处,或许被什么东西封印了。总之,寻得灵体并消融之,君流霄也就……”
“此法可行。”高涵点头赞成,“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后,纷纷称是。
言蔺发疯来势汹汹,言家子弟除了参与讨伐君流霄的战争,还要照顾这个疯爹,一整日都在抓与被抓的时间度过。不是跑前跑后的寻找言蔺,就是被言蔺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直到晚膳过后才算消停,言蔺老老实实的睡觉,言婷生怕他半夜三更再诈尸,便施了个重印在言蔺身上,让他睡到昏天地暗,等明日待怡花祖师到来再说。
夏日夜晚,空气很是闷热,蝉鸣阵阵,夜空倒是晴朗,繁星似锦,月光皎洁。
晚间的虚客栈很是冷清,一楼大堂只有值夜的俩伙计进进出出,蓝季沅闲来无事想出去转转,正好瞧见靠窗座位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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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黑暗中对月独酌的喻苓谦。
蓝季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僵持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走过去,还不忘理了理衣襟和头发,毕恭毕敬的走过去道:“灵尊居然也在虚客栈,幸会。”
喻苓谦闻声回头,只单单看了蓝季沅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轻抿了一口酒。桌上没有点蜡,光线很暗,唯有那窗外的月光照耀在喻苓谦素白的五指上,看不清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脸色,只从他的一举一动中能感觉到细微的忧郁和落寞。
蓝季沅心中明白,便坐到了喻苓谦桌对面,“灵尊可是想冰魇仙尊了?”
喻苓谦的手下一顿,蓝季沅深知自己猜了个正着,心里喜悦,便道:“灵尊跟他很要好?”
喻苓谦依旧没有言语,蓝季沅也不急,笑了笑又说:“早些时候他们讨论了有关君流霄的事情,也不晓得灵尊知不知道。”
蓝季沅便将下午那会儿的讨论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总算在喻苓谦脸上看到了细微的表情变化。
“灵尊是最了解君流霄的人了,您可知道他的灵体有可能在哪儿吗?”
喻苓谦放下酒杯,声音平和却冰冷的说道:“人找不到,就想去找人的灵体了?”
“灵尊说的是。”蓝季沅点头称赞,“连人都找不到,还妄想去找灵体,也是白功夫。”
喻苓谦自然知道蓝季沅的立场,既然是站在君流霄这边,那对蓝季沅的态度还算客气,若换做别人,要么不说话,要么直接动手。
窗外蝉鸣声断断续续,闷热的空气让蓝季沅有些心浮气躁,他观察着喻苓谦,那忧郁和悲凉的气息越来越浓,让蓝季沅心中不安,又觉得有些酸楚。他考虑再三,说道:“灵尊,夜来无事,你我来交换秘密如何?”
喻苓谦诧异,就见蓝季沅笑着道:“有些秘密压在心里让人喘不过来气,找个人诉说也是很好的宣泄方式,您觉得呢?”
喻苓谦没回答,蓝季沅只当他这样是无言的默认,便道:“我这个秘密灵尊听了必然高兴。三个月前,我偶然进入时光回廊,在那里看见了未来。”
喻苓谦果然有了些兴致,将一直望着月色的目光转移到蓝季沅身上。蓝季沅见状,心里也来了劲,又道:“灵尊可知我看见了什么?”
喻苓谦凝神聆听。
“我看见了君流霄。”蓝季沅语气欢喜的说道。
喻苓谦心一颤,诧异的看着蓝季沅道:“你看见他了?”
“是啊。虽然只是个背影。”蓝季沅也端起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这说明什么呢,区区一个背影就可以说明,君流霄会卷土重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蓝季沅说着,观察到面前的喻苓谦似是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欣然的浅笑。虽然稍纵即逝,可对于蓝季沅来说泥足珍贵,且来之不易。
“那……到灵尊您分享秘密了。”
喻苓谦看了蓝季沅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似乎打算回避这个问题。而蓝季沅也是不紧不慢的等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看喻苓谦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望着月色,似乎连眼睛都没眨过。就算蓝季沅都要放弃了的时候,喻苓谦突然开口说道:“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他。”
“啊?”蓝季沅一脸茫然,“喜欢谁?”
喻苓谦没解释,轻轻品酒的同时也在回味那股意味不明的感觉,眸底暗淡,流淌过悲叹,“我后悔自己发现的太晚,若我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许就不会这么遗憾了。”
蓝季沅还是有些懵,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现在也不算太迟?”
“是的,不算迟。”喻苓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情也舒畅了,再看向蓝季沅之时,没有了那份冰冷,多了一份释然。
☆、流光玉之争
次日天明,众人才知道玄虚宗的幻羽公子到了,纷纷走去迎接,对宁雨珩和君澈前拥后簇。而洛琅好不容易逃离君澈的魔掌,急急忙忙跑去找言允初寻求保护。
晚些时候,清阳门的怡花祖师大驾光临,整个虚客栈都惊叹不已,店老板关了店门,这一日只接待修仙界同道。而随怡花祖师一起来的还包括清阳门的列位高徒,以及跟言家势不两立的阮家。
“善恶终有报。”阮琼一上来就狠狠怼了言家一番,看言蔺疯疯癫癫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是心情大好。
虽然怡花祖师亲自出面劝解四大家族联手对抗魔头,但彼此的仇恨还在,很难保证到时候齐心合力。阮琼也是没辙,怡花祖师亲自来说,她也不好驳人家面子。也就勉为其难的跟着一起来到京城,参与对抗君流霄的大事业上。
而卓家的小少爷以及卓老死后就一蹶不振,即便有卓老坐下大弟子指挥维护,内部也是乱的一团糟。
怡花祖师诊治言蔺足足五个时辰,最后筋疲力尽的出来,对满怀期待的言家弟子摇头道:“本座不知道言蔺道友做了什么,本座只知道,他是被灵体反噬造成的损伤。”
“反噬?”言惑大惊,“我父亲怎么会被反噬?”
“哼,能被灵体反噬,莫不是做了些苟且卑鄙的勾当?”阮琼各种幸灾乐祸,冷冷笑道:“例如夺舍不成反被对方反噬之类的。”
“不可能!我父亲怎么会……”言婷暴跳如雷,“阮琼,你别血口喷人,污蔑我父亲!”
阮家和言家势如水火,三句就吵,五句必打。曲航不得已将两拨人分开,由清阳门弟子负责监督,以防两大家族的人打起来。
洛琅撅着屁股透过门缝去偷窥,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剑拔弩张的感觉好可怕啊,他们会打起来吗?”
没有听到回话,洛琅回头一看,就见言允初全身被符文笼罩,随着他刺破手指滴了三滴血,那符文一鼓作气涌入悬浮在半空中的“无暇”之内。洛琅睁大眼睛瞧着,就见无暇表面上那细微的裂痕已经复原,释放出的耀眼华光差点把洛琅的眼睛闪瞎。
“公子公子。”洛琅一路小跑凑到言允初身前,“你真把无暇修好了?”
无暇所散发而出的仙力随着言允初的指挥涌入他的身体,言允初调息以融合这股力道,洛琅怔怔的看着,就见言允初眉心处那忽明忽暗的金印预示着境界的提升,直到彻底隐去消失不见,言允初蓦地睁开双眼,露出一道喜悦的笑意。
“找到了。”
洛琅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找到流光玉了?”
*
万里枢飞啊飞,顺着小树林往里飞,寻到了目标才停下,忽闪着小翅膀轻盈的落在那人肩膀上,随即传来一段话,“师父,我带着澈儿已经到达虚客栈了,清阳门的怡花祖师以及各位修仙界同道皆齐聚于此,师父可也来?”
火蕴放飞万里枢,就盘膝坐在山间清泉旁,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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