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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成z
元牧又拿指尖擦了擦小湿乎乎的眼角,皱眉道,“你可真能哭。”擦了擦又道,“不过也无妨。”
小笑了笑,从元牧怀中爬起来,对坐着,吸了吸鼻子,道,“元公子,此番多谢你了。”
方才土役对她动手动脚,她浑身难受,怕的要死,绝望无助,是元牧出现制止了土役,对小来说,此时的元牧便是天神降世,她的救命恩人,救她脱离苦海,实乃她的再造恩人。算来,今日刚好是元牧水刑结束的日子,若不是他刚巧来了,小此时可能已经被土役剥夺了灵力,只剩下一条什么都做不了的白狐了。
元牧道,“我刚回五行殿,海珀便跟我说了你的事情,经这么一遭,可真是委屈你了。”
小撇嘴道,“元公子,你可信我?”
元牧道,“我信,只是眼下五行殿分崩离析,局势动荡不安,我有太多事情需要顾忌。”
话虽如此,但小此时此刻只想离开这冰冷的水牢,再也不要回到五行殿中,再也不要见到土役、金司的面孔!
可元牧既然说信她,那接下来该如何安排她的处境,是让她继续待在水牢中,还是想办法救她出去,元牧心中自然有数。
小心中忐忑,垂眸不语。
元牧道,“金司已率五行师使徒前往东楚皇都截杀堕魔人大军,此战非同小可,我打算前去支援。”
小目光暗沉,略为沮丧,心知元牧受刑回来,面对崩乱的局面,分身乏术,无力再在自己身上耗力,乃强笑道,“若在以前,这种热闹,我也是要凑一凑的。”
元牧淡然笑道,“你莫过于忧心,我此行离开洛水,定会安排人护你周全。”
小拭泪道,“别的不说,就刚才那位土役,几乎是要了我的性命。”
元牧道,“我会跟她解释,在这之前,你可否告诉我一些,跟你身世有关的线索?”
小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说她爹娘是世外高人?可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爹娘身份、生平经历,又该如何与他人谈起?
元牧见她沉默不语,乃细心解释道,“五行殿与青丘狐族颇有渊源,你若能提供与青丘狐族相关的线索,我想土役绝没有胆子为难你。”
小摇头叹道,“我从未去过青丘,除了阿爹阿娘,我再没见过其他狐族。”
元牧道,“我是。”
小睁大双眼望着他,舒眉朗目,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皓白皮肤如染霜雪,墨色长发披于肩后,一派俊逸出尘模样,相识至今,小原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位水尹公子,竟不知他与自己同属一族?
小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惊讶,想了半天,才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天下五行师皆是女子,唯有水尹大人是男儿,原来水尹使得并非五行师的五行术,实乃狐族幻术。
怪不得元牧一开始便问小是否与青丘狐族有关,并嘱咐其勿在他人面前施展幻术,原来元牧一早便知她与常人不同,早将她一言一行看在眼里,反倒是她还以为自己三言两语成功将元牧忽悠过去了!
小拍了拍自己额头,叹道,“元公子聪慧过人,令我好生惭愧。”又道,“实不相瞒,我爹娘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哎,实际上,我对他们一无所知,我此行离开家,就是为了拯救苍生,除此之外,根本没想那么多。”
原本想着,听到“拯救苍生”之类的词,元牧会不以为意,或者淡然一笑,或者轻蔑几句,就像其他人对小的态度一样,不想元牧肃然看着小,目露敬意,许久,郑重其事道,“你若想拯救苍生,还需要权力与地位。”
小面色微惭,心中却涌起暖意,她素来认为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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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难以交心,即便是至交好友,即便以真心交付,也不一定能遇上知她懂她的人,可元牧似乎不需要她倾心相对,便能知她懂她,比她自己还更了解自己,如此这般善解人意,体贴细腻,一时间令她好生感动,心生感激之意。
见小无话,元牧又道,“你父母真是籍籍无名之辈?”
小点点头,这么多年来,她甚至连爹娘名字都搞不清楚,每回村里人来家中找他们,也顶多称呼“你阿爹”、“你阿娘”,或是称呼“三叔”、“嫂子”之类的。
元牧道,“你可曾去过花溪榭,可曾见过阳肖?”
小道,“本来说要见的,每回路上都碰到点事,一直没去成。”
元牧道,“无妨,阳肖不过是青丘设在人界的眼线,你若从未去过青丘,与青丘毫无联系,即便去了花溪榭阳肖那,他也不认识你。”
小哦了一声,心里寻思着,怪不得炎卿一直令林芝遥带她去见阳肖长老,原来是为了确认她的身份,以确保她在洛水行事方便,依此来看,炎卿待她其实并无恶意,也不知天合坛一事之后,炎卿身在何处,不知素来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她可否承受得了跌入泥泞被人唾骂之痛。
元牧道,“怪不得,若你父母真是籍籍无名之辈,又与青丘毫无关系,土役那边必然要为难你。”
小不解,道,“这是何故?”
元牧道,“五行殿土系箴言乃‘光与暗同在’,土系使徒擅长于研究各类妖魔鬼怪,以期通过了解黑暗而压制黑暗,土役本人更甚,她成为五行师之前便已经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成为五行师之后,更是常常捉拿各类古怪灵做研究,她对青丘狐族兴趣尤为浓厚,只因平日里忌惮狐族在人界的势力,无从下手,此番既然逮着你,怎肯轻易放过?”
原来土役言之凿凿声称她投靠了谬帝,不过是一阵托词,以期将小关押,方便对其进行研究。小想起刚才被土役摆放在地,任其蹂躏之痛,心中猛然一阵哆嗦,忙抓住元牧衣袖,颤声道,“元公子,你可一定要帮我。”
元牧道,“我素来奔波于中原大陆,劳苦不休,此番又要支援金司截杀堕魔人,你若是不嫌辛苦,不妨随我一同前往皇都,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几乎脱口答道,“我愿意!”
元牧嘴角微勾,目露笑意,道,“如此,我去与土役说一说,我以水尹身份做担保,带你离开这水牢。”
小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元牧淡然笑笑,起身欲走,刚离开铁栅栏,却听小低声喊道,“元……水尹大人。”
元牧转过身,小站起身,面对着他,泪眼朦胧,不知该说什么。万一元牧此番离开,又有诸多事情处理,不知又要过多久才能相见,万一此时眼前人只是自己意识模糊产生的幻象,眨眼间便会幻灭,万一土役那边再三为难……
小不知道有多少种可能会发生,只希望元牧能多陪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元牧望着她,凤眼上挑,目光温热,柔声道,“你放心,我很快会回来。”
第41章静萱公主
元牧的宽慰十分有效,小很快便沉下心来,背靠墙坐在角落里,出神地想着事情。
在丝竹馆看三十二姬弹唱,在洛水街头买糖人,在蝴蝶谷饱餐蘑菇,算来都是几日前的事情,对她来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快要忘了身边人的存在,只记得她在冰寒彻骨的水牢里独自挣扎,独自忍受煎熬的漫长光阴,被黑暗和恐惧吞噬的内心……以及亲身经历无法忘却的疼痛。
而元牧就好像那从天而降的圣者,身上披着漫天星光,光芒如水款款温柔,照亮寂静黑夜,他衣袖轻轻一挥,银河落下,为他铺路,圆月伴他,指引方向。他来时光芒万丈,阴霾消散,即便离开了,房间里仍残存着他的温暖,让人心安。
他若是破除黑暗的圣者,自己愿做他的信徒,追随他的光芒,坠入满天星空。
小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只手在空中比划,放出微弱的雷电,想象星空的模样。
他究竟什么时候认出自己身份的呢?小努力回想。在黔河河畔?还是在新阳城内?或者南河郡府初见之夜?小回想着那夜元牧的眼神,那时候是不是也如今夜那般温热?
水牢阵法忽然启动,小咻地站起,一手握拳,提防与堕魔人不期而遇。
一个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四目相对,小突然惊觉,面前正是炎卿沈棠华以一双凌厉的眼睛瞪着自己。
经水牢中这般□□,沈棠华早卸去妆容,身上华丽的衣裳已被染上泥垢,珠饰早已卸下,原来高耸的发髻已拆下,神情仍保持一副傲然自负目不斜视模样。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会子居然撞见了。小从容行礼,道,“炎卿大人。”
沈棠华目光微动,道,“你怎么也被关了?”
小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您。”
沈棠华侧目看着小,小乃将事情原委告之。
见沈棠华目光微沉,默然无话,小道,“炎卿大人此刻在想什么?总不至于在感激我舍命相救,或者暗地嘲讽我之愚蠢,为你五行殿所骗?”
沈棠华冷哼一声,小笑道,“怕是在担心那屠龙少女的安危了吧,也是,毕竟为了那名少女,堂堂火系掌门炎卿大人竟肯卑躬屈膝,承认自己背弃五行殿,投靠谬帝……”
沈棠华一把上前抓住小,厉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看着沈棠华慌乱的态度,心中猜想更加笃定几分,乃道,“失烟霞,可否就是东楚和西楚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静萱公主?”
沈棠华倒吸一口冷气,惊道,“你……你如何得知?”
小道,“……果然。”
早在蝴蝶谷,听谭药师说,炎卿初次见到失烟霞便了她为徒,小就察觉事情不对头。论资质,论容貌,五行殿中比失烟霞强的使徒数不尽数,就连墨嫣这等世家出身的贵族子女都得经历一番磨炼才能成为炎卿入室弟子,那失烟霞究竟何德何能拜炎卿为师?
难不成炎卿偏生喜欢失烟霞这种软弱蠢萌的幼龄女子?但看她端庄自持的风度,以及对待林芝遥、墨嫣等人的严苛态度,小便觉得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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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强。
联想到失烟霞的身世,小猜想,当年将女婴弃于蝴蝶谷的人,并不一定是想让她死于蝴蝶谷,而是为了躲避某种追捕,好让她活下去。如此想来,失烟霞的身世可能并非普通弃婴这么简单了。
炎卿早年服侍于大楚皇后,堕魔人之祸后便定居洛水,与皇都来往甚少,此后几年内大楚朝政几度发生祸乱,权臣篡位,数名皇族死于非命,楚国更是因此一分为二,东都京都,拥德宇帝,西都永昌,拥乐贤帝,两国之间交战频繁,双方都声称其拥有大楚皇室血脉,乃正统皇帝。
实际上德宇帝乃先楚皇宠妃穆贵妃前夫所出,与大楚皇室并无血脉关系,一直以来却以楚皇自居,对于质疑其合法性的将军臣子格杀勿论,其手段残暴至极,使得东楚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而乐贤帝则是先楚皇旁系所出,与皇室血脉姑且有一丝一缕联系,但其为人软弱,素喜观鱼逗鸟,任由权臣把控朝政,两国常年交战,国力每况日下,生灵凋敝,亦是不得人心。
倘若失烟霞真是先楚皇所出的静萱公主,那么,天下间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她更令人信服的皇族,其身份昭告天下之后必然会引起二楚更激烈的纠纷,而失烟霞那等幼稚纯良之人,被当做政治筹码为两国争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由当日在狼星宫的情形可知,傅三姝不仅掌握了沈棠华投靠谬帝的证据,而且对失烟霞的身世也了如指掌。为了不暴露失烟霞的身世,沈棠华当场认罪,提前结束了审判。
见炎卿并不辩驳,小乃道,“此乃我猜想所得,并无确凿证据,也从未告诉过其他人。”
炎卿惊了惊,道,“当真?”
小道,“千真万确。”
炎卿咽了咽口水,瘦长的脖子随之而动,她眼中泪光闪烁,叹道,“那孩子,真叫人操心,真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杀死黑蛟,真是服了她了!”
小叹道,“你失烟霞为徒,顶多落下一个涉政的把柄,比起背弃五行殿、投靠谬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苦扛下这么多罪名,实在……实在太不像话了!”
炎卿淡然一笑,昂首道,“这么说来,聂姑娘,你信我了?”
两人对视,小不知如何作答,一开始在狼星宫,她的确有几分相信傅三姝摆出来的证据,如今得知其认罪的缘由之后,她反而相信这是一场蓄意陷害了!
但即便如此,说出“我信你”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仍有些难度,突然间,她意识到元牧那句“我信”的珍贵了,乃笑道,“我所知不多,但可以确认,你的确是个好师傅。”
炎卿脸上并无表情,下一瞬,小便看不到炎卿,也无法听到她的回答了,此时水牢阵法启动,光影变幻,眼前一片模糊,小脚下一崴,便换到另一间牢房中了。
元牧扶住她,言简意赅道,“你随我离开此地吧。”
小欣喜若狂,道,“好。”
她没有问元牧如何解这水牢中阵法,也没问土役怎肯放人,心中只顾着高兴,时不时抬首望着元牧冷如冰霜的脸庞,一时间心旷神怡,笑意已在不觉间浮上她两侧脸颊。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水牢,这一次,元牧牵出两匹马,带小从正门而出,守门人见到小虽十分惊诧,但念在水尹在其身侧,二话不说便开门放行。
甫一上马,小便觉两腿发软,头晕目眩,这才想起她已许久未曾进食,前几日在水牢中每日都有人送顿饭来,管饿不死,可今日前来送饭的是土役本尊,小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餐中何物,便被土役一阵折腾,到这个时辰,确实该饿了。
元牧看她一眼,道,“是不是饿了?”
小点点头,颇有些难为情道,“我去买几个馒头,路上边吃边走,不耽误行程的。”
元牧道,“说来我也饿了,不如先坐下吃一顿,吃饱了再上路。”
于是两人下马,进了一饭馆,寻了一偏座,要了几盘子菜,两碗汤,小一阵狂吃,见元牧仍慢条斯理地,乃道,“元公子,你刚才不是说饿了么,怎么不多吃点?”说着忙给元牧夹菜。
元牧笑笑,吃了一些,小惦念起一事,抬头看了看元牧,犹疑半响,不知当讲不当讲,便又将头低了下去,继续吃菜。
元牧道,“有话不妨直说。”
小道,“我刚才想起一件事情,恐怕要劳烦元公子了。”
元牧抬头注视着她,“嗯?”
小停下筷子,皱眉道,“我原来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那日在天合坛被你五行殿的人打昏之后,便找不到那把匕首了,不知哪位使徒拿走了我的东西,元公子方便的话,可否帮我找找,毕竟你是水尹大人,大家都愿意给你这个面子……不是说当下啦,等我们从皇都回来以后。”
元牧道,“好说,他日找到那把匕首,必当归还与你。”
小笑道,“那便有劳你了,如果只是一把普通匕首的话,丢了就丢了,但那把匕首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不得不劳烦你了。”
元牧莞尔,道,“小事一桩,无妨。”
小欣然为元牧斟酒,两人吃饱喝足,这才重新上路,出了城,两人来到洛水河边。
暮色正浓,野旷天低,圆月高悬,凉风阵阵,推波助澜,小忽觉两颊湿凉,定睛一看,竟是雪花飞舞,鹅毛大的雪朵落在眼前,如漫天繁花在暗影中悄然绽放,再抬头,见落英从天而降,纷至沓来,袅袅不绝,心中不由地为此番造化惊叹,侧首望向元牧时,正在兴致当头,面目含喜,剪水双眸闪闪发亮,笑道,“下雪了……”
元牧亦微微一笑,道,“可踏雪而行。”
闻言,小更觉得心驰神往了,两人骑马从月色中踏雪而过,似乎是天下奇景,美到极致了。
元牧下了马,于河边施法,眼前泛着月光的水面忽然凝住,冰霜一片接着一片,很快,宽阔的水面竟完全被冻住,元牧牵马下行,一人拉着一马,走到了水中央,这才转身朝小示意,小也下了马,两人牵马缓行,渡过洛水,来到对岸。
元牧道,“如此一来,刚才因吃饭而耽误的时间便赚回来了。”
若不用此法,两人须得从芦荻码头乘船过河,不仅要绕不少弯路,到了码头还得经另一番折腾,毕竟现在这个时辰,码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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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空荡荡了。
小笑道,“原来如此。”
至此,小不禁怀疑,刚才元牧说他也饿了,兴许只是托词,只为了让她安心吃顿饱饭,而眼下施法冻河,便是为了让她不要为吃饭而浪的时间而惋惜,念及此,小不禁暗叹,眼前这位水尹大人,可真是温柔细腻到极致了。
不及多想,两人骑马穿过一片平原,寒风肃杀,雪泷衣袍,但此时小只觉热血沸腾,灵力四溢,离开家至今,她曾无数次想象自己诛杀奸邪,所向披靡,真正要将其付诸实践,她心里觉得,这将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第42章踏雪行路
夜间露宿在空旷的田野,元牧削了树干搭成低矮的棚子,覆上枯枝残叶,可遮风挡雪。
小捡了些柴枝枯叶,挥手劈下一道雷,木枝上便生出了火,两人背靠木棚,面朝柴火,裹在宽大的袍子里,稍作休息。
雪越下越大,小使劲添柴,却仍是抵不住厚重的雪,眼看火焰要被扑灭了,小站起身,郁闷道,“完了,看来这雪要下个不停了。”
元牧搅了搅火堆,道,“冷么?”
比起五行殿彻骨冰寒的水牢来说,眼下根本不算冷。小随口道,“冷。”
闻言,元牧解下衣袍,小忙制止道,“不冷不冷,随口说的!”
元牧叹道,“好吧。”
他一开口,便有一股温热的水汽从口中吐出,火焰照耀下,竟有几分仙气缭绕之感,小看了觉得有趣,便张口吐了吐气,嘴唇一开一合,“仙气”一股股冒出,玩了一会,看了眼元牧,后者朝她翻了个白眼,她便哧哧笑了。
笑声未停,又往元牧身边靠近了些,道,“如此,便不会冷了。”
元牧手指缓缓划过空中,四周的雪花便往两旁散去,连本应落在火焰上的雪花也飘向了他处,积雪千里,唯有两人所在的一方土地仍是干燥。
小看着雪花在旁处慢慢堆积,不忧心忡忡道,“元公子,你刚受了水刑,又这样不停地施术,会不会有影响啊?”
元牧道,“有啊,会死的吧。”
小睁大了眼,半响才道,“你忽悠我。”
元牧笑了,道,“我好歹担了水尹之职,操纵雨雪自然不在话下,你这样问我,倒教我惭愧了。”
小低头往火堆中丢了根树枝,默然许久,道,“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们青丘狐族的事。”
元牧道,“你若有兴趣,不妨下次随我去一趟青丘。”
小不假思索,“好。”
元牧道,“那里比人界清静,没有战乱祸害,没有权力纷争,青丘帝姬是个很好的君主。”
“帝姬?”
元牧颔首,“青丘狐族男女地位平等,时任君主便是一位女帝姬,风姿卓然,你若是见过,定当难忘。”
小笑笑,听元牧此番描述,心知这位帝姬必是旷世佳人,若有机会,定当前往拜会,一睹其风采。
又恐元牧与帝姬关系非比寻常,乃问道,“这位帝姬,与元公子可有渊源?”
元牧道,“渊源颇深……”顿了顿又道,“若不是帝姬,元牧必不是今日的元牧。”
闻言,小一颗悬起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心中希冀随之沉没,黯然道,“如此。”
元牧见状,以为小并无兴致,便没有接着往下讲。
小抬了抬头,侧目望向元牧,道,“你说,青丘那么好,你为何要离开青丘,当起了水尹大人?”
两人对视,元牧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道,“为了拯救苍生。”
闻得自己素日来挂在嘴边的豪言壮语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小心头澎湃,三千涟漪起伏荡漾,尽化作眼前之人温柔眼波,虽有千言万语,最终对其温婉一笑。
元牧回过神,搅动火堆,火星四溅,道,“眼下这雪会下很多天,对于堕魔人来说,这点雪根本拦不住他们,反倒是我们五行师和普通百姓,受大雪所累,天寒地冻的,行动多有不便,若是跟他们硬碰硬,此次截杀恐怕很难成功。”
小仔细听着,元牧道,“所以此番,我们若能出其不意,成功偷袭,再与金司等人配合,攻下堕魔人大军,胜算要稍微大些。”
小点头认同,想了想又补充道,“可堕魔人人多势众,彼此之间配合有序,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倘若是孤军偷袭,很容易陷入织网,反被擒拿,不如声东击西,堕魔人脑子不好使,容易被迷惑。”
元牧道,“只你我二人,如何声东击西?”
小素来只见过元牧运筹帷幄,从未见其展露身手斩杀堕魔人,不知其本领深浅,但念其高居水尹之位,必然有一番劈山填海的本事,乃口出狂言道,“只你我二人足以。”
元牧不置可否,轻轻一笑,笑容忽然凝滞,站起身,望向四处。
小反应过来,当即站了起身,空旷原野已被冰雪覆盖,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此处一点火光,在黑暗中好不孤寂,堕魔人的味道顺风飘来,浓烈呛鼻,令人作呕。
白雪皑皑之上,忽地出现了斑斑黑点,几十双青金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瞪着他们此处火光。
小心中一惊,方才,她与元牧两人尚在谈论如何偷袭堕魔人大军,眼下却被堕魔人团团包围,形势反转太快,不禁令人汗颜。
元牧朝她点头,示意其安心,便独自往围成一圈的堕魔人一角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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