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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姜蕙问道:“刚才你提到回春堂,最近回春堂可还来买药材?”
伙计想了一下:“自然来买。”
“你莫骗我。”姜蕙脸没露出来,声音却严肃很多,“这事儿一查便知,你便是骗我也没好处,咱们既然来此,怎么也会买的。”
伙计尴尬笑了笑:“想起来了,回春堂是有一阵子没来买了,好像换了别家。”
姜蕙暗道,那大概真是以次充好了。
看来果然不久,回春堂就会出事!
她士气更是大涨,一口气点了好些药材。
穆戎皱了皱眉,倒不知她一个姑娘如何想到要开药铺的,开铺抛头露面不说,还很辛苦,他们姜家就缺这点钱?竟然还当真准许。
姜辞回头道:“穆公子,你不是也要买些药材?”
那只是个借口,不过穆戎还是随口说了几样。
何远付钱买了。
对这个主子,他今日也是被惊到了几回,不知他想做什么。
刚刚好似还想非礼姜家二姑娘,又威胁要抓她家人。
后来姜家二姑娘回来,竟然无甚反应。
何远只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热热闹闹买完药材,姜辞又雇了一辆牛车专门运送药材,一行人才出了陵县。
路口,他与穆戎告辞。
“不知穆公子何时再回宋州?”
穆戎看向姜蕙。
姜蕙手里拿着从路边摘的玉簪花,正侧耳细听,见他看来,身子一僵,把头撇了开去。
穆戎嘴角一挑,笑了笑道:“大概过一个多月便回来。”
姜辞很高兴:“到时候请你吃酒。”
那头姜蕙把玉簪花恨不得揉成了汁水。
怎么还要回来?
难道越国三皇子成天就没事情做吗?
回到车上,她很是闷闷不乐,这秘密她原本该埋在心里直到死的,偏偏栽在他手里,只当时不说不行,他既然起了疑心,如何消除?总不能真叫他抓了她家人。
能亲手一杯鸩酒毒死亲哥哥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上辈子遇到他的时候,他便是那样心硬如铁的人了!
现在年轻些,大抵也一样,不然怎会说本性难移?
她把手中玉簪花从窗口扔出去,拿帕子擦了擦手掌。
但这次,不管如何,她也不会与他有任何关系的!





重生宠后 第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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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姜家,姜济达叫小厮来搬药材,姜辞向四位衙役道谢,并且拿了些银子,毕竟要不是看在姜济显的面子,他们肯定是不做这些的,衙役也收了,笑着告辞。
姜蕙捧了一个大盒子到老爷子,老太太跟前:“说是百年野参,买了给祖父祖母补补身子的。”
老爷子笑道:“好孩子。”
老太太也夸。
拿了他们的钱,哪里能不知道回报?姜蕙这点还是舍得的。
胡氏在旁边撇撇嘴儿,暗道这侄女儿真会讨好人,比她那阿琼是强多了。
难怪老太太是个继祖母,也仍肯疼她。
姜蕙又给胡氏送了一盒珍珠粉,一盒鹿茸:“二叔帮了好些忙,还请二婶收下。”
一看没忘自己,胡氏眉开眼笑:“阿蕙就是懂事。”
姜蕙给姜秀也送了一盒珍珠粉:“无甚好买的,多数都是药材。”
姜秀来者不拒:“有总比无好。”
姜瑜跟姜琼,宝儿围上来。
姜琼道:“没给我买什么?”
“哥哥买了好些纸墨的,咱们都有份,别的我就买了镇尺了,那陵县虽然热闹,但胭脂水粉,首饰什么的都不如宋州。”她把镇尺拿出来,“咱们三个一人一个。”
结果姜琼却看上姜蕙那个玉葫芦的,叫道:“哎呀,这个真可爱,我要这个!”
姜蕙笑笑:“那就送你罢。”
因前世的缘故,她对两个堂姐堂妹很有些怜惜之情,比之她们,自己还算活得久的,她早就不计较这些了。
姜琼喜滋滋拿着,爱不释手。
宝儿道:“姐姐,我呢,我呢?”
“你什么呀,你都没开始写字。”姜蕙好笑,另外拿了一堆吃食给她,“那,好些糕点,蜜饯,你慢慢吃,别一下子吃光了,牙齿会坏的。”
宝儿一边答应,一边就往嘴里塞。
真是个贪吃鬼,姜蕙伸手捏捏她脸蛋,稍后又给梁氏送了盒珍珠粉,轻声道:“比二婶,姑母那个好一些,不过只得一盒了,娘别说啊,外头看不出来的。”
梁氏一声笑:“你这孩子!”
母女两个手挽手。
老爷子出去看了看药材,这时回来问:“阿蕙,你这铺子就要开张了,铺名可取了?”
这等事自然要让给老爷子的,姜蕙乖巧的道:“还没有呢,就等祖父给取了。”
老爷子唔了一声:“开药铺有大夫悬壶济世,有药材救人性命,是大功德一件,我看就叫仁心堂罢。”
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了,但众人都叫好。
老爷子很高兴。
那头姜辞给姜照送纸墨:“用完觉得好,咱们再去陵县买,那边比宋州便宜多了,难怪好些人去那里进货。”
姜照笑道:“好是好,就是太花费功夫了。”
“那倒也是。”
“不用担心。”姜蕙插口,“下回药材用完了,你们要,再带点回来就是了,反正顺路。”
“那边太挤了,如今去过一趟,熟门熟路,你一个姑娘家别再去了。”姜济达道,“人多的路都不好走,下回就我一人去,带上几个小厮也没什么,你们要什么说一声就是。”
梁氏也道:“是啊,就让你阿爹去。”
姜蕙应了一声。
歇得一日,她就叫小厮把药材陆续搬去仁心堂,又派人去请宁温。
宁温过来一看,见铺子焕然一新,夸赞道:“姜姑娘真利落,那看来过几日就能开张了?伙计可请了没?”
“伙计好请,到处都是找活做的人,铺子开张的话,定于八月六日,宁大夫一定要来啊。”姜蕙与他商量聘请的事情,“关于宁大夫的薪酬,我想过了,每月付你十两银子,加之开方子,除了诊金,还可抽取药材费用两成,你觉得如何?”
十分的优渥。
宁温笑道:“看来姜姑娘当真十分看好在下。”
“确实,还请宁大夫多多进步,想来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神医!”
小姑娘看起来很是兴奋,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宁温道:“承你吉言了。”
姜蕙走近几步,笑眯眯道:“宁大夫,你与回春堂的马大夫,钟大夫应是算熟的罢?等日后,还请帮咱们铺子美言几句。”
已经在想着挖墙脚了,这姑娘做事果然很有冲劲。
宁温忽地想起那日在回春堂,她也是急着要请他,更是好笑:“这个自然。”
二人说得会儿,宁温就告辞走了。
姜蕙把铺门关上,回去的路上脚步忽然有些沉重。
她不曾忘掉何绪阳的话。
现在已经快要过去三天了。
那五日之期,她如何与阿娘说呢?
可不说,要改变梁家的命运,必会困难重重,说实话,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她一个姑娘家,又不曾入仕,如何逆转?退一步讲,便是告知姜济显,只怕也无用。
二叔会信吗?
穆戎至少有个皇子身份,旁人都不知,她说出来他就有几分相信,更何况他也在追查周王一事。
倒不知二叔……
兴许可以试试?两方面双管齐下,要保住姜家总是更容易些。
她大踏步走了。
回到姜家,在园子里遇到姜瑜,姜琼,姜秀,另两位何姑娘。
姜琼向她招手:“总算回来了,今儿阿娘请了何家两位姑娘来作客,刚才还问起你呢。”她回头与何大姑娘何文君道,“我堂姐马上要开药铺了,故而这几日总是往外跑。”
何文君吃惊:“姑娘家这样不大好罢?”
姜蕙笑一笑:“这是免不了的,等日后生意做起来,我便不用怎么忙了。”
二姑娘何文姬没说话,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姜蕙。
还是那日在红玉河,她见过姜蕙一眼,上次母亲相请,她不曾来。
正如印象里的样子,是个美人儿,不过到底是县里出来的,无甚教养,竟然还开铺子呢,这是最最叫人瞧不起的事情,她目中隐有不屑,低头喝茶。
姜瑜道:“阿蕙你才回来,定然也饿了,吃些点心罢。”
姜蕙坐下来。
何文君与姜瑜道:“上回你说学了《听梅》一曲,今日倒是叫我看看眼界。”
“还不甚熟练。”姜瑜笑道,“女夫子叫我多练几遍的,倒是你那曲《江雪》,我只听得一半,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弹完与咱们听听?”
她们上次去何家,也是在园子里赏花,后来何文君弹琴,中途何夫人派人来说天晚了,她一点不敢耽搁,连忙就收了琴,故而姜瑜未曾听够,甚觉遗憾。
何文君笑道:“好。”
姜瑜就叫人拿琴来。
姜蕙也有些兴趣,坐在一旁。
这一曲《江雪》清冷,有几分高山流水的韵味,连绵悠长,弹得很是不错。
她侧头看一眼何文君。
虽是庶女,却举止端庄,一点没有小家子气,不由想起在红玉河时,何文君跟何文姬在何夫人身后战战兢兢的,话也不敢说,可见这何夫人有多可怕,这样做母亲,难道真能叫两个庶女服气?
姜蕙嘴角一撇儿。
不是她说,这何夫人便是上辈子报了仇,必定也不会如意的。
“大姑娘弹的真好听,我练过此曲,指法甚难。”姜瑜夸赞。
“也是练了许久的。”何文君笑道,“其实我这琴艺,要放到京城,都拿不出手呢。”
“大姑娘谦虚了。”
何文姬道:“哪里是谦虚,姐姐一点没说错,你是没出去见过世面,要听过京城第一才女的琴声,你就知道了。”
“第一才女?”姜琼好奇,“是谁呀?”
其实何文姬刚才已得罪人,她在何夫人面前胆子很小,可在宋州,没有比她们何家更显赫的,故而在旁的姑娘面前,很有几分自傲,尤其是姜家,没有丝毫根底,她颇有些瞧不起。
何文君皱了皱眉,忍住没有说话。
何文姬道:“是卫家的二姑娘卫铃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美。”
她说着瞥一眼姜蕙。
比起姜蕙身上的妩媚之气,卫铃兰,正如她的名字,气质如兰,自然是高上了好几分。
姜蕙由不得笑了。
卫铃兰。
没想到在宋州,居然也能听到卫铃兰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现在,满腔都是火气。
上辈子虽是桂枝拿一碗红枣羹送她归西,可主谋不用说,定是卫铃兰了。
可笑这何文姬提起她,满脸敬慕。
也是,卫铃兰在人前总是那样高雅大方的,但也只能骗骗这些人,她的真面目,她们要知道,不定吓成什么样呢。
姜蕙拿起手中茶盏,一口喝了,好似干了烈酒。
见她神色像是不悦,姜秀打趣:“哎呀,阿蕙,可是听到那卫姑娘美,你有心比试一下呢?”
这姑姑,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
姜蕙站起来道:“有何好比的,人家那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姑娘,还远在京城,比什么?你们且慢慢玩罢,我还有事儿。”
对于何夫人,她有深仇大恨,故而见到两位何姑娘,也实在提不起好感,先行告辞。




重生宠后 第0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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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去了大房的院子。
梁氏还未回来,她便在院子里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阿蕙。
她回过头,看到梁氏。
母亲笑盈盈的,满脸关怀:“阿蕙,怎么不去歇歇,不是才从铺子回来吗?”
姜蕙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才道:“阿娘,我有话与你说。”
梁氏一怔。
她难得看到她如此。
这个女儿平日里总是嘻嘻笑笑的,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她拉着姜蕙进屋,把门关了起来。
姜蕙先是双手握了握,这才开口说道:“阿娘,前两日,何大人来找过我。”
梁氏眼睛睁大了:“他来找你作甚?”
神情有些惊惧。
这在姜蕙的意料之中,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总是要说出来的:“何大人说,请阿娘在后日申时,白石亭见他。”
梁氏听得这话,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姜蕙见状,轻声道:“阿娘,您莫担心,这事儿我没有与旁人说。”
梁氏讶然的看着她。
姜蕙柔声道:“何大人如此,我已猜得一些了,阿娘,不管阿娘以前是谁,都是女儿的阿娘,女儿敬重您,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梁氏一时心中万般滋味。
那段往事不堪,她确实不愿提起,可因这,也承担了太大的压力,瞒着孩子的滋味不好受。
姜蕙姜辞小时候,便喜欢问起外祖父外祖母,她自然每次也说不清楚,心里也知道,他们是有疑惑的。
如今也好,她轻叹一声:“阿蕙,有些事为娘是该早些告诉你,其实为娘原是魏国人,亡国后成了何绪阳的侍妾……”
声音一哽,她停住了。
姜蕙心中悲哀,她与母亲命运类似,这道伤疤揭开来,定是极痛的,她握住梁氏的手摇了摇:“娘不必多说了,阿娘有自己的苦,可这些年,这苦也只能自己尝,比起阿娘,咱们不知道的人可是舒服多了。”
她如此懂事,梁氏心下一松,她害怕自己的孩子知道后会瞧不起自己,可现在女儿一点没有轻视,还那样安慰她。
可何绪阳那儿。
她仍有些犹豫。
去的话,很是不妥,不去的话,她了解何绪阳的性子,既然能找到姜蕙,以后必定还会有别的法子。
也罢,这是压在她心里最重的担子,兴许是该解脱了。
她深吸一口气:“何大人,阿娘是得去见一见,说起来,这也是我的罪业,当初实不该嫁给你阿爹,你阿爹真是有些傻。”她苦笑,“即便知道我是逃妾,仍一心娶我。”
原来父亲知道!
姜蕙大吃一惊。
但想想又觉理所当然,阿娘岂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是了,她一定是会说的,可阿爹那样喜欢她,这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敢违背祖父。
姜蕙感慨:“阿爹对阿娘真好!”
“是啊,你阿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想起姜济达为娶她而做出的努力,梁氏面上不由露出微笑,也有了更多的勇气,“故而,这一趟为娘必得要去。”
姜蕙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到得那日,梁氏独自去了白石亭。
宋州是第一回来,这白石亭也是。
她立在亭中,见沁河悠悠,一时脑中满是往日情景,直到听到身后醇厚的男子声音:“婉儿?”
她转过头来,见到曾经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一别十余年,他自是不同了,可仍是那么英俊,岁月在他脸上刻上的不是苍老,而是别样的男子气韵。
她百感交集。
何绪阳上前几步:“婉儿,真是你?你,你快些叫我看看。”
他声音颇是激动。
梁氏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怕吓到何大人,何大人有什么话,请说罢。”
何绪阳哪里肯,他伸手掀开了她的帷帽。
那一瞬间,他面色剧变,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正如查实的,她脸上当真有道疤痕,只这疤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梁氏见他惊骇莫名,又把面纱放了下来,自嘲的一笑道:“我知会吓到何大人,只我自己已是习惯,也不会再疼了,不似初初被烫到,每夜疼得睡不好,稍稍好些,又奇痒难当,恨不得拿剪子剪了。”
如此痛苦的事情,她说来云淡风轻。
何绪阳心中一痛,忙又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婉儿,都是我害得你,早知当初,我该带着你去。”
梁氏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命运弄人罢,如今你见到我,想必也了了心愿。”她声音软下来,好似一屡春风,“端耀,你也莫要记着我了,我也没有他想,只愿你过得快活些。”
何绪阳见她对自己仍有关心,一时感慨。
他又慢慢把她帷帽掀开来,若只见那左半边,仍是如十几年前一样,美得惊心动魄,尤其一双眼眸,因那轮廓深,特别的迷人,像是世间少见的瑰宝。
这些年,因她,他再也没有见过叫她动心的女子。
“婉儿。”他轻声低语,伸手抱住她,“你可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差点要与你一起去,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何却不来找我?”
梁氏任由他抱着。
那双手的力道,他的气味,是她熟悉的,她鼻子微微一酸。
谁说没想过去找他呢?
只是,找了又如何,她仍是他的妾侍。
何夫人也仍在,她再是喜欢何绪阳,也无法忍耐这种折磨。
梁氏想着,挣脱开他的手:“何大人,我现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要不是你找到阿蕙,我不会来见你的。这于我丈夫,与何夫人,都是不好的事情,还望何大人明白。”
何绪阳听她说话冷静无波,便知她早已想清楚,一时只觉满腔的愤怒。
是啊,就是再见她,又有何用?
他也不可能再拥有她,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的妻子,秦淑君。
当年要不是她费尽心机骗他,他也不会相信梁婉儿死了。
那火堆里,满是她的东西,甚至连尺骨都那么相像!
他咬了咬牙:“婉儿,我与淑君早已一刀两断,不过还未和离罢了。”
梁氏一惊:“为何……”
“你不是不知她的脾气,你也知,我并不喜欢她,只两家一早定亲,又能奈何。”他们何家,秦家世代交好,常会联姻,作人子女,总有无法反抗的时候。
梁氏微微一叹,也不知说什么。
何绪阳瞧她一眼,又看到那道伤疤,他闭了闭眼睛,难以忍受。
真不知道秦淑君怎么能如此残忍,做出这种事?
他重重道:“婉儿,你放心,如今她必不能再动你分毫,你也莫要……”他顿一顿,“莫要藏着,你往常最是喜欢出来玩,如何能一辈子藏在家中?”
那时候,她才被人送到何府,十三岁的年纪,娇弱柔软,好像一碰就会坏了似的,而他却已经二十三了,见她每日郁郁不乐,便常带她出去玩。
渐渐的,她就开怀了。
她慢慢信任他,喜欢上他。
那几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几年,像是找到了年少时的情怀,单纯的快乐。
可自从她没了,那时光也跟着没了。
就算此时再见她,也只能得些破碎的记忆。
但知道她没死,总是好事。
“婉儿,你莫害怕,如今她便算知道你在宋州,也没什么,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会阻拦的。”
梁氏心里一惊,眼睛略略睁大:“她,她难道还想……”
何夫人已经毁了她的容,她也早已离开何绪阳,难道何夫人还不能解恨?可何绪阳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何绪阳露出厌恶之色:“我派人查过,她早些年就已知道你,只还未有动作,想必是在等什么时机,可恨我竟一直未知她如此恶毒!”
不然他便是顶着家族压力,也得把她给休了!
梁氏一想,倒是有些明白:“她也是因满腹的怨,我如今想起来,她定是因孩儿的事恨我,那日是我不该得病,原是她生辰,你与她高高兴兴的,可恨被我打搅,她一时动了胎气。”
听说那肚里男孩没保住,何夫人也差点丢了一条命。
她是该恨她的。
可自己未免也无辜,她又不是刻意生病,也非是她派丫环去告知何绪阳。
而她现在脸也毁了,难不成何夫人还要她以死谢罪?
梁氏再如何能替人着想,也无法接受。
她如今是姜大太太,何夫人还想着以前的事情,太不理智,她也绝不会让何夫人得逞,让自己三个孩儿失去娘亲,丈夫失去妻子。
这般幸福的生活,她得来那么不易!
梁氏想一想道:“兴许我该见她一面?”
何绪阳摇头:“你见她作甚?她动胎气原就不管你的事,是她心胸狭窄,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她容不得人,把我第一个孩儿弄没了!”
别说何夫人伤心,他难道不伤心?
何夫人怀的可是何家的嫡长子。
他也曾期望过。
那时,他与何夫人的感情还不算太差。
梁氏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时隔多年,总是陌生了,何绪阳也知,沉默片刻,退后一步道:“婉儿,今日见到你,我已满足,姜大老爷人不错,你嫁与他,也算得偿所愿,这些,我都不曾能给你。你,你以后好好生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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