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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五六年前的李牧好欺负,可现在的李牧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张舒兰立刻便把主意打到了四周那些人身上,她挺起胸脯瞪向李牧,“我是村长夫人,你还敢打我不成?”
李牧目光森冷,自他周身散发出的杀气冰冷渗人,正当他要有所动作,面前的张舒兰却突然脚下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张舒兰突兀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就连李牧也惊讶了片刻。
回过神来后,众人顿时就热闹了,张舒兰这是做啥?
面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众人,张舒兰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神色惊恐的朝着四周望了一圈,然后惊魂未定的大声吆喝道:“闭嘴,笑什么笑!”
听着张舒兰的吆喝,众人虽然压抑了些但是笑声却更清晰了。
“村长夫人,我说你这是做啥呢?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呀?”出声的是狗娃子他娘,看笑话的她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奚落。
狗娃子他娘这话一出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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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顿时不再压抑,笑得更加过分。
张舒兰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回头看向李牧,“我告诉你,这事情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小心我让你在村里……”
“哎哟!”张舒兰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她两只脚就再次软了下去,对准李牧的方向咚的一声双膝下跪。
因为动作突然,张舒兰两只手都撑到了地上整个人向前倾倒,像是给李牧磕了个头。
见着她这模样,周围的人笑着笑着突然停下,他们都察觉到一些不对。
一开始还可以说是张舒兰没站稳脚滑,这一下可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
这些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心宽的人,都做过亏心的事,虽然他们现在笑话张舒兰,可他们自己也没比张舒兰好多少。
张舒兰自己显然也是被吓到了,她比其他的人吓得还厉害,因为她亏心事做得更多。
“你、你给我等着……”张舒兰顾不上其它,转身狼狈的往自己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四处张望,活像见了鬼。
其他人见了也是一阵毛骨悚然,没多久,众人就开始四处散去。
里屋,坐在床上的仲修远垂眸间看了一眼手边的小娃娃,“刚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知道了吗?”
允儿点了好几下头,然后上前,把小手里抓着的小石子全部放在了仲修远手中,并且崇拜地看着他讨好地叫了一声,“婶婶。”
他刚刚可是都看见了,婶婶他可厉害了,用小石子就把坏人打跑了。
仲修远听见那两字,耳红面赤,手一抖,石子从指缝间漏下,“不许那么叫我。”
允儿闻言歪着小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刚刚婶婶叫他捡石子的时候不是还说要听‘婶婶’的话吗?
第16章你何必让她?
李牧送走了其他的人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允儿脸颊微红,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仲修远,眼里都是期待。
仲修远一如往常般坐在床边,眼眸微垂,姿势舒适随意。他手微微搭在床边,床下落了一地的小石子。
见李牧进来,仲修远抬眸看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的石子后,他有些不自在地回了手。
李牧并没说什么,进屋后他抱起允儿,把他送到了院子中的鸿叔怀中。
夜已深,往日这时候村里人早已经睡着,也就今天张舒兰这么一闹大家才都没睡。
允儿在鸿叔的怀里打了个哈欠,然后靠在他的胸口,睡意来袭,他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着就闭上了。
李牧再进屋的时候,地上的石子已经莫名消失不见。
褪去衣服,李牧吹了灯,又躺回了床上。
仲修远屏息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李牧的询问之后,按捺不住主动开了口,他冷清且带着几分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样的人,你何必让她?”
竟还让人欺负到家里来了,他怎的就能忍下这口气?
他只是在旁边看着,就已经觉得全身都难受的紧,若不是因为对方只是个普通人,而他又是如今需要隐瞒身份的情况,他那些石子可就不仅仅是打在她的腿上了。
思及至此,仲修远那张漂亮的脸颊上流露出几分冷冽的杀意。
他是极少动怒的,倒并非他冷心冷情,而是因为作为一国之将,他必须有能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不任性而以大局为重。
此刻他却是真的怒了,怒意伴随着杀气不可抑制的迸发而出,让本就被霜气笼罩的屋内更加冰冷了几分。
李牧似是并未察觉,他翻了个身,背对仲修远,“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他要找人,而人还未找到。
仲修远立刻就想到了这一层,随即而来的是侵入骨髓的刺骨寒气。
是了,李牧之所以回这里,是为了找人。
仲修远也翻了个身,背对李牧,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隐藏在杀气之下的却已经是翻滚沸腾着的酸楚。
仲修远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表情。
他闭了眼,试图不去想,可思绪却不受控制。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清晨,仲修远躺在床上装睡,直到李牧起身离开房间后他才睁开了眼。
阳光驱散霜气那会儿,鸿叔背着个背篓,拎着还迷迷糊糊睡不醒的允儿来了他们家。
“你帮我看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鸿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几分讪讪然。
自打李牧回来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让李牧帮着带允儿了。虽然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但时间久了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也没办法,允儿那么小,他们又住在山里头不方便,平时他就连下个地都要把允儿背在身上,再不然就是把他一个人关在家里……
鸿叔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不好,可再不好,总归也要先活着才有办法想其它。
李牧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允儿他还是很喜欢的。
他接过睡得迷迷糊糊的允儿抱在怀中之后,有些疑惑地看着背着竹篓拿着镰刀的鸿叔,“您这是?”
这个时间天色还早,就算下地也有些太早了。
“四月天山里的竹笋该发芽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好给弄点回来。”这么一说,鸿叔又想起来了,“晚些时候我给你也弄点。”
经由鸿叔这么一说,李牧倒是立刻就想了起来。
三四月的时候,山里的竹笋会发芽,野生野长的东西村里的人谁都可以去弄,所以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少人进山搬竹笋捡蘑菇。
而且这东西的味道也确实不错,清炒爆炒晾制晒干后炖汤都鲜得紧,那味儿,李牧仅仅是想想就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李牧也是个好吃的人,听了鸿叔这话立刻就动了心,“鸿叔你等我会儿,我也去。”
说话间,李牧抱着允儿进了里屋,掀开被子把允儿放在了仲修远的旁边,然后换了件厚点的衣服就出了门。
拿了背篓,带上镰刀,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深山野林里头而去。
临出门前,李牧还不忘把自己那一小篮鸭子带上。
这些个鸭子和他以前家里养殖场的那些鸭子肯定是有所不同的,这里的鸭子可没那么娇贵,破壳了后只要过了前几天的时间,大多就开始野生放养了。
霜气才散去,山里头水汽依旧重。
走了没多久,李牧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
进了山后,李牧找了个相对平缓的地方把那群鸭子放下,让它们自己四处觅食,自己则是跟着鸿叔往更深处走去。
他们要去采的笋和普通的大笋不同,并不是那种比拳头还要大的一个个的大笋,而是大概手指粗细一节手臂长短的细毛笋。
他们山里头这种笋多,大的那种也有,不过那种笋味道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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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苦,吃的人也有就是少。
这玩意儿到了时节,长得飞快,一夜的时间就能拔出半尺长的尖。
采笋也有技巧,鸿叔是个老手,简单的总结了下经验教给李牧之后,两人放下背篓就开始往林子里钻。
李牧趁着进林的机会,还折腾了几个简单的陷阱,山里都是宝,李牧可馋得紧。
什么野猪、野鸭、野鸡或者野兔的,但凡是带个野字的,他都想吃。说的夸张点,他将近五、六年的时间没正经碰过什么荤腥了,好多时候看着天上飞的鸟他都流哈喇子。
快到晌午时分那会儿,李牧从林子里头钻出来的时候,鸿叔已经坐在他放鸭子的地方休息。
那群小鸭子被他抓进篮子里面,蹲在篮子里头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打着瞌睡。
“采了这么多。”鸿叔看着李牧背篓里面满满的一大背篓竹笋,他拍了拍手,准备起身。
“我还要再去一趟。”李牧道,“去看看之前的几个陷阱。”
鸿叔闻言,这才又坐下继续等待。
片刻后,李牧从林子当中再次钻了出来,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中有个正蹬着腿的东西,看着那有灰色皮毛的东西,鸿叔瞬间亮了眼。
“这可是个好东西!”鸿叔显然也有些嘴馋,“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这么大的兔子,整个山里怕是都没几只吧。”
李牧手里抓着只兔子,棕色灰色掺杂的皮毛,足有只小土狗大小。
这东西他们山里头有,得很,想要逮着可不容易,鸿叔在山里几年都没抓住一只,没想到这次倒是让李牧给抓住了。
其实李牧自己也挺惊讶的,他原本做几个陷阱就只是想要碰碰运气,还真没想到能有猎物。
李牧从旁边找了草藤把兔子腿全部捆了起来,又提了鸭子背了背篓,两人一起往村里走去。
提着只大肥兔子进村,在村口的地方,就有人好奇地凑了过来,等他们回家的时候,李牧抓了只兔子的事情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
进了篱笆院,李牧把背篓放下,鸭子放到一旁,便抓了兔子往厨房走,准备找个东西先给关着,得跑了。
允儿早已经听到了声音,跑出来一看,见李牧手中拿着个东西便好奇地凑了过来。
“兔子。”李牧拉了他的手,让他摸兔子的毛。
允儿虽然知道这东西,但他还从未见过,这下摸着那兔子的毛就不愿意走了。
李牧由着他在那里玩,自己去了院子中。
这次他和鸿叔两人一人搬了一大背篓的竹笋回来,竹笋弄回来一次性肯定吃不完,所以除了一部分要吃的,另外的还需要先剥了壳,再把竹笋拿去煮了,晒干储存,这样到来一年的冬天前就都有的吃。
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光是剥壳就需要耗大量的时间。
简单的吃完了午饭后,李牧把竹笋整理了一堆出来,直接连同盆子一起放到了瞪着眼神情呆滞的仲修远怀里。
他自己则是把鸭子放在院子当中让它们自己活动后,准备再去一趟山里,采点野蒜和花椒。
野兔子李牧小时候吃过好多,那会儿他也住在村里,家里的人都爱吃也舍得吃,所以没少吃这些东西,现在回忆起来那滋味都叫李牧流口水。
这玩意儿,味儿好坏得靠佐料衬。
撇去兔肉本身的性凉味甘,质地细嫩味道鲜美不说,若是没有恰当的佐料佐味那这种就算是毁了,糟蹋了,但若是佐料齐全,麻辣鲜香入了味,那这东西就可以说是回味无穷了。
第17章一脸瑟!
野山兔本来就比家养的肉兔要来的好吃,肉更有嚼劲也更甘甜,所以李牧做兔子不准备大周章折腾,就选了最常见也最好吃的做法,爆炒香辣兔!
处理完的兔肉洗净切块,然后倒入拌好的豆瓣酱食盐等佐料搅拌均匀腌制入味,又弄了些大红的野山椒和青椒大蒜准备好,就做完了所有准备。
点了火,锅烧热后,倒油烧热,直接上野葱小火煸香,出了味就把腌制好的兔肉倒进去大火翻炒。
兔肉快熟的时候再放入花椒、大红野山椒、大蒜进去爆炒。
这做法有几分粗鲁简陋,一是没条件,二则是这最简单粗暴的家常菜做法味道绝对不会差!
就李牧的经验来看,这简单的做法做出来的东西,甚至是比好多一口下去满嘴佐料的大厨之作,更加令人回味无穷。
一番折腾下来,起锅的时候说不上香传千里,反正是把李牧馋的厉害。
又炒了白菜和仲修远剥的新鲜竹笋后,李牧就张罗着开饭了。
鸿叔从门外头进来的时候,李牧正把手里头的兔肉放在桌上。
“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去叫您。”李牧道,仲修远还有允儿两个人都已经坐在了桌子旁边,嗅着空气中那香味,两人是早已经频频咽起了口水。
鸿叔进屋之后四处张望,问道:“你那兔子呢?”
回头去厨房拿碗筷的李牧停下脚步。
鸿叔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带着几分兴奋,“我刚刚去村里头给你问了,你那兔子弄到山下去卖,少说也得卖个七、八百文钱。”
说起这事,鸿叔脸上都放着光。
山里头攒点钱不容易,又是这样战火不断的年头,半两银子可不少了。
换作平日里这兔子大概也卖不到这么贵,但如今战火连天少开荤腥,稍微有点钱的人那日子过的可就难受了,有钱都吃不到好东西。
要是给抬抬价,说不定还能卖贵点。
“卖?”李牧黑眸转动,看向桌上冒着烟的盆子。
“在哪儿?我下午就给你拿下山去卖,买家我都打听好了。”鸿叔倒是一门心思的对李牧好。
李牧抬手,指向桌上冒着烟的盆子,“鸿叔,您吃吗?”
鸿叔一愣,随即大跨步来到桌前,看见盆子中那香辣兔,先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随即一张脸瞬间涨红!
“哎哟!你、你……”鸿叔回头指着李牧,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记得您还有点酒?”李牧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既然要开荤,那就吃个舒坦。
鸿叔情不自禁又咽了咽口水,但面上还是绷着,“你这小子就不懂得存点钱吗?前头才浪了好几两银子这会儿又……”
鸿叔指着李牧想骂,但眼神瞥过那香辣兔后口水却不禁又流了出来,他可不比李牧馋得轻。
“我去拿碗。”李牧进了厨房。
鸿叔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还是没忍住馋,小跑着回了自己家,把自己藏着的那小半坛酒给搬了出来。
酒并不是什么好酒,这地儿也找不着好酒,虽然掺了水但胜在还算解了馋。
酒上桌,四人围坐桌旁,一个个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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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手脖子,就等着李牧一声令下。
“吃吧。”李牧面上揣着淡定,话音落下,筷子却已经第一个伸了出去。
大红的老山椒大瓣蒜和着些青椒炒出来的香辣兔带着一种朴实的味道,一块兔肉下去,李牧整个人全身的寒毛都开始竖立,爽滑酥嫩香辣微麻的口感让李牧忍不住轻轻长叹一声。
鸿叔动作也快,咀嚼着嘴里质地细腻的兔肉,老脸上尽是一幅享受的表情,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微怒。
仲修远倒是比他要淡定些,两人都动了筷子后他才动筷选了块不大不小的兔肉,放入口中。
仲修远为将十年,即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但皇帝老儿置办的庆功宴他吃过不少。
可如今比来,那些山珍海味却都要比这香辣兔差了几分,那些东西经由大厨之手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李牧做的这野山兔糙,没那么讲究,用的佐料也比不上那些大厨致,就是这样简单的爆炒香辣山兔,那滋味儿里头的鲜香麻辣,却是样样都让味蕾舒爽无比。
来回咀嚼的数次,那味儿就更足了,特别是麻辣的味道,简直能叫人爽出一身汗来。
等仲修远回过劲来时,他已经再一次伸出了筷子。
两块兔肉配上一口酒,那滋味儿,啧啧,简直绝了!
唯一可怜的大概就是允儿了,他吃不了多辣,所以兔肉都是用开水洗了才吃的,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味道十足的香辣兔,再佐上一个清炒白菜一个清炒鲜笋,一顿饭下来四人都吃的面红耳赤,餍足无比。
这边,四人大饱口福,另外一边却是有人食不知味。
张舒兰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之后进了屋,一进屋见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已经端着碗在吃饭,顿时火不打一处来。
“就知道吃!”张舒兰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桌上的菜碗都掀翻了,流了一桌子汤水。
张舒兰的儿媳妇李晓萱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
张舒兰肚子里本来就有火,这下更加火冒三丈,指着李晓萱就骂道:“整天就知道吃,你男人没回来你没看见啊!也不知道着急。”
李晓萱不算漂亮,但一身温柔的气质,在村里也算是个出众的人。
“您就赶紧吃饭吧,他这下了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李晓萱对张舒兰的咒骂并不以为然,她是早已经习惯了,龚光远不归家的习惯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舒兰平日里就霸道,在外面霸道,在家里也霸道,从她嫁进来之后就没少骂她。
“你”张舒兰气急,又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个贱人,你就是巴不得他在外面死掉永远不回来是吧?”
一想到这事,张舒兰就想到了李牧,顿时更加冒火。
那李牧害得她儿子没了府衙的饭碗,还弄得她儿子怕被村里人说道出了门就不愿意回来,看她不整死他!
张舒兰恶狠狠的瞪着李晓萱,那凶狠的模样全然不把李晓萱当人看,“你说你,跟着我们家光远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见你肚子有个动静,老娘就算是养只母鸡,蛋也下了几轮了……”
李晓萱和龚光远有个女儿,叫做龚菌菌,今年已经七岁多了,这会儿正坐在李晓萱的旁边吃饭。张舒兰的眼里是没有她的,因为她是个女娃,是个赔钱货,所以张舒兰基本就从来没正眼瞧过她。
张舒兰骂骂咧咧,龚菌菌安安静静的低头吃着饭。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般,李晓萱也是如此。
两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咒骂,一开始还会害怕或者感到生气,但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
“……我告诉你,你今年要是再不给老龚家生个儿子,明年你就拾东西回你娘家去!”张舒兰气焰嚣张无比,“你这种不下蛋的,我们龚家不要,改明儿个我就下山去再帮我们光远说一门亲事。”
听了那张舒兰这话,李晓萱只是脸色惨白,一直在旁边安静吃着饭的龚菌菌却受不了了,她扔了碗筷就想要说话,但被李晓萱眼疾手快给截住了。
“啪!”
张舒兰见两人这模样,立刻来了劲儿,她一巴掌就扇到了龚菌菌脸上,七/八岁的她巴掌大的脸整片都红肿起来。
龚菌菌被打得红了眼,蓄着泪。
李晓萱连忙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护着她,不让张舒兰的巴掌再落在她身上。
没等到儿子,张舒兰在自己家里发了一把火,又把桌上的菜端走后,这才拿了碗装了饭夹着菜,摇着扇子出门去串门儿去了。
之后的几天,每天半下午时分李牧就带了允儿和那些个鸭子下山去水塘那边。
鸭子喜水,虽然那水塘里没什么鱼了,但是一群小家伙还是玩得开心。李牧就趁着这机会,去水附近弄些野草。
傍晚时分,他用顶端带着些叶子的小竹竿,在允儿的帮助之下把鸭子全部装进了篮子,然后赶着夕阳回村。
抽了个阳光灿烂无比的午后,李牧进山里头砍了几棵竹子回来,他准备在院中圈出一块专门放鸭子的地方。说白了,也就是隔开那群鸭子和他。
这事说来也奇怪,一般来说鸭子都怕人,这群也怕,允儿都怕!可它们就不怕李牧,不但不怕,反而还像是把李牧当成爹了,走哪儿跟哪儿不说见着就扑着翅膀嘎嘎叫。
别人赶鸭子,那得是了老大力的在后面吆喝,换李牧这儿,他只消在前面跑,后面肯定能一个不漏追一大群。
了两天时间把院中院改出来后,李牧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野草,张罗着吆喝着想让在院子另外一角的那些鸭子进那小院。
李牧一动,院里小鸭子就嘎嘎的叫了起来。
听见声音,对屋的鸿叔,还有里屋接连剥了五、六天笋剥得脸都绿了的仲修远,两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最近这几天李牧自己一个人带着允儿和小鸭子满山跑,倒是没出现第一次的情况,让两人不禁好奇。
结果这一看,两人的脸立刻就扭曲起来。
呵,这感情倒好。
李牧这一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愣是拎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搁面前当枪当盾牌使,还一脸瑟!
难怪他最近那么殷勤,出去都带着允儿一起。
第18章不然我就亲你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六天过去。
几天里,李牧把院子里的小院儿拾了出来,又给做了个鸭笼。
鸿叔则是忙着把之前李牧逮着的那兔子的皮帮着弄了弄,晒了个半干,准备拿下山去卖掉。兔皮的价钱虽然比不上整只兔子,但再小那也是肉。
选了个天气不错的天,鸿叔头一天就和李牧打好了招呼,第二天大清早就背着自己之前采的竹笋提着兔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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