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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挽歌
陈满芝深深吐气,问念平:“府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念平边伺候她着衣便道:“其一,昨晚老夫人已经安排了护院,将大娘子送去清雨庵了。”
陈满芝一愣,她原以为按老夫人的性子,可能会将陈雁瑶院嫁了事,没想到她会直接将人送去那里。
念平看着她愣怔,又道:“其二,老爷不见了,葛妈妈和周妈妈现在去了荣华院。”
“你说什么?”陈满芝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你说谁不见了?”
念平就道:“是老爷不见了,一早丫鬟去送早饭,发现两位护院全被迷晕了,老爷就不见了踪影。”
陈满芝此时睡意全无,只听念平又继续道:“其三,臻娘和表姑娘去京兆府门击鼓鸣冤了。”
“还有一大早杜郎君就来说,要咱们这府里哪里都不要去,只要不出府一切照旧就好。”
“杜陵人呢。”陈满芝急问。
“早就走了,他交待完就急色匆匆的走了。”念平道,“他还说了,徐世子已经叫人去接二夫人了,他们应该午时左右能到府。”
李林两家的案子陈满芝知道,昨日,她跟徐萧年去了一趟红袖馆,在自己在给孩子检查的时候,徐萧年独自有跟臻娘和林敏夕说了事,现在她们二人去府衙击鼓鸣冤是不是受了他的指意?
“娘子。”念平轻扯她的衣角。
陈满芝缓回神,问:“有派人去找老爷吗?”
念平点头,“护院大哥已经出去了。”
“你让个人去衙门看一看,表姑娘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陈满芝道,“还有早上没有什么皇宫里的懿旨吧?”
念平微怔,摇了摇头,“没有宫里的懿旨。”
陈满芝舒了一口气,梳洗毕,二人就直接往春晖院而行,才到松龄躺,就看到有个有丫鬟嘴角叫喊着疾步往荣华院方向跑。
“你站住。”念平忙叫住那丫鬟,“不在青安院好好守着瞎跑什么?”
丫鬟一看二人,顿足直接道:“夫人……夫人她晕过去了。”
陈满芝看着丫鬟眼神闪烁,身子颤抖,厉声问道:“夫人为什么会晕倒?”
丫鬟低着头,哆嗦道,“夫人神志不清,不小心撞到杌子就摔了头。”
早上老爷失踪,她们守在门外的几个丫鬟忍不住聊了几句,有个多嘴的姐妹就猜着会不会是先夫人死的冤枉,所以府中最近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谁知道里头那人就听了去。
而青安院本是先夫人自缢之地,那人本来神志有些不清,一听这话,惊悚而叫。
她们推门而入时,就见那人盯着房梁连连后退,结果一不小心撞到杌子,一头栽到地上就晕了过去。
陈满芝沉吟片刻,抬眸道:“人晕倒了就去找人唤大夫,别这些芝麻绿豆的事也要去找老夫人说。”
丫鬟一愣,方才那人一摔,砰的一声响,只怕摔得不轻。
念平见丫鬟愣怔,就提醒道:“老夫人眼下正忙,你等到大夫看了情况再说。”
丫鬟抬头看着陈满芝,见她颔首才去了外院。
陈满芝往青安院看了一眼,转身去了延喜堂,后室里卧,绑绳被割扔在地上,一应摆设都没有动过,床上的被褥都还是凌乱的模样,看这样子应该是夜里就被人劫走了。
陈仲海在朝堂上是否与人结怨,她不知道,对方劫人要钱,兴许还有回来的可能,若是还有其他恩怨,那结果就无从得知。
“去吩咐厨房今日多加些菜吧。”出了延喜堂,陈满芝吩咐念平,“一会二婶母回府,是要高兴些。”
老夫人身子不好,葛妈妈就算再明,毕竟也不是主子,她自己除了生意之事,并不想管理府中的中馈,而这个婶母的回府,就是最好的人选。
天越发燥热,带着闷闷的一股热流,卷席着盛京,时值未,陈满芝才见到这个二婶母,比预计的时间慢了半个时辰。
二婶母姓裴,她的个子很是高挑,身形丰满,长眉细脸,绾着高高的发髻,看上去很爽朗的模样,只是陈满芝的对她并没有什么熟悉的印象。
一进门,裴氏便带着孩子们去荣华院给老人请安,陈仲林一妻一妾,育有两子两女,此次回京,裴氏先带着两个孩子先行,待请安后,一行人才去了松龄堂用膳。
寂然饭毕,丫鬟拾后,几人在厅内重新落座。
“我们按时进了京,只是这京内的街道太堵,所以才耽搁了不少时间。”裴氏对老夫人道。
方才进门,她就觉得这府内有些不对,现在用完膳这种感觉更甚,陈仲海以及他的抬了正室的沈姨娘竟然都不在席。
老夫人颔首,看了陈满芝一眼,“最近京里不太平,你们要置办东西,交待府中下人即可,就不要单独出门了。”
“是,媳妇知道。”裴氏应声。
“你大哥最近不在府中,而沈氏眼下患病,四娘年纪也还小,这府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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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多担待一些。”老夫人直接道。
裴氏心头一叹,就知道此时回京肯定没那么好,她自跟着陈仲林去了北边,过惯了自由的生活,如今要管这么大一家子,她有些头疼。
“是,母亲,那媳妇先过去看看……她。”她有些结舌,老夫人直呼沈氏之姓,所以她不敢用‘大嫂’二字来称呼沈氏。
“你去吧。”老夫人起身,由吴妈妈搀扶着离去。
“二婶母。”陈满芝也起身,“四娘同您一起过去。”
裴氏看着陈满芝点了点头,而后二人一起去了青安院。
屋内,钱大夫还在,见到二人便直接说了情况,“夫人的脉象现在凌乱而且很弱,她摔倒在地撞了头起了肿块,在下看着应该是脑颅里面有出血。”
“脑颅里面有出血那会怎样?”裴氏直接道,“要不要紧?”
“她现在昏睡不醒,在下方才试着却无法叫醒,先用药两天看看。”钱大夫看着二人缓道,“若是这几天能醒来就好说,若是不醒,怕是凶多吉少。”
裴氏心头一惊,自己才进府,这沈氏不会就这样没了吧?
第125章上朝
“那就用药吧。”陈满芝淡淡的看着床上那人一眼,颅内出血昏睡无法叫醒,估计也睡不了多久了。
“这用药……怕是起不了大作用。”钱大夫神色有些尴尬,“在下医术不,娘子可以换个大夫过来看看,兴许还有回天之力。”
裴氏微微垂首,刚才这大夫还有些隐晦,如今再说话,都直判了死刑,说自己医术不,不过是推脱的话罢了。
陈满芝抿唇淡道:“钱大夫经常往反于陈府中,我们自然是相信您的医术,您且开药吧,不论结果如何,那都是听天由命。”
钱大夫得了肯定,便不再说什么,直接开了药离开。
陈满芝余光看向上头的横梁,她突然有些相信鬼魂索命这一说法了。
裴氏微微叹气,心想着,应该要让下人去备些白幡以备不时之用了。
“二婶母,您一回府,怕是要操劳了。”出了院门,陈满芝对裴氏道,“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府中之事就拜托您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似掠过一抹笑意。
裴氏当即点头,自是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只是看陈满芝面上的笑意,似乎明显了些。
不过不用想就知道,她无心智的这七年,只怕过得不太好,现在沈氏要死,她必定要为其守灵,而身子不好的就是最好的推脱。
二人各怀着心思,回了各自的院子。
到了晚上,陈满芝派去打听消息的人才回了府,那人一进门就直接道:“表姑娘和李娘子在京兆府衙里被杖打了一顿。”
“被杖打了?”陈满芝闻言惊愕起身,“那现在她们人呢?”
那人点了点头,“两位娘子进去后小的就没见她们有出来,小的想他们应该是被关了,具体什么情况小的打听不出来。”
李家一案具体情况陈满芝不知情,但是林家的案子她知道与沈太后脱不了关系,可如今徐萧年却让她们直接去击鼓鸣冤,意味着直接状告沈太后,如此做法是不是太过儿戏了些。
按徐萧年的性子,理应不会让她们二人如此冒险,那么他是不是做了其他准备?
“那你在路上可发现还有其他异常?”她问那下人。
下人就回道:“最近小的都有出府,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今日街道上倒是热闹很多,今日刑部府衙那两条街,全堵满了人。”
陈满芝蹙眉,二人直接拿着血书去击鼓鸣冤,李林两家都是大案,且又跟废太子和沈太后有关,势必有很多围观者,道路拥堵是必不可的。
只是下午,她忙着安排几个小孩见面熟悉,没有空出府,如今再想去时,天色已暗。
“娘子,早些歇息吧。”周妈妈看她皱眉的模样,有些心疼,不过近十四的孩子,什么糟心的事都给遇上了。
“明天一早,咱们再去打听消息。”
陈满芝微微颔首,“府中之事都对接好了吗?”
周妈妈点了点头,“后面老奴都把府里的管事叫去荣华院给二夫人认了一遍,又说了府中之事,二夫人是个聪明的,一说便记住了。”
“父亲那里,护院可有回音?”
周妈妈摇头,“暂时没有,这样没有方向的找,只怕很难找了,娘子您看要不要报官?”
陈满芝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暂时不用,就这样先继续找,官府指不定现在还没咱们的人得力。”
沉吟半响,周妈妈点了点头。
*****
五更的梆子才敲过,天还未亮,宣武候府已经灯火通明。
屋内,几人面色深沉,一副肃然之色。
今日是徐显上朝的日子,距上次上朝已过去很久,他朝徐萧年伸了手,“东西给我,如果我回不来,不用慌,先看看情况再说。”
徐萧年意会点头,他们的人都已经进城,如果突然袭击,就皇城内的兵力会有胜算,但一旦京内的兵力集中起来,他们几乎的胜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乐观,但如果陶一明此时愿意一助,兴许他们跟本不用动这些人。
他将东西手里的信件全部递上去,道:“您且放心,一切之事孙儿会做好安排。”
徐良琛看着自己的父亲,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他犹豫了很久,缓缓开口,“父亲,眼下才过四更,咱们离皇宫又近,不用那么急吧。”
徐显白了他一眼,转脸问徐萧年,“她们二人在牢里还好吧?”
徐萧年点头,“受了点皮肉伤,性命无碍,那孩子孙儿打算这两时就去接过来。”
徐显知道徐萧年说的是什么,他颔首,而后迈步出了大厅,他的步子沉重,脊背挺直,似松柏常青,威风凛凛。
马车辘辘,行不久就到了午门。
午门前,有不少已到的朝臣,天色还未大亮,彼此都看得不清,他往候宫队里侧边一站,拉开了与那些人的距离。
候了有些时间,天渐放亮,人群里陡然一声,“候,候爷?”
这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切。
刘岩松定眼看着站在一边的古稀老者,“您怎么来了?”
他的这一声喊,众人看过去,顿时纷纷低语。
徐显微微一笑,对其道:“趁着身子骨还硬朗,来看看陛下。”
“侯爷今日上朝,莫非对昨日击鼓鸣冤一事起了兴趣?”群中有人问。
昨日,那李林二人击鼓鸣冤状告当今太后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里怕是无人不晓。
“竟有这等事?”徐显惊讶,而后道:“老夫不知道有此事。”
那人心中冷哼一声,暗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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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匹夫,随即道:“侯爷不知晓这事真是离奇了,据说那臻娘还是候府的常客,而那林什么又是燕王保下的人,那二人击鼓鸣冤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按你这么说,难道老夫应该要知道吗?”徐显问。
他的态度有些敷衍。
成治一笑,“如此大事,难道徐世子就没跟您提起过吗?”
“成尚书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邪乎?”刘岩松瞥了他一眼,“侯爷知不知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关心国公爷了吗?”
成治听着这话,心中隐隐一股气流窜,太后闭朝不见,信国公这事根本无从问起,这个刘岩松,没事总是拆自己台,上次的账还没跟他算。
“那我问什么又与你何干?”他沉着脸朝刘岩松道。
见语气有些不对,众人忙劝说二人。
徐显几不可闻的笑了声,正色望着对面的重檐黄瓦,心如潮涌。
一声钟响,众人纷纷肃立,重重的几声嘎吱响,午门被打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迈步。
在身后的人不见徐显动身,疑惑问道:“侯爷您,不进去?”
徐显一笑,“你们先去,老夫不过想看看陛下,待你们忙完了老夫再去也不迟。”
那人微愕,转头跟着众人入了门。
金銮殿内,灯火辉煌,朱红双龙毡毯铺地,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道小身影,昏昏欲睡。
迷糊间,景隆帝看到下首两列朝臣嘴里翕翕合合,争论不休,殿内喧嚣如市。
他微微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母后,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出‘无事退朝’这四字。
只是,今日有些不一样,母后不仅不说,且脸色比前几天更加难看。
“那你们说,应当如何?”沈代禾淡问。
殿内瞬时无声,寂静半响,刘岩松手持朝笏出列,直接道:“臣以为,那二人在天子脚下击鼓鸣冤,而案情又涉及废太子和先帝,理应受理,这样才能显我大康律法公平公正。”
成治凛然一笑,瞥了刘岩松一眼,“废太子一案经先帝之手定夺,你这番话是在异议先帝的处置结果?”
“成尚书此言差矣。”刘岩松不紧不慢道,“不过审理罢了,结果如何这不还不知道吗?”
“兴许又是跟先帝处理结果一样呢?你这么反对,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小人!成治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朝上首道:“陛下,太后娘娘,臣以为此二女定然受人挑唆,故意大闹一番,理应用重刑使其供出幕后之人。”
刘岩松嘲讽一笑,“刑部手段果然厉害。”
成治气急,冷冷的看过去,“刘岩松,你为何总是针对刑部?”
“我有吗?”刘岩松一脸无辜,“如此大案,众所周知,成尚书竟然想动私刑了事,置百姓于何地?”
“你……”成治语噎。
王少阳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犹豫一番,而后道:“臣以为,两案关系重大,又涉及广泛,理应受审,以显天威。”
“臣附议。”刘岩松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寥寥几声附议,缭绕在殿内,沈代禾唇角微勾,燕王以三支护卫队保下林敏夕的命,原来是为了今天。
她抿唇淡道:“李吉被废太子连坐,是经先帝之手,而林葛弋弑君,经哀家之手,涉及之广泛,几位大人附议重审,并没有不对。”
她顿了顿,扫了一眼众人,“只是若是案件重审,审理结果一样,这二女的罪名要如何定才好?”
成治看着方才附议的几人,心里一阵冷笑,他道:“自然是立即处斩了。”
殿内寂然无声,而后有个内侍缓步进殿,道:“禀陛下,太后娘娘,宣武侯爷求见。”
众人一愣,纷纷看着上首。
第126章重审
沈代禾蹙眉,徐显不上朝已有多年,今日突然求见,只怕是昨日之事,这二女背后果然是宣武侯府。
“宣。”她冷道。
内侍后退,转身出殿,嘶着嗓子,“宣,宣武侯爷觐见。”
陶一明垂首恭敬在立,他始终想不通,宣武侯府的目的,要说他们想为废太子翻案,又不见大动作,而先帝的死,他们不过也是蜻蜓点水罢了,此时突然求见,莫非之前自己漏了什么?
殿内,朝员低语交耳,眼神不时的瞥向门外,不多时,有个身影入大殿,那人双手捧着金券,面色微沉,缓步至殿当中,叩首跪安。
沈代禾看着他中捧着那物,心口倏然一跳,她敛目问:“徐侯爷这是为昨日那二人提前送来了死金书?”
徐显垂首,“禀太后娘娘,臣今日觐见,与当下之事无关。”
“哦?”沈代禾惊讶,“你起身说话。”
徐显抬头,视线看向沈代禾一边的陶一明,缓道:“谢太后娘娘。”
陶一明一怔,那人深陷的眼眶里,深邃明亮,仿若有一道明光,将自己内心的黑暗,照得透彻。
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那年他八岁,父亲带着老者来看他和母亲,老者也是如此眼神,看着他和母亲,而后道:“你母亲是军.妓,这事若是被他人发现,你父亲也会被贬官,甚至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他当时心凉似落雪,以为他跟母亲永远得不到承认了,可后来那老者又道:“不过,既是蒋家的血脉,现在虽不能入你父亲这一脉族谱,待入了旁支,再再个由头过继过来吧。”
老者的话,让母亲喜极而泣。
随后战事一起,入谱之事耽搁,接着赤禹一战,蒋氏被灭族,他跟母亲,永远没有机会了。
而后母亲在瘟疫中不甘逝去,他往南逃,最后活了下来。
沈代禾睨了一眼下首,“候爷手持金券上朝既不是为了那二人,哀家倒是好奇,你如此作为是为了何事?”
陶一明被陡然的一声问话打断思绪,他的心突然有些不安,敛了神色看着下首。
徐显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一叠信件,捧放在金券上,沉道:“臣手中这些信件皆是近十三年来我朝中某位大臣与胡国往来的书信,恳请陛下,太后娘娘重审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他的话,似一颗石子,狠狠掷入湖中,溅起了水花。
众臣惊讶,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灭九族,三百多人口,斩于市,那场面血腥非常。
沈代禾猛然站起身,景隆帝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觉得这殿内,似有一股暗火,在燃烧。
“母……母后。”景隆帝有些结舌。
沈代禾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缓缓落座。
“徐侯爷,哀家没听错吧?”她不确信问了一声,“你说要陛下和哀家重审十五年前英国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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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叛国一案?”
“是。”徐显抬头,看着陶一明,“恳请陛下和太后娘娘重审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臣手里的信件可以有力的指证,通敌叛国的是当朝信国公。”
他的话落,众臣哗然,殿内的朝臣,纷纷看着他。
“徐候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殿内有人问。
“这十五年前的案子,早就证据确凿,你如今再翻出来,是觉得先帝枉杀无辜吗?”成治怒道,“你现在不仅指控先帝,还把污蔑信国公,你意欲何为?”
“就是啊,英国公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当时来往的信件过了三司之手,你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打整个朝堂的脸吗?”有人附和着成治。
“他就是倚老卖老……”
“……”
“臣手中的信件还请太后娘娘过目。”徐显口中慢道,视线依旧落在陶一明身上。
陶一明脸色煞白,耳中嗡嗡嘶鸣,他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直到沈代禾的一声轻咳才缓了神。
他迈了步,脚下似栓了铅,沉重非常,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猜不到他们的目的,竟然是为蒋家。
他走到徐显面前,看着他捧的金券上面放了一叠泛黄的信件,他伸着有些哆嗦的手取下,缓步返回。
“太后娘娘,要奴婢念吗?”陶一明敛了神色,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
沈代禾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不必了,哀家自己看。”
徐显看着上首,开口道:“臣奉上的信件中,有信国公之长子沈立奎私人盖印,当中不少也有信国公的私印,信的内容有谈互市、赋税等各方面,俨然已经把暨洲当成诸侯国与胡国往来。”
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高祖后期三国恶交,高祖已严令我朝与两国往来,而在赤禹一战后,这类不应该出现的密函代表着什么,老夫想在朝的各位应当知道意味着什么。”
“徐侯爷突然拿出一叠信件要指控国公爷,只怕太儿戏了吧?”有人开口。
陶一明寻声看过去,他微蹙眉,是沈家的人。
“你们君心叵测这些年,可谓辛苦啊。”那人继续道。
“太后娘娘。”还有朝臣上前,“臣以为,此事关系信国公,理应找其询问。”
沈代禾垂首看着手里的东西,神色微变,这些信白纸黑字上的朱红私印,不少还是父亲和哥哥的。
十五年前的通敌叛国到底是谁她不想去计较,可这些信件,正如徐显所说的那样,俨然已经吧暨洲当成一个诸侯国。
国公府跟胡国买马,又克扣军饷,存大量私银,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她手里的江山吗?
兜兜转转,最后她跟小皇帝,才是他们口中垂涎已久的鲜肉。
沈代禾咬牙,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笺。
朝臣又有人上前解释,“太后娘娘,那种信件随便找个人仿照即可得到,不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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