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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小菜[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齐氏孙泉
没看到狼也算是有所获,二人结伴回家,没走几步二狗子听到了动静回头瞅了一眼,李季感觉到二狗子的动作,跟着回头看,这时候就瞧见那半落的矮树丛里耸动一会儿,从里面钻出一只狼脑袋。
李季其实在这里等一会儿纯粹是闲着没事,看到狼的希望很小,因为从时间上来看,更像是狼早上过来送猎物的时候顺便过来把食物吃了,竟然真的碰上了。
李季跟狼四目相对看了一会儿,那狼显然有些忌惮,鼻子用力的向李季闻了闻,随后小心翼翼的钻出来,满满朝食盆走去。
那一身灰白的皮毛带着光泽,一看手感极好。习惯了抚摸小尾巴毛的李季看着眼馋,等了一会儿看着狼吃一半了,大起胆子来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狼一些忌惮的抬起头,目光看着李季一会儿,李季又往前走了一步,狼想了想,还是低头继续吃。
这时候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攻击性,李季松了口气,回头瞧了二狗子一眼,二狗子十分放心的让李季走过去。
李季看不出来,可在山上长大的二狗子能够很轻松的分辨出一只野兽身上的戾气。这只狼面对李季的时候只有逃跑的犹豫,没有丝毫攻击的杀气,这代表狼对李季没有敌意,虽说知道狼的战斗力,可二狗子相信自己的直觉,放心让李季大胆的去撸狼。
李季又走了两步,这回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了,最后李季终于走到了狼的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吃的正香的狼。
狼看着蹲在身边的李季,想了想,往旁边侧了点给李季留个地方出来。
愿意分享食物,代表狼将李季当做了自己人,
李季大受鼓舞,伸手放在狼的后脖颈上,狼没有拒绝,他又开始轻轻抚摸,从脖颈摸到后背,又抬起来将手放在狼的头顶。
感觉到头顶的温度,狼抬起头去舔李季的手掌。跟小尾巴不同。小尾巴还没长大,舌头很小,也没有什么力气。而狼不同,一头成年的狼一舌头能舔到李季半个手掌,这种感觉很实在,力气也挺大的。
从前的李季怕狗,从来不知道被这么大的一只舔手是这么享受的一件事。
也就是跟狼不熟,但凡熟悉了李季都想抱住狼好好蹭一蹭。
李季摸着狼,狼舔过了李季又低头吃东西,等肉都吃光了,狼满足将盆舔干净,又继续抬头舔李季的手,进而去舔李季的脸。
二狗子坐不住了,舔手也就算了,左右小尾巴也会舔,可脸蛋是二狗子的专属地方,不能让狼侵占了。
狼舌头伸出去舔了个空,定睛一看二狗子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狼要呲牙威胁,可面对二狗子又提不起来,象征性的哼哼两声,退着身子往后走。
瞧见狼这可怜样,李季还没摸够,抬眼打着些责怪看着二狗子:“你干啥?”
二狗子伸手再李季的脸上抹抹,道:“我的,不许舔。”
二狗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叫吃醋,只知道他对李季的占有方面很有原则性,手可以,脸不可以。就像小尾巴可以让李季抱在怀里,但是在被窝里脱光抱在一起这种事,只有二狗子能跟李季做,其他谁都不行。
李季转开目光哭笑不得。自家“媳妇”对自己占有欲强是件好事,可要让李季开口夸两句又张不开嘴。
“行了,咱回去吧,怀里这仨小家伙饿了,咱家牛还能挤出来点奶,喂它们是够了。”
怀里的小家伙十分不安,没养过也不知道生出来多少天,反正没断奶是肯定的。
二狗子正有此意,看了狼一眼,拉着李季赶快回去。
狼呜呜了两声,想要去靠近李季,却又迫于二狗子的淫威,目送着二人离开,几个跳跃消失在森林深处。
回去的路上李季嘴里不闲着,念叨着:“弄不好之前送上去的吃的也是很快就被吃了。狼的鼻子肯定比咱们好使,咱们把吃的送上去,狼老远都能闻到味道就过来吃了。你说我在早没想到这一点,早想到还能早遇到狼。你是没摸到,摸着感觉太舒服了,狼长得也好看,比咱家小尾巴好看。”
(兢兢业业看家中的小尾巴打了个喷嚏)
二狗子专心听着无言,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少带李季上山。
到了家从母牛那里挤了些奶,用勺子把一点点喂给小松鼠。一开始可能是因为害怕,都不肯吃,可一天没到黑的时候就饿受不了都开始吃奶了。
瞧着肯吃东西了,活下去的希望就大。
小家伙长得可人,李季的兴趣也高,翻出个从县里买来没怎么坐过的鸭绒软垫,将小家伙们小心的放上去,又怕他们逃走,又将垫子放进了一个空桶里头,趴在通边上看着他们折腾一会儿相互依靠着睡去,其实挺有成就感的。
“就算啥也得不着,这么好看养着玩也值得,你说是不是。”
“嗯。”二狗子点头,至少比那头狼强,松鼠不会舔脸,狼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最后一个日万,明天开始日6000~么么啾
第59章解决旱魃【六千】
正月初六,过了初五就能动土了,老人也能入土为安了。
这两天天气都没那么冷,送葬的人简单,山上没有积雪,上山也不什么力气,小孩哭的很伤心,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唏嘘可惜。
李季出去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再多的眼泪人家也未必听得着。今天是死者最后一次热闹了,过了今天,他就是山中坟包之一,后人孝顺的,一年能过去看一两次,像他这样独居的,兄弟也许能去看看,等兄弟都没了,侄子这样的后人,一两年去一次,都算是有心的了。
这种事情不能多想,越想心情越不好,越觉得丧气。
李季现如今跟二狗子在一起很好,死后的事情等要死了的时候再说吧。
初三没来的人有几个后续过来了,带着仨瓜俩枣的,不多,代表着心意。
自从上山摸过了狼,李季对狼的兴趣达到了一定高度,每天做菜的时候都忍不住多做一些拨给狼上山去喂,一回两回还好,多几次二狗子那边都泡进醋坛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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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二狗子的醋还没吃够,没几天就发现狼直接上门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李季抱着毛茸茸的狼爱不释手的样子,二狗子努力压抑自己想要拧了狼脖子的心情,过去蹲在狼身边,瞪俩眼睛看着李季。
此时李季恨不得整个人融入狼这毛茸茸的皮子里,实在太暖和了,为了过冬,狼这样的动物都会换毛,长出足够过冬又软又蓬松的皮毛,等到了开春暖和了又会掉下去,等来年秋天又会长出来。
这时候的皮毛是手感最好的时候。
狼也很享受李季对它的抚摸,这可比狼群之间相互舔舐舒服多了。而且李季是好人还会给他香喷喷的好肉吃。
伸舌头去往李季的脸上舔,结果舔到了比较粗糙的手,转头就瞧见二狗子凶神恶煞的看着它,吓得它毛都快炸了,迅速跳出李季的怀里弓着身看着二狗子。
偏偏狼发怂,不敢对着二狗子龇牙咧嘴,只能弓着身子哼哼着看着二狗子,有些倔强,又有些可怜。
李季也看出来了二狗子是在吓唬狼:“人家头一回来咱家里你就不能好好的。”李季拍拍二狗子的脑袋。
二狗子转头一脸无辜:“它舌头会舔屁股,很脏。”
这么一提醒,李季总算想起来了,小尾巴没事的时候总会舔菊花。不过知道是一码事,它伸舌头舔的时候也就任由他了,可被二狗子这么一说,就觉得恶心了。
“你不说我不就想不起来了吗……”李季扭曲着脸,再看看狼嘴,和狼甩动的尾巴,舔过菊花的舌头舔他脸,是挺难接受的。
二狗子给了狼一个得意的眼神。谁说二狗子傻了?他一句话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解决了私有领地被侵犯的危机后二狗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二狗子凑过去伸舌头舔李季的脸蛋:“我不舔屁股,我不脏。”
脸上舌头划过,李季一激灵往旁边躲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些旖旎画面,反口道:“可你舔我……”
说到一半硬是忍了回去,李季不愿意说下去,转开目光有些尴尬。
二狗子歪着头等着李季的下文,随后李季为了躲避尴尬低头揉狼,再次打翻了二狗子的醋坛子。
这回狼再伸舌头舔过来李季就用手挡住了,大不了一会儿奢侈点用水洗干净。
狼过来做客并没有太久,一两个时辰就离开了。
这样更好,若是狼来了就不走了反倒要让李季头疼了。狼这种野兽,村里人眼馋它的皮骨,却恐惧它的爪牙,若是遇到狼群,所有人都会转身就跑,但如果人多狼寡,就会想尽办法围困住狼,然后猎杀。
跟狼捕猎是一个道理,一群野猪不敢招惹,但遇到了落单的野猪,就会群起而攻之。
一头狼被村里众多人看到,那就是过来送皮子和狼肉来的。
李季盼着狼再过来的同时又怕它被发现,确实纠结了几天。
过完了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也就是片雪未下,村长去了两次县里,从衙门那边打听到了消息,就是这一代干旱,县太爷已经上报朝廷申请赈灾银两,什时候批下来,什么时候能到这里,到这里还剩几粒米几枚铜钱,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
别的村的井水水位也下降了许多,要是今年再旱一年,那么喝水危机就不止本村一个村子了。
春节的喜气只高兴了几日,被村长的这个消息打的溃不成军。李季进村里,天气暖和了有人站在外面聊天晒太阳,走过去听到的都是一片唉声叹气。
有几家都约定好了,今年种地要是地里苗都旱死了,就结伴南下。听说南方雨水充足,冬天也不冷。要说离开都舍不得,只是往年再旱,有溪水在,能用溪水浇地,别的地方饿死人,这里也能保证有口吃的,可没了溪水,就等于断了全村人的命脉。
这个想法一直保持着,温度日益升高,因为没有雪,没有化雪,一点开春的气氛都没有,想要知道温度高到什么程度,就在外面放一盆水,什么时候水化开了,那就是开春了。
老话说冬天底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去年冬天老天爷一片雪花都没落下来,来年该枕着什么睡?
李季站在院子里,手指伸入刚化开的水里头搅一搅,水还很凉,没有冰却也带着些冬天的寒气。
李季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无声的叹口气。
二狗子见不得李季这样子,走到他身边道:“没有水咱们可以回山上,咱们在山上盖房子,我去打水,水边虽然有野兽但只是取水没有危险。或者咱们挖个沟渠通到自己的院子里,咱们把围墙建高,野兽进不来。”
李季头一回听到二狗子说这些对未来的规划,可以说想的十分周全。
一年多了,二狗子的心思愈发成熟,若是换做一年前的他,绝对想不了这么多。
李季伸手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二狗子说的,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季能住在村外,却不能忍受只跟二狗子两个人,那样的话太寂寞了,哪怕是跟二狗子亲热的在一起,也弥补不了一群人住在一起带来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可要是村里人都四散而非逃荒去了,李季和二狗子最好的去处就是回山上。
他们这样的关系,只有在村子里,李季辈分大,且没人过来能瞒下去,可若是换了地方重新融入一个新集体,那么二人的婚事肯定会被其他人拿捏,那时候问题重重,若是被发现二人的关系,又是一片惊涛骇浪。
如此,还不如去山里挖个洞活得自在。
“行,听你的。一会儿去买水的时候你多给人家两个铜板,现在都缺水,人家也不容易,虽说水是老天爷赐的,可咱们用,也是从他们牙缝里抢出来的水,多两个铜板,人家心里舒坦,咱们用着也心安。”
这水还不知道能买几时,好日子还能过几天。
二狗子带着铜板去买水,李季进牲口圈去看家里头养的牲口,多养了这个月,猪胖了两圈,家里头饲料多,冬天炉火也烧的旺,冻不着它们,所以长得极好。
再等半个月就可以开始杀吃肉了,半个月杀一头够吃,两三个月的。
如此就又到了卖猪崽子的时候,家里留两头当种猪也行,只是时间久,二狗子喜欢吃猪肉,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再买最好买四只羊,来年连着三头牛一起赶上山喂,这样再上山割的草就能少喂些,多晒干留着过冬用。
去年的干草就不太够吃,因此消耗掉了不少棒子米,今年是一定要多准备些才好。
这么一番规划下来,日子也没那么绝望了,就算真的到了逃荒的时候,赶着这些牲口去山里也好,就像二狗子说的那样,建起高高的围墙,野兽进不去,到时候俩人守着这么多的牲口过日子足够了




清粥小菜[种田] 分卷阅读95

一窝母兔新下的崽子刚长出毛没几天,正是毛茸茸招人喜欢的时候,李季喂完了牲口蹲下来看了一会儿,瞧着时间二狗子快回来了,就出门去村口等着了。
李季这边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有个年轻的声音朝里面喊:“这位尊者有礼,我们赶了许久的路,可否讨口水喝?”
李季抬眼望去是两个道士,说是道士而不是算命先生,因为算命先生总是举着个八卦写着什么字,而这两个人没有,年长些的看上去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手里拿着拂尘,小一点的那个看着才十一二岁,后背背着快有他高的箭,头发高束,看着颇神。
“一碗水有个啥,进来坐坐歇歇吧,水还没烧开,先喝些白开水吧,等一会儿水滚了,我再泡茶招待两位。”
李季开了门将二人迎进来,那个孩子有些气喘,男人倒是中气十足,走进来时候孩子还十分尊敬男人,低着头恭敬的跟在男人后半步的地方。
请进屋子里,李季请他们坐炕上他们只挑了个凳子坐着,那孩子没坐着,就站在男人身边,准备随时伺候着。
这二人要么是主仆,要么是师徒。心中有了结论,李季倒了两碗水送过来,那边水还在烧着,他问二人道:“两位师傅这是打哪儿来啊?”
那孩子先道:“我们都是自在人,无来处更无去处,随意走动到哪里都是缘分,今儿到这这里,不就是跟尊者的缘分吗?”
孩子伶牙俐齿的,什么都没回答,话说出来人听着也舒服。
李季也不深问,那个男人拿起碗来喝了一口,眉毛微皱道:“是井水。”
李季还以为这是喝惯了好东西喝不得井水的,解释道:“平常人家也没什么好玩意,水喝着也就是解渴了。”
男人轻笑,他年龄不大,保养的也比较好,虽说二三十岁,说是白面小生也不为过,一笑起来面色柔和,看着很舒服。
“尊者误会了,贫道只是奇怪,这里瞧着不像是能打井的地方,日常饮水当是靠着溪流河川,井水确实稀奇。”
井水和溪流中的泉水味道不同,粗心的人不会觉得什么,可舌头灵的,尝一尝就能分辨。
李季道:“道长好灵的舌头,确实是井水,是从二十多里外买回来的水。原本村里是靠着山上留下的泉眼溪流度日的,虽说打不了井,可几百年来那水源源不断,别处的人没有水渴死的都有,这里一直不缺水用,所以几辈子人住在这里,虽说贫瘠,却是吃喝无忧。去年不知为何,忽然断流了,一直到如今也没恢复。”
说到这里,李季叹了口气:“往年间冬天喝不到水了,就喝雪水,等冰雪融化开春了,溪水也就恢复流动能喝了。可如今就只能靠着去外面买水喝了。本地的县太爷是百姓父母,从县里银库拨了银子,派了人每日从县里送水过来,只是我家里牲口多,分下来的水不够使,好在家里不缺银子,就自己买水吃了。”
李季是头一回瞧见正经八百的道士,而不是城里或是偶尔走街串巷过来打着幌子吆喝算命的江湖术士。
听了李季的一番解释,道士的眉毛皱得更深了:“水乃生命之源,不会无缘无故断流,尊者可还知道其他?尽管说与我听,我们都是过客,听了就走了,若是侥幸有什么懂得的,也能说与尊者听。”
李季一想也是,二人听了就走了,而且他们游走四方,见识广阔,说不定真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李季特意出门看看外面没人,这才回来道:“如此我也不瞒着两位师傅,怎么断水的,我是晓得的。就是那水的源头是一眼山泉,泉分两股,一个流到这边,一个流入山里湖中。断水后我家侄子上山看了,不知为何另一边的水道深了,加上干旱水少了,就都往另一边流了。这事我这里就瞒下来了,说深了怕你们笑话,山里头水边危险,谁去挖都是冒险,这水断了,也只能是断了。”
这个决定是村长决定的,但也是从李季的私心开始的。在村里时间长的人,对山上的危险仅仅是一个印象,根本无法想象究竟有多么可怕,所以若是知道了山上的情况,一两天不会难为二狗子,时间长了难会觉得村里没水是因为二狗子不肯上山去挖,心里有了疙瘩,以后二狗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可以理解。”男人将水喝光了道,“贫道且问,近些年来可曾有人死的时辰不对,或是死后些日子有什么异事发生?”
听他这么一问,李季还不太明白,如实道:“年三十夜里死的算吗?听阴阳先生说是不犯病的,可这一连两年都有人在年夜断气,难多想些。”
“这个日子确实无碍,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深算起来,也说不准哪个时辰是不能死人的,说是时辰不对,也就是说死的时候是否伴有异象,生前死后都能算进去。”
如此倒也提醒了李季,去年李季风寒未愈时瞧见的事情浮现在李季的脑子里。
“前年三十走了一位,按理说三十里头没的人要等过了初五才能下葬,可没的这位停灵几日,他儿子瞧见他手指头动了,人是断了气的,身子却动了,只觉得是要尸变,没过初五就匆匆葬了。这二年村里时候死了几个人的,要说奇怪的,也就是这位了。”
那男人若有所思的沉吟些许,喃喃说了什么李季没听清,随后才听他清晰说道:“是了,就是这个,最近一代干旱的厉害,旁的地方虽说不上雨水丰登,却也没到滴水未下的地步,我一路寻过来,原来根源在这里。”
李季听这话心里一哆嗦,实在是得慌,轻声问道:“道长心里头有数了?”
那男人点头,站起身道:“劳烦尊者带贫道去见那家人了,死者为大,这事不了惊动死者,还是要获得家人同意才成。”
李季想了想,求个稳妥道:“道长莫怪我心眼多,这事我带你去不太好,不如我先带您去村长哪儿吧,由村长来决定,我也是个半大孩子,太随着自己心意也不好。”
茶水也没喝上,李季带着二人出了院子,正巧看到二狗子赶着牛车回来,二狗子让他回家看着点炉子,他要去趟村长家。
到了村长那里,将事情前后都说明白了,村长也是挺惊愕的,听完了叹口气:“如此倒是麻烦道长帮着破了。”
这种事情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解决可能,那也要试一试。莫说打开某个人的墓,就算是活祭个大活人都有可能试试。
到底还是委屈了张付财的家人,去年闹得那事够吓他们的了,如今过去一年多好不容易淡忘了,又要被拎出来说。
等到了张付财儿子张昌富那里将话又说了一遍,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挖坟掘墓这事说起来是损阴德的大事,可




清粥小菜[种田] 分卷阅读96
若是因为尸变了所以开棺也是理所当然。心中舍不得,却不能耽搁村里头吃水的大事。
跟二狗子一个道理,若是只有打开张付财的坟才能恢复饮水,张昌富若是不同意,眼下没人说什么,时间长了潜移默化的就成了村里头的罪人。
去山里坟圈找到张家坟,摆上香案,在场的除了两个道士都拜一拜。询问道士有没有需要注意的,那道士只是含笑摇摇头,十里不同风,按本地规矩就好,没那么多讲究。
张付财的子孙在坟前一再告罪痛哭,说明是多么无可奈何才会打扰死者的安静,哭了一阵后才到了开坟的时候。
张昌富将上面盖着的第一锹土捧下来,随后村里人你一锹我一锹的将坟挖开,将棺材盖子上的钉子一个个起下来,棺材还没打开,周围的人已经撤去了许多。
道士阻止了他们开棺的工作,道:“里面秽物你们瞧了平添惊吓,你们退远些,剩下的我来吧。”
一群人往后退,李季心有好奇,却也不是主动沾晦气的主,若是说里面的张付财尸变了,那么靠近的人肯定是要遭殃的。
张昌富站在远处抹着眼泪,抱着老婆孩子哭得厉害,道士跳下坟坑,手放在棺材上推了一下,将棺材错开了一个缝,嘴里念叨了两句什么,随后手一晃,多了一张符,顺着棺材的缝隙扔了进去,最后一阵火光从缝里面扑出来,一阵诡异尖锐的尖叫声从中传出,明明是春天的白日,在场的每个人却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直打哆嗦。
有的胆小些的惊叫出声往后跑,所有人都退后两步。平日里各种鬼怪传说听说了不少,可要说亲眼看到,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头一回。
那火焰从缝里燃烧,却没有点燃木质的棺材,那火焰向上窜的老高,不过周围却感觉不到一点热度。
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小下去,等火焰停下来的时候,那男人点点头,对着张昌富道:“将钉子钉回去吧,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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