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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魅魔,钟天露露。
这可惜她这一套真是做给瞎子看了,蠡不为所动,他身后的百羽衣垂首敛目,双手按在轮椅扶手上,王招财在一本正经地看天上的云,王进宝耳尖通红扯着他哥的衣服下摆,乌衣巫兜帽遮了半张脸,昆玉在手里凝了个晶莹剔透的冰球把玩,一阕蹲在地上研究蚂蚁,只有顾川大刺刺地盯着她开到了大腿根间了衣裙,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
钟天露露看过来,无视了一脸流氓模样的顾川,眼角泛着绯红地娇声对我说道:“林先生,人家今晚可是有大把的时间呢,不如……”
我:“不不不不不不……”
“别呀。”她美目流转,千娇百媚道:“人家一个人可是很寂寞的。”
百羽衣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我闭了嘴不再出声,要是真的上了这女人的床,我肯定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就被吸成人干了。顾川懒散地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别打趣我这呆瓜徒弟了,你要是缺男人可以找我呀,我也很寂寞。”
“你?”钟天露露轻哼一声,“怕是你在女人面前连硬都硬不起来罢。”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羞的两颊通红的王进宝打断了这越发无底线的对话,众人附和,钟天露露敛了敛衣服,把重点部位遮住,玉手一挥花车消失不见,淡淡的麝香的气息飘散开来,很快散的无影无踪。
由王家兄弟带头,八位领主外加一位代表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从天而降的屏障上,缓缓注入自己的本源之力。随着力量的注入屏障亮了起来,金色光芒愈加耀眼,王招财和王进宝双手掐诀,口中默念最初时对天道立下的誓言,尔后同时一掌拍在屏障上,淡色的狼爪印和鹿爪印出现在上面,以此为中心,缺口开始出现。
缺口扩散到足以让一人通过的大小,王进宝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了。大家了神通,渐次走进屏障之中,待最后的钟天露露通过后,缺口闭合,屏障恢复固若金汤的样子。
很快留在外面的就只有我和王家兄弟手下的几个小山妖了,大家对视一眼,带我过来的小妖站出来要领我回去,我摆摆手拒绝了它的好意,说想要到处逛逛。
这次我没有跟着顾川一同进去,怕的是他们谈论一些现在我还不适合知道的东西,把我卷进什么麻烦里。
嗯,这是顾川今早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的。
他们大约要在下午五点才能出来,这段时间里我尽可以放飞自我,我正想着要找点什么乐子,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愣,随即掏出手机,手机右上角显示这里只有一格信号,来电显示上是“老板”两个字,手指在通话键上犹豫了一秒,我接通电话:“喂,廖总?”
“是我。”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些刚起床时的沙哑:“你去哪儿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抱歉啊廖总,我在秦岭,这里没网。”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对方似乎是松了口气,转而问道:“你不是回家了么?”
“临时有点事,陪朋友过来了一趟。”电话里有些呲呲的杂音,我向山的高处走了走,杂音渐渐消失,“我这信号不稳定,廖总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给你发消息不回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什么事,过来问问。”电话那头传来水流的声响,他话音微顿,像是想说什么到了嘴边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59
却又咽了下去,最后轻叹一声,说道:“那你忙吧,我也该去公司了。”
“好。”道别之后我挂上电话,原本平静的心里又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想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几次都没有成功,一旁的小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道:“林先生,你耳朵怎么红了呀。”
“……你看错了。”我下意识地抬手捏了捏耳朵,绷着脸让自己不要露出任何表情,心虚地将目光瞥向一边:“我去四处逛逛,你不必跟着我了。”
“这……”堪堪到我腰间那么高的小妖面露难色,圆形的大耳朵耷拉下来贴在柔软的头发上:“可是二当家吩咐过人家要照顾好您的。”
“算了,那你就跟着吧。”它口中的二当家是王进宝,我不至于难为一个小妖,便做出让步。我随意定了个方向,向着山林深处走去,小妖得到准许高兴地跟在我身后,动作很轻不发出一点声音以打扰到我。
正所谓最怕老板突然的关心,廖池这一通电话让我之前被压下去的心思一下子又起来了,可能是本来就有过关于廖池是不是喜欢我的猜测,我很自然地顺着这个思路开始胡思乱想。
山风清爽,也让我脑子无比清晰:廖池这种像是要确定别人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走在崎岖蜿蜒的林间小道上,我想起月光下他印在我茶杯杯口上的唇,看着我对盼盼胡作非为是的温柔眼神,梦境里以孩童身份给我的那个吻,还有……醉酒时留在我身上的吻痕。
想到这里我指尖有些发凉,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快,我抬手按了按胸口,深吸口气平复不恰当的情绪,再缓缓吐出。
储备粮先生,可能真的看上我了。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阳光在树木枝叶的间隙中钻出,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不知名的鸟雀站立在枝头,安静地看着我,尔后啄了啄翎羽,顾自飞走。身后的小妖投来问询的目光,我闭了闭眼睛,说了声“走吧”,朝林深更深处快步前行。
我在山上走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没有吃,爬过十几个山头转过一大圈,一直到夕阳西下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原本跟着我的小妖早就累的不行中途被我劝着回去了,全身心投入到运动中能让我不再去想其他的事,已经从屏障中出来的顾川正坐在桌子前等我一起吃饭,见我满身是汗的回来,他诧异挑眉,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怎么?受什么刺激了?”
“没事。”我撂下这句话没再多说,坐在他对面端起碗来埋头吃饭,顾川摸着下巴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蹦出来一句:“我说……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哽了一下,默默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徒弟我都没恋过,哪来的失。”
顾川唔了一声,我夹了一筷子菜等他继续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猜测,他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行了,我不管你在烦什么,今儿晚上跟我去钟天露露那里一趟。”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看着他:“师父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不不不,我是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就可以了。”
“想什么呢你。”顾川抬手给了我脑袋一下:“我是要办正事。”
“你们办‘正事’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影响不太好吧。”
“……你忘了?我对女人硬不起来的,要真是干那种事,估计会被钟天露露直接从床上踹下去。”顾川一脸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我沉默半晌,哦了一声,犹豫了几秒,还是道:“师父,我给你说个事,你别笑话我啊。”
“嗯?”我看见顾川的耳朵唰的一声就竖起来了,眼中闪烁着八卦之光:“你不举?”
“不是!”我大声叫道,声音响的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清了清嗓子,示意顾川凑过来。
他立刻从椅子上蹦下来,好奇地跑到我旁边,我趴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道:
“我觉得我老板喜欢我。”
顾川:“…………………………………………”
第44章会议(四)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顾川失望地坐回去,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喜欢就喜欢呗,有必要弄着这么神秘兮兮的么,整的你给没被人喜欢过似的。”
“我老板是个男的啊!你不觉得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吗?”他这个平淡的反应戳中了我的心窝让我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打击,我努力让顾川get到正确的点:“你不是……比较有经验嘛,我就想问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我?哦,我的确是有经验。”顾川点点头,一手托腮:“但是我应该跟你老板更有共同语言,毕竟我们喜欢的都是可怕的直男。”
“那正好,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你是我老板,你会怎么想?我是说,你会怎么看待我?”我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让顾川理解我的意思。
“面对这种迟钝的要命平日里经常做一些他们觉得没毛病但在我们眼里就是挑逗动作的直男,为师只有一个想法。”顾川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明笑得灿烂那一口大白牙却闪着森森寒光:“可爱,想.日。”
“……………………你认真的?”
“当然。”
这四个字砸进脑子里让我有点发蒙,我深吸口气:“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虫上脑,我亲爱的师父。这个问题先揭过,你帮我想想,现在我应该怎么和他继续相处?”
“他向你表白了?”顾川端起熬得香气四溢的米粥,问道。
“…………还没有。”
“那你问个屁啊。”
“怎么,还不让问啦?都说了是我觉得,经过我严密的推断,他很有可能喜欢我。”说到最后为了壮胆,我嗯了一声,重重点了下头。
“拉倒吧你,不管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没明说,就代表还不想把窗户纸捅破,你就表现的和平常一样就行。”顾川吃饱喝足,抬手擦了擦嘴:“你只要注意着点,别和现在一样戏那么多就成。”
“……你的意思是顺其自然?万一他以后真的给我表白了怎么办。”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你要是喜欢他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你老板这么通情达理,肯定不会难为你的。”顾川站起来,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看了看已经快完全暗下去的天色,道:“动作快点,我可不想摸黑在山里乱走。”
“你自己去吧,”我思考着他给出的建议,真诚请求道:“我爬了一天的山快累死了,想歇歇。”
“那好吧。”顾川没有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60
强求,他进屋拿了根蜡烛放在身上,让站在门口负责照顾我们的小妖带路,去了钟天露露那里。我坐在长板凳上,看小兔妖拾碗筷,最后一抹霞光马上就要消失在西天,我突然想起自己忘了问顾川今天会议进行的如何。
算了,等他回来再问也不迟。
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没再点蜡烛,坐在院子里揉着酸痛的小腿,琢磨着万一廖池真向我表白的话我该如何礼貌而又不失风度地拒绝。没过多久,一抹泛着暖意的明黄色光亮出现在围墙外,最后停在了院门处,不缓不急的敲门声同百羽衣轻柔的嗓音响起:“顾先生在吗?”
我过去给她开门,门口身着素色繁复长裙的姑娘提着一盏花灯,上面停着两只小小的白蝴蝶,灯光照在她脸上愈发柔美。看见是我,百羽衣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两个浅浅的梨涡,与钟天露露那足以致命的妖媚不同,她美得温婉大气。
“师父出门去了。”我向一边侧身邀她进来,百羽衣却摇摇头,从绣着金色蝴蝶纹路的宽大衣袖中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交给我:“蠡不让我在这里多待,请把这个转交给顾先生。”
“好。”百羽衣看我时眼中的脉脉情意让我有些为这个傻姑娘难过,我把书拿在手里,没有挽留,“回去时注意安全。”
她微微颔首,提灯返回,伴随着她的步调脚踝间系着的银铃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夜里传出去很远,我站在门口目送单薄的身影远去,直到灯光变成了遥遥的一点,转身回屋。
今夜无云,月色正好,借着微茫的月光我打了桶水,在院子里脱了衣服,举着桶把水从头顶倒下算是冲个了凉水澡,用换下来的衣服擦了擦身子,简单洗漱后滚去睡觉,临睡之前把我百羽衣给我的书压在枕头底下,打算顾川一回来就给他。
白天把力都挥霍干净,躺在床上的时候根本没工夫去想别的事情,脑袋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我一觉睡到天明,在鸟鸣中醒来时身边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依然保持着昨晚的样子顾川一整夜都没回来。
他和钟天露露不会真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这般腹诽着,我走出屋子,照理先从井里打水,送饭的小兔妖赶忙跑来想要帮忙,我怕她一不留神栽进去,告诉她我自己来就好。
我蹲在井边洗脸,原本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小缝,顾川悄咪咪地闪身溜进来,尔后迅速把门关上。他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我旁边蹲下,捧着桶里的水抹了把脸:“醒着么早?”
我挤着牙膏:“是你回来的太晚了。”
顾川虽然面露疲惫之色却没有气大伤的症状,微眯着眼道:“昨儿和她商量的时间有点长,就顺便在她那里睡下了。”
“你可真够大胆的。”我呦了一声,打趣道。
“怕什么,我们对彼此又不感兴趣,钟天带来的那两个男人够她玩的了。”顾川匆匆把自己打理完毕,进屋去吃饭,我回到卧室里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书,交给他。
“蠡给你的。”
顾川接过书当着我的面翻起来,我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顾川却叫住了我:“过来看这个。”
顾川的邀请让我眼睛一亮,我装作不太乐意的样子磨磨蹭蹭地到他身边去,颇有些抱怨的意味说道:“嗯?之前搞事情的时候不都在避着我嘛,这次怎么……”
“以前那是时候未到,现在时机成熟,也该让你知道了。”顾川左手在书页上一挥,原本空白的纸上浮现出字迹和图案,“自有记载起人间出现过的所有魇都在这里。”
闻言我心中一动,想到廖池梦境中强大的神秘男人,直觉告诉我这本书是个突破口,见我明明很想看却还要端着的模样顾川乐的咧嘴:“你老板身上的那只魇才不过二十几年的修为,太弱,这上面应该不会有记载。”
我没把神秘男人的事告诉顾川,也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只是嗯了一声,同他一起看着图鉴。蠡不愧是老书虫,这本一看就知道年岁不小的图鉴被他保存的非常好,墨迹非常清晰,纸张虽然发黄却不脆,分明是用特殊方法保养着。顾川翻看的时候也十分小心,生怕弄出点什么损伤,到时候蠡肯定二话不说扑上来和他拼命。
因为魇本身就没有实体,图鉴上的画全都是写意风的一团团黑雾,底下的文字介绍写得倒是十分详实,跟着顾川看了几页,他突然开口道:“魇要有大动作了,那群道士最近也老实,这次会议主要目的是让妖灵联盟达成一致,共同抵御外敌。”
我点点头,这些年联盟里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纷争,大家都各过各的当着自己的土皇帝,但小摩擦还是不少,比如顾川总是会习惯性地做出和乌衣巫相反的决议来恶心它,再比如我至今还未见过的愚人金和昆玉之间闹了有百十年的矛盾。
“剩下的等回去之后再和你细说。”顾川看了低着头安静站在角落里负责侍奉我们的小妖一眼,把书进空间法宝里,这些都是王家兄弟的眼线,在他们面前谈论这些确实是不妥,我说了声好,安下心吃早饭。
会议一共进行了十天,这十天里我闲来无事经常四处乱逛,在钟天露露住处附近碰见过好几次她带来的男宠,那是个英俊健壮的年轻男人,穿着身方便解开的黑色衣袍,面上透着纵欲过度的苍白,浅色的眸子里平淡的好似一潭死水,每次见我时他都会对抱歉地我笑笑,尔后安静地从我的视线中离开。
顾川每晚回来后都会对我复述当天会议的主要内容,并派我去给其他领主送一些物件,我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是要把我也当做计划的重要部分了,处处留心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毫不设防。
十天转眼过去,在众人从竹林中出来后,从天宇落下的屏障自下而上缓慢地消失,准备着来年的重降。在秦岭最后一个晚上,顾川在房里拾背包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去,我在院子里给他打洗澡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半掩着的门前闪过,我放下水桶,直起腰,刚刚走到门口,人影就撞进了我怀里。
这一撞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那人痛的倒抽口凉气,捂着额头后退了两步,银铃发出响动。
“百羽姑娘?”
百羽衣赶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警觉地向着四周看了看,我明白她在害怕什么,给她让出门口的位置:“快进来吧。”
第45章回家
百羽衣快步走进院子,我关上院门,从墙角里摸出来一根蜡烛,从指尖冒出的火焰将它点燃:“有什么事吗?”
百羽衣低低嗯了一声,略一迟疑后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就是想见你了。”
正向院子中央石桌上滴着蜡油的我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61
手一抖,火焰直接烧到固态的蜡,伴随着呲的一声轻响,一条细细的黑烟冒出。我定下心神,把蜡烛按在融化的烛油上,转头对着从身后默默看着我的百羽衣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合适的。”
“当年你说我还小,我们不合适。”百羽衣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我却觉得里面透着些苦涩:“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你还是这样说。”
当年?
我敏锐地发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眉头一皱,刚要仔细追究,卧室里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顾川探出半个身子在外面,笑眯眯地对我们用力挥了挥手:“早呀小百羽。”
原本伤感的氛围瞬间被破坏,自觉失言的百羽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随即松开,深吸口气后对顾川笑道:“已经不早了,顾先生。”
“是嘛。”顾川肘部撑在窗台上,一手托着脸,懒洋洋道:“既然都不早了,小百羽还不回去的话,肯定会有人担心的,你说是吧,老书虫。”
嗯?
我顺着顾川视线看去,隐藏在围墙阴影下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单薄人影,一身玄色衣装让他完美隐匿于黑暗之中,见被人发现,蠡没什么太大反应,双手操纵轮椅缓缓转过弯,冷淡地对僵在原地的百羽衣道:“走了。”
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百羽衣乖顺地听从命令,轻声向我告别,尔后小跑着跟上蠡,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双手握住轮椅把手,推着他离去。
见两位不速之客离开,顾川满意地缩回脑袋。“师父。”我叫住了他,想要问他百羽衣方才说的当年是什么意思,顾川像是知晓我的想法般,没有说话,做了个动作示意我隔墙有耳。
我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强行按下心中的焦躁感,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最后去继续弄洗澡水。
翌日天色刚刚放明,与王家兄弟告别后,我和顾川乘坐法宝按照原路离开了这个连网都没有的偏僻村庄,离假期结束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从秦岭里出来,我买了回老家的票,在车站和顾川分别。
等待检票时我开启流量,手机桌面上的微信图标的一角显示着99,打开微信,第一眼看到的是最上面廖池发来的消息。我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干,把手机锁屏顺手抄进口袋,想了想,又把它拿出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老爸接的,得知我要回去,他很是高兴,并且立刻把消息分享给了还没睡醒的老妈,我在人群的裹挟下走上站台,和他聊了一会儿,告诉他列车到站的时间,让他来车站接我。
挂上电话,我还是没忍住去看了廖池先前发给我的信息,自从坚定了廖池喜欢我的想法和听了顾川的鬼话之后,我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心态去看待那些普普通通算作问候的消息了,一目十行的看过廖池发来的所有话,我点开消息框,手指在屏幕上空静止半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发了一个托腮的表情。
不一会儿,廖池回过来一个“嗯?”
我盯着那个字和那个问号看了老半天,不知道要回什么,最后只得找了个最不会引起尬尴场面的话题:“打游戏吗?”
“来。”
我送了口气,打开游戏界面,登陆之后邀请廖池组队,高铁途径的很多地方网络都不是很好,让我游戏体验极差,但廖池技术己经是练的很好了,不需要我带靠自己也可以赢。打了一个多小时,廖池去开会,我也不是很想玩,就关上游戏关上流量,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前座是一对带着小婴儿的年轻夫妇,小孩趴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身上的气息纯净的好似初春山顶刚刚融化的雪水,我想起顾川给我上的第一堂课,里面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永远不要进入婴儿的梦境。
据说婴儿的梦里是一片极致的纯白,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出来,前座的婴儿发出意味不明的梦呓,母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它半张着的手中,婴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紧紧握住。我惊叹于人在未经世事之时纯洁的灵魂,却也感受到了其他人身上驳杂的魇的气息。
心里存有强烈执念的人最容易成为魇的目标,魇诱惑他们,使执念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为心魔,尔后吞吃宿主的欲念供自己生长。每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着自己的执念,但对某一件事抱有强烈热望的人毕竟是少数,故弱小的到还未生出神智的魇数量最多,同廖池身上的那只魇实力相当的已经算是稀有,至于神秘男人那种级别的,我至今只见过它一个。
在现实之中,魇和食梦者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我稍稍散发出自己的一丝气息警告它们不要来烦我,感受着四周稀薄的灵力,在剩下的时间里我试图把它们引入体内,尝试了各种方法和姿势,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好在我早已习惯,这样做也不过是消磨时间,五个小时的车程后,我到达目的地,背上包下车,在出站口老远就看到了等着我的老爸和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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