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而蠃鱼之灾等不了了,我们需要林谨源的力量将它们重新封印在东海。”顾川食指轻轻点上我胸口,直视着我的眼睛:“如果没有他,我们所有人都得玩儿完。”
“……为什么你们做不到?”过了很久,我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你方才说你们不是有天道准许的神通吗?”
“是这样不错。”顾川苦笑一下:“但蠃鱼被魔污染了,对付魔,只有他可以。”
魔。
那个和全省时期的林谨源同归于尽却还没死透的可怕生物。
我要用林谨源的力量……和它对抗?
这听起来太可怕了,以至于我苦笑着问道:“怎么可能,就算有了他的力量,我还是比你们都要弱啊。”
“你只需要给他们最后一击就可以,其他的由我们负责。”顾川立刻答道。
之前宁愿饿死都不愿使用他的力量,现在却要学着使用……我愣愣想着,心中腾起一股荒谬感。
不过从梦境中林谨源多次相救,结合顾川和金柠的描述,林谨源应该是一个善良而极富正义气息的人,他大概……也不会趁机做些什么吧?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心底的声音压了回去:那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就算有丝毫会被舍多的可能也要扼杀在摇篮里!你从未与他深交,并不知晓他到底是怎样的性子,万一到时候他真的夺走了你的身体,廖池怎么办?爹娘怎么办?
我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拳,指甲嵌进手心,痛感却微不足道。
……不过我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算我现在不同意,顾川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让我答应。
这是林谨源舍命造就的安定太平,世间芸芸众生,都在努力维护着它的盛世繁华。
我沉默良久,最后长舒口气,点头答应道:“好,我会努力的。”
做出决定时我竟有种释然的感觉,银色光点在指尖跳动,我把手伸到顾川面前,道:“我丹田里已经有了正梦的气息,剩下的……需要怎么做?”
顾川直直看了我半晌,唇边竟绽开了算得上是温柔的笑意,他拍拍我肩膀,轻声道:“好徒弟。”
他传授给了我林谨源一直以来修炼的功法。我成为他徒弟的第六年,终于学到了可供修炼的功法。在顾川的指引下引气入体,空气中纯净的灵力从毛孔渗入皮肤,一点一滴地汇成溪流在经脉中流淌的感觉着实玄妙,舒服地我情不自禁喟叹一声。
“有着他的魂魄,你修炼起来应该很快。”顾川一条腿垂在床沿,另一只脚盘在膝盖上,正色道:“时间不多了,王家兄弟在尽力守护秦岭结界,一旦结界崩塌,蠃鱼前往东海,他们就会赶来同我们集合。”
“好。”我复习了几遍方才学会的结印,直到能熟练地使用出来。顾川见我如此兴奋,抬手敲了敲我脑壳:“师父当年也不是故意不教你功法的,按照别的路子你根本无法引气入体,而贸然使用他的功法,对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事。”
“我知道。”我表示理解,跟了顾川这么多年,我打心眼里是愿意相信他的。正梦的银芒和噩梦的蓝黑气息在指尖交替跳跃,隐约有形成阴阳平衡之势。这时我突然手势一顿,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钻回掌心,消失不见。
“林谨源的事先不要告诉廖池。”
顾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扯出古怪笑容:“你们这小两口,真有意思。”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垂眼道:“他好久没过过舒心日子了,我想暂时瞒一瞒。”
顾川略一思索,答应道:“成,我会暂时帮你保密,但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没关系。”我摇摇头:“我想慢慢给他说,让他有个……适应的时间。”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这种前所未有的和顾川敞开心扉的交流让我有种不真实感。离开之前,顾川告诉我:“医院有眼线,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去金柠家,不要再在这里谈了。”
我想起那天带常言来时看到的老人变成黑猫形状的影子,不觉毛骨悚然,试探着问道:“是魇?”
顾川不置可否,他抬手解开窗户上的重重禁制,我打开窗户,风灌进来,吹动窗帘。
“我走了。”半蹲在窗台之上,我扭头望了顾川一眼。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目光深沉越过我的肩膀望向阴云密布的天际,如同在做什么保证一般,喃喃道:
“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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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
第96章征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公司全体紧锣密鼓的准备合作竞标的事情,工作之余我和廖池生活规律而美满,保持着每周两次的固定频率。没有性.生活的晚上我都在客房里修炼,试图把自身的力量和林谨源的力量融合,以便掌控。
其实我答应顾川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我想借用林谨源的力量,去赶走廖池身上那强大到可怖的神秘男人。
有一次廖池半夜跑过来找我,正好撞见了正梦和噩梦之力相互融合的场景。据他说当时银光和黑雾在我身后汇聚成巨大的太极图案,缓缓流动,而我整个人笼罩在奇异光辉中,像是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他在门口定定看了半晌,没有打扰我,默不作声地退了回去。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很多零碎的片段,有小时候,也有长大后,很多是他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但醒来时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描述我当时模样时眼中的惊叹和自豪让我唇角笑意更深,手指从他后背脊椎骨的那道凹陷处缓缓滑过,我一只胳膊支着脑袋,被子一角搭在腰间,垂眸看着浑身赤.裸的廖池。
休息室的床比家里卧室的要小很多,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挤,手指插.进还湿软的地方抽.动几下,在拔.出来时发出细微的水声。廖池毫无反抗意识,任我为所欲为。
午休时间偷个腥带来的是全然不同的刺激感受,廖池头发被汗水打湿,原本梳上去的刘海软软垂下,遮住了额头,没了人前的气势,显得清纯而无害。拨弄着他额角的碎发,我调笑道:“你老公现在功力突飞猛进,有没有感觉比之前更生猛了?”
廖池闻言眯了下眼睛,随即翻身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按着我肩膀,大腿上的粘腻液体蹭上我腹肌,我虚虚扶着他的腰,等他下一步动作。
然而廖池就这样按着我,不再动弹,他微微皱着眉头,眸中神色晦暗不清,像是在思考什么。末了,他暗暗叹了口气,俯身吻我。
任由他掌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挑.逗的唇舌在柔软口腔的每一处劫掠扫荡,甚至让我有些呼吸困难。廖池从未表现得这般不加掩饰的凶悍,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这个在我身前无比顺从温和的男人,曾经也是从不屈于人下的强势者。
分开时来不及吞咽唾液晶莹闪亮,廖池指腹抹去我唇角溢出的水光,狂热地直视着我眼瞳。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危机感,瞪大眼睛,然而下一秒他撤去力道,又躺倒在我旁边,气愤地在我胸口上掐了一把。
“怎么了?”我捂着被掐痛的胸,颇感意外。
廖池懊恼地哼唧了半天,额发微微遮挡了他眼中的神色。等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一般,胳膊勾上我脖子,正视着我,认认真真地道:“我想上你。”
“……”我一时语塞,嘴角扯动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廖池见我这般,笑了出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像是方才的冷硬霸道全是幻觉。
“骗你的。”
还有些沙哑的轻柔嗓音中满是宠溺,他在我胸肌上摸了一把,掀开被子去洗澡。
我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发愣。
骨子里男人天生带着的征服感让我习惯去做掌控全局的一方,是断然不可能让自己接受入侵和摆布的。
然而如果那个人是廖池……
我想象着他温柔吻过我眉眼,手指从脖颈处缓缓滑下,去触碰隐秘地方的情景,后背一凉,不觉唉了一声。
一定是我干他干的还不够爽所以他想换个方式找刺激!一定是!
我瞬间醍醐灌顶,一拍脑袋。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我翻身坐起来,披了件睡袍拾床单,把一切规整妥当后廖池刚好洗完出来,水珠从他脖颈上滑过,落尽大敞着的浴袍领口,滚过胸膛。我去吻他还泛着潮红的耳根,被他一偏头躲了过去。
“别闹……快到时间了。”
我唇角一抽,猜测他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态度生气了,胳膊一捞把人拉进怀里,在侧脸上啃了一口留下个轻微齿印,哼哼笑着滚去洗澡。
出来时廖池已经穿戴整齐,头发也用发胶固定好了,正坐在床沿看电脑。我把毛巾蒙在头上胡乱擦净水珠,从床脚拾起衬衫,正要穿上,廖池头也没回,扔过来一件新的。
“那件皱了,换这个。”
我蹬上裤子后乖乖换上新衬衫,系扣子时廖池放下搁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起身走过来。
我手微微一顿,随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系扣子。
廖池在我身后站定,他胸膛贴在我后背上,双手搂住我的腰,脑袋微微低着埋在我肩窝。他发梢还带着水汽的味道,隐约有着香薰的暗香。
他双手缓缓向上移动,在皮肤上激起勾人触感,直到我胸口,我闭上眼,声音沙哑:“宝贝儿……”
廖池不答,他双手食指分别按上我胸前衬衫凸起的两点,极富技巧的揉捏,很快我便被撩.拨的再次硬了起来。他吻上我侧颈,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还记得那次在商场见你的时候,你只穿了件衬衫,衣服有点紧,这里凸的特别厉害。”
他顿了顿,话音里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那时候我真想……”
热气喷洒在我耳朵上,又暖又痒,我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无奈道:“那成,明儿夏天出门前我找俩创可贴贴胸口上。”
廖池闷笑一声,我转过身抵着他额头,郁闷道:“那时候咱俩还没认识多久吧,宝贝儿,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当然都是你啊。”廖池垂眸掩住眼底神色,轻笑着推开我,往办公室走:“一会儿去通知科研组,叫他们尽快把样品做出来。”
那时我完全把那当成俩人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情.趣,没往别的方面想,当我惊觉不对劲之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到了快月底的时候我们成功拿下了竞标,在这一领域南陵实力本就数一数二,再加上在廖池带领下做好了事无巨细的准备,竞标成功这事儿算是意料之中。
那天晚上整个公司去吃了一顿作为庆祝,狂欢过后已经是十点多了,员工们各自打车回家,我和廖池站在门口,把楚菁菁送上出租车,很快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有点喝高了,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眯着眼仰头看天。廖池扣住领带往外拽了拽,喟叹般长舒口气。
“可算能消停一阵了。”
我“唔”了一声算作回应,顺手揽上他的腰就要走,廖池一巴掌怕掉我不老实的手,轻声道:“还在外面呢,注意点。”
我嘿嘿笑了两声,乖乖放下手,廖池站在路边等李叔来接,我迷迷瞪瞪地看着自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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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姿,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我回头看去,在街角的阴暗处,隐约有妖气散开。
我衰弱的感知能力随着林谨源力量的复苏渐渐增强,所以第一时间就识别出了那股妖气中的杀意。
愣了一下,我一把握上廖池手腕,廖池疑惑看来,我示意他噤声,做了个口型:“有人跟踪。”
廖池瞬间了然,我松开他的手,他抬手看了眼表,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我道:“李叔还要过会儿才能来,先去溜溜?”
“成啊,去超市看一眼?”我迈开步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廖池跟上,闲聊般说道:“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
“没多久,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吧。”那帮人果真跟上来了,大约有十来个,其中还有至少一只妖。我拐进小巷,加快脚步,那帮人转过拐角进入小巷时我们已经走进了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
“速度够快啊,两个月就订婚。”廖池装模作样地打趣道,狭小的巷子把他的声音传的很远。身后杂乱脚步声渐近,我和他交换一个眼神,廖池继续向前走,我停住脚步,转身。
“各位们跟了我家廖总一路,是有事儿想谈?”我漫不经心地解开西装扣子,摘掉袖扣和领带夹放进口袋里。
领头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光头上有几道深重疤痕,浑身散发着浓重戾气,见被我发现,光头没有迟疑,直接下令:“上!”
他身后的人立刻分为两拨冲上来,一拨想要制住我,另一拨从我身边绕过试图去追廖池。武器的寒光闪烁,我瞧见他们带了家伙,啧了一声,夹杂着银色光点的深蓝雾气弥散开来,瞬间将所有人裹住。
第97章窒息
那些“可怜”的普通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雾气中汹涌携卷的噩梦冲的失去了意识。为首的光头怒吼一声,身形开始暴涨,“刺啦”一声撑破了衣物。
一只熊妖。感受到爆发开来的浓重妖气,我眼睛都没眨一下,随意打了个指响,下一瞬铺天盖地的深蓝雾气猛然在熊妖身边聚拢,竟是将它周身的妖气原封不动地压了回去。
原本要来对付我的力量在体内炸开,熊妖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沉重的躯干轰然倒地,抽搐几下后没了声息。
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强成这个样子,我吓了一跳,手一挥银黑两色的雾气像是拥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汇入我掌心,只余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跟踪者。
我快步走到光头男人身前,撑着膝盖蹲下,伸手按在他颈侧。感受到那里的皮肤还在微弱搏动,我松了口气,同时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我变强了太多太多。
放在以前虽然也可以轻松解决这些不入流的跟踪者,但像现在这样完全不吹灰之力是绝无可能的。
只是十来天的修炼,便已经取得了这样大的进步,我不敢想象再过上几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先前暂时离开的廖池折返回来,看见倒了一地的男人们,他愣了一下,随即目光移向了我手上的血迹。
那是查看光头熊妖脉搏时不慎沾上的。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廖池便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急冲冲地问道:“哪儿伤到了?”
“我没受伤,是别人的血。”我另一只手安抚般地在他侧颈蹭了蹭,“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确定我真的没有事儿,廖池松了口气,望向满嘴是血的光头男人他还保留着熊妖的姿态,裸.露的皮肤上全是棕色的浓密毛发。没等他开口,我便解释道:“这是只熊妖,方才想现出原形,直接被我憋会去了,受了反噬,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廖池点点头,知道我身份后他似乎已经接受了世界存在我们这些非人类生物的设定,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好奇观察着倒地的熊妖。我随手拽起一个倒在脚边露着花臂的男人,食指点在他眉心,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男人大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因恐惧缩小到极致的瞳孔随着粗重的呼吸一点点恢复原状,眼中是深深的茫然和惊魂甫定。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我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像是回过魂来,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一个姓王的老板。”花臂男破旧风箱般呼呲呼呲喘着气,像是下一秒肺就会从鼻孔里喷出来一般,几乎没有思考,我便明了了他口中的王老板是谁这次竞标中败在廖池手中的另一家科技产业公司的老总。
“他会干这种事情?”我拽着花臂男的衣领,皱眉自言自语道,那快五十岁的王老板有着一张和善的面孔,在业内评价挺不错,没什么黑点。
他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方法来报复廖池?我和廖池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花臂男趁机喘息几口,补充道:“大概二十露头,他给了我们一笔钱,叫我们今晚给……给这位先生一个教训……”
他看向廖池,余光却依旧十分害怕地瞥着我,我手一松,他便重新倒了下去,发出一声痛呼,接着便再次陷入噩梦之中。
廖池略一沉吟,笃定道:“应该是王朝容的儿子。”
我嗯了一声,王朝容那儿子我之前听到过一些传言,小王少爷是个扶不上墙的草包,整天傲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没点本事还整天妄想着能接手他老爸的产业。无奈王朝容家人丁不兴,只有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再怎么无能没办法,也只能一点点教他接触公司的事。这次竞标失败想来是被他看做了未来手中资产的重大损失,一时气不过就想来私下报复廖池。想到这里我拍拍廖池肩膀,叹道:“倒霉啊”
廖池揉着额角,赞同地叹息一声。
“还好有我在,要不然对上小熊宝宝你肯定得被打得够呛。”踢了不省人事的熊妖一脚,我从口袋里掏出手表戴上,看了眼时间,理了理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给李叔打个电话,让他不要把车停到酒店门口,自己打车回去吧,估计他们还预备着要撞咱们车呢。”
趁着廖池打电话的功夫,我蹲下身把倒了一地的男人扒得只剩一条裤衩,轮到熊妖时我在他身上下了道障眼法,是他看上去还是正常人类的样子,然后扒光,摆了个奇怪而风.骚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后,我掏出他的手机,对着每个人拍了一张辣眼睛“艺术照”,接着拨通了110。
“那什么,警察叔叔啊,这里有一帮喝醉了的大老爷们裸.奔,严重影响了市容……”慢条斯理地报上了地址,我继续道:“我啊,我是做好事不留名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根正苗红的新时代好少年。”
一转头便撞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146
进英俊男人满是粲然笑意的眼眸,竟让我一瞬间想起了宠溺看着自家熊孩子为非作歹的家长,我话音顿了一下,接着按下“结束通话”的图标,随手把手机仍在熊妖的肚皮上,抓着他胳膊把他拉进怀里:“看什么呢?嗯?”
“看你。”月光照亮他半边脸颊,另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中,光与暗的分界线让这熟悉的面容多了些神秘而迷人的味道。温热的呼吸相互交错,很快近在咫尺,唇角被柔软地轻触:“有时候我很惊奇当初是怎么度过没有你的日子的。”
他声音低沉,重重敲击在我心房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所有柔情决堤,淹没了灵魂。我向后微微撤了一步,凝视着他因为动情而格外明亮的眼眸。
“那都过去了。”我认真道:“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直到……
然而就在这时,我眼前猛然一花,刹那间一股不详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后背。天地猛烈旋转,黑暗中我看见廖池跨坐在我身上,双手狠狠掐着我脖子,眼中闪烁着无机质的猩红,面上是残忍的笑意。
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窒息的剧烈痛苦中我隐约听见惊慌失措的女声,拼尽全力我攀上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双手,困兽般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一声
像是尖针猛地刺进了大脑,令人发狂的剧痛席卷每一根神经,我眼前一黑,金光蹦豆儿般闪烁跳动,耳朵尖鸣起来,世界像是远到了无法触及之处。我深深吸了口寒冷的空气,冷意暂时镇住了痛楚。
视野渐渐清晰,不知何时我已经倒在了廖池肩膀上,他紧紧搂着我后背,大声叫着我名字,嗓音中的惊慌让我喘.息力起来,我呜咽一声,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气若游丝的“我没事”。
廖池缓缓靠着墙坐下,把我抱在怀里,我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有点缩不开,别别扭扭的。廖池探了探我额头,摸到一手冷汗,他轻轻拍着我后背,在我呼吸彻底平稳下来后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目光在他薄唇上停顿一秒,接着垂落下去,一时间竟是不敢和他对视。
颈部似乎还留存着痛感,方才的一切太过真实,我甚至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幻觉。
黑暗别墅中因为缺氧看到的一切都不甚清晰,唯有那双映着我面容的猩红瞳眸是那般清楚,清楚的好像本就印在记忆深处。
靠在廖池肩头上,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每一处细节,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手脚发凉的结论。
那个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人……就是廖池。
而最后听到的失措女声,属于许久未曾见过的百羽衣。
盈丰的灵力不知不觉增强了我的五感,枕在他肩上,我能听到廖池心脏跳动的声响,平稳而强劲。廖池一下下捋着我汗湿的短发,宛如给受惊的小动物顺毛,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警车声渐渐接近。
不得不离开了。我深吸口气,强行定下心神,撑着他肩膀站起来,廖池胳膊在我腋下穿过,架着我:“能走么?”
“可以。”银色光点在指尖聚集,萤火虫般飞向困于噩梦中的人们,没入眉心。在他们醒后,会认为今晚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场迷离的梦境。
我脚步还有些虚浮,身子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廖池身上,走出小巷,廖池在路边拦了一辆租出车,两人坐进后排,廖池怕我难受,打开车窗,凉风涌入狭小车厢,让我昏昏沉沉的脑袋好受了一些。
“怎么回事?”廖池捏住我冰凉的指尖,握在掌心中,眉峰担忧地拧着。
“突然头晕,现在好多了。”我努力做出轻松模样,反过来去安抚他:“我皮糙肉厚着呢,出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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