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然后他们就开始愉快地聊了起来。
聊了起来!
廖池轻晃着酒杯,酒液在灯光下显现出异样瑰丽的色泽,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那少年眸子越来越亮,脚向前伸了伸,有意无意地蹭着廖池小腿。廖池没有动弹,但唇角含着的笑意更深了。
呼……呼伦贝尔大草原?
呼你妹!
我站起身,愈加严重的郁卒将呼吸烧的滚烫。正当我拧着眉头要迈开步子时,方才招呼廖池的调酒师不知何时到了我对面,双臂交叠趴在吧台上,身子前倾和我靠得极近。他耳垂上的黑色耳钉闪烁着微光,衬得那脸上笑容多了分意味深长。
“先生要点什么?”
被他这么一阻,我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就这会儿功夫,那少年已经端着杯子和廖池碰了一下了,被音乐声盖住的清脆声响却好如响在我耳边,刺耳得很。
我扯出一丝微笑,没有理会调酒师,大步向前,在廖池身后站定,手指插进他发中,一把抓着发根,俯下身去。
廖池碰杯后刚抿了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被拉扯地被迫扬起头来,封住了唇。
被“偷袭”的瞬间廖池眸色一凛,下意识想要抵抗,很快他意识到是我,轻声哼了声,紧抓着吧台的手松了力道。我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掠过他口中冰凉的酒液和温暖的舌尖,阖着眼细细品尝,不放过一丝一毫感官上的刺激,直到鼻畔全是酒和他的味道。
廖池仰着头,脖颈扬起一道优美又性感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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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微微滑动。我一手撑在吧台上,把他彻底笼在身体投下的阴影中,另一只手从他手中夺过酒杯,把所剩无几色泽艳丽的混酒顺着脖子倒进了他领口里。
廖池倒抽了一小口凉气,唇舌被我堵着只能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小混蛋……”
把杯中的酒全部倒在廖池身上,我抬起头,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放,回味地舔着唇角,对一脸惊诧的调酒师说:“味道不错,给我来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吧。”
廖池被嘴里来不及吞咽的酒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低垂眼睫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我拇指在他嘴角擦了擦,终于看向了那个僵在原地的少年。
“……”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是笑了笑,只是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那笑容中的挑衅和警告的意味。
“你……”少年回过神来,像是被人撬了墙脚一般面色微愠,很快他看到我戴着戒指的手正以一种绝对侵.占的姿势搭在廖池肩上,目光闪了闪,礼貌地笑道:“抱歉,打扰了。”
目送那少年飞快离去,我一屁股做到他方才坐的位置上,学着他的样子去蹭廖池小腿,不怀好意道:“帅哥,约不约?”
廖池正用纸巾擦着脖子上的酒,他衬衫被打湿了,紧紧贴在皮肤上,隐隐透出略深的肤色,酒色撩人。闻言他瞥了我一眼,随即摇摇头:“不了,家里有人。”
“怕什么,”我扬扬手上的戒指,“我家里也有人。”
瑰丽变幻的灯光中,我们俩沉默着对视三秒,然后齐齐笑了起来。
“胡闹。”
廖池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擦着锁骨和胸膛上的酒痕,还不忘给我的“恶劣行径”定了性。
我也抽了张纸巾去帮他:“看你和人家撩得那么欢,我一时冲动嘛……”
“一时冲动就往我身上倒酒?我再和人家说上两句你是不是就要当场扒我衣服了?”
“哪儿能啊,我可舍不得让这么多人看你。”漫不经心地和无数汇聚在我和廖池身上的目光对上,我托起调酒师刚刚放在手边的酒杯,身子前倾在廖池唇上印下一个吻。
“好多人在看你。”我仰头把酒一口闷下肚,重重地一放杯子,佯装苦恼道:“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看你的也不少。”廖池重新系上扣子,对着某个方向一抬下巴:“那边的几个小孩儿从你刚进来的时候眼睛就粘你身上了。”
我顺着看过去,扫过酒吧门口,发现那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廖池示意的地方是一帮子看上去很是富贵的青年人,其中一个搂着陪酒少年的年轻男人正看着我,见被我发现,也不局促,举起杯子隔空做了个碰杯的姿势,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我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那人看上你了,笨蛋。”廖池无奈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
我心里陡然生出中受宠若惊的虚荣感,不禁又重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真的假的?”
“骗你不成?”廖池捏着我下巴把我的脸扳回来,仔仔细细的端详我:“这模样在圈子里就是天菜。”
虽然不是很懂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从廖池语气里推测出是句好话,我眯眼笑起来,配合着扭头让廖池看过每一个角度:“配你足够吗?”
“血赚。”廖池回手,整了整衣服,对着一直默默围观满脸好奇的调酒师主动说道:“我爱人。”
调酒师面上浮现掩不住的惊讶之色,随即他控制住情绪,轻快道:“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来,原来是……恭喜廖总了。”
大概是他们圈子里能找到最终伴侣的人少之又少,调酒师话语中满是欣羡,廖池嗯了一声,解下脖子上的红绳,把戒指戴在手上,问:“孟秦凉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我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了眼表:“这都快九点半了,我还带着一格,怎么着他都不可能迟到啊。”
廖池掏出来手机,一眼便看到了留言,手指在屏幕上方顿了一秒,随即飞快地关上了消息界面:“买东西去了,很快就到了。”
我没瞥见孟秦凉给他发了什么,闻言哦了一声,又要了杯酒。
我们俩聊着聊着,突然就说到了廖池被泼硫酸的事情上了。
“王家小少爷大概是个傻子,这样的招都能想出来,真是一手好牌被打得稀烂。”显然廖池很是不爽,“本来想看在王总的份上把晚上的事儿勾了,既然他非要闹到不死不休,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我一哂,抬手在廖池脑门上一弹:“这种事儿放给我去做吧,保证把他整的欲.仙.欲.死。对了,那时候你怕了没?”
“我?”廖池想了想:“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就把人给抓住了,根本来不及害怕。”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随即自信满满道:“看来我这个保镖当得还是很合格嘛。”
廖池微笑着摇头,看上去无可奈何,他和我碰了下杯,问:“今天下午……你有没有受伤?”
我立刻就明白了廖池说的是魅魔的事,回道:“没,只是撩拨了我一顿,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回想起街角那个女人的模样,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心悸。
不是因为那惊人的美貌,而是她身上的气质,像极了一颦一笑皆可夺人魂魄的钟天露露。
随即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钟天露露不应该出现在琛市,就算她在,高高在上的魅魔领主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儿出来调戏我一顿。
第101章爆炸
只是……那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是什么意思?
那只魅魔认识林谨源?我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想,廖池看出我在烦恼,没再问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不放心地嘱咐道:“你也要注意安全。”
“肯定的,我要是出了事儿谁来照顾你?”我一口答应下来。
廖池笑笑,低头看了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道:“来了。”
我看向门口,正巧看见孟秦凉进门,正大步朝我们走来。孟总打扮的像只发.情期疯狂开屏的雄孔雀,他身上那考究的定制西装,那江诗丹顿的表,还有那闪死人不偿命的钻石袖口和领带夹,齐齐高声向所有生物呼喊着“老子就是会行走的人民币”,就差身后跟几个墨镜男撒粉红色的毛爷爷做背景了。
我深深地震惊了,惶恐道:“原来大佬都穿成这样来酒吧的吗?”
廖池也很无奈,嘴角抽了一下,低声道:“大概是……春天到了。”
我瞬间会意,眨眨眼,把手伸进口袋里,捏了一格一把,传音给一格:【待会儿可得小心点儿,今天孟总看起来更不像是好人了。】
小家伙品味了下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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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字,栀子花瓣蹭了蹭我指腹:【在下知道了。】
这时公孔雀看到了我们,招招手,带着身上粘着的无数眼球,优雅而不失霸气地坐在了廖池旁边。三个攻气满满又一看就很有钱(除了我)的大男人坐在一起,瞬间就成了酒吧的焦点。
“来杯柑曼怡。”
他一靠近我便感觉到一股子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赶紧挪了挪椅子,离这个人形走.炮机远点。把一盒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了廖池,孟秦凉四处看了看,问道:“一格呢?”
“去卫生间了。”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廖池就把东西迅速地放进了兜里,“是不是很懊恼刚才白装样子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白装样子,你哥我这是本色出演。”酒吧里有些燥热,孟秦凉脱下西装,把衬衣袖子卷上去一些,露出结实的小臂:“今天的事儿我听说的,这场我请客,给你压压惊。”
“好啊。”廖池也不和他客气,扭头就要了两瓶不菲的陈年红酒,叫人送到包厢里去:“进屋喝去吧,外面人多眼杂的。”
于是我们三个迅速转移阵地,终于甩开了那一道道灼热的目光。关上包厢的门,隔开了大厅中的嘈杂,我松了口气,刚想说句话,就听见外面一声爆炸般地巨响,紧接着脚下开始摇晃起来。
怎么了?!
我立刻抓住身前廖池的手腕,帮他稳住身形。外面有人开始惊叫,三秒钟后,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次声音的源头似乎离我们近了些,音波震得我耳膜嗡嗡的响。三人茫然对视片刻,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些许惊慌和疑惑,我松开抓着廖池的手,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然而还没等我碰到门把手,厚实的门就被炸开了,巨大的冲击力从门外涌进来,生生把我冲的倒退出去五六米。熟悉的臭气瞬间充斥鼻畔,我心头猛然一紧,飞扑过去把来不及反应的廖池压在地毯上,同时对孟秦凉大吼:“趴下!”
在我话音刚出口的刹那黑气便随着第二波冲击铺天盖地地朝我们兜头袭去,银白与深蓝混合的雾气爆发,仓促之间汇成屏障。我第一时间护住廖池,去救孟秦凉的步子晚了一瞬,就是这眨眼的功夫,黑气已然到了他眼前!
糟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挡不了黑气,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白光芒从我口袋中炸开,将一切染成极致的刺目。冰雪被火焰消融般的呲呲声响不绝于耳,黑气被稍稍阻挡,碗口粗的藤蔓打破了窗户玻璃,趁机缠着孟秦凉的胳膊和腰把他拖到了房间角落。
银发少年安静站在孟秦凉身前,盯着面前不断涌动的“魇”,明明是极致寒冷的眼神,却因为过于俊秀的面容显得没多少威慑力。他抬手轻轻一指,更多的藤蔓从破损的窗外伸进来,爬过包厢墙壁,化作绿色牢笼,将门死死封住。
做完这些少年眨了下眼,低头看向脚边被捆绑play了的孟秦凉,孟秦凉被藤蔓拖麻袋一般粗暴对待后衬衫下摆整个从腰带里抽出来了,壮的腹部就大刺刺地露着,上面还有几道被碎玻璃刮出来的血痕,看上去有点惨。一格轻轻啊了一声,挥手撤去藤蔓,窘迫道:“对不起孟先生,在下不是故意的。”
一脸“卧槽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我不是在做梦吧”的孟秦凉迅速回过神来,露出温和迷人的笑容,转变速度之快就连影帝都甘拜下风,挑逗般低声笑道:“你是故意的也没关系。”
……服了,这人是巴不得玩捆绑play吧。暗叹孟秦凉不要脸的同时我翻身起来,噩梦协助着正梦之力迅速消解了存留在房间中的魇,那魇不过是个打头先锋,算不上强大,在后路被封的情况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调戏完一格,孟秦凉问道。
一格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摇了摇头,过了一秒后,露出个安抚的笑容。
又是一声巨响,外面的魇疯狂撞击着封门的藤蔓,无数枝叶在黑气的侵蚀下化成齑粉,接着更多的枝干生长出来去弥补空隙。黑色粘液从四周墙壁渗出,一只只黄豆大小的虫豸从中飞出,碰到银白正梦瞬间被溶解。一格变出发带绑上被冲击波弄得有些杂乱的长发,飞快说道:“几位快点离开这里吧,在下坚持不了多久。”
我点点头,伸手去拉廖池,然而廖池身子却软软的,像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我心下一惊,赶紧把他翻过来。只见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目光因为疼痛涣散,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呼吸一滞,立刻把他抱起来,在他后背离开地毯之后,我才看到被他身子压住的地方已然变成了一片浓稠的粘液。
该死!那些攻击都是障眼法,它们是冲廖池来的!粘液流到我手上激起被腐蚀般的剧烈疼痛,我勃然大怒,梦境之力因为情绪失控浓重得几乎要凝作实体。就这一会儿工夫,廖池浑身痉挛起来,不断小口小口的倒抽着气,像是马上就要闭过气去了。
我立刻把他平放在沙发上,正梦之力迅速消融了沾在他背上的黑色黏液,同时透过皮肤渗入体内,清理他被污染的血管和内脏。所有异物被排出体外后廖池停止了抽搐,只是一直没能顺过那一口气来,我见状当机立断跪在地上给他做心肺复苏。
一格赶忙捏了几个治愈的法术在廖池身上。我离开他的唇去按压胸口,按到第三下的时候廖池猛然抽搐一下,紧接着咳出一口黑血,苏醒过来。他眼睫被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泪水打湿,正轻轻颤动。我松了口气,强撑着想对他笑笑,才意识到自己腮帮上的咬肌因为方才咬牙咬得太紧痛得几乎失去了控制。
“先离开这里。”我从掉落在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抱着廖池向外走,路过桌子顺手抄过来酒瓶往嘴里灌了两口,试图让酒浇熄心中残留的恐惧和愤怒。
孟秦凉被我的气息压制的无法动弹,一格犹豫了一瞬,蹲下身,双手从他腋下和膝弯穿过,毫不力地用标准的公主抱将他抱了起来,整套动作飘逸得不沾一点烟火气息,跟在我身后走出包厢。
第102章有关部门
“哎等等!”孟秦凉挣扎着想要下来,奈何无法动弹,只能乖乖躺在一格怀里,憋的那一张英俊帅气的脸都快成酱色儿的了:“那个……一格啊……”
“嗯?”一格小心地侧了下身子出门,省的孟秦凉的脚撞到门框,轻声道:“孟先生不必推辞了,为了您的安全,在下不能放您下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是怕麻烦我的话,您不必担心,您并没有多重。”
说着他低头对孟秦凉笑了一下,眉眼秀丽,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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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中透出股并不冲突的艳色。孟秦凉一愣,把到嘴边的所有话都吞回了肚子里,也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
我暗自腹诽孟秦凉肯定是觉得被比他矮了一头的一格抱着太有损他强攻的颜面,但不管怎么着,能博得美人一笑,还趁机跟小家伙亲密接触,打死他都不亏。
大厅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黑气逡巡在每个人的头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一只巨大的纯黑羽翼的双头鸟在和白色豹妖缠斗,翅膀扇动卷起阵阵暗色妖风,风过之处激起剧烈爆鸣,方才听到的几声巨响大概就是从这来的。
那只双头鸟看见了我,拔高身形夺过豹妖的攻击,尖嚎一声,弯钩状的喙里喷出一大团火焰,朝我们急射而来。我眉头紧皱,指尖深蓝液体凝成十几颗珠子,弹射出去,借着地板和墙壁的反弹在空中划过交错的银白轨迹,绘成阵法纹路。在火焰到达的瞬间阵法激发结界出现,碰的一声将火焰原封不动地弹了回去。
双头鸟没料到我来了这么一招,仓皇闪避,被地上的豹妖抓住了破绽,狠狠咬在了左翅根上,痛地惨叫一声,霎时血液狂喷,黑色羽毛四处纷飞,落在地上化作一滩滩黑水。
一格把所有昏迷不醒的人都用藤蔓紧紧包裹住,不让战斗波及到这些无辜的普通人。豹妖被双头鸟拽到了天上,一头撞上了水晶吊灯,迫不得已松开了嘴。双头鸟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盘旋,背上的毛被火焰燎焦了一片,发出蛋白质被灼烧的臭味。
这短暂喘息的功夫,它猩红色的眼睛转向我,目光阴测狰狞。我把廖池揽紧了些,默念咒文,正梦之力在身侧缓缓流动,净化着大厅中的黑气。
“可恶!”那双头鸟口吐人言,低头看了眼底下紧盯不放的豹妖,竟是扇动翅膀利箭一般冲向酒吧大门,想要逃脱。一格操纵藤蔓堵住门口,双头鸟眼看就要撞上去,却不见丝毫迟疑反而速度更快,在马上触及藤蔓墙的瞬间化作一团黑气,从缝隙中嗖地钻了出去。
豹妖甩了甩脑袋,变成了个强壮的男人,被双头鸟啄伤的肩头流着血,他后退几步警觉地看着我们,同时撕下上衣下摆,要包住伤口。一格捏了个治愈术丢过去,他手一顿,目光里多了些讶然,点点头道:“谢谢。”
“怎么回事?”我把廖池放在卡座里,见他神恢复的还算可以,握着他的手问豹妖化成的男人。
“不清楚。”男人翻进柜台里拿了瓶酒,冲着肩上的血迹:“我本来在和朋友喝酒,突然他们就都晕倒了,然后那只鸟飞过来,想要吃人,我就和它交上了手。”
我和一格对视一眼,一格会意,操纵藤蔓去将被打翻的桌椅归于原位,男人冲净了血迹,将只剩瓶底的香槟喝光,喘了一会儿道:“那鸟把一屋子的人全弄晕不只是为了吃人吧?”
“肯定不会是。”我灵力在廖池经脉中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大碍后跨过地上躺着的人,去查看双头鸟滴落的血迹:“魇这么大张旗鼓的动手,只为了吃几个人未也太不划算了,刚才那只应该是个小弟。”
男人一哂,表示赞同,他打量着我们,犹豫了几秒后问道:冒昧问一下,您是”
“食梦者,姓林。”我半蹲着试探着用指尖碰了碰那摊血迹,皮肤立刻有被灼伤的痛感那的确是只魇。
“久仰大名。”男人立刻道。我诧异回过头去,问:“你认识我?”
“顾先生的弟子,整个琛市的妖灵没有不知道您的。”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名了?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肯定是顾川在背后搞事情,没有接话,招招手叫一格过来。一格把孟秦凉放在廖池旁边,走到我身边,屈膝蹲下。
我凑到一格耳边,装作在商量事情的样子,传音给他:【一会儿帮我保护好廖池和孟秦凉。】
一格点点头,指尖冒出光点化作一颗种子掉进血迹中,我们俩起身,对吧台后的男人招招手。
男人放下酒瓶走过来,在他走近的刹那,我伸手把他猛地拉到身后,低喝道:“动手!”
下一刻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一个青年猛然从地上弹跳起来,一株栀子突破了他的皮肤,从他手臂里长了出来。我一路踩着桌子猛冲过去,一手反握噩梦凝作的匕首,横劈向青年脖颈。
青年就地一滚狼狈躲开第一道攻击,将手臂上的栀子连根拔处,带起一滩血肉。冰冷刀光袭来,不给他留丝毫喘息的余地,他嘶吼一声,双眼变得血红,体内涌出滔天黑气生生阻隔了攻势。
黑气银芒相触轰然爆开,青年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手指在虚空画出纹路,粘液以双脚为中心飞快蔓延开来,蠕虫钻出,扭动着肥胖圆润的身子向我涌来,口器狰狞,竟像是我曾在廖池梦中见到的将他腹部撕开的那种蠕虫。
我狠狠一蹬桌沿朝他冲去,黑珠封住他的退路,他无路可退迫不得已用手臂格挡,小臂被我整个切了下来。
一瞬间视线被喷出的血阻挡,断臂掉在地上变成细小飞虫附着在断口处,转眼又“长”成了手臂模样。青年身形爆退和我拉开距离,同时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大圈,随着他的动作躺了满地的普通人头顶黑气钻出,全部被他吸入口中。
不好!我咬牙探身,在半空中刺出最后一刀,堪堪划破了他的腹部。身形被彻底打乱,我止不住冲势失去控制地摔了出去,怕伤到地上躺着的人,仓皇间只能了匕首,在地上滚了几遭,最后伸手撑住地,停了下来。
一路上压到了几个人,顿时一片“唉呀妈呀”此起彼伏,没了黑气的侵入人们渐渐醒了过来,混乱之中青年朝我挑衅一笑,转身向一条走廊跑去。
“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啊谁踩着我了!”
“妈的疼死老子了!”
叫嚷声吵得我脑壳疼,群魔乱舞中我也不好动手,只能拨开人群向着青年跑走的方向追去,挨了好几声骂。
水晶灯被撞碎掉了一地玻璃渣子,走廊上没多少人,地毯上沾着青年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拐角处。我一边狂奔一边操控梦境之力探索周遭环境,离转角还有不到十米距离时,一个少年疾步走了出来。
他抬起一只胳膊挡住我的去路,目光很冷,我不得已急刹车停了下来,认出他就是酒吧门口那个遗世独立天仙一样低头看手机的小孩儿。
没等我开口,少年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硬皮小本,打开往我面前一举,道:“这里已经被特别行动组接管了,林先生请留步吧。”
我狠狠皱起眉头,盯着那行中华人民共和国九处特别行动组看了一秒,目光向下定格在少年穿着深蓝制服的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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