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啊,抱歉忘记给您说了!”一格急切解释道:“昨晚在下把孟先生送回去之后接到禄先生的命令,去生态园接了一阕,现在在金柠前辈家。”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一直呆在孟秦凉那里。”
“对不起,害得您担心了。”
“没事没事。”
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秒种后,我们俩同时开口。
“其实您不用”
“你们为什么”
两人又以诡异的默契同时闭上了嘴,想让对方先说。
“那啥。”我不禁莞尔,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先说。”
“嗯……”一格略一犹豫:“您不必太过担心在下,在下有分寸的,孟先生也并不轻浮。”
只是一瞬我便起了惊讶,人家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又不是傻,最起码的好坏能判断出来,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必担心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我一直以来顾忌的,是孟秦凉这个流连花丛的逍遥浪子会玩弄小家伙的感情。
不过既然当事人都发话了,我再磨叽也没啥意思:“行,你心里有数就成,我是怕你涉世不深,被花言巧语给骗了。”
“好,在下会注意的。”一格轻声回道:“林先生方才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你们为什么会在金柠家?”
一格:“禄先生昨天派了一阕来琛市作为代表参与蠃鱼之灾处理办法的商议会议,金柠前辈负责接待。”
昨天?顾川刚才不还说是三个小时之前才下的集结令吗?禄先生昨天就知道了?我转念一想,既然所有植物都能够充当禄先生的眼线,它提前知道王家兄弟的决定也就说得通了。
紧接着我便后背一阵发凉,有着无数无处不在的“眼睛”,这位禄先生怕是知晓世间所有的秘密,它想“看”谁,就能够利用孩子们的力量,获得想要的信息。
这样一个“无处不在”的存在如果是敌人的话,可以说得上是恐怖了。
“好,我知道了。”我不再多言,拿过勺子搅了搅锅里的小米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先挂了。”
廖池父亲的死,逃脱的魇,蠃鱼之灾……短短十几分钟内接二连三的到爆炸性消息,我有些焦虑。特别是当年和廖池有过亲密接触的那只魇不知所踪,再联系今日他身上隐匿起来的魇的气息,我隐约感觉廖池似正在深渊徘徊,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从地底伸出的手拉扯进永无止境的黑暗。
现在要给他说么?提醒他再多加注意?
可由内而外,从灵魂深处发起的潜移默化侵蚀,就算他想,又真的能控制住吗?
直接挑明会不会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他现在身体本就不好,再受了刺激会怎么样?
我苦逼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功进化成了一个事儿妈,放在十八九岁的那会儿,打死我都不可能相信未来我会因为在乎一个人患得患失成这副样子。
可怕的爱情。
一边摇着头埋汰自己,我盛了两碗小米粥端出去,热了热下班买回来的菜,搞定了午饭。
下午廖池说自己已经没事了,非得要去公司,我拗不过他,只能同他一起。
廖池一整天都是反复无常的低烧,所幸没太难受,下班后在外面吃了晚饭,接着去医院打吊瓶,我开车回到楼下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会是一个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平淡无奇而又温馨的晚上,在出电梯门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直到我走过楼梯间的转角,眼角余光瞥见家门口有一大坨形状诡异的黑影。
什么玩意儿!我顿时一个激灵,抬手把廖池拦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黑影”动弹了一下,黑暗中发着幽光的棕色眼眸直直望向我,里面是岁月打磨而成的漠然和沧桑。
“啪”的一声,廖池拍了下手,声控灯应声亮起,那双眼睛被光线刺得微微眯起,我看清了“黑影”的全貌,诧异挑眉。
半大少年靠在哥哥肩头,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睡的正香,后脑那股特意留出来的细长辫子缠在手腕上。而头发剪得极短的男人唇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土烟,一只手揽着少年,抬眼沉默地和我对视。
男人其貌不扬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左边额角划过左眼一直到鼻梁处终止,为他平添了几分凶悍,愈发趁得他身侧沉睡的少年恬静而秀美。
正是早晨才发布了集结令的王家兄弟。
他们怎么会大半夜的坐在我家门口?
我咽了口唾沫,轻声问道:“二位这是……”
王招财淡淡道:“进宝非要先来找你。”
“哦……好。”我看了眼睡得昏天黑的王进宝,点点头,略有些无措地握了下廖池的手,他立刻反握回来,借此给予我无声的安抚:“先进屋吧,外面冷。”
男人嗯了一声,粗糙的手指划过少年白皙的侧脸,低声道:“醒了。”
王进宝哼唧一声,缓缓睁开眼,视线上移最后停在我脸上,顿了一秒后赶忙站起来,微笑着道:“突然拜访也没给您事先说一声,不好意思。”
“您言重了。”见兄弟俩都站起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我扭头看了眼身侧的廖池,掏钥匙上前开门。
家里温暖的气息驱散着身上的寒意,我招呼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廖池泡上了珍藏的顶尖君山银针,之后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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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一眼,自知接下来的谈话不是他能够参与的,进了卧室。王招财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别在耳后,在王进宝醒后就一声没再吭过,倒是身为弟弟的王进宝一直在和我交流。
两位领主一声不吭地过来拜访我让我感到十分不安,我努力控制着声音平稳不让它显露出自己的内心状况,手指却下意识地蹭了蹭裤缝线,试探着问道:“我听顾川说二位今早下了集结令?”
王进宝捧着茶杯点点头:“是的,蠃鱼的数量实在太多,秦岭封不住了。”
他抿了口茶水,苍白的指尖被瓷杯的温度熨出淡淡的血色:“我们到了琛市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访林先生。”
我没有接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路上我就蠃鱼之灾一事询问天道,天道指引我到您这儿来。我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是这样,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林先生是不是曾看到过的未来?”
“啊?”我瞬间想到了在金柠别墅里窥见的景象和廖池遇袭那晚经历的幻觉,皱起眉头,没有言语。
【长有翅膀的鱼群飞跃天空,乌云遮蔽圆月。廖池站在阳台眺望暴雨淹没城市,一格从男人手中接过异色酒杯。乌衣巫点燃寿衣,蠡眼中溢出紫黑液体,百羽衣碎作透明的蝶。】
那晚喉咙被狠狠掐住的痛苦仿佛从未离去,颈骨碎裂的声响如影随形,窒息的感觉是那样真实。我不由自主地摒住呼吸。
那些真的是未来么?
王进宝耐心等待着,唇角噙着一丝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奋力拉回神智,明白事态紧急一昧隐瞒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深吸口气,道:“是的。”
王进宝:“同我说一说吧,离体太久,我那只角能预测的未来我已经感知不到了。”
我看了眼紧闭着的卧室门,选择了传音给王家兄弟,我不想让廖池知晓我曾见到过的,那些可能是“未来”的画面。
尽力详细地描述着看到的内容,王进宝在我说道百羽衣化蝶的时候放下茶杯,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他说道:“我们看到的未来有一定比例重合的部分,百羽衣她……算了先不说这个。”
“至于廖先生……我建议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还是尽快搬到金柠那里住吧,单凭你自己的能力,可能照看不住他。”
“看不住他?”我猛然提高了音量:“什么意思?”
“据我初步推测,廖先生身上的魇和‘魔’有一定的关系。”王进宝轻声道:“由我鹿角反映出来的未来是绝对真实的,也就是说,你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在不久之后都会上演。”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支撑着自己发出声音来:“包括我差点被掐死?”
“是的。”王进宝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不论愿不愿意相信,廖先生是未来将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关键人物,单靠您自己的力量不可能保住他,甚至会想幻境中看到的那样,把自己也折进去。”
像是遮羞布被无情拉扯掉,内心深处游荡的最隐秘的恐慌被人一语道破,□□裸暴露开来,让我在痛苦之余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源自所爱之人的致命伤害,单是想象就足以令人陷入痛苦地泥沼。
“……好,我会考虑的。”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彷徨犹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强打神,试图将注意力从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上移开:“两位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嗯,我们都会住在金柠家里,大家在一起商量什么也比较方便。”王进宝说着站起身来:“我们就先告辞了,这么晚还来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也多谢您的提醒。”我把他们送到门口,之前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王招财突然转过身来,握了一下我的手,那一瞬他目光晦涩,似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但他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跟在王进宝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我低头看了眼被王招财握过的手,手背上狼的爪印闪烁一下,接着隐没进了皮肤。
一道保护结印。我把手反过来,发现手心里竟然有血。
方才和王进宝谈话时我心绪激荡握拳太紧,指甲把掌心都给掐破了。
匆匆洗掉了手上的血,我推开卧室门,廖池正侧身躺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着背对门口。轻手轻脚地过去,我俯下身,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墙角安静燃着从金柠那儿拿来的安神木香,淡雅的味道涤荡着烦躁的内心。我关上灯,出去洗漱,考虑着关于去金柠家住着的提议。
王进宝说的无不道理,但我要怎么给廖池解释呢?
黑暗中我摸索进被窝,感受到身下床垫的轻微形变,廖池轻呻一声,抱住我胳膊含糊问道:“几点了?”
“还不到十二点。”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睡吧。”
第106章交易
暮色四合,先前种满美艳玫瑰的花园荒草丛生,石板小径被疯长的杂草淹没,别墅门前的石阶上漫着苔痕。我轻而易举地穿过生满铁锈的院门,踩着荒草一路走到别墅门前,伸手试着拉了拉。
厚重的实木门意外地滑开了一道缝隙,我拉门的姿势凝固了一秒,随即探头望向里面。
客厅的灯没开,昏黄日光从落地窗投进屋内,将一切染上温暖的色泽。大厅的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两只红玫瑰,花瓣饱满,还很新鲜。
这座房子和之前几次进入廖池潜意识里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站在客厅里环视四周,突然听见了草叶被踩动的沙沙声,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便是想藏起来。然而还没等我找到适合藏人的地方,门就被从外面拉开了。
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件样式普通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下方,黑色西裤配着皮鞋,鞋帮处沾了些泥土。
少年俊朗的眉眼虽然稚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廖池。
他阖上门,把拎进来的园艺工具靠墙放下,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样,朝厨房走去。
“等等!”被彻底无视的我拧起眉头,在他同我擦肩而过的那刻我伸手拦住了他:“廖池?”
他瞥了我一眼,黑眸里不带丝毫情绪,冰冷无情到像是那对漂亮的眼珠使用无机质制作的,接着向旁边横挪一步,目不斜视地走了。
什么情况?
我嘶的一声轻轻抽了口气,跟在他身后一路进了厨房,在门口看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两枝玫瑰。
少年廖池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可乐,接着绕过我回到客厅,将餐桌上花瓶里的玫瑰拿出扔进垃圾桶。娇艳的玫瑰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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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还风光无限,下一秒就沦为同垃圾作伴。少年低头看了眼瓶中的水,将手中的新玫瑰放进去。
他略微后退一步,好似在端详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后,他一口气喝光可乐,随手把易拉罐一扔
“咣”的一声响动,易拉罐准确无误落尽了垃圾桶里,砸在红玫瑰上,把美艳的娇弱花朵一下子砸得走了形,彻底成了残花败柳。
少年廖池转身上楼,我盯着他背影瞪了会儿,赶紧跟上去。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我走了进去,入目便是紧紧拉上的米色窗帘。光源的唯一来路被阻隔,房间里十分昏暗,似到处笼着朦胧的轻纱。
这应该是廖池母亲的房间,我看向房间中靠墙摆放的梳妆台,廖池此时正坐在那里。
梳妆台上摆放着几个造型致的小瓶子,少年廖池背挺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身形单薄得宛若一阵风就能吹倒,皮肤是不经日晒的雪白,而头发眼眸又极黑,纯净到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他。镜中并未映出我的身影。
“考虑好了吗?”安静坐了会儿,少年突然开口,他嗓音带着变声期独有的沙哑,恰似那些夜晚里耳鬓厮磨时的低语,听得我耳朵一阵酥麻。
“什么?”我问道。这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理所当然地当成了他在和我说话。
少年廖池没有出声,过了半晌,他垂下眼,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嘲弄的笑意:“你在骗我。”
他话语是如此笃定,以至于那一字一句都好似小锤准地敲在听者心头。我拧起眉头,察觉到了异样廖池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准切来说,他是在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我没有骗你啊。”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尾音中夹杂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放下这些,你就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你会和你的生父在一起生活,他和妈妈十分恩爱,也非常疼爱你,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从头到脚都是尊贵的,会有无数的人聚集在你身边,争抢着想要和你做朋友,各种各样的美人渴望你能看她们一眼。孤独,伤痛,绝望……快要毁掉你的这些都不会再和你有丝毫交集,只要你想,你就能用权势,用金钱得到任何东西,你会无比幸福快乐的度过此生。”
说不上来是谁先动的,镜中的人抬起手,与此同时少年廖池做了和他相同的动作,将手轻轻抚在了镜面上,摩挲着镜像上少年的脸颊,宛若抚摸深爱的情人:“看啊……只需要小小的一个决定,你就能得到你最盼望的幸福。”
我头皮一麻,猛然上前一步大手按在少年单薄的肩头:“不要答应他!”
少年廖池身子轻轻一震,他没有理会我搭在肩上的手,直视着镜中自己晶亮的眼眸,抿起了淡色的唇。
过了半晌,他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说过,我要你的身体。我需要一副躯壳,当你厌倦之时,我会帮你了结一切。”镜中人眼中闪烁着毒蛇般致命的冰冷光芒,瞳孔渐渐变成椭圆,泛着刺目的猩红:“从那之后,你的身体就属于我。怎么样?成交么?”
“成交么……”面无表情地少年轻声重复了一边,他看着镜中同样面无表情地自己,沉默几秒后,毫无征兆地猛然站起身抓起梳妆台上的小瓶子,狠狠砸向了镜子,怒吼道:“滚!”
凳子被他打翻在地咣当一声巨响,和镜子破碎的脆生完美契合。玻璃碎片四散,我扣着廖池肩头把他扯进怀里,挡住朝他飞来的玻璃渣。廖池瞪着镜子里破碎的镜像,咬牙切齿喊道:“滚!”
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镜中面部残破的少年眯眼开怀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心口,嘴唇一开一合
你会同意的。
我看懂了他的唇语,抱着少年的胳膊不自觉地紧。廖池剧烈喘.息着,奋力挣开我的怀抱抄起倒地的凳子几下把梳妆镜砸得粉碎。再没有一个碎片能照映出他的模样。
站在一地晶莹之间,他松开手,凳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在空旷房子里声响被成倍放大。
我试探着靠近他,还没能碰到他的手,面前还不到我肩膀高的少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他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了下去。
泪水混杂着血迹从他指缝间滴落,落在木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响声渐渐密集成线。
我胸口里憋闷的几乎难以呼吸,半跪在地上,不管他愿不愿意,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
“别哭啊。”掰开他捂着脸的手,我看到他掌心里有一道被镜子划破的狭长伤口,正汩汩向外涌着血。
少年满脸血迹,眼泪又在一片鲜红中冲出条细小痕迹。我用手背擦了擦他的脸,反倒蹭得更加惨不忍睹。
少年一声不吭地疯狂流着泪,目光涣散,根本没有看我。我不知道哪里有药箱,只能抱着他冲向卫生间,用一条干净的毛巾包上他手掌上的伤口。
撩着清水一点点擦干他脸上的血迹,他依旧在流眼泪,我心里难受的要命,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好孩子,别哭了。”
在我的吻落下的一瞬间,少年身子触电般猛然震颤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安静下来。似乎牵动了什么重要且遥远的回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
被廖池叫醒时,我好一阵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哪里。
见我一脸灵魂出窍的模样,廖池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我鼻子,一边向上提一边道:“怎么?睡糊涂了?”
意识到已经从廖池潜意识里出来了,我短促地“啊”了一声,伸手抱住他。
怀中成年男性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让我找回了真实感,鼻尖在他锁骨上蹭了蹭,我深吸口气,叹道:“还是这样抱着舒服……小时候瘦的硌人。”
“什么?”
“没事。”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拿过前一晚备好放在床头的衬衫:“今天还难受么?”
“我觉得已经好了。”廖池躺着没动,看我一颗颗系着扣子,突然问道:“你不开心吗?”
“嗯?”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脸:“有吗?”
“是啊。”他轻声道:“这两天你都不太开心。”
“可能是事情太多了吧,过一阵就好了。”知道廖池会怀疑,我没有否认,直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你呢?心情怎么样?”
“遇见你之后我一直很开心啊。”廖池笑的温柔,我兀自想起潜意识中少年满是血和泪的脸,昏暗房间中绝望的吼叫和镜中猩红的竖瞳,努力扯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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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嗯,没委屈着你就好。”
廖涟君说廖池在突然康复之前严重自闭,这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在潜意识中对我视而不见。而镜子中的他,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体内一直潜伏着的魇了。
当年的魇引诱廖池和它做一场交易,用无上完美幸福的人生去交换廖池的身体。而廖池十六岁那年突然康复变得同正常人无异,无疑是彰显着他同意了魇的提议。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麻烦可大了,搞不好……我们真得搬去金柠家里住一阵子。
第107章夺命小菜刀【修】
廖池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沉默半晌,突然道:“对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当初叫娅娅给我找个男秘书的事儿吗?”
“啊?”我一边系上腰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是啊,怎么了?”
“其实……娅娅当初兜兜转转找到你的原因还有一个。”
“什么?”
廖池坐起来,“我要求太高了,一般人达不到,就算达到了,也都做起自己的事业来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一点点压下上扬的唇角,装惊讶的模样道:“不会吧,你提的什么要求啊,以娅娅的生活环境,她认识的男人肯定都是品格优良,肯定能挑出来一两个啊?”
“就是……咳。”廖池轻咳一声,眯起眼回想了一会儿:“身高180以上,长相至少要7分,就算不赏心悦目也不能让人看着心烦,带出去不能掉面。性格要随和,吃苦耐劳,能伸能屈。没有成瘾性不良嗜好,有一定工作经验。学历不做要求,但学习能力一定要强……”
“停。”我打断了他:“宝贝儿,你这是招秘书还是招男朋友啊,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天地良心,我刚开始的确是只想招个能拿出门的秘书的。可谁叫遇见你了呢?”廖池抬手勾住我脖子,仰头在我唇角轻吻:“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就只能笑纳喽。”
我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笑道:“行了,别哄我了,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招了别人,今儿床上躺着的就没我份了?”
“不。”廖池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重点不是你当了我秘书,而是……梦里的那个人是你。”
猝不及防获了一波告白,我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道:“怎么突然就和我说这个了?”
“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哄哄你么。”廖池掀开被子穿衣服:“真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撑不到这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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