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你们……”我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钟天露露圆润的脚趾一动,我立刻闷哼一声,随即狠狠咬住舌尖。
我的反应似乎是取悦了钟天露露,她变本加厉地挑.逗起来:“是啊,我们合作多年了,秦岭会议那几天,你们不是还说过话吗?”
秦岭?感官上的剧烈刺激并没有干扰我的思考,我疯狂回忆之前的事情:钟天露露来秦岭时带了几个男宠,我曾和她带来的一个面色苍白看似力亏空的男人说过两句话。
那个男人是被魔附身的?
所以之前廖池被魅魔监视也是钟天露露安排的?
我咬着牙,余光瞥见钟天露露一撩衣服,竟是想在我胯上坐下。而廖池取下口袋中的玫瑰,在唇边轻吻一下,俯身放在我心脏的位置,随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不关己事地看着。虽然知道他并不是我爱的那个人,可魔顶着廖池的模样,还是让我难受的心拧成一团。
“住手!”
一声娇喝炸起,无数半透明的蝶从四面八方涌进屋子,轻薄双翼锋利如刀片削向钟天露露和廖池。钟天露露向后轻盈一跃,挡在廖池身前一挥手,红雾散开,略微阻挡了灵蝶的攻势。好事被人打断,钟天露露一脸恼怒想要动手,廖池拦住她,微微后退一步,低声道:“走!”
百羽衣冲进屋里,就要去追,灵蝶紧咬二人撤退的身形不放,眼看就要削到廖池裸.露在外的皮肤,我不顾还在地上躺着,赶忙忍痛道:“别伤他!”
钟天露露娇笑一声,向脚底扔出几颗珠子,绯色烟雾倏地炸开,瞬间包裹了两人。下一瞬蝶翼毫不留情的撕破烟雾,只是哪还有人影。
没再去追逃走的二人,百羽衣跪在我身侧,一手从我背后穿过,扶着我直起上身,轻声问道:“林先生还好吗?”
“没事。”我一手覆上脖子,那里痛得要死,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吞进去一根针。我尴尬地蜷起腿,努力遮掩被钟天露露挑逗的反应。灵蝶身上的微光照亮了百羽衣微红的侧脸,不知道是因为一路赶来气息不稳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所幸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顾川和一阕紧追着赶来。进门嗅到钟天露露散发的暗香,一阕皱起眉头,随即细碎花朵从墙角处熙熙攘攘地绽开,植物特有的清新香气驱散了那能卸掉人力气的味道。
顾川从百羽衣手中接过我,一阕握住我手腕,把过脉后将灵力朝我身体中输了一些,道:“内伤不太严重,应该是法宝反噬造成的,其余的……魔没有真想伤他,只是透支的太厉害。”
我痛呻一声,危机解除后才感到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身子无比疲惫。安然的正梦之力从顾川身上散发出来,他擦了擦我唇角的血迹,手掌轻轻捂住我眼睛。
“睡会儿吧。”声音遥远得像是来自天际。
他话音还未落下,我就毫不犹豫晕了过去。
我似乎是做了个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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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廖池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我趴在他背上,大腿被他两手托着。
他步伐不是很稳地踏过泥泞的小路,每一步都落得很重,溅起水花泥点,我脑袋埋在他肩窝,呼吸粗重而紊乱。
“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带你找医生。”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嗓音断断续续,似乎夹杂着哭腔,唤起我不清的神志。我脑袋动了动,才感觉到左肩上的疼痛,血汩汩涌出,染脏了我们俩的衣服。
流淌的血带走身上的温度,我浑身发冷,下意识地把他缠得更紧。少年发出一声抽噎,紧紧咬住下唇。
我吻上他耳根,嘴唇微动,吐出轻到几乎立刻就弥散于风中话语。
“愿意跟我走吗?”
廖池腾出一只手狠狠抹了下眼泪。
“去哪儿?”
跟我回去,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
这话终是没能脱出口,我张了张嘴,只觉头痛欲裂。
睁开眼,天花板映入眸中,窗帘紧紧拉着,透出些许光亮,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傍晚。
我刚才是……做梦了?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做梦。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了廖池。他十八岁的模样,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这个梦会预示着什么吗?
我缓缓转过头,江月辉一手托腮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漫不经心地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
他看起来已经彻底没事了,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哽过去。
廖池……被魔带走了。
我咳嗽起来,惊动了江月辉,他转头看了一眼,随即合上电脑,调整椅子的方向面对着我。
“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脖子很痛。
江月辉起身倒了杯水,我撑着坐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杯子,一口口地把水全部喝光。
静静地等我放下杯子,江月辉道:“廖先生被魔带走了。”
我嘶哑道:“我知道。”
“钟天露露和魔早有勾结,他们合力重伤了昆玉,从他脑中探查到了暗胎的下落,现在大概正在前往东海。”江月辉淡淡道:“我过来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我得把他带回来。”我打开手机上的“镜子”小应用,看到自己脖子上是一圈可怖的深红色皮下淤血。
江月辉注意到我的动作,提醒了一声:“大概会过一阵子才能消下去,不过一阕给看过,没什么大碍。我们打算立刻启程追赶魔和钟天露露,金柠和王家兄弟已经先行去了,等你状态再稳定一些,我们就赶过去。”
“好。”我捂着脖子咳嗽几声,我曾预见过百羽衣从廖池手里把我救下的未来,现在看来事实和它有微妙的不同,想来是江月辉强行改变了因果的缘故。
“你继续休息吧,过会儿一阕会过来给你调养。”江月辉推了把眼镜,站起身:“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多谢。”我微微颔首,并未客气。
江月辉拎着电脑走了,我重新躺回被窝里,安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廖池。
在身体被魔控制之后他怎么样了呢?
他会不会也像那些少年一样被困在意识深层中,见到幼时的自己?
他有危险吗,意识会一步步被魔同化吞噬吗?
我简直恨不得立刻爬起来飞到东海去救他,可理智让我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争分夺秒地调整着气息,争取不让自己的身体状况耽误行程。
说不定林谨源会知道什么。抱着这个想法,我开始在心里呼唤林谨源。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又陷入沉睡了吗?想到法宝破碎时林谨源应该也受到了反噬,我暗自叹了口气,没再打扰他。
顾川和一格来看了我一趟,两人给我大致说了说现在的情况,一格怕我消极,还体贴地安慰了我一番。我拍拍他发顶,笑着告诉他不用担心我没事。
一格握紧我的手,轻声道:“林先生心里不好受便说出来罢。”
我摇摇头,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它会来的这样快。
我内伤本就不是很严重,加上有一阕为我治疗,已经没有大碍了,当天傍晚我开了廖池的车前去公司,这次出去不知道要多久,我得给公司请假。
廖池当了甩手掌柜,我也要请假,公司差不多就要廖涟君和楚菁菁两个姑娘顶着了,寻思着一切尘埃落定后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俩,我正要开车回去,突然到了廖涟君的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来问我为什么请假的。我和廖池集体搞失踪,作为知道点什么的一员,廖涟君肯定不了胡思乱想。我没接电话,一直到它响到自动挂断,才拿起副驾驶上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她。
短信内容不外乎是我要和廖池一起出去一趟,途中会断掉和外界的所有联系,不知道多久能回来,叫她不要担心云云。说实话里面的内容我自己都不信,只是现在我顾不得这么多,只能这样。
短信发过去没多久,我就到了廖涟君轮番的电话轰炸,有幸再一次见识了廖家夺命连环call的威力。见她这样在意廖池,我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纠结,叹了口气,把手机关机。
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余下的蠃鱼基本上已经清理干净了,那天的事被说成是百年难得一见雷暴天气上了次新闻,其余都风平浪静。
天已经黑了,我刚把车开出市中心,就看见一个没有撑伞的熟悉身影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我脑子里猛然一炸,在瞬间的空白后,立刻在路边停车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廖池!!!”
第122章失魂
听见我的声音,廖池身形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我拔腿就追,我们俩一前一后地雨中狂奔,一直跑进了一条鲜有人往来的小巷。
转过转角的瞬间雨骤然变大,墙壁上的青苔在雨水的冲刷下显现出湿滑黏腻的色泽,我被淋得一时有些睁不开眼睛,突然一双温暖的手牵住了我,拉着我向巷子更深处跑去。
“廖池!”
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在狂风暴雨中他能否听到,廖池不为所动,只留给我一个背影,黑雾从两人脚底腾起,刹时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心中大惊,那纯正的邪佞气息完全压制了我的力量。
这是魔用来引诱我的手段?!我脑子里刹时冒出这个念头。然而下一秒廖池把我推到墙上,欺身压上来,重重地吻住我。
雨水顺着唇齿相交处流进口腔,冲淡了蔓延开来的血腥味道。
廖池呼吸急促,恐惧和绝望让他动作无比粗暴,尽管疑心这是魔的引诱技俩,我还是按住他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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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下轻轻揉按,同时温顺地回应他,去安抚他的情绪。
雨水很快淹上了小腿,廖池终于放开了我,剧烈抽了口气咳嗽起来,似乎是呛到了水。我舌头抵了抵被他咬破的地方,眼前漆黑,只能凭着感觉抚上他被雨浇得冰凉的侧脸。
他紧紧抱着我,两句同样火热的胸膛相贴,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我散开领口里的大片血痕,如同在抚摸易碎的珍贵瓷器,唇贴着我侧脸,哽咽着轻声道:“对不起。”
我鼻子猛然一酸,竟是想落下泪来。
太好了,他还在,还没有消失……
“没关系。”我狠狠摇了摇头,吻上他额头,呢喃道:“等着我,我会带你回来的。”
廖池抱着我,没有说话,我一寸寸摩挲着他的眉眼,雨声掩盖了一切细微响动,但我依旧能感觉到廖池呼吸打在我皮肤上的温度。不知过了多久,我怀中陡然一空。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手空气。
廖池的气息飞快地消失,遮蔽着我双眼的魔气也已然不见,视线再次清晰时,眼前一个人都没有了。暴雨骤停,恢复了淅淅沥沥的样子,如果不是我全身湿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方才的一切更像是我在心力交瘁下的一场幻觉。
不知道廖池答应了魔什么条件,才获得了这次来偷偷见我的机会。我在原地呆呆站了会儿,直到身上残余的温度散的差不多了,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原路返回。
不过知晓了魔还没有出发,这大概是几日以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回去之后我把事情简要讲给了顾川,顾川点点头,随口嘱咐几句让我别瞎想,接着就去和金柠联系了。
别瞎想。我不禁苦笑,魔现在还需要廖池的身体行动,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但在获得暗胎之后,魔有了自己的躯壳,完全可能顺手毁了廖池。
彻底撕破脸后妖盟道家和有关部门联手抓捕了城市中的所有魅魔,想要问出点什么。可钟天露露早已做好万全的打算,有点实力的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撤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群一问三不知连手下都算不上的低级魅魔。听闻这个消息几位领主倒也没有任何失望,毕竟这样做只是图个安稳,没人指望着从这里获取线索。
心神不宁地熬过一晚,第二天清早众人坐上了飞往东江市的飞机,一格一阕因为没有身份证只能用其他方法赶路。昆玉身受重伤本应静养数月,但暗胎保存着的地方极难找到,只有让昆玉亲自带路,才有可能赶在魔和钟天露露之前。
到达时金柠和王家兄弟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在旅馆里稍做休息,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前往东海。
我和廖池曾在一起出差时来过东江市,触景生情牵动了许多回忆,仔细想来他那时的一举一动都别有意味。只是留给我回忆的时间并不多,昆玉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避水珠,戴在身上就可以自由出入水底了。
除却蠡行动不便留在了旅馆外,一行人就这样赶赴昆玉的“老窝”。海里的景致是无法形容的绝美,只可惜想与之一同欣赏的另一个人并不在。这一路可以说是万分凶险,海底危机四伏,要不是有昆玉带路,少不得麻烦。昆玉把暗胎藏在了一个废弃的海底科研基地里,那个基地因为透水而废弃,里面住满了危险凶悍的海洋生物。
暗胎被昆玉用阵法和机关护在一处极其隐蔽难找的地方,兜兜转转走了大半天我们到了基地的控制室,因为电力系统早就崩溃,控制面板上的灯只有零星一盏依靠备用能源闪着红光。昆玉在上面飞快按了几下,一旁的屏幕亮起,雪花闪过后,密室的景象从屏幕中显现出来。
昆玉双手结印,玄妙纹路印在屏幕上,激起圈圈波动。半晌,昆玉长长舒了口气,垂下双手,面上露出疲惫之色。
“好了,谁先进?”
也许是因为过于虚弱,昆玉口中的女声有些不稳,身体有要被阳魂接替的趋势,一阕见状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这个时候要是不靠谱的昆接替了身体,指不定能闹出什么麻烦事来呢。
顾川抓了抓头发,率先上前,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屏幕,眨眼就被吸了进去,与此同时,屏幕里显现出了他的身影,显然已经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了。
虽然知道每位领主都有几手用来压箱底的绝活,可昆玉露的这一手还是让我暗自称奇。一行人进入屏幕之中的密室后又在昆玉的带领下出了一道门,进入狭长的走廊,走廊的布置同我们刚一进入基地走过时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是同我们所在的世界平行的另一个空间吗?我心中虽然十分惊奇,但没有表露在脸上,默默地跟着大部队。
这次我们走的倒是和上回截然不同的路线,昆玉在监控室里打开了一个屏幕,如法炮制让我们又钻了进去。几番下来顾川已经要止不住地翻白眼了,拖着长腔道:“你这还真有意思,要是你不说,鬼都不知道你藏哪儿去了吧。”
“这种东西,自然是要藏严实了。”昆玉淡淡道:“要不是我藏的深,魔和钟天露露自己就能找到,哪会这么早就暴露。”
最后在一扇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前,昆玉终于停住了脚步:“就是这后面了。”
顾川和金柠对视一眼,两人似乎瞬间达成了什么协议,金柠抬手拉住正要开门的昆玉衣袖,转过头对我道:“过来看看。”
我默不作声地站到最前面去。眼观鼻鼻观心,感受着那道门里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我心念一动,终于察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熟悉气息。
我后退一步,对金柠点点头。
小姑娘眉眼间染上冷冽,给众人打了个手势。昆玉抬手按在门上,默念几句后,一旁的指示灯从“禁止通过”的红色变成了绿色。
一声闷响,厚重的大门向一侧滑开。与此同时,我身边的众人齐齐动了起来,金柠好似一阵劲风从我身侧冲出,抬手挡住了朝我门面袭来的一掌。两掌相贴的刹那,骇人气劲爆开,将衣衫吹得发出爆鸣。
气劲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金柠长度刚好垂到大腿的小辫子“啪”的一声抽到了我脸上,疼得很。顾川指尖十根细如发丝的银线急射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朝着半空中的钟天露露兜头罩去!
钟天露露娇笑一声,赤.裸足尖在半空中一点,一朵红莲浮现在她脚下,她同金柠相贴的手掌中灵力炸开,两人皆是被冲得连退数步。与此同时钟天借力跃起,身法诡谲只觉一阵红浪翻飞,染着豆蔻的指尖在顾川网上狠狠一划,竟是直接破开了顾川蓄势而发的一击!
顾川脸色不太好看,没有想到短短两天时间钟天露露功力已经暴涨到了这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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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所幸来的不只他和金柠两人,在钟天和金柠对上手的同一时间,一阕和王家兄弟就从几人身边绕去,直直奔向钟天露露身后不远处的廖池。
放置暗胎的培养皿被随意扔在脚边,廖池还穿着昨日偷偷来见我时的那一身,正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赤.裸幼童坐在桌子上,周身黑雾浓的如同实质,他和幼童接触的皮肤好似粘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连通着两人身体。
那孩子坐在他腿上,明明是无比可爱的一张圆润小脸,却因为猩红的双眼骇人至极。幼童双手一挥,黑气汇成一条巨龙,咆哮着向众人冲来!
面对魔没人敢托大,都是一上来就拿出绝活招呼,黑狼和五色鹿的虚影从王家兄弟身上猛然浮现,共同抵住了巨龙的第一波冲击。与此同时百羽衣和一阕从左右两侧包抄,转眼就到了廖池身前,两人默契十足,共同杀向廖池怀中的孩子。
廖池微微抬起眼来,眸中红光已经很淡了,他目光穿过交错的兽影和钟天散出的红雾,疯长的枝桠和灵蝶的薄翼,同我遥遥对视。
他微微泛红的黑眸中似有千万思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下意识地想要上前,被江月辉一把拽住手腕。他看着我,缓慢地摇摇头。
从大门滑开金柠接下钟天一掌,到江月辉将我死死拉住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然而就在这短暂时间里,廖池怀中的孩子已飞速长到了八.九岁的模样。他双手一翻,以一敌二的气龙像蚯蚓一般一分为二,和王家兄弟缠斗。钟天右手五指鲜血淋漓,漂亮的指甲被顾川的银线绷断,然而这个女人脸上只是浮现出一丝惋惜,接着便狠辣地抓向金柠脑袋。
昆玉重伤未愈不能参战,他看着屋里的魔和钟天露露,愤怒地眼里都要射出来冰渣子了。能做到领主这个位置上都不心高气傲,他被那两人偷袭整的这样凄惨,还被魔侵入大脑读取了有关暗胎的记忆,眼下更是恨不得把两人挫骨扬灰。江月辉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昆玉,坚决不让我们这俩战斗力不达标的切入战场。
一格一直跟着一阕,因为在海底深处,陆地植物的气息非常微弱,一阕无法发挥出全部水平,只能同一格一起,不过他俩倒是一加一大于二,两相中和之下也倒是足够平时状态了。廖池怀中的孩童操纵黑气阻挡,同时加快了从廖池体内转移的速度,两人肌肤相连的地方血管密集,皮肤甚至还随着一致的脉搏一下下无声鼓动。
僵持之时钟天露露突然惊叫一声,长发竟是被顾川拦腰斩断,顾川神色一凛,猛地一拉缠在食指上的银丝,噗呲一声轻响,银色顺势没入钟天背后的血肉之中。钟天慌忙前倾身子,金柠一掌拍来空中残影万千宛若飘萍,重重击在了钟天露露肩头。
背腹受敌,电光火石间钟天露露略一权衡,一脚踏在空中景迎头飞向金柠,生生挨了那一掌,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金柠闪身躲开,那血中带着黑,刚一落到地上就发出呲呲腐蚀的声响,冒出白烟来。刹那间钟天抓住金柠手腕,猛一用力把自己甩了出去,挣脱了没入血肉的银线。
顾川的银丝虽然切进了她皮肉几分,到底没伤及根本,黑红的血珠从银线上弹起,被正梦之力迅速消解。虽然修为暴涨,但钟天还是难以对付顾川金柠二人,这下稍一疏忽受了伤,更是落了下风,转眼又被金柠一掌拍在左臂。
王家兄弟有心施展,无奈就那么大的地方根本不够彻底现出法相,两条黑龙本身就是雾气所化,游走十分灵活,一时间竟是牵制了兄弟二人。而一阕一格召唤出的植物死死缠住了廖池的双手双脚,无数翩跹的灵蝶薄翼闪着寒光近乎已经划到了廖池怀中十三四岁的少年脸上,无形起劲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红痕。
廖池和暗胎彼此相连,是临时的血契秘术,两人生命共享,除非同时死亡,不然所受伤害会被平分,贸然动手定会伤及廖池。我事先恳求过几位如果有解决的法子请他们保住廖池的命,我以后接替顾川位置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大佬们也乐得我欠这个人情,答应如果不是非常状况不会去伤廖池。百羽衣屏息凝神,只等着魔从廖池身上转移完毕就痛下杀手。
魔也知道百羽衣在顾忌什么,血眸饶有兴趣地盯着神色淡漠的百羽衣,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枝叶无声无息缠上他脚踝,转眼间就被黑气侵蚀化作枯枝,一阕咬牙,只能缠紧廖池,保证魔和他甫一分离就能把廖池拉到安全的地方去。
魔安心自在地坐在廖池怀里,有恃无恐。随着魔气的转移,廖池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闷哼从唇角泄出。魔拍拍他的脸,轻佻狎昵,就如同在意识深处它经常对还是个孩子的廖池做的那样,只是由现在它十五六岁的模样做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血管的鼓动渐渐减弱,像是转移已经到达了尾声,魔稍稍坐正,手指轻轻一弹,就把已经戳到它脸上的一只灵蝶弹成了齑粉。廖池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上满是冷汗,不住颤抖的双手在空中抓了几把,最后狠狠抓住了桌沿。
“好孩子,忍一忍就过去了。”魔抬手给廖池擦了擦汗,眉眼间尽是残忍的快意,明明是对廖池说的话,却目不转睛地挑衅看着我:“再过一小会儿,你就能真正的享受本应该属于你的安好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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