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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我不适合继续戴着它。”林谨源笑了笑,无名指上戒指的勒痕扎眼得很:“事情结束后,再替我还给他吧。”
廖池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了,还带着男人体温的戒指一下子把他刚建造出雏形的防线击得粉身碎骨。他从来都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他只是能忍。
幼年时他忍着恐惧逃出男人的魔爪,少年时他忍着痛苦把一切扔给魔强颜欢笑,而现在,他要开始忍受离别了。
临睡前,他将林绪清的戒指和他的一块,系在了脖颈间的红绳上。
也是在这时,廖池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他真的是离开了。
目送廖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那头,林谨源缓缓舒了口气,转身离开,和早晨相比他的步伐稳健了许多,廖池的悲伤传递到他身上,但很快被更坚硬的东西替代了。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照顾每个人的感受,那沉重的使命压得他无暇顾及更多。
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姑娘正双手托腮坐在花坛边沿,盯着高处不断扑向灯罩的飞虫发呆,见林谨源过来,她忙站起身,笑着喊道:“先生。”
仔细看去百羽衣似乎有什么地方和之前不一样了,不似刻意营造出的温婉,她脸上的灿烂笑容是真正发自肺腑,眼眸闪亮如同映着星光。小动物般的眼神让林谨源不禁失笑,他拍拍她柔顺的发顶,道: 走吧。
百羽衣赶忙跟上,她伸出手,想要像过去跟在他身后时那样去拉林谨源衣袖,却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痕。
百羽衣悬在空中的手一顿,她抿了抿水润的唇,指尖堪堪擦过林谨源袖口,并未被他察觉到。
先生现在正使用的这幅身体有他的爱人,她不应该做出任何逾越的事。
为了让百羽衣能够轻松地跟上,林瑾源刻意放缓了脚步。一只半透明的灵蝶从黑暗中翩跹飞来,试探两圈,轻盈地停在了他肩头。
林瑾源偏头看了那小东西一眼,没有说什么,如同得到了默许,百羽衣轻轻松了口气,眼底的雀跃怎么也掩不住。
不过已经足够了,能够这样陪伴在先生身边,是过去她想都不敢想的。
“今晚回去后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林瑾源再次确认道:“一路上会很危险,你确定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是。”百羽衣坚定地点点头:“能够和先生一起,是我的荣幸。”
林瑾源见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劝说。平心而论,他不愿意让这个姑娘跟着他探寻危险,无论是出于蠡多年前的请求,还是他隐秘的私心。
但他还是要尊重她的选择,不可否认这么多年她成长了很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树后偷偷看他的小姑娘了。
灿烂星光照亮两人的身影,也随万家灯火映照在窗户玻璃上,投出一片五光十色。
翻来覆去了半夜,廖池还是爬起来点燃了金柠的安神香,缭绕烟雾中暗香浮动,将他带入了隐秘的梦境。
他似乎梦见了自己小时候,但和以往的梦都不一样,这次梦里有温暖的阳光,大片大片洒在花园里,榕树下的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他听见恣意的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循着声音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了沐浴在金色之中的别墅,还有那一茬茬未到花期的绿色植物。
这个梦像是他不清醒时的幻想,飞鸟般掠过他思维的湖面,只留下粼粼的波纹。
不过至少比什么都留不下好。
梦中残余的安然让他平静地醒了过来,天色已然透亮,手机定的闹钟还有五分钟才会响。没有了身边那个老想着赖床的人,廖池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待睡意彻底消失,才磨蹭着爬起来。
他去书房拉开桌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份辞职信。
早就料到了这一走可能会很久,为了不耽误工作,林绪清事先准备好了辞职书,嘱咐廖池一旦他离开,就把他辞退,再招一个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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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的秘书。
他看着最开头的那句“尊敬的廖总”,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自从两人关系确定之后,林绪清就再也没把他当成尊敬的廖总过,反而经常在□□里用这个称呼调戏他。
把辞职信拿到公司做了批复,廖池让楚菁菁告知人事部今天就开始招聘。对于林绪清的“突然离职”,楚菁菁非常惊愕,她想不到任何能让人一声不吭就离开的缘由,对此廖池只是解释林绪清家里有急事,要走很长时间。
新秘书在一个月后上岗了,是个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姑娘。之前白娅楠离开时廖池为了满足自己内心一点小小的愿望让她找了个男秘书,而现在,纵使再不习惯和女人接触,廖池也还是任用了这个叫做陈明的姑娘。
之后的半年,都没有林瑾源的半点消息。
林绪清的电话在通讯录最上面的位置,每次打电话看到那三个字,廖池总会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放在上面想要拨过去,就好像电话那头仍是他一直等待着的人一样。
最初的痛苦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沉淀,不着形迹地隐匿,只是会让他在空闲时猛然想起,感到一阵刺痛。
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异样,除了廖涟君和孟秦凉。廖涟君尽力想要安慰自己的兄长,却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尽力帮他顶一顶家里的压力。孟秦凉和他感同身受,甚至比他还要惨,至少廖池还能等到爱人回来,而孟秦凉,则是在恢复往常风流的生活中做着极有可能根本无望的等待。
第146章美梦
再一次见到林绪清他是指林绪清的身体,是在八月份的晚上。
廖池被金柠请去家中,对魔的追踪进行到了关键,他们需要依靠廖池身上残存的魔气,去定位魔的位置。
自从幻境中醒来后,廖池便再也没有被魔气影响过,他不清楚在他昏迷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林绪清帮助他彻底摆脱了那个恶魔的掌控。
林瑾源和百羽衣也在,他们在外追踪了半年,捣毁了数个窝点,但仍旧没能掌控魔的确切踪迹。魔太狡猾了,他知道在自己恢复全胜之前根本不是林瑾源的对手,必须拼尽全力避开他,加之世上存在的魇太多太多,在千千万万部下的掩护下,魔像是阴沟中狡猾的老鼠,还从未被追到。
魔依靠人心中的恶念存活,修养的速度快得惊人,拖得时间越久对战况越不利,为了打破僵局,顾川和金柠不得不叫来了廖池。
林绪清在沉睡之前就告诉顾川,希望能让廖池不再搅和进魔的事情里来,但这到底是没办法的事。
廖池二话没说便答应了,金柠和顾川绘制了阵法,廖池只需要安稳躺在里面就可以。银光顺着繁复纹路的闪亮,柔和的气息包裹着他全身,金柠点燃了四柱香作为四象,袅袅烟雾腾起,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拢住并不向外扩散,只是萦绕在他身侧,很快变得无比稠密。
香中似乎有安神的成分,廖池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银白色的光点从顾川掌心飞出,穿过乳白的浓稠雾气,没入他额头。
这一觉廖池睡得神清气爽,人间的种种似乎都已离他远去,在正梦气息的影响下,绝对的安宁祥和笼罩在他心头。他又看到了半年前在梦中见到的那一幕,金黄的阳光柔和地抚慰着世间万事万物,在远处山脊镀上一道绵延起伏的耀眼金边,而他,正坐在大片大片纯白的玫瑰中,手里拿着园艺剪刀。
我是谁?我在哪儿?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双柔软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了他正拿着剪刀的那只手。
触手的温暖让他心神恍惚,绸缎般光滑柔腻的皮肤让他一下子辨认出来那是个女人的手。
但奇怪的是,不似之前触碰异性那样,他现在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倒由心的生出一种快乐和满足。
“你这手再抖两下,我的花都要被糟蹋光了。”
女人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比熟悉,廖池一愣,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
“妈……妈?”太长时间没有喊出过这个称呼,他甚至有点舌头打结。面容如墓碑遗照上一般明艳的女人笑着点了点他鼻尖,道:“喊什么,不认识我了?”
最先从记忆中浮现出来的竟是血泊中女人苍白而全无声息的脸,那面容和近在咫尺的景象相互重叠,让廖池猛地头疼起来。
不对……这不是他母亲,那个女人早就死掉了。
“发什么愣呢,嗯?”女人好笑地拍拍他头顶,致妆容掩去了因岁月生出的皱纹,让她看起来和他年幼时见过的几乎没有差别,一举一动都是那么鲜活。
死气沉沉的脸瞬间被明媚眉眼替代,他怔怔望着女人,喉咙哽咽到生疼。在确定面前的人并不是个虚幻的影子后,他迫切地想要扔掉手中的剪刀把她抱在怀中,然而身体却不听控制。
他听到自己说:“都说了我不会照顾植物了……你看,剪得这么丑。”
“所以才要学嘛,没人一开始就会做这些的。”女人把着他的手修建了最近的一朵玫瑰枝叶,杂叶簌簌落下,不规则的枝干变得工整:“这不就好看了?”
“话说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啊……家里有你一个人会不就好了。”他嘟囔着,动动手,剪刀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女人松了手,嗔道:“怎么和你爸一个德行。”
我爸?廖池心念一动,向着别墅看去,一楼巨大的落地窗后,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打电话。
距离有点远,加之梦中景象没有那么清晰,廖池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一眼便认出那个男人就是孟封,他发疯般想要亲眼看看自己的生父,于是扔了剪刀,跌跌撞撞向他跑去。
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剪刀落地发出轻微声响。
“啪”
梦醒了。
顾川的手在廖池面前一晃,打了个响指,面对双眼空洞一脸茫然的廖池,饶是向来神经大条的他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可以起来了。”
廖池一只手撑起身子,食指重重按上额角,头痛地闭上眼。
只差一点,他就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生父了。
金柠打开窗户,缭绕在身边的烟雾渐渐散去,鎏金香炉中香化作一滩灰烬,法阵黯淡,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效力。
“怎么样?”迅速调整好心情,廖池站起身问道。
“找到了。”金柠递给他一支试管:“先把这个喝了吧。”
廖池没问那是做什么用的,扬起头一饮而尽。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已近深夜,廖池推开房门下楼,林瑾源和百羽衣依旧坐在沙发上等待,林瑾源腿上放着本泛黄的古籍,正垂眸看着。他睫毛不算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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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密又黑,衬得眼睛非常有神,笑起来时会透着一股灵动和痞气。
但现在控制这身体的林瑾源,面对廖池他的笑永远是礼貌而疏离的。
百羽衣睡着了,斜斜靠在沙发背上,怀里抱着抱枕。没有出声打扰,廖池朝林瑾源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便走出了金柠家。
顾川送他出门,见他状态还好,放下了心。
虽然对廖池也有一定的了解,但顾川还是挺怕某些场景会刺激到他。
不然等到便宜徒弟回来了,肯定要和他闹。
与此同时金柠拾了施法后残留的道具,告诉了林瑾源方才她看到的一切。
情况绝对算不上好,魔恢复状况远超过他们的预想,它被林瑾源斩断的一臂已经重新长出来了,计划还需要进一步加快。
安静地听完,林瑾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合上手里的书,轻轻叫醒了百羽衣。
“唔……先生?”从混沌中迷蒙醒来的百羽衣揉揉眼,见林瑾源正平静地望着她,有些窘迫:“我怎么睡着了?”
“结束了,回房去睡吧。”林瑾源站起身,金柠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回屋了。
“廖先生呢?”百羽衣四处看看,试图找到廖池的身影。
“他走了。”
百羽衣眨眨眼,没敢再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林先生似乎有点……奇怪?
跟着林瑾源上了楼,在自己房间门口,百羽衣微微躬身行礼,对林瑾源笑道:“晚安,先生。”
她正要转身进屋,手腕突然被林瑾源握住。
“嗯?”百羽衣疑惑回头,林瑾源把她稍稍拉得近些,温暖的手掌捂住了她口鼻。
下一秒他俯下身,低头吻在了自己手背上。
夜色温柔,近在咫尺的呼吸相互交错。这个隔着个手掌的吻持续了不过两三秒,百羽衣吓得浑身僵硬,还没等她心中生出丝毫暧昧的情愫,林瑾源就松开了她,低声道:“晚安。”
怔怔地目送林瑾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百羽衣终于回过神来,一拍脑袋,恍惚地进屋,踉跄着脸朝下摔进床里。
林瑾源和百羽衣两人简单休整了两天,便再一次踏上了征程。廖池去了趟林绪清家,林瑾源醒来挺长时间了,但一直忙得很,想来也不会装成林绪清的样子和林家父母说过话。廖池在林绪清沉睡后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林家父母,告知了林绪清会失联一段时间的讯息,但详细情况,还要当面讲清才好。
当年在酒吧发生爆炸时他们曾在特殊部门的帮助下离开了案发地,廖池联系了顾川,问他能不能找人帮忙给林绪清伪造一层身份。顾川身为领主,寻常人都要卖他个面子,很快拿来了一份九处特别行动组的证件。
不管林家父母信不信,被国家招去执行特种任务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林绪清家里的位置很偏僻,廖池下飞机后又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
第一次见林绪清父母,廖池有点紧张,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和林绪清的关系当初廖池联系林家人时,是以林绪清朋友的身份。
去长辈家不可能空着手,廖池想起林绪清曾提到过他父亲习惯喝茶,就从琛市带了两斤顶级君山银针。
快要到站时廖池给林爸爸打了个电话,林爸爸怕他找不到路,特地在小区门口等着他。廖池下了车,礼貌地向他打招呼:“叔叔好。”
“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从琛市过来。”林爸爸想要帮一路舟车劳顿的廖池拎着手里的东西,被廖池推拒了。廖池来之前特地给自己挑了身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衣服,但林爸爸早年也下海打拼过,一眼就看出自家儿子的这位朋友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第147章回忆
在长相上林绪清巧妙地遗传了父母双方的全部优点,只是眉眼又在后天的成长中锤炼得更加英挺。其中可能还有觉醒后林谨源的灵力从中作祟,潜移默化地让两人模样更加相像。
林家父母热情地招待了他。廖池看出了他们热情背后的焦灼,略微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
林谨源一直没有给林家父母打过电话,面对儿子的突然失联,做父母的不可能不着急。廖池掏出手机,给他们看了事先准备好的证件,平静地说出解释。
他没把原件给二老看,出去执行任务,证件当然要带在身上。
林家父母将信将疑地对视一眼,半晌,林启国叹了口气,道:“我家阿清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一直都知道。”
廖池略微一愣,但很快把这瞬间的失态掩饰过去了,在他的记忆中,林绪清说过知晓他食梦者身份的人类就只有廖池一个。
林启国继续道:“这孩子从高考完放暑假就一直不太正常,我们刚开始只当他是乍一解放需要放松,直到……直到有一天我半夜起来发现他在发光。”
“发光?”廖池皱起眉峰,他只在林绪清修炼的时候看到过他周身有深蓝雾气萦绕,发光还真没见过。林启国点点头:“银白色的光,从他身上浮出来,绕了两圈后就四散着飞走了。其中有一个飞到卧室,然后钻进了他妈妈身体里。”
“我当时都快吓死了,以为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赶紧把他妈叫醒了。”林爸爸摸了摸鼻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妙的尴尬:“嘿,谁知道呢,之后他妈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怪我打扰了她的美梦。”
听到这里廖池明白了,那个白色光点应该是林谨源的力量,那时林绪清刚刚觉醒,林谨源的能力被激发出了一部分,并不受他控制,于是在他睡着的时候,下意识去吞噬了正梦。
“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嘛……”陆女士讪讪地瞪了林启国一眼:“好好做着梦被你叫鬼一样叫醒,谁受得了。”
林爸爸装没听见,一脸正色地道:“之后我赶紧把阿清也叫醒了,生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结果他躲躲闪闪,一直说没事,叫我不要再问了。”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他有连父母都不能告诉的秘密,那一阵子我们俩也很焦灼,特别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过了两三个月,阿清要去上学了,送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清楚了。”林启国笑容释然,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孩子长大了,需要私人空间,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们做家长的也没什么理由去干预。”
廖池突然心中一动,如果他父亲还在的话,也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吗?是否也会为要不要放手而纠结?
他深吸口气将杂乱的思绪藏于心底,安抚二老。有着国家机关作为挡箭牌,他不怕编造的解释会被揭穿,毕竟照片上证件的公章和水印是无法伪造的。要是被问起什么他无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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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还可以用国家机密为理由搪塞过去。
有林绪清作为共同话题,廖池也不怕没话说。待了两个多小时,拒绝了林妈妈留宿的邀请,廖池起身就要回去。临走前他向林家父母保证,一旦有了林绪清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日光西斜,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廖池双手抄在兜里,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正盛,投下一片片浓荫,廖池不认识路,只能漫无目的地瞎逛。很多老人带着马扎坐在树下乘凉打牌,彼此之间都相互熟悉,这种安宁是廖池在大城市中从未体验过的。
同悠哉悠哉闲逛的路人擦肩而过,廖池一直走到了学校门口。这是小镇里唯一的学校,只有小学部和初中部,上体育课的孩子在操场上撒着欢儿地玩。廖池远远看了一阵,想到多年前林绪清也像他们一样无法无天地瞎玩,不禁莞尔。
他用了三四个小时慢慢悠悠地逛遍了整个小镇,寻找着林绪清曾经可能留下的踪迹,就像是他家门口铅笔涂的简笔画和同对门家小孩玩闹时写下的对骂。这里路上每一块松动的石砖,每一株砖缝中钻出的细弱小草上,都可能有他跑过的痕迹。
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探寻林绪清成长过的痕迹,想看看在他们还未相识的前二十三年中,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一直到暮色四合,廖池才坐车离开,他本来想在小镇住一晚的,然而小镇位置太过偏僻,又几乎没有生人会来,他没能找到供人留宿的酒店。
往返接近十个小时的路途,只为到他成长的地方看上一晚,廖池并不觉得浪。毕竟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为林家父母提供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也一点点地为他们的将来铺设道路。
他又一次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林绪清时的情景,他在雨夜撞破了男人施暴的现场,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别墅。这是个他曾做过无数次的梦,他清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会踉跄着摔倒在地,被身后恶鬼般的男人追上,带回家囚禁。
然而随着街角那人的突然出现,一切都改变了,他大声惊恐地尖叫起来,不是因为梦中的那人没有脸,而是年复一年的梦境竟发生了变化。
梦醒后的廖池极度恐慌,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直到第二次在梦中遇见了那个人。
虽然依旧看不见脸,但这次廖池清楚地记住了他的声音,也是这次梦境,他明白了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是在拯救他。
也是因为那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他自林绪清来公司和他见面的那天起就暗中注意着他,于是很快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很多事情一旦你刻意向着某一个方向去琢磨,会很容易发现平日里不会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于是他得以飞快地识破了林绪清的伪装。
下了飞机回到琛市已是第二天早晨,廖池没再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公司,在得知今早没什么重要活动后,他在休息室里睡了一觉,阖上眼的刹那,他内心不为人知的隐秘期盼,再一次抽出枝桠来。
他会还在梦里吗?
在金柠家做的那个梦像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廖池频繁地陷入梦境。
那些梦是连续的,一场接着一场,如同一部连续剧,在每晚悄然降临。
梦中他有着幸福美满的童年,未曾谋面的生父会带他一起攀岩钓鱼,喜爱园艺的母亲工作之余侍弄她的花花草草,“逼迫”廖池跟着她学。一家人生活在山上的别墅里,如同裁了一角小天地,无人打扰。
梦中的人是如此生动鲜活,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
然而只是几乎,虽然默默享受着梦中的一切,但廖池每时每刻都保留着最清晰的认知梦就是梦,他已经三十岁了,不会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一昧沉迷于虚幻的快乐。
直到某一天,他在梦见了许久未见的那个人。
梦中的他被朋友邀请去庆祝即将到来的十八岁,有人出了馊主意,叫了一水儿的美女,要帮他破.处。
廖池本能地反感这种行为,虽然梦中的他没有这种毛病,但也对此感到不悦。可不愿意拂了朋友面子,他还是随手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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