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我会变成你最喜欢的样子,然后去找你。”他低头亲了亲陈钟嘴唇,低声道。
陈钟没有任何反应,尽管在昏迷中他眉头仍因痛苦紧紧皱着,顾川见过太多疼得恨不得自断手脚的病人,他能想象出那有多痛。
我来帮你,好吗?
顾川闭上眼睛,伸手轻轻抚上了陈钟脖颈,手掌之下的脉动急促而微弱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夕阳渐落,昏暗笼罩大地,顾川默然半晌,终于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的颈骨。
他宁愿亲手杀了他,也不想让陈钟再经受这样非人的痛苦。
他仔仔细细地给陈钟整理好遗容,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那里依旧十足干涩,一滴泪都没有。
顾川用力按了按生疼的胸口,不敢耽搁片刻,立即将自己的本源之力一分为二,放入了陈钟即将飞离躯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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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中。
这一世他没能保护好他,只能希望自己微薄的力量,能佑他来世安稳。
【八】
睡梦中生生憋闷醒来的陈钟睁开双眼,无奈的发现顾川大半个身子正压在自己身上。
他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动,顾川哼哼两声,脑袋直往他肩窝里钻,把他抱的更紧了。
陈钟无语望着天花板,距离他从家门口把重伤的顾川捡回来已经过了一周多了,这一周以来,顾川仗着自己是个病号为非作歹,屡次挑战他的底线。然而陈钟可悲地发现,无论顾川做的怎么过火,他都无法真正生他的气,就好像他所有的脾气在面对顾川时都神奇的消失了一样。
这点在他在医院工作时就已经意识到了,顾川多次强吻过他,而他内心除却震惊之外便没了其他感受,最后甚至已经对此麻木。
“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陈钟头痛地喃喃自语,他叹了口气,闭上眼,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方才中断的睡眠。
很快陈钟的呼吸便再次归于平缓,黑暗中原本应该熟睡的顾川悄无声息地睁开眼,他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虔诚地亲吻陈钟的脖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变成了对方最喜欢的样子,一个开朗的,爱说爱笑的人。
只是陈钟貌似还有些不适应。
但没关系,反正这辈子,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第161章番外二
【一】
江月辉顶着眼底浓重的乌青从工作室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拎着自己的宝贝电脑,有气无力地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强撑着回到家,进门之后蹬掉鞋往床上一倒,恨不得就地去世。
尽管他身为一方领主在妖灵界风光无限,但他目前的人类身份不过是游戏公司的程序员,被老板当成机器使唤,昨天修补bug熬了一夜,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江月辉摘下眼镜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就沉沉睡死过去。
中午一点,他被闹铃吵醒,不情不愿地起了床,匆匆洗了把脸便奔赴机场,坐上前往云南的飞机,去参加今年由禄先生主办的大会。
自从最后一战已经两年过去了,妖灵联盟的格局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顾川继位给了他亲传弟子林绪清,百羽衣身死,钟天露露和魅魔一族失去了领主的席位,被一只有着上古血统的孔雀妖顶替。
一下飞机他打开手机,立刻看到了新来的实习生发来的求救消息。
【江哥!你快帮我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怎么都自查不出来!】
江月辉接了文档,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绝对出色的专业能力让他光凭看就很快找到了错处。
【第六十七页第十三行。】
对方很快回复了消息:【哦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江哥!】
江月辉面无表情地了手机,在原地站了三秒后,重新掏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
这次会议地点在哪儿来着?
整个会议上江月辉都兴致缺缺昏昏欲睡,很多事儿他都懒得管,对权利斗争也没什么兴趣,只要别人别主动欺负到他头上,一切都好说。
他坐在林绪清对面,这位年轻的领主和他师父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往常顾川总是隐隐有引导会议进程的气场,而林绪清整个人非常敛,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想来也是觉得自己资历太浅。
新来的孔雀领主估计觉得林绪清也像他一样是个新人,几次想要在领地划分上占点便宜他继承的是钟天露露的领地,和林瑾源负责的经济最繁华的地区相比差远了,林绪清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孔雀领主的所有挑衅,没给对方任何难堪,沉稳的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
顾川这徒弟的可真不错啊。江月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出神地想:他也是时候个徒弟了。
半天睡得有点多,晚上反倒神了,江月辉没什么睡意,便躺在一颗榕树粗壮的树枝上,两手枕在脑袋底下看星星。
换了现在这个身份之后他当了将近十年码农,在之前的数十个身份里他种过地,做过生意,当过神棍,还曾经做了好多年的大内护卫。人生百态早已尝尽,越发觉得生活没意思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再过多久会厌烦现在的身份,嗯……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从游戏公司辞职,删除所有联系方式,跑到另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城市,更改自己的样貌和姓名,换一种活法,再一次开始全新的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树下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撑起身子朝下看去。年轻的领主的身影从树林中显现出来,他一手高高举着手机,似乎在检测哪里有信号。
断断续续的话音飘到江月辉耳朵里:“我这儿信号不太好……我也可想你了,肯定要比你想我想得厉害……那臭小子又偏在你吃饭的时候上厕所?哎呀等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江月辉重新躺回去,望着头顶绚烂的群星,话音声渐渐远了,他闭上眼,唇角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微笑。
真好啊。
等开始新生活之后,他要不要也该给自己找个伴?
星汉灿烂,轻风拂动,江月辉抬手揉了揉鼻梁,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清冷月光流泻照亮他小半张清秀的脸。无数植物的灵在丛林中蹦跳,身量高大的男人靠着一棵树坐下,手机屏幕中的光照亮了他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他两指捏了捏地半透明的耳朵,抬头仰望那片被繁茂枝叶割成一块一块的星空。
“你和儿子在那边看到了吗?”他小声道:
“今晚的星星真的特别亮。”
【二】
风过林梢带起沙沙声响,西斜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一片细碎的斑点,大黑背顶开半掩的院门,蹦跳着冲进去。王招财拎着猎.枪回到小屋时,王进宝已经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着了。
暮色沉沉,少年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白色的小棍儿,口水润的微张的唇水亮,他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放在小腹,裤子松松挽到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赤着的脚。
王招财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薄毯,他给王进宝盖上,自己坐在门口台阶上,对着累的趴在水井边的黑背招招手。
他们原本住的村子太过老旧,即将被拆迁,兄弟俩领了拆迁便搬了出来,王招财在附近找了个护林员的工作,两人住在林间小屋里,除了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巡山之外,生活倒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肤色黢黑的男人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叼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黑背脑袋乖巧地搁在他膝盖上,眼睛半眯着,他有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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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搭地抚摸着大狗的后背,抬头眺望山林尽头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想要回去,你就必须断绝和人间的一切。”
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天穹传来,汉白玉铺就的通道两边是熊熊燃着的灯火,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漆黑深渊。头顶鹿角的少年一步步走向前方烟雾缭绕处的仙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用力到掐出血来。
血滴滴答答落下,在白玉阶梯上留下一串刺眼的鲜红,仙歌隐隐入耳,阶梯尽头他的师尊手持拂尘,正静待他座下的鹿仙重归仙门。
他一步步向上,悠扬仙乐洗涤着他在红尘中滚了一遭的心,有什么原本浓烈如酒的东西正变得愈来愈淡。近了,近了,他已经能看到师尊脸上淡淡的笑容了很快他最赏识的小徒弟就要从歧路重归正途了。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正途吗?
他脸上浮现出一瞬的迷茫,但步伐依旧稳健。震耳欲聋的仙乐声中,他隐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狼嚎。
那是野兽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吼叫,撕心裂肺仿佛泣血,无比熟悉。心底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那块柔软猛然一痛,他脚步一顿,身体好似失去控制,无法抑制地回过头去
“不!”
师尊痛心疾首的吼声犹在耳边,白玉阶梯陡然消失,下一刻他头顶传来无以言表的剧痛,惨叫着坠入了永世的黑暗。
“啊!”
王进宝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怔怔望着昏暗的天空,一手遮住眼睛,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呼吸。
王招财把剩下的烟屁股扔在脚底,正仔仔细细碾去丁点儿火星,听到进宝的叫声,他脸上难得有了些许表情,问道:“怎么了?”
“没事,梦到了点以前的事情。”王进宝撑起身子,闭了闭眼,嘴里的糖已经化的只剩下一根小棍儿,他把棍儿从甜腻腻的嘴里拿出来,去四处找水喝。
王招财没说话,他沉默地望着进宝的身影,又叼了根烟在嘴里,看不清眼底情绪。
王进宝进了屋,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抹了把嘴瘫坐在椅子上。
他摸摸自己只剩下不到两寸的左角,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他无数次问自己:后悔吗?
他一直没敢真正的回答自己。
少年转过头,看向门口狼妖的背影,正值夏末,男人穿的很少,被汗浸湿的衣裳紧贴在后背,显出健硕的肌肉轮廓,王进宝想起多年前被他背着从漠北走到岭南寻找禄先生的日子,这只被他随手救下的小狼崽子,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抻了抻胳膊,走向厨房,思考着今晚要吃什么,唇角上挑出轻微的弧度。
大概是不后悔的吧。
【三】
金柠悠悠转醒,躺在床上反应了老大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禄先生面前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鹿角当场砸晕了。
那时的她还不叫金柠,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们还是暂且称呼她为金柠。
她用的依旧是个女童的身子,长长的头发扎成两个圆圆的髻,绑着粉色发带,粉雕玉琢,煞是可爱,然而鲜少有人知道她原本是禄先生身边一块丑的不能再丑的石头。
天色已经漆黑,金柠揉着发痛的额头,点燃青玉琉璃荷花灯,叫上趴在一旁睡的正沉的小兔子,走出小屋。
屋前便是禄先生的药田,一身绿色长袍的中年人站在地头,顶着万千星辰,双手捏出反复手决聚集天地间的灵气催动灵药生长。金柠微微弯下身子,恭恭敬敬喊了声“禄先生”。
中年人转过身来,其貌不扬的一张脸,他点点头,手上动作未停,对金柠低声道:“随便采吧。”
金柠也不客气,洁白的鞋子踩上还潮湿的泥土,扫荡一通在菜地中央,她捡到了那一截把她砸晕的鹿角。
.
那只狼妖过来时,金柠正抱着鹿角睡觉。
里面纯正无比的仙力是最好的滋补,金柠能明显感受到自己修为的增长,所以当黑狼背着受伤的鹿仙找来时,年幼的金柠还紧张了半天她有点怕那只鹿会要回自己的东西。
鹿仙伤得很重,时刻都会断气的样子,狼妖跪在禄先生面前求他救救那只鹿,禄先生脸上是鲜少见到的凝重,只道他会尽力。
这一治就是十年。
那只狼妖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鹿仙,就好像生命中仅剩的意义都挂念在他身上。石头成的金柠不能理解,她感情本就淡薄,只知道那只狼整天沉这个脸,也不说话,吓人的紧。
她跟着禄先生学习医术,到后期鹿仙情况稳定时禄先生让她来试着开药方,在金柠成功的让鹿仙接连三顿都呕出胆汁之后,那少年说什么都不敢喝金柠递来的任何东西,甚至一看见金柠就要条件反射的拔腿就跑。禄先生及时暂停了这一行为,委婉地表示金柠可以从其他方向来提升自己的医术。
在第七年时,林中来了位客人。
客人长得很好看,禄先生和那只狼妖对他都很客气,金柠打听到客人名叫林瑾源,在外面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外面。她蹲在田间揪着人参的叶子,不禁走起了神: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去外面看过呢。
客人过来和禄先生商量事情,金柠时常自以为隐蔽地偷偷跟在他身后,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些许关于外面的消息。
些许是她对外面世界的渴求太过明显,那位客人在将要离去的前一晚找到了她,他摸摸金柠的发顶,手掌干燥而温暖,笑着问道:“想出去看看吗?”
他神色太过温柔,眼中仿佛有星光,金柠仰头看着他,紧紧抱着怀中的兔子玩偶小兔寿终后,她为它缝制了个布偶身体。
“可我什么都不懂,您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没关系,”男人那一刻的笑容永远印刻在金柠的回忆中,他轻轻捏了捏金柠的脸,话音顿了顿,道:“我有个朋友家里也有个向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我可以带你们认识认识,你们一定会玩得很好。”
“握草!握草!哎呀妈呀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大屏幕中的主角被奇形怪状的丧尸撕成了碎片,男人的叫声戛然而止,下一秒他扔掉手柄摘下vr眼镜,一手按着胸口,惊魂甫定道:“操,吓死我了。”
金柠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想真是除了脸长得像之外,这俩个人真的一丁点儿都不一样。
“能过去吗?”金柠一下下抚摸着兔子玩偶的绒毛问道。
“能,我再试一次,刚才应该左转钻下水道的。”林绪清喝了口水压压惊,深吸口气重新戴上眼镜:“这游戏设计的也太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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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多少人卡关啊。”
金柠不置可否,她这游戏打了两天都没能打过去,迫不得已叫来了正在休假的林绪清帮忙,林绪清试了整整一下午,也花式猪叫了一下午,叫的嗓子都快哑了。
屏幕上的画面又动了起来,金柠看了眼表,快到吃饭的点了,对专心致志按动手柄的林绪清道:“一会儿在我家吃吧。”
“成,打完这次我给廖池打个电话,让他下了班直接过来。”进入密室,即将打开装着丧尸的火化炉,林绪清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他昨天就想吃酸菜鱼,问问张妈能不能做。”
金柠点点头,起身去吩咐张妈。
在金柠心中,林绪清是怎么都比不上那个带着她见识世界的男人的,林瑾源和禄先生一样,是她的启蒙导师。
客厅里又传来了男人撕心裂肺的猪叫。金柠没绷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自从认识了这家伙,她的生活的确比之前有趣多了。
【四】
孟秦凉携带着夜晚的凉意钻进被窝里时,一格已经快要睡着了。
少年银白色的长发剪短了,堪堪盖住耳尖,露出弧度优美的雪白脖颈。孟秦凉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弄出丁点儿动静,在他旁边躺下,低头轻轻吻了吻他侧脸。
一格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领口中露出锁骨和大半肩头,孟秦凉的腿蹭到了他露着的膝弯,顺势在上面摸了一把。
一格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懒懒的像只撒娇的猫咪,孟秦凉一手搂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后背,下.身却小心翼翼避开一格臀部。
这小家伙睡觉有时候会乱动,之前几天蹭的他一夜没睡好,一格身体状况还不算好,他只能自行解决,这种能看能摸不能真枪实干的日子过得孟秦凉苦不堪言。
一格翻了个身,脑袋在孟秦凉肩窝蹭了蹭,嗅到了些微的酒气,喃喃问道:“喝酒了吗?”
“一点点。”孟秦凉拍拍他后背,眉眼中的邪气在此时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腔柔情:“接着睡吧。”
一格在三个月前回来了,林绪清把他送到了他家门口,在看到少年身影的那一刹那,孟秦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比之前更瘦了,原先小脸还圆鼓鼓的,而现在身上的肉少了很多,因此五官更加深刻,头发也短了,比起之前多了些少年的凌厉感,估计现在没人会认为他是女孩子了。
他身体非常虚弱,禄先生原本想让他再在他那里多修养一年,但一格等不及想要见孟秦凉,再三保证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在林绪清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琛市。
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第一个对他说“喜欢”二字的男人还记不记得他的誓言,他生怕自己回去晚了,孟秦凉就会反悔,会忘掉他。幸运的是,一切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好。
孟秦凉找人给他办了所有在人世需要的证件,安排好一切后恨不得时刻把他揣在口袋里带在身边,推拒了一切可能会有“不正当交易”的夜间活动,没过多久,认识孟秦凉的人都知道他家里有人了。
对此他们也不过是感叹几句,这些世家少爷们就是这样,年轻时花天酒地再怎么胡乱玩都没关系,但一旦到了年纪,就必须沉淀下来听从家里的吩咐娶妻生子。
虽然孟秦凉全然自愿的行为和所谓的家里的吩咐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也乐得别人这样理解他的确是要安稳下来了。
他找熟悉的人给一格检查了身体,作为雌雄同体的栀子花,一格的两套器官都发育的十分完整,孟秦凉揽着一格肩膀,坐在长椅上看报告单,少年脑袋乖顺地靠在他肩头,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显得十分文弱。孟秦凉轻吻他额头,想问一格愿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喜欢小家伙和想让他生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想让一格有丝毫的误会。
已经很晚了,万籁俱寂,孟秦凉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
孟秦凉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一格想要作怪的手,声音因为翻涌的火气微微沙哑:“怎么了?”
一格不安地动了动,另一只手抚上他壮的腰侧,亲了亲孟秦凉下巴,耳尖通红,黑亮眼眸中的睡意彻底消失不见,轻声问道:“你要吗?”
“……”孟秦凉身体绷得很紧,少年突如其来的邀约对他来说不亚于最致命的毒.药,但他还是死死压着心底的渴望,咬着牙拒绝了:“不了,你身体受不了。”
“没关系的。”一格使了个巧劲儿挣开孟秦凉的手,继续方才的动作,同时略带笨拙地在孟秦凉脖颈留下一连串轻吻,舌尖舔着他喉结,含糊不清道:“你轻一点就可以……”
孟秦凉没有动作,他心中天人交战了半晌,直到一格解开了他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手掌按上他胸.膛。
栀子的香气在暗夜中浮动,孟秦凉闭了闭眼,下一刻翻身跨坐在一格身上,低下头轻柔地吻住他。
【五】
昆仑又下雪了。
轮椅在雪地上轧出两道痕迹,点点飞霰落在蠡的发顶肩头,他没什么反应,倒是面前坐着的小女孩感觉到雪落在皮肤上的冰凉,好奇地伸手去接。
那女孩约莫三四岁的模样,两只眼睛都是灰色的,但右眼比左眼要黑那么一些。她似乎非常好奇天空中这些细软轻盈又凉凉的东西是什么,仰头“看”着天空,一片雪花落进她眼睛中,她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蠡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些,他屈指敲了敲轮椅扶手,在女孩被声响吸引回注意后,淡淡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女孩立刻站起身,对着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声音十分软糯:“谢谢先生。”
听着女孩渐渐跑远,蠡轻轻舒了口气,他调转轮椅,向着殿前的那几树红梅驶去。
女孩在跑到院子里时跌了一跤,所幸雪地十分柔软,她很快爬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雪,摸索着走进屋内。
“爸爸。”
男人正靠在窗户上玩手机,后腰倚着窗台,两腿自然交叠,天寒地冻中只是在衬衣外面套了个厚外套。听见女孩的声音他抬起头,略微一愣,赶忙把手机放进兜里,蹲下身张开双臂,让女孩扑到自己怀里。
他亲了亲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觉得有点凉,就两手捧着她的脸用自己掌心暖着:“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女孩摇摇头,之前一直没有焦距的双眼这时像是终于能够视物了一般,盯着男人的右眼:“外面是下雪了吗?”
“是啊。”男人拿起椅背上的围巾,给女孩围上:“安安想去外面玩吗?”
“想!”廖亦安用力点点头。
“那爸爸教你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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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拍去女孩身上之前粘上的雪粒,仔细拢了拢她衣服,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又拿了副手套在身上,带着穿得像个球一样的安安走出屋子。
三天前林绪清带着他先天阴阳眼的小女儿来到蠡这里,拜托双目失明的蠡教她怎么适应看不见的生活安安阳眼视力太差,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而阴眼又只能看到包含着灵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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