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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说起来,当年还是跟谢一娘其名的闺秀呢,只不过谢一娘是以温婉贤良出名,这位郭曼娘却是因才出名,梅先生当年见了她写的一首小诗,曾称她才高学博,近代鲜伦,也因此才名远播,更兼出身尚书府,引得多少王孙公子趋之若鹜,着实热闹了一阵。
也不知是这位自负才气,瞧不上这些王孙公子,还是性子古怪,打算当一辈子老姑娘,反正所有上门求亲的都拒了,她跟谢一娘年纪相若,可是不小了,却至今仍待字闺中,莫非是尚书大人着急了,才想把她嫁嘉言,可她堂堂的尚书千金却巴巴的来给嘉言做小,怎么想怎么不对头啊,你确定郭子善是这个意思?”
安嘉慕点点头,正是因为想不明白,才跟岳锦堂扫听,经了谢一娘的事儿,安嘉慕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若不是因为谢一娘有个贤良的名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不仅自己险些断子绝孙,还连累的嘉言孤苦伶仃的。
这男人再能干,官当的再大,回到家跟前没个知冷着热的人,这日子也过得没什么意思,安嘉慕自己的日子越过的幸福,就越觉得对不住兄弟,故此,一直想给嘉言再娶一个进门。
虽名义上是二房,却是真正的侍郎夫人,出身家境倒无妨,只性子得是真正温婉贤良的才好,正因安嘉慕的要求太高,才到如今也没找着合适的,却没想到郭子善会提起这件事,这才跟岳锦堂提起此事,是想探探这郭曼娘的底细。
岳锦堂见他犹豫,知道是因谢一娘的事儿,便道:”咱们在这儿光想,能想出什么来,依着我,这女人看女人都是极为清楚的,你就让安然出面,邀尚书夫人来府,若果真郭子善有意,他夫人必会带郭曼娘一起来,到时候让安然试试不就知道了。“
安嘉慕眼睛一亮,可不是吗,自然竟然忘了,此事安然出面最为恰当。
等岳锦堂走了,回内院跟安然一提,安然点点头,虽最厌烦男人娶小,可嘉言的情况有些特殊,府里的那两个侍妾,安然见过,不说蠢都太过平常,跟嘉言别说共同语言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听安远家的说,也就先头为了给谢氏好看,在侍妾房里歇了几天,后来就再未去过,倒是宁愿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在书房。
说这话的时候,安远家的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见嘉言这日子过得,的确不怎么舒心,而郭曼娘无论从出身还是年龄,还有她的才气跟嘉言还真是天生一对。
其实安然也十分想不通,郭子善怎会把自己疼大的闺女嫁给嘉言,当年谢家之所以上赶着跟安家联姻,看上的是安家的财力,而郭子善这个人,安然虽才见过几次,对这位尚书大人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郭子善性情中正,绝不会为了钱把自己闺女嫁过来,更不要说是因为自己闺女年纪大了才如此,若真这般着急,断然不会耽搁到如今,所以,这里头必有缘故。
三日后,雅舍方才开张,安然倒没什么事儿做,大师兄年后一开春就进京了,如今天天在雅舍教小桃刀工。
对于菜品超高的悟性,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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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桃是个天生的厨子,却因入行太晚,基本功有些欠缺,成了她的短板,尤其刀工,而教授刀工,安然想不出比大师兄还适合的人选,而且,大师兄比二师兄温和,对于有些胆小的小桃来说,更容易接受。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想的不错,小桃跟大师兄学的很好,配合更是默契融洽,有小桃跟大师兄坐镇,京城的雅舍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没什么事儿的安然,转过天就给尚书夫人下了帖子,邀夫人明日过府赏花。
仆妇不大会儿回来说尚书夫人应了,明儿跟曼娘小姐一起过来。
安然跟安嘉慕道:“看来你所料不错,郭大人的确有意把他家小姐嫁过来。”
安嘉慕:“咱们家也不在意什么门第出身,本来,我是想着给嘉言寻一位温婉贤良的妻子,这些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千金,又自小才名远播,必然是目下无尘自视颇高,这样的女子嫁过来,却是麻烦。”
安然却摇摇头:“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你又没见过这位郭小姐,怎就知她目下无尘自视奇高呢,而且,这又不是你娶,是嘉言,我倒觉得,只要性情好,能跟嘉言情投意合,便是一门好亲事,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安嘉慕盯着她笑了起来:“夫人说的是,倒是为夫俗了,譬如你我,你是厨子,我好美食,岂不是相得益彰。”
安然忍不住笑了,想想也真是,他跟安嘉慕从认识到后来成了夫妻,从头至尾都没离开吃,不禁白了他一眼:“嘉言可跟你这个吃货不一样,人家可是学富五车金榜题名的状元郎。”
安嘉慕不乐意了,凑过来小声道:“夫人若爱状元郎,为夫给你考一个来也就是了,做什么羡慕旁人。”
安然脸一红推开他:“算了吧,你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都能考上状元,天下士子都得哭死了,而且,我是个厨子,配吃货正好。”
安然说的是实话,她实在无法把状元郎跟安嘉慕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即便头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他清俊无匹,像个读书人,可从后来的种种来看,这家伙是绝对的表里不一。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幼稚,怪不得都说男人不管长到多大年纪都是个孩子呢,即便安嘉慕这样外人看来无所不能的男人,私底下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连自己的兄弟的醋都吃,想起来实在可笑。
而对于这位尚书府的曼娘小姐,安然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她真是嘉言的知心人,想到这位小姐的才名,对于招待的茶食菜品也颇了一番功夫,力求雅,有品位。
转过天,一听说尚书府的轿子拐进了街口,便整理好衣裳迎了出去。
娘俩一前一后从轿子里出来,这一照面,安然不禁暗暗赞了一声,尚书夫人面色慈善,温柔可亲,她旁边的郭曼青却说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自眉宇间有浓重的书卷气,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高华的气质,却并不凌人,反而让人觉得舒服,比起当初的谢氏的虚伪,郭曼青要真实的多。
即便姿色并不算太出挑,但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股子高华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毫不逊于任何美人。
同样,安然给母女俩的感觉也颇出意料,自家老爷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更不轻易称赞谁,却自名厨大比之后,不止一次的赞这位安府的大夫人,说她厨艺湛,人品高洁,加上外头传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母女俩虽无法想象这位安府大夫人到底什么样儿,却也想不到会是如此年轻貌美的一个,小,呃,小丫头。
哪怕她梳着妇人的发髻,衣裳的颜色也有些老,可她这张白嫩圆润的小脸,便穿上老太太的衣裳,也分明是个小丫头。
更何况,这位不是刚出了月子没多久吗,怎么瞧着一点儿迹象都没有,若不是她头上的妇人发髻,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丫头,还是个格外美丽的小丫头。
很快郭夫人就知道自己错了,她的确是安府的大夫人,即便人家长得漂亮,年纪小,举手投足却大方得体,更不像外传的那般什么狐狸,爬床丫头等等,尚书夫人这才放了心。
安然让着母女两个进了后头的花园,安府的花园不大,却刚大肆整修了一番,知道安然并不喜那些过于浓艳的花,安嘉慕叫人把原先的牡丹芍药等连根儿拔了,就留下几颗梅花,另外种了些常绿的松柏,再有,便是开春刚叫人移过来的一架金银花,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花了。
母女俩心里不有些犯嘀咕,这听说过邀人赏牡丹,赏芍药,赏菊花,赏梅花的,没听说过赏金银花的。
安然觑见母女俩的脸色,不禁笑道:“这花园先头倒是有不少花木,我家老爷不喜,就叫人拔了去。”
这话安然真不是矫情,虽自己是当家夫人,可这些事儿一贯都是安嘉慕料理,她自己还纳闷呢,先头又是牡丹又是芍药的,多热闹,不知安嘉慕抽什么风,叫人拔了,根本不知道安嘉慕是照着她的喜好来的。
安然是比较喜欢梅花,可对于牡丹芍药也并不排斥,安嘉慕这么折腾,她只能认为是这男人的喜好变了,从之前的牡丹芍药变成了金银花,这要是让安嘉慕知道非吐血不可,可见沟通比较重要,猜测是不靠谱的。
郭曼娘:“父亲自来便喜田园之乐,故此,尚书府里也无牡丹芍药之类。”
提起这个,安然想起外头对尚书大人府里的评价,不禁好笑,郭子善的确是个实用主义者,种什么吃什么。
自己是知道不会在京城住久待,若是长住,她也会把家里的花园都种上菜,瞧着绿油油的喜人,吃着更是方便。
见母女俩有些疑惑,安然笑道:“今儿邀夫人小姐前来是赏梅花。”
赏梅?饶是涵养极好,郭夫人也不禁愕然看着安然忍不住道:“想梅花俱都是凌寒而放,如今已是四月暮春,哪有梅花?”
安然:“正是这般时候赏梅,才有乐趣,若到了寒冬腊月,也就不新鲜了。”
安然安置的地方是花园那两株老梅一侧的沁香厅,请母女俩坐下,挥挥手,不大会儿功夫,两个仆妇抬上来一只老大的琉璃缸来,放到厅里的矮凳之上。
安然把一个白瓷缶中蜡封的梅花,缓缓倒入缸中,执起装满热汤的提壶,缓缓注入其内,只见随着热汤,一朵朵寒梅绽放开来,那蒸腾的热气仿佛雾霭,美如仙境。
母女俩不禁屏住呼吸,为眼前至美的景色所震慑,许久都未回过神来,直到那琉璃缸中的梅花尽数绽放,郭曼娘方才回神赞了一声:“暮春时节尚能见寒梅绽放,实在妙极,雅极,不知夫人是如何做到的?”
安然笑了起来:“若说穿了,却不新鲜了,十月后,用竹刀取欲开梅蕊,上下蘸以蜡,投密缶之中,来年春夏,以热汤就盏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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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即绽,澄香可爱,故曰,汤绽梅。”
☆、第95章暗香汤
郭曼娘低声道:“烟霞以外非吾友,山水之间是我家;闲拾枯松煮野菜,每于冻壑种梅花。梅花凌寒独开,品格高洁,倒正似父亲平日所赞夫人之语,大夫人实是雅人。”
安然笑了起来:“雅人不敢当,就是个有名儿吃货罢了,不瞒夫人小姐,这汤绽梅是去年落雪时,我瞧着花园里的梅花开得好,便想起了古籍中记载的一道暗香汤,与这汤绽梅的做法差不多,却不用蜡封,用炒盐洒之,厚纸数重密封,待吃的时候,调些蜜于盏内,三两朵梅花置于其中,滚汤一泡,花头自开,冲茶香甚,比之梅枝上取的雪水更好些。”
说着,仆妇端了茶来,邢窑白瓷小盏,浮着三两朵梅花,阵阵梅香沁人心脾,轻轻抿上一口,竟仿佛置身梅林之中。
郭曼娘不禁好奇的打量安然,眼里的生疏渐渐褪去,只觉这位外传神乎其神的安大厨,竟是自己平生仅见的一位温婉清雅之人,实在无法把她跟外头传的那些狐狸,爬床丫头相提并论。
而且,郭曼娘隐隐觉得,自己的姻缘能否顺心合意,或许就在这位大夫人身上。
想到此,心里不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大夫人这个法子果真比取雪好的多,等今年梅花开的时候,我也照着夫人的法子试试,只是曼娘愚钝,比不得大夫人见多识广,若有不明之事,可否请教?”
安然目光一闪,心里顿时有了七八分把握,这位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十有八,九对嘉言有意,故此才留下这个话头。
安然对她颇为欣赏,心里相当明白,郭曼娘毕竟不是自己,自己的丫头身份,虽卑微低贱,某种程度上却给了她很大的自由。
而郭曼娘身为尚书府千金,不仅要顾及她自己的名声,还要顾及她父亲乃至整个尚书府的名声,故此,能这般已经相当难得。
安然怀疑她跟嘉言之前便认识,至少曾经见过,不然,一个深闺之中养着的千金小姐,又是如此才高八斗,断然不会如此。
安然忽的想到,她到今日尚未成婚,以她的年纪,在大燕已经算绝对的老姑娘了,又不是无人求亲,拖到如今怕是心有所系,莫非她心里的人就是嘉言?
郭夫人瞧了女儿一眼,暗暗叹了口气,跟安然道:“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偏生她爹不听,教她念了一肚子书,您说咱们女子也不能考状元,却念这么多书做甚?”
安然摇摇头:“安然倒是颇佩服尚书大人的远见,腹有诗书气自华,正是因念了这么多书,小姐才能如此高华,叫人一见忘俗,而且,书念得多了见识也会广博,只可惜安然不大喜念书,看的最多的就是菜谱,我家老爷更不消说,谁都知道是个大大的俗人,满身铜臭,手里捧得都是一摞一摞的账本子,不过,我们安家倒也有个真念书的,便是我们家二弟嘉言,当年高中状元,光宗耀祖。”
郭夫人不着痕迹瞧了自己闺女一眼,附和道:“侍郎大人高才,京城谁人不知,便是皇上也多次赞誉呢,如今居于高位,却品行如一,清正廉洁,倒是跟我们老爷一个样儿。”
安然笑了起来:“嘉言可赶不上尚书大人,倒真是念了一肚子书,跟我们家老爷不一样。”说了会儿话,安然起身道:“今日夫人小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安然也没什么别的招待,倒是这厨艺还过得去,夫人小姐请宽坐,我去灶房瞧瞧。”
夫人忙道:“不敢劳动大夫人。”
安然摇摇头:“夫人不必客气,安然本来就是个厨子,而且,也喜欢做菜。”吩咐安远家的陪着夫人小姐说话,自己往灶房去了。
待安然走远,郭夫人跟安远家的搭了几句话,知道她是安府的老人,心里一动,状似无意的道:“怎么不见侍郎夫人?”
安远家早得了大夫人的吩咐,等的就是她这一问,低声道:“此是我们安府的一桩密事,不好宣扬。”说着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们家二老爷这命着实不济,摊上这么一位夫人,本该休回娘家,却念着两位少爷,不好做的太绝,如今送到了庄子上。
府里虽还有两位侍妾,却都是愚钝之人,跟我们二老爷连句话儿都说不上,如今二老爷天天在书房独居,冷寝寒窗对着孤灯看书,常常这一看就是一宿,这有妻有妾的,反倒成了这般,着实让人难受,这不,我们家大老爷瞧不过眼,想着当初谢家这门亲是大老爷亲口应下的,却害了二老爷,心里也跟着难受,从去年就想给我们二老爷再娶进一位夫人来,只没遇上合适的,才拖到了如今。”
安远家的话音刚落,郭曼娘便站了起来:“娘,曼娘去厨房帮帮大夫人。”
郭夫人愣了愣,却也点了点头:“去吧。”安远家的叫仆妇引着她去了灶房。
郭曼娘刚进厨房院,就闻见一股麻辣椒香的味道,因跟着父母在蜀地住了八年之久,一家三口都喜川菜,只可惜京城不比蜀地,便厨子做出来也大失其味,倒是前头的顾永成,做的川菜还算地道,却被韩子章牵连获罪。
郭曼娘家教极好,即便才高,别的方面也并未落下,这厨艺也颇能拿得出手,只不过那是之前,如今瞧见安然做菜之后,郭曼娘方知,人家这天下第一厨果真名副其实。
安然见她进来,笑了笑,接着做自己的菜。
安然今儿做了一道干煸牛肉丝,一道麻辣兔丁,一道泡菜半汤桂鱼,一道烹虾段,跟一道翡翠白菜卷,而主食做了一道西式的海鲜饭,荤素搭配,中西结合,应该适合这娘来的口味。
安然做菜的时候,习惯全神贯注,等差不多做完了,才发现给自己帮厨的仆妇,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这么半天给自己打下手的竟是郭曼娘,就从她拾厨台案板的利落劲儿,也知这位尚书府千金,对于厨房之事相当熟悉。
见安然看她,郭曼娘倒不觉得如何,却低声道:“若是外头的人知道我能给大夫人打下手,不定多羡慕呢,只大夫人莫嫌我笨才好,瞧大夫人做菜当真是种享受,若是我能跟着大夫人学上几样菜,回去做给爹爹吃,他老人家一定欢喜。”
安然笑道:“这又什么难的,说句实话你别恼,若你能嫁到我们家来,别说几样菜,就是让我天天教你也不难。”说着,定定望着她。
郭曼娘陡然一个大红脸,低着头咬了咬唇,猛地抬起头来:“大夫人此话当真吗?”
安然却笑了起来,叫仆妇上菜,自己拉着她的手,慢慢往花园里头走,眼瞅到了沁香厅,安然站下,决定跟这姑娘摊牌,瞧了她半晌儿道:“你跟嘉言早就相识。”
曼娘脸更红,微微点了点头:“那年刚过了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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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爹爹的寿辰将至,便带着丫头去珍宝斋,想给爹爹选一方砚台做寿,不想,却遇上地痞,亏得侍郎大人出手相助,才得脱身,本想道谢,侍郎大人却转身去了,连名儿都未留,后多方扫听,仍不知是安府的二老爷,直到那年状元游街,曼娘见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正是相助自己的公子,心下暗喜,却没过几日,便听说安府大喜,状元郎娶了谢氏贵女。”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曼娘本想着此生无缘,但求来世,却听说,听说……”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安然替她接了下去:“听说嘉言夜夜孤灯相伴,故此,跟你爹娘说了此事。”
郭曼娘微微点头:“这么多年,爹娘一直询我为什么推拒上门求亲之人,我都未曾吐露半句,非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若他过得幸福美满,此一生我会把此事深深埋在心底,不会被人所知,可他过得不好,我就想是不是可以……”脸一红低下头去。
虽早有预料,却也未想到,嘉言跟这位郭小姐,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说起来,真是造化弄人,若当日嘉言留下姓名,或许侍郎夫人就是曼娘了。
安然略想了想:“你的心我知道,也理解,更为佩服,只是,有些事儿你还需仔细斟酌,你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找门当户对的亲事还罢了,若嫁给嘉言,却只能做小,谢氏虽有大错,到底生了皓思皓玉,于安家有功,不能休弃,而你进了门,还要当后娘,这后娘最不好当,不是自己亲生的,轻不得重不得,将来便你生下孩儿,也在皓思皓玉之后,更何况,京城是非多,不定要嚼说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你后悔,可晚了。”
郭曼娘却摇摇头:“曼娘本以为此生无望,如今还能侍奉在侍郎大人左右,已是曼娘此生最大的幸事,如何还会在意旁人的口舌,至于皓思皓玉,不管曼娘有无子嗣,都会待他们如至亲。”
安然笑了起来:“你倒是比我还有勇气,既你不在意,待我跟老爷商量了,择日请人去尚书府求亲。”
曼娘蹲身一福:“曼娘谢大夫人成全。”
送着母女二人走了,安然惦记孩子,忙回了内宅,刚走到窗下,就听里头嘟嘟的哭声,夹杂着安嘉慕无奈的声音:“别哭了成不成,你说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天天好吃好喝的,自从有了你,你爹我就成和尚了,你倒是天天暖玉温香的,在你娘怀里待着,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你这小子呢,还哭,还哭……”
安然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急忙进去,把孩子接了过来,背过身子去喂奶,小家伙一到安然怀里就不哭了,待吃上饭,眼睛都闭上了,只是还有些抽搭抽搭的,看着十分可怜。
安然心疼的不行,瞪着安嘉慕小声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跟嘟嘟胡说什么呢。”
安嘉慕凑到跟前低声道:“我可没胡说,媳妇儿你说说,你男人都当多少日子和尚了。”
安然脸一红,白了他一眼。
一时等孩子睡了,交给奶娘抱了出去,安然还没整理好衣裳,已经被安嘉慕一把搂住,在她耳边亲了几下子:“媳妇儿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然,你就像怀着嘟嘟那会儿一样……”不等安然答应,已经抱起她进了寝室……
这一折腾就到了掌灯时分,虽顾及安然的身子未完全恢复,并未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把安然折腾的手软腿软,晚饭也做不成了。
身心舒泰的安嘉慕反而心情极好,也舍不得被自己折腾了一下午的媳妇儿再去操劳,叫人去雅舍把小桃接回来,做了几个菜,倒让安然哭笑不得,这家伙倒是会使唤便宜人。
却也知道他如今嘴刁,旁人做的怕是吃不下,也只能由着他,倒是趁机把小桃叫到跟前,问了些雅舍的事。
忽然发现,这没多少日子不见,小桃倒长得飞快,安然一直觉得,小桃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如今看来颇有几分亭亭之姿,且举手投足,眼角眉梢仿佛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少女怀春,她怀春的对象是谁?这是让安然颇为好奇的。
不过,很快安然就知道了,小桃年纪不大,也没什么城府,少女情怀即便想掩饰也掩饰不来,几句话便露了端倪。
安然粗略的算过,这丫头没说三句话必然就会提起大师兄,一提大师兄,两只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分外明亮。
这丫头对大师兄的倾慕如此明显,这倒是安然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的。
等小桃走了,安然不禁道:“亏了我当初没这丫头当徒弟,不然,可麻烦了。”
说着,看向安嘉慕不感叹了一句:“真是春天了啊。”
安嘉慕笑了起来:“你大师兄跟小桃,倒也般配,两人都是厨子,性格上,用你的话说也颇为互补,若成了岂不正好。”
安然摇摇头:“我是担心大师兄过不去先头的坎儿,你别瞧大师兄平常嘻嘻哈哈的,心里却最是执拗,当年因魏家的亲事,气的师傅卧病在床,这件事始终不能让大师兄释怀,加上小桃年纪又小,只怕他不会答应。”
安嘉慕:“我倒是不这么看,有句话不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只要小桃真心喜欢你大师兄,此事早晚能成。说道这个,今儿你可探除了什么?郭曼娘的性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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