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厨娘当自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安然咬了咬牙,索性直接摊牌:“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喜欢你,便我要嫁也绝不会嫁给你,所以,你跟我永远也不可能,还不如你现在放了我,或许还留着些许朋友之情,过后想起来,不至于恨的咬牙切齿,对彼此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即便安嘉慕不想相





厨娘当自强 分卷阅读105
信,可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这丫头的确对他无意,她的意思自己也终于明白了,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就如之前的安子和,不曾娶妻,更不曾纳妾,外头也没有女人,清清白白。
而自己不仅有侍妾,有通房丫头,外头更是有个风流的名声,在她心里,安府的大老爷早已是劣迹斑斑不可救药,哪怕她的身子给过自己,依然不会屈从,这是她的原则。
更何况,即便想不通原因,他却相当清楚,当初那个给了自己的身子的丫头,并非眼前的安然,如果真是一个人,也用不着自己这么多心思了,更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换句话说,即使她是安府的丫头,地位卑微,却依然看不上自己这个安府的大老爷,别的丫头眼里想也想不来的福份,对她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安嘉慕想不明白,她这种想法从何处而来,却也忍不住自尊心受伤,他是何人,他是安嘉慕,把安府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把两个兄弟一手拉吧起来,手眼通天的安大老爷,他有银子,有势力,有手段,有门路,女人之于他从来只是消遣,只他招招手,不知有多少女人,欣喜若狂的凑上来,莫不使尽全身的手段伺候他,何曾被女人嫌弃过。
高高在上的安大老爷忽然明白安然是真看不上他的时候,从一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倍受打击,忽的恼羞成怒起来,蹭的站起来,冷冷看着她:“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你说的是,爷从不缺女人,又何必勉强你这样一个不情愿的丫头,倒降低了爷的格调,只一样,你需记得,今儿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爷让你赎身,只出了安府,从今往后跟爷便再无干系,爷再问你一次,果真要赎身吗?”
安然大喜,哪想到濒临绝境却忽有了如此转机,想都未想:“只让我赎身,明儿我便离开冀州府,而且,安然可以发誓,此一生都不再迈进冀州府一步。”
安嘉慕脸色更冷:“既如此,爷成全你。”别开头拂袖而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安然都有些不能适应,怔怔在原地站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安远进来,拿着她的卖身契,安然才找到些许真实感。
安远颇复杂的看着她:“姑娘这是何必,大老爷对姑娘真心实意,跟了大老爷,这一生便有了着落,这么着对姑娘可有什么好处?”
安然摇摇头:“大管事不会明白的,便安府再好,之于我也是个奢华的鸟笼子罢了,安然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与其如此,安然情愿做一只麻雀,便需四处觅食,却自由自在。”
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他。
安远忙道:“大老爷吩咐了,说你好歹是府里的大厨,这赎身银子就了,也算大老爷最后给你的恩典。”
安然却不禁失笑,那男人到底是恼羞成怒了,他这种男人是听不得实话的,若他真是安子和……想到此,不禁摇摇头,到了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好容易得了自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
想着,拾了包袱,谢绝安远叫车把式送她的好意,背着包袱奔着庄子上去了,到了后门,寻了个庄子上的小子叫了大哥周泰出来,兄妹俩一起回了冀州府的铃铛胡同。
安然并未跟干娘细说跟安嘉慕的种种,只是说自己赎身出来,明儿就打算出冀州府,去外头看看。
柳大娘以为她受了安子和的打击,不禁劝道:“好人家多着呢,何必因为大管事就要去外头,若你想,就在冀州府开个小馆子,叫你大哥二哥给你打下手,娘时不时也能过去瞧瞧,倒有个照应,出去了两眼一抹黑,你又是个女孩儿家,若让坏人惦记上还了得。”
安然摇摇头:“干娘只管放心,我会些防身功夫,寻常坏人能对付,再说,我扮成男装,再谨慎些,想来不会有事。”
柳大娘还是觉得不妥,可见她去意坚决,也拦不住,只能连夜帮她拾了衣裳行李,又叫周泰去府里请了老爷子跟两位大厨过来。
师傅自来豁达,本来就想安然出去走走,自然不会拦她,只是交代她若有难处,去何处寻什么人帮忙。
两位师兄极为担心,却见师傅应了,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嘱咐了安然许多话,听说她要去兖州府,又帮她雇了个辆去马车。
转过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等着城门一开,安然就出了冀州城,师傅跟两位师兄,干爹干娘两位干哥哥,还有自己的小徒弟德福,一行人一直送到城外十里亭,瞧着安然的车没了影儿,方才回转。
二师兄忍不住道:“师傅您真放心让小师妹自己出去啊。”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你师妹厨艺,对菜肴的领悟都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顶级大厨,却还是缺少些历练跟经验,再说,她想完善她家的安记食单,也不可能总在冀州府待着,得长见识才行,更何况,安府的水太深,这丫头一心钻研厨艺,并无旁的心思,在安府再待下去,只怕会麻烦不断,倒不如出去,外头才是她天地,对她来说,冀州府终归是太小了……”
☆、第40章猪头肉
现代的鲁菜又分成了济南菜,胶东菜与孔府菜,安然问了车把式,方知道大燕的兖州府所辖四州十三县,真把她弄蒙了。
她心里想去的是济南,这里却没有,最后想起济南的特色,便问车把式:“哪个州有泉?”
车把式笑着告诉她:“齐州。”
安然便奔着齐州来了,发现自己真不能把古今瞎联系,根本不是一回事儿,眼瞅看见了齐州的城门,安然就跟车把式结算了车钱,让车把式回去。
站在齐州城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除了个子小,脸白了些,跟城门口进出的老百姓也差不多。
往城门走了几步,忽发现城门的衙差正挨个盘问,安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安嘉慕后悔了,虽说拿到了卖身契,可安然也相当清楚,如果安嘉慕不放过自己,哪怕有卖身契,自己一样逃不出他的手心。
这里是古代是男权社会,安嘉慕是站在这个社会最顶尖的阶层,自己之于他如蝼蚁一般,好容易脱离他的掌控,自己再也不想回去。
想到此,忙往后退了数步,左右看了看,见不远的护城河边儿上有片野生的苇子,入了秋一片金黄的芦花,远远看去极有意境,安然便掉头往那边儿去了,不是想赏景,是看见了这片苇子旁边有个破席棚。
不知不是不是钓鱼者搭的,虽说有些小,还四下漏风,却正好能遮蔽住她,安然从包袱里翻出胭脂水粉,又找出在冀州府就准备好捣碎的香墨,放到一起,取了些河水在手心调开,就算简易的粉底了,涂抹在脸上脖子上,对着河水照了照,没了腻白的肤色,怎么看都是一个眉目清




厨娘当自强 分卷阅读106
秀的小子。
觉得看不出破绽了,才拾了东西往回走,跟着排队的老百姓到了跟前,心还有些忐忑,尤其那两个衙差,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安然还以为自己哪儿露馅了呢。
正忐忑,忽听左边的衙差指了指她手里的刀盒:“这是什么?”
安然刻意粗着声音说:“官爷,我是外乡来的厨子,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厨子那俩衙差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却又打量安然一遭,又颇有些失望:“你这小子才多大,就敢称是厨子,糊弄俺们不成。”
安然忙道:“我真是厨子,冀州府来的。”忽想起大概自己年纪太小,这俩衙差才误会自己说谎,便道:“官爷,我来齐州就是听说齐州的厨子手艺高,是来学手艺的。”
那俩衙差脸色缓了缓:“算你这小子有见识,如今伺候万岁爷的头一位韩御厨就是我们齐州的厨子,如今的天下第一厨,我们齐州的厨艺天下闻名,你这种外乡来的小子,随便学一两招儿都受用不尽。”
安然:“可是,可是。”
那两人见安然态度谦恭,心情大好,摆摆手:“还愣着干啥,进去吧。”说着,对后头排队的扬声吼了一句:“有厨子自己言语一声啊。”
安然心里颇觉诡异,没听说进城还要盘问是不是厨子的。
进了齐州城,一时不知往哪儿走,却见人来人往,不一会儿就有个衙差引着几个脸大脖子粗的汉子往东边走,不禁更是纳闷。
见不远有个卖甜沫的摊子,热腾腾的甜沫在锅里搅一搅,记忆中的香味飘过来,安然忽觉饿的不行,便走了过去。
甜沫是济南人喜欢的早点,现代已经成了颇著名的小吃,就像北京的酸豆汁儿,天津的煎饼果子,河南的胡辣汤,这些小吃都是老百姓平常吃的,做法儿远不如那些知名大菜复杂,却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味道。
现代的时候,安然只要去济南必要就着煎饼吃一碗甜沫,体会一下那份泉城独有的滋味,如今看见这熟悉的吃食,哪怕不是济南人,竟也不禁引动了些许乡情。
时候有些晚,过了吃早饭的时候,摊子上的食客稀稀落落,安然坐下要了一碗甜沫,一套煎饼,老板是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地道的齐州人,大概见安然不像本地人,便问了句:“听小哥的口音不是我们齐州人吧。”
安然点点头:“我是冀州来的。”
老妇人笑道:“外乡人吃俺们这东西的不多,小哥倒是个内行。”
没什么生意,老妇人就跟安然唠了起来,安然正好跟她扫听:“今儿齐州莫非有什么事儿,怎这般热闹?”
那老妇笑道:“可不热闹吗,今儿知府大人汇聚齐州八大馆子的东家大厨,在衙门对面搭了火灶,招募厨子,不管哪儿来的,只要有真本事,上去露一手,过了几位东家大厨的眼,就能参加三天后的厨艺大赛,头三名举荐进京,若有造化,没准就成御厨了,招贤榜早半个月就贴出去了,如今天南海北的厨子都恨不能往齐州来呢。”
招贤榜?安然不禁愣了愣,这位倒是比冀州知府的招儿高多了,这么选厨子,兖州府举荐上去的人,自是比别的州府强多了,这位知府大人怕是把选御厨当成自己仕途的捷径了,毕竟兖州府出了一个韩子章,就等于有了活招牌。
吃了一碗甜沫,安然肚子里有了底,跟老妇人问了具体方向,便奔着知府衙门去了,刚拐过衙门所在的那条街,安然就惊了,这人山人海的。
却也有些可笑,大概是见热闹大,把做小买卖的也吸引了过来,沿着街两边摆了摊子,卖吃食,卖玩意,还有撂地儿说相声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不是事先问了卖甜沫的老妇,安然说不定以为是庙会呢。
好在安然个子小人瘦,七拐八绕倒是挤到了最前头,见前头靠着墙搭了高台上,一溜坐着十好几位,中间一个中长脸,留着胡子四十多岁男人,穿着官府,估计是兖州知府,旁边肯定就是馆子东家跟大厨了。
底下的空地上盘了一溜火灶,铁锅,食材,调料一应俱全,旁边有四张桌子,后头坐着几个师爷打扮的人,拿着笔正在登记,前头派着四条长龙的厨子。
侧面是初选的,考的是刀工,切得是萝卜丝,这会儿萝卜丝已经装了十几筐,过了这一关,后面是鸡笼子,考的是整鸡脱骨。
第一关刀工晒下去了百分之九十,第二关整鸡脱骨,又去了好几位,剩下的也没多少了,最后就是上灶,后头一溜评委商量好菜,叫衙差举着牌子出来,上头写着菜名,高台上专门设案燃香,以一炷香为限。
流程虽多,却丝毫不乱,可见这样选厨子的法子,这位知府大人怕是用不少回了,就是不知道当初的韩子章是不是也是这么选上去的。
虽说厨子不少,可有真本事的却不多,大多都是想碰运气滥竽充数的,也有名副其实的,例如现在这个正切萝卜丝的汉子。
别看五大三粗,手底下的活儿却不差,那把厨刀在他手里使的游刃有余,切出的丝儿异常军均匀,跟旁边几个凑数的一比,高下立现。
旁边那位负责评判的都不觉走了过来,等他切完点点头:“果真好刀工。”把他切得萝卜丝拿到了高台上,不一会儿回来问了句:“敢问这位师傅,是南派还是北派?”
那汉子说了声:“俺在南边学了十年厨。”就见那位颇遗憾的道:“那对不住了,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那汉子不乐意了:“你们的招贤榜上不是说不论南北吗,怎么这一听南边儿学的厨子,就让俺回去,俺虽在南边学的手艺,却是正经的齐州人,就这么让俺回去,俺不服。”
那管事的瞧着倒是个好心人,见他嚷嚷,忙低声道:“你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你们南派的厨子风光了多少年,压的北派头都抬不起来,如今头一位的御厨可是北派的韩大厨,五年前赢了你们南派的郑御厨,才有今儿的体面,心里忌讳南派呢,能巴巴的选一位自己对头进宫吗,所以说,你们南派的手艺再好也白搭,这劲儿干啥,更何况,如今选上去的可都是北派厨子,夹着你一个南派的,有你的好儿吗,不过,你若说自己是北派的,倒可以通融一二,怎么着,想好了不?”
汉子大脑袋摇了摇:“俺师傅是南派的,俺要是认了北派,岂不是欺师灭祖,若如此,往后在咱们这行可没法混了,既不成就算了。”撂下话,起刀大步而去。
安然不禁皱了皱眉,还真让大师兄说对了,韩子章排除异己,从这齐州的厨艺大赛便可见一斑,不管此人厨艺如何高明,仅这份狭隘就跟师傅差远了,还敢称天下第一厨,真够不要脸的。
而这南北之争,恐怕随着一年一




厨娘当自强 分卷阅读107
年的厨艺大赛,会更加严重,长此以往对厨艺的传承只怕没有好处。
不管南派北派,都有它们的自己所擅长的技法跟菜肴,若能取长补短,厨艺必然会发展,像韩子章这种一味打压,只会起到反效果。
师傅当年的一念之仁,却让事情变成这样,不知师傅若见到眼前的境况,会不会后悔。
表面上为了招贤,其实却是排除异己,厨艺后面是丑恶的名利之争,这样的厨艺大赛,实在也没看下去必要了。
安然好容易挤了出去,刚要喘口气,却不想忽然从旁边窜过来个小子,直直朝自己撞了过来,安然后头就是墙,自己若是闪开,这小子怕得撞个头破血流,忙伸手抓住他:“站稳了,仔细撞上墙。”
那小子头也未抬,从安然侧面哧溜一下跑了,安然觉察不对,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果然,腰里的钱袋没了,亏了自己好心原来这小子是小偷,安然怒起来,抬脚追了过去。
不想这小子极滑溜,专往人群里头钻,安然也就追了两条街,就找不见人了,倒把她累得够呛,扶着墙,弯着腰喘匀了气,左右看看竟不知跑哪儿来了。
听见前头仿佛有水声,就顺着寻了过去,出了小街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想来下头有泉眼的缘故,河边儿有几个妇人正在捣衣,还有两个正把菜篮子浸在河水里洗菜,河边儿植了柳树,变黄的柳叶落在河水里,随着河水飘飘荡荡,别有一番意境。
安然立刻就喜欢上这儿了,心说,不如就在这儿租间房子落脚,想到此,便跟捣衣的妇人扫听了一句。
其中有个三十上下的媳妇儿,打量安然几眼笑道:“倒是有个合适的,我家隔邻张家嫂子,前儿跟我说要把她家的西屋赁出去,好贴补家用,孤儿寡母的过日子艰难,你若有意,这就跟我去瞧瞧吧。”
安然忙谢了她,那媳妇儿瞟了他一眼,领着安然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一个院子跟前,忽掩着嘴笑了两声:“妹子你刚装的倒像,差点儿连我都哄了过去,这会儿却露馅儿了。”
安然一愣:“大嫂怎么知道?”
那媳妇儿指了指她的脸:“你这脸上这会儿可成花猫了。”
安然摸了摸,刚才追那小子跑得太快,出了汗,脸上的妆自然就挂不住了,忙道:“我不是故意瞒嫂子的,只女子出门在外不大方便,故此才……”
安然话未说完就被那媳妇儿打断:“你倒是胆子大,自己一个人就敢出门,得了,女的更好,那娘俩孤儿寡母,要是真寻个男房客,只怕也不放心。”说着,上前敲了敲门:“张家嫂子,张家嫂子……”
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个满脸病容,颇为瘦弱的妇人,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是栓子娘啊,快里头坐,这是……”
栓子娘指着安然:“嫂子前儿不说想赁间房出去吗,正恰好今儿这妹子来询我,就给嫂子领过来了,你们自己说吧,我不坐了,栓子爹不在家,就栓子一个,怕这小子要上房呢,得赶紧回去。”说着转身走了,安然见她进了隔邻的院子。
这位张家嫂子人极善良,见安然满头大汗,忙道:“先进来坐吧。”让着安然进了小院。
一进院,安然就异常满意,院子虽不大,却拾的颇干净,还有颗大槐树,树枝伸了老远,想来到了夏天,这个院子必然凉快。最妙的还有一口井,齐州被誉为泉城,有井的人家基本就是泉眼。
看得出,这家人之前日子过得不差,中间一明两暗的青砖房,虽有些旧,却盖的颇为齐整,院子一侧劈处一间灶房,搭了个柴火棚子,对面也盖了两间屋,窗户纸都没了,想来没人住。
妇人从进来就不住的咳嗽,安然扶着她寻了有日头的地儿坐了:“嫂子您这病可禁不的风,得好好养着才成。”
那妇人道:“姑娘既知我这病,想来知道是过人的,你若不乐意赁我的房子,也无妨。”
安然摇摇头:“不妨事,我喜欢嫂子这院子,不如这样,我就赁您西边这两间屋,一个月给您一百钱,您瞧成不成?若觉得少,再加些也使的。”
那妇人顿时欢喜起来:“不少不少,不说就这两间屋,在我们这条街上,便赁个小院子,二百钱也不难,只你一个单身女子,怎出来赁房子?”
安然知道她是不放心,怕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回头惹了官非,便道:“不瞒嫂子,您别瞧我年纪小,却是正经的厨子,来齐州本是为了招贤榜,不想,来了之后才知道不要南派的厨子,一时也回不去了,便想在齐州落脚寻个营生。”
一听安然的话,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妇人抹了两下眼泪:“原来你跟我们家狗子爹是同行啊。”说着叹了口气:“如今可不跟前几年似的了,我家狗子爹在南边学了一身手艺,回家来,在齐州府聚丰楼寻了个营生,虽说不是大厨,却也数得着,东家给的工钱不少,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谁想,五年前京城一场厨艺大比,郑御厨输给了韩御厨,这南派的厨子就没人要了,尤其这齐州府,若北派的厨子在这儿寻个差事简单着呢,各个馆子都争抢着要,若是一提个南字,便再好的手艺也没人敢用,我家狗子爹丢了营生,这口气出不来,在炕上病了两年,连命都丢了,临死都没闭上眼。”
安然不禁黯然,心里知道,以韩子章的卑鄙,这样的悲剧肯定不在少数。
妇人咳嗽了几声:“姑娘若听嫂子的,也别赁我这房子了,尽早出齐州府,去外头寻营生要紧,在这齐州府,你这南派的厨子真能生生的饿死啊。”
安然:“大嫂放心,纵然不当厨子,我还有别的手艺呢,那怕卖个糕饼,卖个小食也能赚几个钱。”
那妇人一听才放了心:“你若不怕就留下好了,我家狗子天天不着家,有了你,也有个跟我说话的人。”
安然大喜,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钱袋,数了六百钱给了妇人:“这是半年的房前,您先着。”
妇人忙推辞:“一个月一给就成了,做什么要给半年的。”
“嫂子就别跟我客气了,一个月也是给,半年也是给,有什么差别,我一女子孤身在外,往后还得嫂子多照应着呢。”
那妇人见安然如此,也就不再推辞,想着手里有了钱,家里的日子也能好些,省的狗子天天往外头跑,自己这儿一个劲儿担心,怕他走上歪路上去,丈夫临死可还嘱咐自己,让教好了儿子。
正想着,就听外头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妇人忙起来过去开了门:“你这孩子一早跑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就是给娘抓药去了。”
抓药?妇人一听儿子说抓药去了,顿时一急:“你哪来的钱,莫不是




厨娘当自强 分卷阅读108
偷了人家的……”说着,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左右找了找,从旁边抽了跟柴火棍,指着儿子:“你倒是说,怎么来的钱,你这是要气死娘不成……”
安然这会儿也看清了妇人的儿子,不禁愕然,竟是自己没追上的那个小偷,那小子看见安然,脸色大变,还以为安然找他家来要钱的,钱还给她倒不怕,只怕气坏了娘,娘的病可禁不得气。
想到此,不哀求的望着安然,安然这会儿倒明白了,这小子不是坏孩子,只是因为家里头的日子艰难,想给他娘抓药治病,弄不来钱,便只能偷了,虽说不对,却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份孝心难得。
更何况,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知道什么好歹,便道:“嫂子何必如此生气,他小孩子家一片孝心,给嫂子抓药,这钱自然不是偷的,我说的可是?”
那小子忙点头:“不是偷的,不是偷的,是我去城外的护城河里捉了两条鱼卖了,换了钱。”
那小子一句话,不想倒更惹了他娘,举起棍子一顿抽:“谁让你去河里捉鱼了?那护城河的水多深,哪年不溺死几个,你倒是活腻了不成,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1...3132333435...1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