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从这边儿吃了饭回到侍郎府,忽觉冷清,即便只是一墙之隔,且,大哥哪儿的下人仆从,远远少于侍郎府,可一进到那边儿就觉得舒服,像个家,而这里就是冷冰冰的侍郎府,叹了口气往书房走去。
谢氏这两日,天天都去寻安然说话儿,两个妯娌至少在外人看来,甚是和睦,可安远两口子一过来,谢氏便急了起来,自己要是连管家的权利都交出去,那自己这个侍郎夫人岂不成了摆设。
本来还以为丈夫来正房,是回心转意了呢,不想却是说这件事,忙道:“这管家本就是当家夫人的本份,哪有交给外人的理儿。”
外人?安嘉言冷冷看着她:“谁是外人?安远两口子是安府的老人,我爹娘活着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管着府里的事儿,况且,你是不是忘了,侍郎府的开销用度,如今都归在公里呢,你若是想当家,也不是不能,从此不再用公里一分银子,这方是你当家夫人的本事。”
谢氏:“老爷那点儿俸禄如何支应的起府里的开销用度。”
“你也知道支应不开,你也知道,咱们这个侍郎府使的是我大哥挣来的银子,既如此,你当的哪门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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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这是大哥的话,不叫你管家,都交给安远夫妻,日后侍郎府的人情来往,各项用度,都不用你操心了,省的生出许多事儿来。”
谢氏脸色难看非常:“老爷就这般不念夫妻情份不成,便不为一娘的体面,难道也不想想皓思皓玉。”
安嘉言:“大哥若不是念着皓思皓玉,哪还会如此麻烦,你只管放心,大哥是绝不会亏待皓思皓玉。”撂下话,不等谢氏再说什么转身决然而去。
谢氏一个踉跄险些栽在地上,咬了咬牙:“都是那个贱丫头,贱丫头……”
春巧忙道:“夫人您可得想开了,别气坏了身子。”
“想开?我怎么想开,这当家夫人却连家都管不了,处处受个下人所制,这传出去,别人便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笑话我呢,还有,我爹娘那边儿,可是指望着我这里接济呢,如今怎么办?”
春巧道:“夫人您都嫁了,怎么还总顾念着娘家呢,就算安家银子再多,若是老爷知道夫人接济了娘家,怕也不高兴,不过,夫人也别着急,您总归是侍郎夫人,还有两位少爷傍身,那边儿大夫人可是什么都没有,论功劳,夫人还是安家头一份的功臣,只要那边儿生不出孩子,安家的家产再多,最终也会落到两位少爷手里,不就等于归了夫人吗,到那时,夫人还不想怎么使怎么使,谁管得着。”
谢氏心里活动了,况且,自己如今除了忍也没别的法子。
安远的手段自然不一般,可也没想到会如此棘手,这一插手管才知道,一个侍郎府每月的开销,竟是冀州安府的两倍,且账目不清,问了账房,只说是夫人支走了。
安远只得来回大老爷,安嘉慕早就料到如此,这谢氏如此贪婪,自然不会放过到手的银子,若她不是想难为安然,自己也不在乎这点儿银子,如今却不会便宜她,挥挥手:“之前的不用查了,从今儿开始立账,把账房的人都换了。”
安远这才领命而去,岂止账房,整个侍郎府除了谢氏跟前的人没换,其余的下人换了大半,这才算把侍郎府理顺了。
安远本来就是刘喜儿的师傅,如今师傅师娘过来管着侍郎府,可把刘喜儿高兴坏了,两边跑得越发勤快。
如今两府的大管家是师徒,比起谢氏管家的时候,才真正成了一家儿。
两府里的下人如今也明白了,谢氏夫人再不甘心,再动心眼子也没用,别管人家是什么出身,大老爷三媒六聘的娶了进来,就是安家的大夫人。
更何况人大夫人虽出身不如谢氏,却是一个有名的大厨,不说别的,能跟天下第一的御厨比试,可想而知,大夫人的厨艺有多厉害,这一琢磨,谁还敢不老实。
没人敢再生事,两府终于真正安生了下来。
太后的寿辰也到了,前一天梅先生跟师傅来了。
安然两口子迎了出去,梅先生还躲在车上不下来,简直跟老小孩一般,白等安然过去,亲自请他,梅先生才下来。
见了安然仍有些忐忑:“你这丫头真不怪老夫了?”
“不怪,安然还得谢梅先生的大媒呢,不然,上哪儿找这样的如意郎君去。”
梅先生倒吓着了:“你这丫头莫不是诓老夫进你府里,再拿厨刀吧。”
安然点点头:“是得拿刀。”
见梅先生脸色大变,高炳义忙道:“姑娘拿刀是要给先生和老爷子做菜接风呢,可不是要剁人。”众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第78章高汤蒸饭
因御厨大比,今年的太后寿诞格外热闹,虽说年年都有厨艺大赛,可御厨大比却少,不算这回,上次可是六年前。
也是六年前的厨艺大比,韩子章赢了郑御厨,得了天下第一厨的名头,郑御厨才信守承诺断腕而去,隐在冀州安府。
更因韩子章这个北派厨子上位,在厨行里掀起了激烈的南北之争,却是为了私利,并没有为厨行带来什么好处,哪怕北派厨子也一样。
反而因韩子章这些人的品行,让天下更瞧不起厨子,且,韩子章这些人,在厨行里形成了一股恶势力,跟官府勾结串联,要好处,拿银子。
再加上,依附韩子章的多是些卑鄙无耻之徒,一得了势,什么坏事都干,更没少祸害同行,把人恨得够呛,却又惧于韩子章的御厨之势,不敢反抗,心里却天天盼着韩子章这些人倒霉。
也因此,崔庆,葛顺生,王品荣倒霉之后,人人和首称庆,而这次御厨大赛的安然,正是六年前断腕的前御厨郑春阳的嫡传弟子,跟韩子章这场比试,更像是为师傅报仇,因此勾起了六年前那场御厨大比的些许内幕。
一时之间,不管京城内外还是大江南北,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这场御厨大比都成了当前最热的话题。
之所以如此,除了六年前旧事之外,安然神奇的厨艺,卑微的出身,传奇一般的经历,才是关键。
无论什么朝代,地位高低,八卦无处不在,达官贵人圈子里,关注的并不是安然的厨艺如何厉害,而是安然如何从一个卑微低贱的丫头,成功上位安家主母的过程。
更何况,在某些有心人的散播下,安然这个新近蹿红的话题人物,过往的所有黑历史都被翻了出来。
而安然最大的黑历史莫过于勾引安家大老爷了,对于这样一个曾经爬床成功,却被小妾拾发落的丫头,竟然还能成功当上安家主母,这无疑是一个异常励志的典型。
尤其在各府丫头眼里,安然赫然成了偶像,都恨不能成为安然这样的,一步登天,而那些夫人虽然看不起安然的出身,却也对安然的手段颇为好奇。
尤其,都知道安家二房头的谢氏乃是谢家出来的贵女,竟也不敌安然,刚一碰头,就被夺了管家的权利,不得不老实安分的在府里相夫教子。
平常瞧不惯谢氏摆排场,炫耀的夫人们,暗爽不已,心说,就知道有这天儿,不是安家大老爷这个财神爷,谢氏凭什么,就谢家,也就大门好看罢了,内里什么德行当谁不知道呢。
所以说,谢氏这个人的贤良名声,实在是个摆设,认识她的没一个说她好,就连谢家门里她的爹娘都对她颇多埋怨。
安远两口子掌管了侍郎府,自然不会再接济谢府,谢氏的爹娘兄弟,一大家子使惯了的便宜银子,这忽悠一下没了,自然会不满,埋怨不了别人,只能埋怨自己的女儿没本事,堂堂侍郎夫人竟让个丫头出身的给拾了。
一时间围绕安然的话题层出不穷,后来越传越离谱,竟有人说安然是狐狸,还是有九条尾巴道行深的狐狸,只要看男人一眼,男人立马就会被她勾了魂儿。
不然,安家大老爷这么个明厉害的男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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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着了道儿,之前可是风流倜傥,妻妾如云,这忽然间就把府里的女人都遣出去了,一心守着这么个丫头过日子,听说还极稀罕。甚至,不知谁传出去的,说安家大夫人的洗脚水都是安大老爷亲手端到跟前的。
看看安大老爷,再想想自己的丈夫,更让这些夫人们不平衡了,觉着能把一个男人迷成这样,必然就是狐狸。
所以,安然是狐狸这个事儿也就传开了。
而老百姓跟各府的夫人们又不一样,老百姓也就是街头巷尾说个闲话儿,素材大都是说书的嘴里的新鲜事儿。
安然在齐州苏州的两次厨艺比试,已经让说书的说烂了,别的段子大都是以前的故事,说完就完了,可安然的事儿却完不了,齐州的段子说腻了,就说苏州的,苏州的说烦了,这又来了新的,且,段子跟段子之前还是前后相连的。
除了安然这个绝对的主角之外,跟她比试的从韩子章的徒弟到韩子章的师弟,也是层层递进,说书的也发现,无意之中,倒成就了一个绝伦的故事。
人莫不向往正义,而韩子章这些人的行为,自然被老百姓归在了坏人一类,安然就成了维护正义一方的类似英雄的人物。
加之,老百姓大都有丝逆袭的心理,安然的出身更是草根中的草根儿,无论她的厨艺还是她的婚姻,都是绝对丝逆袭的典范。
在老百姓眼里,安然自然不会是狐狸,安然的形象跟人们所期望的五大三粗的英雄,颇有距离,而她的美貌也在说书人的嘴里,很是夸张了一下。
老百姓眼里,一般厉害的人物不是英雄就是仙女,故此,从老百姓那里传出来的故事更为离奇,且异常具有故事性,说安然本来是天上的司膳食的仙女,因为错手打坏了王母娘娘心爱的琉璃盏,被贬下凡间,才会这么美貌,还有如此厉害的厨艺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这些话狗子跟顺子俩小子,一股脑的告诉了安然,安然听说自己是九尾狐狸的时候,不禁好笑的看了看自己,有自己这样的狐狸吗。
后来又听说自己成了天上司膳的仙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从聊斋一下蹦到了西游记了,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打碎琉璃盏被贬下凡的难道不是沙和尚?
梅先生好奇的道:“你不在意?”
安然摇摇头:“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还能封住人家的嘴不成,更何况,无论是狐狸还是仙女,都说明一个问题。”
梅先生不禁道:“什么?”
安然挑挑眉:“说明我的姿色还是颇受大家肯定的。”
噗……梅先生一口茶喷了出来,指着她:“你这丫头的脸皮真是越发的厚了。”
安然笑道:“这得多亏先生保的大媒,让安然嫁了一个皮厚的丈夫,俗话说的好,跟着木匠会拉锯,跟着瓦匠会活泥,跟着个皮厚的丈夫,自然也会皮厚了。”
梅先生反倒没话儿了,安嘉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说着,岳锦堂一脚迈了进来,一进来就嚷嚷:“安然你这名声怎么忽然就大起来了,外头都说你是仙女下凡,那些本来下大血本压韩子章赢的,好几个都撤了一半银子回去,这么下去,本王还怎么发财啊。”
梅先生:“你堂堂的逍遥郡王竟然私设赌局?”
岳锦堂:“郡王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没有银子让本王喝西北风去啊,我又没有嘉慕兄两口子生财的本事,这好容易有个发财的机会,要是不抓住,错过去可没后悔药吃,对了,您老别再这儿唠家常了,万岁爷知道您到京,叫我来请您老进宫呢。”
安然不禁暗暗点头,作为九五至尊,这一个请已经相当难得了,更何况,还让岳锦堂亲自过来,足见皇上的尊师重道。
皇上相请自然不敢怠慢,忙跟着岳锦堂进宫去了。
刚到御书房外就瞧见林兴儿弓着腰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奴才给先生请安,给郡王殿下请安。”
岳锦堂倒不禁愣了愣,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礼了。
梅先生也有些意外,虽说自己曾为帝师,到底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如今自己早已隐居齐州,这朝堂里拿自己当回事儿的人,还真不多了。
更何况,这还是皇上跟前的太监,这些在皇上跟前当差的可都是红人儿,莫说自己这样一个过气的老头子,就是一品大员,也不至于这么恭敬吧,加上瞧这小太监,颇为清秀,人又机灵,不禁对他多了一分好感:“公公客气了,老夫不敢当”
林兴抬起头:“这天下是万岁爷,可您老却是万岁爷的先生,奴才虽是太监,也知道尊师重道是正理,还有谁比您老更当得起,外头风凉,您老快请进去吧,万岁爷等着先生呢。”说着扶着梅先生进了御书房。
岳锦堂却没跟进去,知道皇上跟梅先生经年不见,肯定有不少话说,自己在跟前,反而碍事,刚要走,却见林兴儿从里头出来了,拦住岳锦堂:“奴才听人说郡王殿下在外头设了赌局?”
岳锦堂目光闪了闪,忽想起一个坏主意来,转了转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不经意的道:“莫非林公公也想下注?若真如此,本王建议你压韩御厨。”
林兴儿:“郡王殿下跟安家大老爷颇有交情,安大厨又是安家大夫人,外头可都说安大厨是天上司膳的仙女下凡,郡王殿下建议奴才压韩御厨,奴才岂不要赔掉了裤子。”
“不然,不然。”岳锦堂摇了摇手指:“这一码归一码,本王跟嘉慕兄的交情和赌局有甚干系,虽说安大厨的厨艺不差,可你也不想想,韩子章是谁啊,那可是堂堂的天下第一厨,你天天在皇上跟前伺候,想来对韩子章的手艺颇为清楚,你觉着以韩子章的厨艺会输给别人?”
林兴心说,若是跟别人比,还真不一定,可遇上安然,十个韩子章也不是个儿,先不说安然的手艺自己有多清楚,就是他们这穿越的身份,要是输给一个古代的厨子,岂不成了笑话。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得在这里头打捞一笔,等以后出去也好过自己梦寐以求的舒坦日子,总不能在宫里当一辈子太监吧。
更何况,自己这个太监还是假的,回头哪会儿穿了帮,皇上一翻脸,自己的脑袋可就搬家了,还是早早跑路的好。
这跑路就得攒齐了本钱,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安然呢,她可不想让安然继续跟安嘉慕这个人渣过日子。
这几天他把安嘉慕的底细都扫听清楚了,得出两个字,渣男,这安嘉慕就是活脱脱一渣男的典型,有钱有势,家里妻妾成群,外头风流账更多,跟眼前这个岳锦堂,还为了争一个贱人大打出手呢,这样的渣渣哪配得上无敌可爱的小安然啊。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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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安然跟自己可不一样,就是一个纯情小处,女,恋爱都没谈过,这忽然就被一个风月老手盯上,还不想怎么骗怎么骗。
虽说外头的人都觉得安然能嫁给安大老爷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在林兴儿想,安嘉慕再投胎一百回也配不上她家安然,还是自己守着这丫头才能放心。
有了这个念头,这几天林兴一直再想后路,她不是安然那丫头,过一天算一天,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自己这儿好脱身,大不了托病,以自己的本事,弄服药就能做的天衣无缝,麻烦的反倒是安然。
虽瞧不上安嘉慕,可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手段相当厉害的男人,从他手里把安然弄出来,恐怕不易,而且,弄出来之后,还必须藏好了。
林兴的计划是去蜀地隐居,不管去哪儿,手里都不能少了钱,如今可不比以前,她跟安然以前都有自己的事业,从不用为钱发愁,这里是古代,想活的滋润没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而安然的手艺绝不能露,一露肯定就是麻烦,所以,银子是必须的。
想到此,开口道:“郡王殿下,奴才有个主意,管保能让你大赚一笔。”
岳锦堂眼睛一亮,如今还真不得不信这死奴才了,赌局的事就是他提醒的,岳锦堂总有种直觉,这死奴才比安然生财的本事还厉害。
安然虽然主意多,可轻易不开口,本来就不贪财,加上如今嫁给了安嘉慕,就更不想赚钱的事儿了,倒是这死奴才,贪婪成性,人也机灵,才能想出这样的生财之道。
却忽的警惕了起来,这死奴才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好端端的会让自己赚银子,不禁道:“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林兴嘿嘿一笑:“不需做什么,只要郡王殿下安排奴才见安大厨一面就成。”
岳锦堂眉头一皱,打量他几遭,脸色微沉:“你莫不是憋着什么坏,想对安然不利吧。”说着,一伸手抓住林兴儿的衣领:“若你这死奴才敢有这样的想头,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拾了你。”
林兴愣了愣,不禁笑了起来:“郡王殿下这么大的反应,莫不是也瞧上安大厨了?”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虽说自己曾经有过那么一眯眯心思,可那也很正常,只要是男人,谁见了美人儿能不动心啊。
不想,反而给这死奴才逮着机会,在他手上摸了两下,低声道:“郡王殿下恼什么,不是心虚了吧……”
而且就着岳锦堂抓他的力道,整个身子靠了过来,嘴几乎碰到了岳锦堂的脸上,忽的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传来,岳锦堂心里一膈应,猛地推开她:“你,你这死奴才,大胆……”
林兴颇有些遗憾,这么好的机会竟没吃着多少豆腐,还真是可惜了,要说也不能怪她饥不择食,岳锦堂虽说长得不差,却还够不上自己主动调戏的标准,这不是自己运气差,穿到了皇宫。
这宫里除了皇上是个真正的男人,剩下的都是太监,皇上的豆腐能吃吗,虽说自己也没少吃,不过,吃皇上豆腐风险太高,更何况,光吃一个人的豆腐有什么意思,就算皇上颇有男色,天天这么看着,也审美疲劳了。
至于来的那些大臣,一个赛一个的岁数大,偶尔有个顺眼的,也极少见,所以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的岳锦堂,就成了她的新目标。
这会儿见他横眉立目,林兴也不害怕,反而埋怨的白了他一眼:“殿下推奴才做甚,真要是摔坏了,可当不得差了,不就让奴才说中了心思,至于吗。”
岳锦堂气的直哆嗦,长这么大,头一次遇上也一个比自己还滚刀肉的,偏偏这死奴才是皇上的人,想起这死奴才在皇上跟前都不规矩,自然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又觉跟个奴才生这么大气实在跌份,有心呵斥他,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真让这死奴才气糊涂了,深吸了两口气瞪着他,不想这死奴才倒乐了:“奴才不过说笑的罢了,郡王殿下可别当真,不瞒殿下,奴才跟安然是同乡,要不,这么着,你得了机会问问她,就说奴才是林杏儿,她若不见就罢了。”
岳锦堂以为自己听差了:“你跟安然是同乡?这怎么可能?莫非你也是冀州的?”
林兴目光闪了闪:“殿下只管帮着传个话就是,至于奴才是不是冀州人,有什么干系。”
两人正说着,忽从殿里跑出来个颇白嫩的小太监:“林哥哥,万岁爷叫哥哥进去呢。”林兴点点头,还没忘嘱咐岳锦堂:“殿下别忘了帮奴才传话儿,只奴才能见着人,必然会给殿下出个赚大钱的主意。”撂下话匆匆进去了。
岳锦堂眼睁睁看着,这死奴才从刚那小太监旁边过得时候,极其不规矩的摸了那太监的脸一下,那小太监脸一红,颇羞涩的看了死奴才一眼。
岳锦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死奴才吃了老虎胆儿不成,皇上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难道皇上就瞧不见,还是默许他这般无耻的行径,不然,怎么皇上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一个比着一个好看呢,莫非……
忙摇摇头,不能吧,皇上应该挺正常的,毕竟宫里那么多妃子呢,做什么好好的美人不要,稀罕个死太监,忙不迭的跑了。
出了宫,忽想到莫非安然真是这死奴才的老乡不成,越想越觉得蹊跷,索性也不会郡王府,直接来了安府,正好还能蹭顿好料。
岳锦堂进来的时候,安然去厨房了,狗子去打下手,顺子陪着郑老爷子回客院里歇着去了,屋里就只安嘉慕,正伏在案头写着什么。
岳锦堂见了,不禁笑道:“嘉慕兄莫不是也想考状元,怎么用上功了。”
凑近了一瞧,眼睛都亮了:“这是食谱?你媳妇儿的。”
安嘉慕看都不看他:“这食谱你惦记也没用,安然早就说了,整理出来刊印成册,只要是厨子可以随意取用翻看。”
岳锦堂遗憾的坐下来:“你说你媳妇儿不拿银子当好的,也就罢了,这丫头本来就古怪,可你一个买卖人,难道也视金银如粪土,这不成笑话了吗。”
安嘉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爷就视金银如粪土了怎么着,你瞧着眼热不成。”
岳锦堂嗤一声乐了:“你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不是为了你媳妇儿,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对了,有件事问问你,你媳妇儿有个老乡,你可知道?”
岳锦堂一提个头,安嘉慕的脸就黑了下来:“林兴儿跟你说什么了?”
岳锦堂更意外了:“你怎么知道是林兴儿?莫非他对你……”岳锦堂想起林兴儿的德行,目光在安嘉慕身上暧昧的溜了一圈,即便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安嘉慕长得比自己强那么一丢丢。
以那死奴才胆大包天的德行,见了安嘉慕不可能放过,可惜岳锦堂不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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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
林杏儿再好色,可跟安然比起来,男色也就不算什么了,林杏儿根本没在意安嘉慕的姿色如何,就知道这男人跟自己抢安然了,凡是跟自己抢安然的都不是好人,加上安嘉慕阻止自己跟安然相见,更加的十恶不赦,哪还会管他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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